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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未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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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墓碑紧紧地挨在一起,想必是合葬了。
  叶璋在旁边微笑,“贺颜这孩子真是长大了,你们看看,他身边站着的便是他决定要相守一生的人。我反正同意了,而咱们三人的意见一向都还是差不多的吧。”
  “我给你们带来了你们最爱喝的,最爱吃的,你俩不要抢枣泥啊,一人一半。”
  叶璋像往日那样分好东西,便转过身来。
  “既然决定了,也是该拜一拜的,肯定是不能大张旗鼓,不如就在这里吧,委屈你们了。”贺
  颜忽然走上前,紧紧抱住了叶璋,“谢谢您,叶叔。”
  叶叔笑的合不拢嘴,“呵呵,那我就当见证人喽。”
  …………………………………………
  第二天,贺颜府上便张灯结彩,大摆筵席,宴请亲朋好友,就连陛下也露了一下面。
  人们也只当是战胜的兴头还没过去罢了,而且,对过的晋王府也张了灯结了彩,想必也是因此吧。
  也就殷思弦、琴嫣等人知道所为何事。
  “容大哥,真没想到,你和侯爷……那么快啊……”琴嫣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
  “侯爷,我说的没错吧,”殷思弦举着一壶竹叶青找贺颜聊了起来,“四哥现在,真是,那温柔啊,那笑容啊。”
  “殷老板,你醉了吧。”贺颜连忙扶住殷思弦。
  “哪有?对了,我得找四哥去了。”
  “四哥,”殷思弦抱着一堆东西过去,“六弟说,贺颜那余毒暂时不毒发是清不了的,不过,他送了这个,说是万一毒发了,服下这个就可解毒,代价是化去一身武功。”
  “这个,是景风那小子送的,他说这是他从北堂朗昱哪儿偷来的画,绝对价值连城。”
  “小妹送的都是些糕点,四哥,小妹都知道我竟然不知道,你喜欢吃甜食啊。”
  “大哥送了把剑,侯爷一定喜欢。”
  “三哥送了不少舞姬,他就是故意的,我已经把礼物还回去了。”
  “只有二哥送来一封信,说是暂时不要打开,他说你早晚会知道该什么时候看。”
  二哥这个礼物的确有些古怪,容梓霖想,莫不是和南方出现的那颗紫微星有关。
  “至于我么,”殷思弦笑了笑,“我就送大家最后一曲吧。”
  “最后一曲?”贺颜也有些意外。
  殷思弦严肃地点了点头,“我和云枫要离开京城了,清霁乐坊也准备易主,不能等到最后了。谁知道最后会怎样呢?”
  容梓霖和贺颜赞同的点点头,的确,能走的,就应该早走。
  殷思弦带来的是他的九霄环佩,即兴所奏,本是欢乐的曲调,却不由有些令人感伤。
  “四哥,这琴送你了。”殷思弦说,“待我离开后再告诉小妹还有琴嫣。我最担心的还是小妹,因为方懿辰,她注定会留在京城了。”
  “你们要去哪里?”容梓霖问。
  “不知道,越远越好吧。”殷思弦看向屋外。
  容梓霖笑了笑,“那就,保重。”
  “好。”殷思弦也笑着说,“要是你们也能离开这是非之地,可以来找我们。”
  宴席结束之后,贺颜问容梓霖:“要是我们也能离开,你想先去哪里?”
  “锦云吧,”容梓霖说。“我的络腮胡子,你的弱不禁风。”
  贺颜笑了,好,那就先去锦云转转。

  风雨前夕

  第十六章、
  贺颜原本以为,自己和容梓霖的关系既然起了变化,那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和以往不再一样了吧。
  可是,贺颜闷闷的想,看起来没什么不同。
  自从那天容梓霖回去之后,便足不出户了,再没来过将军府。
  贺颜忍了好几天,没忍住。
  一进门,却看见容梓霖坐在前庭的花园中,手里又是捧着书,而那花园里栽的竟是一株株腊梅,现在正值初春,恰是腊梅最美的时候。
  贺颜走了过去,在容梓霖身旁坐下,笑说:“真没想到,从锦云相识到现在,已经一年了。”
  “嗯,”容梓霖点了点头,目光却仍旧停留在书本上。
  “你这梅花什么时候栽的?”贺颜站起来,在花园里走了走。
  “最近吧。”
  “原来你这些天在忙这个……”贺颜有些开心。
  容梓霖转过头,看着贺颜赏花的背影,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贺颜一回头,容梓霖就重又拿起了书。
  “你可以明目张胆地看我,”贺颜走回去,按住了容梓霖手上的书,“怎么是……《周易》?命这东西,算不准的。”
  贺颜想端起桌上的茶杯,却被容梓霖拿了过去。
  “这茶凉了,我去换杯热水。”容梓霖淡淡道。
  坐在容梓霖刚才坐的位子上,贺颜随手翻了翻这本周易,却无意间看到里面夹着的一张字条,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也不知是谁写的:此战必败,生死茫茫。
  贺颜愣了愣,翻了翻桌上放的其他书,无一不是与算命有关,难道说,这张字条,让容梓霖心神不宁了?
  贺颜把字条夹好,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
  等容梓霖端着茶水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贺颜百无聊赖地盯着落下的花瓣……
  “我们去街上转转吧。”贺颜问。
  “好。”容梓霖点了点头。
  街上好生热闹,容梓霖不常上街,缺了什么,就叫人买了过来,只有要书的时候,才亲自去。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琴嫣常这么说自己。
  倒还真有些与世隔绝的感觉。
  “小时候最喜欢这些泥人儿了,”贺颜说,“叶叔以前常买一堆,给我讲些戏文。”
  “那条街原来有个打铁的,我第一个武器就是一个小匕首,当时年纪小,把它当剑用。”
  “看那座庙,每次爹出征前,娘都会去拜一拜。”
  容梓霖静静地听贺颜讲着,自己的童年怎么过的呢,在皇宫的日子记不清了,自己的母亲本就不是宠妃,而是和亲嫁过来的,美虽美,但父皇始终不会把一个异族和亲公主当回事的,也不会把自己当回事,再后来和东北闹僵后,母亲就被打入冷宫,怎么去世的,自己都不知道,因为,那时的容梓霖已经被送到了师父身边,成为了这个王朝的一颗棋子。
  谁不都是一颗棋子么,就连皇帝也是,只不过,皇帝那枚棋死,整个棋局就结束了。
  “怎么了?”贺颜问他。
  “哦,没事。”容梓霖回过神来,轻轻拉住贺颜的手,“去吃些东西吧,已经傍晚了。”
  任贺颜指着过去的痕迹,二人已经快走遍了京城。
  “您慢走,常来啊,”清秀的小倌奉着笑容。
  看见容梓霖和贺颜,那小倌怔住了,“老板。”
  容梓霖道,“路过而已,我不是了。”
  弄墨想了想,“那您有空也常来光顾啊。”
  “嗯。”容梓霖颔首,却被贺颜拉走了。
  “既然不是老板了,还去什么。吃饭去。”
  “现在就去锦云吧?”容梓霖忽然说,“你称几天病,去个三五天就回来。”
  容梓霖有些时候还真会干些冲动的事儿。
  …………………………………………………
  再次来到锦云,容梓霖还是想说,锦云的□再美,也无非是这番景象。
  可是这次却比上次要美一些。
  说起来还真有些漫无目的。
  “是你替云销姑娘赎了身?”容梓霖随口问道。
  “是,”贺颜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我记得烟雨楼是在这里,”容梓霖有些疑惑。
  “可能不景气,倒闭了吧。”
  “会么?”容梓霖瞥他一眼,“侯爷都在这里演过小倌呢……”
  贺颜更不好意思了。
  “算了,”容梓霖淡淡一笑,“进去看看现在是什么……”
  竟然成了卖古玩的地方了。
  “两位随意看,随意挑。”店主是个老头,坐在摇椅上,并不招呼来人。
  “梓霖你看,”贺颜一眼就看到了一只小小的白玉雕的兔子,耳朵竖得长长的“这只兔子怎么那么像猫?”
  容梓霖一看,的确,外形是只兔子,可那猫眼睛,猫鼻子,猫嘴巴都在宣告,这玩意不是兔子。
  容梓霖立刻仔细检查着雕像的底部,篆刻着四个大字:容梓霖印
  “原来是个印章,”贺颜笑着说,“谁刻的?”
  “估计是月景风吧。”其实不用猜也知道是他,不然还有谁这么闲的没事干呢。
  “老板,麻烦您把底部削去,刻上别的字,”容梓霖对那个正在闭目养神的老头说。
  老头站了起来,“还是两位识货啊,这玉是好玉,可惜了,一直没人买。”
  雕琢了一番,老头便把这玉给了容梓霖。
  贺颜一看,有些哭笑不得,上面换上了自己的名字。
  “笑什么?难道殷思弦没给你讲过,这是我小时候的创意?”容梓霖又瞥他一眼。
  走出古玩店,容梓霖和贺颜便找了个茶馆歇了歇。
  “水就好。”容梓霖对伙计说。
  贺颜的酒量好是因为贺颜喜欢喝酒,但要是没有酒,贺颜一般也不常喝茶,反倒更爱喝水,容梓霖留意过这一点。
  贺颜突然问旁边的伙计,“我怎么觉得锦云没以前热闹了呢?”
  “爷,您还没听说么,外面可到处都在传啊,说是快要打仗了。”
  其实贺颜和容梓霖都知道,安稳的日子不会太久了,所以才要趁着风雨前的宁静,好好转一转。
  “转得差不多了,也该回京了,”容梓霖站了起来。
  回京的路上,贺颜对容梓霖说,“我觉得,你心里有事。”
  “是么?”容梓霖故作轻松。
  “是,就是这样的故作轻松。”贺颜道。
  “贺颜,我们还会来锦云的吧?据说这里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可是每次来,都是初春。”容梓霖岔开了话题。
  “当然会,泛舟湖上倒也不错。”
  回到京城后,贺颜就开始忙碌起来,而容梓霖始终是个闲散王爷。

  此战必败

  十七章、
  其实从凯旋的那天开始,容梓霖就知道,太平只是假象了。
  九契是用来控制舆论的,一旦公开了九契的身份和立场,便预示着这场战争的开始,皇家为巩固帝位,左家为夺取帝位的战争。
  一切都已经挑明,就离开战不远了。
  容梓霖也以为会是左家先给出这个预示,却不曾想竟是陛下,或者说,是师父的决定。
  果然,左家的动作开始变大了,不像以前,在暗处。
  溍渃城本就是左家的势力所在,而左家已把其势力范围内的几座城标上了自己的标志,直接将守城将领换成了左家的人,官员也直接倒戈,对于京城,已有些包围之势。
  第一仗,终于打响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容梓霖和贺颜正在将军府里下棋,棋盘上的走向尚不明朗。
  “战事如何?”贺颜问道。
  “回侯爷,江南一带基本被左家控制,然尚有几股小势力与之抵抗,江北守将仍在坚守,孟将军已经赶赴前线。”
  不过短短几天天,战况又有了变化。
  “孟将军连番失守,已自刎谢罪。”
  “什么?”贺颜猛的站了起来。
  “侯爷,陛下宣您前去。”
  “贺颜,你和江赦准备一下,这场仗,就靠你们了。”
  “是,陛下。”
  “晋王虽有谋略,但这次就算了吧,免得你,分心。”皇上这话说得含蓄。但贺颜心知,殷思弦的离开让陛下有些担心了吧。毕竟,谁也不想让江山毁在自己手里。陛下不是个昏君,只可惜江山的基本已被腐蚀了。
  这次,容梓霖的师父只是坐在一旁,看得出,他心情不好,“殷思弦那个混蛋,走就走呗,怕我不高兴不告诉我,当师父的连徒儿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哼……喂,小侯爷,你让梓霖写封信好好骂骂他……”
  贺颜笑着点了点头。
  ………………………………………………
  回到府上,贺颜就看到了容梓霖等在门口。
  “要出征?”容梓霖问。
  “是啊,周絮和李黎守护京城,而主动出击的的活一般都是我和江赦。”贺颜故作轻松,他也不知道左谦的水有多深,“不过,这次不能和你并肩了,免得我分心,”贺颜在容梓霖唇上啄了一下。
  容梓霖笑了笑,“是陛下不让对么,他怕我学殷思弦。”
  “是啊,殷思弦遛了不要紧,你要是遛了,肯定会拐走一个将军。”
  “留我来牵制你?”容梓霖冷笑。
  “陛下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你师父也许正为此在和陛下闹矛盾……”贺颜搂着容梓霖。
  容梓霖想起了什么,挣开贺颜的怀抱,拿出一封信来。
  “还记得么?这是前段时间二哥送来的。”
  贺颜想了想,“九契之算?”
  “是,我刚才拆开了。”
  容梓霖手上拿着一张字条,手微微有些发颤,那张字条上工工整整地写着八个字:此战可胜,贺颜生还。
  贺颜突然就想起了前段时间容梓霖看的周易,还有里面夹的那张字条,分明与之相反。贺颜心里一紧,难怪容梓霖一直心神不宁,原来在担心自己。
  “二哥若是认认真真算上一卦,那结果,必然是准的。”容梓霖笑着说,“所以你可得好好打这一仗,千万要应了后半句。”
  “好啊,”贺颜也笑了。
  贺颜平时看起来没个正经的,可遇上大事却绝不含糊,容梓霖深知,就算贺颜看到的是败,是死,也断然是会出征的。
  “记着,活着回来。”
  容梓霖把伊玉送的药交给贺颜,不仅是托殷思弦送来的那瓶,还有其他的,能准备的都准备上了。
  身着银甲的贺颜最有魅力,可容梓霖倒希望贺颜不要再穿了。
  贺颜走之前回头笑了笑,说了一句“等我。”
  容梓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也许会等很久了。
  殷思弦给他那封信的当天,他就拆开来看了,信上的八个字让他心惊:此战必败,生死茫茫。
  他便让善字画的沐云枫在离开前,仿着二哥的字迹,重写了一份。
  既然如此,就不要让贺颜再分心了吧。
  贺颜他,应该不会看出来吧。
  自从贺颜离开之后,叶璋就常来看看容梓霖,却时常看到他一个人在看书,说实在看书,倒不如说在发呆,叶璋来的时候容梓霖看的是这一页,走的时候,还是这一页。
  要说什么时候容梓霖能回神,就是在收到贺颜来信的时候。
  虽说早朝的时候也能听到贺颜的消息,不过那些过于公事化的语言总欠缺了些什么。
  他每一封来信讲述的都是战况,贺颜江赦去后,左家势力接连后退了两城。
  而每一封的结尾,贺颜的文字都腻歪的不得了。
  叶彰看到了,笑着说,“贺颜这孩子。”
  的确,容梓霖记忆里的贺颜,真的不常称呼自己为“梓霖”,也不像现在这信上似地,每一封都
  道一遍爱意说一遍想念。其实贺颜平日里也涩于表达,而都化在表现里了。
  贺颜总问他和叶叔近来如何,他都先回一句一切安好,再写写最近的事情,日子也就普普通通,看书喝茶,再想想战况,想想贺颜呗,偶尔和叶叔下几盘棋。
  “梓霖啊,我都说了那么多了,你怎么不说几句。”贺颜信里写道。
  容梓霖有些纳闷,自己写的也不少,可一想便明白贺颜说的是什么意思,他看着信笑了笑,回信的时候便也学着贺颜的样子了,“不要让我等太久。”
  下一封便是:你要是嫌久了,就来找我吧。
  之后,就再也没有贺颜的来信了。
  看来,战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左家并没有避开贺颜去打别的城,而是打算与贺颜硬碰硬。”叶彰这么对容梓霖说。
  “贺颜习惯主动,他们也知道,若是避开贺颜,那么之前打下的城池便会被贺颜攻下。这样就会破坏左家的布局——将皇城包围。”容梓霖想了想说,“左谦的确聪明,对付主动出击的办法也只有主动最佳。”
  “左家在绛城么?”容梓霖摊开了地图,“绛城易守难攻,当初左家夺取这座城的时候就很艰难,现在贺颜要打下来更是不易。”
  这天,容梓霖特意去了贺颜曾指给他的那座庙,里面的香火早已不再旺盛,可容梓霖还是拜了拜,就当是让自己安心吧。
  ……………………………………………………
  劝降?贺颜嗤笑一声。
  左家惯用的招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本是个无情之人,做的是无理之事。
  左谦这次竟然亲自出马了,不仅劝降还挂帅上阵。
  他对身边的副将田祈说道:“贺颜若是能为我们所用就好了,可惜了……”
  狼烟肆虐的战场,贺颜看到左谦的第一眼便觉得这人的气质和容梓霖有些隐隐的相似之处,但并不相同,因为至少容梓霖的笑容从来没有寒意。
  “贺颜,你知道你不会见到容梓霖了么?”左谦在让贺颜分心。
  贺颜却不答理他,生死相搏,怎么可以分心。
  “呵,此战必败,生死茫茫啊,”左谦此话一出,贺颜即便想不分心也难了。
  “奇怪么?”左谦笑着说,“他二哥可是我的人呐。”可是这笑容带着一丝落寞。
  但左谦很快就把这丝落寞掩盖过去了,“战败就只能是你了,可生死茫茫既没说清生死也没说清是谁吧?”
  贺颜心中大惊,难道容梓霖,他不敢想,就连剑法都有些乱了,
  “让我想想,”左谦把晋王府仆人的名字一个一个念了出来。
  贺颜脸色又是一变,剑挥得更加凌厉。
  左谦抵挡几番,又笑着低声说了一句,“说不定,就要死了呢……”
  贺颜忽然觉得背后发虚,再想挥剑却使不上力了,心口一阵绞痛,忽然翻下马去。
  左谦冷冷地看着他:“有了情就有了弱点,贺颜,你的冷静沉着都到哪里去了?一碰到有关容梓霖的事,那么容易就动怒了,气大伤身,更何况余毒未解呢……那句生死茫茫说的就是你,你心上人可一直好好的……”
  那人曾经寄出了好几封信,可一封都没有交到收信人的手里,唯有那张纸条,左谦没有拦截,或者说,拦截后,又送了出去。果然,真是有用。只是,若是让那人知道了……恐怕对自己就更加……左谦苦笑了一下。

  改朝换代

  十八章、
  噩耗仿佛在一夜之间就传到了京城。
  绛城之战败了,江赦已率军退回城内,而左家乘胜追击。
  侯爷战死,但为此作证的只有侯爷的战马和长剑。
  退朝时容梓霖仍有些恍惚,但并不是大悲,倒像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然而,这并不代表容梓霖承认贺颜真的死了。
  即便陛下和群臣都将贺颜视作英烈。
  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容梓霖拿出贺颜之前寄来的信反复地看着,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赶忙拿
  出一块锦帕,想要擦去信上的泪渍,却发现这块锦帕还是贺颜送的呢,记得那时贺颜还扮作子絮,这锦帕旁边的那首小诗恐怕也是贺颜临时写的吧。
  落花离木木未衰,仅怕留意最难别。不如万物随真去,还君初本伴歌来。
  当初贺颜是想劝自己不要用淡漠来伪装本性的吧,而前两句,容梓霖想笑,纯粹是用来凑成一首诗罢了,毫无意义。
  可现在想起来,落花离木还有那最难别,倒有些预告的意味了。
  自此,容梓霖便只穿白色的衣服了,不是因为绥靖侯的死,只是因为贺颜喜欢穿。
  但容梓霖有的时候真有些恨自己,徒有一副好皮相,徒有一个王爷身份,白白看了那么多书,却因为这个皇子身份特殊,所以唯有自己不能学丝毫武功,却也因这好皮相和不懂武功曾惹祸上身,有想法,却无法施展,更不能和贺颜并肩作战。
  其实罪魁祸首都是那个身份,左家第一任家主的前身便是那九契之容,也有着皇室血统,皇子身份,因为不甘心,便分外谦逊,当实力成熟,就叛出九契,抛了姓氏,改姓左,要与皇室相左。
  因此,自己只能学自己该学的东西。然而,即便易容术再多高明,没了武功也是不行的,要不然,当日也不需贺颜相救了。
  ………………………………………………………
  数月后,京城易主。
  对于现在来说的前朝皇帝,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只知道,师父在城破前来找过自己,也没说什么,就是来喝了些酒,磕了些瓜子,话了话家常,不过有些事情,谁都有意不去触碰,但容梓霖深知,这就是师父的告别方式。
  左谦登基之日,叶彰很早就去了城郊,这次他只带了一杯酒,自斟自饮,“将军,夫人,叶彰没有勇气看着国破家亡了。”
  一杯鸩酒,埋葬心中种种感情。
  容梓霖将他葬在了梅林,贺老将军和夫人的旁边。
  登基大礼过后,左谦来找过一次容梓霖:“打算等下去么?”这时的左谦已经和夺天下时的左谦大不相同,眉目间疲惫不堪,却已有王者之气。
  “是的。”可容梓霖根本没请左谦坐下。
  “没结果也要等?”左谦又问。
  “等不到,就去找。”容梓霖答后,忽然就笑着看向左谦。
  左谦明白,容梓霖说的是他二师兄,苦笑一声,叹曰,“江山和他,朕为什么只能选择一个?”
  “陛下,当您利用尽旁人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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