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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复仇记作者:柏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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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替这个没出息的主子脸红,乌恩其暗暗吐了下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乌恩其从太医院回来,见赫尧度和宗契修还在怄气,深感蹊跷。他家这位王爷,向来对宗契修没脾气,真真比对女人还要仔细小心。汉人有句话形容的很贴切:赫尧度对宗契修,就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各种迁就,堂堂一个王爷,比个贴身跟班还要仔细,哪里还有半分王爷的威严。仅仅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家王爷还毫无怨言,只要人宗契修赏他一个笑脸,能乐上好长时间。乌恩其想了很久,也只能安慰自己:他家王爷上辈子欠了宗契修,这辈子专门来还债了。
  
  好在宗契修不像女人,他大气、淡定、低调,从不恃宠而骄,住在皇子所里,对太监宫女都很和气。乌恩其可听前朝遗留下来的太监宫女说了,以前做皇子的宗契修可没这么好脾气,威风的很,骄傲的很。真没想到,家破国亡,连一个人的性情都改变了。
  
  而且宗契修对赫尧度,向来坦诚的很,两人间无话不说。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在院子里发脾气,一个在屋内生闷气,像对闹别扭的小冤家,这么大的人了,也真好意思。
  
  乌恩其手捧着从王太医处拿来的膏药,小心的走进屋内,上前对宗契修行礼道:“宗少爷,王太医说了,烫伤得赶紧敷药,要不然天热,感染就不好了,人要吃大苦头的。这是外用药膏,敷上去就行了,不需要包扎。刚才小太监通报,泗景给您送夏天的衣服,我领他先去皇子所,待会带他来找您。小的先告辞。”说完,不等宗契修答应,把药膏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还不忘把院子的门关上。
  
  宗少爷是菩萨心肠,是他家王爷的克星,他乌恩其才不会这个时候凑上去挨骂呢。
  
  宗契修看着桌子上的药膏,又看了看佯装闭上眼睛休息的赫尧度,拿起药膏,走出门去。
  
  宗契修也不看赫尧度的脸,只把视线停在受伤的肩膀上,边涂药膏边说道:“王太医一族世代行医,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从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他今年已年过花甲,很少出诊,今儿乌恩其能请他过来,想是皇上特意交代过。他家几代单传,儿子王益也在太医院里的当值,若不出意外,会是下一任太医院使,听说他孙子王云生今年才五岁,已能辨识百草,成年后,定会进太医院,继续为皇家效力。”
  
  他的手法轻柔,棕黑色的药膏均匀的涂在赫尧度的肩上,清清凉凉一片。
  
  赫尧度心中如沐春风,一股暖流从心蔓延直全身,舒坦极了:“刚才是我冲动了,回头亲自去王太医家请罪,表弟要不陪我一起去?”
  
  宗契修还是不看他,把剩余的药膏全部堆在他肩上,说:“我又没干迁怒于人的蠢事。”说完,低头一笑,这起小的不能再小的争端就算掀过去了,事起于他那一刻的真心,爆发于他的没能控制住心性的懊恼,平息于他此时的假意。他接着说:“王益夫人是习武出身,很是彪悍,实际上是王家的当家人,记仇的很,不管是谁,欺负了她家的人,肯定会让人下不了台。唯一的弱点是她的儿子王云生,王爷准备礼物时,可从这方面下手。”
  
  赫尧度笑着谢过他,又追问道:“真不跟我去?出去逛逛也好,你自从进宫后,还没出去过一次呢,不嫌闷得慌?”他这会心情愉悦,有意讨好宗契修,也忘记了是谁把宗契修困在这皇宫大内
  的。
  
  宗契修拿起赫尧度刚才脱下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药膏,低着头说:“我倒是想出去,不止想出宫,还想出京转转。王爷可能不知道,契修当年也跟王爷一样,想做个闲散王爷。”他苦笑一声,抬头望着蓝天,看着自由飞翔的鸟儿,心早已飞到了那大山大水间,“可惜,今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怎么没有!”赫尧度最怕他想起被囚禁的事情,可偏偏话题是他起的,他急着说,“容我想想,总会有机会的。”
  
  宗契修叹息道:“上次去山东,多亏了王爷。只不过,那时候王爷没有政务压身,现在王爷想偷得浮生半日闲,也非易事。如果王爷能随军出征,我倒是愿意替王爷牵马。”
  
  赫尧度说:“我也想随军出征,哪怕给郑大将军牵马都行,可郑大将军不同意啊。”
  
  宗契修笑道:“谁愿意带皇子出征,万一出点岔子,就是掉脑袋的事。”
  
  “其实我也曾学过兵法,骑射功夫也不差,只是不愿面对战场上的惨烈。现在想想,真有些惭愧,当初想的太简单,生在帝王家,哪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道理。”赫尧度想起赫帝驰的那一番话,感慨道。
  
  宗契修听他话中有话,但赫尧度没有直说,他也不追问缘由,只说:“生在帝王家,享受至高权利的同时,肩上也得承担起责任。”他同样感慨,想起了他的父皇,他的哥哥和他,当时沉醉与大宗的繁华中,居安却没有思危,以至于一败涂地,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葬送了大好的江山。除了以死谢罪之外,他想不出其他赎罪的办法,可天下未定,百姓仍处于水深火热中,若非如此,他忍辱负重、偷生至今、徒留这条命干什么!
  
  赫尧度只道宗契修在宽慰他,心中感动,对皇上的话,已有决定。
  
  一样的静默,两样的心思。
  
  乌恩其安顿好泗景后,和泗景一起过来找宗契修,两个人看到的一副和谐的画面:他家没出息的王爷入神的盯着宗契修,眼中出现从未有过的坚定,而宗契修向来挺直的后背,微微的向他家王爷的方向弯曲,像是随时会倒过去一样。倒过去怕什么,有他家王爷撑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好惨淡,希望大家能够给个收藏。谢谢了!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裕德五年农历六月十四的夜里,皇帝赫帝驰登基后第一次去臣子家,随从的只有三皇子赫尧度和大太监汪福,三人悄无声息的从旁门出宫,没有惊动正门的侍卫。
  
  将军府在大雍城内最繁华的东街,一座精巧的四合院和后院一处院子。郑拓的儿子郑显娶了公主,他们一家住在公主府,分府而住。将军府内只剩郑拓和一些老仆,略显冷清。此时不过巳时,府门已经关了,哪有半点当朝大员府邸的热闹,汪福上前敲门,这才有下人过来开门。
  
  赫帝驰让下人不要声张,他熟练的穿堂过廊,一直到后院的一座凉亭内,看到郑拓正对月独饮。赫帝驰独自走了过去,留汪福和赫尧度守在后院门口,不许任何人入内。
  
  郑拓和赫帝驰此刻不似君臣,似一对老友,对坐赏月,良久没人开口说话。
  
  凉风习习,带着湖水的湿气铺面而来,湖的四周栽种着数颗一人合围的大树,大树枝叶繁茂,这座凉亭被护在树荫下,躲过烈日的暴晒,成了夏日最适宜的避暑佳处,即使太阳最盛的午时,也感觉不到热。
  
  将军府面积不大,屋舍建筑也不华美,规格与郑拓的官职实不相配,但他当初独独请求赫帝驰赐此处作为官邸。各种原因,只有他与赫帝驰知道,就像赫帝驰到了此处,郑拓并不行君臣之礼一样。
  
  当年,他俩不到弱冠之年,仰慕宗朝京都大雍盛名,乔装成东北药材商人的子弟,潜入这大雍城中,一掷千金,买下这座风雅的宅邸。两人在这里很是快活的过了近一年,这一年,他们结识了同是少年的宗怀楚。当时的宗怀楚比他们小四岁,不过十五岁的年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三个少年郎把酒当歌,同样夏日的夜晚,在凉亭内结为异姓兄弟,宗怀楚当场泼墨挥毫,写下“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己”赠与他二人,而赫帝驰也当即发誓,定会“立马执剑守大雍,定保你一世富贵”。
  
  郑拓万万不会想到,赫帝驰会在三十年后,执意挥军南下。
  
  赫帝驰起兵的当日,正是宗朝国丧之日。
  
  立马执剑守大雍,守的是赫族的大雍,求得是赫帝驰的富贵。
  
  郑拓想不到,想必九泉之下的宗怀楚也不会想到。
  
  住进了这座院子,郑拓每天晚上都会来凉亭,似乎回到年少岁月,三个人把酒言欢,畅谈人生。
  郑拓也曾经想过,也许宗怀楚和赫帝驰当初都知道彼此的身份,要不然,后来的宗怀楚不会这么痛快的把亲妹妹嫁到外邦,赫帝驰也不会执意要娶宗朝最显贵的公主,当时的皇妹。
  
  赫帝驰的话打断了郑拓的回忆:“这儿跟以前一样,置身于此地,仿佛能忘了外面的纷纷扰扰。
  ”
  
  郑拓回到:“正是。”
  
  “我们兄弟有多久没在一起好好喝酒了,从我决意南下的时候吧。我知道,你心里怪我,怪我不该抢了他的江山。但我知道,只有我能替他守得住这江山。你看他那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文弱,哪有治国的本事。”赫帝驰这些话窝在心里很久了,趁着今天的机会,他决定跟郑拓解开心结,让他没有顾虑的出征。
  
  多年兄弟,郑拓怎会不知他的心意:“宗契修像极了他,他能守住大宗的江山,他的儿子又怎么会守不住!”
  
  赫帝驰哈哈大笑,笑的恣意飞扬:“纳族和台吉族早就对中原虎视眈眈,若不是我强压着,能等到现在?付良手握重兵,随时准备起兵造反,若不是顾虑着北部四族会趁机而入,会等到现在?”
  
  郑拓惊讶的看着赫帝驰,纳族和台吉族的野心,他有所察觉,但付良早有造反之心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因此不解的问:“既然付良有造反的能力,那为何心甘情愿臣服于你?”
  
  赫帝驰笑道:“谁说他心甘情愿?不过自顾不暇罢了。”
  
  “什么!”
  
  赫帝驰看着郑拓吃惊的表情,心内舒坦的很,解释道:“他十五万大军,可不都是心甘情愿为他姓付的卖命。不过离间计罢了,他们汉人最喜欢用的计策。”
  
  “原来如此!”
  
  “等他平息了内部的矛盾,咱们赫族早已经平定了西部。到时候,赫族铁骑南下,以叛乱之名,趁机平了他的番号,把福建以南收入囊中,那时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郑拓,西部一战不容有失,还需速战速决。能等的时间不多了,最多两年,事迟恐变。”赫帝驰话锋一转,转到了西征上面。
  
  郑拓心内一惊,没有急着表态,他心内难过。当初想解甲归田,赫帝驰执意不肯,处处对他格外恩宠,郑拓一直都认为,赫帝驰没有什么事情会瞒着他,他也自以为了解赫帝驰,他万万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赫帝驰竟然从未向他透漏过分毫。
  
  赫帝驰看着他迟疑的脸,心内叹息,这个兄弟,能征善战,即便让他单枪匹马冲入敌营,仍能横刀千军,眼都不会眨一下,但他很清楚,郑拓重情重义,他不动声色继续说:“还望兄弟以赫族天下为重,兄弟凯旋之日,朕定会亲自去他陵墓前磕头谢罪。”
  
  郑拓慨然长叹道:“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
  
  “不可加害宗家兄弟,保他兄弟一世平安。”郑拓郑重的说道。
  
  赫帝驰素知他一言九鼎,重诺守信,心内总算踏实,说:“这是自然。只要朕在一日,定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郑拓放下心来,他郑家有长公主在,不求位极人臣,只求自保足够了。他原本就打算明日找郑显夫妻商议,万一此次兵败,请公主带着一家老小回北部草原孛斤族,远离这是非之地。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宗家兄弟俩,两个高傲的前朝的皇子,是多么让当朝的统治者心不安啊!
  
  一壶女儿红不知不觉中被两人喝光,还是当年的味道,独缺那个俊美狂傲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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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裕德皇帝从将军府回来当晚便开始清斋,三日后,盛装在太庙举行祭祖仪式,以祈求上天和祖宗保佑大兵所向披靡、得胜而归。祭祖仪式结束后,赫尧度面南背北,站立在高坛之上,面对着整整五万的将士,高高的举起钺,然后把这枚象征着统帅权和生杀大权的钺双手交到大将军郑拓手中,中气十足的大声宣布:从此刻起,郑大将军将代表朕裁决军中一切事务,若有不从,即为违背圣旨,郑大将军可自行处置。
  
  郑拓严肃的接过钺,虽重甲在身,仍跪下谢恩。
  
  赫帝驰扶起郑拓,嘱咐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不必事无巨细都向朕汇报,朕相信你。”
  
  郑拓磕头道:“定不负恩!”
  
  说完,郑拓起身,举起钺凿开军门,率领五万军士出发。
  
  只能胜、不能败,别人或许不知道,但郑拓身为兵部尚书,很清楚的知道,这五万赫族军士,是最后一支全部由赫族男儿组成的精兵。除此之外,内城和外城还有不足五千的兵士,但除了内城的二千精兵外,外城的三千兵士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弱病残,战斗力很差。而全国各地零零散散的赫族将士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一万有余。
  
  真实的兵力,只有他跟赫帝驰清楚,其他人都以为赫族兵强马壮,其实,西部长达五年的消耗,已经让赫族元气大伤。赫朝急需尽快结束西部的战争,休养生息。
  
  也正因为如此,只有他明白,赫帝驰在接到大皇子兵败的消息时,会如此气愤。五万大军,一战损失殆尽,虽死不能谢罪!
  
  浩浩荡荡的大军走到了北城门,赫帝驰率领着文武百官为出征的将士送行,他率先下马,跪在地上,亲自推动着战车的轮毂,一直推出长长的城门口。赫帝驰举起一杯酒,亲自端到郑拓的跟前,待郑拓一饮而尽,赫帝驰再次当众宣布:“军中之事全依仗郑大将军!”说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宗契修跟在度儿旁边,朕让他来给你道别?”
  
  一身白衣,玉树而立的宗契修,微微冲郑拓颔首,微笑着说出两个字:“珍重!”
  
  郑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回到三十多年前,也是在北城门口,一身白衣的宗怀楚潇洒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二哥,珍重!”
  
  一别之后,再无相见之日,三十年后回到大雍,已是天人永别。
  
  “出发!”郑拓最后看了宗契修一眼,洪亮的声音响彻在空中,三弟,若能一战保你后辈平安,郑拓虽死不足惜。
  
  大军出征后的第二日,丞相蒲峰载上奏:赫族人愿以赫朝天下为己任,甘愿为镇南王破例一次,以赫族宗室女子阿南下嫁镇南王世子。赫帝驰大悦,当场宣封阿南为镇南公主,赐名赫素南,由皇后娘年亲自收为养女。内务府准备妆奁物品,礼部即日通知镇南王府准备迎娶事宜,因顾念福建距离大雍路途遥远,额驸不必亲自上京迎娶,由礼部选派送嫁大臣,七日后从后宫发嫁,前往镇南王府。
  
  公主出嫁,可忙坏了宫城内外,虽说不是皇帝亲生女儿,可既然已经分封,额驸家又是天下第一异姓王,一切冠服制度皆得按照公主等级。赫族入关后,这还是头一次准备皇家婚礼,礼部无旧例可循,请示赫帝驰该按什么规矩办。
  
  赫帝驰想起三十多年前,宗玉珂远赴漠北和亲时的盛况,那绵延数里的送嫁队伍、随从、宫女,还有数不清的陪嫁物品,成箱的珍宝,为当时的赫帝驰统一漠北增加了财富的筹码。可惜,盛况难再复,赫帝驰也无意模仿当年的盛况。他付良栋算什么东西,怎么能跟宗怀楚相比!他沉吟片刻,随即下令:都是朕的女儿,就按照长公主赫素月当年出嫁时的规制来办,一样都不能少。
  
  礼部回去后一翻记录,完全懵了,当年长公主嫁给郑显时,赫族还在北方,游牧民族的的嫁妆,即使是首领的女儿,陪嫁也不过是一千头羊、二百只矮马、五百张毛毯、五百张皮货。这些东西,怎么运到遥远的福建?礼部想不出好办法,只好找丞相商议,和稀泥丞相这次替礼部做了主:就按皇帝说的办。
  
  送嫁人选又让礼部为难了,他们原先拟定了几个人选,有汉族大臣有赫族大臣,奇怪的是两边大臣这次非常统一,没有一个人愿意送嫁。汉族大臣虽然现在在赫朝当官,但他们可是在宗朝亡后才出来做官的,可付良不一样,他手握重兵,但根本没做任何抵抗就投降了,向来为汉臣所不耻。赫族大臣就更简单了,本来答应把赫族女人嫁给汉人,已经是耻辱了,谁还愿意远赴福建,做什么送嫁大臣,打死也不干。
  
  这次丞相也没招了,他表示自己年纪太大,经不起颠簸,要不然就替礼部跑这一趟了。
  
  礼部只请示圣上,赫帝驰把奏折扔到礼部尚书的跟前,训斥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礼部尚书战战兢兢,认怂道:“还请圣上亲自指派人选。”
  
  赫帝驰冷哼一声,俯视着朝堂下的大臣,汉大臣站一队,低着头满脸的悲愤,赫大臣站一队,高仰着头,满脸的不屑。他把视线在两位皇子间游走,赫尧阡一脸的不服气,他并不同意这门亲事,在府内聚集了一群赫族子弟,喝了点酒后胡言乱语,当晚,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就传到了赫帝驰的耳中。他在赫帝驰面前也不掩饰想法,在赫帝驰下旨的当天就求见,被汪福挡了回去。这会被父皇盯着,他倔强的转过头,跟那些顽固的赫族大臣一样。
  
  赫帝驰不易察觉的摇了摇头,把视线定在赫尧度身上,赫尧度微笑的看着他,上前一步出列道:“儿臣愿意送公主南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渔歌飘渺飞檐外,帆影参差玉浪中,这两句诗咏的是几百年前一位亡国皇帝开凿的大运河。当年,劳民伤财哀声怨道的大运河,现如今已经成为由北向南最重要的运输渠道,为运河两岸的城镇带来无尽的繁华。
  
  赫尧度一行五艘官船,带着皇家的威严和恩宠,浩浩荡荡的驶出京都。五艘官船一般大小,每艘船上一百名守卫的士兵,分两班轮流站岗。第一艘船上载着送嫁的官员和他们的随从,第二艘船上是刚封的公主和陪嫁的宫女,后面的三艘船则是御赐的陪嫁物品。以往异常忙碌的运河上,此刻只有这五艘船,其他漕运的船只早已经接到官府通知,进港为官船避让,待官船驶过后才能重新出港。
  
  赫尧度在第一艘船上,陪他一起出来的除了礼部的几名官员外,还有宗契修和张志贞。此刻,宗契修坐在船仓中,看着张志贞,而张志贞双肘撑在窗上,忧伤的望着渐行渐远的大雍城。
  
  他五岁随师傅上京,至今已经二十多年了,而这一次离开,却不知还能不能再回来。他已经向赫尧度请了辞,这趟随送嫁的船出京,到苏州后就下船离去。从苏州上岸后,他将会远涉岭南,去找他牵挂了五年的人。牵挂取代了忧伤,他关上窗户,转头看向宗契修,一母同胞的兄弟,一个像极了父亲,一个像极了母亲,一个狂傲倔强,一个柔弱善感,偏偏造化弄人,柔弱善感的那个是哥哥,曾经大宗的主人,现在的宗王宗契坤。
  
  半个月前,他接到线报,宗契坤生病了。短短的一句话,让他心急如焚,他立刻找到泗景,告诉了在宫中的宗契修。宗契修劝他先别着急,他来想办法安排张志贞离开,这才有了这次的随船离京。
  
  “哥哥不会有事的,张先生不必太过挂心,这一路山高路远,最起码要三个月的时间,张先生若不能保重自己,恐怕在路上就撑不住了。”宗契修看着张志贞,宽慰着他,他同样的担心,哥哥自小心思就重,一直把宗朝灭亡的责任全部归咎到自己身上。再加他自小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岭南的湿热,要不是为了复国,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张志贞尚且可以去岭南,可他呢?恐怕不到事成之日,他与哥哥只能天各一方。
  
  张志贞担忧的看着他,说:“我走之后,京中能直接跟你联系的人就只剩下泗景了,但京中很多人都认识泗景,虽然你进宫后,没人监视他了,但他毕竟不像我这样方便。”
  
  宗契修笑道:“张先生去岭南也好,说不定哥哥见了你,病就能全好了。你也不必再回来,王爷那边问起来,有我呢。”
  
  张志贞仍旧不放心,但两相比较,他更不放心宗契坤,他愧疚的说:“当初你哥哥让我留在京中,就是为了照应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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