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包办婚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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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冀不由自主的张开唇邀请，胡悦麟自然不客气的进去探寻一翻，过了一会放开他有些呼吸不稳的道：“我一会得去赶飞机。”
　　马冀这才后知后觉的红了脸埋在他胸前不肯抬起头，胡悦麟紧紧的抱住他道：“我是谁？”
　　“老胡……”
　　“恩，”胡悦麟笑起来，两人分开一段距离，胡悦麟在他额头吻了一下，又道：“能不能换个称呼？”
　　“胡悦麟……”
　　“恩，”胡悦麟拉起他的手，吻了吻道：“我走了，到了美国会给你打电话。”说着站起来，拉着刚才收拾的行李箱头也不回的出门。
　　听得大门一声响，马级这才反应过来，忙跳起来去阳台，谁知这边看不到出小区的路，只得做罢怏怏不乐的回到房间。




35

35、聊天　。。。　
　
　
　　猫自然没有去买，礼物之所以让人惊喜，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买礼物的人，而现在人去了美国，马冀也不想抱着只猫睹物思人，于是干脆静下心来努力学习。
　　这一期开始有专业课，科目也比上期多一门，每周五天基本排得满满的，两个没课的半天正好可以去图书馆找找书，下午吃完饭去跆拳道馆做清洁，顺便在那里看书复习到11点，周末两天在溜冰馆值班，人少时还可以自己穿上鞋来几圈……
　　日子很充实，但每次一静下来心里那点空虚便不由自主的浮现，胡悦麟去美国已经整整一个星期，除了到的那天来了通电话便再也没有消息。
　　马冀很是苦恼，他一直觉得他和胡悦麟之间隔着点什么，始终无法象四哥和骆辉一样正常。
　　玩命和骆辉两个人都属于脾气不好的类型，玩命是急躁，但是火气一过马上就喜笑颜开，骆辉是记仇，不声不响能气一个星期，可两个人吵归吵，感情也没见有什么裂痕。
　　但他和胡悦麟则完全不同，他一直苦恼的觉得连架都吵不起来，首先他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而胡悦麟的性格更是成熟，虽然他们只相处了几天，但大部分的事胡悦麟很少表态，总以马冀的想法为主，可以这样说，一开始他们便象老夫老妻一样的相处。
　　也不是说这样就不好，但是就是感觉缺少点什么，关于这个问题，马冀咨询过骆辉，骆辉只是安慰他，说这样的相处模式也未必不好，毕竟胡悦麟不论从性格还是年纪都早已进入成熟阶段。
　　
　　马冀盘腿坐在凳子上，跆拳道馆的灯很高，他为了自习买了盏小台灯，可此刻空旷宁静的空间却充斥着莫名的烦躁，做好清洁后枯坐的半个小时中，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大门很意外的被敲响，马冀走过去，只听骆辉有气无力的在门外问道：“老幺，在不？”
　　马冀开了门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好不容易想努力一回，一晚换了四个教室，一间突然要上课，一间后面那神经病不停的踢我凳子，后来换到2楼去，走道又有人在吵架，半小时都不停，最后出来到一楼，前面两口子摸来搞去污染我的视线，现在只好来投奔你了。”
　　马冀看看表道：“快10点了，坐一会我们一起走。”
　　骆辉坐下来望了望四周道：“每天做清洁累不累？要不要我来帮忙？”
　　马冀摇头：“还好，你可以到这里来上自习，很安静，就是环境不好，而且蚊子挺多。”
　　骆辉心不在焉的摸出本书道：“我这期课不紧，当然，如果你一个人呆着无聊的话，我可以偶尔来陪你坐坐。”
　　“那倒不用，”马冀笑起来，露出两边的尖牙，看起来很是可爱：“一直都忙不停，怎么会无聊呢？我这期决定报四级和计算机二级，恐怕连玩游戏的时间都没有。”
　　骆辉很是怀疑的看着他，好一会才道：“这是爱情的动力？”
　　“哈哈，哪有，”马冀合上书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只是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想要对自己的未来做做规划。”
　　“你最近给你家打过电话没？”
　　“恩，说起来好像真没打过，”马冀思索着：“一会回去就打，报个平安吧。”
　　骆辉打了个呵欠，恹恹的答道：“走吧，回去了，我不喜欢这个没人气的地方。”
　　
　　马冀其实心里有点犹豫，他不知道电话打回家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在犹豫中，他不知不觉的洗完澡躺在床上，可瞪着天花板怎么也解不开心结。
　　终于犹豫良久他鼓起勇气拨了家里的号码，接电话的是父亲。
　　“爸，是我……你们还好吗？”
　　马父显然挺高兴的，他迅速的说了几句，然后让马母来接电话，母亲总是情绪激动，听到马冀的声音先是哽咽然后又笑，问他好不好，开学了没有，钱够不够。
　　马冀一一做答，先讲了自己怎么样努力打工，又说了开学怎么样找工作，然后自豪的展望了一下未来，把这一期的学习和工作计划都汇报了一遍。马母听了半晌才道：“非他不可吗？”
　　这句话实在问得没头没脑，马冀却明白意思，低声答道：“恩。”
　　马母叹了口气道：“你自己注意身体，我先挂了。”
　　随着电话嘟嘟嘟的声音，马冀有些怅然若失。
　　人生总是不完美，有得到就有失去。最可怕的是得到不想要的，失去必须的。
　　
　　还没等他感叹两下，骆辉敲门进来，见他躺在床上，自发的顺势躺下，也长长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马冀侧着脸问道，他以前老和骆辉挤一个床，此刻也不觉得很暧昧。
　　骆辉枕在手臂上，慢吞吞的问道：“老胡走了有多久了？一直没来消息吗？”
　　“十一天了，就到的那天来了个电话。”
　　“你都不担心么？
　　“我们一直都这样，习惯就好。”马冀淡然的答道。
　　骆辉听了没吭声，好一会才道：“人生就是围城，城里的想出去，出去的又想进来，何其无奈。”
　　马冀笑了：“你怎么了？和四哥又吵架了？”
　　“没吵，哪有那么多架吵，”骆辉动了动，换了只胳膊垫着：“只是觉得很无聊，这大约就是毕业综合症吧，也许我们离分手也不远了。”
　　马冀伸手拍拍他，安慰道：“想太多了，四哥对你不挺好么？”
　　“老胡对你怎么样？你们吵过架么？”
　　“没吵过，”说到这个，马冀反而郁闷了：“跟他吵不起来，我和他好像完全没交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甚至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除了游戏，我对他简直一无所知，这真是个悲剧。”
　　“没这么严重吧？”骆辉懒洋洋的问，侧过脸瞥了他一眼：“我看你们挺好的，不是还要给你买什么宠物么？”
　　“这种好完全是一种迁就，就好像大人对小孩，或者是他根本就没上心，没把你当重点，所以无论什么，他都说好。就比如吃饭吧，你说点鱼他说好，你说换成肉他还是说好，最后你说全点素他仍旧说好，你不觉得这让人光火么？”
　　“那你想要怎么样？”
　　“我喜欢有人给我安排，不喜欢选择，也许我有点选择焦虑症，一遇到选择我就烦躁犹豫，可他总是让我选择，关键选了，他也没有表情，就好像无所谓。”
　　“那象玩命那样的就好？什么事他都要安排，不听他的就不行，我穿什么衣服，吃什么菜，就连我去上自习他都要管，难道你喜欢这样的？”
　　“额……那倒不是。”
　　骆辉重重叹口气，门外玩命敲门：“小辉，早点回来，别打扰人家休息。”说着拖鞋声渐渐远去，骆辉爬起来没好气的咕哝道：“烦死了。”却也乖乖的下床回房间去。
　　马冀重新躺好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慢慢合上眼睛。
　　
　　在马冀无比的怨念中，胡悦麟终于来了电话说明早到家，听声音十分疲惫沙哑，接到电话的那瞬间马冀心软了，甚至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求太高了，毕竟人无完人情有可原。
　　一早，胡悦麟风尘仆仆的进门，话没说上两句倒头便睡，他熬了几宿处理了很多事，已经疲倦到了极点。马冀被他闹起来，只好去洗脸刷牙然后破天荒的早早去上课。
　　本来以为自己是第一个，马冀到了教室发现何琛竟然后脚也进来，诧异的问道：“你怎么也来那么早？”
　　何琛皱着眉头道：“从……从校外回来的。”
　　马冀明白了：“你们还那样？”
　　“恩，”何琛道道：“你怎么样？”
　　“搬出去一起住了，”马冀想了想补充道：“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何琛眨眨眼，想了一会道：“据说离床的距离越近，分手的速度越快。”马冀没好气的答道：“别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当圣旨，要真是这样，你怎么还没被甩？”
　　何琛叹了口气，自嘲的笑笑问道：“这期你还想去打工不？要不我们还一起去吧？”
　　“我在学校的跆拳道馆打工，那个天天都要做清洁，就不出去了，你准备去哪里？”
　　“我不知道……”何琛有些茫然的答道：“本来想和你一起的，既然你有安排就算了。”
　　马冀觉得有点对不起朋友，但是自己的确是走不开，安慰的话挂在嘴边也说不下去，两个人都沉默了。
　　
　　晚上马冀做完清洁早早的回了家，见胡悦麟仍在熟睡，便脱了鞋轻轻爬上床挨着他躺下来。大约震动了一下，胡悦麟睁开眼见是他，带着浓浓的睡意问道：“几点了？”
　　“八点了，你再睡下去，半夜要醒的，要不起来坐一会？”
　　“不，没事的，这几天太累了。”胡悦麟打了个呵欠，抓住他的手问道：“怎么才回来？自习去了么？”
　　“打工去了。”马冀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坦白从宽：“在跆拳道室里做清洁，差不多要做两个小时的样子。”
　　胡悦麟捻着他的手指，闷闷的问道：“好像变粗糙了，没有更轻松的地方么？”
　　“我这是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胡悦麟翻身压在他身上，对视了一会，然后低下头去寻找他的唇，马冀刚想动，两只手同时被制住。他只好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湿热的唇舌滑动以及不时的衣服和身体的摩擦。
　　这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属于教学性质，而这次马冀开始进入状态，慢慢的学着回应。只是普通的一吻，胡悦麟也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过了一会躺下来把他搂在自己胸前，细细的抚摸着他的手指道：“我过几天还要回美国去。”
　　“恩？怎么了？”
　　“老头的事好像有问题，警方正在调查，我想回美国呆一段时间。”
　　“啊？”马冀一愣，有些紧张的问道：“他是被谋杀的？那你要紧不？”
　　“你电视剧看多了，”胡悦麟哭笑不得，“现代社会侦破技术很厉害，谁敢胡乱杀人，已经证实是自杀，现在就是想查清楚自杀的原因。”
　　“那你……”
　　“没事的，并不危险，就是想要个结果，对自己有个交代。”胡悦麟安慰着：“我下周或者下下周就要走，这次走可能时间要久一点，要几个月吧，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乖一点，知道不？”
　　马冀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反而不象往常一样抱怨，表情凝重的答道：“好，那你早点回来。”
　　“恩，”胡悦麟说着，轻轻的凑过去吻他的唇：“我想这个周末去你家，买周六的票，呆两天，周日回来。”　
　　“啊？”马冀瞪直了眼：“去我家？”
　　“恩，总要和你父母见个面吧？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就算了？”
　　和父母见面可以说是正式的，可马冀苦着脸想着当时父母的态度，犹豫着答道：“我爸妈如果很凶……”
　　“再凶也要去，”胡悦麟紧了紧手臂，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发道：“这是流程问题，必须的步骤。”
　　马冀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他道：“那我去定票？”
　　“一会我去定，你明天记得跟你爸妈打个电话。”
　　马冀往他身边缩了缩，有些担心的问：“要是我爸……”
　　“我只说这是步骤，又没说这是结果，去肯定要去一次，双方总要见个面，我的父母都不在，如果在的话，也应该一起上门见见……”
　　马冀脑袋灵光一现，随即满头黑线道：“你这不是准备去提亲吧？”
　　胡悦麟低头看着他道：“恩？”
　　“好奇怪……”马冀嘀咕道。
　　“那也没办法，”胡悦麟挑着眉头答道：“就是见个面而已，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马冀伸手拦腰把他抱住，嘴里咕哝道：“听你安排吧……”




36

36、两千万　。。。　
　
　
　　马冀本想给父母打个电话，但转念一想这消息太刺激人，临时决定瞒下来等回到家再说，结果他们到家的那天，奶奶正好因为要去医院检查也在家里。
　　因为奶奶在，马父扫了两人一眼安排下两间房让他们好好休息，倒是奶奶因为许久不见马冀，高兴得一直拉着他问长问短，看他瘦了又埋怨他不懂照顾自己。
　　奶奶来了两天，一时半刻不会走，可马冀只有两天时间，这两天的工作暂时请了骆辉替他，再说周一就得上课也不能耽误，想到这里准备跟胡悦麟商量怎么办。
　　胡悦麟不在房间，行李放在床边，但人不在。
　　马冀一惊，知道他肯定找父亲去了，赶紧走到书房外，只听里面静悄悄的，并不象有人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会鼓起勇气敲门，只听父亲沉稳的声音响起：“进来。”
　　推开门，只见胡悦麟端坐在书桌前，马父脸色有些难看，见他进来道：“正好，正要叫你来。”
　　马冀有些忐忑不安的扫了眼胡悦麟，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不料马父冷冷的道：“你把椅子搬过来坐。”马冀只得站起来搬了把椅子坐到书桌前坐下低头挨训。
　　马父开始和胡悦麟谈了一会，现在很明白他们的来意，忍了怒火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想说的吗？”
　　马冀抬头看看父亲，又转头看看胡悦麟，低下头小声道：“我……”下半截话却咽了回去。马父冷笑道：“别指望我会同意，你居然还好意思把他带到家里来，若不是奶奶在，我非把你打出门去不可！”
　　马冀正想说话，胡悦麟抢着道：“伯父请息怒……”
　　“我不是你的伯父！”马父指着他大声道：“早死了这条心，我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并不是非他不可，若是你们执意如此，我大可当我从没有过儿子！”
　　马冀脸上一白，头低得更下去，只听胡悦麟平静的声音答道：“马先生请息怒，我来这里并不是请求您和马太太的同意，我和小冀的事已经定下来，来这里是想尽点礼数照惯例禀告一声，希望你们能接受。”
　　马冀肚子里狂流宽面条泪：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刺激他，啊啊啊~~
　　果然马父听了更是火大，大声喝道：“我决不同意，决不同意！你若是没事可以走了，这个家不欢迎你！”
　　上次那么轻易的放马冀走，不过是马父的缓兵之策，总以为经济的遏制可以让他回心转意，可不料这实在失策，儿子没回头反而把人也招进来了……同意？决不可能！
　　马母在门外敲门进来，轻声埋怨道：“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妈刚才都在问了。”同住二楼，那么大的声音也的确会惊扰到老人家，马父强压了火气道：“没事，你去睡吧。”
　　马母一脸忧色，拢了拢裙子坐下来问道：“小冀，你是铁了心，准备不管不顾？”
　　马冀艰难的转过头看看母亲，低声道：“妈，我喜欢他。”
　　“我养你十几年，给你吃给你穿不是让你去搞歪门邪道！”马父压抑不住，又吼出一句：“你想想你对得起我么！对得起你妈……”
　　“马先生，每个人都有权利去过他想要的生活……”
　　“权利？！什么是权利？！父母还没死就轮不到他翻天！”马父说着，情绪又激动起来，来回踱步：“我告诉你马冀，我要你和他分手，你到了没有？！”
　　“爸……”马冀的声音有几分发抖，但还是坚持着说出了后半句：“我想和他在一起……”
　　马父抓起桌上一个东西砸过去，马冀来不及躲闪正中肩膀一声闷哼，才发现是个泰国的木刻雕象摆件。胡悦麟脸色发青，忙查看他的肩膀见迅速乌黑一大片，站起身冷冷说道：“既然马先生心情不好，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马母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只听马父哼了一声道：“你可以走，但他必须留下。”
　　门无声无息的被推开，只见老太太扶着拐棍站在门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马父是大孝子，忙上前搀扶着老太太坐下，强笑着掩饰太平道：“没事，就是我们随便聊聊。”
　　“我在门外都听见了，”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上表情平静自然：“小冀，你说说怎么回事？”
　　马冀捂着自己的肩膀，眼睛含着泪低声道：“我、我……”
　　“有什么就说吧，横竖有我给你做主。”此言一出，在座的人都惊了，马父皱眉道：“妈，您这是干什么呢？”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胡悦麟默默的帮他揉了几下，又怕他痛便住了手。
　　马冀吃不准老太太的心思，把他和胡悦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便低下头听凭发落，想了想又补充道：“反正我是不会和他分开的。”
　　马父正要发彪，老太太发话了：“我支持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无须顾忌。”
　　“妈！”马父急了。
　　马冀不明白一向严厉的奶奶为什么会在这件事上如此政策宽大，有些呐呐的开口道：“奶奶，您这是同意了？”
　　“你不必说什么，”老太太脸转向马父：“我还没老糊涂，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小冀的事我做主答应下来，但有一条：孙子无论如何要给我生一个。”
　　
　　马冀面如菜色，脑袋还有点发晕，只听马父低喝一声道：“妈！您这是做什么！”马母在一旁也神情激动，两手抓紧丈夫，却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胡悦麟站起来道：“小冀，时间也不早了，早点去休息吧。”说着站起来拉着马冀出门，马母嘴唇刚动了两下，马父用一种倦怠的声音道：“溪娟，你也去休息吧，我和妈再谈谈。”
　　三个人走出书房，马母神色有些憔悴，向他们点点头径直回了房间。马冀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胡悦麟将他安顿好，悄悄出来走到书房门口，听得里面有微弱的谈话声，决定还是放到第二天再弄清楚。
　　
　　第二天老太太住了医院，马冀吓了一跳，赶到医院才知道原来老太太心情不好，借口心脏病发作硬来医院挤了个床位。
　　马冀哭笑不得的坐在床边道：“奶奶，你这样会让大家都担心的，再说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谁说我没事？老腰痛着呢，住在医院方便检查。”老太太固执起来的时候也让人不省心，“小冀你还记你常去那家游泳馆后街的海鲜粥么？奶奶突然想喝，你去帮我买好不好？”
　　马冀立刻站起来，想想又叮嘱胡悦麟好好照顾奶奶，如果马父来了也不要顶嘴，这才急匆匆离开。
　　
　　胡悦麟在窗户前目送他出了医院大门，这才转过头道：“您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老太太微微一笑，拍拍床边道：“来，我们聊聊，昨天时间短也没顾上好好和你说话。”
　　胡悦麟拉过凳子在一旁坐下，也不待老太太发问，便把自己从美国读书开始，一直讲到前天他们决定一起回杭州，末了总结道：“我和小冀虽然在网上认识，不过我和他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互相都觉得挺好，也想要以后一起过。”
　　老太太依旧温和的笑，满是皱纹的脸上散发着智慧沉淀的光芒：“就从你这句话，我便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老实说，是不是小冀先找你的？”
　　胡悦麟只迟疑了五秒钟，便让老太太看了个清楚明白，笑着道：“你知道我为何昨天支持你们么？既然现在没事，不妨听我讲个故事。”
　　
　　老太太望着天花板舒了口气开始回忆：“我生在解放前，家里一个妹妹两个弟弟，后来实在养不过来，14岁那年被父亲卖到县城马家。马家在镇上开了家布铺，马少爷早年得了肺痨，买了我成亲冲喜。婆婆脾气坏，时常打骂我，那时我不仅要洗一家人的衣服，还要打扫屋子洗菜淘米做饭刷碗……那时的冬天冷，河水冰得刺骨，手和脚都常冻裂开口，一用力血水就跟着流，做完饭还要给铺子里三个帮工送饭，就是那时认识了山猴儿……”
　　奶奶的声音低下去，渐渐陷入了回忆：“山猴儿比我大两岁，是布铺里新进的长工，他那时看我时常吃不饱饭，便常偷偷接济我点干馍，一来二去，两个人心里都似明镜就差捅破那层窗纸。成亲三年我没生下一儿半女，婆婆说我命带灾星要断马家香火，便同公公商量准备将我转卖给人伢子打发出去。当时我正好送热水进去，听到这消息赶紧去找山猴儿。”
　　“他听了事情经过让我回房睡觉，并约定三日后的半夜在后门等。我提心吊胆过了三天，到了约定时间去后门等他，等了一夜没等到，当时还以为他怕事。后来白日里去送饭没见着他，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