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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奇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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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江开惊奇道,“谢兄弟好眼力。楚某确实练过。”
  “在下亦喜好练武,可否请阁下指点一二?”
  这话把楚江开的瘾头勾上来了,又想到他正在办正经事,思索半日,觉得也许可以试试他,毕竟没人说凶手一定只会射箭,如此说服自己,楚江开欣然道,“不知谢兄弟练何种兵器?”
  “剑。”说着,谢洛自兵器架上取出长剑一把。
  “好,武将带刀,文人佩剑。”楚江开一边说着,将长拿到手中。
  云涛忍不住问,“那你拿枪,算是文人还是武人?”
  楚大人抖抖枪杆,笑道,“我么……自是文武全才。”
  云台眉毛抽动,自觉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太蠢,早该料到他会这样回答。又让楚江开得意了一会……云涛默默转过脸,却见到站在他一侧的何人觉,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楚江开,那目光乍看十分冷漠,细看却满是柔情,唇角也勾着一个浅淡的弧度,如果不是看着他的侧脸,大概不会那么轻易发现
  细看这人样貌着实好看得很,若只看五官,俊美中略带一点秀气。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只是加上那冷冽如冰的气质,以及白得带着鬼气的皮肤,便只会让人望而却步,犹如冰雕一般,靠近了,只怕会被寒气冻伤。
  就在云涛偷偷打量何人觉之时,楚江开与谢洛的比试已然接近尾声。
  只见谢洛敏捷躲过楚江开的攻击,立即反身一剑刺出,楚江开似早就预料他会如此一般,脚下步法移动,身体向后一倾,堪堪躲过。
  而谢洛自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手一扭,变刺为砍,追着楚江开而去,楚江开不慌不乱向后一翻,枪却是向前递去,紧接着横扫开来,此时长兵优势尽显,谢洛的剑无法触及楚江开丝毫,楚江开的枪却是带着破竹之势横扫千军。
  谢洛大约估不到楚江开竟然学了他这一手,更估不到这一招与枪几乎是天作之合,一时呆滞,竟然忘了闪躲。
  楚江开看出他的不对劲,连忙摇收回枪式,可惜仍然是晚了一步,枪杆还是击中了谢洛的腹部,并且迫使他退了数步,倒在地上。
  “谢洛!”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急急忙忙跑到谢洛身旁,“快去找先生来!”
  “楚江开你也太没轻重了,切磋一下居然打伤我的学生!”云涛一边数落着楚江开,一边赶忙上前去瞧。
  何人觉瞥了云涛一眼,当即让他闭嘴了,又蹲下身,伸手欲检查谢落腹部伤势,刚碰到他的衣服,就被一人拦住,阻拦他的便是谢落受伤时候第一个跑到他身边的学生,约摸弱冠年纪,弱质纤纤,眸中带着戒备看着何人觉。
  “何人觉学过医术,让他看一下。”楚江开连忙解围。
  云涛也道,“亭初。”
  被称作亭初的青年方松开手。
  何人觉解开谢落的上衣,手指按压他腹部淤伤,力道由轻到重,不管谢落的嚎叫。
  “枪式收得还算及时,只是皮外伤,搽些外伤药便可。”
  何人觉冷淡道出结果,谢落勉也强撑出笑容,道,“亭初,我没事。”
  纪亭初却是颇不信任的样子。
  何人觉岂会在意这点事情,他立起身,正要退出人群,却听见——
  “觉儿?”
  何人觉愣住了。
  楚江开也听到了,平时略有些钝感的他,此时却准确地捕抓到何人觉的反应。
  冰冷的面具出现了裂缝。
  “当真是你?”对方走近了。
  何人觉缓缓转过身,“师叔。”
  楚江开心中猛然一抽。再呆也猜到了,眼前男子便是孙斯见说过的凤师叔。
  “我差点没认出你来,你越发好看了。”凤姓男子笑着说,“你稍等我片刻。”他随即为谢落检查伤情。
  楚江开看着何人觉似乎毫无表情的脸,细长的凤眼中,有惊讶,有伤感,五味杂陈,甚至有一丝丝的……怀念。
  此时凤姓男子的声音又响起了,“我带谢落去上药,一定要等我。”
  “嗯。”
  楚江开心中燃起了一点小小的火焰,然后越烧越大。
  空旷的靶场上只剩下他们二人。
  楚江开突然拉起何人觉的手腕,温柔似水地说,“我们回家。”
  “……”
  一滴雨落在楚江开的眼睫上。
  三滴四滴五滴……千百水珠自云上砸落。
  酝酿了数日的雨,终于开始倾盆而下。
  楚江开不管,只顾拉着何人觉急行。
  “楚江开你放手。”何人觉停下脚步,任着楚江开将他拖行了几步。
  楚江开回身看着他,神情有些骇人,也不说话,突然他抱住何人觉,细密的吻落在何人觉脸上。
  ……
  你是我一个人的。

  卷五十四 因为和谐中间空一章

  何人觉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火包围着,炙热的火焰吞噬着他的肉体,将他带入无尽的深渊……
  张开眼,天尚未大亮,微弱的白光被窗纸隔挡,只有一点照进来。
  何人觉转过脸,看见楚江开的睡颜,剑眉蹙着,嘴唇抿着,脸颊泛着红,额头有细细的汗。这情景,显然是不对,何人觉伸手探向他额头,果然是烫得吓人。何人觉连忙起身,被子掀开薄被,才惊觉昨晚一夜荒唐,周身都是j□j痕迹,全身布满深深浅浅的吻痕,股间黏腻感亦令人难以忍受,腰背更是酸软不已。何人觉下了床,走起路那处也隐隐作痛,不由低声咒骂一句,拿过布巾随意擦拭一番,穿上衣衫,往孙斯见那边去。孙斯见起来得早,何人觉一去便发现他正在碾药,于是开口喊他,“斯见,”一喊,惊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吓人。孙斯见回过头,诧异道,“师兄你怎麽也这样早?”
  “大人发烧了,你来给他看看。”何人觉压低了声音,使之听起来更正常些。
  “这便去。”孙斯见背起药箱,又问,“你声音怎么了?上火?”
  不想仍然是被发觉,何人觉偏过头,道,“我无碍。”
  一路走去仵作房,孙斯见没再问什么。
  再为楚江开诊断之后,开了药,交药童处理,孙斯见才坐到何人觉身边,状甚随口问,“昨晚被大人好好滋润过了?”
  何人觉冷冷瞪他,却不否认。
  “难怪今天的师兄看起来格外……艳丽。连瞪人都……”孙斯见话也不说完,只是暧昧地笑着。
  对于这句调侃,何人觉有些无力,只好引开话题。
  “我昨日在周室书院看到凤舟。”
  他说得平静,孙斯见却露出古怪神情,“他怎么会在滨洲?”
  “不知。”何人觉低下头,表情淡漠。
  “大人知道?”孙斯见又追问一句。
  “他就在一旁。”
  孙大夫做恍然大悟状,“他吃醋了?所以把你拖回来,呃……结果下不了床的反倒成了他自己。”
  “他昨日淋雨了。”何人觉将楚江开露出被外的手放回去,面上虽然冰冷依旧,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生怕将他吵醒。
  “师兄。你是不是太宠楚大人了。”孙斯见好似随意地说。
  这话却叫何人觉手上动作一滞,眉心蹙起,露出一个有些困惑茫然的神情,突的,他站起身,“我去出恭。”那动作如风一般。
  “诶……师兄那边是窗户……门在右边……”
  孙斯见看着何人觉跌跌撞撞,犹如被鬼追一般逃离房间,不由得笑出声。
  “笑够没有?”
  孙斯见咳两声,道,“够了够了。”片刻又忍不住“噗嗤”笑起来,拍拍被子,说,“我师兄怎么跟你一样呆了,难道j□j会传染呆病?”
  楚江开白他一眼,问到,“我怎么了?”
  “淋病了……噗哈哈哈……”
  “……不好笑。”
  好容易孙斯见缓了缓气,终于不再笑,楚江开才说,“他不会离开我吧?”
  “干嘛要离开你?”
  “凤师叔……”
  “……”孙斯见摸摸楚江开的头发,好像在摸一只大狗一般,“师兄喜欢你的程度,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我怕。”楚江开往被子里缩了缩,俊美的脸上因为发烧而发红,桃花眼中含着水气,瞧起来格外可怜楚楚。
  可惜孙斯见毫不心软,掐掐他的脸颊,说,“别用对付师兄那套对付我,师兄宠你,我可不会。老实交代昨晚对他做什么了?”
  楚江开垂下眼睫,“就是……强迫他了……”
  “……”
  “看到他跟那个姓凤的说话我便难受得很,控制不住自己……”楚江开几乎整个人都要缩入被子中,“我好喜欢他,不敢想象失去他会怎么样……”
  大概是,中了一种叫何人觉的毒,
  早已毒入五脏,无可救药。
  孙斯见扯开被角,让楚江开的脸露出来,“阿呆,你怎么就认为师兄会去找凤师叔?当时,是师兄离开凤师叔的。”
  楚江开惊讶地看着孙斯见。
  “师兄他是真的很在意你……怎麽,不相信?”
  楚大人摇头又点头,显然他自己也是迷惘至极。
  “那我帮你一回好了,”孙斯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过后果自负呀……”
  说着,他伏下身,吻住楚江开。
  楚大人愣住了,茫然中,好似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卷五十五 试真心大夫使奸计

  楚江开尽力想推开孙斯见,无奈因为生病的缘故双手绵软无力,挣扎都挣扎不动,只能闭上双眼效仿掩耳盗铃。
  这时孙斯见猛然站起,如风般跳窗而去逃离现场。这变故连何人觉都被唬弄得愣了愣,不过他很快遍反应过来,周身散发的寒意又加深几重。
  楚江开不敢看他,谁知到他要误会成如何,想解释又怕越抹越黑。听着脚步声渐渐近了,在床边停住,片刻,他在床沿坐下。
  “你不想说什么吗?”
  听着清冷如珠玉落地的声音,楚江开掀起一点被子,露出双眼,正好对上何人觉的视线——冷冽,冰寒都不足形容,只是,那片冰川之下,好像还隐藏着嫉妒隐藏着担心,隐藏着脉脉温情。
  楚江开沙着嗓子说,“你把头低下来一点。”
  何人觉默默照做了,被楚江开的手一勾,上身倒在床上,压住楚江开。
  楚江开使完这,觉得手臂更无力了,就那样搭在何人觉后背,只是何人觉似乎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我爱你。”
  再缠绵的情话也不过这三字。冰山出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纹。
  对于心头怒火瞬间消失一空的事实,何人觉微微叹息。
  楚江开的手指在何人觉背上轻轻地挠了挠,低声说,“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那么纵容我,你不肯说出来是因为你害羞罢了,是不是?”
  何人觉没有回话,耳际传来他如擂的心跳声,感觉好似什么都不重要了,原来笼罩在心间的,属于过去的阴云渐渐消失了,一切豁然开朗。
  久久不见楚江开再说什么,何人觉撑起身体一看,他竟然已经沉沉睡着了。
  哪有人表白完就自顾自睡觉的!
  看着楚大人俊美又酣然的睡颜,何人觉不禁弯弯唇角,春雪初融。
  他突然也觉得困了,干脆踢掉鞋子,躺在他身边,同他一起梦周公。
  一觉无梦,一日平淡。
  只有那个做了恶使了坏的孙大夫打包了行囊,留下字条,“吾往邻县取药,需五六日方能得返,切勿惦记切勿惦记切勿惦记!”逃命去也。
  过了四五日,孙大夫未归,楚大人的病好得七七八八,下床乱蹦都不成问题,一份请帖送到他手里。上方扑满香粉,楚江开闻到之后连打了几个喷嚏。
  请帖上写的“纪亭初”这个名字,楚江开只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请帖上的日期,便是今天晚上。身为滨洲的府尹大人,他时常会收不熟悉的人送来的的请帖,也见怪不怪,有闲的时候便去看看,刚好他今日也无事可做,傍晚的时候,他便去了。去了之后,遇见云涛,才知道这个纪亭初原来就是当日在周室书院看到的那个人。
  纪亭初此时穿着大红的衣服正四处敬酒,他样貌文弱,说话也轻声细语,全不似楚江开之前看到的那样。
  楚江开略有些惊奇,正好纪亭初敬酒敬到这桌,众人都站起身,楚江开也站起来,思路被打断了。
  只见纪亭初手中执白瓷小杯,杯中酒满得溢出来,沾湿指尖,他说,“今日大喜,老师与楚大人能来,是学生三生有幸。请。”
  他举起酒杯就要喝,却被云涛拦下,云涛笑道,“亭初,你先莫喝。你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城北林家的。”纪亭初据实以告。
  “芳名为何?”
  纪亭初一怔,却是犹犹豫豫,不肯作答。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楚江开看不下去,为他解围,对老友道,“云涛你问这干嘛?”
  云涛也知道自己失言,连忙笑道,“我是想问她漂亮不漂亮,有没有妹妹什么的……”
  “你想吃嫩草么?”楚江开挑眉问,惹得同桌几人都笑起来,连纪亭初也抿唇一笑。他本来就长得好看,被酒气一熏,双颊泛着红霞,实在是惊艳极众人纷纷起哄说,这新郎官是要比新娘子还漂亮几分哩。
  楚大人把玩着白瓷杯子,美人他见多了,
  半轮弦月悄悄挂上树稍,吃吃喝喝差不多了,新郎官与众人示意之后退了场,往房间去,走的时候脚步踉踉跄跄,几次都好似要摔倒了,最终是扶着墙撑着了。
  有几个小孩儿悄悄跟在他身后也一同去了。
  大约过了半刻,众人准备闹洞房,突然听见一声大喊,随后是孩子们的尖叫和哭声。
  声音来源的方向是新房!

  卷五十六 惊变局婚宴染血腥

  听到喊声之后,楚江开第一个反应过来捉拿凶手,连忙起身,足下一发力,人已然飘出数尺来远。顺着声音来源处寻去,到一处,廊上挂着大红的囍字灯笼,却是新房!
  门口直愣愣地站着几个半大的孩子,想来那惊叫便是他们发出的,看他们神色,惊恐中隐隐还带几分好奇。
  楚江开走到门口,发现两扇大门开着,里面红烛高烧,家具幔帐都是大红的,被烛光映衬得生出几分诡异之感。
  新郎纪亭初蜷缩在墙角,脸色苍白,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怕是被吓坏了。而在他不远的地方,在鲜红的地毯上,一个身着华丽霞帔的女子仰卧着,胸口赫然插着一支长箭。楚江开连忙上前查看,发现女子已经断气了。
  这一切让楚江开生出熟悉感。蛰伏了数日的红衣杀手,又苏醒了吗?
  片刻之后,主人宾客陆陆续续来了,有胆小的看到这情形,立即吓到瘫软,胆大的想要进入,却叫楚江开拦下了。被拦的不满,与楚江开争执,立即有眼尖的认出来赖,眼前这人是滨洲的府尹楚大人,新娘方家属立即要求楚大人捉拿凶手,有人哭天抢地,有人放声大叫,现场混乱至极。
  突然有人挤进来,楚江开反应过来伸手去拉,那人却是灵巧闪过,跑入新房,楚江开回身一看,那人是谢络。
  只见他急切地抱住纪亭初,万分紧张地问,“阿初你没事吧?没事吧……”
  纪亭初反搂住他的肩膀,似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不停地发抖,脸色苍白如纸,他本来就纤瘦文弱得很,这下更显得弱不经风,可怜楚楚。
  楚江开见他们那气氛,心下顿时好奇得佷,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瞧起来是情愫暗涌,可为何纪亭初会娶妻?
  楚江开想了一会就想不下去了,因为……不远处一人着蓝衣,两缕乌黑的发垂下,仿佛墨染。这人一出现便能夺取楚江开全部的目光,是谁自然是不用说。
  他走进新房,瞥一眼抱成一团的两人,毫不为意地走向尸体。楚江开连忙跟上。
  这时,他才正真看到那女子的模样。
  她长得清秀,涂着色彩艳丽的胭脂,在厚厚的脂粉的掩盖下,看不出死亡的样子。

  卷五十七 查命案客栈断

  何人觉蹲下身,拿出工具,仔细检查。不消片刻,便有了初步判定。他示意楚江开过去,指着直立在那新娘胸口的箭,道,“这是致命伤。一击毙命。”
  楚江开以手代尺,大致估算了一下,道,“这一箭,真是又准又快。”说罢,他抬起头,看向打开的窗户,柔和的月光流水一般泄入屋内,又被红色的蜡烛掩去光芒。楚江开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灵巧翻跃过。
  窗户正对面不远处正好有堵墙,墙外是栋楼。楚江开翻上墙头,才发现这原来是纪家外墙。这样说来,凶手极有可能是从外面来的。这凶手用的还是弓箭,连纪家都不用进,就可以轻易致人于死地。
  再说那栋楼,竟然是间不大的客栈,名叫好宾客栈。楚大人一发现这个事,可乐坏了,好似马上就能将凶手缉拿归案一样。结果是否如大人所愿呢?
  楚大人兴冲冲找了客栈的掌柜。掌柜姓张,倒是很好说话,楚大人问什么他答什么。
  在楚大人的调查下,发现这客栈只有一间房间的窗户正对着纪亭初的房间,而这个房间,数日前就被包下了。
  “那包这房的人是男是女?”楚江开心里有些紧张,生怕线索断了,话说得飞快。
  张掌柜却是个慢性子,只见他慢悠悠地说,“包这房间的,是个小姐。”说了么这句,他就停住了。
  “样貌如何?姓什名谁?”
  “登记的名字……叫任慈眉。样貌……”张掌柜又停下,似乎正在思考一个高深的问题。片刻,才道,“她的妆容太过华美,有些记不得了。”
  第一条线断了。楚大人再问,“她什么时候会来客栈?”
  “……”张掌柜摇摇头说,“定了房之后,一次也没来过。”
  “她定了多长时间?”楚大人急急追问。
  可惜,张掌柜带来的,仍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他说,“十天,刚好明天是最后一天。钱早在第一天就付了。”
  第二条线断了。
  楚大人的心情跌到谷底,郁闷至极,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府衙。
  这时候已经是三更时分,月上中天,皎白的月光将整个世界都披上一层银,连玉兰树上淡雅的花都显得十分华美。
  楚大人玉兰树下站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坐上树下的躺椅。
  风轻轻地吹过,玉兰树发出沙沙的声响,清冷的花香弥漫了整个小院,楚江开的身心也放松了不少。
  整个滨洲府衙那么大,那么宽,唯有这里能叫他放松。
  本来想起躺一下就回房睡觉,谁知道这样躺下后,那眼皮就开始打架,浓浓地疲倦感袭击上来,楚江开就这样陷入梦境。
  也不知睡了多久,楚江开突然感觉身上多了什么东西……习武之人的感觉总是要比普通人来的锐利,哪怕睡着也一样。
  楚江开眼睛还没睁开,手却已经迅速地拉住一物,那物却毫无依附地飘下来,盖住了楚江开的头。
  这物质地柔软,还带着令人熟悉的味道,显示是件衣服。楚江开将它扯开。
  眼前出现的是意料中的人。
  他头发披散着,穿着件洁白,轻薄的亵衣,透过月光,身体线条一览无遗。
  “何人觉……”楚江开喃喃念出这个名字。
  何人觉似乎叹了口气,“到房间里来睡。”也许是刚刚睡醒的关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得格外诱人。
  楚江开坐起来,伸手将何人觉拉入怀抱,轻轻咬了咬他的脖子。
  “嗯?”何人觉不解他的动作。
  “让我抱一下。”楚江开用脸磨蹭他的背部,感觉就像一只巨大又腻人的猫。
  忽有风过,夜深风凉,何人觉不由打了个寒颤。
  “太冷了吗?”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楚江开急忙问,“我们进屋吧。”说着便站起来。
  何人觉起身后却不走,反而转过身,看着楚江开,将他推坐在躺椅上,自己跨坐到他身上。
  他伏到楚江开耳边,用着一种又轻又沙的嗓音说,“让我热起来。”
  楚江开瞬间摒住了呼吸,这样j□j裸的言语,让他的脸有些发热,对方却毫不为意,白得通透的肌肤在月光下更显妖异。楚江开按下他的头,略显粗鲁地吻住他的唇,片刻方才放开,转而含住何人觉的喉结。何人觉的头昂起来,下巴曲线优美。
  楚江开的手也没有闲着,由
  宽大的衣领中探入,爱不释手地抚着柔滑的肌理,然后在那点小突起上停下,捻住搓弄。
  “嗯……”何人觉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
  ……
  月娘轻扯了一片薄纱掩住自己的脸。

  卷五十八 诉情衷仵作表心事

  谜案卷五十八天才蒙蒙亮,滨洲府衙来了两个客人,并不是来报官,也不是来告状,他其中对着通报的人说,“我找楚大人。”
  通报的衙役让他们稍等,就进去找楚大人。
  楚大人还未起来,于是他到他睡房前敲门,敲了许久都无人答应,显然里面是没人。难道楚大人早早便出去了?
  衙役只好告诉来人,楚大人不在,请晚点再来。
  那个人却说,无妨,他就在这里等。
  衙役自然是不会知道,楚大人没有出门,他只是没有回房间睡。此时正和美貌的何先生热情缠绵。
  ……
  ……
  楚江开深深埋入何人觉体内,释放出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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