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江湖上的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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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下去，整面的玻璃还有车头的玻璃都碎了，大部分还落进了车里。应急灯忽闪着，车头微微打开冒着缕缕青烟。
　　　　那肇事的车在前方停住，驾驶座下来一个有些邋遢的男人，走近看了一眼驾驶座。驾驶座已经面目全非，气囊都被飞溅的玻璃渣戳破了，苏煜倒在座椅上，头歪斜，看不清面容，不过看到车底那不断流出的血时狰狞一笑，飞快开车走了。
　　　　石诚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时候苏煜还在手术室里，急得眼睛和那门上的指示灯一个颜色，他坐不住，在门口走来走去，嘴巴死死抿着，路过的人都绕着他。中途来了两个警察，问了他些问题，他连自己怎么回答的都不知道，还是跟着他来的余飞帮的忙，又打听了事情的经过。
　　　　警察没了解到什么有用信息，走了两个，留下两个等手术结束。余飞过去拍石诚的肩膀，想说两句安慰的话，不过看到石诚那副仿佛天塌了一般的样子也说不出了。
　　　　“那边路段车子行人少，也没有监控，不知道肇事车辆，不过看现场的情况，不是意外。毒舌……苏煜是被路过的行人发现打120的……”余飞没有说，路人发现他时的样子有多惨，他真怕石诚听了不顾一切地找那个肇事的把人打死。
　　　　石诚死死看着手术室的门，余飞的话也不知道听进去没。余飞撇了撇嘴，问他：“要不要通知他父母？”
　　　　石诚这才有了反应，“先别通知他们，免得，让他们担心，等他好了再说。”
　　　　余飞本想接一句要是他好不了，也不让他父母来见他最后一面？不过，还是咽了下去，他不敢保证这句话说出去了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见自己父母最后一面。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一秒钟仿佛被分解了六十次，石诚一开始还能站着，后来也支持不住坐了下来，余飞中途离开买了饭，不过石诚什么也吃不下。
　　　　终于，指示灯熄灭，那扇沉重的大门打开，护士推着苏煜出来。
　　　　石诚一下子就扑过去，却又不太敢靠近。他睡着，脸上有好几圈绷带，挂着氧气罩，几乎将整个脸遮了起来，露出的部分很是苍白，右手露在外面，插着输液管，也是被绷带缠着，左手看不到，不过却明显地隆起一大坨，显然是打了石膏，左脚也是。
　　　　石诚呆呆看着他，无意识地跟着走，游魂一般。后出来的医生一把拉住他，石诚这才想起，反过来大力抓着医生焦急地问苏煜的情况。
　　　　那医生也是好脾气，被他抓得生疼也没有发火，只温言劝他。
　　　　“放心，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左手左脚和左侧肋骨软骨轻微骨折，戳破了大动脉，大量失血，不过好在送来得还算及时，手术很成功，醒过来多养养就没事了。”
　　　　石诚大喜，却还不停确认，那医生也很耐心地一遍遍告诉他真的没事。余飞看不下去了，拉开石诚，“行了！夫人的话你都信不过吗！再这样拉拉扯扯小心无情老大砍你！”
　　　　石诚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医生就是无心，左思逸！忙不好意思地道歉。
　　　　“没事，我理解你的心情，麻药还没过，他暂时不会醒，你也守了几个小时了，先去休息一下，等他醒了还有得忙，今晚我值班，有事就来叫我。”
　　　　“嗯！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左思逸笑笑，推了他一把，看着他们都跟过去了才舒口气。
　　　　赶到病房时，护士已经把苏煜安置好了，跟他们说了一点注意事项就走了。石诚赶紧凑过去，想摸摸他，又怕自己大手大脚碰到伤口，只能逮着苏煜一撮头发轻轻搓，心里难受得恨不能拿刀划自己。
　　　　余飞看这样子也知道苏煜没什么了，再留下就是灯泡了，跟石诚说了声，就走了。他也不能闲着，明天还要去学校给石诚请假呢。
　　　　坐在床边，石诚就这么盯着苏煜看，就怕他突然有个什么变化，又怕他醒来找不到人使唤，根本不敢睡。
　　　　“老婆，你快醒来吧，我都要急死了。到底是哪个混蛋干的，让我知道了一定好好打他一顿！揍死他！”
　　　　“本来做了你喜欢的红烧排骨的，这都凉了，你一手术就做了5小时，快醒来我给你热了吃啊，不然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暂时还是不要告诉爸妈了吧，我怕他们受不了，你父母也先瞒着吧。”
　　　　絮絮叨叨，说了好些没营养的话，如果苏煜醒着一定会骂他啰嗦，不过这不是没醒吗，就让他说说吧。

　　☆、十一、元凶。

冬天的阳光可珍贵得很，一照在石诚脸上他就醒了，猛地一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怎么就睡着了呢！苏煜呢？
　　　　转过头去看，一双清亮的眼睛也正好在看他。见他醒来的样子，眼里有笑意，嘴角也勾起了，不过似乎扯到了伤口，又很快消失换了个扭曲的表情。
　　　　“老婆！你醒了！怎么样，哪里痛！有需要什么不？饿吗？渴吗？哪里不舒服？”
　　　　苏煜暗叹口气，这人，至于这么激动吗。他其实早就醒了，一直在看石诚，这人睡得都不安稳，一只手却始终拽着他的头发，真傻。伸出手想摸他的脸，不过一抬起来就发现了厚厚的石膏。皱眉，不爽！
　　　　“你别动，你这手骨折了，别乱动，想要什么跟我说！”
　　　　苏煜白他一眼，“叫医生啊！白痴！”他刚醒，声音还有些沙哑，石诚听了连忙按床头的铃。
　　　　左思逸很快就过来了，各项检查一下来，微笑着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不过没等他们高兴，昨天那两个警察就敲门进来了。
　　　　“他刚醒，能等一下再问吗？”石诚站起来挡了一下，苏煜刚醒，他不想他太伤神。
　　　　“我们也是照章办事，为了早点破案嘛，你们也想早点逮着犯人吧，配合一下吧。”
　　　　石诚还要说，苏煜示意他没事，警察对他点了点头，翻开本子就开始问了。
　　　　“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吧，描述一下，记得多少说多少吧。”显然看到苏煜这一头的伤，他们并没有抱多大希望。
　　　　苏煜整张脸几乎都在绷带下，说话就慢，还时不时抽气，不过却很详细地描述了当时的情况，最后……
　　　　“我看到开车的那个人，我撞树之后他下车来看了一眼。”
　　　　“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有什么特征？”
　　　　“我知道那人。”
　　　　“哦？是谁？你们什么关系？”
　　　　石诚也是一阵紧张，居然还是熟人，为什么？苏煜虽然平时待人都冷冷的，可是也不至于有人要杀他啊！
　　　　“是我三个月前接的一个案子的家属……”
　　　　三个月前苏煜接的刑事案件，是一个农村出来打工的半大孩子，刚十八岁，本来是个老实人，不过却因为被他打工那地方的老板看上了，硬要他跟了他，那孩子死活不从，结果争执下失手杀了那老板。本来就是一个过失杀人的，结果被那老板的老婆女儿看到了，扬言要报警抓他，要他抵命，那孩子吓到了，又失手杀了那两母女，然后逃跑了。
　　　　本来这种事不该苏煜这样的律师接的，可是那次正好让苏煜给赶上人被抓，那大队长看那孩子也真可怜，就让苏煜帮帮他，让他争取个好结果。也就是这样他才跟着那些警察去了那孩子的家乡，取了不少当地村民的求情书，又查了他家里的情况，结果等到要一些贫困证明之类的手续了，又发现他们村的居民登记乱得不得了！没办法，又等着那帮笨警察给乡里重新整理文件，复印了东西才回来。
　　　　可就是这样下来，那孩子还是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苏煜也很惋惜，那孩子挺好的，又那么年轻，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就要在牢里度过了。
　　　　而那个开车撞他的，就是那孩子的伯父，一直在城里开垃圾车的，当时去乡下的时候没看到人，只看到了照片，不过苏煜记性好啊，一眼就认出了。
　　　　让他在本子上签了字，敷衍地说了句好好休息，警察就走了。
　　　　“这，为什么他要开车撞你？”石诚挠了半天脑袋也没挠出个答案，按理说是苏煜帮了那孩子才对，他的家人怎么还撞他？
　　　　苏煜对他翻白眼，实在懒得跟这笨蛋解释，说了半天话了，疼啊！
　　　　旁边的左思逸道：“或许，是他认为苏煜是帮着那个老板吧，毕竟那孩子也是受害者，杀人是失手，他可能认为这样的做法是情有可原，不至于判那么重的刑吧。”
　　　　“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他会不知道？怎么就怪到我老婆身上了！老婆这下挨得太冤，等抓到那家伙我一定狠狠揍死他！看把我老婆撞什么样了！老婆……”
　　　　苏煜暗叹口气，他也觉得冤啊，果然刑事案件就不该去碰的。
　　　　“对了，我脸上的伤会不会留疤？包了这么多纱布，很严重？毁容了？”
　　　　左思逸还是微笑，“毁容倒没有，都是玻璃划的，只有几处很深，其他都是皮外伤。深的部分应该会留疤了，不过不是在脸正中，主要是左侧玻璃插进了左侧脸，幸好没有刺进太阳穴，倒是可以用头发盖住。这么在意长相？要我介绍整形医生给你吗？”
　　　　“没必要吧，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的，而且这在脸上动刀子的事情，还是自己去的，不是找虐吗，别去了！”
　　　　苏煜瞪他。他本就长了一双勾魂的凤眼，瞪石诚的时候更显冷傲，尤其勾人，现在整张脸就看得见眼睛了，黑白分明的更诱人了，石诚当机就吞了口口水。苏煜瞪得更冷了。
　　　　“我也觉得没必要的，外表什么样，也抵不过内在的十分之一。”
　　　　“你是有了好皮相才这么说。”
　　　　“你也有张好皮相。”左思逸微笑，“我一直都想跟你聊聊的，上次你们去我家是赵阡晏的事，我又要上班，都没好好说过话。”他拉过了椅子坐下。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怎么会，我一直都想认识你，能让吴倾感兴趣的人其实不多，你把他爆出去的事情之后我就想找机会见见你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担心男人出轨啊！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担心，你家那个只有你看得上。”
　　　　“我听过你的事迹，你很厉害，几乎不会输。”
　　　　“要是这些小事都不能解决还做什么家主！你们家是谁当家？”
　　　　左思逸笑了笑，“家里事都是我在打理。”
　　　　苏煜挑眉，“我以为他那样性格的喜欢什么事都自己安排。”
　　　　“他的确喜欢自己安排，不过他愿意让我按照自己的意愿打理家。”
　　　　苏煜轻笑，这是在他面前炫耀吴倾对他有多好，多纵容？
　　　　“我不是在炫耀，只是想说，能有个人陪着好好过日子，很幸福。”
　　　　“废话！这种事我还需要你来教？你以为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好像比你们还长吧。”抬着下巴说着，又因为扯着伤口了，表情变得扭曲，又笑了，“你也是，成天就这么笑，不累？”
　　　　从见到左思逸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在笑，好像真的每天都过得很好。“不会，每天都过得很顺畅，为什么不笑？自己舒心也让其他人感觉良好，我不认为有什么累的。”
　　　　“您是圣母，我是平民，不过我不信教，您可以不用管我。行了你，我还是伤患，别影响我休息了！”
　　　　苏煜说完就闭上了眼，石诚对左思逸抱歉地笑笑，将人送了出去。
　　　　“那个，他就是这脾气，你别介意，其实他还是很好的。”石诚解释着。
　　　　左思逸还是那个笑容，“我知道，他很好，好好珍惜他吧。我等下就下班了，如果有问题可以打我电话。”
　　　　记下了左思逸的电话，石诚又道了一次歉，送走了人才回到病房。

　　☆、十二、出院。

苏煜饿了，石诚赶紧去买，早上食堂就是稀饭，石诚看了看没什么卖相，但也只能将就，苏煜只能吃清淡的，包子馒头什么的都吃不了，他长不大嘴啊。苏煜看着那白花花的稀饭就皱眉，他的包子蒸饺烧麦排骨啊，暂时都吃不到了，那撞他的混蛋，他自己都想揍死他了！
　　　　勉强吃了半碗，实在没味就不吃了，石诚吃了剩下的半碗，收拾东西的空当，护士又来测了体温，换了液体。石诚回来的时候，苏煜就掀了被子。
　　　　“怎么了？”
　　　　“扶我去厕所。”这手脚都打了石膏，他实在没法自己行动。
　　　　小心将人抱起来，苏煜自己拖着输液的架子，站不稳，还是石诚给他周到的一条龙服务，苏煜更不爽了。虽说是最亲密的人，什么都做过了，可是这样不能自理的样子还是让他觉得挺羞人的。石诚什么都没感觉到，理所当然地又把人抱回了床上。
　　　　“你学校请假了没。”刚躺上苏煜就开始转移话题了，只是石诚没发现他语气的怪异。
　　　　“阿飞会帮我请的，我让他下课就给我们收拾点东西带来，你这样是要住一段时间了，我在这陪你。”
　　　　“天天陪倒不用，输液也就这几天，输完了就回去住，反正都是躺着。”
　　　　“这怎么行！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还是多住两天看看吧。”
　　　　“白痴，骨折养养就好了，住院不是浪费嘛，你还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你也要上班，再三头跑也怪累的，在家里还方便些。”
　　　　“可是你一个人在家里我也不放心啊，这里至少还有护士。”石诚难得这样跟苏煜对着干。
　　　　苏煜微闭眼，“我又不是瘫了，借个轮椅就行了。”
　　　　“不行，你手脚这样根本不方便，你如果真决定住家里，那我打电话让我妈过来吧，反正她也没什么事。”
　　　　“别给妈添麻烦了，哪能让她照顾我！”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那是我们的妈，就这样吧老婆，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拉着苏煜的手，直直地看他，眉毛都凑到一起了。
　　　　这老实人一旦固执起来，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苏煜最后也还是点头了。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期间认识的都来看过了，吴倾还是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来的，不过也带来好消息，那个肇事的抓住了，果然就是他们猜测的那样，认为他侄子本来该无罪的，结果还判刑，他心里很是不服气。吴倾说那人不止撞了苏煜，还去偷袭了那个大队长，不过人家也不是吃素的啊，正好就抓住了。石诚听了就想去警察局把人打一顿，让他老婆受这罪，枪毙都不足够！不过还是没去，因为苏煜让他事务所的一位律师帮他们打官司，虽说是可怜人，但他不该不分青红皂白乱攻击。判刑是不能避免的，苏煜说了，赔偿他不要，不用特意加重刑期，特意强调了多嘱咐一下各位狱警，多多照顾一下就好。
　　　　一周后，胸口的骨折因为轻微没什么大碍不影响行动，苏煜脸上的绷带也几乎都拆了，划伤的部分没什么痕迹，只是扎了玻璃的部分在换药的时候看起来真的挺吓人的，疤是没法避免的，暂时也不能拆线。回到家，石诚就把人安置在床上，屋子是回来前收拾的，只是还需要买些菜和日用品放家里，石妈妈下午就过来了，不能让她再自己去买把。
　　　　石诚给苏煜弄了他想了好久的排骨，不过不是红烧的，是炖的，吃得苏煜很是满足，大方地赏了两个香吻。下午石妈妈就来了，还带了不少东西，都是逢年过节大家送来送去的补品。
　　　　一进门就看到坐沙发上翘着脚的苏煜，石妈妈这个心疼，好一阵问候，又骂了半天那肇事司机，问了苏煜的情况还是稍稍放了心。晚上石妈妈又展示了自己的厨艺，苏煜吃得爽，自然嘴更甜，把石妈妈夸得不知今夕何夕。
　　　　石诚第二天就回去上班了，交代了好多事情，石妈妈都受不了了直赶他才走，还窝在床上的苏煜自然不会知道，等他醒来，就直面石妈妈无微不至地照顾，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煜啊，来吃苹果，刚切的。”
　　　　“谢谢妈，你不用弄这么多，我只吃三餐就够了。”其实三餐都多了！“石诚那小子多嘴了吧，妈，我其实很好养的！”
　　　　“我没有弄很多啊，你要养伤，就是该多吃的，等下妈就给你炖猪蹄，多吃点蹄筋啊，明天妈再给你炖大骨，慢慢来啊！”
　　　　苏煜深深觉得，等自己好了也就成猪了……可这又是自己的决定，真是那句话，不作不死啊！
　　　　“对了小煜，你受伤的事你告诉你爸妈了吗？”
　　　　苏煜正张嘴吃苹果，闻言一顿，微微皱眉，“没，反正他们也不会在乎。”
　　　　石妈妈叹口气，“话不是这么说的，哪有真正不在乎孩子的父母呢，他们也只是一时的难以接受，像我们最开始不也打过石诚吗，总要有个过程的。这么多年了，你好像都没有回去过吧，年都是我们一起过的呢。”
　　　　“是没回去，头两年回去都被打出来了，我也懒得回去了。妈，你是嫌弃我了吗，要把我往他们那里推。”苏煜苦着脸撒娇。
　　　　“怎么会，妈喜欢你都来不及！石诚那小子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才有你在他身边呢！唉，只是我们也做了那么多年邻居，你们当年搬走了联系本来就少，你们的事情之后就见了一次面，还是不欢而散的，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还是想两家能好好相处啊。小煜，我看你们还是抽空回去看看他们吧，你家就你一个孩子，这么久没见，他们一定很想你，只是拉不下脸吧，这点你们家人都一样！”
　　　　苏煜撇了撇嘴，他不想提这些的，可这是石诚的妈，他只能先敷衍着说有机会就回去。石妈妈可不知道他是敷衍，还高兴得很呢，说着早年跟苏煜妈妈一起做姑娘时的事情，渐渐陷入回忆中，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十三、绑架（一）

过了猪一般的两周生活，到了苏煜拆线的日子，那是周一，学校都要开会，只能石妈妈陪着他去。幸好他们住的是电梯公寓，不然还真不好办，医院的人很多，不过在等的时候看到了左思逸，直接就到了他的办公室。
　　　　“哎呀，这医生长得可真好！医生，你结婚了吗？有女朋友吗？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呀，哎呀，长这么好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中年妇女的老毛病犯了，长得好，一直微笑着又这么热心，石妈妈真是恨不能自己年轻三十岁嫁他。
　　　　苏煜笑了。“妈，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是的，阿姨，要辜负您的好心了。”
　　　　“这有什么，你这么好的孩子就改有个知心的陪着呢，阿姨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对了，你是小煜的朋友啊？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中午到我们那吃饭吧，阿姨炖了猪蹄，把你妻子也叫上一起吃吧，阿姨的手艺还是可以的！”石妈妈很热情。
　　　　“阿姨谢谢您了，猪蹄是给苏煜炖的吧，他是伤员，我还是不跟他抢比较好，下次吧！嗯，我爱人是男的，不是妻子。”
　　　　“啊？哦……哦！哎呀，都一样都一样！”石妈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但眼睛里还是怜爱他的。
　　　　拆线很快，无心的手灵活动作又轻柔，苏煜几乎没什么不适感。石妈妈看着那留下的疤就摇头叹息，直说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脸，虽然那并不是很明显的伤疤，几乎都在鬓发和刘海下面盖着。
　　　　“妈，我变丑了，你可不能嫌弃我啊！”
　　　　石妈妈一听就不叹了，拉着苏煜的手道：“傻孩子，哪有嫌弃自己儿子丑的！石诚那小子要是敢说什么，妈妈帮你打他！”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苏煜也笑了。
　　　　左思逸看了他脸上的伤道：“比预想的要好，你消炎药和止痛药吃完了吧，我再给你开点，等下走的时候去拿吧。”
　　　　“还要开药？那就这会儿去吧，一会儿人又多了，小煜啊你在这等妈妈吧。”
　　　　苏煜本想跟她一起，被石妈妈劝住了，左思逸也说让他陪着说说话，他也就没坚持。
　　　　“你婆婆对你真好。”
　　　　苏煜抬高了下巴，“可惜你没有婆婆这么对你。”
　　　　左思逸听了就笑，“哈哈，黑道的婆婆可不一定也是这样的，我觉得还是没有比较好。”
　　　　“我以为你不会怕这些。”
　　　　“怕倒是不会，只是，嗯，应该会觉得别扭吧，我从小也没有母亲，不明白应该怎样跟这样的女性相处。”
　　　　苏煜挑眉，“所以你是因为不知道怎样面对女性才成为GAY？”
　　　　“原因之一吧，怎么，你对我有兴趣？”
　　　　“算了吧，吴倾会瞪死我的。”
　　　　像是想到吴倾磨着牙死死瞪人的样子，左思逸笑了出来。
　　　　碰！
　　　　踹门声让办公室内的笑声顿住，两人一起看向门口，几个黑衣墨镜的彪形大汉一下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抓着无心就往外拖，苏煜下意识伸手去想阻止却被一脚踢开。天杀的，还是踢的他受伤那只手！疼得他大骂一句。
　　　　也因为这一声骂，有人认出了苏煜，于是苏煜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连人带轮椅也被拖了出去。
　　　　医院里人很多，可是这群人的架势愣是让路上的人都贴边站，那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上前帮忙，也没一个拿手机打110的。
　　　　苏煜气，可他也知道反抗没用，便老老实实地让他们带走，经过药房的时候，眼睛快速地搜石妈妈的影子，生怕她看到了突然冲过来被这群家伙伤着。幸好，一路走的很快，苏煜没有看到石妈妈，不过最后被带上车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从人群中冲出来，心一跳，那是石妈妈啊！直到车子开走，苏煜都一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