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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镇05生死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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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花镇 五 生死宴
  作者:蛾非(琰汜)


  文案:
  被下放到土匪窝的衰尾小王爷,
  凶恶又爱欺压人的山寨三当家,
  两个吵吵闹闹的欢喜冤家,即将带来毁天灭地的命运!?
  明明还是动不动就欺压他的九龙寨三当家,
  但颜璟那份率直纯澈、与绕上心头的情愫,
  却满满涨疼了秦灿的胸口,
  虽然仍有太多暧昧不明的沟壑横亘,
  可打打闹闹又想宠溺的心,却不自觉慢慢显露。
  秦灿半无奈地带著觊觎珍宝的颜璟,前往知府寿宴,
  谁知竟遇上了凶残的人甕命案,
  染血的宴会上,凶器居然是长满金枝玉叶的「活树枝」,
  而线索更指向云龙山的山神传说……
  陷在凶宅中的两人,要如何连手破解这团团迷雾?
    
    封底文字:
  秦灿似有点紧张,又有点全都豁出去了的味道,「嗯?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是不是觉得这只蠢猴子真够恶心的,居然对个大男人起了这种非分之想?但我还是忍不住……」
  「没有……」
  秦灿一下愣住,看著颜璟,眼里露出不敢相信,「你说什麽?」
  颜璟有点别扭地挪开视线,「刚才是我不好,不该无缘无故对你发脾气,更不该弄伤你,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麽?」秦灿追问他。
  颜璟的脸悄悄红了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我就是不喜欢看到那个丫头对你这麽好这麽亲热……」



  生死宴 1

  日光穿过树叶落下斑驳的光影,一架马车在人烟稀少的山路上行过,「吱嘎」、「吱嘎」响著的车毂辘声里夹杂著车上坐著的人的说话声。
  「你要记得,是你想去我才带著你去的,所以我要和你约法三章。第一,到了人家府上,看到漂亮的、闪闪发光的、有点值钱的东西,再喜欢也不准拿;第二,也不准抢;第三,更不能偷……记住没有?!」
  秦灿表情严肃地说完这话,因为脸绷得太紧故意抿起的嘴角,牵动了脸上的瘀伤和一道道细小的划伤,让他不由轻嘶出声。
  颜璟抱著手臂和秦灿面对面坐在马车的另一边,听秦灿说完,脸上流露出心事被戳中的不爽表情,微微鼓起两颊撇开头去。
  秦灿看他露出赌气的表情觉得十分好笑,但是脸上的肌肉一动就有一阵抽痛直窜上脑门,还没笑出来就先在心里哀号开了。
  事情要从秦灿收到冀州知府的那封为其岳父庆贺六十大寿、邀请各方宾客为其祝寿的请柬开始说起。
  秦灿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想著冀州知府此举,估计办寿宴是假,趁机敛财才是真,去一下也无妨,毕竟怎麽说自己这个隆台县知县还是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但转念一想自己身边值钱的东西都到了颜璟兜里,既然要去赴寿宴,总不能两手空空地去吧。
  正在犹豫的时候,听到小元在那嘀咕说什麽冀州知府都是仰仗著他这个老丈人才能有今天的造化,他的老丈人原先可是朝中的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
  秦灿头顶上响起一声惊雷。
  那不就是陈培元那个食古不化的老头子?!
  娘咧!这寿宴是铁定不能去了。秦灿在心里道。
  陈培元那老头子虽然辞官卸职也有三年多了,就算年纪大记性不好,自己这张脸多少也该还认得出来的。万一被认出来了,那麽自己的身分也被揭穿了,一旦被揭穿不就输了和太子赌局?那自己就要收拾包袱回京城了……
  虽然知道就算熬过了这三年,回京说不定也是一样的结局,一开始是抱著出来躲一阵,能再自由放任一日就算一日,现在想想到时候要回去,就多了很多的不舍得。
  不舍得县衙里的那些人,阿大、阿二、阿斌、阿丁,还有云中雁、狐狸、小元,以及……
  颜璟……
  这边秦灿陷入莫名的惆怅里,那边颜璟一听说是知府送来邀请赴寿宴的请柬,顿时两眼放光。
  如今颜璟眼珠子转转,秦灿就知道他心里在打什麽注意。
  贼心难改说的是云中雁,恶习难消形容的就是颜璟了,只要把银锭玉器值钱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摆,他能立马就忘了自己什麽身分,只想著据为己有。
  於是秦灿明确表示这种无聊的寿宴自己是不会去的,说完就撒开脚丫子开始满县衙的逃。
  对於这种情况,县衙里的其它人已经见怪不怪,阿丁在那里嚷著「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不时有铜钱和碎银扔到他的面前。
  听到阿丁在开局,阿大摸出一块碎银递给云中雁,云中雁接了过来却往自己怀里藏,「这麽无聊的局,想也知道笨县太爷肯定是被打的份。」
  阿大却是浅浅而笑,「现在他们不赌大人能不能逃得了。」
  「那赌什麽?」
  「赌大人多久才求饶。」
  云中雁朝天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还是无聊。」
  秦灿在逃了大半个後院後,被颜璟从柴堆後面把人给揪了出来,但是无论如何武力威胁、暴力相就,秦灿这次就是死死咬牙不肯点头同意,颜璟自然没有那麽多的好耐心陪他玩,於是忤逆了颜师爷的下场就是──挨拳头。
  其实颜璟倒也不是真心想要打上去的,只是谁叫他们在柴堆旁边打闹,一个不慎,也不知是谁的手扫到还是谁的脚踢到,那堆得好好的劈好的柴摇晃了两下後「轰」地倒了下来。
  颜璟下意识地想将秦灿往旁边推,却没想到秦灿自己正欲站起来躲避,结果手一甩直接一掌打在秦灿脸上,力气之大,把秦灿打得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整个人懵呆掉,连头上落下的东西都忘记了躲。
  颜璟只顾去推秦灿,自己没躲,眼见那堆东西朝著自己掉下来,劈手三下两下将那些柴扫开,但是忘记了一时傻住的秦灿,反应过来的时候有几根柴条已经扫中了秦灿……
  待两人回到众人视线下的时候,秦灿的样子不可谓不惨,脸上又青又紫、又破又肿的,院子里的众人先是愣了一愣,接著阿斌有点喜出望外地将面前那些铜钱和碎银都揽入囊中,其它赔了银子的人则是疑惑不解。
  这一次县太爷被打成这样居然都没出声求饶……
  秦灿看看那些人的表情,心里骂道:活该,敢拿你们大人我开赌局,活该赔死你们,下次让你们连老婆本都赔光!
  回屋里照照镜子,得,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面对一桌子菜,颜璟依然闷闷不乐的,一个劲地拿著筷子戳自己碗里的饭,似乎那碗里的就是秦灿,一戳一个洞,害秦灿有种背脊上刺刺的错觉。
  实在捱不过颜璟的怨念,秦灿便想,除去初始的那段时日,之後几个月颜璟总算还很太平,也不怎麽给自己惹大祸,估计这麽约束著把他给闷坏了,所以带他出去走走也没什麽不好,而且自己脸上这伤一时半会儿也褪不下去,去赴寿宴只要不引人注目估计陈培元也认不出自己。
  於是这才遂了颜璟这位祖宗的心思,带他出隆台县、去冀州知府所在的青城转转。



  生死宴 2

  青城在明溪县,坐马车沿著云龙山上的山路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云龙山起伏的山势越来越平缓,崇山隐於身後,视野开阔了起来,一条清澈的河流穿过一座小城,像是一条明亮的缎带将小城分为左右两侧,这便是明溪县的青城。
  虽然还没出云龙山的地界,但这里没有什麽匪类,多是往来的生意人,拉著绸缎茶叶去到胡人的地方经过此处,或者载著塞外的牛羊角野兽皮毛回来贩卖,在此地稍作歇息,久而久之,青城成了连接南北商路之中一个重要的驿站,再往北就没什麽可以补给的地方了,往南则是贼匪横行的云龙深山。
  秦灿生在京城,再热闹再繁华在他眼里也不过尔尔,但是颜璟就不同了,睁著一双盛满好奇的双眼,四下张望,对什麽都有兴趣,一眨眼人就跑没了影,等秦灿好不容易在熙熙攘攘的人堆里找到他,他正站在一个捏面人的摊子前。
  秦灿有点吃不消地摇了摇头,走了过去,「这有什麽好看的,小孩子的玩意。」
  颜璟回过头来瞪了秦灿一眼。
  秦灿主动认输,坐了这麽长时间的马车,山路颠簸,颠得他全身骨架都要散了,才不想在这里和这位祖宗浪费精神,早早找家客栈,吃点东西洗洗弄弄,然後好好睡一觉才是正经。
  於是秦灿伸手进袖袋里掏钱,「老板,给捏一个……」
  捏面人的老人点点头,接过铜板,「这位大爷想捏个什麽?」
  「对啊,捏什麽好呢?」
  秦灿脑海中第一个蹦出来的是拿著杀猪刀的悍匪,不行不行,得换个良善一点的……於是脑海中第二个蹦出来是骰子和牌九,这也不行……
  还没想到要捏什麽,一旁有声音传了过来。
  「捏只猴子好了!要样子笨笨的。」
  「好的!」
  「你?!」
  「我什麽?我就想看他捏只又笨又呆的猴子。」
  猴子,猴子,猴子,自己浑身上下哪里像猴子?!
  面对颜璟的洋洋得意,秦灿只能暗暗磨牙,看我回头不扎个写了颜璟的小草人狠狠用针戳,戳戳戳!
  就在两人眼神互攻的时候,老人把捏好的面人往两人中间一递。
  「猴子好了!爷,您拿好。」
  一个小小的但活灵活现的泥面捏的猴子呈现在眼前,动作滑稽地抱著竹签,做出正顺著竹签往上爬的动作,竹签顶上是一个红红的果实,不仅活灵活现,还有趣的样子,不禁让人会心一笑。
  颜璟表情呆了呆,然後伸手接了过来,嘴角边漾起一抹笑,看来极是喜欢,拿在手里打量了一下,抬头道,「笨猴子,你看像不像你?」
  秦灿嘴角抽抽,心里道,像个鬼!但嘴上只是「哼」了一声,装作不屑地转身走了。脸上是在赌气,但心里却因为刚才颜璟展开的那抹似乎带著耀眼光芒的笑而咚咚的乱跳起来。
  颜璟在原地站了站,然後追了上去,和秦灿并肩走著,手里擎著那支竹签,在秦灿面前晃了两下,「生气做什麽,我觉得真的挺像的……」
  见秦灿不理他,便用手肘捅了捅秦灿。
  秦灿显出不耐烦地往旁边让去,颜璟贴过去继续用手肘捅,在捅了没两下之後,秦灿突然一把从他手里将面人抢走,然後挤开人群就往前面跑。
  颜璟一时没反应过来,看著自己突然空著的手愣了片刻,抬头,就见已经跑远了的秦灿用著那张满是淤青对著他做鬼脸。
  「从来都是你抢别人东西,今天也让你尝尝被抢的滋味~」
  「笨猴子,你?!还给我!」
  「不还!我要拿去丢掉!」
  「你敢?!」
  「我怎麽不敢!」
  「给我站住!」
  「啊!」
  秦灿在河边猛地刹住脚步,手在半空中一晃,接著望著粼粼的水面做出惊讶的表情,颜璟追上去,看看那条河,又看向秦灿,清眉倒竖,真的生了气。
  「你?!」
  抬起拳头要打秦灿,但是拳头停在半空中,手颤了颤,然後狠狠地放下来,带著几分不甘愿。
  秦灿被他抬手的动作给吓得缩紧了脖子,但是下一刻只一阵袖子带起的风扫过脸颊,睁开眼睛看过去,发现颜璟正瞪著那条河生闷气。
  因为刚才的跑动而脸颊红红的,粼粼水波反射的日光浅浅勾了一圈他精致的侧脸,俊挺里又带著让人不太容易接近的锐利……
  不过这世上,敢老虎嘴里拔牙的,估计也就只有自己了。
  秦灿微微笑著凑过去,然後将一直背在身後的手拿到前面,一只攀著竹签的小猴子,一摇一晃,缓缓从下面伸上来,一点点进入颜璟的视线。
  颜璟先是惊愣,然後明白是秦灿在逗弄他,依然是沈著脸,但抿紧的嘴角却是松了松,不小心泄露了他的心思。
  颜璟伸手接过秦灿手里的东西,两人的手指碰在了一起,彷佛有一股悸动带著对方皮肤下的脉动,顺著那一点碰触传递了过来,些微,却难以忽视。
  秦灿没有松手,维持著这样的动作,淡笑,「你看,这只笨猴子一点都不听话,总是戏耍你、惹你生气,还是丢了的好……」
  颜璟看著他,眼底有什麽一闪而过。
  斜阳挂在天边,将两人的身影在河岸边的青石板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其中一道影子在话音落下後凑近另一道影子。
  已近深秋,天气渐凉,但是秦灿却觉得自己血脉奔腾,一股热力蒸腾而起,沿著经络流窜,全身好像要融化了一样……
  因为颜璟凑了过来,附在他耳边说道──
  「再笨再惹人生气……我也只要这个!」
  在客栈里休息了一个晚上,次日便到冀州知府朱广源的府邸贺寿。
  远远的就见朱府正门门庭若市,大红绸缎装饰的门庭喜气十足,管乐吹奏更添热闹。
  来的大多是达官贵人,落了轿子身後还跟著一溜抬著贺礼的人,朱府的下人进进出出忙著通报,一个不留神就撞在了一起,引得一阵发笑。
  秦灿手里捧著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是从颜璟那堆玉杯里拣了两个最不值钱的,随便找了个锦盒,和那些大大小小装著贺礼的箱子比起来,简单到有些寒酸,加之衣著简朴,脸上还鼻青眼肿的,让那几个在旁等待的富贾们露出鄙夷的眼神。
  颜璟看了一圈四周围,轻声道,「都说冀州贫瘠穷困,但我怎麽觉得有些人肥得流油,身上的油水捞也捞不尽。」
  秦灿「呵呵」冷笑,「那要看流油的都是些什麽人了,总之不会是平民百姓。」
  颜璟「哼」了一声,咬牙切齿,「一群狗官!上行下效,只知作乐享福不理民间疾苦。」
  秦灿侧首看了颜璟一眼,想说什麽,眼睛转了转,把原本要说的话给吞了下去,仍是笑,「我家颜璟真乃孺子可教,已经知道如何使用﹃上行下效﹄这个词了。」说完被颜璟横过胳膊用肘拐子捅了他一下。
  「谁是你家的?」



  生死宴 3

  秦灿抬手摸摸被捅到的地方,正要继续斗嘴皮打趣他,朱家一个下人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不怎麽友善,「你们两个做什麽来的?」
  秦灿忙将请帖给他看,「鄙人乃隆台县知县。」指了指身旁的颜璟,「这位是县衙的师爷,我们二人是专程为庆贺知府大人岳父的寿辰而来。」
  那下人捧著烫金请柬看了看,又看了看秦灿,像是不太相信这麽个穷酸相的人竟然是个知县,半晌才将请帖还给秦灿,「你在这里等著,我去通报一声。」
  这一通报就通报了两个多时辰,日头从正中挪到了西边,吹吹打打的音乐听久了让人心生烦躁,门口依然络绎不绝人来人往的,但就没个人来招呼他们。
  已近深秋,风吹著有些割人,站了这麽久连口热茶也没喝,颜璟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咯啦啦」地捏了一通拳头,在门边转了一圈之後,扬手一拳打在门前一头石狮子上,那狮子的耳朵立时少了一个,瞪著一双铜铃大眼格外无辜地杵在那里。
  朱家忙活的下人被这「砰」的声响给震了震,一见有人竟然把他们门前的石狮子给打坏了,这还了得,唰啦一下上来几个人将颜璟堵了起来。
  秦灿在一旁扶额,表情无奈,就知道会出这种的事情……
  忙上去解围,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几位小哥,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师爷习武出身,手脚比较重,这些银两就麻烦小哥们帮个忙,别把这事传到知府大人耳朵里。」说著又摸了几两出来,「这些是修石狮子的……」
  那几个下人拿了银子,还想出声训斥几句,却正对上颜璟视线一瞥,凶狠犀利带著杀气的目光让他们登时噤声,只对著看起来好欺负的秦灿粗声粗气,「长长眼,这可是知府的宅邸,小心碰坏了别的让你们全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是,小哥提醒的是。」
  秦灿心想,老子是不想惹是生非才对你们这麽卑躬屈膝的,要真抖出老子的身分,别说你们全家,就是你们上下八辈子都吃不了兜著走!
  视线顺著那几个人的身影被截断在再度被关上的朱府大门前,秦灿寻思著要不要再找个人去通报一声,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落在了耳边。
  「咦?这不是颜兄弟吗?你也来赴寿宴的?」
  说著话向他们走来的正是垣平县知县傅晚灯,他一手拿著大红烫金的请柬,一手端了个用红布罩上的东西,一身亮丽光鲜的青翠缠枝莲纹云锦长衫,发髻上别著一支黑檀木流云形状的木簪,整个人看来儒雅俊俏,风流潇洒。
  他打著招呼走到颜璟身旁,露出一丝讶异,「哎,就你一个?怎麽不见秦兄弟?」
  一旁的秦兄弟已经气得脸黑了,「傅晚灯你什麽眼神?老子就站在这里,你看不见吗?」
  傅晚灯循著声音回过头来,手指著秦灿,「你……」表情认真的打量了半天,突然笑出声来,「哈哈哈,秦兄弟,你的脸怎麽回事?」还笑得一发不可收拾,都抱著肚子低下腰来了。
  秦灿气不打一处去,磨了磨牙,但是牵动脸上的瘀伤让他轻「嘶」了一下,磨完牙正准备一口咬上面前这个还笑个不停的家夥的时候,傅晚灯突然停住,直起身,但是脸上的肌肉还在抽动。
  「你们……你们怎麽一直站在外面?」
  说到这个秦灿就是叹气,把朱府下人狗眼看人低的表现说了一遍,傅晚灯拍拍他的肩膀,「他们就是这样子,眼里只看得到达官贵人,不过他们总算认得我,你们跟著我进去。」
  果不其然,虽然朱府下人对傅晚灯的态度也不冷不热的,但总比把他们两个人谅在那里半天的要强。
  跟著下人进到朱府,到了正堂,陈培元坐在堂上的太师椅上,虽已是一把年纪,但看来精神还算健朗,他身旁两侧站著不少人,秦灿认出来其中有陈培元那已经嫁给朱广源的女儿陈诗诗,两个儿子陈长宏、陈长明,孙子陈旭,孙女陈嫣,还有一个看著有点面生的女子,猜想大约是陈旭的妻子,另一边朱广源的家人他是一个都不认识。
  下人示意秦灿等人先站一站,然後跑去和站在陈培元旁边一个管家样的中年男子说了什麽。
  那中年男子转过身来,仰首唱道:「垣平县知县,隆台县知县,恭贺陈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秦灿等人这才被示意上前。
  走到陈培元跟前行了礼,下人从他们手中接过贺礼,打开盒子,揭开红布拿到陈培元跟前给他看,陈培元只低下眼皮扫了一下,下人便拿著贺礼走了。
  秦灿等人转身正要跟著下人走到一旁落座,却突然听到陈培元出声。
  「这位……难道是岑熙岑公子?」
  秦灿和颜璟俱是猛地停住脚步,颜璟侧过头来,眉尾一扬,露出惊讶。
  秦灿先是一愣,接著懊恼,自己一心想著不要让陈培元认出自己来,结果却忘记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颜璟用的是岑熙的身子,岑熙他爹是大理寺卿,陈培元多少和岑熙有打过照面,但是自己竟然忘得一乾二净!
  确实,在自己心里,眼前这个人,早就已经不是岑熙了,而是颜璟……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秦灿转身,拱手,「回大人,此人是卑职衙门里的师爷,名叫颜璟,并非大人所说的岑公子,兴许是两人长得比较相像吧。」
  陈培元捋了一把胡须,又瞧了颜璟几眼,可能他自己也不敢确定,故而不再追问,反倒是对秦灿的脸伤起了兴趣,「秦大人,刚才老夫就注意到了你脸上的伤,尝闻隆台县贼匪肆乱,民风彪悍,很难管束,敢问是哪个不肖之徒竟然将大人的脸打成这样?」
  一旁颜璟「噗哧」轻笑了出来,秦灿暗地瞪了他一眼,然後道,「实不相瞒,是卑职不小心自己弄的,并不关他人什麽事。」
  陈培元点了点头,後又皱眉,「啧」了一声,「哎,老夫年纪大了,记性甚是不好,仔细瞧瞧秦大人,却也觉得面熟,似在哪里见过……」
  秦灿心里「咯@」重重跳了一下,但是面上仍是强撑镇定,「陈大人贵人事多,许是记混了。」
  陈培元再是点头,不再纠结在这个上面,抬手示意下人将他们带下去。
  秦灿长吁了一口气,和傅晚灯还有颜璟跟著下人在他们那桌圆桌边落座。



  生死宴 4

  刚一坐下,颜璟就凑了过来,「既然他认识岑熙,你为什麽要和他说我不是?」
  秦灿想,朝中谁不知道瑞小王爷和岑大人的独子交好,亲如兄弟,时常一同进出,承认你就是岑熙,肯定要问怎麽不见瑞小王爷一起?然後再七兜八兜的不是把自己的身分都套了出来?
  不过当然不能这麽对颜璟说,於是胡编乱造,手指向站在陈培元身後的陈嫣,「看到那个姑娘没?」
  颜璟顺著他指的看过去,点点头。
  「那是陈培元的孙女陈嫣,在京城的时候就倾慕岑熙的才华,对其情有独锺,还请媒婆上门说过亲,可惜陈培元和岑大人是两派的,岑熙当然不能娶一个在朝中会威胁到他父亲的人的孙女进家门,於是这门婚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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