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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之龙翔风云录-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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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阿兰城下，同盟军摆开阵势。七万大军，远远望去人头攒动、延绵不绝，声势极为浩大。
阵前，所有同盟军的主要首脑都集中于此，作为主帅的西格诺里正仔细观察敌阵。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已经穷途末路了，为什么他们还有这么高的斗志？难道他们认为可以抵挡住本方的七万大军吗？即使能抵挡一时，可基阿兰孤城一座，又能抵挡连战连捷、士气正旺的七万大军多久？不久之后，西格诺里便会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西格诺里满脸疑惑，身旁的阿鲁姆却是一脸担忧。上次闹得不愉快，大家不欢而散，更产生了裂痕。可毕竟他身为同盟军一员，事事要以大局为重。削弱雷巴尔、永远地解除大国威胁，符合自己国家兰伽的利益。所以，他亦同意彻底打垮雷巴尔，才会忍气吞声继续留在军中。
“情况有些不对劲儿，雷巴尔军队的表现不符合常理啊。”阿鲁姆皱眉道。
旁边一人不屑道：“切，我当什么啊，不过是雷巴尔装出来的样子，有什么好怕？在我们七万大军面前，基阿兰守军的任何顽抗都是徒劳的。一旦我们发动进攻，他们就会立马崩溃！”
阿鲁姆极度鄙视他，不懂军事的笨蛋，居然有脸在此大言不惭？更可怕的是，军中和他持相同观点的人不少，而且许多还是有战斗经验的贵族将领。无奈啊，以前同盟军处于弱小和困难时期，那时的军队组成乃各国在雷巴尔进攻下幸存或突围的部队，人数虽少，却是经过考验、战争洗礼的真正精锐。到后来解放祖国后，军队重组，来不及训练完毕便迫不及待地展开反攻。诚然，从战略角度上看，雷巴尔败象已现，不趁这千载难逢之良机一举打垮它更待何时？训练不足，可以用实战经验弥补。许多原来各国的贵族也正是看到这点，纷纷加入复仇之战。其目的不言而喻――抢功劳。关键是，他们中大多数属于不懂军事的那一类贵族，而对阿鲁姆出言不逊的正是其中之一。也正因为是贵族，大家才有恃无恐。
很可笑不是吗？困难之际不见他们这么积极，可一旦痛打落水狗了，他们表现得却比谁都活跃。最重要的是，同盟军根本无从拒绝，他们的加入天经地义。不错，他们为同盟军带来了声望、号召力和足够的兵员。但同盟军的组成却复杂了许多，同时亦将贵族不好的一面带入军中。人马虽然比以前多了，可战斗力却有降无升。
兵贵精不贵多，更遑论指挥系统混乱无比？司徒亮早就在对赛斯坦的献策中指出了联军的弱点。现在更要加上一点，过多贵族的加入无异于雪上加霜，分薄了有能力贵族将领的权利。不错，以西格诺里积累的战功和威望足够指挥所有人。但问题是，离真正的令行禁止还差得很远，有太多不和谐因素了。
联军一路高歌猛进，在风光的背后实际上也隐藏着危机。究其原因在于：除拉古多尼亚要塞外，同盟军遇到的抵抗实在有限。队伍非但没有得到足够的锻炼，反而成了骄兵。顺境作战能够气势如虹，可一旦遭遇逆境，那绝对不会有好结果。这样的军队也缺乏攻坚能力，在攻打由雷巴尔名将、卡里乌之枪亚萨艾罗老将军镇守的拉古多尼亚要塞时便表露无疑。数万人围攻1000多残兵，却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要知道，一边是要塞和1000残兵，另一边却是雄城和完整的精锐骑士团，难道还不能引起重视吗？他们凭什么看不起对手？
骄兵必败！阿鲁姆被自己突然冒出的念头吓了一跳。当初司徒亮教授他兵法时用的是汉语直译，非差枯涩难懂。司徒亮不是语言学家，也不能完美解释。哪怕阿鲁姆再虚心好学、聪明绝顶，在短短几天内，也决不可能融会贯通。并非司徒亮藏私，而是纯粹的文化代沟加上时间紧迫。所以，司徒亮只能让阿鲁姆囫囵吞枣地强记。最后用一种很飘渺的说法：剩下的，只能靠自己的悟性了。但骄兵必败几个字阿鲁姆还是理解的，不知为何，这几个字就像有生命般一直在他脑海里蹦？……
总觉得问题严重，且许多足以致命，可就是无法真切地抓住。像重重迷雾般，能清晰地感觉它的存在，却不能找到里面的真实。很多想法在阿鲁姆脑海中只是一个极为模糊的概念，而更多的则是一股莫名的不安――是司徒亮曾经的教导严重影响了他，使他在决战之前和同伴的思想产生了明显的偏差。如同憋着一股气却无法发泄出来，不然，他早就提醒西格诺里了。
不对、不对！阿鲁姆喃喃自语，同盟军不该放松警惕啊！同盟军看不到自身缺陷，雷巴尔也找不到他们弱点，却不代表某个人无法察觉。即使最细微的破绽，也会被莱因哈特抓住！说他胡思乱想也好，说他杞人忧天也好，与其说阿鲁姆胆怯，倒不如说他太过在意司徒亮的立场了。正因为了解一个人，才更能认识到他的可怕。将莱因哈特变成敌人，是同盟军犯下最愚蠢、最严重的错误！
经过一番激烈挣扎后，阿鲁姆沉声道：“千万不要大意啊，各位难道忘记了，我们在拉古多尼亚要塞所受到的教训吗？”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对阿鲁姆的警告，没几个人听得进去，反对他投以蔑视的眼神。连西格诺里也是颇为不满，认为他扰乱军心。要知道，同盟军从上至下，都沉浸在盲目的乐观中，认为胜利唾手可得。
“阿鲁姆，你太多心了。不如这样，你下去休息吧，攻打基阿兰不用你了。待我们进城后我再叫你。”
简直在侮辱他骑士的尊严！阿鲁姆双拳紧握，牙齿紧咬，面部的肌肉在阵阵抽搐。然而，他忍了下来，颓然一叹：“好吧。”
望着阿鲁姆向后的背影，不少人在低声嘲讽：“胆小鬼。”
阿鲁姆不是没听见，可他装作不知道而已。他能说什么呢？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之间的裂痕早已无法弥补。此刻阿鲁姆无论怎么说，别人也是听不进去的。何况，就算阿鲁姆自己，也仅停留在感觉阶段，似是而非。他能力不足，不能做出客观正确的分析……你总不能告诉别人，所有的不安均来自于预感吧？而且是受敌人影响才让他产生的疑神疑鬼！
不对、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他忽略了。阿鲁姆神情呆滞，完全陷入和外界的隔绝中。在别人眼里，他好像突然变傻了。
“不用理他，让他好好反省一下。”西格诺里呲道：“像这样的人，只会拉我们后腿。身为兰伽王位继承人，他的表现实在令人失望了，简直是兰伽的悲哀。”顿得一顿，深吸口气，在万人期待中发布了决战的指令。
“休息三个小时，然后全力攻打基阿兰！”西格诺里猛地拔出佩剑，用力地指向前方斜向上45°，那座矗立于他们眼前的大城。
众人轰然应诺，然后巨大的吼声在全军响起，声势浩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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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阿兰城内，位于城墙上的？望塔。新王赛斯坦亲临前线，和他的心腹一起在观察着敌阵……
“国王陛下，您说，我们真的可以相信那人吗？”
赛斯坦全神贯注地目视前方，神色凝重无比，头也不回地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有得选择吗？现在，只有相信那个人了！”
话虽如此，可实际上赛斯坦心里比谁都紧张。他突然想到司徒亮的一段话，将它转述了出来。既是说给属下听的，也是在给自己打气、增强斗志。
“最大的挑战，也意味着最大的机遇，乱世出英雄……想成为真正的雷巴尔国王，就必须要经过最残酷的洗礼。经受住这次考研，雷巴尔国王的地位才能永固！”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其中却蕴含着大道理。赛斯坦身边的人细细品味，不禁连连点头。暗咐那人果然见识惊人，足以让许多贵族为止汗颜。
赛斯坦转过头来：“在那个人出现之前，我们原本就打算殉国的，和如今的局势又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那个人的谋划使得意义完全不同！即便死了，我的名字也将永远铭刻在雷巴尔的历史上！所以，我很感谢那个人，他使我不管这场豪赌最后的结局如何，我都不会是输家！”
这时，有人惊叫起来：“快看，同盟军有动作了！”
最后的决战终于来临！赛斯坦反而抛开所有杂念，无所顾忌、孤注一掷。
“传令下去，准备迎敌！”赛斯坦在心里加上一句：来吧，同盟军的混蛋！赌上我的性命和国家，跟你们决一死战！
＇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决战 下
最惨烈的攻城战开始了，刹时间，血肉横飞、哀声遍野，战场迅速变成吞噬人命的怪兽……竖立在同盟军面前的不但是一座坚城，更有着一群战意高昂，为保家园而不计牺牲，甘愿付出任何代价的勇士！
同盟军的首波进攻很快便宣告失败，甚至还来不及攀爬城墙，便在守军的弩箭和巨石的打击下狼狈溃逃，留下满地的尸体。
守军欢呼雀跃，西格诺里一脸铁青，他没想到自己的部队如此不堪。他大声训斥部队的指挥官，并怒不可遏地命令发动第二次进攻！
然而，虽然过程有所改善，可结果依旧一样。面对众志成城的守军，联军伤亡惨重，不得不再次溃退。至此，西格诺里总算明白，压根儿不会有什么闻风丧胆、见势崩溃的情况产生。守军用他们的顽强与不屈告诉同盟军，他们必将在基阿兰城下折戟沉沙！
西格诺里被激起了真火，不错，这将是他们自开战以来最艰难、最残酷的一战。不过只要攻下基阿兰，他们便将一劳永逸地解决雷巴尔的威胁，从此高枕无忧。所以，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要知道，他可掌握着七万大军啊！即使用人命去填，也要硬砸开基阿兰坚硬的外壳。
“传令，全体不惜一切代价地进攻！”西格诺里狠狠地下达了死命令。
雷巴尔方面也得到了命令：无论如何也要坚守七天，然后援军就将到来！
他们能够坚守吗？至少司徒亮很有信心。事实上，雷巴尔的劣势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大。首先说兵力：开战至今，雷巴尔的王牌部队、最精锐的卡雷拉斯骑士团就没被动用过。完整的一个建制12000人，加上城市警备队、雇佣的佣兵、退役军人、自愿协助守城的身强力壮的热血市民……兵力也达到20000以上，比同盟军的四分之一还多。再加上有坚城为依托，粮草不乏，恐怕守上一年半载也不是不可能。
其二：基阿兰守军养精蓄锐、以逸待劳，早就憋着一口气呢。反观同盟军，被连续的胜利冲昏头脑。不但使他们成为了骄兵，且长驱直入、劳师远征，根本看不到自身的缺陷。
其三：基阿兰守军并非穷途末路，七天，司徒亮为他们留下了希望。当陷入绝境的人获得一线生机时，在求生意志的驱使下他们便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和战斗力！
最后是敌方将领，西格诺里根本不知道他的对手换成了司徒亮。新王赛斯坦出人意料地任命，使司徒亮获得了更能打击同盟军的力量。于是，他立即改变原有计划，在同盟军全力攻打基阿兰之际。利用圣骑士的身份和统帅的任命，重新调配雷巴尔剩余部队。逐渐形成一张大网，就等着对同盟军发动反攻。
在通讯困难的冷兵器时代，指挥不同地域的部队展开协同作战无疑是非常困难的，异界也不例外。但对于无视地形、能翱翔于天际、日行千里的龙骑士司徒亮来说，比别人何止强了百倍？何况，他还有一个戈林帮他。
同盟军在基阿兰城下攻了整整一天，却未取得任何进展，连城头都没能上去！眼看接近日落，西格诺里只好传令暂时休兵。
西格诺里的脸色越发难看，事实上，只要经历过今天的人脸上都不会好看。
“为什么会这样！”西格诺里大发雷霆。
“殿下，基阿兰的反抗的确大大出乎我们意料。”某人躬身道，他不由想起了拉古多尼亚要塞之战。同样的激烈、同样的残酷、同样的伤亡惨重。可最后怎样？还不是让他们给攻破了。
“不过，只要我们持续加强进攻，就一定能攻下基阿兰。“
余人纷纷附和：“是啊，他们的反抗不过是临死前的最后挣扎，持续不了多久的。”
西格诺里恨恨地咬牙道：“今天就暂且放过他们，从明天开始，将所有部队都投入对基阿兰的攻击。哼，看他们能支持多久！进入雷巴尔后，我们一路胜利。我就不相信，这最后的障碍能阻挡我们的脚步！”
“是的，殿下。在我们强大的军力面前，雷巴尔的抵抗持续不了多久。”
事实真是如此吗？恐怕只有在战场上见分晓了。
第二天，同盟军的攻击强度依旧，但仍然没有办法前进一步！在强势的攻击下，却难掩同盟军缺乏训练、缺少真正军人的窘境。攻城战中，特别是攻方，往往是对意志、勇气和生命的巨大考验。而那些没经过真正血与火锤炼的军队，是很难做到视死如归、一往无前地。
可雷巴尔的军队不一样，在他们身后，便是自己的家园，有父母、妻子和儿女。为了亲人，他们不能后退半步，唯有死战到底！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在城墙的争夺上，面对绞肉机一样的战场及巨大伤亡，最先支持不住的总是同盟军。
在这点上，于前线指挥的联军军官最清楚，可他们却有苦难言。某些时候，往往只要再往前一点或坚持一下，便能够有所突破的。可无一例外地，本方士兵退缩了。比起敌人的顽强和坚韧，他们差距不是一点点。
任西格诺里亲自督战，大吼大叫、暴跳如雷也不管用！
第二天战况更惨烈，联军依旧没有攻破基阿兰。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联军的攻击终于有所减缓，连日来的高强度作战使他们疲惫不堪，必须要进行休整。
雷巴尔因此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放眼望去，城墙下满是尸体。有敌方的，也有本方的……守军大感吃不消，精神和体力已到了极限，若不是靠意志力在强撑，说不定早就倒下了。见有此良机，许多人顾不得身处血污的战场，蒙头大睡，以便迎接后面更激烈的战斗。
赛斯坦和随从巡视城防，并为士兵们鼓气。
“五天了，这五天来，我们经受住了考研，也承受了很大的损失。”赛斯坦叹道，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我们损失大，但敌人比我们更大。好让那些混蛋知道，我们雷巴尔可不是任人践踏的弱者！”
“陛下，快了，那帮混蛋嚣张不了多久了。等援军一到，那帮人就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莱因哈特啊！”赛斯坦凝望天际，喃喃自语道：“你究竟会给我带来怎样答案呢？”
另一边，同盟军中军帅营……
西格诺里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基阿兰的抵抗，彻底粉碎了他们的骄傲、信心和豪言壮语。
整个帐中鸦雀无声，人人不发一言，空气仿佛凝结了般，诡异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如，叫阿鲁姆来，问问他的意见吧。”有人小声提议，终于有人想起了，这个在战前唯一提出正确警告的人。
不说还好，说起简直在火上浇油，这不明白着让西格诺里下不来台嘛？他的自尊和骄傲都不允许他认错，唯有死硬到底。
“够了！”西格诺里沉声喝道，胡乱发着脾气。
众人见状，当然不敢再触他眉头。萨莉亚的雷纳托王子不由恨声道：“若天弓在，我们岂会有这么大的损失？说不定早就攻破基阿兰了！”
莱因哈特！西格诺里在心中将这个名字用最恶毒的诅咒咒上了一百遍。
“待攻下基阿兰后，再去找蒙塔人算账，夺回天弓。我发誓，一定要让他十倍奉还！”
可惜，西格诺里所不知道的是，他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像同盟军这样的军队，久攻基阿兰不下，则必然士气大跌，战意快速瓦解……不出司徒亮所料，联军的锐气，在基阿兰城下被磨得干干净净。兵无斗志，甚至已经开始产生厌战的情绪。基阿兰城在士兵眼中仿佛变成了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没人愿意再去白白送死。对于上司的命令，他们纷纷开始作秀，出工不出力。看似声势浩大，却起不到半分作用。即便动用军法，最多也就刺激一下他们神经，却根本无法扭转军貌。杀一儆百，但当任何努力都变得徒劳无功之时，士兵就不会在乎了。负面情绪已感染全军，总不能杀掉所有人吧？
当后来，联军的攻城完全变成一场闹剧，基阿兰守军乐得清闲，在城上看同盟军笑话。西格诺里无奈，只好下令部队停止进攻，将基阿兰重重围困。
不知不觉，时间已到了第七天……
“殿下，再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啊！”同盟军中有人愁道：“士兵已产生动摇，若继续放任不管，别说攻下基阿兰，我们能保持军队不崩溃就不错了。”
如果西格诺里能想到办法的话，他就不会愁眉不展了。至此，他终于认清一个事实――他太小瞧自己的对手了！雷巴尔怎么说也是大国，它的王城岂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可又不能撤军，遂只好先这么耗着，等待时机……
战场乃瞬息万变之地，战机稍纵即逝，优柔寡断绝对属于找死……正是西格诺里的犹豫不决，为他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既然短期内无法取胜，那我们就围住基阿兰，直到雷巴尔投降为止！”西格诺里考虑后道：“基阿兰城内的粮食肯定无法和我们比，所以，我们就陪他们耗，看谁先支持不住。”
办法不错，可惜他忘了，在同盟军的包围圈之外，可还存在着不少雷巴尔的军队！
说到粮食，西格诺里倒想起一事，问道：“咦，好像我们的补给来迟了？”
旁人也不以为意，随便应道：“可能路上有所耽搁吧，也许很快就到。”
这时，帐外突然闯入一人。仔细一瞧，却是多日不见的阿鲁姆。他神情憔悴、胡子拉碴、眼中布满血丝。显然，他这几天过得并不好，比参加战斗的将领都还要萎靡。
“我想到了！”阿鲁姆大声嚷道，打断在场诸人的谈话。
没礼貌的家伙，连身为贵族最基本的仪态都不顾。不少人暗自摇头，难掩心中厌恶。
阿鲁姆可没心思管这些，他直面西格诺里，沉声道：“我们完全忽略了一个人，而他，无疑是最危险地！”
西格诺里不以为然，从鼻孔中嗯了一声。
“……是莱因哈特！”
提起这个名字，所有人脸色都不自然。
“虽然我只和他相处短短时间，但他的教导，我却铭记于心。莱因哈特有多优秀，我比谁都清楚！在坐的各位，恐怕无一比得上他。”阿鲁姆毫不吝啬地赞美敌人，又道：“他夺走天弓，就必然清楚我们不会放过他。我们打败雷巴尔后必将抽出全部力量来对付他，以莱因哈特的聪明，他不会猜不到。所以，为了自保，也为了报我们羞辱他的一箭之仇，他绝对不会坐视旁观！”
西格诺里不耐烦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也就是说，莱因哈特很可能已经加入雷巴尔阵营了。先前他放出消息说中立，不过是欺骗我们的借口！”
“切！”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不就是两个敌人联合在一起吗？正好，一起消灭了。
望着一个个漠然的面孔，阿鲁姆不禁怒火中烧，大喝道：“你们到底明不明白，莱因哈特加入雷巴尔意味着什么？得到莱因哈特的相助，雷巴尔无异于凭空多出数万大军！”
此言一出，众人登时哗然。
“开什么玩笑！”
“他昏头了。”
“简直越来越过分！真不知他这个兰伽王位继承人是怎么当地！”
……
这家伙来拆台的是不是？还嫌他不够烦啊？西格诺里当场便要发作，却被一条紧随而至的战报给震檬了。
“……殿、殿下，不、不好了！利库巴路德受敌人偷袭而沦陷，我们不但失去了所有粮食，连补给线也被切断了！”
如同晴天霹雳炸响在耳边，西格诺里脑子嗡地一声，瞬间变得空白一片。
＇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反攻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坏消息震呆了，失去粮草、补给线被断，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明白这会有什么后果。同盟军的人面面相觑，脸色苍白，都从同伴的脸上看到了深深的恐惧。他们冷汗潸然而下，一股凉意从脚底嗖嗖直往上串，经过脊背抵达脑门儿。
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全部人变得惊慌失措。刹时间，场面都乱成一锅粥了，倒也热闹无比。
“冷静、冷静！”西格诺里最先恢复过来，立即开始控制场面。若让这里的情况传扬出去，那么肯定引发大范围恐慌，则部队必然不战自溃！所以，一定要封锁消息，能拖多久是多久。最好拖到他们夺回利库巴路德为止。
西格诺里严令所有人封口，务必不能向外泄露半个字！接着，他下了第二道命令：大部队在此佯攻迷惑敌人，而集结所有精锐日夜兼程，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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