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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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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他跟自己双宿双栖。
  这事儿想得挺美的,施行起来反有几分作难。直截了当地说吧,小雅定会觉得自己心机深沉,背着人去打听人家的私事,弄得不好反惹得小雅不快;可说得含蓄了吧,小雅现在的性子冷淡得很,对些个杂七杂八的闲事不会主动追问起,自己左暗示右暗示恐怕都不会有什么成效。
  明也不好,暗也犯难,好好的一把利器在手,如何使用倒成了件麻烦事儿。
  好在不论怎么算他都攥有元梦华的把柄在手了,将来动真格的时候多了件有力武器也好多分胜算不是。
  如意算盘正打得乒乓响,轿子又抬回了王府。不同以往王府管事赶着来给他打帘的殷勤,看管事的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莫非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启禀王爷,宫内御使刚才前来传旨,皇上召您进宫议事呢!”
  皇兄召他进宫议事?皇兄恨不得所有的兄弟都跟他一样整日乖乖待在府里当逍遥王侯,两手一摊不问国事,偶尔再到大街上去闹闹事,扮出个纨绔子弟不事生产毫无长进的样子才好呢吧?
  要是个没眼力见的没事就往宫里跑,三不五时干干政,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咯!
  “来的是谁,有说什么嘛?”
  宫里有他的几个心腹,从前是母后跟前的体己人儿,现在都调了去伺候皇兄去了,假如真有什么凶险之事,他们定会抢了先地来报知。
  “回王爷,是皇上御书房总领瑞公公,来了王府传旨却没见着您面。吩咐奴才见了您就请您速速进宫,其他的啥都没说。”
  “瑞公公?”
  皇兄座前的秉笔太监,皇兄无缘无故的怎么派他来传旨呢。一般不都是有专门的传旨太监,瑞安是皇兄的亲信,跟萧家两兄弟一样是在东宫潜邸时就跟着皇兄忠心不二的人,素来不离皇兄左右,除非是有什么极私密不宜让人知道的事儿,否则皇兄绝对不会让他出宫。
  对,定是宫里又出乱子了!
  忌讳归忌讳,好歹是皇族之中同父同母最亲近的兄长,平日里也很是疼爱自己,皇甫桦也是关心则乱,顾不得跟元梦华争风吃醋,赶忙下令调头,不回府了,直接进宫去!
  “管家,令人守好‘藏泪居’!记住,无论是谁都不许进入,如有人胆敢硬闯也给本王顶住!一切都有本王担待,明白了吗!”
  临到起轿走了没几步,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有个念头一闪而过,连皇甫桦自己也弄不清心中的预感由何而来,总觉得要出事儿了!从小到大鲜少有过如此不祥之感,算来府中独此一个自个儿在乎的人,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护好了。
  “是。奴才明白。可……万一来的人奴才违抗不了呢?”
  全西跋除了皇帝和其御使,又有谁敢跟延临亲王过不去。管家自然看得懂这“藏泪居”中的娇客对他们王爷意味着什么,对他主子话中的那点深意更要问个透彻才好行事。
  皇甫桦咧嘴傲然一笑,神情间是说不出的洒脱不羁,说不清的潇洒,道不明的豪迈,北方男儿坚毅的性格头一次在这位王爷的身上表现了出来,有了心爱的人需要保护,他也学会了成长,
  “一样拦住,本王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这个命令是你主子下的,听清楚了?”
  “奴才遵令。王爷放心,奴才决不有违王爷的旨意。”
  能在王府当管家当了数十年的也决不是盏省油的灯,只消简单的一句话他就了解自己该怎么做了。
  皇甫桦满意地点点头,放下轿帘吩咐起轿。此去宫中不知何事,若是简单聊及政事倒也罢了,自有四两拨千斤的老办法来应付皇兄,如若事关小雅,那皇兄也莫怪小弟无理了!
  唯关此人,寸步不让!
  藏了一个人在府中不是引人注目的大事,藏了一个绝色的戏子在府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可堂堂的延临王为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戏子弄得府内谣言四起,闹得百姓尽人皆知,将皇家的声誉置于何地,更何况延临王明年就要奉旨与右相之女结秦晋之好了,在这之前却传出他迷恋一男子到难以自拔的地步,朝堂之上议论纷纷,连右相都频频探问是否属实。再怎么放纵弟弟胡闹也得有个限度,从前他还小,横行街市倒也算不得大错,如今眼看就要成人了还做事不注意分寸落人口实,对皇甫家的声名和他自己都会造成很大的伤害啊。
  揉揉发疼的额角,烨帝跟坐在下首跟他无奈地大眼瞪小眼地互瞪的小弟,痛感有增无减。
  见鬼的老天爷是不是看他太闲了,才会如此善解人意地在他案头堆满了批不完的奏章之余还给他加点细支末节的鸡毛蒜皮去担心?桦儿也是,哪根筋搭错了嘛!
  “桦弟,近日听人说起你府中金屋藏娇之事,而且藏的还是个男人,可有此事?”
  “皇兄从何而知?”
  “从何而知你就别管了,外面传得是沸沸扬扬,都说你延临王爷是爱美人爱到发了疯,连府中原先的姬妾都谴散了,还特地辟了一处幽所给他居住?你倒是为了他颇费心思哪!”
  眼见被人偷偷告了一通恶状,皇甫桦除了嘿嘿傻笑外又能说什么呢。
  “皇兄的消息灵通得很哪!”
  “少来敷衍朕,你啊你,真该去听听朝上大臣们是怎么指摘你的。男宠但养无妨,若宠得过分了就是过失,你也是快成家的人了,怎得还不明白呢!”
  “皇兄,我就爱他一个人,其他的我都不要。要成亲您自己成去,我不奉陪。”
  本以为小雅已不在人世,娶个女人跟娶个母猪对他来说都没得差,听从皇兄的安排也无非图个耳根清静。现下小雅就在身边,再弄个女人来他还能有机会陪着小雅,光是元梦华那个死东西动动嘴皮子就够他这辈子都见不到小雅了。
  “荒唐!”
  御书房的地板震了三震,门外的侍卫抖了又抖,桦王爷您自求多福吧,皇上正在气头上,还是别跟他拧着干比较好。
  “皇兄不也曾荒唐过,那时父皇母后说了什么,您又是怎么做的,才半年都不到的时间,您已经都忘了吗!”
  皇甫家的人都是倔脾气,皇甫桦平时看来一副浪荡不羁的痞子样,一旦钻了牛角尖也是一条道儿走到黑的人物,只要一想到小雅吃过的那些苦皇兄也负有难以推卸的责任,现在过了才多久就摆出父皇的嘴脸来教训自己,哼,人说好了伤疤忘了痛,他是死了情人忘了痛,根本就把小雅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皇甫桦梗着脖子不服输,皇甫烨被勾起了心底的旧伤,面上一冷,竟被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桦说得也没错,小雅过世才数月,自己就已经忘记了当时撕心裂肺的痛楚的滋味了吗,还说要去九幽之冥陪他,最后还不是登上了皇位,纳了后、妃,像从前所有的帝王一样把真心塞进了最黑暗的角落里,再也见不得天日。
  雅儿,也曾被父皇母后和朝臣们蔑视过吧,他们也曾指着他的脊梁骨骂他是男宠,最后没过上几天舒心日子就,就走了。
  是母后用的默雪令他的伤病雪上加霜,否则雅儿身体虽然不好,也不至于短短数日之间就魂断宫内。想那云嘉仪虽狠,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迫害他,自己呢,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以爱的名义做着伤害他的事,连到了最后也没那份勇气闯进去看他一眼。
  真正荒唐,真正无情的,原来是自己……
  “桦,身为帝王,朕也有朕的不得已。既然已定了与右相千金的婚约,就先忍耐一下可好,待风声过去点了你再——”
  这话,说得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皇甫烨,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鄙了!
  皇甫桦像是看个陌生人似得上下打量他的兄长,恍然间明白眼前的人原来早已不是他所认识的皇兄了。当了皇帝,就完全抛弃了从前,成了个冷血冷情的人了嘛!看来不把小雅归来的事告知皇兄是正确的,父皇可以为了西跋皇甫家的江山而舍弃了小雅的性命,难保皇兄不会有样学样。
  “皇兄,我不是你,我不在乎王位,不在乎富贵荣华,我算是想通了,你若容得下我,我就还在你眼皮子底下当个逍遥王侯,你若容不下我,我也绝不怪你,到时带着心爱之人离京,寻一个僻静去处避世而居未必不是件美事,到时候也请皇兄莫要费心寻找小弟了。”
  “桦是在威胁朕?”
  容不下他你就走?好好好!好有气魄的王爷,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确实比他当年有胆量啊!
  皇甫烨冷冷发笑,既然背上了冷血无情的骂名,怎能不来个名副其实?
  “朕劝桦最好别轻举妄动,为江山社稷计,朕也会不择手段。”
  “皇兄你——”
  “你说得对,朕变了。所以,别来挑战朕的耐心。倘若再不收敛,朕不会再姑息!”
  “皇兄!”
  “不必多说,你自己估量吧。退下!”
  没了再与桦说理的心情,皇甫烨挥手令他出去,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无论桦说什么他都不想再听。
  皇甫桦瞪了他那变得陌生的皇兄一眼,气乎乎地推门而去。哼,你既无情就莫怪我无义,皇兄,咱们走着瞧!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悻悻然出了“勤政殿”,一脸乌云遮顶黑不可言晦气样的皇甫桦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招惹,沿途大臣们十分自觉地躲得老远,惟恐成了小霸王不爽下的炮灰。
  在这种时候还会自觉迎上去充当炮灰的角色的除了人称“缺根筋”的工部左侍郎傅传晟还有谁,他一见桦王爷,想着许久不见老友很是想念,当然立时追了上去,如往常一般轻拍皇甫桦肩头打个招呼,不料皇甫桦正积着一肚子气没处发正郁闷着呢就有个傻蛋自个儿送上门来,好,真是好极了。
  “傅兄,来得正好,陪本王喝上几杯如何?”
  “桦王爷做东?”
  “本王作东,傅兄可赏光?”
  “但如君愿。”
  一代书呆子傅传晟就在躲进角落里诸位臣工们“崇敬”的目光中陪着憋着邪火的桦王爷远去,哀哉傅大人,非是我等不够义气陷你于万劫不覆,实在是佛祖有云,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走好,我等为你饯行了!
  傅兄传晟背后没长眼睛,自是看不到那一双双怜悯万分的眼,哪怕是看见了,以他老兄呆傻的程度怕也看不懂。他想了想工部似乎也没什么大事待决,便开开心心地随着桦王爷一同离去,忽然间背脊一凉,接连打了两三个喷嚏。
  “傅兄身体不适?若是也不必勉强,早些回府休息为是。”
  老天爷都发了慈悲,暗处的官员们也大大地松了口气,满以为倒霉的傅老兄能得以脱身避过此劫。不想傅兄的魂儿都已随着念想中的美酒飞到了九霄云外,两眼直勾勾地瞅着桦王爷,连连道,“没事没事,许是风吹得鼻子痒了。既没大碍自然不敢有拂王爷雅兴,王爷请吧。”
  “如此甚好,傅兄请。”
  他俩悠悠而去,全没留意到四下里扼腕不已的大臣们。
  唉,傅兄啊傅兄,今日小霸王留情,上天眷顾,偏偏你还乐呵呵地非要往坑里跳,吾等更救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一缕春风路过,竟带起丝丝寒意,从角落里陆陆续续走出来的大臣们抖抖身子跺跺脚,不约而同地叹气再叹气,渐渐散去。威胁解除,兄弟们,回去该干嘛干嘛吧!
  这边厢延临王正不怀好意地请人“饮宴”,那边厢深居简出的缇雅则悠然徜徉于王府的花园之内。
  其实以规模而言,延临王府藏泪居后的那一处景致实在已不堪用“花园”来形容。基本上占据了皇城西边连同西山东麓在内的大片山地的王府“后花园”特地请了匠人精心打理,务求一年四季花常开,满园芬芳竞相来,尤其时值春季,最是花繁叶茂百卉齐绽的时节,虽已无缘亲眼见一见满山缤纷的美景,但求能闻上一闻清新的气息也不虚在此度过一春。
  元梦华本是无愿让他离开藏泪居,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外表看来的恢复仅仅是流于表面的好转,凡人的肉体缺少元神的辅助而独立负荷着神邸的灵魂与记忆,其脆弱程度可想而知。最好乖乖留在室内,整日里除了吃就是睡,才能把身体失去的元气补回来些。
  偏偏他也抵挡不住缇雅精致无匹的小脸挂上哀求的神情,虽无多余的言语,光是那无辜而又渴望的表情就足够令他丢盔卸甲一败涂地的了。两人争论之下各退一步,缇雅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必须由自己陪伴,还得带上随侍的丫鬟和仆人,散心的范围也仅止于王府,无论都不能踏出王府半步。
  缇雅能理解元梦华无论如何都要跟着的心情,也能退一步只在王府的花园里散步——他不是傻瓜,当然感觉得到自己身体的虚弱,一不当心病倒的话更是给别人增加无谓的麻烦。但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出去走动走动还不离开王府的大门,还必须带上那么多人,他能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不还有元梦华嘛,人多了就破坏了天然雕饰的气息,跟闷在屋子里还有什么区别!
  却不知元梦华也有他的考量,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乐意让这么多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跟着,可是,有些事缇雅并不知道,虹大人只曾告知过自己,如何管住某些时候比孩子都任性的精灵之王就看自己能拿出怎样的解释来说服极度不满的缇雅。
  “各退一步,让他们跟着,我也放心。哪怕是走得远些时间长些也没关系,如何?”
  “不如何。”缇雅就不明白了,梦华不是最厌恶皇甫桦所安排的一切的嘛,为什么这次反过来赞同带这么多人出游呢,“不是进退的问题,你得给我个理由,假如能令我信服,我随你们安排。”
  “缇雅,别任性,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安全?王府之内还不够安全么,我们又不离开王府。”
  “是不离开王府,可是,王府里不代表绝对的安全!缇雅,你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保护,我怕自己顾此失彼,万一……”
  “没有万一,梦华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说话吞吞吐吐,言辞闪烁,一点都不像平时伶牙利齿的元梦华,肯定发生了他们掌握之外的事,否则不会搞得个个都如惊弓之鸟一样牢牢看着自己。
  “真的没事。”
  元梦华颇有几分心虚地迎上缇雅投过来的怀疑目光,暗暗道自己也不算是欺骗缇雅,毕竟皇帝只是知道了缇雅的存在,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而已。
  “既然没事就用不着带那么多人了。梦华陪我出去走走可好?”
  天底下能有多少人拒绝得了那双紫眸的注视呢,在纯净的紫晶石的眼中应当是不存在任何欺骗之类的瑕疵的,元梦华自认能狠下心拒绝个一两次,最终还是得弃械投降。
  两人丢下大堆苦着脸的男男女女潇洒而去,尽管他们的活动范围是在王府的范围之内,可王爷吩咐了要好好侍侯这位绝世大美人,更反复强调过不能让大美人跟“大无赖”元公子单独在一起的……王爷,您快回来吧,奴才们人微言轻,拦不住他们啊……
  缇雅目不能视物,自然看不见底下一群人泫然欲泣的哀怨,元梦华本就不怎么乐意一大群人充当大蜡烛跟在身边,一想到皇甫桦气急败坏的可爱样子,哈哈。
  他老人家乐呵呵地挽起缇雅,亲昵地搂住美人儿的肩臂,有说有笑地朝着后“花园”的方向而去,不以为忏地为自己小小的坏心眼偷偷乐。
  哪怕皇甫桦这个人有多少招人诟病的地方,他的王府倒很有些值得一观的景致。出了藏泪居向西一路行去是蜿蜒于竹林之中的碎石小路,竹林深处怪石嶙峋,乍一眼看去倒似活灵活现的猛兽蜇伏于密林之内,错落有致,颇有一番别样风味。竹林自藏泪居之西到了西山脚下便稀稀疏疏只植了三两支,巧妙地掩去了竹与木的错层,与西山接壤的大片土地花草相接,被匠心独具的园丁划出了数片各不相同的园子,春之牡丹夏之茉莉,秋有桂菊,冬观梅,泾渭分明布局清晰,倒是哪一季都少不了可赏之景。
  花丛深处以竹建屋,错落的藏了几所小房小亭,陈设齐备简洁,显是为主人歇脚暂留之用,远远看去倒似万花丛中几点绿,好不赏心悦目。
  缇雅眼睛有所不便,可精灵王的本能未失,与生灵亲近的美好令他全身舒畅。出来走走果然是对的,至少比关在屋子里养病来得愉悦不少。
  “缇雅还要再上山吗,走了不少路了,歇歇可好?”
  一路走来一路讲来,缇雅累的是腿,元梦华累的是嘴,他只怕缇雅心情是好了,身体也端得劳累。
  “不累,还是到山顶上再休息。”
  元梦华拿他没奈何,自是全依了他的性子办,扶着佳人继续上山,两人说说笑笑,缇雅多听少说,自在心中绘出一副绝妙的春意图来,元梦华贪看缇雅许久不见的晏晏笑意,言语之间叙述得更为详尽,添油加醋在所不惜,倒也逗得佳人展颜而笑,上山之路也不那么辛苦了。
  快到山顶处山路突然变陡,缇雅只觉得气喘得难受,捂着胸口靠住元梦华,再要多走一步都有些勉强。元梦华心疼他脸色不复方才的红润,半扶半抱他到附近的凉亭小憩,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小心翼翼看护着心中的至宝,直到他脸色缓过来些,不若惨白才松了口气,说什么都不肯再陪他往上走,缇雅也知自己身体不宜再勉强,索性倚栏靠坐,享受着周遭气息中沁人心脾的春意,几丝甜美,几丝惆怅,春的意境近在于此。
  “梦华,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没头没脑的问题倒真的问倒了机智灵慧的元梦华,本能地不愿意欺骗缇雅却也不知该如何表述自己的内心,刹那间的功夫他已思虑再三,摇摇头。
  “没来由的怎想到问这个?”
  “就是没来由的才想到问。梦华不愿告诉缇雅?”
  “不,当然不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该如何说。”
  不知该如何说,还是不知该不该说。元梦华自认不是圣人,可贸然把心意道出,会不会吓跑了缇雅。缇雅是精灵之王,有着他仅见的玲珑剔透心,何况他也曾对缇雅做过冒犯之事,他难道真的全然不在意吗?
  “我……”
  “无妨,不勉强。”
  “缇雅,我……”
  面对那张精致无瑕的面容含着抚慰之色对他柔柔浅笑,元梦华觉得一股勇气油然而生,咬咬牙,还是决定对他道出深藏内心多时的心事。
  “我并非不愿说,而是怕说了之后你会恨我怨我,再也不肯见我。”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梦华指的是你对我,对我那日的……”
  任缇雅再不通世事,那种肌肤亲昵还是羞于启齿。
  他话乍出口,元梦华已是呆头鹅般楞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你,你都知道了?”
  “嗯,你对我做了……那事,你被赶走,虹和棠来这儿,我都知道。”
  羞红了俏颜的缇雅别过脸,刚回过神来的元某人则因眼前的如玉美人害羞图再次魂飞九霄云外。
  “既然都知道了,缇雅还要梦华说什么呢?”
  “缇雅所求不多,唯君一句话而已。梦华对缇雅的好,真的只为愧疚么?”
  “自然不是!”
  哪有人能为了愧疚而把一颗心交付出去的,顾不上继续为美人容颜发呆,元梦华失态地辩解,急切之情便是缇雅看不见他的惶惶神色也听出其中三味。
  “不是为愧疚,难道为了虹神座的托付,为了棠的威胁,亦或是……”
  为了不被嫣唇中吐出惊人之语活活气死吓死,元梦华只得无奈地堵住缇雅反常地喋喋不休的小嘴,当然,用的不是手而是——他老兄自己的嘴。
  垂涎至今的甘甜,天知道他怕惊到缇雅怕他再受伤害,忍着日日伴佳人于身侧而不敢有分毫逾矩,极尽温柔体贴之能事,一心想着能照顾缇雅见他安好快乐便心满意足,发乎情止乎礼都快成了柳下惠第二。偏偏缇雅自己不知死活来撩拨一池快烧开的说,怎不令他心痒难止,再要他严守君子之道,难于上青天哪。
  可怜缇雅本想先探探元梦华的口风,实在是对男人的克制力高估太多,这才多大会儿自己就送上门去成了狼口下的美食。被吻得晕乎乎已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精灵之王想想自己少得可怜的恋爱经验中实在鲜有调情的情节,即便有也是被调戏的一方,毫无抵抗之力任由姓元的人狼探入他口中索要甜蜜,细细品过双唇后竟连舌头都不肯放过。
  两人吻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几乎缇雅都快忘了要换气呼吸,涨红脸的精灵王软弱无力地摊入意犹未尽的元梦华怀中,有心逃开却被箍得如铁筒一般半点挣脱不得,慢慢放软了身子调整气息。
  “我的精灵之王,你不是想要答案嘛,这就是原因,我对你百般照抚,对你做那亲密之事都是因为我爱你,我嫉妒别人碰你,嫉妒别人能拥有你,你明白了吗?”
  “梦华……”
  哪怕早把答案想了千万遍,真的亲耳从这痞子口中听到真情表露还是震惊异常,还没来得及被涌上心头的喜悦冲昏头脑,藏得深深的自卑便冒出了头来。
  “梦华不嫌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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