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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的坎坷情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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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爹发难,换来十年风平浪静。如今皇上趁着北方部族不和、北赵势微,对爹下手,说到底还是不放心你。其实也怪不得皇上,当年先皇的传位诏书上清清楚楚写着表哥你的位次名字,他怎么可能相信你真的愿意臣服于他。”
  
  周舟行兀自叹了口气,想起了很多事情。但叶夏没有给他太多回首往事的时间,继续说到:“皇上想对付爹和你,对他来说,现在的确是个好时候。但是对我们来说,也是同样。表哥你手里有先皇遗诏,爹如今仍然是南楚第一的将军,这是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表哥你比我更加清楚才对。皇位之间的争斗本就不是外人应该插手,表哥你不回应我,必是有你的考虑。爹一直在边关,虽然是辛苦了点,但是驰骋沙场也是爹的抱负,日子过的还算舒心。若不是皇上苦苦相逼,爹又怎会去做这算尽机关的事。皇上真要下杀手,我们父子也不会引颈待戮。只是苦了爹这半生以来的努力,害了那些一直追随他的兄弟。
  
  “这次借春闱的机遇来京,因为军营里皇上的眼线太多,爹没有合适的亲信抽调,我只能在建安秘密招募一批亡命之徒,扮作护卫同来,想着如果表哥点头,无论如何我也会带你离开京城。只是昨日当中有一人突然没了踪影,我也不清楚是他自行离去了还是被皇上发现了踪迹。谢远平似乎对我已有疑虑,我再待在京城只是给表哥你添麻烦,不如尽早离开。”
  
  叶夏见周舟行还是一动不动的坐着,朝周舟行行了礼,是想要告别了。周舟行站起身来,走近叶夏,想要开口说什么,叶夏却立刻挥手止住了他。
  
  “来之前爹就和我说过,如果表哥不愿,他也不会逼你。二月二日那日你没来,我当你听不出我的言外之意,又或者你提早便知道了谢远平已经察觉到我,才有意避开。但之后你连府门都不出半步,我再自欺欺人也没有意义了。今日本不该说这些话,只是我不甘心。我不能接爹的班,现在又对上了皇上,看来皇上是不想让我们越家后继有人了。我本以为表哥在京城也过得不舒服,不愿一辈子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活着,现在看来京城和建安还是不一样的。建安的寒风至少让人清醒,这京城的温床却能消磨人的意志。爹不想逼你,我却不能。爹本不想让我前来,只是表哥做事谨慎、疑心重,表哥的事越家的事又岂敢让旁的人知道太多。我千里迢迢来到京城,虽不能达成心底所想,至少要等表哥给我一个说法。不为表哥你,也不为我自己,我是为了我爹。如此,真等到刀快驾到爹的脖子上的时候,爹还能知道该不该反抗,天大地大,我们父子还能知道何去何从。”
  
  “这里还有爹给你的一封信,其实是我写的,内容大致就是我刚刚同你说的那些,你不看也罢,我只是完成爹给我的任务而已。”叶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周舟行,转身朝着门口走去:“表哥,你不用那么快给我回答,我今日回去收拾完东西,明早就该起程回建安了。我走之前再来找你,你也不用避着不见我,不管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叶夏走后,周舟行发现他没有给自己说一句话的机会,看来的确是对他这个表哥失望了。叶夏的话,周舟行之前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他并没有那么快就想好对策。扶琴说他畏首畏尾裹足不前,周舟行是不承认的,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还有很多他摸不透的事情,一个不慎后患无穷。其实真要和周林涵彻底决裂也不是不可,只是叶夏今天来的这么突然,果然还是跟昨晚的黑衣人事件有关吗?
  
  只不过这黑衣人是不是北赵人,周舟行还不能确定。如果真是奸细,北赵人能出现在京城本就奇怪之极,如果跟叶夏有关系,是叶夏的护卫的话,那么他之所以追杀唐小金,怕是以为唐小金认出了他吧。他能藏在叶夏的护卫里面进了京,昨晚又举动怪异,不知有何目的,不知是有意瞒着叶夏借机混入京城,还是和叶夏本就有过什么约定之类。他只是一人也罢,若他还有同伙,也藏在叶夏的护卫里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周舟行觉得这黑衣人不但来者不善,还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周舟行在脑子里自行推敲出一些可能性,一个比一个惊悚,背脊逐渐发冷。昨晚他们一行人遇到的事情也不知道谢远平看到了多少,这黑衣人最后死的不干不净,这事再难弄清楚。可是周舟行不愿直接问叶夏,这么乱的事情下来,他连叶夏也怀疑上了。他想他可能真的得了疑心病吧。
  
  周舟行还在反复纠结这黑衣人的事,又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周舟行心想,就算叶夏发现忘记了自己是来找唐小金和于浅的事情,也不大可能再回来。那么这就是今天的第二个变数了吗?还想着不要全部都来就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酒后乱性
  周林涵还是一个人坐在上次和周舟行见面时的八角亭里。池塘中的荷花还稚嫩得很,看这样子完全想象不出它们盛开时是个什么模样。但周林涵知道,荷花正在积蓄力量,等着粲然开放的一天。可惜周林涵不想看到它们绚烂的样子,如此的话便把一切都扼杀在摇篮里吧。
  
  身份作假的考生叶夏,与周舟行日益密切的于浅,察觉到谢远平的存在立刻就逃走的黑衣人,周林涵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角度。
  
  “臣弟参见皇上。”周舟行在周林涵身后行礼。
  
  “三弟来了啊,不用多礼了,坐过来吧。”周林涵没有回头看周舟行,平静的说到。
  
  周舟行绕过周林涵,找了个对面的位置坐下:“皇上这次找臣弟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是不是上次武举省试主考之事臣弟有不妥之处,还请皇上明示?”
  
  周林涵面无表情,目光在池塘中扫过:“三弟多虑了。这考试的结果朕也看到了,没什么不妥之处。三弟你甚是用心,朕怎么好抹杀你的成果。过几天就张榜出去吧,好让人早作准备。”
  
  “皇上过奖了,臣弟只是尽力而为,能得到皇上的肯定,臣弟也十分荣幸。”
  
  “三弟你最近可消停了不少,看来朕给你找点事还是没错的。其实你不爱和朝廷之人打交道,也不与京城的子弟交好,反而沉溺于旖旎繁华的妓院生活,若不是因为寂寞,就是觉得跟这些低贱之人一起轻松自在罢了。这京城大大小小的事务朕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更适合你,但找个适合的人陪陪你朕还是做得到的。”
  
  周舟行知道周林涵接下来要说的,就是今日找他来的真正目的了,可是他没有打断的理由,也知道引开话题最终起不了作用,只有面露诚恳,表达自己很想知道周林涵的好主意。
  
  “越将军家的孩子是叫越然是吧,若没记错,今年已及弱冠了吧。他从小跟越将军在一起,越将军却没有让他过多的接触军队事务。听说他也在越将军的麾下待过一段时间,不过未有实职,你可知是何缘故。”
  
  周舟行觉得周林涵根本不需要他回答,装作思考的样子没有说话,果然听到周林涵继续说到:“是什么缘故都无碍。虎父无犬子,既然越然不适合在军队任职,那便入朝为官,才是正途。凭越将军的功绩,越然若荫补,朕决不会亏待了他,定然给他在这京城找个好去处。等越然到了京城,三弟你作为他的表哥,自然要替越将军好好照顾他,到时候你们两之间相互照应,。”
  
  周舟行心里冷笑,看来周林涵不想再和他保持默契,非要打破这本就脆弱的平衡了。周舟行不想再一味顺从周林涵,想必他现在就算把姿态放低,周林涵也只会觉得自己是在迷惑他罢了:“皇上的想法是好,但这还要问过越将军和越然的意思才好吧?”
  
  “建安离京城太远,一来一去也麻烦。若越然他真有其他想法,等到了朕面前,和朕亲自说也不迟。越将军是明事理的人,应当不会怪朕擅作主张。”周林涵态度比刚刚强硬了许多,目光一直落在周舟行的脸上。
  
  周舟行见此事没有余地,只好作罢。但要是真让越然进了京,越泽黎顾虑更甚,越家就真的岌岌可危了。扳倒了越泽黎,周舟行也就可以为自己考虑后事了。周林涵这样是要逼着他先下手为强了吗?
  
  之后周舟行和周林涵两个人又随意聊了些无关紧要之事,周林涵还留了周舟行在宫里一起用午膳。周舟行心思不在这上面,有些敷衍,周林涵也没有计较,还是兴致盎然的说的起劲。周舟行想起了扶琴的话,果然伪装的太好让人无限探究是不行的,那样的话他就看不到周林涵一个人自说自话的难忘场景了。
  
  周舟行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窗静被周舟行提着个酒壶摇摇晃晃跨进大门的样子吓得不轻,立马上去扶住周舟行:“王爷,你这是干嘛去了,你都多少年不喝酒那,别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周舟行其实这会还很清醒,只是单纯的喝多了,看窗静脸都青了,坏笑到:“窗静我今天真受刺激了。我都想过了,要来什么事出什么变化无所谓,别一下来就成,我这些年过的还算舒坦,哪有那么多忧患意识。现在倒好,一个两个的都来逼我,我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呢就要我下决定,万一弄错了怎么办,我还舍不得这美好的人生,不喝酒壮壮胆,怎么知道下一步往哪走。”
  
  窗静完全听不进去周舟行讲话,觉得他已经晕了:“王爷你别吓我,我这就带你回房去,你睡一觉就好了。不对,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再睡?”
  
  周舟行看窗静像哄孩子一样,又咧嘴笑了:“窗静我给你说,我真没醉。我现在就来给你讲讲最近和今天发生的事情,你得做好准备,有些事我还把握不住,你想要表现的话就帮我分析一下。”
  
  周舟行跟窗静讲了叶夏的事和皇上今天的决定,窗静气的直跺脚,周舟行还想着终于有人理解他的苦衷了,就听到窗静恶狠狠的说到:“王爷叶夏这边那么多重要的事情你都瞒着我,之前还说那么多话来掩饰,说什么不会有问题,让我安心之类的原来都是骗我的啊。王爷你一点都不信任我,现在知道怕了,再来跟我说有什么用啊。我还能做什么准备啊,我就是一个侍卫啊,我是能比得上骁勇善战的镇北将军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啊,我能做的就是陪着王爷你去死啊!”然后窗静就拂袖而去了。
  
  周舟行不高兴,一个人回了房,学着窗静的语气,抱着酒瓶子边喝边唱:“知我者谓我心忧啊,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
  
  周舟行觉得不舒服,又换了个姿势:“人生在世不称意啊,明朝散发。。。啊不行,那当浮一大白啊。”
  
  于浅寻着周舟行刺耳的歌声到了周舟行的房间。屋里没有点灯,但借着敞开的房门洒进的月光,于浅还是清楚的看到,周舟行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还时不时的调整手足的位置摆放,身旁倒着一个空了的酒瓶。周舟行这会儿是真的醉了。
  
  今早于浅送了唐小金回客栈之后,又返回了这三王爷府。他同唐小金说,王爷书房里的书还没看完,他还要去看。一待又是一天,幸好窗静已经见怪不怪了,还体贴的给他准备了早中晚三餐。
  
  于浅是想等着周舟行回来和他说上几句话的,昨晚的事情他还疑惑着,结果一来便看到周舟行这幅模样,实在出乎于浅料想。于浅不知道窗静跑哪里去了,居然任由周舟行这么躺在地上,便走过去想要把周舟行拉起来,让他躺床上去。
  
  于浅俯下身,手刚碰到周舟行的肩膀,周舟行立马抓住于浅的手臂翻了个身,于浅的手还撑在周舟行的肩上,转眼已成了于浅躺在地上,周舟行靠着于浅的手支着摇摇晃晃的俯在于浅上方的姿势。
  
  于浅不知周舟行有何意图,就感觉到周舟行将左腿挤进了自己双腿之间,用小臂打开于浅撑住周舟行的手,俯身压了下来,侧头张嘴,一口啃在了于浅的脖子上。
  
  于浅心里一惊,来不及思考弹起左脚踢在了周舟行的肚子上。于浅这一脚用了十成的力,他踢完之后听到重重的两声,起身便看到周舟行的头磕在地上,后背抵着床板。
  
  于浅回想刚刚的力道,估摸着周舟行伤的不轻,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他从正面托起周舟行,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周舟行额头中间的颜色深深的一块时,周舟行又猛地抓住于浅的肩膀,迅速回身将于浅压在了床上。
  
  于浅想挣脱周舟行,但他发现周舟行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他想拍晕周舟行,但一个出手居然没有打中,他搞不清楚是被周舟行闪开了还是屋里太黑他自己花了眼。
  
  于浅还想着看准机会再次出手,感觉脸上滴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周舟行额上的鲜血。一滴,两滴,三滴,于浅不忍,怕用尽全力会再伤了周舟行,便由着周舟行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又毫无章法的扯着于浅和自己的衣服。
  
  于浅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先忍着周舟行,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再出手。
  
  结果,直到最后周舟行进入于浅的身体,于浅也没有再出手。
  
  再之后,于浅从周舟行的衣柜里面随便摸出一套衣服穿在身上便逃一样的出了府。夜半三更,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他有些迷茫,不知该去何处。
  
  到了河边,于浅疼得不行,还是停下了脚步,慢慢蹲了下来,抱着膝盖,望着平静深黑的河面。
  
  于浅在想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为什么到最后他都没有反抗。是他没想到周舟行真会如此禽兽,做到这一步,还是因为不知道原来男人之间的床笫之欢会让他这么痛苦,不是忍一忍就能过去的。于浅无意识的摇摇头,好像都不对。他不过是想,如果这么安静的躺着能让周舟行不再那么难受的话,那就躺着吧。
  
  今天早上周舟行和叶夏在客厅的对话于浅都听到了,他想帮助周舟行,但是想了一天之后他才认清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这个事实。那一刻于浅觉得他似乎有些理解周舟行了,三王爷那些荒唐的事情背后的根源他好像明白了。周舟行选择寂寞和冷漠,不只是为了掩饰自己,也是保护他人。
  
  于浅终于明白情感偏见是个多么厉害的东西。当他厌恶周舟行的时候,不过周舟行说的多么有道理,他都觉得是在信口开河、迷惑人心。当他偏袒周舟行的时候,就像现在这般,周舟行强上了他,他甚至不觉得这是周舟行的酒后乱性,而是因为周舟行其实清醒着,想要逼他离开,让他远离危险,是保护他的表现。
  
  于浅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可怕,这样为周舟行辩解没有根据,但是他克制不住。这些天他在周舟行的书房看书,关注的最多的却是周舟行在书页空白地方留下的批注体会,有补充的也有表现疑惑不解的,每每读过都会让于浅有茅塞顿开的感觉。这让他想起当初唐白玉对他习武时的指点,虽然不多,却是精髓。还有昨晚在长春院抓黑衣人,周舟行让他进去之后表现的轻松一点。可是他怎么能放松下来,反而显得更加别扭诡异,最后居然真的引出了心虚之人。
  
  于浅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先看到周舟行荒唐可笑的一面,就算如今已见识了周舟行的才学,理解了周舟行的隐忍,看懂了周舟行的寂寞,他的内心也不会这么触动。可惜没有如果,于浅现在只想不顾一切的站在周舟行身边,告诉周舟行他心中所想,再看到那天校场上周舟行的笑颜。
  
  可是今晚的事情又要怎么收场呢?于浅知道经历了这样的□□,自己和周舟行再不可能和以前一样。他清楚自己对周舟行怀有特殊的感情,否则他今晚不会对周舟行那么纵容,不会事后这样轻易的原谅。这种感情他从未体会过,他隐约有些明白,却又觉得匪夷所思。他望着河面,一如既往的平静,连一丝涟漪都捕捉不到。他扭头看河边的杨柳,下垂披拂的柳枝都是一样,平淡无奇。他又抬头看天,明月高悬,既不如钩也不如盘。
  
  于浅觉得扫兴,这旁的事物果然冷漠无情,不愿给他一丝丝的指点。算了,于浅决定把感情之事暂时放一放,先回去看看周舟行额头上的伤吧。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如果破相了只剩后半句就太可惜了。
  
  于浅跑出去之后没多久,周舟行也起来了。周舟行之前醉的不清,不过在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床脚,头又猛地磕在地上之后,他意识恢复了不少。之后的事情,周舟行不是完全清醒,但也不至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对于浅什么时候起了欲望,他已经不记得了,可能是那次在书房里见到了于浅的专注乖顺,也可能是那天清晨享受了两人一路从花街回来王府的安详,也可能是第三场考试时在校场上感受了于浅的狂妄执着,又或者更早在俞家客栈,领悟了于浅眼中对他遮遮掩掩的探究和恶心之至的鄙夷。
  
  总之,他选择了最难以挽回的方式来点燃于浅的怒火,不出所料看到了于浅脸上的震惊和厌恶。但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于浅居然忍着让他做到了最后。
  
  周舟行起身点了灯,拿出叶夏今早交给他的信封。他在心里说,无论如何于浅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自己的路还是要一个人坚强的走下去。
  
  周舟行看完叶夏交予他的信,果然也就是叶夏说的那些事情,问他是否愿意跟着叶夏逃出京城。信的遣词造句周舟行已经没有心思在研究,只是盯着信末尾镇北将军的印章看了许久。
  
  十年来他和越泽黎之间也有过几次书信交代几句家长里短,别说都没有印章,连这信是不是越泽黎所写都不知道,不过是做做样子费些周林涵的心思。越泽黎顶着这镇北将军的头衔也只有五六年的时间,如今看着他从未见过的暗红的印章,周舟行突然很想知道,周林涵将这将军印交到越泽黎手上时是个什么心情。
  
  十年前,周林涵一个人回到京城,不管他如何狼狈,他还是太子。得到谢温的支持,再与京城的军队和御林军联系上,这京城还是皇后和太子的天下。深夜皇宫二皇子的寝殿里,周林涵的剑隔开了二皇子的脖子后,便指向了周舟行。只是直到窗静赶来带走他,周林涵的剑还是没有更进一步。
  
  周舟行知道当时的周林涵有多愤怒,在周林涵的眼里,自己的所作所为意味着欺骗和背叛。越泽黎当时在军队是有些实力,但仅此而已。那时的南楚还有一批老将,即使当初他和二皇子一起死于所谓的瘟疫,越泽黎还能有命叛逃到北赵,练兵秣马与北赵殊死一搏,周林涵的皇位还是可以坐的安稳。可是周林涵却选择留自己一命,挟持自己来牵制越泽黎。时至今日,越泽黎却成了这南楚难以替代的守护屏障,周林涵当年自己给自己种下了隐患,如今必然会想方设法绝了越家。
  
  周舟行一直在想,周林涵为什么会让他活下来。他见过血喷洒了两丈、倒地抽搐、急促呼吸最后翻白眼的二皇兄,也见过拿剑指着他眼里充满狠毒、憎恨、仇怨和绝望的周林涵。他想这就是周林涵对他的惩罚吧,让他今后的每一天都在恐惧和疑虑当中渡过,磨掉他的利爪,让他为了活命,耗尽心神,让他收敛起本性,变得胆小怕事。周林涵倒是了解他,像他这样活着是没什么好,但感触过二皇子滚烫的鲜血之后,周舟行的确怕死得很。
  
  这十年来,周舟行、周林涵和越泽黎三人之间再没有过真心的交谈,如今越泽黎给他的来信后面却盖着周林涵给的镇北将军的印章,周舟行觉得无比讽刺,看来是该他下决断的时候了。周林涵已经开始一步一步对付越泽黎了,叶夏带来的消息,突然开科的武举,要将越然也拘在京城的强横。虽然要完全拔出越泽黎的势力替换上周林涵自己的,仅凭这些还不够,但周舟行若不抢占先机,等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他后悔都来不及。
  
  周舟行自个磨了墨,摊开纸,提起笔,内心有了一股压抑许久的冲动。他战战兢兢的过了那么多年又如何,一步都不敢踏错又如何,他依旧还是一个人面对这灰暗不清的前路。是该狠下了心了,终于该给他的孤独做一个了结了。反就反了,乱就乱吧,这天下之人本就与他无关,他又何须考虑这祸患的后果结局。
  
  正要落笔,周舟行听到门外有人的脚步声,他警觉起来凝神细听,但脚步声却突然停了。
  
  于浅在门外看着周舟行的房亮起了灯,心想是不是周舟行在自己处理伤口。于浅不由的想要退缩,他现在有点害怕见到周舟行。他还在思考还怎么办时,便看到周舟行踏出了房门,正疑惑的看着他。
  
  于浅豁出去了:“那个,王爷你额上还在流血呢,王府里有没有纱布什么的,我帮你,帮你包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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