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贰网游江雪作者:琴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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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拾青向势力主推荐的时候，势力主就沉默了。
　　话才说完，其实拾青自己也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脑残了不然怎么可能会给自己的势力主推荐孤舟呢？
　　且不说孤舟就是暴医，就算是加念的，也有够让人没安全感的。
　　据说孤舟在战场从来不会帮别人刷血，八门几乎是不开的除非他铁了心要顶着几个人打到死，从来盯着自己的血都是为了放大毒，和朋友下35的时候还放倒了满级装备还不差的HH、YL，从此禽兽之名远扬。
　　找他来加血无疑就和找死差不多。
　　不过最后势力主还是同意了，毕竟势力里头BX也不多，加上又是拾青开的口。
　　反而是千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感意外。
　　尽管最后好歹好说还是让拾青说服了，不过千山倒是一再推辞说自己BX用不好，下这种FB真的会团灭的，最后没办法，就让千山只盯着拾青的血加就好。
　　
　　但最终千山也仅仅只是跟着拾青下了一天的75FB，之后就再也没有用BX进去过了。
　　一来是他们成功推倒了枫哥并且还出了全服第一件开阳，势力主每天为这个FB操碎了心所有人都觉得他劳苦功高所以也没占卜直接就给他了，二来是千山用BX真的是让所有人开了眼界，见识到“没有最禽兽只有更禽兽”的壮观景象，别说拾青的脸挂不住，就连千山都恨不得找洞钻了。
　　不过因为千山没能继续参与75FB，心不在焉的拾青也被势力主打发走了，情愿找个外援算了。而乐得轻松的拾青终于又可以和千山一起去下战场了。
　　这次的75体验也算是皆大欢喜。
　　倒是因为这次的事件，让拾青不得不重新考虑了一下跟千山的关系。
　　这种习惯确实有点可怕，好像就是“非他不可”的依存症那样。
　　他以往都没和谁粘到这种程度，一旦见不上面就会分外挂牵，心里头隐隐觉得是有什么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在慢慢萌发。
　　可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哥一世英明全毁了。”YY上，千山自嘲的语气打断了拾青的思考，“你以后别再叫我开BX了，我真的一点都不会用。”
　　“你只是不会当良医，要你不会用BX，谁还会？”
　　拾青笑了笑，然后又安慰了两句。结果却换来了千山长时间的沉默。
　　直到拾青觉得有点奇怪，忍不住喊了他一声之后，千山才开口，“阿青，我有些话，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你听过去就算了啊。”
　　拾青正感到奇怪，千山的语气听起来又像在缅怀，但又像在感叹，不知道是要说些什么，不过他还是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要说我对谁说呢”。
　　但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千山的事，他自然是从来都放在心上，却不会张扬的。
　　“我四个号以前是个固定队，只有千山鸟飞绝这个号，是真的我自己在用。他们都走了，把号都留给了我，你说我有号有什么用呢？可我还是相信他们一定会回来，所以坚持留在这里。其实你们最开始觉得四个号是同一个人很不可思议，很正常，因为真的是四个人。”
　　“……”一下子，拾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早知道千山是个重情的人，但想不到能为朋友做到这种地步，人都走了，他却始终守着三个空着的号，等他们回来。
　　“最早走的就是万径，那时候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就要了他的号，每天双开上来，自己的号清任务，拿他的号和孤舟一起下战场。后来等到寒江雪要走了，他才告诉我，其实他和孤舟都知道，万径早走了，不玩了，开号的人是我。大家都装作咱们四兄弟还在，每一个都他妈的怕对方伤心。结果孤舟也走的时候，他跟我说，要是累了，就别坚持下去了，是他们对不起我。”
　　千山说着，又苦笑了一声，接着道，“当时玩游戏的时候，我们四个里头我最小，游戏都是他们带着我玩的。后来万径他忙工作了有家庭了，不能玩，寒江雪要结婚，孤舟得出国，最后就都不在了。其实连孤舟都不玩的时候我确实想过也离开，这个游戏玩下去还有什么意思。结果一段时间又回来了，我舍不得这里。除了他们，我在天下贰里也有很多回忆。和同门的，和其它人的，哪怕是自己默默清过的任务，走过的地图，下过的FB。我都舍不得。我是个很念旧的人，而且死心眼，有时候我还会一个人四开将号放到我们曾经跳过的BUG点，开荒过的FB……你知道我的太虚号为什么是女生吗？是孤舟帮我切的，就在那三个家伙帮我凑齐了六祸套之后弄的，他们说女六祸跳舞好看，有大腿有胸部，看着心情会变好。”
　　拾青第一次听见千山跟他说那么多话，他怀念从前的口吻虽然是带着笑的，但听起来却无比伤感，那是千山的过去，他不曾参与，也差点没能知道的时光。
　　千山一个人将以前的事情全都放在了心上。
　　“我后来心情不好了，也喜欢将号放到流光挂机，那里有昼夜系统，听说和老天下的流光一模一样，我没玩过老天下，寒江雪和万径都玩过。有时候大半夜不愉快了，一个电话过来，我们四个人就在流光跟傻叉似的群魔乱舞。就是之后去了明教，流光挂机不安全了，我才换别的地方。乾坤是我认识也比较久的朋友了，因为万径认识的，万径走的那会儿，他知道的，一直安慰我，拉着我到处下FB想我别一个担着，我挺感谢他的。虽然我知道他对外不怎么，但对朋友他是没话说。后来发生了这样事，我一直很烦，可我没办法跟别人说，阿青，幸好是你，真的，幸好认识的人是你。”
　　“哎，你别这么说，忽然来这么一句听着怪不好意思的。”拾青挠了挠头，他大概明白千山跟他说这些话的原因，说白了，千山除了重感情，还特别较真，平时看起来和谁都不熟悉闷闷的样子，就是怕以后面对同样的别离。那三个空着的号，就像不会好的伤疤那样，亏他还一直摆在自己眼前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
　　顿时，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那边千山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了一句，“这些话，别人我是不会说的，阿青，你懂吗？”
　　一时之间，拾青心里涌上来一种奇怪的感觉。
　　千山的意思，好像是在说，自己对于他而言，是很特别很特别的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他就冲昏了脑袋似的，居然就对千山许诺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像他们那样的半途走掉，这游戏，我一定陪你到最后。”
　　才说完，他差点就没咬断自己的舌头——这都啥跟啥啊！
　　
　　　　　　　　
11
　　这话一说完，YY里头就静默了，大概是千山鸟飞绝也想不到该怎么接话。
　　这一沉默，顿时彼此就尴尬了。
　　平日里开些小玩笑，是不用在意的，但在这样的氛围下又特别郑重地许诺什么，一下子就变味了。恐怕也是千山也始料未及，更别说拾青这边自己已经当机了。
　　他不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跟千山亲密得有点过火了。
　　可每次都不会往深处想。大概是本能上有些抵触，知道一旦想深了就得要糟糕。
　　拾青绝对是确认自己是个直的，他喜欢女生，之前也有过好几任女朋友，尽管游戏上不曾结婚娶老婆，但那只是他觉得网恋一点都不现实，为了那点经验还不如自己开小号跟自己结婚，不过当时被拾遥鄙视了一番就不了了之了。
　　但他没有办法否认对千山说这句话的瞬间，是因为他真的喜欢千山。
　　对，就是喜欢一个连样子都不知道，只有一堆数据，极为不现实，但如假包换绝对是个男人的人。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我就是忽然想到所以随便感慨一下，不用放在心上，哈哈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都还十分安静，千山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谢谢你，阿青，我先下了，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
　　“赶飞机？”
　　“是啊，我是旅游杂志的摄影，明天出外景，去一趟西藏。”
　　“你之前去旅游都是因为这个？”
　　“是啊，怎么了？”
　　“没……”拾青想到当初自己以为千山去旅游散心是为了朗朗乾坤这个事情而感到不爽，这时就忍不住汗颜了，“那个，你自己小心点。”
　　“嗯，那回见。”
　　“回见。”
　　才说完，千山就下了YY，没一会儿系统也提示了拾青“你的好友千山鸟飞绝下线”。
　　心情复杂地看着空荡荡的YY房间和游戏联系人名单里头灰色的名字，拾青心想，如果刚才不是千山打圆场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样的场面。
　　一个人挂在在线想了很久，拾青最终将这种情绪归咎于自己大概是太过寂寞了，而且最初遇上千山那会儿他的女太虚让自己太过印象深刻，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就产生了“喜欢”的这种感觉。
　　趁着千山旅游期间，或许真的应该找一个真正的女生来陪着自己，这样过些日子估计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因为这个想法在心里头成形，第二天拾青一上线就逮着人去给自己介绍姑娘。
　　众人纷纷调侃说是不是千山不在了阿青就寂寞了，一些人还过分地开玩笑说阿青不能爬墙啊什么的，不过拾青都是直接无视掉的。
　　不过那些人尽管是口无遮拦，但还真给拾青找来个姑娘。
　　说起来还是同势力的，是一个叫百花杀的BXMM，和拾遥好得不行，之前拾青一起下FB也见过几回，不过没有太留意。
　　介绍的人是势力主本人，不过拾青觉得主意应该是拾遥出的，因为这个小姑娘居然混战场。
　　其实拾青战场FB都可以，哪怕就是没事钓钓鱼挖挖宝当个生活玩家他也干，只是和千山待久了，上线做完任务不下战场人就浑身不舒服，所以大概是为了他的喜好才介绍这么一个BXMM吧。
　　最初相处的几天，其实还是不错的，百花杀是那种很爽直的女孩子，而且明明是个小姑娘操作却一点都不逊色，无论跟着拾青下FB或者上战场都完全应付得过来。本来爹不疼娘不爱的WL一下子有了个操作人品都过得去的BX跟前跟后，不仅倍儿有面子还特别安心，拾青都觉得人生的曙光来了。
　　可过了没几天，他就不行了。
　　倒不是说配合不好，人家小姑娘还真的是认认真真地跟前跟后服务到家，只是拾青就是觉得缺点什么，本来有个BX应该就是不需要顾忌地大杀四方才是，但偏偏拾青却总是得惦记着人家BX腿短能不能跟上，还得注意身边有没有人企图对BX下杀手，真是各种不适应。
　　他总是心不在焉地想着和千山一起下战场的日子，怀念那种无论对方开的是什么号都能毫无顾忌地往前冲的感觉。
　　继而又回忆起跟千山相处的日子，两个都是话不多，但偶尔也会聊点无聊事的人，不过和百花杀他还真的不知道能聊什么，围绕的话题不是势力，就是当初的家族，最后就是千山。
　　一开始还没有什么，聊多了自己也觉得不对劲。
　　小姑娘对于自己的事情倒是十分感兴趣，可他却从来没有问过对方些什么，他甚至一点都不想去打听，并不是像对千山那种“如果有需要他肯定会说”的感觉，纯粹就是没兴趣而已。
　　于是，对于这种情况，拾青真的是纠结了。
　　
　　不过没等他纠结到千山回来，拾遥已经先过来找他谈话了。
　　“哥，你最近都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还装！”
　　“没啊，真不懂你说的是什么。”私人YY上忽然出现拾遥的声音，拾青还真的吓了一跳，连带游戏里头的角色也停顿了一下，随即就被战场上对面那些小混蛋们送回了家。所以，一时没有意识到拾遥说的是什么事，拾青也觉得自己是情有可原的。
　　“就是你跟千山的事啊。”
　　“我跟千山没事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拾青在队伍里打字让百花杀先自己玩，他全力应付拾遥去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小百说你最近都心不在焉的样子，你到底跟千山怎么了？我见他最近都没上线？你们吵架了？”
　　“你才吵架呢！”拾青吼了一句，“他去工作了嘛，当然就不上线啊。什么我心不在焉，不和她玩着呢。”
　　“屁。别以为我不知道，真要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千山前脚一走你后脚就来找人陪？以前你不都是一个人玩的吗，就算千山不在你也不和其它人组固定队的，傻子才信你们真的没事！”拾遥说了一通之后，又换了一种语气，多少有点装可怜撒娇的味道，“哥，到底是怎么了？”
　　拾青沉默了一会儿，他想，确实，以前他虽然喜欢跟家族的人组在一起，但从来没有像和千山这样固定成这样，几次千山不在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做任务一个人挖宝一个人钓鱼一个人采集，好像下意识地他就觉得这个队伍里固定的头像只能是千山。原来从那么久以前开始自己就那么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啊……“没什么，就是，我可能是……喜欢他吧。”
　　“那又怎么了呀，喜欢就喜欢呗……”拾遥很快地接了一句之后，顿时意识到不对，忽然就在YY上大叫了一声，“啊！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喜欢上千山了？！”
　　“嗯。”
　　“果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拾遥内牛满面。
　　“我就是他挺好的，和他在一起也挺好的，就是这样而已。”承认了之后，拾青反而松了口气，这么多天以来纠结的东西，一下子也全都烟消云散了，其实，原来一切都可以很简单。
　　喜欢就喜欢呗。
　　
　　不知道是兴奋完了还是仍然在兴奋当中的拾遥，忽然小心翼翼带着颤抖的语气又问了一句，“那，那千山知道吗？”
　　“不知道。”拾青说完，觉得有点不对，他都察觉到有些什么不一样了，千山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尤其是那天晚上的表现其实也颇为可疑，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呃，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那你打算对他说吗？”
　　“再说吧。”鉴于也摸不准千山什么想法，拾青决定暂时先把问题丢一边去。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为什么不可以？”拾青想了想，又接着说，“现在我们面对彼此的都是一堆数据而已，谁都不知道这个角色背后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觉得在游戏里和千山在一起很好，也真的是喜欢他，可不代表这种感觉能延续到现实。这个谁都不敢作这个保证，如果我今天跟他说了喜欢，日后在一起却受不了，那怎么办？而且，正因为喜欢，才更加要考虑，毕竟如果真的要一起走下去，我们大概需要面对很多事情。”
　　“哥……”
　　“嗯？”
　　“你一下子变得好感性，好帅哦！”
　　“滚！”拾遥一句话，顿时什么气氛都破坏干净了，拾青嘴角抽搐地说，“你哥我天天都那么帅！”
　　
　　　　　　　　
12
　　千山鸟飞绝并没有明确说过他会什么时候回来，拾青也不着急，每天上线做完任务就会和百花杀下FB或者下战场，尽管他向拾遥坦白了，自己心里头也有底了，但因为摸不透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于是就让拾遥暂时借她的好姐妹再借给他几天。
　　拾遥当时的说法就是，拾青这人想不到骨子里还有点腹黑，试探这种事都干的出来。
　　拾青想，“试探”这种事，确实不怎么好，但说完全对千山的态度淡定得跟什么事都没有，那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不过拾青有跟百花杀解释清楚，姑娘也爽快，这时拾青才知道人家姑娘压根就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跟着拾青下战场好玩的，当然私底下肯定还有各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拾青多少有察觉但也随便对方了。
　　毕竟，自己还算是利用了人家不是？
　　
　　千山再次上线是已经是拾青跟拾遥谈话后差不多一个多星期之后的事了。
　　拾青当时正在和百花杀下FB，小姑娘要升级耳环，就拉了个势力团去刷逆天之石。
　　不得不说，即使拾青心里头已经将所有可以预料的结果都预料到了，但真正见到那个“你的好友千山鸟飞绝上线”的系统提示的时候，还是万分紧张。
　　＇密语＇你告诉千山鸟飞绝：回来了？
　　＇密语＇好友＇千山鸟飞绝＇对你说：嗯，昨天就回来了，太累了所以没上线
　　＇密语＇你告诉千山鸟飞绝说：正和朋友下本，等等组你
　　＇密语＇好友＇千山鸟飞绝＇对你说：没关系，我先清任务
　　＇密语＇你告诉千山鸟飞绝：西藏好玩吗？
　　＇密语＇好友＇千山鸟飞绝＇对你说：还行，景色很漂亮#172
　　＇密语＇你告诉千山鸟飞绝：#24
　　＇密语＇好友＇千山鸟飞绝＇对你说：邮箱给我，我把照片打包发你
　　＇密语＇你告诉千山鸟飞绝：能得寸进尺求真人照片吗？#17
　　＇密语＇好友＇千山鸟飞绝＇对你说：。。。#24
　　＇密语＇你告诉千山鸟飞绝：XXXXXXXXX@qq。
　　＇密语＇好友＇千山鸟飞绝＇对你说：里头有几张有哥#172
　　＇密语＇好友＇千山鸟飞绝＇对你说：发你了，看见哥帅气的外表也别自卑
　　＇密语＇你告诉千山鸟飞绝：肯定没我帅#172
　　
　　结果一整个FB下来，拾青根本就下得心不在焉，团队打字基本无视，幸亏早就下熟了，而且他也不是主T，所以没有人发现他一直频繁地跟千山密语聊天中。
　　出来之后，拾青迅猛把人踢掉之后就组了千山进来，被人在势力里头大骂过桥拆板什么的，拾青在势力里头回了个“日”就不管了。
　　没想到势力里头有人跳出来说，最近阿青为了泡妞无所不用其极之类的，还说什么诸如千山不在阿青就爬墙了千山要回来了知道怎么办。
　　然后千山就在势力里头发了个“瞪眼”表情。
　　势力里头自然是炸开了锅。
　　一群人一人一句地数落阿青最近在战场带着个BX就牛X了呀进FB还有专属奶妈帮人家刷逆天天天喊FB用完人就踢什么的，各种各种让人啼笑皆非的哭诉。
　　拾青自然是懒得理那些人，却分外紧张千山的态度。
　　尤其是千山进队之后必然就已经看见百花杀在这里了，但他居然一句话也没说。
　　这种气氛之下，拾青不知道解释好还是不解释好，更加搞不懂千山究竟是不是在乎自己，以及那个晚上诡异的态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势力频道很热闹，密语频道和队伍频道的沉默让拾青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亏这时候千山终于发话了，“去申请战场吧。”
　　拾青自然从善如流地去开战场了。
　　＇队伍＇队伍领袖＇拾青＇：小百，来XXXXXXX这个YY
　　
　　YY上依然是能听到千山用着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语气淡定地指挥着。
　　偶尔百花杀会问千山一两句事情，对方也很友好地会回答。
　　等战场的空隙，千山甚至会热心地教百花杀一些BX下战场的诀窍，拾青知道那些应该就是当初和孤舟蓑笠翁下战场得来的经验总结。
　　这样融洽的氛围反而让拾青不自在了，难道那天晚上千山的反常真的仅仅只是开了BX号所以回忆起过往的事情，才会跟自己说这么多的？
　　不然真的有点意思的话，现在这种情形又是啥情况？
　　尽管不是没有想象过千山对自己和自己对千山到底是不一样，可这样的结果难免有些失落，导致拾青今天的战场发挥频频失常。
　　然而队伍里两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问他发生了什么。
　　反倒是拾遥居然密语过来了，“千山那边怎么样了？”
　　拾青叹了口气，“多半没戏了。”
　　
　　过了组队时间之后，一般拾青会和千山去下MYJ的，不过今天他实在没什么心情了，正准备退队，没想到反而是千山抢先一步说了一句“今天有点累不想去MYJ先退了”，然后就迅猛退队，还下了YY。
　　拾青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百花杀就在队伍里问了一句，“千山大哥走掉，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这话一下子又让拾青重新燃起了希望，千山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可以表示其实他还是有点在意的？
　　于是也顾不上跟百花杀说些什么，他就奔去幽州找千山了。
　　他知道，如果千山心里头不高兴的话，一定会在誓水之滨跳舞挂机的。
　　
　　果然，才逛了一圈，就看见千山那女TX就在前面跳着舞。
　　从清晨到黄昏，再到晚上。
　　一身森罗的女太虚无声无息地独舞，光效衬得整个号都那么好看。
　　幽州的音乐婉转之间合着海浪的声音，让人看得又觉得这个人是那么寂寞。
　　实在忍不住嘴角上扬，拾青解除了坐骑之后就蹲在了千山面前。
　　就像之前注视着对方跳舞那样，安安静静的，似乎真的可以到海枯石烂。
　　拾青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千山这个女TX的时候。
　　流光的黑夜白昼中，一个人跳舞挂机，那是他第一次觉得穿六祸的女太虚可以这么好看。
　　结果到了现在，他也还是觉得，千山这个太虚号，真的是特别与众不同的好看。
　　
　　才刚沉溺在与千山一起经历的回忆中，千山忽然就当前打字了。
　　＇当前＇＇千山鸟飞绝＇：#24你也挂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