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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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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峤怔了下,顾不得身体的酸疼,连忙转身哀求道:「我、我不能……」

  宁怀恩平静地反问:「为什么?」

  「我……我娘亲还在家里等我,我不能不回去……」

  「你娘也在这里?地址给我,我让望冬去说一声就是了。」

  「可是……」

  白峤还在犹豫,宁怀恩却突然抬起他的一条腿,借着侧躺的姿势一举攻入袐穴,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的喘息和呻吟。

  白峤回不去,注定的。以前宁怀恩能把他吃得死死的,现在一样能。

  第二天,白峤只觉得身后钝痛难当,连下床都困难。不过他还是要起来,粥铺要开门,娘亲也要照顾,他不可能待在宁怀恩这里。

  宁怀恩也不拦他,察觉他起床了,睁了睁眼,就不再理会。

  离开前白峤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来到粥铺,铁柱已经准备好开店事宜,看白峤姿势怪异地走进来,他关心的问:「老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白峤勉强笑道:「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扭到脚,所以……」

  铁柱顿时有些紧张,硬要他坐下,还要替他看脚。「让我看看怎么了,严重不严重?」

  白峤哪里敢给他看,忙说:「没什么,只是早上起来时不小心拐到脚,已经找大夫看过,没有大碍的。」

  铁柱并未起疑,憨厚地笑道:「没事就好。对了,你昨晚送粥时有看到那家的主人吗?后来我回家提到这事,我娘很兴奋的跟我说,我表姨去过那户人家当厨娘,说从来没看过那么俊俏的男人。」

  「嗯,见到了。」顿了顿,白峤又说:「铁柱,那个……那家要的夜宵,不好意思,这几天就麻烦你去送吧,我……」

  「哦,我知道!」铁柱打断他的话,「你脚受伤了不好走路,当然是我去送,你放心吧!」

  白峤面色微红,轻声道了句「谢谢」。

  亥时一到,白峤将粥煮好就交给铁柱,自己匆匆赶回家中。

  任妃当年生育时被卷入宫闱斗争,自此落下病根,长年卧床,白峤最是担心她的身体。

  临进门前,他仔细整了整衣裳,确定没露出什么破绽,这才推门而入。

  任妃正靠坐在床头缝补衣裳,她眼睛不好,显得有些吃力。

  白峤看得眼睛一酸,在床沿坐下后便偎进母亲怀抱。

  任妃搂着他,浅笑道:「你这孩子,还跟以前一样长不大呢。」

  白峤吸吸鼻子,撒着娇,「峤儿不想长大,想一辈子就偎在娘亲怀里当个孩子。」

  「你这孩子……」任妃笑着摇头,「听说昨晚你碰到一个朋友,所以就在他那里留宿了是吗?」

  「嗯……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没想到他会来到这里……」

  想到昨晚的事,白峤眼眶又热,只是心中万般滋味都不敢对娘亲说出,怕娘亲生气,更怕娘亲担心,导致病情加重。

  白峤不敢再去宁家宅院,便将送粥的事情交给铁柱,隔日问他情况,铁柱都摇头说没事。他不由得松了口气,纵然知道这样躲避不是办法,却还是心存侥幸。

  这天一早白峤在家中整理花圃,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

  「又是种花?过得很悠闲嘛。」

  他身子一震,不敢抬头。

  宁怀恩也不以为意,径自进了门蹲下身,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也知道怕?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怕我了,敢叫别人来敷衍我?」

  宁怀恩眉梢微挑,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白峤想要闪躲,然而下巴被男人用力捏住,动弹不得。

  两人僵持之际,任妃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峤儿,是有人来了吗?」

  宁怀恩松手站起,这时任妃也恰巧从屋中走出,见了宁怀恩,微微一怔,随后浅笑道:「是峤儿的朋友吗?」

  「正是,在下宁怀恩。」宁怀恩拱手作礼,并未掩藏自己的姓名。「偶然路过这里,没想到碰上白峤。」

  任妃又是一怔,上前将宁怀恩仔细打量一下,不太确定地问:「可是东楚那位宁将军?」

  白峤白了脸,宁怀恩却是坦然道:「正是。」

  任妃显出一丝忧虑和戒备,「你……当年峤儿……」

  宁怀恩却是笑着打断她的话,「当年之事外人不知内情,多有误传。那时我早已知道北翰皇子的离间计,便与白峤将计就计,事后我和他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宁怀恩侃侃而谈。

  当初他不明白白峤背叛自己是为了什么,但这回相遇,打听过他的景况,他也能猜出个大概,白峤不恋栈权势,甘愿和他母妃避居乡野,由此可知,他在意的只有他母妃,在想想当年的情形,他几乎可以断定白峤要不是受到胁迫,再不然就是有人许诺他可以带他母妃走,虽然还无法完全释怀,但心中的怨恨至少消除了些。

  宁怀恩微微一笑,儒雅俊美的面容披上亲和的外衣时,着实引人亲近、信任。

  任妃也是微微一笑,搂过白峤,叹息道:「峤儿跟着我吃了太多苦,他去东楚的事情我还是在圣旨下来之后才知道的,他在东楚承蒙公子照顾,感激不尽。」说着,向宁怀恩施了个大礼。

  宁怀恩连忙将她扶起,「伯母不必如此。白峤是个好孩子,我当他如亲弟弟一般,照顾他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白峤听了忍不住撇撇嘴。哪有对亲弟弟做出那种事的哥哥!

  宁怀恩朝他一眨眼。莫非你要我对你娘亲说你我如何欢好?

  白峤面色一红,恨恨地别过脸去。

  宁怀恩听说任妃身体不好,不过眼下看来似乎气色还行,大概是脱离宫廷那种是非之地,心情放松,再加上白峤照顾得宜吧。

  聊了一会,任妃就露出倦色,白峤赶紧将人扶进屋,安顿母亲睡下后才轻轻掩了门走出来,见了宁怀恩又想躲。

  但宁怀恩怎么可能让他再躲,一把抓了他拖进后屋的柴房里,摁在墙上,冷声道:「想跑?」

  「我、我没有……」

  宁怀恩轻哼一声,转而问:「这几天为什么没来?」

  白峤哪敢说出原因,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宁怀恩心知肚明,也不多说,低头吻住他的唇瓣,肆意掠夺对方的甜美。

  白峤大吃一惊,想到母亲就在隔壁,不由得挣扎起来,但宁怀恩却将他牢牢按在墙上,加深这个吻。

  白峤被吻得失力,面带潮红,软软地靠在墙上,若不是男人的手臂箍着他的腰,他或许早跌坐在地。然而男人并不满足于一个吻,他熟练地解开白峤的腰带,轻轻一扯,就让少年的下体暴露在空气中。

  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白峤再次挣扎,「不要——」

  「不要什么?」宁怀恩明知故问,「忘记我说的话了?你要用身体补偿我。」

  白峤快哭了,「不要在这里……」娘亲就在隔壁,如果……

  「如果被她发现就完了对吗?」宁怀恩一语道出他所想,动作却丝毫不停。「所以你不要叫得太大声,如果被伯母听到,可不要怪我让你太舒服了。」

  白峤紧紧攥住男人的衣襟,睁着一双红眼睛,苦苦哀求,「不要,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真是惹人疼的小兔子……放心吧,我会很温柔,转过去。」

  「不要……啊——唔唔!」

  肉刃挺入,白峤本能地尖叫,但随即他就用自己的手将嘴巴紧紧捂上。

  宁怀恩的动作果然温柔,但却十分坏心地故意从敏感处磨过,还握住白峤的玉茎上下套弄。

  白峤双腿打颤,连站立都费尽力气,而更让他崩溃的是,宁怀恩将手指伸入他口中,撬开唇齿,不许他咬紧双唇控制声音的泄露。

  他俯身咬着白峤的耳朵,道:「还记得在将军府时你答应过我三个条件吗?当时我保留了两个,现在第二个我决定了,日后必须是你给我送粥,明白吗?」

  「我、我不行的……」白峤呜咽地求饶,「我真的没办法,每天这样……会被娘亲发现的……」

  「乖,我不为难你,你每天给我送粥,我就不会每天对你做这种事。嗯……七天三次可好?」

  白峤哪能说不好,含泪闭目,勉强点头。

  宁怀恩露出一丝微笑,「真乖。」他抽出手指,「今天只给你一个教训,若是你再敢阳奉阴违,我便让伯母看看,她儿子在男人身下的样子有多妩媚。」

  白峤慌忙点头,不敢有分毫迟疑。他知道,这男人绝对会说到做到!

  第九章

  宁怀恩下了最后通牒,白峤也只好老老实实地每天送粥,不过男人确实没有太难为他——如果隔三差五地拉他上床不算的话。

  宁怀恩还让白峤每天送粥的时间提早一些,这样即便云雨之后再回去也不会太迟,不过他不放心小家伙一人回去,总是亲自送到白家院门口。

  白峤只能安慰自己,这样还算可以接受吧。

  「晚安,早点休息。」宁怀恩温柔地说。

  「嗯,晚安……」红着脸,白峤小声地说,扭头转身进屋,只是关门前,却又忍不住抬头看上一眼。

  宁怀恩还站在院外,微笑看着他。

  白峤知道,自己没进屋之前对方是不会离开的,因为过去几天以来都是这样。有时候他会想,宁怀恩究竟是恨他,还是喜欢他呢,一再地折磨他,却又十分的体贴……

  目送白峤进屋,又等了片刻,没有异常的动静,宁怀恩这才离去。

  走出不到百步,便有一名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跟了上来,他是北翰的谋士,已经三顾茅庐,可惜有人就是不为所动。

  像是没看到一般,宁怀恩自顾自地往前走。

  文士跟了一段时间,终归还是忍不住开口,「将军,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主公绝非东楚老儿那种不能容人之辈。」

  宁怀恩轻轻一笑,「我不是说了吗,什么时候出现势均力敌的对手,什么时候我就跟你们走。」

  文上叹气,「将军天纵之才,要找到堪与匹敌的对手谈河容易!东楚、西霖皆是强弩之末,又如何能再找一个像将军这样的栋梁!」

  宁怀恩不以为然,「在下于东楚出仕,征战十年未逢敌手,未有败绩,望三国,虽称猛将如云,却没有一个能独挑大梁。非在下力强,实时之弱矣,不愿再为。」

  「将军您——唉!」

  文士无奈叹气,不知还能说什么。

  宁怀恩仅凭一己之力撑起东楚大局,只可惜东楚国内矛盾重重,东楚皇帝老儿妒忌英才,让一员大将甘愿出走,不再效忠朝廷。

  本来这对西霖和北翰而言是个机会,无奈名利于宁怀恩毫无吸引力,更不能威逼,否则只是弄巧成拙,这事着实令人头疼。

  这天刚过戌时,白峤便带着粥来了。

  往常宁怀恩都会拉他坐下陪自己一起吃夜宵,几次之后白峤习惯了,也就自发地留下来。不过今天他神色焦急,将粥端出后便说:「我……我娘今天不舒服,我想回去照顾她……」

  宁怀恩端起的粥又放下,拉过白峤的手,问:「严重吗?要不要我帮忙?」

  白峤勉强笑了笑,「下午的时候发病的,刚才吃过药已经好些,可是我有些担心……我、我这几天让铁柱把粥送来好吗?」

  早上他就注意到,娘亲脸色难看,所以粥铺也没开门,这粥他是在家里煮再送过来的。

  「嗯,这几天你就别来了,在家里好好照顾你娘吧。」

  白峤孝顺,娘亲是他的死穴,宁怀恩深知这一点,加上爱屋及乌的关系,自然不会多加刁难。

  临走前,宁怀恩又叮咛,「有什么需要就来跟我说,知道吗?能用钱和权势换来的,我还是有些办法的。」

  白峤点点头,很是感激。

  看着少年急急离去的背影,宁怀恩敲了敲桌子,沉吟不语。

  那日他见到白峤娘亲稍微观察了下,觉得对方气色还好,以为不是什么大病,可眼下看白峤的反应好像不是如此。

  难怪不时看白峤面露忧色,可是他询问时,白峤却又三缄其口。若早知如此,他也不会总强拉白峤在他府中耽搁。

  「真是个小笨蛋!」

  宁怀恩摇摇头,旋即叫来望冬。

  任妃喝了药沉沉睡去了,白峤眼角还挂着泪珠,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母亲,开门声让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见宁怀恩走了进来。

  宁怀恩脚下无声,轻盈而快速地走到白峤身边,将他搂住,关切的问:「还好吗?」

  「嗯嗯……」白峤靠进男人怀中,将泪眼藏起。

  「别担心,我让人去请了名医,伯母不会有事的。」

  「谢谢你……」

  白峤的眼泪扑簌簌掉下来,想哭,又怕惊醒母亲,最后只能压抑地抽泣。

  宁怀恩为他抚背,慢慢将人引出卧房。

  他将人抱在怀里,轻声道:「没关系,哭吧,伯母不会听到的。」

  白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可以依靠,心中积压了沉甸甸的忧虑和不安,此刻都化作泪水汹涌而出。

  宁怀恩搂着他无声安抚,眼中满是心疼。

  白峤哭了一会,断断续续地说:「之前看的大夫说,娘亲的病已经不行了,只能靠喝药续命,他说,如果频繁晕倒的话,那就是病情加重了,可能、可能就不行了……」

  他随身带着那个大夫开的药方,在这个小镇落脚后,一直按时煎药给娘亲喝,没想到还是……

  宁怀恩想了想,问:「最近伯母的身体很不好吗?」

  「嗯,本来还能到院里来散步看花,但最近头疼和视力模糊的症状加重,喝过药会好一些,可是像这样突然晕过去,前几天晚上就发生一次,刚好铁柱在我家帮忙,所以没出什么事……我不知道,娘亲让铁柱不要告诉我,今天才听铁柱说的……呜……」

  宁怀恩微微拧眉,「为什么都不和我说呢?」

  白峤抽泣着不说话。

  宁怀恩有些气恼,只是话到嘴边,又化作一声叹息,「你这笨蛋……」

  他大概猜得到白峤的心思,小家伙无非是不敢,或者是觉得就算说了也没用。可他气的就是他这点,有什么不敢的,自己这么可怕吗?怎么会没用,难道自己会看他苦恼而冷眼旁观吗?这笨兔子和以前一样,对他好,他不知,对他不好,他才记得,让人又气又无奈。

  任妃睡到隔天清醒过来,精神似乎还好。但宁怀恩细看几眼,却发现她微白的脸色中透出几分青紫,似乎是生命力已经透支,随时可能撒手人寰。

  宁怀恩叹了口气,怕白峤的娘亲真的没有太多日子了。

  过了两天,任妃已经能下床走动,不过她看不清东西,除了偶尔在儿子的搀扶下坐在门口晒晒太阳,大半时间还是待在床上。

  白峤终日陪在母亲身边,伺候她吃饭如厕,粥铺也没精力管了,只能暂时关门。

  宁怀恩不时来探望,几天后望冬寻来三个名医,替任妃看了病,但每个看完都是面色凝重。

  三个大夫凑在一起讨论一番,最后年纪最长的那个站出来道:「宁公子、任公子,任夫人的病怕是……」

  他欲言又止,白峤变了脸色,宁怀恩适时地将人搂进怀里安抚,同时对老大夫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老大夫想了想,「如今之计怕是只能靠温养延年,只是……」

  宁怀恩接道:「药材之事诸位不必担心,把药方开出,剩下的宁某会想办法的。」

  老大夫摇摇头,「老朽知道宁公子是有大能耐的人,并非药材问题,而是……」他斟酌再斟酌,最后还是一咬牙,「任夫人已病人膏肓,哪怕用再名贵的药材,恐怕也只能勉强拖上半年,若是不小心受了刺激或者病情突然加重,只怕再月余就……」

  月余!

  宁怀恩吃了一惊,实在没想到居然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白峤更是不堪打击,目泛泪光,双腿完全站不住,若不是宁怀恩抱住他,他就直接坐到地上去了。

  「没办法了吗?」宁怀恩不放弃地追问,「哪怕一、两年也不行吗?」

  老大夫摇头,「不行,完全不行,半年已是极限!」他看了眼白峤,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宁怀恩又问了两句关于病情的事,大夫一一说了。

  宁怀恩替白峤擦擦眼泪,「你先坐下休息吧,我送几位大夫出去。」

  白峤顺从的点点头。

  宁怀恩将三个大夫送至门口,才问:「大夫刚才是否有话要说?」

  三个大夫对视一眼,还是那老大夫代表,到宁怀恩近前压低了声音道:「我等讨论之后认为,任夫人的病主要是因为长期服食某种慢性毒药,毒素在体内积累,从而诱发病症,从病状上看,任夫人应该是七、八个月前才开始被下毒的。而且刚才任公子拿出的几个方子都只有温补、镇痛的作用,但并不对症。」

  宁怀恩沉下脸色,思忖片刻,最后拱手作礼,「多谢各位了,今日之事还请诸位代宁某保密。」

  「一定、一定,宁公子请放心。」

  诸位大夫离去后,宁怀恩回到屋里,见白峤已经止住泪水,但仍抽抽噎噎的。

  宁怀恩挨着他坐下,为他拍背顺气,像是不经意地提问:「伯母生病很久了吗?」

  「从我懂事起,娘亲的身体就不太好,他们都说娘亲是生我时落下的病根,但也只是身子骨比常人虚弱,直到我从东楚回去,才听大夫说娘亲她快不行了……」

  白峤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宁怀恩连忙为他拭泪,又问:「我听你说过药方似乎是来这小镇之前就已经开好的,怎么后来都不再找大夫看看?也许病情变化了需要新药?」

  白峤摇头道:「方子是离宫前皇兄帮我找御医开的,那御医一共开了三帖,说如果娘亲的病情发生变化,就跟着变换药方。娘亲的病情和他说的一样,所以我一直照着方子抓药……」

  他明白了,下毒之人定是白晟,即使不是,白晟也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宁怀恩不由得担心白峤。那些人连任妃都要加害,那白峤呢?

  「白峤,搬到我那里去吧。」

  他茫然地抬头看他。

  宁怀恩解释,「我那里环境比你这里好,还有下人可以帮忙照顾,大夫就住在府里,随传随到,也不会延误诊治。」

  「可是……」

  「别可是了,目前还有什么比你娘亲的病更重要的。」宁怀恩微微一笑,又是怜惜地拭过白峤的眼角。「你看你,才几天,人又瘦了,这样下去,你娘亲还没好,你就要先倒下了。」

  白峤想想也是,便不再坚持。

  宁怀恩很开心,白峤愿意依赖自己,将人搂在怀里亲了亲,道:「行了,就这样吧,改天伯母精神比较好时就搬过去。你也要看看大夫,别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

  第二天任妃的精神就还不错,宁怀恩便张罗着替他们搬家,任妃知道自己的情形,也不忍心让儿子为她操烦,便同意宁怀恩的安排。

  搬进宁家宅院之后,宁怀恩就让大夫替白峤看诊,果然,白峤体内也有一些慢性毒药,好在只是余毒,吃几帖方子排掉就好。

  宁怀恩没有将真相告诉白峤,只说白峤前几日操劳过度,需要调养,又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得知离开培和之前,白峤都住在西霖大皇子府上,临走前,白晟还送了他一块玉佩。只是没想到他们母子离开培和不久就遇上小偷,那玉佩不翼而飞。

  宁怀恩猜测若白晟就是下毒之人,恐怕那玉佩也是带毒的,白峤假使随身携带,天天触碰,定然中毒日深。

  真是狠毒的心思!

  宁怀恩第一次如此渴望重返战场,若是给他一支军队,他定要攻入西霖国都,将这个意图杀害白峤的人碎尸万段!

  第十章

  任妃在宁家宅院得到更好的照顾,病情似乎有所好转,面色也红润一些,不时能到院中走动。

  粥铺虽然再一次开张了,但白峤并不感到轻松。

  他连着几晚失眠,眼圈乌青,脸色也是苍白得难看,心力交瘁得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宁怀恩心疼不已,晚上粥铺打烊后,拎了一壶酒,将白峤带到家里最高那栋建筑的屋顶,坐在屋脊上,为他斟上一杯小酒。

  「来,喝一点。」宁怀恩说:「我心里不痛快时就喜欢坐在高处喝上这么一杯。」

  宁怀恩一手搂着白峤,一手执杯。他心里对这个人,其实是仇恨和怜惜交织的,但再多的情绪从心里到脸上都化作平淡。

  曾经一度憎恨白峤,想要狠狠地惩罚他,让他承受最残酷的折磨,然而在他最生气时也不忍心这样做,他舍不得,惩罚白峤,更像是在惩罚自己,他受不了少年的眼泪,也受不了在少年身上施加任何报复。

  所以他亲自将他救出东楚军营,送上前往西霖的路途,他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上天又让他们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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