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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欢且尽万行作者:芳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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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罢,待到有缘之日,山水自有相逢。

  ***

  傅锺桤住京城西郊,按理说与白松山也差不了多远,却等柳西楼在驴车上打著瞌睡,终於醒来,车外一望无际已变作农田。

  “哎……。”

  柳西楼很郁闷。

  自从到了京城,就是被赶来赶去的。想要太太平平考次科举,竟是这样麻烦。

  他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公子。”

  车停,到了。

  三四个院落,黑瓦白墙,在一片农田之间。

  地主家的排场啊……

  哪像当世大儒的住家。

  好歹也该有些标榜清流的翠竹青松什麽的……,柳西楼对这位傅大儒油然而生好感。

  “走开!!”

  柳西楼耷拉嘴角。

  又来?

  堂屋里一阵咆哮。

  “王爷有什麽了不起的!!我老傅什麽时候怕过皇家人!叫他滚蛋!!”

  家丁逃窜,有人小声问:“小李公子在哪里?”

  咆哮声又起。

  “找李扶干什麽!这个家什麽时候轮到他做主!!……”

  ……好吧。

  柳西楼掉头就走。

  一个年轻公子正立在面前。

  “这位想必就是柳公子。”

  柳西楼唬一跳。

  年轻公子道。

  “王爷的书信家师已经看过,恭候多时,请柳公子快入内相见。”

  柳西楼满脸不信。

  年轻公子执起他手往内走去。

  “我是李扶。”

  堂上一个青衫宽袍的中年文士正背对著院门站著,听见他们进来转身又是瞪目。

  柳西楼感慨。

  傅锺桤盛名远扬,本人的长相却和“儒”字差得这样远。一身衣服干净素雅,挂在满脸横肉的脑袋下面似生错了地方。

  李扶说。

  “柳公子到了。”

  傅锺桤又待大喝。

  李扶躬身。

  “恩师身体为重。”

  傅锺桤憋住气,倒退三步。

  柳西楼奇怪。再好奇的打量傅锺桤,只见他呼哧呼哧,却不敢向他们发作了。

  再望身边的李扶。

  他气定神闲,平平淡淡站在那里就是个书生,但傅锺桤就是瞪著他不说话。李扶往他脸上多看一眼,他竟还有些畏缩的样子。李扶叫他恩师应是他的学生,怎麽他怕学生怕成这个样子?

  “柳公子到了,请恩师示下。”

  傅锺桤就是不说话,额头上青筋在跳。

  “後面紫竹斋尚空余,与弟子也可左右照应,不知恩师意下如何?”

  傅锺桤青筋爆得更厉害了。

  李扶一揖到底。

  “那便如此了,弟子们先行告退,待柳公子梳洗一番,再请他出来与恩师相见。”

  声音低柔,却不容反驳。

  柳西楼嘴角抽搐,他的著落就此拍板了。

  “其实李兄不必如此。”

  柳西楼想说那个崇清王不过是一时兴起,就算把他扫地出门,他也正好脱离权贵,悠闲自在。

  李扶一边前行还是平平淡淡道。

  “家师性情中人,柳师弟不用放在心上。”

  柳西楼又抽搐。

  这时有仆人上来请示,李扶去一边与一个说话,另一个与柳西楼挤眉弄眼。

  “有小李公子在,公子大大的安心。”

  仆人领命下去,李扶转过身依旧是刚才的态度,执起他手进到内院。

  柳西楼很不习惯的被牵著手,心里嘀咕李扶真是怪人。

  他到底在想什麽,到底是为什麽。

  直到不久之後他才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什麽事都按部就班,对决议以外的事无动於衷。

  他也是後来才知道,傅锺桤拿这个弟子没办法,他一生不合时宜,是李扶的随波逐流帮助他留了一方清静地。

  这个前李户部侍郎的嫡子,与他在大理寺任职的兄长不同,总是以世外之态理清尘世中纷纷扰扰的浑浊,本身又无有欲念,安静的像枝上的蝉,倒在不经意间立到最高处了。

  傅锺桤厌烦俗事,青年时抛妻弃子,宫中征召时又只知以逃亡抗命。

  是李扶教他顺行实事。

  李扶常说的一句话是“顺应天命”。

  不久以後李扶对著脖子不断往外淌血的柳西楼也是这麽说,柳西楼终於从怀疑他热中星相而判定他天性冷血,当场昏过去了。

  当然此时柳西楼对这位貌似已注定成为他师兄的人还是有一种对未知事物产生的敬畏感,乖乖的跟著他进院去了。

  在那里他终於见到了标榜清流的细竹,空阔的庭院朴实整洁,青空静谧富有禅意。

  後来与其说他在这里又有什麽儒学上的进益,不如说自小而未有过的血缘以外的情感渗透进来,虽不过是短暂的迷雾,还是有些湿润的东西使得另一个选择到来时令他产生了更多的犹豫和难以抉择。

  这时他只是发现真的要在这里住了,看了看天,起来寻找厨房的位置。

  傅锺桤在第二日後被迫与他分厨而食,而李扶习惯了另一种口味的粥食,也是後话。

  ***

  七个月後,建成二年,恩科举试。各地才学之士八方云集,春光正好。

  

  作家的话:

  ☆、关於春光好

  按照计划的话这篇应该是写君臣,但是显然来不及了。

  结尾已经决定了,洒在坑上,作为诀别。

  *

  朱溟躺在竹榻上,闭著眼睛,似在熟睡。

  “怀戈……你怎麽都不老,怎麽都不老……”

  欧阳秀问。

  “要不要请柳大人?”

  朱溟的眼睛似乎动了动,过了一会儿,轻轻叹出口气。

  欧阳秀仔细听,但朱溟再没有说。

  皇宫里丧锺敲响的时候,柳西楼在自己府邸的园子里坐著。

  李扶进来时他正看著天边,云絮离散,安详宁静。

  

  ☆、'外传番外' 抱月(上)

  ──抱月者,怀中一弯冷月泠泠。

  上。

  正遇上两帮土匪火拼,待到夜深人静柳抱青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壮士~~~~”

  他已经一脚踏进阎王殿,没曾想一双瘦骨嶙峋的胳臂真把他拽出来。

  “壮士、谢壮士救命之恩~~”

  他朝一个影子拜下去,其实已经饿了三天,膝头一软,被那个人架住灌了口水。

  他挣扎著去旁边石头上躺,眼睛睁开时那个背影已去远,竹竿一样的身材裹一身黑衣。

  月光,好刺眼。

  第二次见在桃花渡,又是死人堆里,他气喘吁吁扒开身上的死肉,血水流了他满脸,一把寒光的剑指在鼻尖上。真是好剑法,发现他书生打扮恰恰停住,收放自如。

  “壮士……”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叫出声,总之那人眉头皱了皱,还是瘦削的身材与黑衣,迎风凛冽。

  “壮士……再给我口水喝……”

  那人丢给他一个水葫芦,是江里的水,还带著刚才杀人的血腥气,还有几分桃花的香。

  “壮士……请问尊姓大名。”

  “秦……”

  “秦壮士……请许我同行。”

  後来秦情说他认真考虑过将他灭口,他是不喜欢与人同行,孤身独走是他的命,他的父母已死,他的师门已灭,这个人迟早也会死,与其浪费干粮不如一早了结性命。

  不过柳抱青开始抱著他狂哭,说家中还有二老,妹妹还没成亲,说乡亲全指望他光宗耀祖,说到伤心处哽咽凄凉不能自已。

  秦情很烦恼,他一路被人追杀,要去京城找一个知道他命相的人,柳抱青这一来打断他思路,增加他逃跑的难度,让他很是为难。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阵冷箭雨一样泼来,地上的尸首被射成箭猪。柳抱青死抓著他不放手又是哭爹喊娘,秦情一咬牙抓住他後领向後平飘了百尺,一个折身落在江心一叶舟上。

  他这一手迅捷美观,竹竿一样的身形吊著一只大呼小叫的柳抱青更显轻功卓越,杀手们也忍不住喝了一声彩,秦情却郁闷的很,拎著柳抱青又一纵身,快速逃命。

  这一来两人真的一路走,柳抱青一有闲就呜呜的啼哭,实在让人撒不下手,秦情身为铁剑门唯一传人从小被教授 “杀人偿命”、“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实在不晓得怎麽对付无赖,只能白白苦闷。

  柳抱青倒觉得这位壮士虽年轻沈默但宅心仁厚,往往出手有雷霆之威,但目光迷茫,又似有悬而未决的隐事踌躇在胸,不能抒怀。

  两人想的差太远,就这样各怀心事,磕磕碰碰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就是天子脚下,追杀的人也只能躲躲藏藏找夜里下手,秦情就白天去了趟铁铺,柳抱青应试回来接到他一本剑谱和一把剑,叫他好自为之。

  哈?官人,你这便是要休了奴家去?

  柳抱青捂住胸口唱起戏文来了,他本是随口耍赖,秦情却突然口吃上来了,脸胀的通红,像渡口边的桃花。

  柳抱青一楞,还未及生出什麽念头,又一阵箭雨射来,他跳到秦情背上就是一声喂呀。秦情又是郁闷,只能背著他再去逃命。

  这次两人逃到西郊白松山,山势虽缓却是佛门重地,主持无哂正要圆寂,见他们来了十分欣慰。

  “你就是那个知道我命相的人?”

  无哂含笑不答,只问。

  “你师父给你的那块铁呢?”

  秦情尴尬。

  “送人了。”

  无哂瞧见柳抱青腰上的短剑点头。

  “甚好甚好。”

  哪里好,你还没告诉我命在哪里!

  秦情皱眉要上前再问,柳抱青拉住他。

  “大师已圆寂了。”

  果然他双目阖上,宝相庄严。

  秦情一脚踢翻蒲团,无哂的尸身被踢去墙角,柳抱青拉住他问你干什麽。

  秦情怒瞪他。

  “我师父就是要我来问他我的命在哪里,他怎麽可以就这样死了?”

  柳抱青说你的命自然在你自己手里,别人告诉你又能算几分?

  秦情说你不懂,我出生就不晓得父母是谁,後来晓得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我师父只有我一个徒弟,为了一块废铁也已经被人杀掉。这世上所有我认得和认得我的人已经死掉,我活著还为了谁,还为了干什麽?

  柳抱青说难道你不认得我?

  秦情骂你算什麽东西。

  柳抱青一愣,又开始哭。

  秦情最烦他哭,他一哭他就满心焦躁,不晓得拿他怎麽办好。他竹竿一样的身材走来走去,紧裹著四肢的黑衣已被血浸得饱满,滴滴答答随著步风滴在佛堂上。

  柳抱青止住哭,抽抽噎噎说。

  “你流血了。”

  秦情又骂,“又不是我的血!”

  这时却突然痛了,腰上一段被柳抱青一扯,却是个老大的刀伤,模糊成一团。

  “你轻点!”

  他又骂,柳抱青用牙齿把他衣服扒下来,取水淋在他伤口上。

  “哎!”

  真是痛的。

  秦情也不是没受过伤,但这时却委屈的很,更觉得疼痛,抓住埋头苦干的柳抱青就想把他丢出去,谁知柳抱青又是一扯,却突然不动了。

  秦情一愣,看向自己身上,瘦削的腰身露出来,柳抱青直勾勾的盯著,居然傻了。

  “滚!”

  秦情把他扔出去。

  当夜秦情发了高烧,浑身冷的哆嗦,他瘦的好像干枯的花一样的身体因为衣著凌乱更可怜起来,柳抱青抱住他说我扯了你的衣服我赔给你,我让你痛了你就咬我出气。

  秦情又想叫他滚,但是话到嘴边模糊起来。柳抱青就抱得更紧,火後来熄了,秦情有时醒过来就瞧见他乌黑的眸子星星一样的亮。

  “如水之溢瑭,如冰之将释……,小情你懂不懂?”

  师父老头儿的话又响起,秦情说懂了懂了。却不是铸剑精要,而是人之眼。

  “小情……小情……”

  天亮时柳抱青睡在秦情身上,秦情一动,他就醒了。

  “你好了?”

  是夜里唤他的声音。

  秦情不晓得怎麽口干舌燥。

  柳抱青看看他,突然亲了他一下。

  “口干是不是?没有水……”

  秦情想说废话,後面有井。

  “井水太凉……”

  柳抱青又亲了他一下,接著忽而整个人贴上来了。

  秦情被压的沈,身上的伤口虽然包扎了,但是碰上去还是很疼。

  他身上的人犹疑了一下,哑声跟他说。

  “我不碰你那些地方好不好?不会痛的……”

  他心想真是废话,你这麽压著也会痛啊。

  柳抱青突然又不说话了,只是夜里像水一样的眼睛黑幽幽的,从没有过的糁人。

  秦情也死盯著他。

  柳抱青呼吸开始热,比他身上的烧还要热,他们相贴的地方有脉搏在跳,一阵一阵的。

  秦情忽然抱住他,把他衣服扒掉了。

  他翻身骑在他身上呼出口气。

  这样才对嘛,这才舒服。

  柳抱青被压在下面,眼睛睁的老大。

  连续逃命吃了许多风沙,柳抱青的嘴唇实在不够诱人。秦情亲了亲,用自己烧了一夜的嘴唇去滋润他,越咬越觉得不对,越深入,与他咀嚼、吮吸,越觉得不够。

  “唔……”

  身下人的手握住他的腰,剑一样挺拔的腰身软下来。

  秦情不禁皱起眉头,发出如病时的呻吟。

  “小情……”

  那人爱抚著,自下而上与他纠缠。秦情呼吸更促,柳抱青脱去他早已不堪掩盖的黑衣,吸吮在他的侧腰上。秦情又叫出声音。

  接下来就是纠缠与更纠缠,在佛前的草席上苟且的翻滚。

  两个人都不大习惯,只是把对方更嵌入自己一点,反复搓揉。

  佛堂修的简陋,如果杀手再来实在不堪一击,但想必他们若来反会被他们惊住。那些肉欲横流,露骨的春声,说不定是更有力的击中他们的法宝也说不定啊。

  唇边都是水啧声,秦情严肃的睨看这个让自己产生变化的人,柳抱青察觉到了,也严肃的看著他。

  秦情的腿被抬起来,柳抱青帮他含弄著,秦情眉头又皱得拧起来,匹配瘦削的身材一样瘦削的下巴仰著,漂亮的不得了。

  後来柳抱青一直说他,小情你真漂亮。

  秦情就会说,没有你像女人。

  柳抱青也会难得的郁闷起来,最後两个人又呼哧呼哧滚在一起。

  冬天的月也很明朗。

  柳抱青抱著秦情看月亮,很瘦的月遥遥挂在天上。

  柳抱青说怎麽办呢,要是他们打上来怎麽办。

  秦情饿的荒,只想睡觉。

  柳抱青捏住他瘦的没丁点儿肉的脸孔玩,又亲他嘴和肚子。

  秦情拍在他脑门上。

  “啪!”

  清静了。

  一个晕过去,一个睡的香。

  

  ☆、'外传番外' 抱月(中)

  中。

  第二天开始秦情认真教他剑法。

  他说你只要把这三式学会,好歹也不是我的累赘。

  他说的三式各包含七八种变化,柳抱青记得住,居然学不会。

  秦情气极。

  他还特地为他打了那把适合左撇子用的短剑,可柳抱青居然只晓得用匕首那样用它,靠它削铁如泥来劈柴火。

  他撕掉剑谱,开始密密写上内功心法。

  “给我背。”

  这个确是柳抱青长项,他几盏茶功夫已经倒背如流。

  “只要记在心里,念随意转,过个三五年也能有小成,自保也该无虞。”

  柳抱青无所谓,三五年以後的事,有人替他操心,他只觉得心花怒放,练不练得成根本不是重点。

  他还是每天用土方给秦情治腰伤,然後闲下来就抱著他看月亮。

  始终没有人攻上来。

  柳抱青开始还思考是有什麽阴谋,後来与秦情说的时候他只会打瞌睡,也就不想了。

  他把禅堂整理一番,再闲时,在壁上开始画像。非男非女的菩萨普渡众生,眉宇间却始终挥之不去的杀气。

  他趁秦情睡时研究了一番,开始拿纸去糊他的眉间,被发现後又被暴打一顿。

  再後来他们下了山。

  再後来是状元及第。

  当时在位的大庆皇帝封了他翰林院编修,这是个入三甲的例份官,不过又加赐了一个翰林府第,也算在京城落了脚,柳抱青欢天喜地,一面托人往乡下送信,一面带了秦情去看房子。

  前安国侯的旧宅。牌楼雕刻精细,吉祥富贵的花样暗淡到有股安宁自若的味道。秦情皱眉头。

  “谁家的房子,倒是气派。”

  柳抱青眉花眼笑,又把他按在墙上。

  边上不知是什麽树开著满满的白花,薄而透的花瓣堆满枝头。

  红灯笼将洗过的地照出豔色的红,秦情的脸雪白雪白的,分外妖娆。

  柳抱青辗转的吻,手上不规矩的摸,他偷偷买了风月宝鉴仔细研读,已经知道怎麽把这档子事做到底。

  秦情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他偷眼看四周静悄悄的,下人还来不及布置,刚才领路的小老头说要去夥房里看,真的没有人来。

  柳抱青松开他腰带,往他裤子里摸,秦情瞪眼,柳抱青更把他架在身上。

  又是一阵胡天胡地,其实也不见得比以前好,两个人都手生的很,但像是在做坏事,偷偷摸摸倒有滋有味。

  等都收拾了,又手拉手去逛市集。

  那时真是好啊,柳抱青後来一直叹,那时真是好。

  再接到飞书,是像戏文里那样钉在梁柱上。

  柳抱青磕著瓜子问秦情。

  “你的仇家是怎麽回事?恐吓朝廷命官要杀头的。”

  秦情少有的沈下脸去摘暗器,是片软软的金叶子。

  这次真是发愁。

  柳抱青要报官,秦情不让。

  “江湖事就该江湖了。”

  可是紫阳帮金老大亲自出马,再不是之前的乌合之众,要怎麽办?

  “他们要那把剑,给他们就是了。”

  秦情眉尖又是一点煞气。

  “杀我父母,灭我师门,此仇不共戴天。”

  柳抱青道。

  “金老大并不知道,是他手下人做的事,或许可与他商量?”

  屋外一个人哈哈一笑飘远。

  “虽是如此,少不了要少侠一只手,挑我紫阳帮三十二舵的事才好有个交代。”

  秦情嘿嘿一笑,转过头道。

  “只他一人。”

  尖梢的眼角扬起来。

  “我不怕他。”

  柳抱青苦著脸。

  “许是诈你轻敌?”

  秦情捏捏手上的金叶子。

  “何老二向来与他不好,他也不是想为他出头。只是这次帮众折损的厉害,想必何老二已被帮中处置,他翦除了羽翼这才要来杀我立威。”

  柳抱青急得团团转。

  “这便如何是好。”

  秦情斜睨他。

  “何老二死了,他帮中再无得力的人,一个人前来说好听点是单打独斗,实际也就是无人。要是帮众集结再惊动朝廷,倒教你有由头上报剿匪,引杀身之祸。”

  柳抱青气极。

  “我这就去剿了他!”

  秦情嘲笑。

  “得了吧,六品的小文书,掺和什麽劲。”

  柳抱青要掳袖子与他拼命。秦情嗤笑。

  “待我收拾他回来,再与你算账不迟。”

  轻描淡写的一句,去了却再没回来。

  柳抱青本只是等,他常常纵身在刀光箭雨里过,他从没有等不到他。

  这次却像从没有这人一样,种种踪迹化为空气。

  他终於才惶恐。

  怎麽会放的他去?

  他武功虽好,但只有一个人。他血里来血里去,和他一路杀将出来,本事通天,但又有谁下过保,他吉星高照,次次都能平安如意?

  才想到他也会死。

  宫里总领太监王邙这一日来看,吓了一跳。

  “状元郎消瘦了!”

  柳抱青眼睛睁大。

  “可是万岁宣召?”

  王邙笑眯眯。

  “和往常一样,不是什麽正经生意。”

  柳抱青沐浴更衣去面圣,晾了皇帝和蛐蛐儿在那里,先将前因後果说到底。

  朱钩很为难。

  “卿家是要朕以一国兵力干预江湖相争?”

  这话说的很重,柳抱青碰碰碰磕地。

  朱钩呵呵笑,挪了屁股又去斗蛐蛐儿。

  “你是昏了头了。”

  他肥胖的身躯叹息而至微微哮喘,旁边太监端了漱盂上来,朱钩挥手赶开。

  “我是看中你博学广闻,胸怀丘壑,才点了你头名。如今你顶著朝廷命官的名头儿女情长,是不是要扫万岁我的脸面?”

  他惋惜的摇头。

  “结交匪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柳抱青伏地不起,竟似在哽咽。

  朱钩诧异。

  “调兵剿没一个江湖帮派,绝无可能。”

  他说。

  “……不过王副使可与柳翰林走一趟,有什麽变数,便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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