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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奇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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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江开将她带到仵作房。
  何人觉还是在庭院中泡着茶,浓浓的茶香和玉兰花的清香纠缠在一起,相得益彰。
  听楚江开说明了来意,何人觉扫视方漪绣一眼,然后将他们带到停放尸体的地窖。
  地窖本就阴凉,又放了许多防止尸体腐坏的冰块,显得更加森寒刺骨。现在停放在里面的,只有在莫愁湖发现的浮尸和在桃花林深处发现的白骨。
  心急如焚的方漪绣走得比较快,使楚江开与何人觉落后几步,楚江开越走与他越近,然后再自然不过地拉住他的手。
  他的手很凉。楚江开的手很暖。
  方漪绣在停放尸体的木板前站了很久,因为尸体被泡水鱼啃食,死亡时间又较长,已经很难去辨别,大概也不敢肯定,或者还心存一丝期望,道,“他是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这些都放在仵作房。”
  衣服虽然已经被水泡坏,方漪绣看到的时候,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她快步走上去,将它拿起。
  大概是心中悲极痛极,让她无法开口说话,只能静默地站着。虽然是女子,却有着男子一样的坚毅性子。
  楚江开想到自己曾经也以为自己深深迷恋的人已经死亡,那种痛苦如果没有经历过,绝对无法想象。
  转头看着他的侧脸,又似在确认对方存在一样,更加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比所爱之人就在身侧更加令人庆幸?
  “大人。”女子颤抖的声音打断楚江开的胡思乱想,“他的遗物,就这一些么?”
  “是,放在桌上的几样,还有那枚印章,其他就没用了。是吧?”最后一句问的是何人觉。
  何人觉道,“是。”
  “有什么缺失吗?”他又转向方漪绣。
  方漪绣道,“他一直佩戴的桃花玉牌,钱袋和平安金锁不见了。”
  换句话说,就是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楚江开顿时明白为何那日看到死者遗物的时候会觉得奇怪,只是那种奇怪很快被对印章的好奇取代,所以没有深入去想。
  “难道是遇到强盗了?”
  方漪绣突然拉住楚江开的手,道,“楚大人,求您一定要早些抓住凶手……”说到最后,已经是颤抖得听不清。
  安慰性地轻拍方漪绣的肩膀,楚江开柔声劝道,“我会的,你节哀顺变,莫要太伤心。”
  方漪绣点头,不再言语。

  卷四十三 冷仵作呷醋药大人

  方漪绣早已离去,楚大人在仵作房中对着方翰的遗物发呆。
  何人觉拿了杯茶,走到他身边,递给他,道,“还没有头绪?”
  楚大人感动地接过茶,摇头叹息道,“没有,似乎是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嗯。”
  楚江开喝了一口茶,感觉这茶要比以往的茶来得甘甜,便问,“这是什么茶?”
  何人觉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好喝吗?”
  “好喝!”楚江开露出满足的表情,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
  何人觉握住他的手,移到自己唇边,就着他的手将茶喝尽,又揽过他脖颈,贴上双唇,将微烫的茶哺喂到他口中。
  被一直冷漠的青年热情到令人脸红的的动作吓到,楚江开半天不敢动弹。感受到他的拘谨,青年稍稍离开他的唇,用低低的,沙哑的声音问,“怎么?”
  “没,没什么,咱继续。”缓过神来的楚大人如此说,舍不得甜美的双唇,要主动去亲吻青年时,却被敏捷地避开了。
  “我不喜欢在这里。”何人觉说着,将楚江开带到这个院子的另一落房子中,也便是何人觉的住处。
  虽然经常来到这个院子,却从来没有去过何人觉的房间。楚江开好奇地打量房中装饰。
  这个房间和主人的感觉非常相似,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甚至有种阴冷的感觉,但是房中有着淡淡的玉兰花的香气,让楚江开的心神荡漾起来,迫不及待地拥住何人觉,说,“我第一次进来你的房间呢。”
  何人觉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说话,淡红色的唇边仿佛含着微笑,深不可测的微笑。
  这种若有似无的迷离感,让楚江开突然有种冲动,全身好像都热起来了,同时还有种令人坐立难安的烦躁。
  感觉到楚江开的异样,何人觉唇边的笑意慢慢扩大,凑到他耳边,问,“大人,您怎么了。”说话的时候,唇正好碰到耳朵,痒痒的。
  “我也不知道……好热……”皱起剑眉,忍不住往对方身上蹭,好像这样能减少一些不适感。
  何人觉沿着楚江开脸部的轮廓慢慢向下亲吻,右手则温柔地抚着他的背部。
  “原本我并不想这么快的,但是……”何人觉轻咬了一下他的喉结,以至于话语停顿了一些,“你对谁都是那样温柔的态度,让我很不快。”
  “啊?”楚江开已经有些混沌,不能理解他的话的含义。
  何人觉含住了楚江开的喉结,没有说话,右手从背部滑到腰间,轻易地挑开腰带的结,使它松开,掉落到地上。分开失去束缚的衣襟,将他的外衣褪去。
  白色的里衣很薄。可以看到平坦的胸口上,两点深色的乳珠,何人觉低下头,隔着布料含住一侧,用手揉捏另一侧。
  楚江开的喘息逐渐加重,似乎对他的行为也有所不满,粗暴地扯开何人觉的衣服,拉起他的头,几乎是咬住红艳的唇。
  被从没有过的粗鲁对待,何人觉完全无法反抗,并且有些疑惑漫上心间。
  不过疑惑归疑惑,何人觉更想将眼前俊美的男人吃干抹尽,于是在亲吻的同时,故意将他往床边带。
  已经完全被j□j掌控的楚江开并没有在意到对方的动作,被顺理成章地压倒在床上。
  “真乖,”亲吻楚江开的脸颊,何人觉刚想动作,突然眼前景物一闪而过,再回神,已经是反被压倒。
  眼中泛着红光的楚江开拉高他的手,将他双手固定在头部上方,用牙齿扯开他的衣服……
  什么叫做自掘坟墓,何人觉在惊愕中彻彻底底地明白了。
  四月中旬,虽然已经是入夏,但是春寒还未褪尽。
  微凉的夜风穿过半阖的窗户,让沉睡中的楚江开打了个寒颤。
  长睫抖了抖,桃花瓣形状的眼睛慢慢张开。
  借着月光,入眼的是光裸的背部,白皙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吻痕,宛如雪中落着梅瓣,一路延伸至脖颈,楚江开瞬间清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时辰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断断续续地在脑海中回闪,虽然不连贯,但也勉强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顿时心绪大乱,心跳如擂,额际冷汗直冒。
  不……不会吧!一直以来仅仅是在幻想中的事情突然实现了,楚大人想到的不是为什么会这样,而是……他醒了怎么办!
  会被杀吧?然后肢解了埋到玉兰树下……为什么玉兰花那么香,是因为树底下埋着死人这样的事情真是啊啊啊!
  楚江开咽了咽口水,准备悄悄起身逃命去,谁知才一动,那人便醒了。
  楚江开脑中顿时空白一片。
  会被杀的……会被杀的……会被杀的……
  谁知何人觉只是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转过头,说,“起来。”声音微沙,还带着浓浓的慵懒。
  楚江开慌乱地起身,但是动作太大,一床薄被随着他起身而滑落,两人登时j□j相对,而身下的狼籍也呈现在眼前。
  何人觉皱起眉飞速地扯过被子包裹住自己,横眉瞪着楚江开。
  这个表情实在是少见,让楚江开再次呆愣住。
  本来是两情相悦的双方,做这样的事情是没什么,但是想要推倒反被逆推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点难接受,所以才闹起了别扭,而楚江开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那个……你没事吧?”楚江开战战兢兢地问。
  “有事也是你害的!”冷冰冰的话语丢过来。
  楚江开放柔了声音,说,“我叫人送热水过来可好?”
  “嗯。”何人觉接受楚江开的好意,并闭上眼睛休息。
  楚江开因此开心起来,再次起身,动作尽量轻柔,不再惊动青年。
  心惊过后,蜜糖一样的感觉涌上心头,那种喜悦充斥全身,犹如孩子得到了心仪许久的玩具。
  在楚江开脚步轻巧地走出房间,何人觉睁开眼,看着紧闭的门,不知道该是生气还是开心,悠悠叹了一口气,之后才闭眼安睡。
  “真是便宜你了。”

  卷四十四 腐尸案三见石印章

  无责任父子小剧场—七岁的小楚少爷
  小楚少爷:爹爹爹爹我想要竹蜻蜓。
  楚大人:爹爹帮你做一个吧!以前爹爹的先生也帮爹爹做过哟。
  小楚少爷:爹爹,为什么你做的竹蜻蜓不会灰?
  楚大人:啊……因为……因为……因为它是竹的,爹爹帮你抓会飞真蜻蜓好不好?
  小楚少爷:好吧……
  一个时辰之后——
  楚大人:儿子,爹爹抓到蜻蜓了~
  小楚大人:爹爹觉叔叔已经帮我把竹蜻蜓变活了,会飞了~
  楚大人:……
  据小张衙役的观察,差大人今天的心情特别好。脸上一直挂着微笑,那笑容啊,要多荡漾有多荡漾。
  “大人啊,你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张小乙试探性地发问。
  “这是秘密!”楚大人用愉悦非常的口吻说道,明显是肯定的答案。
  瞧着他那得意的样子,张小乙用脚趾头也猜到了,他说,“一定与何先生有关系!”
  “……怎么猜到的啊哈哈……”喜形于色的楚大人笑得越加欢畅。
  张小乙摇头抚额,“一眼就看出来了……”
  “好吧……”楚江开揉揉笑得发酸的脸,终于有些认真,说,“你,你去叫向捕头过来,我有事找他。”
  “……你想炫耀吗?”张小乙狐疑地看着楚江开。
  被质疑的楚大人瞪了不知死活的张小乙一眼,说,“当然不是,是有关案情。”
  “哦,有进展了?”
  “先去叫他来再说。”楚江开拿起笔,蘸饱了墨汁,“快去。”
  “遵命。”
  很快的,张小乙带着向迁崇来了。
  将楚大人视为情敌的向捕头毫无表情地问,“大人你找我?”
  楚江开极力克制着自己忍不住想炫耀的情绪,道,“莫愁湖浮尸案已经有一些眉目了,死者是北二街方家的当家少爷方翰,估计是被强盗抢劫之后杀害了。”
  “这样说,要查出入城的人吗?”
  楚江开摇摇手指,说,“不,现在查也太晚了。但是可以到当铺碰碰运气。”
  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楚江开与向迁崇第一个查探的当铺就出事了。
  在门口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响应,隔壁卖茶叶的老板与楚江开说,“这家当铺已经七八天没有开门了。”
  “七八天?”楚江开推算了一下时间,这要比方翰失踪的时间要早一点。
  “是啊,不过前段时间他说要去了临乡亲戚家。”
  尽管茶铺的老板这样说,楚江开想了一下,还是叫衙役破门进去看看。
  衙役拿来了斧头,对着木板门狠狠砍下,这才砍了一条缝,一股恶臭立即从里面钻出来,生生是将离门最近的衙役熏退了几步。
  楚江开心道,坏了,一定是出事了。他夺过衙役手中的斧子,运力抡起砍下,因为自幼习武的缘故,他的力气要比普通的衙役来得大,两三下便将木板门破开一个足供一人出入的口子来,他以身作则先进去,又命令衙役将木板门卸下。
  没有了木板门的遮掩,那股尸臭弥漫开,将围观的人熏走大半。
  楚江开走进几步,便看见一具深度腐烂的男尸倒在地上,其中一个眼球从没有眼皮的眼眶中掉出来,却还连着一丝肉,悬挂在脸上,嘴唇不见了,森白的牙齿露在外面,真成了“唇亡齿寒”。这样的情况,让他不由得以手掩住口鼻。
  男尸旁边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瓷片,有的还沾着血迹,由于时间太久,血已经变成很深的褐色,这显然就是凶器。
  楚大人心中挣扎着要不要让何人觉过来验尸。
  虽然休息了一个晚上,但是……心疼情人的温柔的府尹大人做出了一个决定,做了五年滨洲父母官,他直至现在还是没有能完全碰腐烂的尸体的勇气,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坚定理念,决定是孙斯见孙大夫来验尸。
  孙斯见是被连哄带骗带到现场的。
  斜斜的睨了楚大人,孙大夫的不悦可以轻易地从脸上看出来,“为什么不叫我师兄来?”
  楚大人挠挠脑袋,说,“因为……因为……他人不舒服。”
  “我师兄人不舒服还不叫我去看?”毫不留情地将劣质而幼稚的谎言戳穿,孙斯见上下打量着楚江开,用缓慢的语速问,“该不是,是你对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什么叫做奇怪的事情啊。”无力地回击一句之后,楚江开哀求道,“斯见你就帮我一次吧。”
  “好啊。不过……”孙斯见面上露出了从来没见过的阴险微笑,他凑到楚江开耳畔,低声耳语。
  楚江开的面色由白转红再转白,“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不答应也可以,你自己去验尸,你又不是不会。”
  没有周转的余地,楚江开内心纠结了半刻钟时间之后,沉痛点头。
  孙斯见揉揉楚大人的脑袋,说,“乖。”
  “……”由于现在不是得罪孙大夫的时候,楚大人只能任由他把自己的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
  欺负完楚大人,孙斯见走到死尸旁,看了一下,道,“这死了有j□j天了,竟然腐烂成这样都没有人闻到味道么?”
  “怎么样?”楚江开问。
  “头部附近有血的痕迹,应该就是致命伤。”孙斯见指了指地上的瓷器碎片,道,“凶器就是这个了。死亡时间太长,只能从腐烂的程度来推算,死亡时间大概是八日前。”
  “八日前……”楚江开沉吟片刻,道,“会不会是同一伙强盗做的?”
  “很有这个可能性。”向捕头看着那具腐尸道。
  楚江开环视屋内,在门的正对面,是一条长柜。他走到柜子后,见柜子的格子都被打开了,里面只剩下几个铜钱,而账本丢在地上。
  长柜后的架子上放置得几样瓷器玉器都放得好好的,没有任何被破坏或者被盗窃的痕迹。
  这些装饰品的价格应该都不太低,为何却都留着。如果是强盗的话……楚江开走前几步,突然踢到什么东西。他定睛一看,那是一块他十分熟悉的长方形石块。
  楚江开皱起眉,俯下腰,犹豫了许久,才捡起来。
  果不其然,是一枚印,却不是桃溪居士,而是一个“翰”字。
  “方翰……?”楚江开能联想到的只有这个名字,如果是方翰的印,为什么会在这里?
  真的是方翰吗?
  “楚大人!”孙斯见突然叫起来,声音急促。
  楚江开连忙将印收起来,问,“怎么了?”

  卷四十五 孙斯见一语破迷惘

  楚江开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却看见熟悉的蓝色身影蹲尸体旁,正认真的看着死者。淡金黄色的阳光笼罩着他,亮晶晶的,十分耀眼。
  “怎么,看得都不会说话了吗?”孙斯见促狭道。
  “他真的很好看。”楚江开以肯定的语气说。
  孙斯见脸上抽搐了一下,“我知道我知道,想炫耀了吧?”
  “哪有。”被说破的楚江开脸色一红,赶紧岔开话题,“你刚刚叫我什么事情?”
  “哦,在死者的手中有所发现。”孙斯见道。
  楚江开连忙追问,“在哪里。”
  “在死者手上。”
  “……我是说东西在哪里?”楚江开将问题重叙了一遍。
  “在死者手上。”孙斯见也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嘲笑道,“难道你不知道很多东西腐化之后会黏在尸体上面吗?”
  “……”
  楚江开不在理会孙斯见,走到何人觉身边,挨着他蹲下,用甜腻得可以拧出蜜来的声音说,“你怎么来了,不多休息一下?”
  何人觉转过头来,瞥了他一眼,俊美而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
  杀……杀人的眼神!楚大人再次想起玉兰花树下的尸体,呜……好可怕,果然生气了吗?他悄悄地往旁边移动。
  孙斯见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他旁边,悄声说,“楚江呆,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江呆哀怨地瞅着面无表情的何人觉,对孙斯见说,“我咋知道。”
  这小媳妇一样的眼神就是旁观的孙大夫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真不知道你这样阿呆是怎么压倒这座冰山的。”
  “呜……我也不知道啊。”其实楚大人挺无辜的。
  “算了算了,现在也不是你和他谈情的时候。”
  孙斯见随手拿起一支木筷,压下腐尸的右手手指,道,“你看,就是这个。”
  死者手心静静地躺着一段红色的绸带,带子两头的断口,一边有用火烧过以防止丝线开散,另一断口并不能说十分平整,也没有火烧过痕迹,带子本身被拉长过,有些变形。
  “他是因为争夺什么东西才被杀的,而且凶手起码有两人以上。”楚江开推断道。
  死者的致命伤在后脑,和他争夺的过程,是不可能还到他身后拿瓷器砸他,从地上散落的碎片数量和大小来看,这个瓷器也不是一手便可以举起来,除非是楚霸王再世。
  但是是什么东西呢?与方翰有什么关系?
  倘若真的是强盗杀人,为什么会有刻有“翰”字印章出现在现场,虽然说不是没有同名的可能,只是先是“桃溪居士”的印章,现在又有“翰”字印章,桃溪居士柳如羽与方翰之间的关系又十分微妙。
  楚江开晃晃脑袋。站起来,拿出刻有“翰”字的印章,对向捕头张小乙等人说,“我在柜台后面发现了这个印章。”
  同时,他拿出带在身上的两枚“桃溪居士”的印章,“这个也是在最近两起案件中,在死者身上发现的。”他将整件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众人听完之后,各自沉思。
  大约半盏茶的工夫过后,向迁崇率先开口道,“柳如羽与强盗勾结。先是诈死,后拐骗方翰,抢劫他的财物之后弃尸莫愁湖 ,又将自己的印章放在他身上,企图混淆视听!”
  乍听颇有道理,可是楚江开略一细想之后,道,“不对,方漪绣一看见那枚桃溪居士的印章,就几乎肯定死者是方翰,为什么?因为方翰带着那枚印章在身上很久了。再者如果柳如羽是凶手,不可能留着一枚可以证明自己身份在死者身上。”
  楚江开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两日有余,再加之这两日来,何人觉对他爱理不理,让他头疼病又复发了,不得不抱着脑袋,哼哼唧唧去找孙斯见,虽然他不太想见到孙斯见。
  “肝阳亢逆无以制约上炎头目。”孙斯见连脉都不把,说,“上次也是这样。最近又睡不好了?”
  楚大人点点头。
  孙大夫捡了几种药材,放入药锅中慢慢煮,又道,“上次答应我的事情呢?”
  “我现在头疼啊,是病人,有你这样对待病人的大夫吗?”楚江开继续抱着脑袋装病。
  “不要装可怜。”孙斯见毫不留情地说,往小火炉中添了一把豆杆。
  “不……不就是那么回事吗?”楚大人本来因为肝火太旺而红红的脸更红了,“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
  孙大夫说话慢里斯条,却不容拒绝,“记不太清楚?”
  楚大人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就是……就是……他把我带到他房中后,我就迷糊了,到现在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孙大夫上下打量着他,突然问,“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没有啊,就喝了一杯他拿给我……的……茶……”楚江开说着,终于顿悟了,“你是说……他给我下药?”
  “估计就是那茶了,不过我还不知道师兄竟然如此热情如火给你下药。”
  何人觉在停放尸体的地窖中打了两个喷嚏,喃喃自语,“太冷了吗?”
  孙斯见想了想之后,说,“不对啊,他怎么会下药让你上他呢。”
  太过直白的话语让楚大人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火烧火燎。
  “他的个性怎么会白白被人压了……楚大人,你最近还是小心一点吧。”孙斯见拍拍他的肩膀。
  “可是……”
  孙斯见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说,“其实我觉得吧,师兄也挺喜欢你的。”
  “当真?”楚大人双眼冒出精光。
  “其实他对你很好了,我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除了……”孙斯见说到一半,突然惊醒一样抬起头来,望向楚江开,却没有再说下去。
  “除了什么?”
  “没。”孙斯见似乎不打算说下去,生生岔开话题,道,“药好了。”
  “除了什么?”楚江开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没什么。大人,我家师兄虽然毒一点,冷一点,闷骚一点,别扭一点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个好人。”孙斯见笑眯眯地将那碗黑漆漆的药送到楚江开手里,“用温水把他泡溶吧。”
  “啥?”楚大人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找你你就缠着他好了。”孙斯见说。
  楚大人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卷四十六 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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