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竹马的坑蒙拐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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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看

七月来临，又是一年的暑假到了。知了在窗外吱吱叫着，即使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窗仍能传到你的耳蜗，种在阳台上的植物经受不住酷暑而开始干萎，嗒嗒地垂着脑袋，无精打采，曹飞每天早浇一次水，晚浇一次水地伺候着，它们才没有死亡。两个月的暑假，能做的事情很多，睡到自然醒，玩游戏，睡觉，只是有一样不好，太多的暑假作业，成山的堆积在曹飞的书桌上。每看一次，曹飞想做作业的那份心思也就消了，原因自然是：作业太多，看着就没心思了。于是整整一个月，曹飞宅在家中打了一个月的电脑，日夜颠倒，日日睡到大中午才醒，晚上又开始玩到深夜，期间被母亲王芬娟数落了好多次，还是照常进行。对此，曹飞只有一个解释：外面太热了，不想出去。幻化成火炉的金色炽阳从玻璃窗外照入，于电脑桌前汇成一片专属于它的领地，连窗口放着的水杯亦没有放过，微微晃动的水纹是金色的，喝上一口带着夏日的特有的炎热。“飞飞，吴江来了。”曹飞的妈妈王芬娟的声音自楼下传上，王芬娟天生一副大嗓门，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踏实肯干，人也长得不错，当年在村中颇为有名，追她的人十分之多，最后选择嫁给了曹飞的父亲。曹飞可说完全是继承了他母亲的相貌，蜂腰窄臀，皮肤是天生的晒不黑，让班里的女生羡慕了很久，只是脾气传承了他父亲，一有事就容易被点爆，是很容易生气的性子。这类性格说好也好，说不好亦不好，往往在冲动之下极易做出预料之外的事情，很难预测出他的下一步做法。听到吴江来了家里，曹飞迅速地关掉电脑，爬上床去，手上还不忘抱着他放在床头的兔子，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语调带着慵懒与昏昏欲睡，“知道了，妈妈。”“还在睡觉？”吴江动作轻微地打开曹飞的房门，额头上冒着几滴汗，看着躺在床上的曹飞，淡色的被子随意地盖在身上，大部分都已到了床下，维持四脚朝天的姿势，两只白嫩的脚丫露在被子外面，其中一只攀着床沿，和地面做着亲密接触。“刚醒，你又来了。”曹飞慢吞吞地扒下身上的被子，揉揉睡得发红的眼角，还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将视线转到吴江身上，看到他手里拎着的混沌，行动的速度和刚才不可同日而语，扑过去抱住吴江，“哇！李大爷家的混沌！”吴江自从那次和曹飞告白过之后，便整日有事没事地来曹飞家玩，偶尔还给曹飞带些食物，曹飞清楚吴江的意图，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要他一个大男生，放弃十多年接受的只有男女才可以交往的观念，改成和一个男生交往，这不亚于把他整个人打碎再回炉重造。跟吴江说明白，万万不可能，他不想伤了吴江的心，两人从小玩到大，从小学到高中，彼此都是埋在对方心里最深层的人，那份感情不是可以随便丢弃的，这么多年的陪伴不只是说说而已。小时候曹飞被人欺负，吴江就跑过来帮他打跑欺负他的人；小时候曹飞的风筝被风吹到树上，吴江就爬上树帮他去把风筝捡回来；小时候曹飞作业做不出来懊恼的时候，吴江就跑到他家来慢慢指导他……数不尽的小时候，数不尽的曹飞，数不尽的吴江，曹飞能想起的童年记忆里，都有着吴江，就像两个不能分割的整体，一旦缺少对方，就再也不能完整，但是他对吴江只是朋友间的喜欢。他只能拖！拖到自己喜欢吴江，或者吴江不再喜欢自己。吴江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将混沌移到书桌前，解开袋子上系的结，理了理曹飞因睡了一晚才显得乱糟糟的头发，“知道你喜欢吃李大爷家的混沌，想你早饭一定没吃，就去李大爷摊子上买了。”“嗯，好吃！”曹飞捞起一只混沌急不可耐地塞入嘴里，细细咀嚼，幸福的表情一览无余，“我最喜欢吃李大爷家的混沌了！”吃到一半，曹飞才有所意识到，放入嘴里的混沌颇不是滋味，迟疑地问道，“你排了多久的队？”李大爷家的混沌摊子是村子里十分有名的一家早点摊子，他家做的混沌鲜嫩可口，让人吃得合不上嘴，再加上价格也公道，在村子里口碑极好，每日清晨都有一大群人排着队去他家买早餐。那队说到底不是很长，只是混沌供应量不足，人力总归有限，即使李大爷家很早起来，做了几百只的混沌，那也是很快就卖完，急急忙忙地赶做，客人们还要等，故此最少也要个二十来分钟才能买到混沌，曹飞还挑食，混沌不是李大爷家的不吃，如今七月里这个大热天，哪怕是清晨，多在外面呆个几分钟浑身就出了一身汗，更何况吴江还在外面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没有多久，我去的时候人少。”在空调房里呆了几分钟，吴江脸上的汗水不像刚进来那么多，衣服却还因为出汗的缘故粘在身上，见曹飞看他，他冲曹飞呆呆地笑笑，“怎么不吃了？是混沌凉了不好吃？”这话说得曹飞的愧疚心理更甚，偏吴江还去拿放在床头的空调遥控机，生生将温度打高了几度，曹飞从手边的纸巾盒抽出几张纸巾递到吴江面前，“外面很热，你擦擦汗，混沌没有凉，这样吃起来刚好。”吴江接过纸巾，粗略地在脸上抹了几抹，一打张纸巾瞬间湿透了，将纸巾扔到垃圾桶里，他打开曹飞的电脑，发现鼠标上还残留着主人的温度，眼神一闪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最近怎么没有玩炫舞？我好久没见到你上线了？”“最近……”曹飞心虚地瞄了一眼吴江，结结巴巴地想要说出个什么理由，各种借口徘徊在嘴边都被咽了回来，停顿了好久后半句还是没有接上。“算了，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不想玩就不玩，犯不着闹心。”吴江叹了一口气，打开曹飞安装QQ炫舞的那个文件夹，眼看就要把炫舞卸载掉。吴江动作麻木，声音里饱含着沮丧和无奈，有些认命的语气，面上淡然，曹飞听得心一紧，瞪大了眼睛，顾不得再吃混沌，冲过去抢了吴江握在手里的鼠标，鼠标偏移了位置，没有点到卸载，让他心一松，忙道，“不要！不要卸载！我玩的，我会玩的。”“不要逃了。”吴江一把抓曹飞的手，大力将他拉到身前，两人面对面立着，曹飞眨眨眼睛，两人靠的好近，属于吴江的灼热的呼吸拍打在他的脸上，拂动他眼前的刘海，吴江的眼睛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到令他不知所措，里面像有一个漩涡在转动，其中有深到他看不出的情绪，他语调沙哑，“我真的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不要再逃了。”“嗯。”曹飞似被蛊惑般点了点头，他能听出吴江话中的克制，他是真的怕伤了他，这般小心的呵护实在令他感动，这么多年的感情让他不忍见到吴江如此模样，也罢，那就试试看吧，“吴江，我们试试看，我可能是有点喜欢……你的。”“你再说一遍！”吴江呆住，愣愣地道，好半天才意识到曹飞说了什么，惊喜地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眼中那璀璨的光芒亮得让曹飞的心跳加快，不敢看他，只得微红着脸声如蚊呐地又重复了一遍。吴江脸上的激动没有表现出来太久，就恢复了一如既往淡定的表情，他的手慢慢凑过去碰触到曹飞的五指，手上猛然间有了另一只手的触感，曹飞敏感地一缩，察觉到了手指的主人，也就放松任他牵着了。带着温度的两只手互相牵着，曹飞心中有种莫名的微妙感受，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甚至能够感受到吴江手上的脉搏在跳动，一动一动的，带动他的脉搏，仿佛两只手上的脉搏同步了。偏这时，曹飞的肚子不知情地来打破了这美好的场景，曹飞感觉肚子里空荡荡的，似在申诉主人忘记了它，曹飞用另一只手摸着肚子道，朝吴江傻兮兮地笑了笑，“吴江，我饿了。”这样的曹飞杀伤力太过强大，吴江咳了声，记起曹飞混沌还没有吃完，也难怪他会饿，遂放开了曹飞的手，尽量用平常的语调道，“快去吃混沌吧，瞧着我，都忘记了你混沌还没有吃完。”“嗯。”嘴里吃着吴江买来的混沌，眼神不经意地飘过吴江，吴江此时正在看着网上的消息，他的侧脸光洁，线条柔和，散发着强烈的吸引人的魅力，曹飞瞧着一下子呆了眼，放在嘴里的混沌都忘记了咀嚼，约摸好久才无意识地咬上了一口，似乎被迷惑了一样。班上那些女生平时总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了，吴江这样算吗？一定是的，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这样的吴江让他移不开眼，恨不得一直盯着他！混蛋啊！是不是经常和吴江在一起，他开始被同化了？否则怎么会觉得吴江很帅。不要啊，他不想当GAY，可是刚和吴江说了试试看，他到底是不想失去吴江这个朋友的，而且他也会为了吴江而心疼，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如果命中注定要变成GAY了，他就认了。吴江没完全没有注意到曹飞的视线，他轻移手中握着的鼠标，时而蹙起眉，时而看着屏幕思索，曹飞好奇地看了一眼电脑的界面，密密麻麻的一片，黑漆漆的，像是蚂蚁在爬，头都有些晕了。兴许是曹飞的视线灼热到让吴江颇为不自在，他转过头来望着曹飞，似乎在询问有什么事。曹飞心虚的缩回了头，不再去看吴江，就像一只躲回了壳里的蜗牛，闷声吃着嘴里的混沌，乌黑的短发随他的动作在曹飞头上一蹦一蹦的，吴江了然眯起了眼睛，挂着狡黠地笑，回过头继续去看电脑。一向来好吃的混沌在今日吃起来真不是滋味，曹飞边吃边想着，咬着牙似乎想要把头都埋进碗里。





☆、认命了

　　吃完了一碗混沌，曹飞满足地躺在床上，一手抱着床头柜上放着的雪白兔子，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肚子圆滚滚的，摸着热乎乎，倒是挺舒服，曹飞偷偷摸了好几下。
　　
　　“额……”打了个饱嗝，曹飞看向头顶的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上贴着淡黄色的墙纸，营造出一种温暖的格调，却也让曹飞昏昏欲睡。
　　
　　墙纸到底是没什么好看的，曹飞看了一会就觉得无聊，拍了拍脸，将睡意赶走，又将头转过去看向吴江，吴江还在对着电脑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吴江，没有事干，好无聊啊。”
　　
　　吴江转过头，背靠着转椅看着睡在床上的曹飞，令曹飞有种幕后大boss的感觉，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此时的曹飞肚子上的衣服被掀开，露出白嫩的一片肉，一只修长的手放在上方，“既然觉得无聊，那就出去玩玩，我家的枇杷我今早上出门的时候看了，大多数都已经熟了，是去摘的时候了。”
　　
　　见吴江看他，曹飞侧过身子与他对视，注意到吴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肚子，肚子上有什么好看的？曹飞动作缓慢地低下头瞧了瞧自己的肚子，这才明白了其中的端倪，连忙将手藏到背后，拉下卷起的衣服，转过身去从床上蹦下，“好久没吃枇杷了，上次去你家，看着那颗枇杷树可馋死我了。”
　　
　　“你换身衣服，我们就出门。”吴江说着关了电脑，走到书桌边开始收拾起曹飞刚吃完的碗和筷子，桌子上还有几滴溅出来的汤水，被他拿纸巾抹去，“有些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像是你的保姆，要是没有我，真难以想象你这懒兔子是怎么自理生活的？”
　　
　　“什么懒兔子？你才是懒兔子？”曹飞刚想拉睡衣边上的链子的手一顿，这兔子睡衣是连体款式的，虽说他同意和吴江试一试，可是知道了吴江是GAY，在他面前换衣服总感觉有股不自在，这样纠结了好久衣服还没有脱掉。
　　
　　吴江收拾完书桌，见曹飞还没有换好衣服，僵着身体一动不动，似个石雕一般，顿时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坐到了床沿上，双手环在胸前，没有出去的意思，打趣道，“哦？你不是兔子，那你床头的兔子我可拿走了？”
　　
　　“不行！”听到吴江要拿走自己最喜欢的兔子，曹飞赶紧将兔子从床上拿起，抱在胸前，头顶着兔子白白的脑袋，一副不情愿的架势，“不许抢我的兔子！”
　　
　　“行了行了，你快些把衣服换好，趁着现在太阳不太猛，我们正好出去。”吴江过去拍了拍曹飞抱着的兔子的脑袋，叫他快些。
　　
　　“你离我远些……”吴江离得曹飞很近，又比曹飞高一个头，这样站着，几乎要把曹飞整个人都遮挡住，曹飞暗暗恨着吴江的身高，推了他一把，背过身一咬牙便开始换衣服。
　　
　　反正两人都是男生，他有的吴江也有，只要不想吴江是GAY，就当他不存在，在他身后的是空气，只当平常的换衣服就是，曹飞加快速度脱着衣服，可衣服偏要和他作对，那个拉链缠进了边上的线头，任曹飞怎么拉也不下去，衣服大半已经敞开，不上不下的，曹飞急的出了一身汗。
　　
　　“不要急，动作放慢点。”看到曹飞一直在和边上的链子奋斗，吴江心思一转，就知道了他的难处，一只手覆在他的手上，另一只手灵活的将缠住的线头解开，替曹飞把睡衣的拉链拉了下去。
　　
　　吴江拉拉链的之际，不小心碰到了曹飞的腰侧，敏感的腰部很少接受到除了主人之外的人的触碰，痒痒的，麻麻的，曹飞的腰部一缩，有些憋不住笑意，立刻往前几步把衣服从身上褪下，换上了一套便装。
　　
　　吴江在身后平静地看着曹飞换衣，脸上的表情没变，只是眼眸就像燃起了一把火，火热，看着换衣换得匆匆忙忙的曹飞，眸中的占有欲愈发强烈。
　　
　　曹飞忍受着来自身后的火热的视线换好了衣服，那是仿佛要把他给融化掉的炙热，让他的腿都在打颤，象征性的忽略掉，转身对吴江道，“衣服换好了，走吧！摘枇杷去！”
　　
　　“嗯。”吴江后退几步牵住曹飞的手，半俯下身温柔的帮他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带着男性体温的气体喷到他的肚子上，让曹飞不自然地扭了扭腰，脸上有些发烫。
　　
　　两人到了吴江家，金色的阳光透过树枝间的缝隙照进来，被剪成了一块块的碎影，碧绿的枇杷树扎根在一个大花坛中，枇杷树周围还爆出了几颗小枇杷，叶子绿油油的，呈椭圆形，一条条脉络清晰地呈现在其上，仔细看叶子上还有淡黄色的小绒毛。
　　
　　金黄色的枇杷躲藏在叶子丛里，有几颗还是青绿的，曹飞一看到枇杷，就忘了身后的吴江，跑到枇杷树下就近摘了几颗底下的枇杷，在不远处的自来水龙头下冲洗了一番，就剥开皮吃了起来，“嗯，真甜！直接摘下来的就是新鲜，和店里卖的放了好多天的就是不一样。”
　　
　　枇杷酸中带甜，吃起来口感很好，曹飞的手不受控制地又去摘了好几颗，吴江看着他这馋鬼样子，仗着身高去摘高处的曹飞摘不到的枇杷，几颗放到边上的石桌子上，几颗递给曹飞，“喜欢吃就多吃些，这么一大颗枇杷树，我爸妈平时忙，基本上不在家，每年都烂了好多些果子。”
　　
　　“我这不是每年都来帮你们吃枇杷吗？”曹飞不客气地接过吴江递来的枇杷，放到水龙头下，乐呵呵地笑着，还将洗净的枇杷放到吴江手里，“你吃。”
　　
　　“嗯。”吴江顺手接过曹飞洗净的枇杷，去水龙头下洗了双手，剥开皮就吃了。
　　
　　曹飞则跑到树下又去摘，枇杷树太高，他怎么够也够不上，只得使劲跳着想要拉下树枝，好摘到上方的枇杷，烈日炎炎的，没跳几下曹飞就出了一身汗，树枝还是没够到，衣服湿哒哒地粘在身上，透得可以看清里面的皮肤。
　　
　　仰头看着处在上方的树枝，树枝的阴影正对着他的脸庞，让他有些不适应，上面挂着的枇杷似在嘲笑他，还随风在晃动，曹飞有点嫉妒吴江的身高了，那么高，随手一摘都能摘到大片的枇杷，要是再跳几下，更高的地方都能摘到了。
　　
　　再看看自己，怎么够都够不上，还出了一身的汗。
　　
　　吴江见他摘不到枇杷，放下手中没吃完的几颗，就想过来帮忙，哪知道曹飞竟然走到树干旁，撩起裤腿，开始爬起来了，他摇着头笑了笑，无奈地看着这幅司空见惯的情景，没有再走过去了。
　　
　　曹飞的本事有多少他还是知道的，两人每次来他家摘枇杷，曹飞身高不高，总是摘不到很上面的，他又是个不服输的，不肯怏着他，就自己摸索着爬上树去，也好在枇杷树比较粗，一个成年人的重量倒还是承受的起，也没出多大的事情。
　　
　　“吴江，接着。”曹飞此时已经爬到了树干上，手上晃着一大串枇杷朝他挥手，他的半边脸上沾了些灰尘，脏兮兮的，但他却没察觉道，依然没心没肺的模样。
　　
　　吴江瞧得一乐呵，走到树干边上，摆好了姿势，对着曹飞招了招手，“扔下来好了。”
　　
　　见吴江做好了准备，曹飞扶着树干，小心地将成串的枇杷轻轻扔下，吴江往边上走了几步，枇杷就入了手，他朝着曹飞晃了晃手里的枇杷，两人相视一笑。
　　
　　“小心点，摘够了就下来，枇杷多了我们也吃不完。”树枝因为承受了一个成年人的重量而有些发抖，虽然知道不会出事，但吴江还是不放心地说道。
　　
　　“没事，爬了这么多年这棵树，这棵树都认识我了，是不是啊，枇杷树？”曹飞索性坐到了树干上，空出的一只手拍了拍枇杷树的树干，亲切地打着招呼，两只脚丫子在树上荡来荡去的，悠闲自在。
　　
　　白嫩的脚上裹着一双蓝色的帆布鞋，在头顶来回地晃悠，吴江猛地一把抓住曹飞的脚腕，在上面轻敲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知道你厉害，可小时候是谁风筝掉在树上了要我爬上去捡？”
　　
　　脚腕被吴江抓住，曹飞吓了一跳，吴江的力道有些大，这样捏着感觉脚腕子微微泛疼，刚想用力挣脱出来，没想到吴江放了手，他抬脚看看红了一块的脚腕，懊恼地踹了一脚吴江。
　　
　　吴江看了一眼曹飞红着的脚腕，就任他踹了，没多说话，蓝色的短袖上一个灰色的脚印明显极了，他拍拍胸前，脚印稍淡了些。
　　
　　“切！那……我只是没有学会爬树。”曹飞边说边摘，一串串的金色枇杷被扔了下去，又被在底下的吴江接住，相处了十几年的两人，默契极好。
　　
　　待到觉得摘够了枇杷，曹飞估计了一下高度，叫吴江走得远些，免得不小心撞到了他，便从树上跳下，和吴江一起收拾了散乱在石桌子上的枇杷，走进屋内。
　　
　　或许和吴江在一起是挺不错的，曹飞心里这样想着，有吃有喝，再加上和对方已相处了十几年，倒没有一丝陌生感，反而总会感觉到淡淡的仿佛能让人沉溺进去的甜蜜与温馨。
　　
　　他认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谨以此文纪念我曾经玩过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