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法师12-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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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女巫没回避反而引来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怪才叫苦逼。
　　“应该靠得住吧，我帮了他很大忙他才告诉我的诶！”
　　旁观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从刚才的凶险转化为现在的平和，一直没说话的另外两个队员中，骑士打扮的那人看着月暝一脸不知人间险恶的单纯表情，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会儿我先进去试试吧，如果不行的话，你们赶紧跑。”
　　以身为盾挡在队友们的前面，防备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这是骑士的职责。
　　豪气干云地说完这话后，骑士威武的坦克才发现队友们的目光根本没在自己身上，而是看向第四人――也就是前几天被杀意如风带着练级的那个牧师轻声细语。
　　在杀意如风这经验收割机的勤奋努力下，这些天轻声细语也不过刚刚升到30级而已。
　　让他在面对58级的怪时飞速逃离？太强人所难了吧！
　　自己也知道自己是队伍最大的拖油瓶，轻声细语一脸凛然地望天说：“死死更健康。”
　　既然他都这么无谓了，其他人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带着点不安的心情把月暝买来的青叶汁浇到自己身上，以威武的坦克为首，四人队缓缓走向几乎要完全融进漆黑夜色中的那座黑色的高塔。
　　“给你出这主意的人叫什么名字，你不会没问吧？”即将进塔的时候，杀意如风突然停下。
　　月暝闻言回答：“我怎么可能那么没常识？他叫时光，是个亡灵法师。”
　　亡灵法师？
　　脑海中闪过某个带着骷髅的小法师的身影，一边想着没那么巧吧，杀意如风一边又挥不去这个猜测。




☆、第八章　影之塔遭遇战

　　之前已经来过影之塔好几次，对于这里的怪物分布情况，杀意如风这队人也已经有了大致的概念。
　　首先，进门的时候就会迎面碰上一个死亡骑士跟两名游魂女巫。
　　挥舞盾牌给自己加持上增加防御的护身圣光，威武的坦克深呼吸一下之后，猛地推开影之塔的大门。
　　被惊动的死亡骑士挥舞着手上的漆黑长枪迎面冲来，两名游魂女巫却是受惊一般掩面后退。
　　这样明显的反差，清楚地证明了月暝并未上当受骗。
　　“有效。”松了口气，月暝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虽然他只跟唐时认识了很短的时间，但就感性方面来说，他还挺欣赏对方的。如果被对方骗了的话，他会很难过。
　　“不错，直接上五层。”发现青叶汁真的有效之后，杀意如风上前跟威武的坦克并肩。
　　“阿月你小心点丢法术，别不留神把我秒掉了。”小心翼翼地跟在威武的坦克身后，以保命为第一要务的轻声细语在往上冲之前不忘提醒一下某些时候神经很大条的朋友。
　　绯路之中玩家组队虽然可以共享经验和战利品，但却不会有伤害豁免。
　　也就是说，如果有法师丢出个范围攻击的魔法，而他的队友却不长眼地自己踩进去的话，是会跟被攻击的对象一起受到伤害的。
　　以极高的法术攻击力和极差的准头闻名的月暝闻言大澹却没法反驳朋友的提醒。
　　就站位来说，防御力很差机动性也不怎么好的法师在队伍中通常都是处于比较靠后的位置。本来牧师是该跟法师站位差不多的，但轻声细语等级太低容易招怪，必须跟紧威武的坦克才能免于两三下被怪扑死的命运……如此一来，面对走在自己前面的队友们，月暝一个不小心手滑的话，误伤的可能性实在很高。
　　举起没握法杖的那只手，他弱弱地问：“遇到葛雷公爵之前我划水不打可以吗？”
　　回答他的是杀意如风杀气十足的眼神。
　　于是月暝默默地缩了缩脖子，当作自己刚才什么也没问过。
　　往上走了两层，上到第三层的时候，杀意如风忽然放慢了脚步。察觉到他的变化，其他三人纷纷投来疑问的眼神。
　　“……不对劲。”
　　剑眉微皱，杀意如风示意队友们等一等，然后谨慎地坐下来吃些面包喝点水恢复刚才消耗掉的血量和法力值。
　　“哪里不对劲，我看很正常啊！”月暝左右张望了一下。
　　回应他的是杀意如风写满了鄙视的眼神。
　　“阿风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我能发现不对的话猪都能爬树之类的话吗？虽然我们交情不错，但是我也是有自尊的，你不能总是这么不把我当人看……”
　　月暝还要继续碎碎念，被威武的坦克抬手制止。
　　“确实不太对，塔里面太安静了。”一边学杀意如风的样子坐下做些补给，威武的坦克一边厚道地解释，“虽然绯路已经有一年没开放新等级，但是像影之塔这样的高级区也不该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通常在这些高级区域如果出现这种死寂的场面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之前这里爆发过玩家之间的激战。
　　此时的安静，很有可能是刚才对战的双方都死回去复活点了，还没赶回来。
　　“啧，虽然我知道满级的人多了除了打BOSS就没有别的追求，但是也不用连打个葛雷公爵都这么激情吧……”说着话，月暝越过杀意如风和威武的坦克往上走。
　　“喂！”见状，轻声细语不禁出声提醒。
　　“没事没事，别太操心。话说，既然对方都死回去复活点了，那我们应该抓住这段时间赶紧上去找葛雷公爵才对吧？”能爆发出打得影之塔荒无人烟的激战，交战双方搞不好是什么大公会，如果等人复活回来了，他们这样的小队是没有丝毫竞争力，人家直接人海都淹死你。
　　觉得月暝说的也有道理，调整好状态后，四人组继续维持着坦克开路，杀意如风紧随，月暝护着轻声细语垫后的队形往上走。
　　按照传统，称得上BOSS的家伙们如果场所是地宫，必然在最下层。而换成塔楼的话，就是在最上层。比起一些喜欢到处趴趴走给玩家找的BOSS来说，葛雷公爵这个永远宅在影之塔第五层房间里的宅男实在是值得表彰得多了。
　　塔楼里的走道是一个圆形。
　　一路顺利上到五楼后，四人组按照习惯左转，公爵的房间就在楼梯口的反面，需要绕一个半圆。
　　行至一半，他们忽然听到了前方有战斗的声音。
　　“咦，前面来的人还没死光吗？”月暝不知道控制音量的一句话，顿时引来正在清剿死亡骑士的那队人的注意。
　　圣殿骑士、神射手、格斗家和光明牧师吗？
　　在心中默默判断了一下竞争对手的队伍配置，虽然有点勉强，但杀意如风还是觉得这一战应该可以打――只要能先干掉对方的牧师。
　　视线与月暝交会，两人瞬间就达成了默契。
　　举起法杖还来不及念咒语，月暝眼前忽然有道黑影闪现。
　　“不好！还有个刺客！”与月暝站得最近的轻声细语只来得叫出这一声。
　　好歹也是穿了银丝法袍，手拿聆音法杖的高级光明法师，如果这么轻松就让人给秒杀了的话，以后月暝也没脸混了。
　　几乎是在轻声细语叫出声的同时，月暝已经迅速取消之前的施法，改为用了一个吟唱时间很短的防御法盾。
　　虽然这种吟唱时间短的法盾防御效果很有限，但却聊胜于无。
　　刺客也是经验丰富，一看一击不成，立刻就后退重新进入隐身状态。
　　这么快的隐身速度……对方应该是转职的潜伏者。
　　判断出这点的时候，威武的坦克松了口气。比起同为刺客转职的暗杀者来，潜伏者的攻击力要逊色得多。
　　不过局面还是对他们不利。
　　“要撤吗？”压低声音，月暝很没志气地提议。
　　只是这时候撤还是不撤已经不是由他们说了算的事，而要看对方的意见。
　　在潜伏者偷袭月暝期间，他的四个队友却没有停下打怪的动作。这时候终于把引到的死亡骑士都解决掉后，那名看上去应该是队长的圣殿骑士提着长枪走向杀意如风等人。
　　一看对方的脸，杀意如风立刻就认出了这是谁。
　　“怎么许配利翁的第一圣骑打BOSS打到我们厄瑞波斯的地盘上来了？”
　　听到杀意如风这么问，对方并无动怒的迹象，而是语气平平地回答：“你上周还不是跑到许配利翁的百草湖抢了草湖水主。”
　　虽然并没有人规定游戏里的玩家要像游戏设定的那样，光明与黑暗必定为敌。但太阳之城许配利翁和黑暗之城厄瑞波斯之间的敌对状态还是由NPC一路延续到了玩家之间，双方互相攻击、抢任务抢怪抢一切可抢的东西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而在杀意如风跟冷锋之间，又另外还夹杂了一些历史比较久远的私怨。
　　今天意外的一碰面，新仇加旧恨，杀意如风压根就不想退走。
　　就算队伍之间的战斗打不过眼前的五人队，死之前他至少也要把冷锋的小命也带走。
　　而看对方的眼神，显然也不打算十分和平地握个手点点头完事。
　　注意到冷锋的目光有些复杂地在自己的队友之间来回，似乎在找着什么，杀意如风皱眉踏前一步道：“既然碰见了，来个干脆的，你眼神飘来飘去是想找什么？”
　　“为什么你们不受游魂女巫骚扰？”冷锋也算直接，立刻便说出自己的疑惑。
　　平时对玩家们的热情比起死亡骑士只多不少的游魂女巫们此时绕在这九个玩家周围转来转去，却完全没有上前攻击的意思，反而很是回避。
　　“洒了青叶汁吗？”不等杀意如风回答，冷锋立刻又追问一句。
　　这次杀意如风很干脆地答了他四个字――
　　“关你屁事！”
　　随后，双方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激烈地交锋起来。作为弱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牧师，轻声细语第一个化为炮灰回复活点。接着他看到对方的神射手跟威武的坦克几乎分不清先后地一起出现在复活点里面。
　　白光再度一闪，出现的是对方的格斗家。
　　紧接着，月暝和杀意如风也回来了，还带来对方的圣殿骑士冷锋。
　　三换四，赚了嘛！轻声细语清点完战况后十分乐观地作总结。
　　敌意甚重地互瞪一眼，没兴趣在复活点上演口水大战，冷锋带着他的人率先离开，而杀意如风也没有再纠缠。
　　城里打起来容易招惹到卫兵，反正现在已经知道冷锋跑来厄瑞波斯，以后有的是遇到的机会。
　　一声哀嚎忽然响起。
　　“又要修装备了！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法师的装备修起来是很贵的？！本来要撤也不是没机会，为什么非要弄死冷锋不可啊！我的钱……”月暝一边念叨着一边朝着裁缝铺的方向飞奔而去。
　　为什么？
　　想到以前结仇的过程和后来仇恨加深的原因，杀意如风冷哼了一声。




☆、第九章　昔日对手

　　离开复活点之后，冷锋立刻转往厄瑞波斯的铁匠铺修理装备。
　　就像各个主城的风景有差别一样，每个主城侧重的职业也有微妙的悬殊。在太阳之城许配利翁，布衣职业的比例远远高于硬甲职业，而且随处可见朝气蓬勃的女玩家们来来往往。而黑暗之城厄瑞波斯，由于周遭环境险恶，所以选择皮粗肉厚的硬甲职业的玩家就要多得多。
　　于是相对而言，为硬甲职业提供服务的铁匠铺就比布衣专属的裁缝铺生意来得红火多了。
　　站在铁匠铺门口，看着前方排着的长长队伍，冷锋皱起眉头。
　　与他同来的人还有队伍里的格斗家，明明是个七尺男儿却取了“猫猫拳”这种逅廊说墓钜烀字的家伙。
　　趁着排队等修装备的时间，猫猫拳顺便跟冷锋闲聊起来：“你看上去心情不好啊，虽然打个BOSS还遇到仇人是比较让人不爽啦，不过好歹刚才我们也没输，用不着这么介意吧？”
　　“不是这个问题。”简短地回答了对方，冷锋并未表示出解释的意向。
　　猫猫拳想了想，忽然问：“那是因为杀意如风那队人也会使用青叶汁这件事了？”
　　塔中对峙的时候，就连敌方的人都发现了冷锋的心不在焉，他们这些队友又怎么可能轻易忽略掉？
　　“原本知道可以用青叶汁驱逐游魂女巫的人只有我以前的那几个朋友。”冷锋说。
　　“啧啧，以前你们来刷影之塔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时隔一年，再有别的人巧合地发现这件事也不奇怪嘛！”猫猫拳对冷锋的猜测很不以为然。
　　他与冷锋结识于半年前，当时他在许配利翁的任务发布处闲逛，忽然看到有人募集队友，因为实在闲得无聊就去应征，结果却发现队中有着许配利翁的首席圣骑冷锋。
　　虽然当时冷锋已经不怎么出风头了，但是作为许配利翁的原住民，猫猫拳还是记得曾经冷锋率领的那个佣兵团横扫绯路时的辉煌过往。
　　那也是许配利翁的势力最为鼎盛的时期。
　　当时只能混迹于人群之中，以好奇的目光看着冷锋等人的背影，猫猫拳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可以成为冷锋的队友。不过一想到对方之所以需要募集新队友，是因为佣兵团的老团员们散了大半的缘故，猫猫拳高兴兴奋的情绪就大大地打了折扣。
　　关于冷锋当年的佣兵团“风云际会”为什么会解释，绯路的玩家们各有猜测，但是却没有一种猜测被真正证实过。
　　虽然猫猫拳也曾借着队友的身份向冷锋打听过，无奈冷锋口风实在是严得堪比蚌壳的亲戚，丝毫不透露。
　　久而久之，猫猫拳就慢慢不问了。
　　但今天，却是冷锋自己先开启了话题。
　　想到这里，觉得机不可失的猫猫拳又问：“你难道觉得是以前风云际会佣兵团的其他人回来游戏了？”
　　佣兵团解散之后，听说有的人去了别的佣兵团，或者不再做佣兵改混行会，也听说有的人直接就离开了这个游戏。
　　冷锋没有回答，猫猫拳的问题的确说中了他心中的猜测。
　　如果是离开的人重新回归游戏的话，那回来的人会是十四，还是……那个人呢？
　　“我打算在厄瑞波斯多待一段时间。”
　　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却又表达了完全不相关的愿望，猫猫拳觉得今天的冷锋实在是怪异之极。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不去质疑自家队长的决定，因此只是耸耸肩，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
　　“啊，你果然还在！”
　　唐时正小心把自己抄录的相关资料装进储物袋里，忽然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带着惊喜的情绪喊道。
　　他回过头，看清月暝和跟在月暝身后的人时，眼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如果早知道月暝的队友是杀意如风这神经病，他绝对不会找月暝帮忙也不会提点对方，而是会远远地避开……不过现在说这些貌似有点太迟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杀葛雷公爵很顺利吗？”选择忽略杀意如风的存在，唐时问起自己好奇的问题。
　　月暝那张神采飞扬的俊脸瞬间就垮下来。
　　“别提了，今天有人抢BOSS，结果我们连葛雷公爵一根头发都还没摸到就死回复活点。”真是出师不利！
　　“值得同情。”表情平淡地说着，唐时把看完的书整理整齐，递给月暝。
　　“如果你表示同情的时候表情再诚恳那么一丝丝，我会比较感动的。”叹息地说着，作为借书人的月暝认命地当起搬运工去还书。
　　杀意如风与唐时二人得到短暂的独处机会。
　　刚才一直没有插嘴唐时和月暝的说话，现在等到月暝走开了，杀意如风很直接地问：“你是行舟吧？”
　　“嗯？”
　　听到对方口中说出自己以前的游戏名字，虽然并没有刻意掩饰过，但这么快被人笃定地认出来，还是让唐时惊讶了一下。
　　瞬间惊讶的停顿似乎让杀意如风生出了什么误会，他上前一步，压迫感十足地看着唐时的眼。
　　虽然两人身高差距不算大，但是被人微微俯视的感觉还是不怎么好。
　　“虽然发色之类跟以前不一样了，让人一眼看不出来，但是我还是记得你这张脸。”杀意如风微微眯眼道。
　　稍微后退一步，唐时偏头回忆了一下以后，不确定地问：“我以前得罪过你？”
　　他不这么问还好，一这么问出口，瞬间杀意如风就被沉沉黑气包裹，好像大魔王要复活了一般。
　　就在唐时想着法师协会内部全是安全区，对方就算想动手也不行的时候，似乎怒极的杀意如风却忽然笑了出来。
　　看着对方略显狰狞的笑容，唐时听到对方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以前我找你决斗曾经被你连败三次，别说你忘记了。”
　　决斗？
　　绯路里面的决斗类似于武侠网游里面的切磋，都是由挑战者一方提出，然后被挑战一方接受才成立，不会危急性命，但主动挑战却输掉的话会很丢面子。
　　作为当时许配利翁的首席光明法师，唐时每天不知道要面对多少人的决斗邀请。所以……没错，他的确不记得自己的手下败将里面有没有杀意如风这个人了。
　　一看对方略略呆滞的眼神就知道他根本想不起来！
　　事情至此，本该生气无比的杀意如风却忽然有种有气无处撒的感觉。
　　心心念念的对手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这个人了，当初费尽千辛万苦从狂剑士改行为魔剑士的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这一刻，就算是向来表现得唯我独尊的杀意如风都有了一种扶墙叹息的冲动。
　　“我回来了，接下来我们去哪里？”还完书的月暝笑容满面地走回来，很快发现两人之间气氛不太对，“刚才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
　　“……没有。”杀意如风有些别扭地回答。
　　他才不会承认他是不想告诉月暝眼前这个该死的小亡灵法师就是当初打得自己没办法的行舟。他告诉自己他只是不希望让月暝知道这个该死的小亡灵法师就是月暝无比向往的前第一光明法师，以免对方脑抽筋闹着要追随他的偶像从光明法师改行为亡灵法师，使得他们的固定队遭遇不必要的损失……
　　“不说就算了。”很随性地跳过这个问题，月暝笑容依旧，“我们接下来去哪？”
　　现在再去打葛雷公爵肯定是不行了，BOSS绝对早就被其他玩家拿下。离预定下线的时间还早，月暝深感没事可做。
　　结果他随后就听到一个让他跌破眼镜的回答――
　　“带小号练级。”杀意如风有些酷酷地说。




☆、第十章　黑湖水主

　　“……虽然我很想说如风你偶尔的爱心大爆发让我很感动，但是我还是需要你介绍一下旁边这位是谁。”被带到厄瑞波斯的黑水湖旁蹭经验的轻声细语无所事事地坐着，越看越觉得旁边同来的这个小法师有些眼熟，好像前几天在悲泣壕沟见过的某人。
　　“我叫时光。”跟轻声细语并肩坐着当米虫的唐时自我介绍。
　　“我叫轻声细语，前几天我们是不是见过？”
　　“嗯，在悲泣壕沟。”
　　证实了自己没有认错人后，虽然不知道唐时是怎么跟杀意如风关系发展到可以被他带着练级的程度，轻声细语还是没有多问，只是跟唐时互相加了好友。
　　一开始的时候轻声细语还觉得他跟唐时这么呆坐着一句话都不说会很奇怪，结果后来看见唐时无比淡定地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一叠写满了字的羊皮纸悠然自得地翻阅后，他就放弃了找话题跟对方聊天的念头――照这架势看来，找人家聊天反而是一种干扰吧？
　　进入游戏之后，轻声细语接触过的法师也就月暝跟唐时两个人，所以他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像唐时这种执着于了解绯路的魔法体系的法师究竟是属于常态还是变态。
　　本来只有打斗声的黑水湖上空忽然劈下一道闪电。
　　“什么情况？”轻声细语茫然抬头。
　　虽然游戏里面也有很完整的天气系统，但是在厄瑞波斯附近的天气情况是很少发生变化的。
　　看了看闪电的方向，月暝从容道：“没事，放轻松，放轻松，只不过是闪电而已，不要怕哦……”语气跟哄小孩一样。
　　轻声细语瞬间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一定在跳动。
　　看看不光杀意如风和威武的坦克没反应，就连跟自己一样属于“小号”范围的唐时都没抬一下眼皮，觉得自己好像的确大惊小怪了一点，轻声细语继续沉默地坐下，看那天际的闪电每隔一段时间就闪一次。
　　“是不是离我们这边越来越近了？”
　　在轻声细语默数闪电次数到第十二次的时候，他听到唐时忽然说。尽管是用疑问的句式，但听语气却是相当笃定自己的判断。
　　杀意如风闻言，暂停杀怪的动作，回头对蹭经验的米虫二人组吩咐：“你们俩下水。”
　　啥？
　　瞪大一双眼，轻声细语表示他不太能理解这个指示的意义。
　　“这闪电代表什么？有游荡的BOSS靠近？”唐时连续问了两个问题。
　　他对厄瑞波斯这边的了解比较有限，绯路的世界很大，他还没天才到可以把所有地图的风貌特色都记得滚瓜烂熟。不过这时候看杀意如风他们虽然不紧张却明显比较严肃的表现，显然越来越近的闪电并不是所谓自然现象。
　　“黑湖水主，会使用电系法术。”威武的坦克证实了唐时的猜测。
　　芦苇丛中传来的沙沙声响越来越大，隐约还有什么东西沉重的呼吸声。
　　等不到两人动作，耐心欠佳的杀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