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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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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夸张了吧?”我满不在乎地说:“就算我真的因偷东西被人抓住,也最多是被拘留几天而已,再怎么也不至于连这辈子都完了吧?你不肯帮忙就算了,也用不着这样来吓我呀!”
“谁吓你了?”小丫头阿姨嗔怪地白了我一眼,说:“你这事如果放在以前的确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现在不是正在严打期间吗?我听说前几天被抓起来的那批盗窃犯最轻的一个也被判了六七年呢!”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惊,暗想如果真象她说的那样可就真不是闹着玩的了!想我杨飞可是一个堂堂正正的良好市民、有为青年、祖国的花朵,要是就这样被糊里糊涂地关上个十年八年的,那可就真的要冤死了!
我想到这里赶忙扶着小丫头阿姨的手臂硬撑着翻身坐了起来。然后喘了几口粗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行,那我就站起来试试,可是……可是你可要帮我呀!”
小丫头阿姨轻轻“嗯”了一声,立刻低下头,把我的左臂挎在她的脖子上,然后用她的右臂揽着我的腰,柔声细语的在我耳边说:“你尽量只用右腿使力,这边有我撑着呢!”
“好。”我点头答应一声,然后咬紧牙关忍着腿部的剧痛,颤颤微微地站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站起后能令血气运行得更加顺畅的关系吧,我感觉这时伤口的疼痛好象反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再试着向前走了几步,这份痛楚好象也没有怎么加剧,这才相信自己的骨头是真的没有断,看来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丫头阿姨还真的有两下子呢!
“怎么样?我就说你的伤没什么大事嘛……”小丫头阿姨一边扶着我向前走,一边斜眼看着我说:“你叫杨飞是吗?唔……这名字还真怪好听的呢!”
“哦,是吗?这名字是我妈给我启的,别人都说很好听……”我淡淡一笑,说:“你人长得这么漂亮,名字也肯定同样迷人吧?呵……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我才不说呢!”小丫头阿姨“哼”了一声,皱起她那可爱的小鼻子,骄傲地把头转向了一边。可是没过上三秒钏她就又把头转了回来,红着脸低声问我:“你说我……我真的……真的漂亮吗?”
“那还用问?”我夸张地用力点着头说:“你何止是漂亮,根本就是帅呆了、酷毙了、简直无法比喻了!”
小丫头阿姨闻言不禁微微一愣,说:“什么呆了、毙了的,你是在骂我呢是吧?”
“不不不,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立刻意识到这一套在二十年后非常流行的赞美语用在八十年代的女孩子身上根本就行不通。于是赶忙从我大脑的记忆系统里重新搜索出一套鲜花系列的飘扬词来,“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人就象玫瑰一样的美丽、象牡丹一样的高贵、象荷花一样的纯洁、象茉莉一样的清香、象……”
“行了,行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小丫头阿姨笑吟吟地打断我,说:“我真怀疑你这人是不是吃蜜长大的,要不然你的嘴怎么会这么甜?哼,你一定是怕我会丢下你不管,所以才说这些谎话来骗我是吧?”
“天地良心,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可都是出自肺腑啊!”我说着又举起了右手,作出一副神情激动的样子,郑重地说:“我敢对天发誓,在我眼里你绝对是最漂亮、最纯洁、最独特的美女,如果我言不由衷的话,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虽然我这人一向都不相信所谓誓言会应验这回事,不过我刚才的话倒也并非全是胡说八道。
事实上这位小丫头阿姨真的是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令我欣赏、最令我动心的一位女性。因为在二十一世纪,我原来生活的那个年代里,所有的女人无论美丑,只要一上街都会拼命地往自己的脸上涂脂抹粉、描红画绿,非把自己打扮得象戏台上的花旦不可!却根本不知道其实只有真实、自然和纯朴才是女人最美丽的一面。
或许在八十年代里,每一个女性都和小丫头阿姨一样的真实、自然和纯朴,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却宁愿相信她就是这世界上最美丽、最完美的女人!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所谓的一见钟情吗?
“好了,我相信你的话就是了,你又何必再发什么毒誓呢!”小丫头阿姨说着忽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举头仰望着凄美、苍茫的夜空,喃喃自语着说:“为什么他就从来不对我说这些令人欢喜的话呢?”
小丫头阿姨的这句话马上就令我那颗火热的心一下子冷却了下来。原来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看样子她的这个男朋友虽然不太把她当回事,可她却好象是很在乎对方似的!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他们还没有正式结婚,我就仍然还有机会追求她。呵呵……撬别人的墙脚可是我杨飞的拿手好戏呀!想当年……哦,不对,应该说是想那二十年后,我的女朋友楚丹丹不就是我死皮赖脸地从一个帅得直掉渣的大帅哥手里给硬撬过来的吗?
第五章 灰色童年
想起楚丹丹,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脸儿圆圆、眉毛弯弯、鼻子翘翘、嘴巴小小、胸部大大、屁股俏俏,一笑就会露出四个小酒窝的甜美可爱的倩影来。
我杨飞虽然也曾泡过许多MM,但是我却始终认为她是我在二十一世纪唯一真正爱过的女孩子。她和我一样,都是从小失去双亲的孤儿,不过她又比我幸运,因为她有一个疼她、爱她、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姨母。
而我就惨了,我父母去世后,是我父亲的一个远房表哥收养了我。他之所以会收养我当然不是因为他觉得我有多么的可怜,更加不可能是为了我们之间那一丝微薄的亲情,而完完全全是因为只要收养我就会得到国家拔下来的那一大笔抚恤金。
所以当那一大捆花花绿绿的钞票落入他老人家的腰包后,他对我的态度就立刻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当晚,他就强行让我从那间收拾得漂漂亮亮、温温暖暖的卧房搬到了那个堆满杂物、破旧窄小、冬天漏风、夏天捎雨的阳台。接着又把才为我买了不久的新衣服硬从我身上扒下来,穿到了我那个成天尿床的表弟身上。最后又把我从家里带来的那几件心爱的玩具统统没收,并且说我已经长大了,以后有时间该帮着表婶干干家务活了!于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就被淹没在那一段灰色、阴暗、没有快乐和幸福的童年时光里了!
当我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地捱到了初中毕业后,表叔就立刻以家境不好,供不起两个孩子一起读书为由硬逼着我辍学了。虽然我很不情愿,但是却没有对表叔多说什么,第二天就放下书包走入了社会。
我先后卖过瓜子、茶叶蛋,烤过玉米、羊肉串,等年纪稍大一些时又当过装卸工、建筑工人。直到我把平时从牙缝里省出的饭钱攒够了一千元,我就毅然告别表叔、走出“家”门,自己过起了日子。
在我十八岁那年,我找到了父母为之献身的那个飞跃化工厂,理直气壮地让当时的厂长冯天富给我解决一下工作的问题。
冯天富在了解完我的具体情况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我的请求,可是过后不知为什么却又和我玩起了太极拳,每次总是说再等等、再研究一下,这一拖就拖了两年多,最后被我缠得实在没办法才不得不把我安排到了厂里的锅炉房工作,让我结束了打零工的生活。可谁知道我在这个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岗位上工作了还不到两年,就因自己的疏忽而造成了重大事故,并且意外地被爆炸的锅炉送回到了二十四年前!
“喂,你一个人在那瞎琢磨什么呢?”小丫头阿姨在我的耳边轻轻叫了一声,“我们马上就要到后大门了,等一下你千万不要抬头,也别吱声。那个看大门的郑大爷可是一个嫉恶如仇的老八路,你要是不小心落到他的手里,那可就麻烦了!”
“哦……”我答应一声,随后偷偷抬眼向前看去,只见工厂的后大门与我记忆中的那个后大门都在同一个位置上。所不同的是,在二十多年后,这里安装的是那种比较先进的电子遥控门,而此时我看到的只有两扇锈迹斑斑的铁栅门。另外,现在的门卫室既低矮又狭小,而二十年后的门卫室也显得宽敞气派多了。
“呦,这……这是怎么了?”门卫室里,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但是腰板仍旧挺得笔直的老人见到我们赶紧推门走了出来。我吓了一跳,忙深深地垂下头去,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锅炉房那里的火势扑灭了没有?损失严不严重?有没有人员伤亡呀?”老人的嗓门儿很大,说话速度也快,无形中对我产生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郑大爷您别着急……”小丫头阿姨的语气还比较镇定,“锅炉房的火势已经基本扑灭了,至于具体造成了多大的损失我可不知道。这位同志刚才受了点儿伤,我正要送他去医院,麻烦郑大爷把门开一下。”
“好好……”郑大爷赶忙摘下腰上的钥匙串,跑过去把门上的大铁锁打了开来。“你们从前大门走就好了。那里有电话,可以通知医院派救护车过来,可现在……”
“没关系的……”小丫头阿姨解释说:“反正他的伤又不重,而且医院离的也不太远,我们走路过去就行了。”说罢见郑大爷已推开了大门,便立刻扶着我匆匆走了出去。
郑大爷在后面一边关着大门,一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夜里路不好走,你们可得小心一点儿呀!嘿嘿,这个小伙子真是好样的!为了救火而受伤,那就和打日本鬼子时负的伤一样的光荣!不用说,今年的先进工作者肯定会有你小子一个了。唔……对了,这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呀?”
我和小丫头阿姨哪里还敢再接话,只好假装没有听到郑大爷的话,头也不回地匆匆而去。
走到大街上,我举目四望。只见记忆中的那些高楼大厦以及一排排环境幽雅、规划整齐的小区全都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趟趟横七竖八、低矮破旧的平房。马路也比二十多年后的那条大马路窄小了许多。而且路面还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积水和污泥。
“医院呢?医院在哪里?”在我的记忆中,出了工厂的后大门就能看到斜对面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医院,可是现在在那个位置上却只有一个肮脏无比的臭水塘。
“你难道不是本地人,怎么连医院在哪里也不知道呀?”小丫头阿姨满脸疑惑地打量了我一眼,然后伸手指了指前方,说:“和平路那边不就有一家医院吗?我们快些走有半个来小时……哦,不。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来看,估计再走一个多小时也就能到了吧!”
第六章 荷花仙子
“什么?”我闻言立刻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小丫头阿姨,忿忿地说:“我说大姐你有没有搞错呀?我的伤口可还一直流着血呢!可你却想让我拖着一条瘸腿再走一个多小时的路……我……我就算是有力气走路,也没那么多的血可以流呀!得了,我看我们还是别去医院了,你干脆扶着我直接去火葬厂还省事些!”
“呀,对不起!我……我没想到那么多!”小丫头阿姨的俏脸立刻涨得绯红,过了一会儿,才呐呐地说:“要不……要不我带你去我家吧……”
“去你家!去你家里做什么呀?”我的脸上立刻堆满了坏笑。
“当然是给你治伤呀!”小丫头阿姨轻轻咬着自己的下唇,眨动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说:“我家里有个急救箱,里面的东西可全呢!而且我以前也和我爸爸学过一些医术,虽然学得不太好,但是处理一下外伤还不成问题。”
“哦,是吗?”我想起她刚才只不过卷起我的裤管随便看了两眼就立刻断定我的骨头没有折断,估计这个小丫头阿姨还是有些门道的,而且现在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们在这里站了半天,连一辆出租车的影子也没看到(天知道这年代有没有出租车这玩艺)。无奈之下也只好权且相信她一次了。“那好吧!只是……只是你家在哪呀,离这里远不远?”
“不远。”小丫头阿姨说着向左边的那片平房一指,说:“我家就在那条巷子里,走不了几步就到了。”
小丫头阿姨的家果然不远,虽然我走得很慢但是也不过走了五六分钟就到了。
那是一条非常泥泞的小巷,可能是前两天刚下过雨,巷子里全是脏水,只在右侧靠墙根处有一溜用石块和碎砖头铺成的小道勉强可以下脚。小丫头阿姨把我扶上那道梅花桩似的砖石路上,而她就只能在烂泥脏水中淌着走了。我的心中不由一阵感动,心想我和她素不相识,她却对我这么好并且还别无所求,这种善良的女孩子可真是天上难寻地下难找呀!我要是连这么极品的MM都泡不到手,那可真该天打雷劈了!
小丫头阿姨的家不大,估计总共也就三十多平米的样子。一进门就是厨房,再往里走是一大一小两个房间。
稍大些的房间里有一盘土炕,炕梢上放着两口笨重的大木箱,木箱上叠放着几床被褥,上面用一块很大的台布罩着。地下摆着一个样式很古旧的大衣柜,柜门上的大镜子缺了一半,上半截糊着一张纸壳用以遮挡灰尘。
小房间的陈设就更加简单了,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小书桌和一把椅子。不过这个家虽然简陋了一点儿,但是却收拾得非常干净整洁。四壁粉涮得雪白,棚上糊着一层报纸,而那盘土炕上则裱糊着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香烟包装纸,杂乱的色彩相互辉映,使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充斥着一种温馨的气息。
小丫头阿姨把我扶进小房间,让我躺到那张单人床上。我见床上的被褥那么干净,不禁犹豫了一下,说:“要不我还是在那边的炕上躺一会儿算了,我……我的身上这么脏,别把这……”
小丫头阿姨摇摇头说:“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生火了,炕太凉。你这样子躺上去会生病的!”说罢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硬是把我给按在了床上,“你不用想那么多,被褥脏了我再洗过就是了。唔……你先躺一下,我去换换衣服,马上就过来。”
过了不一会儿,小丫头阿姨就换了一身乳白色的粗布衣裤,手上拎着一个四四方方、上面画着一个红色“十”字的小木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那身衣服的布料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样式却非常的美观大方,看样子象是手工缝制的,穿在她的身上十分的合体,并且充份衬托出了她肤色的白皙以及身材的苗条,使她整个儿人看起来有如荷花仙子般的纯洁、美丽和飘逸。
小丫头阿姨见到我那副痴痴呆呆的傻相不禁“卟哧”一笑,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在我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说:“傻小子,发什么呆呢?”
“呀,我知道了!”我如梦初醒地大叫了一声,夸张地说:“姐姐你的名字如果不是叫荷仙姑就一定是叫嫦娥吧?要不然你怎么会美得这么邪门,美得这么离谱,美得差点儿把我的魂魄都给勾走了!”
“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小丫头阿姨那张白嫩的俏脸一下子变得比红布还要红,“你要是再乱说,我……我就不给你治伤了!”她嘴上说得虽凶,但是脸上却又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喜滋滋的表情,显然是对我这番肉麻的恭维话还比较受用。
“我说的可全都是真心话呀!姐姐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
我正要再赌咒发誓地来证明自己的真心,却被小丫头阿姨狠狠地白了一眼,“谁是你的姐姐?我的年纪有你大吗,你就姐姐、姐姐的乱叫?”她说着把手中的小木箱放到小书桌上,然后就蹲在床边,轻轻卷起我的裤脚。
我撇了撇嘴,心想你的年纪不但比我大,而且还大了二十多岁呢!如果在正常的时空秩序下,这时候我还根本没有出生呢!不过这些话当然不能告诉她,于是我只好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回答说:“谁让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如果你不喜欢我叫你姐姐的话,那我就只好叫你妹妹了!呵呵,不过我始终觉得现在就叫你妹妹好象还早了点儿……嘻嘻……我们认识了还不到一天呢,这发展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小丫头阿姨打开书桌上的小木箱,用镊子从里面夹出一块沾着碘酒的药绵,一边小心翼翼地给我清理着伤口,一边疑惑不解地说:“该叫姐姐就叫姐姐,该叫妹妹就叫妹妹,这还有什么早了、晚了,快了、慢了的?你这人怎么老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呀!”
“哦,这么说你就是同意我叫你妹妹了?呵呵,那我可就不和你客气了!呵呵……”
第七章 梦中情人
小丫头阿姨又哪里知道,我和我那帮哥们平时在一起追女孩子都讲究要“先叫姐、后叫妹、稀里糊涂叫媳妇。”这其间每前进一步都是要付出很多的心血和努力的,而我这次居然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完成了从“姐”到“妹”的飞跃,看来我这泡妞的本事还真的是大有长进了!
其实这套追女孩子的俏皮话已经流行很多年了,不过就算这句话在八十年代就有,象小丫头阿姨这么清纯的女孩子也肯定没有听说过。
小丫头阿姨的手脚很麻利,只用了几分钟就把我的伤口给处理好了,并且还用纱布给严严实实地包扎了起来。也不知道她在那伤口上撒了些什么药,我只觉得那里凉沁沁的很是舒服,疼痛感大为缓解。于是便对她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扬说:“妹妹的医术还真的不是盖的呀!有你这只妙手这么一回春,哥哥我的这条小就算是保住了!唔,了不起!嗯……对了,妹妹你既然有这两下子,怎么不去当医生啊?”
“你以为我不想呀?”小丫头阿姨一边收拾着她的小药箱,一边摇头叹息着说:“我也很希望自己能和爸爸一样做一个出色的医生,但是……但是我得自己养活自己,又哪有精力去考医科学校呀!”
“你要养活自己!”我这才意识到小丫头阿姨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于是试探着问:“那……那你的父母呢?”
“他们都在文化大革命中被人给整死了!”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但是我却留意到在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已噙满了一种晶莹剔透、纯净如水的液体。于是在那一瞬间我忽觉自己的心灵刺痛了一下,就仿佛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地捅了一下似的!我真是该死,为什么要明知故问,提出这种令人伤感的问题呢?她是一个多么善良、多么可爱的女孩子呀!让这样的女孩子流眼泪,岂不是一种天大的罪孽?
“好了,你的伤势不要紧了……”小丫头阿姨转过身偷偷擦了一把泪水,然后回过头换上一副笑吟吟的面孔,接着说:“不过你暂时还不能做太大的活动,所以今晚……今晚你就先睡在这里吧。”
“真的!你真的肯留我住在这里?”我望着美丽的小丫头阿姨,十分感动地说:“但是……但是你就不怕自己会引狼入室吗?”
“不会的。”小丫头阿姨非常自信地说:“我相信你不是坏人。”
“我不是坏人?”我纳闷地说:“可是……可是刚才在工厂里时你不是还百分之百的确定我是一个企图盗窃国家财产的小偷吗?”
“是呀!”小丫头阿姨微微一笑,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但是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以后都不会再做坏事了吗?”
“不会吧!我……我这样说说你就确信不疑了?那……那外一我……”
小丫头阿姨倔强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我就是相信你!相信你绝对不会伤害我的,或许这就是女人特殊的直觉吧!你说……女人的直觉真的很灵吗?”
听了这番话我立刻拼命地点着头。面对这样一个天真、纯朴得简直有点儿白痴的女孩子我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我要是真的连她这样的人都忍心伤害的话,那我杨飞还算是一个人吗?
就这样,我回到八十年代后的第一个夜晚就在小丫头阿姨家里那张又干净、又暖和、还带着一缕缕淡淡幽香的单人床上安安静静的渡过了。
在梦里,我似乎又重新返回了二十一世纪,返回了那个我熟悉的年代里,并且又找到了我在那个年代里的女朋友楚丹丹。我们手挽着手,一起唱歌、一起跳舞、一起在河边的林荫道上奔跑、一起在黑暗的角落里拥抱……丹丹在梦里一直在不停的笑,她的笑容好美、她的笑声好甜,美得就象盛开的玫瑰花,甜得就象一块诱人的奶油蛋糕……
当我在透过窗帘的一缕纯净的晨光中渐渐醒来时,发觉自己仍旧还睡在那间干净的小屋里,躺在那张温暖的单人床上。
楚丹丹的笑脸已在晨光的照耀下消失不见了,玫瑰花和奶油蛋糕已成为永久的过去。我知道我无法再与楚丹丹相爱了!因为我们已经被最难以逾越的时空给阻隔了,即便二十多年后我还能再找到她,可那时候我也早变成一个半老头子了!我毕竟不是刘德华,没办法让自己四十多岁的年纪还帅得掉渣,所以就算她相信我就是她曾经爱过的那个杨飞,她也不会再对我来电了。因此我们的那份感情注定只能留在梦中了!
一阵淡淡的清香味漂过来,我随即发现在那张小巧的书桌上放着一大杯热气腾腾的乳白色饮料,还有一个又大又圆的面包。另外,桌上还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两行清秀飘逸的小字:我早上要上班,来不及给你做饭,你就先将就一下吧!等中午休息时,我再回来看你。
这字条的笔迹乍看起来感觉有些眼熟,好象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不过这又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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