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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含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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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测,岂是尧月一介小小男宠看得分明的?”
他好不容易缓过那股难受劲,出奇苍白的脸上挂满讥诮,咬著牙冷冷的笑:“王爷您一时温文儒雅,体贴宽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一时却又翻脸如翻书,瞬时变成高高在上独断专行的暴君,尧月在王爷这种捉摸不定的人格转换里真是,真是如履薄冰,好不狼狈……”
口不择言的一气说了这半天,忽然抬手捂住嘴,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干呕。
我手忙脚乱的上前把他发抖的身子抱住,涩声道:“你误会本王了。本王,本王……”
“本王”了半天,终是什麽也没有说出来。
只得暗叹一声,更紧的抱住他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成亲之日少尹托人送来的保胎丸和固本养气的汤药派上了用场,再次证明了我娘亲的确远见卓识,有著专属於老人家的高瞻远瞩先见之明。
我哄著南尧月把几贴药剂服下,看著他沈沈入睡。
……说什麽不在乎腹中胎儿,任由我定夺,也都是小孩子般的意气用事吧,实则还是希望留下这团骨血的──
不然为什麽风寒药打死不吃,一听是保胎的就二话不说喝下去呢?
我轻轻摩挲著尧月微微发汗的额头,心口深处一波波荡起温暖的涟漪,久久无法将目光从他清俊的脸庞上挪开。
世事艰辛,每走一步都是险象环生;你可知我雅少慕背後多少双眼睛在盯著等著,急切盼望我某一天疏忽大意露出破绽,好取我性命?
帝王之家绝无温情,自诞生日起便要为了自己的生存不断斗争。可笑的是直到四年前,我才真正知晓这个道理。
“冽蠡。”
我又等了一会,确信南尧月已经陷入深度睡眠,方扬声唤道。
“王爷。”无声无息的黑影跪下。
“我要去蜀地一趟。如果赶不回来,雅少铭那边你替我迎驾。”
冽蠡愣了愣:“去见静妃娘娘?”
“雅少铭逼人太甚。既然他敢侵入我关西驻地,想必也做好了跟我鱼死网破的心理准备。”我语调平缓的道,“本王也要做好应急措施,以备不时之需。”
从冽蠡惊愕的眼中看见自己嘴角慢慢泛起一个嗜血的微笑:“没有对手的棋局,想来二哥也会觉得提不起兴致。”
另外一个没有说出口的打算是──
三个月後,我会领兵上京。
********
从关西到娘亲修佛的蜀地,以我的内力和脚程,就算马不停蹄也大约需要十天的来回。冽蠡知道我的意思很明显是要他装成我去跟雅少铭秦沾打交道了,看著我在内室收拾行装时一直闷闷不乐的苦著脸。
“放心啦。你又不是第一次装扮成本王,本王对你相当有信心。”我对他充分表达了上司与下属间水乳交融的信任与依赖。
他不领情:“皇上有多眼刁王爷又不是不清楚!冽蠡每次往那个男人面前一站就冷汗直冒。”
“他看不出来你有什麽不妥的。”
我娴熟的打包衣物,手脚快捷的用炭把面目抹黑,再把本来就短的发乱糟糟抓成一团,顺手又把斗笠戴上遮面,“雅少铭那边也是影卫,赝品对赝品,半斤八两吧。他还提心吊胆你认出他是假货呢。”
冽蠡依旧苦恼:“七王爷和欧阳庄主问起来怎麽说?”
“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协助你。”四下看看,准备充分可以动身了。
冽蠡一把拉住我:“南二公子呢?”
我顿了顿,不确定的想了一下。
“南尧月……他对我应当不会熟悉到少尹和欧阳谨那份上。你这几日别同他走太近就是。”
“那如果南二公子想要我对他……”话没落音我就一个暴栗打在他头上,喝道:“他的一片衣角都不准给本王碰到!”
他捂著脑袋气结:“想到哪去了!我是说对南二公子怀孕的事情发表意见!王爷不是还没明确答复南二公子准不准他留下肚子里的孩子吗?”
“…………”= =
这些日子是怎麽了,任何事只要涉及到南尧月我就立马失去自控和冷静的判断力。这位蛮族公子真是本王的克星。
我站在南尧月房门口,视线火热的在昏睡著的人平实柔软的小腹上流连不去。情不自禁的猜想著,不知这个高傲矜持的南族公子,如女子一般腹部高高隆起的那天会是怎样一幅风情?
“……王爷如果舍不得,冽蠡可以替王爷去见静妃娘娘。”双手环胸在外头等我的冽蠡,这麽说道。
我依然将目光圈定了南尧月不放,道:“孩子的事,你们就听凭南二公子自己决定。”
要还是不要,留还是不留,南尧月,本王决定放手给你选择。
TBC
────────────
惊奇的发现我,我居然日更了……
撒花恭贺进入第二十章!
远山含黛21【生子文】
21、
蜀地地势奇崛,盆地高原连绵纵横,个中羊肠小道崎岖蜿蜒,自古被兵家誉为天险之地,易守难攻。又多有深山,密林遍布,不识地形的外地人极易迷失其中,兜兜转转找不到来时的路。就连本地人,也不敢轻易涉足深入山腹的某些诡谲地带,尤其是若那一带有毒虫瘴气出没的传闻,就更容易吓退老实憨厚的百姓。
我从关西低调出府,一路星夜兼程,换乘了好几匹马,赶到川蜀盆地时已经过去了四天。而和娘亲修佛的目的地之间,还隔著一座气势恢宏的无名大山。我站在山脚下痛苦的目测了一下这座山的坡度高度,意识到除了徒步爬上去外别无第二条出路。
冽蠡在这几天内只用飞鸽传了一封言简意赅的信:“与七王爷迎驾,共叙别情。圣上与秦将军均无异动。翌日随圣上(赝)巡关西领地。府内无事。”
我瞪著那只和我同样跋山涉水筋疲力尽的鸽子,恼火万分。
“府内无事”是什麽意思?怎麽不交代几句南尧月的近况?我临走时他尚胎息不稳,那孩子倒是保没保住?
把鸽子倒过来上下检查,翅膀下尾尖上脖子处的白毛里都翻了个遍,除了那张轻描淡写的纸条外再无他物。
完全可以想见欧阳谨在冽蠡耳边指手画脚,教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阴险表情。
憋著一股邪火,施展轻功开始爬山。
纵然幼时打下的功底深厚,半夜三更到达山顶时终是汗湿透了衣襟,被冷风一吹,激灵灵打寒战。
那只鸽子还被我抓在手里,圆瞪著气鼓鼓的眼珠责备般看我。忽然发觉这鸽子温顺又气恼的神情,竟然有丝肖似大街上拿著冶子剑鞘的南尧月。
居然一时看痴了过去。
如洗的夜空下,从远处遥遥传来一声呼哨。我放开信鸽,手指放入口中回了一声。借著皎洁月光从山顶望下去,那一头的山脚本是一片白雾茫茫,景物悉数遮盖在雾气里──这便是当地人以讹传讹认为是瘴气的东西──在呼哨互相呼应後,雾气迅速由浓转淡,继而散开去,一条笔直小径一直从山顶通到底。
下山比上山轻松了百倍。
我疾驰而下,冰凉的山风自耳边飒飒刮过。直至在小径尽头看见亭亭玉立的人影,方控制住势头放缓疾掠速度。
“娘亲。”无可奈何的喊她,“那奇门八卦阵什麽的,真的可以收起来了。”
******
清静的古庙中,晨锺被轻轻撞响,带著佛堂香火气息的古朴锺声由远及近悠悠传递出去。庙里的女尼扫净台阶,抹拭佛像的声响在空山中回荡,清晰入耳。
我盘腿坐在蒲团上,端起庙中清茶还没啜上一口,眉眼英气勃勃的女人便自我後脑勺一巴掌拍下来:“身子坐直了!别失了王族风范!”
用力狠且准的一掌拍得我大脑险些移位。“噗噗”吐出呛到嘴里烫得要死的茶水:“你要废了你儿子不成?”
这个穿著一尘不染素白僧尼服的女人,即使日夜在佛祖前诵经念佛,骨子里那股放任不羁的绿林气息还是死活抹杀不掉。每年见她大约三到四次,每次都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年轻,丝毫不显年纪──她其实不是在修佛,是在修仙吧。
叹著气按她要求坐好,规矩的施礼:“孩儿雅少慕,拜见娘亲。”
“乖~~”笑靥如花,拉过我的手柔软芳香。眯著眼打量我,掩饰不了的得意:“成亲了果然不一样,感觉上稳重了许多呐,不似小时候那般闹腾顽劣。”
我倒想看看谁经过四五天不眠不休的奔波还能活蹦乱跳。
“慕儿啊,为娘这阵子在佛前昼夜替你祈祷早得麟子,前几日佛祖托梦给我,说是最迟明年初我们家就能添丁了。”宛如少妇的嫩葱般脸颊上喜气洋洋,似掐得出水来,“为娘这麽多年的心愿终於快要实现了,有了新娘子,以後就再不用担心你跟那帮喜好男风的家夥们变成一丘之貉!”
我嘴角微妙的抽搐了一下。
收起嬉笑表情,目光如炬四下飞速扫过一眼。正色道:“娘亲,少慕想要‘风林军’。”
晨曦吹出带著凉意的晨风,吹进这间小小的祷室,简陋的木杯中,茶叶在水面微微浮动。
在我对面正襟危坐著曾经身为大雅国静妃娘娘的女子,目光随著起伏的茶叶碎片浅浅闪动,沈吟不语。
“是时候了,娘亲。”我说。
许久。
她弱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不是说好退无可退时,才做最坏的打算?”
──是,我们的确约定被雅少铭逼至绝路时才会动用这支隐藏在深山里的精锐部队,不图其他,只求全身而退。我们的确约定独善其身,不反雅少铭,不动摇大雅根基。我们的确约定不再同室操戈,不再血溅朝堂,刀戈相向。
娘亲,临渲殿许下的誓言我依然牢记在心。
可是娘亲,我公告天下娶进门的卿王妃,那个我情愿以待雅少景之心挚爱一生的少女,与我整整四年的枕鬓厮磨,不过水月镜花。
如你所愿怀上雅少慕子嗣的,是个外貌惊为天人,然则心思叵测难料的外族将领。我看得穿他的小伎俩,却越来越看不懂他背後那步棋究竟会下到哪里。
短短几日,亲手杀掉过门不久的妃子,生平第一个子嗣在敌友难辨的男子腹中生死未卜……如果一个人为人所叛成为了习惯,要如何装作对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
我深深低下头,尝到口腔中弥漫的苦味。
“还请娘亲成全了少慕,将风林军赐给我。”
“三月後,王城大门前鸣炮为号,关西军外围攻城,风林军为前锋径入王殿。届时紫霞庄等江湖义士也将里应外合,击溃最里层防卫。”
“娘亲不要担心少慕,少慕定将大哥从冷宫里救出来。”
“娘亲……”
一双冰凉的手抚摸上我滚烫的脸颊,娘亲温暖的声音犹如拂晓甘露,藏满怜爱:“慕儿……慕儿还是舍不下雅少景?即使他那番伤你,袖手旁观的宁愿见到你死去?”
“…………”
我垂著头,咬紧牙关。
又听见她幽幽的叹息声。4年前在少尹的府邸重伤濒死的那十几个日夜里,我都听见的熟悉的叹息。
她把我的头抱入怀中,如儿时般轻轻在我耳畔,吐气如兰:“慕儿,为娘只希望你不至後悔。”
TBC
────────
在JJ上看见有亲评论说,少慕变成渣攻了。
叹气看少慕,怎麽在我都不知道的时候,你就渣化了呢?
快过来给读者大人们道歉!(按头)
所以说第一人称什麽的…………
(继续叹气)
渣就渣吧,也许你本质就是个渣攻呢(被打)
另外,DESTINY里樱木也被抨击了,这一周是小攻遭集中声讨周麽,汗个
远山含黛22【生子文】
22
在娘亲的盛情挽留下(她再度展开了奇门八卦阵……),我比原定时间多停留了一日才返回关西。一踏进府门,就觉得府内忙忙碌碌好不热闹。在老唐身後跟了几分锺时间,就听见他在内廷台阶上大声吆喝著一会要人去请大夫一会要人拿汤药,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六神无主。
有谁得了急病吗?
我正要潜到少尹房中去看看他有没有事,忽然听见冽蠡的声音:“你们怎麽办事的,都半柱香功夫了大夫怎麽还没来!”
辨识方向,声音是从我内室传出。
老唐急忙跑到内室门口,低声道:“王爷,徐大夫也在赶来的路上,但……但……南二公子这情况……”
“那就把全关西的大夫都找来!”恼火至极的口吻,一听就知道冽蠡顶著我的名头,濒临发飙边缘。老唐擦著冷汗,心事重重向内室虚掩的门看了一眼,匆匆忙忙又跑到前面台阶上去大嗓门了。
悄无声息闪身进了内室,冽蠡、欧阳谨和少尹围在床榻前,个个面色难看。
勉强从被这三人围得密不透风的包围圈里找到一个缝隙望进去,只见床榻上一袭薄衫的南尧月紧咬著嘴唇,身子团成个虾米般蜷缩在一起;苍白的俊颜上冷汗涟涟,神色间似是极其痛苦,咬破的唇角溢出低低呻吟:“呃……”
难道是流产?
我被这个念头惊吓了一跳,一时按捺不住就要上去拨开那三人。
冽蠡回头望见我也是一惊,慌忙放下床帏挡住南尧月的视线。
“王爷……”把我拖到门口,低声,“您怎麽衣服都不换就进来了?冽蠡方才差点误认王爷是刺客。”
隔著床帏看不清南尧月的现况,我皱起眉:“府内有刺客出没?”
他也皱著眉:“前日南衅伪装成刺客混进来,想带走南二公子,被我当场识破扣下在府里。秦沾似乎对他的私自行动并不知情,现在还没从行宫那边得到消息。”
“私闯王府是死罪,扣留他做什麽?”这个名字勾起新仇旧恨,杀机立现,我黑下脸,“杀掉!秦沾那边要人自有本王应付。”
“倒也不是杀不得……只是他说的话有些古怪,没弄清楚真假之前冽蠡不敢妄自动手。”冽蠡斟酌著用词,言辞有些吞吐,脸颊竟然有淡淡粉色,神色亦分外古怪。
我打量他半晌,直接向床边走过去,估摸著经过娘亲反复教授的易容术应该天底下没几个人认得出来。
脖颈一凉,欧阳谨的剑尖搁在我肩头。
“名字。”冷言。
冽蠡拼命给他打眼色,少尹如梦初醒,胳膊肘撞了撞他。
欧阳谨见到鬼般盯了我半晌,再看看冽蠡头点得如鸡啄米,方收剑回鞘。我正低头向南尧月看去,煞白著脸的南尧月忽然伸出一只手,抓住欧阳谨的袖子。
忍著痛楚断断续续道:“欧阳……大夫,孩子,孩子有没有事……”
陡然被拉住衣袖,欧阳谨挑了挑眉,发话时眼睛在我身上打个转,再停在一边的冽蠡脸上:“孩子和大人都很危险。请王爷拿定主意,究竟要不要相信那个南族人的话。”
“他说了什麽?”我没忍住,插嘴。
欧阳谨快速打断我,居高临下呵斥:“卿王府什麽时候轮得到新来的小厮说话了?站远点!”对冽蠡:“再拖延不得了,请王爷速做决断!”
──这小子一边对我视若未睹一边逼我对一件根本不在状况内的事情做决定,少尹骗到手後就开始睚眦必报了麽!
冽蠡显然明哲保身的不想掺和进我俩意气之争中,有意讲给我听:“那个叫南衅的所说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本王尚未查清,怎能轻易下决定?这世上怎麽会有人怀孕……”
他脸又红了,“孕期的每个月都需与孩子父亲……”声音低得我快听不清,“需与孩子父亲交合的……”
欧阳谨狠狠剐我一眼:“男子孕子王爷也是初次听闻吧!反正抱一次也是抱,抱两次也是抱,何不姑且信之。或者王爷打定主意让这个孩子流产,老夫便不敢再有二话。”
我头顶轰的一声,一瞬间露出呆若木鸡的愚蠢表情。
南尧月这时已痛得失了力气,松开欧阳谨的衣袖倒回枕上,衣衫均被汗湿透。
欧阳谨不忍,又催道:“王爷难道要继续袖手旁观南二公子痛下去吗,已过了一天一夜,这样下去连大人也会没命!”
冽蠡嘴里答应著,眼神瞟向我。少尹也拿眼角余光打来责备的讯号。
我立在众人谴责目光的中心,一时头大如斗。少尹道:“三哥,南二公子拼著在床榻上辗转挣扎都不肯开口要打胎药,你……若实在抱不了,就亲自为他落胎吧。”
心头剧烈一跳,我深吸口气看向牢牢捂住腹部,努力隐忍著呻吟的南尧月。他清丽的双眸半睁半阖,瞳孔却是没有了神采,不断有冷汗自高挺鼻尖渗出,模样甚是痛苦。
我不过是因为被人暗算,中了春药误把他看做雅少景,走错了一步与他一宿春宵;他却因此珠胎暗结,如今还不得不忍受这种连女子都不曾体验的痛楚……
足智多谋的南族二公子,你狠下心肠如此折磨自己,到底是想得到什麽?
我肃立半晌,终是沈了眼神,对冽蠡点点头。
*********
顶著大日头被索命般传唤来的大夫们还没走到王府门口,就又被莫名其妙的送了回去。欧阳谨正色对我保证绝不偷听,冽蠡一直保持著看好戏的上扬嘴角,憋笑憋到内伤。唯有少尹很同情的对恢复原貌、甚至特意跑去沐浴一番的我道:“三哥,不行的话不要勉强。”
我简明扼要对这三人说:“请滚出五里地去。”
返回内室,床上的人呼吸细长,黑色长发在床榻上水墨画般铺展开,越发衬得那正忍受痛楚的人面色惨白。我站在床榻旁凝视他片刻,俯下身待去吻那仍被主人紧紧咬住的薄唇。
意识尚有一丝清明的男子,感受到我的靠近,却是脸色一变,偏头躲过。
“……”直起身,不悦的看他。
“事到如今,有了孩子的你也只能被本王抱。”我冷冷道,“要麽你就别牵挂肚子里这条命,本王大可以叫大夫来打掉它。”
他急促喘息了一会,缓缓睁开湿润的眼眸:“王爷……这次,可曾看清……床上的人是谁?”
不防他问出这个问题来,我微有些困窘,藏在长袖中的手不由自主攥紧。嘎声道:“那些不重要。当前问题是保住你性命……”要去轻抚他脸颊,他痛得咬紧牙关,却还摇著头向床里面缩去,固执地:“不,不行……你不要碰我……”
我眼底浮上薄怒:“生死关头还讲究这些有的没的!本王抱谁不是抱!”
“那你去抱雅少景啊!”他面无血色冲我嚷。
我顿时气懵了。
直至这时我才见识到南尧月倔强起来是什麽样子,他简直如同一只守候自己巢穴的野猫,弓著背毛发倒竖的冲进犯者威胁的呜叫,也不管自己那瘦弱的身躯究竟有没有杀伤力。
给“雅少景”三个字刺激到的我戾气骤起,就要不由分说的掰开他修长双腿。却忽然见他低吟一声,紧紧攥住身下垫褥,倒抽著冷气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他浑身没有力气,却仍是不依不饶恨恨地盯著我,一副即使死也不要我得逞的固执表情。
我的手已伸入被中,即将抚摸到他光滑的肌肤。四目相对,我接触到他微微颤抖的视线,那浸润在绝望与悲伤中的情绪瞬间如遮天蔽日的蜘蛛网,从四面八方涌向我。
我垂下手,静静看了他片刻。
“本王此刻很清醒。清醒的知道,本王想抱的人是你。”
那方才还如同孩子般斗气的挺拔身躯,颤抖著松弛下来。眸光中波光澜澜,一径定定的看牢了我。
我拿过欧阳谨给我的小药瓶,倾倒了一些液体在手掌心里。俯身下去吻他,这次南尧月没有避开,他微微张开唇,引著我的舌头进入他口腔探索;双臂环绕上我的脖子,在我耳畔呼出湿润的热气。
我吻著他的唇,一寸寸向下转换阵地。抱过南尧月一次,我知道这个外貌清冷的俊俏男子,敏感带在哪里。吻到锁骨处时,他身子微抖,难耐的弓了起来,模糊的呻吟无法压抑的自唇中泄出。
我笑笑看他:“都说怀孕的人身子特别敏感,看来是真的了?”
他脸色烧得通红,待要辩驳什麽,又被我悉数吻回唇里。
缓慢解开他的外衫,凝脂般白皙干净的胴体顿览无遗。平坦的小腹还没有被胎儿撑出外凸来,腹部的肌肉依然紧致结实。我将沾满液体的手掌抚上南尧月小腹,冰凉的药剂冷得他激灵灵打个寒战,稍微从情欲中清醒了一点。迷惘的问:“那是……什麽……”
“好东西。”我答,一边更加往下,抓住他小巧的分身。
“唔……”他绷紧身子,神情莫名紧张,右手从我肩膀上收回,就想去抓我乱动的手,“不要……啊……别碰那里……”
“听话。”我安抚他,为了不让他挣扎,一只手把他双手抓紧向他头顶上推去,一只手继续抚摸刺激他下身。本就只有过一次情事经历的南尧月,双手被制住压根动弹不得,只得在我手下不断胡乱扭动,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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