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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的坎坷情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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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齐转过身,面对历南阳站着,没有被他的怒气影响,一字一句的说:“月西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不管她。她是为了帮我保住朗开才亲自出马,我怎么会让她出事。越泽黎那边派人来,说要交换人质,要我们交出周舟行,他便放回月西。我答应了他。”
  
  历南阳面色稍缓,松了一口气,说道:“然后呢?时间地点,怎么交换,越泽黎有说吗?”
  
  司徒齐点点头:“他说了,后日正午。建安南面十里的地方有一处高山,地点就是那高山之巅。那山巅地方小,站不下太多人,他只会带月西和于浅两个人前去。至于我,除了周舟行,也只能再叫上两个人。我们两方带过去的人马,只能在高山一北一南十里开外的地方等候。”
  
  “越泽黎这是什么居心?”
  
  “没什么居心,他就是表达诚意的意思。在山巅视野开阔,不好设埋伏。交换人质之后,再从南北坡各自下山,山路陡峭,仅凭两三个人,谁想要偷袭也不可能。总而言之,越泽黎选在那个地方,就是让双方都没有做手脚的可能。”
  
  “那你在担心什么?”
  
  司徒齐没有立即回答,又转过身看向远方:“我在想周舟行对我说的话,我不敢让他活着回去。”
  
  历南阳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屠龙屠虎在那种状况下双双惨死,对其他部族人的打击很大。现在不仅治不了周舟行,还要让他大摇大摆的回南楚去,的确让我们很难堪。不过他在北赵受辱极深,是他一辈子的污点,就算回去也只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至于其他部族之人,等屠龙屠虎的事情慢慢过去,士气自然就回来了。你何必那么忧心,让他回去被人嘲笑也好。”
  
  司徒齐脸上一片寒霜:“周舟行在军营里那么久,什么大动静都没有,整天像滩烂泥似的缩在一边。我以为他是被折腾的不行,原来他一直保存着实力。屠龙屠虎死的真是时候啊,他们俩一死,手下的人马大部分惊慌四散,稍微有点神志的才知道回来告诉我,让我重新调配人马派遣将士解朗开之困,不过早就来不及了。如今因为月西的事,两方的交战都停了下来,但是朗开已经岌岌可危,只怕等不到我们的主力回去,朗开就会被攻陷了。之前我们奇袭南楚、斩杀郑有为、拿下平阳,好不容易占据有利条件,士气高昂,现在这大好的形势却被周舟行一手破坏了。平阳不过是南楚普通边防城镇,易攻难守。但北赵边关重镇朗开一旦失守,这战势就会完全反过来。如今,朗开失守不过是时间问题,我们已经陷入劣势了。”
  
  历南阳一愣,不可置信的说道:“你是说周舟行一直在等待时机,他之所以隐忍不发,就是等着关键时刻给我们重创?他可是南楚的王爷,不可能这么牺牲自己,就为了对付我们。”
  
  司徒齐突然大笑起来:“你会这么想啊,那估计叶秋也会这么想吧。幸好我没听周舟行的话去找叶秋说这些,叶秋肯定会以为,我又在讽刺他嘲笑他,为了让他回到我身边,还说出这么不可思议的话。不对,叶秋一直在我身边,是我太贪心了啊。”
  
  历南阳看司徒齐这么控制不住情绪,有些信了,怒声说:“司徒齐我早就和你说过叶秋是个祸害,你偏不信。还有,不管周舟行给你说了什么,你该明白他只是为了扰乱你的心志。至于他话中有多少真假,都不是现在该考虑的。越泽黎既然要周舟行,你就不要再打什么主意。月西如果出了事,我要让你为她偿命。”
  
  司徒齐克制住自己,恢复平静:“好,我不打什么主意。但你能肯定,周舟行他不会再给我们制造麻烦吗?不会在临走之前再给予我们最后一击吗?他在我北赵受了那么大的屈辱,你觉得他会甘心这么回去?月西性子单纯,又性急,难免不会被周舟行钻了空隙,趁机使诈。”
  
  历南阳一脸狠戾:“他如果敢做什么手脚,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正午,高山之巅。一边站着周舟行、司徒齐、历南阳和叶秋四人,一边站着越泽黎、于浅和历月西。
  
  周舟行看着对面的于浅,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过半年时间,两人都变了好多。如果不是之前历南阳曾跟他说过今天的情况,他可能真的认不出那是于浅了,不知道于浅还能不能认出他。周舟行觉得用狼狈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状况,果然做事还得有些顾虑才行,脸皮再厚也架不住被亲近之人知晓自己的丑态。
  
  这一路过来,周舟行四人各自怀揣心思,都没有说话,现在见了越泽黎三人,也没见他们发话,场面异常尴尬。
  
  单纯性急的历月西忍不住了,她朝着司徒齐这方大叫:“夫君,哥哥,月西来了,月西在这里。”
  
  司徒齐和越泽黎交换了一下眼神,朗声说道:“越将军,你让月西慢慢走过来,我也让王爷过去。至于其他人就留在原地如何?”
  
  越泽黎点了点头,用刀划开历月西手上的绳索,示意她过去。历南阳也松开扣住周舟行的手,狠狠的往前推了他一把。
  
  周舟行和历月西就这么面对面的走着。周舟行走得很慢,历月西强忍着走得很慢。一步两步,没什么事;三步四步,也很正常。周舟行观察着历月西的脸色,只有欣喜和着急而已,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身后,不知是看着历南阳还是司徒齐。周舟行默默的想,战争确实太残酷了,历月西虽然已经嫁为人妇,但性子还是个小孩子,不会玩心计,不懂耍阴谋,结果还是免不了要被扯入战事之中。
  
  周舟行和历月西擦肩而过,还是一片宁静。周舟行这才看向越泽黎和于浅,越泽黎透过他,看向他身后,于浅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周舟行突然看到越泽黎脸色一变,紧接着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历月西的呕吐声,忍不住转过身一看。历月西半弯着腰,难受的捂着嘴,历南阳已经离开原来的位置举着枪朝他冲来,浑身戾气,嘴里大叫着:“周舟行你居然敢使诈,我要你不得好死!”
  
  周舟行想要出声,告诉历南阳他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历南阳速度太快,还没等周舟行开口,历南阳的枪已经扫向了他。周舟行闪身后退,还是没躲过,被历南阳一枪拦腰重重打到一旁,后脑撞到地上,一时头昏目眩,不知方向。
  
  然后整个场面就混乱了。历月西已经直起了身子,站在司徒齐身后,大口喘气。历南阳对上了前来阻挡的越泽黎,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解。于浅想要过来扶起周舟行,司徒齐对叶秋说了什么,叶秋便冲着于浅过来了,两个人又交上了手,不过片刻于浅就被踢趴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没起来。叶秋又退回到司徒齐身边,焦急的问道:“殿下,现在该怎么办?我看太子妃好像没什么大碍,要不要叫历少爷停下来?”
  
  司徒齐没有理会叶秋,一脸冷漠的看着不远处趴在地上的于浅。
  
  等周舟行再缓过神来,历南阳已经快要摆脱越泽黎了。历南阳回头对上周舟行的视线,再也不顾越泽黎的进攻,转身朝周舟行奔来。周舟行迅速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转身跑开,历南阳又到了面前。周舟行慌忙双臂交错挡住历南阳劈头盖脸的长枪,历南阳接着左手一记重拳打在周舟行的胸口,力大无比。历南阳还想继续出击,身后越泽黎已经追了上来,扣住了他的肩膀,逼他停了下来。
  
  周舟行被刚刚的历南阳的一击撞得飞出去很远,脚接地以后还没站稳,就见历南阳的长枪已经朝他掷了过来,还是重重打在胸前。周舟行不住得后退,根本停不下来。听到身后狂风呼啸的声音,周舟行额上冒出了冷汗,情急之下大喊:“叶秋!”
  
  叶秋正在等司徒齐的回答,猛地听到周舟行叫他,转头看见周舟行正朝悬崖边退去,速度之快,完全看不出有减下来的趋势。叶齐来不及思考,朝着周舟行跑去,越跑越快。叶秋在离崖边一丈的地方左手拉住了周舟行,紧接着弯下了膝盖,右手将剑狠狠插在地上。
  
  伴着金属和血肉摩擦地面的声音,两人终于在悬崖边停了下来。周舟行已经摊在地上再也动不了,叶秋连忙起身回头,看到刚刚还趴在地上的于浅已经站了起来,冲向司徒齐,然后一跃而起,一剑削下了司徒齐的脑袋。
  
  叶秋听到历月西震天撼地的叫声,看到历南阳甩开越泽黎,冲到历月西身边扛起历月西,就朝着下山的路跑去。又看到越泽黎和于浅走到自己身边,越泽黎用剑指着自己,于浅扶起了脚下的周舟行。
  
  叶秋很迷茫,这就是要结束了吗?
  
  南楚元康九年冬,北赵和南楚开战。北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南楚大将、攻取边关平阳,给了南楚极大震慑。然而在太子司徒齐身死、朗开沦陷之后,北赵战势急转而下。历南阳召回南楚境内所有北赵军队,以抵御外敌为由重新聚拢各部族,呈防御之势布设人马,与南楚持续作战一月,双方俱无辉煌战果。再一月,北赵与南楚约定休战,北赵大军绝不踏入朗开方圆百里之地。
  
  总之,这场来势汹汹的交锋,仅三月,战火彻底湮灭。
  
  北赵皇帝痛死爱子,一病不起。历月西有喜,历南阳总揽朝政。北赵国内局势动荡,各部族不满司徒一族再居高位,想要取而代之,妄图册立新君,均被历南阳拦下。不少部族谋反,无一善终。
  
  北赵彻底失势,面对虎视眈眈的南楚,谁也不知道下次战斗何时打响。
  
  北赵篇,终。
        
终篇
归时路短
  于浅、谢远平和越然三个人围在一起,商量回京的事情。
  
  于浅有些惊讶:“越姐姐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还没跟皇上说过你女扮男装的事情了,你就这么贸然去京城,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怎么办?”
  
  越然无所谓的摆摆手:“哎呀,这事情迟早要让皇上知道的嘛。而且北赵情况那么乱,皇上高兴着呢,趁现在告诉他才是正理。再说还有谢远平呢,听他说他跟皇上关系好着呢,他帮我说几句好话,这事就算过去了是不?”
  
  谢远平一脸不屑:“你自己弄出来的好事,你自己解决,我随口说说你也行。我的话真那么管用,那我让你当将军,直接接你爹的班好了。你就不用偷偷摸摸的混在军营里,当个小士兵过瘾了。”
  
  越然朝谢远平冷哼一声,继续对于浅说:“于浅小弟弟,你不要那么担心,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都很久没去过京城了,听说那边一到春天好看极了,比这建安的看着舒服。我还听说京城全是各式各样的美人呢,不欣赏欣赏怎么行。这地方全是糙老爷们,看得难受死了。”
  
  谢远平在一旁阴森森的说道:“就你这副模样举止,京城美人可消受不起,一见你都跑老远去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越然发怒了:“谢远平,你找死是不。你文弱的那样,也就只能撑撑场面,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女娃。真做起事来就是个累赘,一上战场几下就趴地上了,算什么男人,真是丢我们汉子的脸。”
  
  于浅听到了奇怪的东西,不过他已经习以为常,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那越姐姐,这件事你跟越将军说过了吗?他同意了吗?”
  
  越然重重拍着于浅的肩膀说:“于浅小弟弟啊,你是不知道我爹嫌弃我那样。我跟他说,我要去京城拜访一下谢尚书,还没说为什么,他老人家就两眼发光,叫我快点收拾东西滚。还说万一事情不成,立马告诉他,他会亲自去京城助我一臂之力。我这事儿还没影呢,他就火急火燎的要准备嫁妆了,还说什么三书六礼都没关系,大家随意随意,觉得省时省力、方便速度就好。我真的很受伤,真的很痛心。于浅小弟弟,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我爹这么想把我赶出门。我走了,这偌大的将军府就没人陪他了。他难道是寂寞狠了,要讨新欢,又怕我介意吗。其实他告诉我一声,我不仅不会反对,还会帮他挑美人呢,这个我最在行了。为什么父亲大人就是不懂我呢?我好忧愁。”
  
  于浅和谢远平都默契的没有接话。
  
  越然哀叹了一会,也觉得没意思,就终了这个话题,然后问于浅:“于浅小弟弟,你跟表哥说了没,我们要起程了,叫他也收拾收拾东西。”
  
  于浅突然被点到名,诺诺的说道:“说了。他说他知道了,还说他没什么东西要收拾。”
  
  越然斜着头,想了会又问谢远平:“谢远平你说表哥伤好没好,舟车劳顿的,他能不能行啊?”
  
  谢远平高深莫测的说:“王爷只是断了几根肋骨,这都快两个月了,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这心里的伤,就说不清楚了。”
  
  越然不解地说:“我看表哥不是挺好的嘛,至少说话什么的还是很正常啊。”
  
  谢远平鄙视的看了越然一眼:“你懂什么。这事情放到普通人身上都受不了,何况是王爷?王爷高高在上,如今受了这么大打击,心里难过,面上还敢让你看出来?连屠龙屠虎都能被王爷干掉,他肯定是被逼到死路上了。哎,越将军虽然说了此事不可外传,但当日听到屠龙说话的士兵不在少数。这世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王爷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越然也鄙视了谢远平一眼,不赞同的说:“谢远平你想太多了,我觉得表哥他好着呢。他可是大功臣大英雄,没有他北赵怎么会那么快偃旗息鼓。至于其他人的想法,管那么干嘛,吃饱了撑的。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在别人背后嚼舌根。于浅小弟弟,你平日照顾表哥的多,你觉得他怎么样?他是不是觉得自己造福了南楚百姓,心里可开心了?”
  
  于浅又突然被点到名,诺诺的说道:“我不知道。”
  
  谢远平也盯着于浅,问道:“于浅,在京城的时候就属你和王爷关系好,当日也是你跟着越将军去把王爷带回来的,你能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于浅埋下头,小声说:“我真的不知道。”
  
  谢远平眉毛一皱,沉声说道:“连于浅你都不知道,看来王爷这心里真的受伤了。”
  
  越然又重重的拍着于浅的肩膀说:“于浅小弟弟,偶尔犯傻发呆是讨人喜欢的,但一直这样就不可爱了哦,有什么就要大胆的说出来哦。”
  
  谢远平打了个寒战,继续向于浅问道:“还有那叶秋,也是你们抓回来的。你说叶秋跟王爷什么关系,居然会救下王爷,真是奇了怪了。你问过王爷没?”
  
  于浅抬起头,犹犹豫豫的说道:“我问过了。王爷说他对叶秋有恩,当日他先遇上叶秋,然后两人共过患难,最后才发现叶秋是司徒齐身边的人。王爷也是因为跟叶秋在一起,才会被司徒齐抓去的。叶秋对王爷有愧,才会情急之下救了王爷。”
  
  谢远平和越然一起斜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想象不出周舟行和叶秋两人站在一起的场景,索性不再纠缠于此。
  
  谢远平最后总结陈词道:“总之就这么定下了。我们三个和王爷,后日清晨起程回京。皇上说了,北赵的那批战俘是要作为战利品,押解回京。估计是要斩首示众,以慑北赵。这个我再去找越将军商量下,派队人马一路押送。你们俩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越然瞟了谢远平一眼:“你去找爹商量靠谱吗?就你这个半吊子,真让人不放心。还是我去,你跟在我屁股后面就行。于浅小弟弟,你去找表哥,跟他说好我们要起程了。他天天都待在屋子里没出来过,你问问他要不要趁这几天时间,再去建安哪里玩玩。要真被谢远平的乌鸦嘴说中了,你也好陪他散散心,开导开导他。”
  
  于浅点了点头,谢远平看着越然笑:“越然你居然还有这么细心体贴关怀人的时候,大开眼界哦,你什么时候也来体贴关怀一下我呗。”
  
  越然没理他,走了,然后谢远平也跟着她走了。
  
  于浅转身朝周舟行住的屋子走去,进了门之后却不见人影。于浅心中隐隐有个念头,便朝着关押战俘的牢房去了。
  
  到了门口,于浅向看守问道:“三王爷有来过吗?”
  
  看守疑惑的说:“没有啊,今天没人来过。”
  
  于浅不死心,又问:“那三王爷以前来过吗?”
  
  看守更疑惑了:“应该没有吧。我不认识三王爷,但来过的人我都认识啊。”
  
  于浅还不死心,说道:“那我进去看看,行不行。”
  
  看守这下不疑惑了,连忙说道:“你请,你请。”
  
  于浅进了牢狱,除了守卫,就是战俘。于浅一间一间牢房的看过去,终于在最里面的牢房中发现了叶秋的身影。叶秋靠着墙壁坐着,一动不动,面上看不出表情。
  
  于浅终于死心了,转身走出了牢房。
  
  周舟行不在房里,他去找越泽黎了。越泽黎很意外,没想到周舟行会来找他。
  
  周舟行平淡的说:“舅舅,我就要回京城了,特来向你辞行。这次是我不好,不听你的劝阻,执意要一个人在外游荡,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越泽黎也不忍心怪他,只是有些心酸的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在北赵吃了那么多苦,我却束手无策,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姐姐。这次你能平安回来已是万幸,你的事我已经尽量瞒了下来,只是凭我一人之,堵不住悠悠之口。人言可畏,你以后也要多保重才是。”
  
  周舟行表情没什么变化,还是平淡的说:“谢谢舅舅的理解和关心,我会多保重的。”
  
  周舟行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却被越泽黎叫住:“于浅跟我说了些你的事情。其实我明白,你在京城过得不开心。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你才会出外远走。我知道过去十年你一直活在你二哥被杀的阴影中,如今你从北赵回来,又注定活在屈辱之下。只是这都是命,你再怎么抗拒,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下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好好面对之后的每一天,至于其他人说什么,都由着他们去好了。我这个当舅舅的,在你最困难最难堪的时候帮不了你,我愧对于你,愧对你母亲。如果你记恨我,怪我这个舅舅当的不称职,我没有任何怨言。只是舟行,你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舅舅再不会牺牲你,再不会让你受委屈。谁再敢逼你,再敢伤害你,我越泽黎绝对让他后悔一辈子。”
  
  周舟行没想到越泽黎会跟他说这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周舟行想,他应该是在北赵待太久了,都忘记什么叫做亲人了。
  
  周舟行笑了起来,语调柔和的说:“舅舅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什么事。我少年得志,轻狂懵懂,高傲自负,以为之后的生活都会顺风顺水,再无波澜。结果一直栽跟头,直到现在。舅舅你说得对,这都是命。命里我享受了十六年的无忧无虑,意气风发,不知疾苦,就注定我也会经历磨难,遭遇痛楚,承受灾祸。只不过,我不相信命是一成不变的。虽然我先过了好日子,才迎来坏的时候,但我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我会懂得惜福,学会修命。至于京城之事,北赵之事,的确是我做得太过激了,失了分寸。但路是我自己选的,有什么后果我也愿意背起。舅舅你有你的职责,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但你刚刚承诺我的,我可记下了。”
  
  越泽黎也笑了起来,乐呵呵的说:“你小子想得开就好,那行,你就跟着谢远平他们回去吧。还有越然那小子,你替我看紧她了,千万要让谢温满意,有什么问题立马带信给我,谢远平这样的傻大头可真不好找啊。要不是怕北赵死灰复燃,我早就亲自去找谢温那个老家伙了,他敢不同意。”
  
  周舟行噎了一下,还是从善如流的答道:“舅舅放心,我不会让越然的缘分跑掉的。”
  
  周舟行从越泽黎那里回来,感叹上了年纪的人就是好哄,几句话就开心了。想到自己的事情,周舟行头疼不已,刚刚慷慨励志的心情一下就消散了。
  
  周舟行回到自己的屋,看到于浅正坐在一旁等他,说道:“你来了。”
  
  于浅点头,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王爷你刚刚去哪儿了,你伤全好了吗,我们后日清晨就起程了。”
  
  “嗯,我知道了。我刚刚去找越将军,和他辞行了。”
  
  “哦。”于浅说完有些尴尬,周舟行这次从北赵回来之后有些变了,但他说不清楚哪里变了,也说不清楚变了多少。不过这是情理之中,任谁经历了不好的事情,也会有所改变的。其实于浅有很多话想对周舟行说,但面对这样的周舟行,他有些开不了口,只有等周舟行好些之后再跟他说自己的事情了。
  
  于浅又想起今天看到的叶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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