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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天涯作者:暖冬1(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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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杏儿？！你这些天没照顾你家主子都到哪里去了？”龙少惊讶的问道。
“我可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回秦楼馆传话去了。”杏儿摆出身负重任的欠扁样，“主子说他不在这么久，不能让秦楼乱了套。”
“切…。。子鱼也真是的…不过是代故人照顾一下秦楼，照顾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为何还要如此上心呢。。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龙少撇了撇嘴，不满的说，“轩辕兄，你说是吧。。”
“嗯？”轩辕没想到龙少会扯上自己，心不在焉的回道。
“唉…轩辕兄你回个魂呐…”龙少拍了拍轩辕的肩膀，一副了然于心的得意模样，“墨白是这位黑衣兄的。。那个什么。。他不会和子鱼乱伦的，你放心~”
杏儿明显看见轩辕门主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这个龙少爷也真是的，竟然这么顺口的说出了这般了不得的结论…唉唉。
轩辕也觉得他的常理的世界已经轰然倒塌了，自从和他的十四重逢来到药王谷以后…同性相恋不算有悖伦常的事，因为这里到处都是。他的无双剑法在这些人面前如同儿戏，因为他们个个都是世外高人。江湖的神秘组织不再可怕，因为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楼主就在这里哄一个美丽的少年…甚至还有杀人不眨眼排名第一从没有人见过其真面目的杀手在为救人全看心情的医仙做饭…。
回想到这里，轩辕不禁扶额，十四认识的人都实在是，实在是太诡异太彪悍了，他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衰弱了。
“怎么了？”熟悉的淡淡清香萦绕，轩辕见子鱼竟已下床走在自己面前，而原来一屋子的人都已经出去了。“在想什么呢？呆呆的站在这儿。。连我叫你也不应…”子鱼贴近，有些担忧的看着轩辕，拉着他的手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觉得像这样能每天看着你真好。”轩辕顺手将子鱼拉近怀中，在他耳边低语，“等你好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嗯。”子鱼伸手环住轩辕的腰，轻快的应着，幸福之色溢于言表。
“对了，他们哪儿去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都走了，连他都出去了…”轩辕一边帮子鱼穿衣服一边好奇地问道。
“是我师傅来了。”子鱼那一脸的幸福迅速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愁，“不知师傅他…。是否已经放下了…”
看着子鱼这般难过，轩辕心疼的很，紧紧将子鱼抱住，反复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十四。”
子鱼在轩辕怀里轻笑道，“你道歉做什么。因为你现在是剑门的门主么？”子鱼抬头看着轩辕，眼里闪过一丝怨愤，稍纵即逝，“该道歉，该内疚的是他。”
若不是那个人，师傅的一生定会很美满，会有个美丽贤惠的妻子，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无所有，无端端的被人嫌弃。
“他得到报应了。”轩辕亲了亲子鱼的眼睛，说道，“你师父已对这份爱绝望，他离开了那个人。这就是对那个人最好的惩罚。”看着子鱼有些疑惑的眼神，轩辕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子鱼的头，继续说道：
“因为他注定会在悔恨中了此残生。”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轩辕扶着尚还很虚弱的子鱼去了大厅。厅内此刻除了子鱼的师父便只余了苏墨白和那个被子鱼唤作小七的美丽少年。周遭气氛静谧和谐却隐隐透着一丝诡异。
子鱼怔怔的看着坐在上座的那青衣男子，还是那副亲切温和的样子，还是那一种似笑非笑，淡淡忧愁萦绕眉间的神情，果然还是…还是…师父他。。果然心中还是没有放下么…。
“师父——”子鱼垂着头低低的开口唤道。
“小十四啊……”青衣男子对着子鱼微微一笑，快步走来，抚上子鱼的脸庞，叹息道，“怎会如此憔悴…”说到一半又深深的看了轩辕一眼，意味不明，却看得轩辕心虚的也垂下眼，这才把眼神收了回来，对子鱼说道，“你付出良多，那么现在，收获到了么，你想要的。”
轩辕明显感到子鱼的身子颤了一下，却没有正面回答师父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那么师父你呢？你觉得这般离开便真的能斩断一切孽缘了么？”子鱼其实也并不想为难师傅，只是不希望师傅做那自欺欺人的鸵鸟，将头埋在沙子里便以为真的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
男子沉默许久，旋即开怀大笑，又连连叹气三声，说道，“是啊。。小十四长大了呢。。再不是那个温顺乖巧又总是被人欺负的小少年了啊…如今的你也成长为伶牙俐齿的大人了。”师傅想要抬手揉揉子鱼的长发，却发现，子鱼如今也与他一般高了，便又放下了手，感叹道，“为师已经老了啊。”
“师父…我……”子鱼见着了一手将自己养大如父亲一般尊重的师父，心下感慨万千，有千百句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话到嘴边偏偏又不想说了。
要怎么说。要说什么呢。
说自己只是要帮心上人所以潜入极乐宫结果被强上，又失手被发现最后受了重伤只得连招呼也没打就一走走了四年？
还是说自己一时心软帮了萍水相逢的朋友结果把自己也搭了进去从此落入风尘地？
这些要如何自己告诉疼他爱他的师父？但是…。即使自己不亲口说…师父其实也早知道了吧。。否则他如何会来这药王谷…
“师父你来…是有何要事？”子鱼努力回过神来，转移了话题。
“我只是来告诫轩辕门主，你已有半月有余失去消息，若是再不回去处理，恐怕你的师叔师傅又会来找子鱼的麻烦。”他收起看着子鱼时的怜惜的目光，明明是平常的语气，却生生让轩辕如梦初醒般怔了一下。
“是我考虑不周了。”轩辕面露难色，心里一下子百味杂陈。他欠子鱼太多太多，再伤他就连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了，而剑门，是他从小的梦想之地，偏偏这两者不可兼得。是时候该做出抉择了啊。
子鱼看着轩辕的眉头紧锁，知道他一定内心在挣扎，在取舍间犹豫。真是…。子鱼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就算你回去了，就算你不能陪我隐居，我亦不会怪你啊。我知你心中有我一个位置就足够了。这些天的悉心照顾陪伴也算是我赚到了。
“轩辕……。”子鱼轻唤。
“怎么了？”轩辕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只见他眼帘低垂不望着自己，嘴唇轻抿，过了会儿才抬起头来，笑若春风。
“我的身体已无大概，你勿需挂念，你…。。”
“我说过我会陪你一起隐退，再不会独留你一人”子鱼还未说完就被轩辕打断。子鱼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从前也是见过的。四年前一声不吭的离开前那一晚，他也是这副神情，却是终究决定独自抗下所有挡了本该是属于他的灾难。
难道我就这么不能让你安心依靠么，我的十四。“相信我。我回去处理一下残留的事物，然后就决定下一任门主之位的人选。等一切安排妥当我定会回来接你。”
轩辕再一次表明他的决心。
这四年间的事情他其实并不知道的很清楚，因为毕竟他只是从龙少那里听了个大概。不，不止四年前，其实在子鱼尚还是十四时，他便不了解，不知道。他不知道子鱼的不安是为何，但好在从此以后，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安抚他这颗不安的心。
“哼…。”原本站在一旁不出声的墨白和小七同时不屑的冷哼一声。
“我才不信你会舍弃剑门，丢下你的正义你的武林一辈子陪三哥住在鸟不生蛋的山里呢。”小七撇了撇嘴，质疑道。
倒是一旁的苏墨白没有一贯的冷嘲热讽，只是沉默了许久才慢慢走向轩辕，周围杀气让人不寒而栗，眼神冷冽，直直的看着轩辕，缓缓开口说到，“记住你说的话，若是日后反悔伤了我哥，我苏墨白定会亲手结果了你，让你生不如死。”
“小白…。”子鱼听着墨白这一番威胁，于心不忍，伸出手握住墨白的手，“我相信他。所以…你也试着信他一回吧，好不好。”
墨白看着子鱼眼中的坚定，不忍打碎他的梦，便收回这骇人的杀气，神情也渐渐柔和，“好，我姑且信他一回。所以你也休想偷偷溜走陪他去剑门。”
“哈——真不愧是我的小白呀，这也让你看穿了。”子鱼讪讪的笑着。刚才那严肃的气氛也一扫而空。
“不会的。我会好好看着三哥让他好好养伤的。”小七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确定？”墨白看着远处，幽幽的说道，“可直觉告诉我萧大楼主已经在谷口了。”
“呃…。六哥你直觉准不？”小七脸色突变，小心翼翼的问道，脚下已开始准备开溜。
“哼——你可以选择不信。”墨白冷笑道，一副胸有成竹，你不信我就玩完了的自信。
“我…我自然是信你的。”小七边说边使着轻功逃的无影无踪。
没过多久便有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男子身材修长，皮肤白皙，脖子上有一截长长的红色藤蔓一般的图案缠绕，纯黑的衣袍，腰身处有一条红色的绸缎作为腰带，正好衬出了他的好身材，银色的长发更是显得诡异非常。
“人呢？”这黑衣美人进来便只说了这两字。
“早逃了。”墨白的回答亦是简洁明了。
“唉，罢了。我此次也不是来带他走的。”黑衣美人叹了口气，又看向那个时常在墨白身侧的冷面男子。
男子单膝跪地，沉声道，“楼主。”
“明晚有行动。”
“是。”
“不可以。”墨白突然出口阻拦，“他伤重未愈，怎可以…。”
“墨白。”男子叹了口气，阻止墨白说下去。
而平时那般有气势又毒舌的墨白却泄了气，只是轻轻说道，“要小心。”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这一日天清气朗，离轩辕回去已有七日之久，子鱼托着腮坐在桃树下，看着绯色的花瓣随风而下，心不在焉的数着。
是数到多少了？一千？还是更多？想着想着，又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忍不住嘲笑自己。苏子鱼啊苏子鱼，你是正值怀春的二八少女么，怎得如此不争气，轩辕他才走了几天而已啊。
“主子？主子！”杏儿不悦的叫嚷着，“主子你没事吧？难道是病了？”杏儿歪着脑袋佯装思考着。
子鱼微微一笑，伸手扣了下杏儿的脑门，“傻杏儿。我不是一直病着么。”
“不不，这是另外一种病，就算苏神医也没办法治好的。”杏儿一脸的认真，眼神中却透着丝丝戏虐。
“哦？怎么我自己没察觉？” 子鱼轻轻挑眉，霎那间，连开得艳丽的桃花也羞得拢了花苞。
“此病唤作相思。”杏儿故作镇定地说道，却是两朵红晕悄悄爬上脸颊。杏儿只得局促的转过头，一边说着“我去拿些糕点来”一边飞奔而去，一会会儿就了无踪影。
子鱼看着杏儿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一副阴谋得逞的得意样。
“戏耍一个孩子，你还真是。。。。何其恶劣。”也不知墨白是何时来的，等子鱼察觉已是站在他的身后。子鱼放心的向后靠了靠，不出所料的正中墨白的怀中。
墨白静静的站着没有动，就这样让子鱼舒服的靠着，见他微微眯着眼，脸上一副悠然自得的闲适样。虽然脸上依旧是那副没有起伏的冷淡表情，心里还是十分温暖的。
这么多年了，他想要有这一天已想了这么多年，却是没有料到有一天它能够变成现实，他原来还有机会与哥哥这般亲昵。如今哥哥全身心依赖他，依靠他，这不正是他苦苦修行从不敢懈怠，让自己在各方面都要绝对出色的目的么。
儿时他看着哥哥带着自己四处流浪，处处被人欺压却无能为力，还总要哥哥反过来保护自己免受伤害，这种无助的苍白感可真不好受。
自从被药王爷收养，墨白就下定决心，从此以后，只要有我苏墨白一天就不会让哥哥受到一丝丝的伤害。像这样平静的和哥哥生活在一起是他的梦，梦醒后的寂寥许是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而如今他终于不用怕这些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境。
“小白~~小白呀~~小白白~~小小白哎~~”子鱼用奇怪的调调变着法儿的叫墨白，双手环着自家墨白的小蛮腰，头时不时不老实的蹭阿蹭，饶有兴致的看墨白难得走神，还神情怪异，一会儿严肃一会儿又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虽是幅度小但也看出是在笑。呃…原来病了的不是他，而是墨白。
墨白被子鱼骚扰的不得不回过神来，听他一声声的唤着乱七八糟的称呼，不由得皱了皱眉，开口阻止他再把这些个别扭的叫法说出来，“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叫法。不许再叫了。”子鱼见他回过神了，便乖乖的闭了嘴。“怎么了？”墨白见他不说了，又沉声问道。
“我才该问你怎么了呢。。怎么你也会失神失的如此离谱。从前可不见你这样的。”子鱼一脸奸笑的打量着他的脸，又一挑眉，万千风情尽绽放在眉间，连明明是长相相似的墨白也看得心跳忽地漏了半拍。
“唉——”墨白长长的叹了口气，抚上子鱼的眉间，“我从前也不知道你这么会撩人心弦。”
子鱼向墨白眨了眨眼，却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说到了七天前，“想来打从萧美人带走他以后，你就没什么精神呀~~~~”子鱼故意拖着长长的语调，“不过你们怎么都爱带着面具呢…真是…”难道是他们那个级别的高手间相同的恶趣味？子鱼在心里暗暗的捉摸着，却是万万不敢直接说出口的。他家墨白此时不知道有多怨恨萧美人呢~
“哼。。。他要走是他的事，将来是死是活与我又有何干系。”墨白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对于他这次回去出任务的行为很是不爽。但没多久就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差一点就掉进了子鱼挖的陷阱里…想看我抓狂，哼哼…门都没有！于是，墨白淡淡的说，“也是，过去七天了，轩辕大门主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可话刚出口墨白就后悔了，知道哥哥向来爱捉弄人，他怎么可以也这般孩子气，拿这件事故意气子鱼呢。
果不其然，子鱼收起了戏虐又不正经的表情，望着墨白，轻轻地说，“小白，信他一次好不好？”那神情好似在哀求一般，看得墨白的心一阵抽痛，“我信他，我信他的。”墨白特地重复了一遍，以表郑重。心里暗暗的把自己骂了个遍，真是太不应该了。
“我希望你可以喜欢他，不要对他有偏见。四年前的事他本就也是不知道的。”子鱼低着头轻轻地说，好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墨白看着心疼，便伸手将他揽在怀中，柔声道，“只要你喜欢，我自然是不会讨厌的。”
“我想要你们和睦相处。”
“好。”
“不要再为难他。”
“好。”
“不要因过去的事而耿耿于怀。”
“好。”
子鱼懒懒的靠在墨白身上，面若桃花，双眸也如星辰般明亮，他想，等到轩辕回来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人就都在他身边，他该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了吧。
墨白看见子鱼满溢的幸福，嘴角也微微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从他们重逢到现在，子鱼如此幸福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起风了。回去吧。”墨白温和的说道。
这四年，你先后两次放弃求生意志，我是多费力才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哥，如今你感受到了么，只要活着，便总还有机会。
如此甚好。总算这辛苦没有付之东流。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外面的蝉鸣嘶哑而沉闷，轩辕走到窗前，看着屋外翠绿茂盛的树，不禁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他回剑门已有两月有余，从满天桃花飞舞的春天到了如今的盛夏，也不知子鱼在药王谷有没有好好的。他怕被师傅早早的看出端倪而阻止他，甚至会伤害子鱼，所以这两个月里他都没有联系子鱼。
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的门主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虽有些不苟言笑，但做事却是严谨周到，由上至下，所有的事宜都是滴水不漏。轩辕也自觉不会有人察觉到他此时此刻内心的焦急。
然而，事情也并没有他想的这么成功的。
在轩辕站在窗口独自感慨时，也有另外一个身影正皱眉看着他。
此人这是轩辕的师傅。
他深知自己的徒弟有多少斤两。虽然此时的轩辕确实可以称得上一等一的高手，在剑术上面的造诣也可谓是登峰造极。但那青城上据报说早已布满那贼人的手下，连前去帮忙的其他门派掌门都被抓了，双拳难敌四手，轩辕本事再大也抵不过这么多人。更何况那风雷山庄的少庄主武功也不高。若是无人帮助他们是如何救出众掌门的？对于此事，轩辕也从没有细说过。且他知他的徒弟什么都好，但思维不够灵敏，那贼人的层层阴谋他一个人也无法这么快就解决的。
这段时间，他也觉得轩辕有些急躁，似乎是在焦虑些什么。想到这儿，他的心里一惊，难道，是苏十四回来了？若是他回来了，一切问题都可以解释了。
轩辕并不知道师傅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如何阻止苏十四影响他的发展。他只是一心想要在保证不会有损剑门威名的情况下与他的子鱼双宿双飞。
由于巫灵事件的完美解决，轩辕的名声再次大噪，人人都夸他年少有为。这几月，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那些个被救出的掌门也是对轩辕青睐有加。光是应付这些人轩辕已是觉得疲惫的很。他愈发觉得在药王谷内的日子才是最舒适的日子，那里的人才是最可爱的人。因为他们不会像这些人一样虚伪做作，明明心里不服也照样可以笑脸迎人，他们不会笑里藏刀，这些面具下不知藏了多少心计猜疑。
轩辕这才发现他竟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了。
他不知，在那里只待了短短的几十天，心境竟已有这么大的转变。
“门主。门主。”南儿见轩辕在窗口沉思了好一会儿了，也不知该不该打扰他，试探性的叫道。
“怎么了，南儿？”轩辕转头看向南儿问道。
这次南儿陪同轩辕一起去了青城，虽是受了重伤但也值得，因为此刻的南儿在剑门内也有了一定的声望。轩辕看着南儿，仿佛是透过南儿看到了少年时的自己。那时的他也是如此，有远大的理想，为了这个目标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是，赵梦星来访哦。”南儿向轩辕眨了眨眼，说，“原来赵姑娘没有被杀害，而是被琼勾大侠救了。听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琼勾大侠偶然路过看见救下了她。此次赵姑娘前来拜访你是为了感谢门主你为她报了杀父灭门之仇。”说罢，南儿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停顿了好一会儿后，笑着说道，“赵姑娘真不愧为第一美人，长得真漂亮，门主，机不可失噢~”
“乱想什么呢。”轩辕看着南儿俏皮的向他眨巴着眼睛，不禁苦笑。在他心里，他的子鱼才是最美的。
唉，可是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轩辕只得踏出书房前往大厅去见赵梦星。
“轩辕门主。”赵梦星见轩辕走来，剑眉飞扬，气宇轩昂，站起身羞涩的开口叫道。
“赵姑娘。”轩辕有礼的回了一句，“赵姑娘长途跋涉而来是轩辕的荣幸。”这番说辞轩辕已不知说了几百遍在短短的两个月里。
此后两人又互相寒嘇了几句，等到轩辕送走这位武林第一美人，准备回房休息时已是华灯初上。
推门而入却见师叔正坐在他的房内。
“师叔。”轩辕恭敬的叫了一声，“不知这么晚了，师叔有何事？”轩辕坐了下来，为师叔倒了杯水。
师叔却只是看着轩辕不作声，烛光的照应下，他的脸忽明忽暗，看不清是怎样的表情。
直到轩辕心里发慌，面色的镇定险些露出破绽时，他缓缓开口说道，“也没什么打紧的事，只是想起许久不见侄儿你，觉得该寻个时间和你谈谈心，便来了。”低头轻抿一口茶，然后又是抬头望着轩辕，眼神如一汪深潭，什么都无法捕捉到，“不然讲个故事吧。想听么？”
轩辕不知道师叔想要做什么，只得呆呆的点了点头。
“这个故事讲得是两个少年离经叛道的一场荒唐爱恋。”轩辕听到这个开头心里猛地一跳，以为师叔是要说他和子鱼的事。
他见轩辕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早已预料的笑了笑，接着娓娓道来，“他们初始以兄弟相称。共同闯荡江湖，一起解决了许多棘手的事，在江湖中名声鹊起。起初这两个少年以为遇见了一生的知己，有着共同的理想。但多年以后才发现他们的想法根本是南辕北辙，一个想要助他师兄将他们的门派成为第一大派，一个却出乎意料的对对方存着异样的心思。”
这故事的开头虽是与轩辕和子鱼的初遇十分相像，却又不完全是。但轩辕已经听出来了。他的师叔要讲得是他自己的故事，是他和子鱼师傅临霄纠缠了几十年的故事。
“少年不知身边的人对自己的爱恋，可心中却也渐渐对他的身体有了异样的欲望。理智告诉他万不可跨越这底线，心里的欲望却随着两人漫长的岁月愈发疯狂的成长。终于有一日这膨胀的欲望打破了理智，他们初尝禁果，心中的压抑得以疏解，觉得欢愉。但流言铺天盖地的袭来也令两人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师叔的这个故事讲得并不详细，甚至关键的部分都跳过了，不过轩辕心里也隐约有些知晓他的意图。
果不其然，他听到他的师叔问他，“若你是他，你会作出怎样的决定？”可还未等轩辕作出回答，他便叹息一声，自顾自的说道，“他们也不是没有做过挣扎，他们也曾毫不畏惧的面对那些个鄙夷的目光想要坚定的走下去。可是后来他们其中有一人反悔了，背叛了，他放手了，留另外一人独自守着回忆。”
背叛的师叔，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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