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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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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 作者:末雅
序
……伟大而又万能的神哪,我在此向您起誓,发誓永远臣服于您,永远效忠于您,做您最忠实的臣子,发誓永不反悔、永不背叛、永不离弃。祈求您,祈求您赐予我您的力量,实现我卑微的乞求……
——记自《创世神纪·第五界记》
传说,世界是由层叠的八个空间所构成,由下而上成倒锥形,从最下层的一度空间——人称“鬼狱”、“冥府”——事实上由无意识或低意识介质所组成的存在,到最上层仅仅专属于创世之神的独有空间“浮游无端”,整整跨越了八个阶层。而力量的强弱也就注定了其无法逾越的一条鸿沟。
传说,起始于虚无的创世之神在永夜之中沉睡了无数年,直到混沌初开,元素的力量——光——自黑暗中诞生,不再平衡的万界令创世神第一次意识到了“苦恼”,然而,神不可能放弃身体里与生俱来的力量。于是,神以“他”的全能力量重塑一个新的自己,分予了一半的力量。漫长的时间中,神不由自主地爱上了另一个自己;漫长的时间中,神的心不再冰冷;漫长的时间中,一切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故事的起源于位于第五度魔幻空间中的精灵王国,精灵王缇雅是位散发着冰样气息的绝色美人,作为创世神和羽佑神之外唯一的一位“无性别者”,天生不懂得情为何物的精灵王陛下几乎落到神魂俱灭的境地,将他引诱至绝路的,则是他一直轻视着的“爱情”。
现在,让我们翻开神的笔记,回到那段过去……
第一章
第一章
恍若身在梦中,昏昏沉沉梦梦醒醒,醒来时置身血海之中,梦回时亦同样血气漫天。
悲苦的梦,鲜红的颜色,总顽固地盘踞着梦中的大半领地,亦如噩梦般挥之不去。时而响彻天地的呼喊、挣扎和哀号,有意无意地扣动着他的心弦。
是死了吗?在地府的刀山油锅里沉沦,受尽煎熬以恕清他的罪孽?为什么充斥于身边的尽是悲怆和泪水,而不是剥皮抽筋、火焚油烹的折磨。原来他已罪大恶极到连地狱都容不下他,沦落到变成孤魂野鬼死后都无处依身了吗?
果然可怜,果然可悲,果然是罪有应得!
一个飘荡在世间,无所倚绊的鬼,可笑啊!
……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明明是在梦中阴间,怎有人吟诗?还是人在全无主张的时候反而可以洒脱得多,连清醒时不常遇见的欢歌笑言亦有幸品评一番?哈,真是傻了,他现在乃鬼非人,俗话说的好,道不同不相为谋,别人在此呼朋引友,他何必自作多情。
心念转间,神魂似又飘远,才飘得不及丈余,方才那淡定的嗓音再次于耳边响起。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客人既已到了左近,何以离去?不如下来品一杯香茗,休息片刻。”
“你……是在与我说话?”
这个好生奇怪,莫非堂皇布置为的便是招鬼不成?他不知鬼也有善恶,善鬼在死后大多转世投胎,只有恶鬼大多死时心中犹有未平之事,带着怨气在人间徘徊不去,万一招惹上了恶鬼,他便是想摆脱也难了。
“自然是的,贵客远来,容在下作东先敬一杯。”
“既知我是鬼,为何招惹我,你就不怕引火烧身?”
“鬼?是了,你现在这副模样倒勉强算半个鬼魂。无妨的,你是鬼怪,我是术师,原是你先该惧上我三分才是,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来,请坐吧。”
他失笑,一张平凡的脸异样得明丽夺目。
“奇怪了,若果真如此,我应该逃得远远的让你永远看不见我才是,哪有坐下品茶的道理。”话虽这样说,心中纵有万般疑惑,他仍是飘下来,落在那人谦让的石凳上坐定。直到此时方才看清那人究竟长得什么模样。乌发垂膝,只鬓边几束用发簪固定在脑后,前看后瞧都毫无特色可言的五官,唯一称得上出彩的便是他光华夺目的眼,一双如琉璃灿烂的眼。
然而,外露的璀璨亦只闪现了瞬间,那人莞尔一笑,又恢复成方才平凡无奇的淡然。
不简单!
“主人盛情不胜感激,在下此刻多有不便,恐难久留。”
“非也非也,是我从千里之外将你的元神招至此处,我不放人,你怎走得成。”
那人大袖一挥,驱散了笼罩周围的浓雾,四下里的景色逐渐清晰起来,又见自称是鬼的“人”面露疑惧之色,料知是适才的言语吓着了他,当下忙温言安抚道,“勿忧勿优,此地乃是‘望月山庄’,我是庄主,姓元名梦华,小字望月。我受友人之托将你唤至此,确无半分加害之意,若非你尘缘未了,何需来我处小住,早就回你该去的地方去了。”
尘缘未了?他死都死透了,谈什么尘缘,莫不是另一场玩笑?
“不是说笑,你且相信我,放宽心在我这儿住下,待我朋友来了自会与你解释清楚,我口笨舌拙,兼之所知不多,就不多赘言了。”
自称元梦华的男子,正确的说是有着成年男子气质却长了一副十五、六岁少年身材的男子打趣着,想必他平日里也不是爱装模作样的人,难得见了个素不相识的鬼魂反倒话多了起来。
相对于他的热情,某鬼倒不知该如何应对了。他过去的生活中得到过的热情太少,致使他笨拙得不懂得接纳别人的善意,当下呆呆地点点头,比木头还僵硬的举止神情硬是逗乐了元梦华。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否请缇雅陛下赏脸陪在下对弈一局呢?”
缇雅……陛下?是在唤他吗?他不叫缇雅,更不是什么“陛下”,元梦华是不是哪儿弄错了?
“那个……想必庄主人认错人了,还是放在下离开吧。及时找回您要找的人免得耽误了贵友托付才是。”
“弄错?不曾弄错啊!是了,你现在神识未复,必是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不打紧,以后总会知道的。我看你远到而来十分辛苦了,今日的棋局就改日再践吧。总而言之,就请放心留在舍下,天雅——”
元梦华不以为忏,依旧是满脸笑咪咪的和善,甚是可爱。他随即轻击了下掌,两名娇俏的侍女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恭立一旁听候吩咐。
“默竹、默兰,好生服侍这位……‘天雅’公子到客房休息。贵客远来旅途劳顿,万万不可怠慢了。”
他特地强调了“不可怠慢”,惹得两个小丫头调皮地吐吐舌头。主子不愧是主子,对她们的心思了如指掌,既然他已下了明令不准她们捉弄客人,想必是主子期待的佳客,她们也只好不情不愿地打消了早早萌生的坏主意。
跟着两侍女离开凉亭的天雅心里头却是另一番想法。且不说“望月山庄”的背后有多大的背景,单单是一个元梦华就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了,他轻而易举地道破自己的来历,必定对自己的经历已然一清二楚。他何苦要收留这么个污秽之人,还是说被父母兄弟同时舍弃了的自己仍然有可以利用的残余价值?
已是一缕幽魂的天雅几不可察地身子为之轻颤,饶是他有再多的疑惑,到了高深莫测的人面前竟连一句有用处的话都问不出来。罢了,听天由命吧,自己死都死掉了,还能怕什么?
善于察言观色的元梦华见天雅那副豁出去的“潇洒”反倒呆住了,执杯的手良久不曾放下,久到手麻杯落才发觉,他不禁思忖着是不是自己装出来的神秘古怪样儿吓到了人家,才让人家露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奇怪表情呢?
大概吧,哈……哈哈……哈……
“望月山庄”果然是个极为幽静出世的所在,置身其中一切都显得静谧祥和,与鸟兽为伍,赏花景树形,观鱼虫嬉戏,仿佛这儿注定了就该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乡的景致。异样舒服的平静也顺带抚慰了一个鬼的心情,曾经长长久久萦绕不去的血色之梦未曾再来骚扰他。
用不了几天,他就确定自己已深深喜欢上了此处不愿离去。
“既然喜欢就留下来好了,外面世界发生的事再与你无关。”
留下来?他不过是“望月山庄”的过客,哪有作客作上一辈子的道理,总有一天得离开,走到外面的纷纷扰扰中继续当他的孤魂野鬼。
“要走是不假,走了仍可归来。况且若仔细瞧瞧你自己的模样,哪儿有孤魂野鬼能及得上你的形貌三分?真亏得你到现在还牢记着自己是鬼。”
哎?果真……
吓!元梦华什么时候来的,他又怎晓得自己心中所思所想?莫非天下间果有读心之术?
“呵呵,天雅果然可爱,是不是在我庄上待得太久迟钝了?罪过罪过。”假模假样地合什念佛,口舌间仍是他一贯轻慢不正经的调调,做做样子便再不耐烦地爆笑出来,顺手拉过天雅坐下,耐心地为他“讲古”。
“天雅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鬼吧,都怪我,没能早些说给你听,害你心里担忧至今。其实你从开始时就不是鬼,鬼乃无形之物,凡俗生灵死之后大多投入命运转轮中转生,能留在世间的大多凭借怨、恨、恋、恶之气塑形,仅仅成型便已不易,因其脆弱之故而常潜伏于黑暗之中见不得天日,你瞧,光这点你就大大的不符了。”
元梦华为人虽多不正经,说出来的话倒是十分顶真,他游荡人间多时却从来不避日头光照,以前未曾留心多想过,此时细细一想的确如此。有理!
元梦华见他首肯,满意地接着道,“其次,鬼是虚幻之物,心中的‘念’消失了也就失去存在的力量,再也维持不了原先的形态而自世间散去。你死时不甘不愿,倒也有成为鬼魂的本钱,但心中并无怨恨,即便给你成了形态也早该渐渐散去了,如今已将近一月,你身子反而逐渐清晰,触之有若实体,举凡花叶之物也再不会自你身体里穿过。自己说说,哪儿来的鬼会如此变化的?”
天雅前思后想也挑不出毛病,不得不点头承认,然心中仍有疑问未去,忍不住脱口而出,“元……庄主,你说我不是鬼,我信。可行走于路街之上,始终无法脚踏实地,不是鬼还会是什么?我总觉得不对劲啊。”
“傻瓜!凡事何必弄得那么清楚,反正死也已经死了,过去的再也回不来了,很快你就再也不是天雅了。何况……神心存怜悯,不忍伤及众生,乃足离地三尺,救下无数弱小生灵……”
神?跟他有什么关系?
“元庄主,我,我不明白。”
元梦华尔雅地摆摆手,好象想起了什么往事,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人也显得沉郁了不少。
“天雅,你莫自己瞧不起自己,现下时机未到,我也和你说不了许多。但有一点你须记住,你身份高贵,不论天下地下都受人尊重,更是不折不扣的神。”说到此突然顿了一下,脸上神态比川剧里表演变脸的更绝,转眼就又是那副不正经的德行,死皮赖脸地拽着天雅不依不饶地耍赖,“以后不要叫什么庄主不庄主的嘛,叫我梦华就可以了。还是雅儿身份高贵了就瞧不起我这小下的一庄之主了?”
“哪有,我……”
本不擅口舌之争,怎敌得过元梦华一门心思要与他胡绞蛮缠的决心,可怜天雅立时败下阵来,面有菜色外带缴械投降。
“那便好,天雅呵……”
接下来的大半天就在元大庄主烦死人不尝命的啰嗦声里渡过。平静的山庄再难找回平静,耳力好的人还可有幸听见几声路过鸟儿的哀鸣和乌鸦兄弟们饱受刺激的嘶吼。
果然是另一种“不幸”的开端哪!
第 二 章
第二章
认识元梦华半个月之后,天雅觉得自己对“人”的认识被完全打破了。他总是说着一些平常人听不懂的话,做起事来神神密密的,他总爱笑,淡淡的,仿若仙人的慈悲和蔼,他也是极其残酷的,用他悲天悯人的笑“送”走闯进山庄为恶的人。
“梦华不是常说众生平等吗,为何还要下杀手?”
“众生都有平等生存的权力,有些人倚仗暴力伐害弱小,剥夺他人生存的余地。不论他们夺取的是性命还是钱财,都破坏了生生不息之天道。盗人钱财尚可补救,取人性命坏人命轮则罪大恶极,一报还一报,一命抵一命,公平得很。何况,若不对他们施以严惩,将来毁在他们手下的人岂不更多。”
“原来梦华笃信命运轮回之道。”
“笃信倒是说得过了,天道轮回本就存在,信与不信毫不妨碍其运转。很多事在你尚未察觉之前就已决定好了,否则你我缘何相遇在此呢?”
“说得也是哦,那照梦华的意思,该担惊受怕的的确不是在下了。”
古灵精怪的少年硬是楞住了,不知所云地挠挠头,不掩神情中的诧异。
“我?有什么可让我怕的?”
“梦华自然是要怕的。”天雅正襟微坐,一丝不苟的神态令元梦华想到了学堂里念着八股的先生,心里头阵阵发凉,“似梦华般七窍玲珑的人把世事瞧得那么透彻了,红颜美人在你眼里岂不成了白骨,将来谁家女子还肯嫁给你呦!”
少年松了口气,斜眼睨着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字眼的某人。唉,着实不太情愿咽下这口气啊,怎么办呢?
眼珠子转了又转,心生一计。清秀的小脸立马堆满了名为“谄媚”的可疑笑容,趋近身子柔若无骨地依向那人怀中,满意地察觉到身后传来的轻颤,从嗓子眼挤出的声音越发柔腻,嗲得那人逃生无门,欲哭无泪。
“雅儿果然心疼梦华,不如这么着吧,梦华虽辨不得常人美丑,却晓得雅儿的美貌世所罕有,梦华愿委身于雅儿,不如……”
“好梦华好梦华,天雅无福消受,是天雅说错了话,您大人有大量切莫放在心上可好?”
见天雅偷鸡不着蚀把米还连连讨饶认错,元梦华笑了笑,“大度”地放过了他,坐回了原位继续品他的香茗。天雅只笑得气喘吁吁,渐渐地觉得透不过气来,可怜他活着的时候一身的伤病,待到死后还不得安宁么?
“莫急,把心静下来,你元神受创甚重尚未恢复,妄动意念只会自损元气。”
元梦华自是知晓眼下的天雅并不是他们认得的那位尊贵的神,不具备使用神的力量的能力。可怜的孩子,原本想着无论如何等到他弱冠之年再将其记忆和力量归还,不想还不到十八岁他就到了这里,更想不到些许情绪的触动便会引发他潜在力量的爆发。无论如何现在的天雅是承受不了属于“缇雅”的一切的,失控的唯一结局就是神魂俱灭。明知以天雅如今的体质要接纳“缇雅”的存在相当危险,即便他有心留天雅在山庄住上两年,可两年间的变数……同样令他不安。
已经成为了魂体的天雅也许自己一点都不曾察觉身处山庄之中的他无意识地吸纳着某些原属于“缇雅”的东西。然而那些即使很小的部分都会逐渐对他产生影响,而影响却是不可预料的。
毕竟,天雅……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他是缇雅,高贵的精灵之王。
“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就尽量平心静气,过上一会儿自然会好。”
不行,与其让天雅被动地受到伤害,不如把他远远调离山庄的范围,等时机成熟了再做打算。但……到底该怎么办呢?见天雅呼吸平顺,脸色也缓了下来,眼珠子转了又转,忽地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天雅来我山庄也有些时日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倒活像个大家闺秀,憋得久了对身体也是不好。不如这样吧,让梦华做东请雅去山下县城吃顿饭权当散心,那‘聚仙楼’的厨子手艺实在不错,还有才貌出众的红袖挽绿姑娘歌舞相和,口福眼福兼而有之,错过可惜哦。”
刚受过刺激的某人微微怔忡一下,美丽的脸孔上浮现出淡淡的,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哀伤。出门呵,这个词有多久未尝出现在他的字典中过了?早年的杀手生涯虽常有机会四处游荡,却无心流连于市井之间做那悠闲之事,他甚至没机会好好吃上一顿安心的饭;被哥哥收留之后住在“靳眠山庄”,倍受呵护的他被当成一碰就碎的娃娃,长年累月在庄里休养,极少的出门机会也仅仅是随着兄长视察山庄的产业后溜去依依姐那儿;进了京……他的身份敏感,越发不便轻易离开东宫;再接下来……就是到元梦华的身边。要说对他的提议毫不动心是假的,可自己这副模样……
“有什么关系,天雅美貌无双,跟你一同出游该自惭形秽的是在下呀,还是天雅嫌弃在下长得不好给雅儿你丢脸了?没关系的,正是有我的平凡才衬托出雅儿你的美啊,要是还觉得委屈,在下就扮作小厮好了,要再不成……”
某人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后故意捣乱的孩童,插科打诨硬要搅乱一池死水。明明早早将他心底的顾虑摸得一清二楚了,也深知积重难返的道理,仍试着慢慢软化他埋藏了近二十年的心病。他是个好人,只是不怎么好心就是了。揉揉有些发疼的额角,天雅对某人近乎于耍宝的举动束手无策,坚信某人打定注意要出庄以散心之名行玩乐之实后,他想不乖乖跟着去……都难。
一个有心拐人,一个无奈被拐,再加上叽叽喳喳的四个小丫头,一行六人在车夫大叔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以某个在当地享有盛名的酒楼前进。
天雅宝宝得以再次感叹元梦华兄实在是位极其懂得享受生活,一点都不会亏待自己的人,光从他们所置身的马车就可看出一二了。明明从外面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马车,内部却别有洞天。车厢四壁都挂上暖茸茸的毛毯,勾绘着他无法清楚描述的图案。供他们休憩的车座上更是用他从未见过的面料,轻软而厚实,给人种一个不小心就会陷进去的错觉。
更奇怪的是能把这些东西从容地拿来垫拿来坐甚至跟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顺便露出满足的神情的元梦华。
“雅,是不是很奇怪这些东西从何而来?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弄到不属于这个世界中的事物的?”
天雅满脸黑线,他不认为自己从人变成鬼之后喜怒哀乐的情绪反而越来越形于色了,简单得被人轻易就看得准确无误。当然,会郁闷的另一个原因是元梦华兄自说自话的本事又有所增强,还没等倾听者作出任何表示就自顾自地当起了义务解说员。
“倒不是在下自吹自擂,实在是能做出如此富有创意的杰作来,在下也是费了不少脑筋的。从三千年前猫来的挂毯,一千年后顺走的座垫,还有偷了‘魔幻王国’希琰陛下独家坐骑脖子上的毛制成的暖手宝。果然是集众家之宝贝于一体的杰作啊!在下果然是天才,哇咔咔咔咔……”
巨大无比的汗珠悄无声息地落下,虽然根本不明白元梦华何必疯狂地到处拿别人的东西,光凭他有这种实力就足以颠覆区区的凡人世界了。也许没有称霸之心而且具备了搞怪潜力的家伙才能够平平安安地于天地共存,不然早八百年就斗个你死我活了。难看地歪歪嘴角,天雅决定继续漠视坐在车里发疯的某人。
“来回于时间与空间是在下的兴趣,然而,在下首先必须保证不搅乱那个时空时间里原有的秩序,接着命运之轮才会将在下出现过的痕迹变得合理化。就好象在下从三千年前某个部落族长的帐篷里弄来的毯子,在下悄然而来,悄然而去,不曾惊动任何人,所以在下的行为也会被合理地曲解掉,让那位族长相信毯子在迁徙的过程中遗失了。”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梦华无非是要告诉天雅即便可以回到过去,天雅的命运也绝不可能改变,没有皇后娘娘的毒药,依然会有别的理由让天雅死在‘长凉殿’,没错吧。倘若根本不曾改变过任何事,那是否拥有回溯超越的能力也无关紧要了,命运早已决定了唯一的结局不是吗。”
透彻!天雅的理解果然通透,绝对是少见的觉悟。呵呵,有些明白他的个性所延展出来的“缇雅”才能成为少欲少情的精灵王,不幸的是缺乏正常人惯有的情绪,一旦懂得“情”为何物的时候几乎惹下了毁天灭地的大祸。
“若是天下人都有雅的豁达,世间早无善恶之分了。当然,雅也不必心存诸多顾忌,世事亦非你我想象中完美,月盈月缺,风雨交错,又有几分由得了人。所幸你我皆不在无妄界中挣扎才不为其所苦,只需守得住自己的心便没什么放不开的了。”
“梦华是在劝我学那方外之人修身养性么?”
人在世间走一遭,哪有可能当真不留一丝牵挂,即便是他,不也有放不下的人?惟有不懂情的人才说得出真正无情的话语。仍是在笑,笑中已略带了涩。不识情滋味,他元梦华的一颗心早已波澜不惊,被投入巨石也激不起涟漪,要缕缕真情堪何用?天雅以经历者身份淳淳相告的道理早许多年他就已经明白了,但为人怎可果真无情呢,连最起码的的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了,活着也就失去其意义了。
“雅,君若无情,依附你而生的百万生灵该如何是好?在人间走过一遭还看不透么,为情所苦固然是痛,当真像你母亲那般绝心绝情半辈子,你以为她是真的开心么?”
母亲若得知了他的死讯,还不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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