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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的坎坷情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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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的坎坷情路
作者:苍阆
文案
讲述一个万人迷攻在追求真爱的道路上摔得脑子不清醒爬起来继续走最后摔得大出血的悲催故事。
深藏不露攻×各种奇葩受
内容简介(实际上是排雷):传统古文,翻来覆去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人物关系复杂,计谋绕来绕去。结果就是,不管是主角反派炮灰还是龙套,一个都没法好过。生命有限,乱虐无止。虐完之后,HE;1V1。受各种洁,攻各种不洁,慎入。
内容标签:惊悚悬疑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舟行 ┃ 配角: ┃ 其它:
京城篇
前尘往事
正午时分,于浅终于抵达了京城。屋宇鳞次栉比,街上车水马龙。虽然从家乡老于村一路过来,途径不少繁华城市,但还是比不上京城,触目皆是琳琅珠玉。这是于浅第一次来京城,看到眼前的景象一时竟有些呆了,还好身旁唐小金提醒,才回过神。于浅兴致勃勃,不急于找个客栈落脚,便在城中逛了起来。
于浅这次来京城是为了参加武举的省试。于浅的父亲于释是个读书人,中举之后却未能考取进士,未有机会入朝为官,施展抱负,便在老于村开办学馆为村里人讲学,乐得清闲,也渐渐有了声望,附近村子甚至县城里的人也会来听讲学。
除了讲学之外,于释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培养儿子于浅的身上,奈何于浅不仅对诗词歌赋没有半点兴趣,甚至连提笔都觉得艰难。于释本来取潜龙在渊之意,为儿子取名为潜,同时鼓励自己不要停滞不前,想着有朝一日定能金榜题名。但于浅自小就贪玩不肯静下心来读书,觉得潜字太麻烦,老是写不对,便自顾自的改为了浅。
那时于释学馆正盛,自觉日子过得不错,如此讲学育人也是十分有意义,断了继续考取功名的念头。另一方面于浅的母亲自从生下他后就落了病根,对于浅这个独子溺爱的很,整天揪着于释的耳朵灌输儿子还小要由着他之类的思想,于释就只能没事发发牢骚,什么“于浅你当真是不知深浅啊”,“哎,慈母多败儿啊”云云,时间久了也就没有再理会。
当然,这并不代表于释放弃了于浅。于浅不爱提笔弄墨,对舞刀弄剑倒是十分感兴趣,吵着闹着要大侠。于释拗不过他,见他还小也就由着他闹。但是这方面于释可是一窍不通,老于村又没有通晓武艺功夫的人。所以于浅也只能是提着木剑满村跑,东敲敲西打打,还真弄坏了不少栅栏土墙。稍大一些偶尔跟着父亲去县城的武馆瞅上几眼,门派帮会聚会时凑凑热闹,又或者在市集买几本所谓的各门各派拳谱心法自个琢磨,到底还是不能真正入门。
于释看于浅如此执着于习武,本打算等于浅再大一点便让他去县城的武馆学习,或是加入什么地方门派之类的,可是去附近的县城都看过一圈之后,总觉得水平参差不齐不说,那些稍微有点功底的习武之人大多都是满嘴的打打杀杀,“老子天下第一”什么的。不少人整天闹事生非,还美言其为实战练习。
于释不懂武学,但也觉得这样的环境让他不放心让于浅一个人呆在县城,还是要自己看着才安心。于浅还小,不管怎样先在自己的学馆能学些基本的道理才是正道。至于之后,是继续让于浅留在自己身边,还是送去县城让他做他想做的事情,于释还真拿不定主意。于释就这样一直纠结着,直到唐小金的母亲唐白玉出现。
唐白玉和唐小金是于释在于浅六岁时最后一次上京赶考失利后,回乡的官道旁遇上的。那时唐白玉奄奄一息的靠在路旁的一颗大树下,怀中抱着昏迷的唐小金。于释询问之下得知唐白玉和夫君以及唐小金外出时遭到劫匪,夫君与劫匪同归于尽,只留下了重伤的唐白玉和唐小金。于释救下了她们母女二人,带到了附近的城镇医馆治疗,又照顾了些日子,看她们已无大碍,本欲就此离开,却被唐白玉拦下。
“于先生对我母女二人的恩情,我自当结草衔环。只是我娘家早已无人可依靠,夫君又不幸身亡,如今双腿已废,不能再下地行走,一时难以寻找安身之处。还望于先生能再施以援手,暂时收留我母女。”
于释听到这话有些犹疑,感觉到唐白玉有所隐瞒,又不好贸然询问,便说:“夫人我并非不愿意收留你们,但我家乡老于村离此尚有些距离,舟车劳顿,夫人现有伤在身,恐是不便远行。我这里还有些财物,希望能帮上你。”
唐白玉看着于释从腰间取下钱袋,也未有动作,继续说道:“先生我并非有意难为你,只是突然遭遇如此变故,我心慌难耐,只想安定下来。先生曾提起,令郎喜爱武艺,我夫君自幼习武,我与他青梅竹马,他练武时我也常在一旁观看,或许在什么地方可以帮上令郎。先生对我母女二人恩重如山,我如今不知有何去处,只望能留在先生身边,尽绵薄之力。”
于释思索了一下,觉得唐白玉虽不愿透露过多自己的事情,但似乎没有恶意。再观唐白玉言行,要说是大家闺秀之姿,也不尽然。然而,唐白玉处于如此境地,这些天来脸上的确是凝着化不开的悲伤,却一直很镇定,不曾痛哭失措。虽不明白为何她就认定了自己,但言语诚恳,却没有一丝卑微。于释想着,就让她跟着自己回去,真能帮上于浅就好。如若不能,像唐白玉这样的人,也不至于会害了自己的孩子。
总而言之,最后于释就带着唐白玉和唐小金回到了老于村,寄居在于释家。于释既然答应收留她二人,也就尽力照顾。唐白玉断了腿,身上的伤好的不彻底,病弱经常咳嗽,不能劳累,偶尔才会做做女红补贴家用,但手艺也难以差强人意。唐小金自昏迷后醒来,便有些懵懂,之后才慢慢好起来,对以前的事情都记不真切。唐白玉自己都需要人照顾,带唐小金的任务也就落在了于释妻子的头上。
虽然对于家来说,唐白玉母女无疑是个麻烦,但于释和妻子没有于浅照着几本的武功秘籍在院子里自个练习时,唐白玉总会坐在轮椅上在一边看着。于浅练多久她便看多久,大多时候都是沉默不语,偶尔出声提点几句,总是一针见血,让于浅觉得豁然开朗。连于释这个外行都渐渐看出于浅挥剑有了章法,身法也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都看不清于浅的招数。除此之外,每每于浅看到什么兵器想要自己试试,唐白玉总能一下子说出其技法要点。于浅底子好;兴致也高,几次下来,对弓箭长枪也能运用的得心应手。
几年下来,于浅武艺究竟如何尚不知晓,看他把各种兵器玩得熟练,性子也慢慢沉稳下来,于释还是感到很欣慰的。同时,于释也能将于浅留在自己身边,有事没事教导几句。
不过这也使得于释对唐白玉的怀疑猜忌日益加深,总觉得唐白玉比自己所想的更加不简单,留着她是个隐患。多次隐晦试探其出身来历,都没有结果。开始几次唐白玉还是委婉的将于释的话堵了回来,最后实在是烦了,才笑着说:
“于先生这是想逼着我编个故事不成?于先生是我和小金的救命恩人,我定不会做任何有害于你一家的事。若想要我母女做什么,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于释没有办法,又不愿真的逼唐白玉离开,只是对唐白玉以礼相待,却始终保持一定距离。看到于浅对唐白玉越来越亲近,唯恐有一天于浅会因为唐白玉而惹上麻烦,有意无意的暗示于浅对外人不能太过于信任,要时刻保持戒心。
但很快于释就不再担心这个问题了,因为唐白玉死了。那年于浅十三岁,唐小金十二。唐白玉因为病重在床上躺了半年,弥留之际再没了以往的沉静,有时会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喃喃自语,有时会拉着唐小金的手半晌不愿放开,有时会因为病痛半夜仍在□□。那些日子于浅和唐小金一直守着唐白玉,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但还是无济于事。终于在一个寒秋的夜晚,唐白玉没有再□□,静静的离开了。
唐白玉去世之后,于释内心还是有愧的。说到底,唐白玉还只是一个失去丈夫,身有残疾独自带着女儿的女人,即使有所隐瞒,又何必强求。自己在生活虽从无苛待之处,但从未与她亲近,给她多余的安慰和温暖,反而处处防备,总想从她嘴里挖出些秘密往事。唐白玉心思细腻,于释这样的心态她又岂会不知。再者,于浅在武学技艺上有所成就,唐白玉功不可没,就算是为报于释之恩,也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自此,于释把对唐白玉的愧疚转移到唐小金身上,对她比对于浅还要好。母亲不在了,唐小金变成了孤儿。好在于释一家把唐小金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唐小金也能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于浅和唐小金慢慢长大,整个老于村都知道唐小金喜欢于浅,老是跟前跟后。于浅也总是护着她,把唐小金当宝贝一样疼着。于释和妻子对唐小金十分满意,毕竟也是自己带大的孩子,于是村里的人总是打趣于浅和唐小金,说于浅到哪儿都带着小娘子,好不甜蜜。于释也只是笑笑,算是默认了。在心里默默算着日子,想着等他们再大一点,就把婚礼给办了。
南楚国元康八年秋,地方州县乡试选拔武举子,于浅抱着试一试玩一玩的心态报了名了,居然顺利通过,需参加明年春兵部主持的武举省试。
其实武科并非常科,不受重视,开科时间、间隔也都不固定。只是今年年初,北方劲敌北赵国派遣多支精英部队偷袭边境各城,甚至有武艺高强之人潜入镇北将军越泽黎府中企图偷取边防布军图。最后越泽黎带兵将袭兵各个击破,潜入将军府的细作也没能窃取到有用之物,负伤而逃。南楚损失较小,与北赵之间的局势日渐紧张。五月南楚皇帝周林涵下诏武科开科,广收俊杰瑰伟英异之士,明年春,武闱与春闱同于二月进行。
于浅通过乡试之后,信心满满,怎么说这也是第一次向人们证实了自己的武艺,对之后的考试更是跃跃欲试。于释想着于浅已及十六,却从未出过远门,也希望借此次科考锻炼锻炼他。唐小金听说于浅要去京城,执意要同去。虽说有诸多不方便和不安全之处,但于家到底宠着唐小金,也就没有阻拦,只是千叮万嘱的要于浅照顾好唐小金。
正月底,于浅和唐小金无惊无险的来到了京城。
京城初见
于浅他们这次出来,于释准备不少盘缠。于浅想多感受感受闹市的气氛,也盘算着买个礼物送给唐小金,就不管人生不生地熟不熟的,拖着唐小金,看着哪儿人多哪儿建筑物气势恢宏,就朝着去了,还真赶上一场热闹。
于浅二人在大街小巷东窜西窜,不一会来到城南的一条宽阔平坦的街道上。两旁楼宇尽是雕栏玉砌,丹楹刻桷,但门户虚掩,街上也没有几个人。于浅有些疑惑,一路走过,看着牌匾上面依次写着的怡红院、群芳楼、不夜宫之类的,好像懂了一些,连忙要带着唐小金掉头走,注意到街道的尽头有栋高楼前围了一群人,一时按捺不住好奇。
“小金小金,我先去前面探探路,你在这里等着我。”于浅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奔了过去。
从人群后面挤到楼前一看,这里的大门倒是敞开着。于浅往里面使劲瞅着,却看不出个所以然,一时自语道:“这是怎么了?”
旁边一个大叔听到了,一下就笑了:“小兄弟这么年轻就知道来这长春院了,识货,识货哈。你可是来早了,这长春院晚上才开门哈哈哈。现在这门开着可不是因为要做生意哦。”
于浅一听就急了,正想反驳,大叔又一副我明白我明白的样子,继续说道:“不过你来得正好,这儿可是有场好戏哦。知道不,三王爷要替扶琴赎身,带回自己府里养着。结果你猜怎么着?这扶琴居然还不愿意,说什么配不上王爷,不想污了王爷的名声,然后就闭门不见了。呵,这三王爷哪有什么好名声能被污了的。你看,被拒了现在还搁楼里等着呢,也不怕人笑话。”
于浅听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觉得这话里包含的信息太多,他有点转不过弯来,只得讷讷的问:“这扶琴公子是男的吧,这男的跟男的,呃,怎么,那个。。。”
大叔听了又笑了起来,眼睛眯了眯,说道:“小兄弟看来你还没来过这边吧,都在前面几家转悠了吧。别说我不告诉你,这男人若是□□的好,那滋味,啧啧啧,可比女人更销魂啊。这扶琴公子可是这长春院的头牌,取个文雅的名字又怎样,琴弹的好又怎么样,说到底还不是个娼妓。三王爷那可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居然在他这儿栽了,这还不把自个太高了卖。依我看,这三王爷不多来个几回,还真拿不下他。”
于浅脑中顿时就有了两个男人交缠在一起的模糊画面,感到一阵恶心反胃,连带觉得眼前这大叔也是面目可憎。
于浅这厢还陷在那自觉无比□□难堪却挥之不去的想象中无法自拔,大叔后面说了什么都反应不过来,就听到身旁响起唐小金熟悉的声音:“大叔你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讲三王爷的事,不怕惹麻烦吗?这可是天子脚下,三王爷可是皇家的人哦。”
“哦?小姑娘难道你不是京城人士?这三王爷周舟行可是当今天子的弟弟,天天没干什么大事,在朝上跟隐形人似的,不过也没见他惹是生非,或者仗势欺人。如果不是他好龙阳,爱逛这花街柳巷,还不时闹出些事来,谁知道有这么个王爷啊。这王爷在床底之间可是生猛的很,据说与他一夜春宵的小倌没有哪个不是精疲力尽睡到中午才醒的过来的。如今基本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三王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皇家哪管得过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咯。再说了,王爷自个也不在意。你看如今咱们就在这里,那个,关心王爷的感情生活,王爷不也没什么动静,想做什么还做什么嘛。”
大叔这话尾音刚落,旁边一个壮士也等的没趣,凑过来说:“哎,你说这王爷如今都二十有五了,王府里可一个人都没有。知道为什么不?这三王爷只喜欢男人,皇上是想找个女人嫁给他,但这京城住的都是达官贵人,谁愿让自家千金受这活寡。普通人家的皇家还看不上呢,这不就拖着了嘛,一个人也挺寂寞的。”
大叔瞥了壮士一眼,不屑的说:“你看这王爷三天两头来这长春院,与他相熟的小倌不知有多少,这日子过得可比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好得多。寂寞?皇家的事哪轮到我们来瞎操心。”
于浅定了定心神,看到唐小金很认真的听着,连忙说:“小金小金,你快别听这些,我们得找地方落脚了。这热闹有什么好看的。”说着就拉着唐小金要走。
唐小金却站着没动,嫣然一笑:“浅哥哥,这种热闹还真是京城才有的,不看多可惜啊。”
大叔看这两人是一路,都不是京城人,更是来了劲,急着就想把自己看见的听说的臆想的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拿出来显摆显摆,刚想润润嗓子开讲就看到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从长春院的大门中走出,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大叔立刻激动的拍着于浅的肩,示意他快看。
其实于浅站在人群前面,面对着长春院大门,周舟行一出现在门框里,他就看见了。然后他就愣住了,因为他觉得周舟行长得好看,一下就让他想起小时候自己乱翻书扫过的自以为再也不会记起的一句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于浅不知这人是谁,只是觉得他不应该是大叔口中的三王爷,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绝不是被他的面貌吸引所致。
大叔拍完于浅看他完全没有反应的样子,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一咧嘴又笑了,低声说道:“小兄弟啊,这就是那三王爷啊。刚刚我忘了说,这三王爷为人荒不荒唐不好说,但说起他的美貌,可比他身边的所有小倌加起来都要强上千百倍啊,这可是大家公认的啊。”
于浅嗅到大叔语气里丝丝□□的味道,又想起刚刚自行想象的男子交缠的画面,其中一人倒是清晰了,就是那世无其二的面容。这样想来于浅觉得更恶心了,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脸啊。
周舟行回到三王爷府正厅,还没来得及坐稳,就听到侍从窗静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了。
“王爷你说这扶琴怎么就那么不识时务呢?王爷你那么宠他,他要什么给什么,对他那么,呃,专一。往常你一去长春院,他伺候的可勤快了,还左一句右一句的说什么王爷您人最好了,王爷扶琴最喜欢王爷了。现在倒好,王爷你屈尊降贵去给他赎身,让他进王府来,他倒还不乐意了,连见都不让见。原来以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呀。他当他自己是个什么啊,叫他公子,他还真以为他是个什么人物啊。就是个下三滥的娼妓,还拿乔起来。哼,可别让我说中了,□□无情、戏子无义,扶琴他恩客那么多,他就是嫌弃王爷你没权势,嫌弃咱三王爷府庙小,还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周舟行看窗静这么愤慨,觉得还是应该替扶琴辩护几句:“勾栏院中之人大多看尽世间丑态,比寻常人更通人情世故。扶琴当初不幸沦入风尘,本就该为自己多打算。但他对我的情意我还是明白的,反倒是我,不能给他他想要的。窗静你也别冤枉了扶琴。”
窗静不以为是,又激昂的说道:“他想要的?他想要的还能有什么,金银珠宝王爷你给的还不够吗?扶琴也不来看看,咱们府里哪有什么值钱之物。王爷你稍稍拿的出手的,哪样不是赏给他扶琴了。扶琴还如此不知趣,你就该把他买回来,让他看清谁是主子。再把他晾在一边,让他看清自己的身份。王爷你心善,不愿跟这种人计较,还替他说好话。你这样多吃亏啊。刚刚回来的路上我就想说了,就是怕被别人听见。那些人明面上不说,内里不知怎么笑话你的,王爷你怎么就不为自己多打算呢。”
周舟行无力扶额,觉得刚刚不该和窗静争辩,由着他说就对了,现在不仅挑起他的兴致,还生生的也被教训了。
周舟行决定换个策略,一脸疲惫的对窗静说:“够了,我不想听了。让我清静一下,你出去吧。”
窗静怒其不争,又苦于无可奈何,最终还是出去了。周舟行一个人坐了一会,端起手边的茶杯,出门前泡的君山银针已经完全凉了。周舟行自暴自弃似的把一杯冷茶喝下肚,更觉得没意思,起身走到后院。
初春时节,天初暖,日初长。京城草木复苏,万象更新,旖旎风光。周舟行站在和煦的阳光下,忆起两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暖花开的下午,他见到了倚在窗边,漫不经心的看着楼下过往行人的扶琴。那一刻周舟行觉得扶琴就像一只慵懒高傲的猫,你自以为能将它买下,当作宠物一样豢养,实际上却一直是你费尽心思在讨它欢心。等它偶尔高兴愿与你亲近一下时,你却觉得自己成为了它的主人,掌控了它的全部。
周舟行觉得如扶琴这样的人在这长春院内必不能长久,却又忍不住逗弄了一下,结果就上了瘾。之后有一段时间他几乎夜夜都躺在扶琴的床上,这两年来也的确过着惬意舒适的日子,这次更是打定主意要带扶琴回府。去之前也想过扶琴可能会有不情愿,但自己再不济也是个王爷,想着扶琴还不至于会太决绝。但他忘了猫是有爪子的,爪子不仅锋利,抓起人来还不会有一丝留情。
“逢场作戏即可,我终归不是你的良人?扶琴你是这样想的罢。”周舟行下意识的自语:“没想到扶琴你当真如此骄傲,只是今次之后,怕我是再也没有脸面去见你了,还真是舍不得啊。”
周舟行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一点感叹春光无限好的情怀也没有,反而越想越觉得自己凄凉,下定决心,一定要再找一个比扶琴更好的人来安抚自己受伤的心。对,今晚就去。
建安叶夏
傍晚时分,于浅和唐小金回到了城南,再往前去就是正午时去过的花街。来往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不用说都是寻欢而来。于浅二人却是来找客栈的。原来此次科举考试,春闱、武闱几乎同时进行,赴京赶考的举人太多,几乎每家客栈都是人满为患。唯有城南这边,鱼龙混杂。秦楼楚馆林立,一到晚上热闹非凡,前来考试的人大多清高,不愿惹上麻烦。若非不得已,于浅也不会来这寻找落脚之处。
于浅走进街边的俞家客栈,在外面看着挺小挺简陋的一家客栈,想着这回总不会又被请出来吧。
“掌柜,住店,两间房。”
客栈掌柜正在打算盘,头也没抬的说:“只有一间房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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