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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二月天 作者:同学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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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得在理。”
  “我给肖弟保驾,神挡杀神佛挡弑佛,这事儿准成!”
  “我要是有你一半自信就好了……”弦外之音不免有些担忧师父秒杀江小天情况出现。
  江小天笑得开心,揽上肖凉,五指张开虚指崖外广阔苍穹:“等你与我看遍这宇宙天地,就知道你自己真正想做的是什么了。”
  他喜上眉梢,仿佛已经瞧见“肖凉”二字金榜题名。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科举制度大概是这样的:先在地方上乡试(前面还有一些步骤),过了就是举人(第一名为解元),然後可以参加全国的会试(次年二月份),过了再有殿试(皇帝亲自面试),再过是进士,一甲即授官职,其余二甲参加翰林院考试,学习三年再授官职。肖凉吟的是刘禹锡(唐)的诗词另,作者翘课旅游一周。。。缓些再更新,还望读者担待= ̄ω ̄=


☆、十二

  两人又在山上耍了会儿,太阳打西,江小天冷得喷嚏几下,喃道:“开始入冬了啊……”
  肖凉道:“霜降过后天黑越来越早,山上日落,山脚就已偏天黑。早些回去比较好。”
  正收拾着要走,上来个年幼小厮,朝亭内众人轻施一礼,宣布道:“我家主子贸然私借竹亭一用,还请各位速速礼让。”虽是稚嫩童音,但言语不逊,分毫没有客气的意思,就要撵人。
  连最谦和肖凉闻言也是暗惊,一方面想是何等排场,另一面又想何人才衬得起如此阵仗。
  亭内立刻有人喝叱出声,讲什么道理。
  小厮眼珠微转瞟了那人一眼,不回话,退到旁边。
  那人要再对小厮发飙,正巧山下又有两人悠悠踱步上来。
  另一稍年长小厮撑着鲜红油纸伞走在前面,两人服装样式类似,想必是一家奴仆。
  后面渐渐现出个披发之人,看其骨骼纤细,五官秀气,低垂的双眼见不真切,仅那扇密睫毛颤上两颤已能让人酥过三分。若不是分明着了男装,少说不得有几人可准确判断这人性别。
  他像是极朴素穿件白色轻衫,离他近些又眼尖的人方可看出这不是轻易能搞到手的布料。缎子在夕照下闪烁丝线光辉,袖口和下摆还细细密密绣了精致繁琐的花纹,正是京城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他再系条银色腰带,暗纹缀织,正中一颗硕大珍珠,钝光明灭。
  这人亭外顿住,拿懒洋洋黑眼扫遍众人。那神情极其不屑,又好像极不愿多费口舌。他瞄向肖凉这边,肖凉只叹一双明如点漆的眸子竟冰冰冷冷射出高傲的意思。比方才小厮的鄙夷态度明显相距甚远,更是带了一丝冷艳夹杂在里面。古代散发为不尊,他直接象征性地别了几缕乌发在后,饰物是再没眼水的人也瞧得出的宝物。
  被他眼神扫过,四下忽地寂静异常,肖凉亦是端端对着那人容貌直看。这人已然习惯此等瞩目,举止泰然自若。倏尔江小天旁边坐的一纨绔低声惊道:“叶岚……”
  被称作叶岚的男人再把目光缓缓丢到纨绔身上,薄唇浮起模棱两可的浅笑,轻道:“周老爷,别来无恙。”
  他说得颇淡,像有人随意拨弄最尾的那根琴弦。
  看戏要看旦,看旦看叶岚。江南这片还真就没有不知晓的。声如泉溅,容赛天仙。高得离谱的身价,传言开唱时候没票的为一睹尊容,生生踩垮戏院门槛;皇帝要看戏,八抬大轿请,听闻那晚他一人风采抵过三千妃嫔,皎月失色。
  不过是个当下红火的戏子,偏生就是不可一世。
  周姓纨绔见叶岚还记得他,心里高兴,起立问道:“许久未见,叶少也有心赏玩枫叶?”
  叶岚轻哼一下,并不作答。
  周姓纨绔又问:“近日可是在排演新剧?”
  叶岚先是无奈样长呼口气,复道:“排演嘛……不假……”他话说一半,吊足所有人胃口。最后却讪笑道:“诸位强占我排演角落,免不了最后都没戏看。”
  他纤纤侧身,示意众人快走。凤眼宁愿瞥向树上枫叶。
  周姓纨绔似有懒着看白戏之想法,叶岚不说话,两个小厮统统劝退了。
  肖凉最后再转身回去打量叶岚脸色,恋恋不舍朝山下走。
  江小天瞧在眼里,胳膊肘捅肖凉,打趣道:“肖弟也觉得他是个美人儿?”
  肖凉笑道:“什么美人不美人,病西施罢了。”
  “哎?这都能看出来?”
  肖凉古怪看向江小天:“你看不出他就是王宅里的叶公子?”
  “哎呀!”江小天猛拍自己额头,“你一说,我还就觉得这声音是有点像他。”
  “叶公子叶公子,可不就是叶姓名人。”
  “这种尖酸之人确实少有,多半就是他了。”
  “他要排演的应该就是下周的寿宴剧目吧。”
  “真是名角儿,排戏跑到这儿来排。”
  江小天话锋一转:“你说他有病?”
  “嗯,他讲话虽然柔得很,但是气血不足,那副慵懒也不像装的。”
  “这是什么病?”
  “不是小病,”肖凉蹙眉,“只是他面上涂脂抹粉的,我即便十拿九稳,能把上一脉最好。”
  江小天停下脚步,猛地抓上肖凉臂膀:“那再倒回去看!”
  肖凉被江小天的突然想法愣住,瞪大眼回不过神来。
  江小天身子贴近肖凉,让过下山的路人,而后小声激动道:“咱俩偷偷回去,躲起来看他排戏。”
  肖凉笑弯了眼睛:“你想看他排戏?”
  江小天腼腆道:“我爹说出来走江湖就是见世面的……”
  肖凉心道果然美人都被英雄爱,况且之前江小天本来就喜劫富济贫,虽然存有义举,其实看他对暗中偷盗等事甚感兴趣。自己也着实好奇叶岚病症,想反回去再仔细观察一番,或许能看出些端倪。
  如此这般对江小天说了。
  两人本来年岁不大,一人是行侠仗义少侠,一人是悬壶济世神医。又刚经历了朱飞宇一事,几乎是觉得天地万物在握,不会再有自己拿不下的事情。此刻玩心一起,顿时好似如临大敌,敛气屏声,蹑步往回快走。
  然而快到竹亭但见两个小厮门神一般堵了去路,江小天不愧为侠盗,伸出脖子瞧瞧旁边树林,带着肖凉绕道过去。
  这竹亭四周杂草丛生,江、肖二人伏在地上,隐约能见叶岚身形。他正侃侃陈述着什么,声线果真大珠小珠落玉盘,好是享受。
  亭内再有一人,坐着正对这边。个头不高,腰间左侧吊块白玉,右侧悬把佩剑。肖凉看毕悄道:“是个左撇子。”
  江小天小心,连忙让肖凉噤声,抬头去看左撇子反应。好在对方似乎没有发觉,仍旧听着叶岚讲话。
  肖凉估算左撇子最多不过与自己同龄,已是念他老成又老成的份上了。他斜靠扶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木头。脸还未长开,眉宇凛冽,闲散而坐,不怒自威。才是闭眼就有不得了的气势,大了必是人中龙凤。
  两人一站一坐,一盏茶前还自以为是的叶岚不至于磕头下跪,却也规规矩矩撑伞站着,细看还是站在亭外檐下。
  江、肖见状立马把本来偷摸回来的目的抛到了爪哇岛,窝在草丛里专心观察明处动静。
  叶岚说着:“……他原本计划众人边吃边看戏,我推脱午后头晕不便,改到了酉戌时分,到时候天色昏暗,方便下手……”
  此言一出,江、肖不约而同对视一眼,知道发现了大秘密,又各自接着窃听。
  “……我会亲自下药,绝不会出现纰漏。”
  那少年依旧合眸,徐道:“绝不会出现纰漏?”
  叶岚背对二人,看不见其面上表情,他顿了片刻,接道:“……不错,之后我会按你说的做。”
  此时少年才睁开双瞳,两道杠杠灼人视线斜过去刺穿叶岚,真可谓教人芒刺在背,窝藏不住一星半点秘密。
  叶岚再心高气傲,受不住如此□试探目光,举伞的手攒了又攒,紧到骨节泛出不自然的白。
  良久之后少年嗤鼻一声,收回视线道:“量你也不敢。”
  叶岚暗下松口气,小声吞吐道:“自然……”
  一时两人无言,叶岚似有踌躇之意,终是问道:“他……”
  “你怎样,他便怎样,尽管放宽心。”
  少年见叶岚扭捏还想问话,快语道:“我届时自会派人给你送药,着急什么。事未办成,想死也不容易。”他身子微微后仰,显然不耐烦起来。
  叶岚见他神色,不敢再问,只等少年先走。
  不料少年一哂,笑话道:“晴天撑伞,你倒未雨绸缪。”
  叶岚不想他会问这话,老实答道:“傍晚雾气重,湿了衣服不好。”
  “哼,你有心思花在你这身衣服上,不如多想想背后那两人都偷听到了些什么。”
  叶岚闻言大骇,回头过去,当真瞥见江、肖最后身影。手里红伞再握不住,伞骨末端陷进泥土。
  少年走到叶岚身旁,负手道:“这不是黑山谷的肖凉?还有好客山庄的江小天。”
  他掩不住眼角笑意,道:“可要好好善后,误事后果,你比我清楚。”
  叶岚一听“肖凉”,便知是白天未曾谋面的神医,又顺带忆起了江小天的不屑言语。眼底发狠,袖内双手捏成拳头,反而不怒少年袖手旁观一事,哑道:“我自有分寸。”
  少年笑意更浓:“先提醒了,这书生搞不好是陈鬼医徒弟,你看着办。”随即后滑一步,人已不见。
  剩下叶岚瘦削孤影遭残阳拖得细长。
  


☆、十三

  被叶岚赶下山的游客,尤记自己走在前面,结果快到山脚牌坊,头顶“嗖嗖”飞过两人。一个稳稳落在牌坊顶上,翻个跟头跳下朝前狂奔;一个紧跟在后,蜻蜓点水掠过坊尖飞檐,追上前面那人。
  江小天一直跑到城墙外面,慢下脚步,喘气道:“怎么最近老碰上高手!”
  肖凉也气喘吁吁,同时四周顾盼说道:“没追出来,万幸万幸。”
  “那小子不简单,这么大的计划不会放任不管。咱快去王宅告诉他们这事。”
  两人晚饭来不及吃,冲到王宅仍是戌时。门前家丁不在,江小天“砰砰砰”敲门,两个大红灯笼晃得厉害。
  好容易出来个男丁,讲明来意又进去半响,再回说老爷不在,有事改天吧。江小天讲急事等不得,麻烦通融。男丁粗人不晓得江小天来历,只道无门无路不会有要紧事,搪塞寿宴大小诸事繁多,小的先退了。
  肖凉机灵,趁男丁关门前挡住,报名神医问诊,速速通报。
  男丁这趟来回没费片刻,让出总管。
  总管拱手,也不在意为二人为何此时突然造访,只问:“神医是要替叶公子问诊?”
  肖凉只道借步说话,总管便懂了,领着到清静厅堂去坐。路上肖凉问寿宴来宾有谁,总管笑道:“两位还不知情吧,老爷名讳王如镇,以前江湖人称千斤铁锤王铁锤。下周五十大寿,来的大多是有头有脸的江湖人,不能疏忽,上下正精心准备,有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江小天是说王宅什么人地盘,原来就是千斤铁锤王如镇,算来也与江父有过交际,是个好客善施之人。唯独有一诟病乃偏好男色,许多巴结讨好之徒送上娈童,他也喜滋滋笑纳,眼皮不带眨眨。叶岚在他家出现,真是不清不白不明,暧昧得可以。
  江小天连忙套上近乎,称从小听闻王铁锤英雄故事,好生向往,到时必定敬上三杯,不枉多年仰慕之情。
  总管笑出声,道老爷还被小辈如此敬仰,自己先替他谢过了。
  到了厅内茶还未泡,江小天便把傍晚偷听内容说了,讲若真有一场骚乱,众多英雄豪杰难免遭殃,王老前辈更是挂不住脸,总管务必转达。
  总管听罢皱眉严肃道:“此事倘若属实,果真非同小可,少侠所述的少年必定来头不小。但请帖已发,宴席无法取消。老爷在外办事,府内先由在下安排处理。请两位暂且宽心。”
  “对方已经知晓我们获悉行动计划,恐怕生变,寿宴当日我们也来助阵。”
  “多谢两位有心,在下即刻采取措施,防范对方动手。届时必定通告。”
  “那叶岚已被识破身份,总管务必谨慎。”
  总管一听这话放松笑道:“少侠放心就是,叶岚一介优伶,不过是对方手上一颗棋子,况且没有功夫,不足为惧。”他又拱手道,“还得多谢两位特意前来通告。”
  “总管客气了,江湖不分你我。”
  “既然两位已遭对方盯上,安全起见,近日先在府内避避风头罢。下人已经准备了些客房,我为两位带路。”
  他伸手示意,走在江、肖前面。一路假山屏障绕过,肖凉心下觉得违和,想此路方向大约是朝着叶岚暂住的小院去的。但偌大园林,自己也不过来了一次,不敢乱下断言,被人拿了笑话,也只跟着总管快走。
  且不论到底去向如何,三人是越走越偏僻,开端还能撞见行色匆匆的仆人,而后不但不见仆人,再拐过一面镂空墙壁,更是灯笼都未点了。江小天也疑惑起来,问道:“总管,您这是……”
  总管领着两人进了一黑黢黢的房间,道:“两位稍等,待我去点灯。”
  肖凉看总管作揖下去,眼睛竟反向上看偷瞥江小天,又立即垂下眼去,动作极快,放在别人身上难免会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江小天并未察觉,只认定那眼神是在弯腰前的礼节性对视。可肖凉自总管处发觉出一瞬的杀气,与黑山谷的野狼相似,即便是窝在草丛内隐藏自身多时,然而进攻的那一刹那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疯狂的兽性。这种在自然环境中历练的本领,让他多年不惧谷内的豺狼野兽。
  发现归发现,肖凉亦未曾料到总管会来这出。搞不赢甩针过去,他向旁一跃,连忙推开江小天。接着余光觑见银光划过,随即额角传来激辣的疼痛,直延伸到头皮里面去了。
  江小天本来不笨,此刻总管出招,他二话不说顺手再搡肖凉一把,使其躲开来势。失去了拔枪的机会,他先赤手与总管打斗了起来。
  那总管手持一柄匕首,刀尖朝刀背弯得厉害,与中原常见的武器不同。招式变化同样奇异,像是西域附近的架势。江小天虽说初次见识,但总管似乎不是主攻武术,功夫平平,甚有中等偏下的意思。两人拆了几招,江小天仗着年轻力大,很快打飞了总管的匕首,将其右臂拧在身后,面朝下按在桌上。
  总管挣了两挣,自知打不过,冷笑一声道:“你们已经打草惊蛇,杀了我,只会引来后面善后的人。”
  江小天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哼,连这也不晓得,只怕到时候死得糊涂。”
  “你和叶岚是一伙的?”
  “哈哈哈哈哈哈,臭小子,现在发现已经晚了。多管我们的闲事就是自找死路!”
  江小天想那竹亭里的少年的确不是等闲之辈,在不知道对方底细情况下动手着实欠考虑。可现在看总管只是末线的卒子,拿他似乎又没有什么作用。这样犹豫的时候,肖凉突然冲过来,一把揪住总管头发向后拉扯到最大限度,他脖子便坦荡荡暴露在前。肖凉抄起匕首一划,那刀子本来形状特别,弯曲的刃口切破喉咙,鲜血呈扇形喷溅出去。总管最后发出几声含糊的呻吟,当场毙命。江小天为躲开漫过来的血迹,也只能放开了桎梏的双手。
  他扭头看旁边漠然注视尸体的肖凉,只见他右侧额角赫然一条斜向下的口子,涌涌血液淌下染红了小半边脸,一路顺着流到脖颈,晕染衣领。
  原来肖凉多少有些在意自己的外貌。即便没到刻意粉饰的地步,也不是可以容忍别人往自己脸上纵横伤口的。这等破相程度,管你什么来头,眼下看着不爽,难道还可以忍了!不再多想,先行结果了再讲!
  这下人已归天,江小天还在震惊之中,只道:“肖弟,你这也太冲动了吧。”
  肖凉瞥向地上的总管冷冷道:“左右王如镇的事情,连夜潜逃几十里就是。”语气竟是像极了传言中的陈鬼医,自私自利任意妄为。
  “做了事儿就跑?怎么能这样?这是武林的事情,就算现在不管,到头来还是把我们牵扯进去。江湖路上应该事事小心。”
  “怕什么?我师父当年……”
  还没说完,屋外跑来个白衣男人,走近了看清是大喘粗气的叶岚,他快速扫视屋内情况,目光落在肖凉脸上,复而笑道:“原本是个小生的料,可惜一张好皮囊。”
  话音刚落,肖凉浸在赤红鲜血里的黑眼睛炯炯射出冰冷的寒意。只见他左手发狠一甩,叶岚挡也来不及,胸口“噗噗噗”就中了数针,受力不稳向后跌在石阶上。
  肖凉箭步过去,抬脚一踹踢中叶岚下巴,又骑在叶岚身上,掐他脖子就着月光看了看脸色,嘲讽道:“我以为是什么?原来是中了蛊。”
  他将就掷在叶岚胸口的毒针,只拔出两针又改刺了穴位。叶岚就像被人抽了鞭子般,骤然开始痛苦大叫,也顾不得肖凉还坐在他腰上,一个劲儿地翻滚,双手胡乱挥舞,又拿指甲抠着身下的砖缝以减轻疼痛。
  肖凉怕被误伤,站起来退到一边,板着脸看叶岚在地上嚎啕滚动。伶人原本是眉清目秀的模样,当下痛楚难耐因而扭曲变形,脂粉不均匀掉落,自然的肤色居然比涂上去的还要白上许多。
  一小会儿时间叶岚已经是大汗淋漓,华贵的衣裳在地面磨蹭得面目全非。还是江小天先看不过去,劝道:“肖弟,算了吧。”
  肖凉知道自己伤口有秘制的药膏,其实并不会留下疤痕。只是他怄不过叶岚说的那话,又刚好是破相的气头上,反正这伙人不是好东西,给点厉害看看也无妨。他改变毒针穴位,确实是加深痛苦的法子。只需锁住期门、日月两穴变换气息,叶岚体内的蛊虫便会感到不适,烦躁律动一番。不过叶岚表现得尤为厉害,看他双手抓扯自己身体,忽而臂膀,忽而脖颈。隐约像是想要逮住体内游窜的蛊虫。
  “这蛊相当厉害……”
  正说着,两指宽的虫子爬过叶岚面颊,在他面上鼓出骇人的弧度。肖凉觉得恐怖,反省刚才做得过了,拿起总管的刀:“小天,你帮我按着他,我把他的蛊虫剜了。”
  两人走近叶岚,叶岚见状大喊:“滚开!滚开!给我滚开!”他只认为自己遇上了两个疯子,一个空手打败了总管,一个上来就要剜掉自己的蛊虫。顾不得身体的不适,踉趄起身要跑。
  江小天轻松擒了叶岚双手,按在他的头顶。肖凉又往叶岚身上下了几针,最后一针扎在琵琶骨。这回倒不痛,只是那蛊虫像被什么吸引了,蠕动着向叶岚的肩膀游去。
  叶岚神色大变,脑袋别扭转过来极力看向下针的位置,发疯似的胡乱蹬着双腿,嘴里也发出无意义的“啊”、“啊啊啊啊啊”等长短音节。肖凉有些后悔没有点住他腿上的穴道。
  “放手!放手!”
  蛊虫接近肖凉下针的地方,停下来在穴位附近探头探脑打着旋儿。
  “我叫你放手!”
  江小天安慰道:“你放心吧,肖弟剜出你的蛊虫,是要救你。”
  叶岚一连叫了好几声,却没能够阻止肖凉的动作。肖凉看准时机,一针下去刺中蛊虫头顶,把它钉在了叶岚的肩膀里面。蛊虫头部被刺,身体如同鱼尾模样剧烈摇摆起来,叶岚也忍受着超强的痛苦,五官都拧作了一团。
  肖凉见耽误不得,握紧了匕首要一次成功把蛊虫挑破出来。他虽然是头次这样治病,野蛮了些,也不会再令叶岚受他人摆布。他刀尖已经刺了进去,眼看下一步就可剜出蛊虫。
  叶岚的身体忽然挣扎到最激烈的地步,亡命叫喊道:“不行!不行!要死人的!这是鸳鸯蛊!” 
  江、肖听到这话都是一愣,重复道:“鸳鸯蛊?”
  叶岚剧烈喘气说道:“你先放了那条蛊虫!除了要剜我的蛊虫,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肖凉与江小天疑惑对视一眼,还是拔出了蛊虫头上的毒针,那蛊虫像条受惊的鱼,快速游开,不知道又藏到叶岚身体的哪处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在停了两个月之后终于良心发现决定集中火力更文!春节快乐~内容与节日气氛不符?我不知道XDDDD~~~


☆、十四

  “你知不知道蛊虫是不能挑出体外的?虫子在我体内已经积累了毒素,你把虫子弄死了,毒素留在里面,我还活什么!要说救命,只能是下蛊之人亲自解毒。别不懂装懂,叫你一声神医,就要挑蛊虫!帮倒忙不说,还一死就是俩儿!”
  肖凉被他说中要害,不吭声,拿衣角按住脸上伤口止血。江小天打岔问道:“死两人?为什么?”
  鸳鸯蛊顾名思义,是专给情人下毒所用。蛊虫本身自为雌雄一对,分别种在两人体内。蛊虫即便远在天边,也能感应另一只蛊虫情况,一痛则两痛,一死则两死。非常适合拿其中一人做人质,要挟另一人为其办事。
  “他在他们手里,我没办法……不然谁想当戏子……”
  叶岚话说一半就眼眶微红,咬紧牙根不再开口。
  江小天说道:“他们是谁?你说出来,我们帮你救人。”
  叶岚深深看了江小天一眼,叹气道:“谈何容易……”
  肖凉原意是好心要救他,结果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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