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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牢(父子)作者:咖啡中毒(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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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父女来的时候已经比较落魄了,但对于住在这里的人来说还是比较体面的,有人认出,带他们来的人是姜擎辉的手下,还有些忌惮。慢慢发现,他们没有工作,也没有老大罩着,带他们来的人把他们扔在这里之后就没有再管过他们。
  
  这些人就动了心思,晚上偷偷潜入他们家偷东西,两三次之后被陈曼如抓个正着,陈曼如用枪指着他们的头,本以为肯定活不成了,没想到陈曼如放他们一马,但是,要让他们找几个背景干净的人。为了活命,他们也不敢问是什么事,就按照吩咐找了几个普通人,陈曼如不禁没再找过他们麻烦,甚至还给了他们一些钱,就在前几天,陈曼如又让他们找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又给了他们点钱,不过这次没第一次给的多。
  
  秦淞问小混混,第一次找人是什么时候,小混混想了一下说是三个月前,他们找的也都是一些需要用钱的学生。
  
  三个月前,那就跟游泳那次时间上吻合,再加上秦浩泽受伤,已经可以肯定,那些人就是陈曼如指示的,经过半年,他们手上的钱应该也剩的不多了,这次没有成功,那下一次或者下下一次肯定会接连而来,今天必须把这事了结了。
  
  冲上楼,一脚踹开房门,陈曼如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里间屋里躺着陈老头,旁边还挂着吊瓶,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半年不见,陈曼如老了好几岁,没有昂贵的保养品来滋养,又吃不起燕窝这类补品,原本来白皙光泽的皮肤早就黯淡无光失去弹性,三十岁的年纪倒向快四十,头发也没心思打理,弯曲的卷发就像干枯的线团一样缠成一疙瘩,身上穿的也不是高级定制的礼服,随便套件棉袄,她这幅模样连卖菜大婶都不如。
  
  她只在最初吃惊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动作优雅的理了理杂乱的头发,自嘲的笑着说:“我早就知道有这天,不躲了,也躲累了,我做的那些事,在秦总眼里是该被千刀万剐的,我跟你们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我想请求秦总,我爸爸在生病,能不能让我把他扶出来?”
  
  秦淞没理她,朝旁边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人进去把陈老头扶出来,还举着他的药瓶。魏鑫想,幸好他妈妈没跟来,要让她看到了,又该心软了,陈老头这样真是风烛残年,有今天没明天。正想着要怎么对秦淞说,秦淞就转过头跟他说:“魏家小子,本来这是你们家人该交给你,但是,他们对我家小泽做的那些事是我不能容忍的,我先把他们借走,最后的处置再交给你,你看行吗?”
  
  说实话,魏鑫有些受宠若惊,从来都是发号施令的人用商量的口吻来说,他没有理由拒绝。对于陈家父女,虽然是自己的姥爷和小姨,但一想到他们对自己妈妈做过的事,还有那晚陈曼如说过那么恶毒的话,他就无法原谅他们,更何况,在一开始他就说过,随秦浩泽怎么做,只要交给他的时候留一口气就行。
  
  在陈曼如身上搜出了那把枪还有仅剩不多的一些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陈家父女很安静的被人压着走。陈老头突然开始咳嗽,剧烈的咳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陈曼如赶紧给他拍背,趁机在他耳边说:“爸,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就再为我多做一些事吧,反正你癌症晚期活不了多久了,就替我再挡上一挡,也不枉我花那么多钱给你治病。”
  
  陈老头瞪大眼睛看着陈曼如,他不相信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却是要自己的命,一口气卡在嗓子,咳的更厉害了。
  
  陈曼如没给他过多用来吃惊的时间,拔下他手上的吊瓶就朝秦淞砸过去,魏鑫反映迅速,扑过来挡住迎面砸来的玻璃瓶,还有半瓶液体的瓶子砸在背上,砸的生疼。
  
  陈曼如手上一用力,把陈老头推到面前,魏鑫伸手拔出手下腰间的枪,挥手就是两下,啪啪两声枪响,陈老头连声音都没发出就倒在地上,陈曼如趁乱翻身从二楼过道跳了下去。天黑又没有路灯,几声枪响也不知道有没有打中。贫民窟里的小路交叉纵横,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跟下去的人只发现一些血迹,血迹到一个三岔路口消失。
  
  秦淞气坏了,这么多人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放任一个危险在外面,他不认为陈曼如会就此罢手,接下来她肯定会不择手段。秦家别墅里,秦淞拿着鞭子把负责押陈家父女的两人抽的满身是血,限期三天,看到陈曼如直接弄死。
  
  秦浩泽接到了陈曼如的电话:“秦少爷,想不想知道十年前是谁绑架你的呢?晚上十二点到春水街十三号,我在那恭候大驾,当然,只有你一个人。”
  
  秦浩泽并不奇怪陈曼如会知道那件事,当年那事闹的挺大,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奇怪的是秦淞都没查出来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当年那件事是他的阴影,心理问题可以治好,但是记忆却抹不去,阴暗潮湿的地窖,没吃没喝还在发烧,秦浩宇也在害怕,还抱着他一遍遍的说:“别怕,爸爸回来救咱们的。”
  
  当看到秦淞的那一刻,他才感到安全了,不怕了,有爸爸在,爸爸就是他的天,他的光。
  
  秦浩泽从窗户跳出去,打车就往春水街去,路上他还在想,要是让爸爸知道了,这次又要罚他抄多少遍句子,上次是一千遍,这次估计要把“爸爸我再也不敢了”抄一万遍吧,要会被罚做俯卧撑做到虚脱。罚就罚吧,他想自己做一些事,不想永远被爸爸护在身后,那样他永远都是个孩子,他长大了,可以为爸爸分忧,可以像秦浩宇一样站在爸爸的身边,做他的左膀右臂,他是一个男人不再是一个男孩。
  
  春水街在城西,是个即将拆迁的老街,住户都搬走了,只有几盏路灯或明或暗的亮着,为这条死寂的街道平添几分诡异色彩。站在街口往里望去,就像一个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个杀人灭口的好地方,秦浩泽想。
  
  春水街十三号,一个破败的小平房,破败到连门都没有了,屋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秦浩泽按按腰间的手枪。
  
  在他正欲迈步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声音:“秦少爷,请进吧。”
  迈步进门,突然头顶的日光灯闪啊闪的亮了起来,脖子上冰凉的利刃在警告他,别动。                        




☆、第 33 章

  屋外呼啸的冷风卷着飘扬而下的雪花,呜呜的声响就像女人哭泣的声音,门口的路灯,闪了又闪,在一阵呲啦的声响中终于耗尽了最后的生命。
  
  秦浩泽坐在椅子上,两手反扣被绑了个结实,腰间的枪在陈曼如的手里,两人对坐相望。秦浩泽并不为现在的处境感到害怕,反而悠闲的说:“陈小姐,你不是有事要说吗,那就赶紧说,这大冷天的,说完我还要回去,晚了我爸会着急的。”
  
  “你爸?哼哼,哈哈哈”陈曼如先是冷笑,然后又变成大笑,这让秦浩泽一时摸不着头脑,就问:“陈小姐,你笑什么?难不成你还在惦记我爸?”
  
  只要想到秦淞,陈曼如的表情就狰狞起来,语气也透着一股狠劲:“没错,我是在惦记他,我惦记的恨不得他去死,去死。”两眼通红冲着秦浩泽嘶吼;手里的枪指着他的头,好像随时都会扣动扳机一样。
  
  秦浩泽的心里咯噔一下,看着样子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里面一定还有故事。“陈小姐,虽然我爸这人吧,有时候是有点不靠谱,不过据我所指,他没跟你怎么样,而是义正严词的拒绝你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如果你因为被拒绝而记恨他,那还真犯不上。”
  
  他想一点点的把陈曼如心里的事勾出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应付,没想到他这一句就勾起她的回忆,陈曼如说:“拒绝?哼,是啊,他是拒绝了,可十一年前呢,他拒绝了吗?我大学都没毕业这都要拜他所赐。秦总,秦当家,看上他的女人多如牛毛,没错,我也是这其中之一,我是真喜欢他,喜欢到自己爬上他的床,最后,呵呵,男人嘛,都一样,谁忍得住自动送上门来的餐点。”说这话的时候,陈曼如带着点鄙视,又带着回忆过去的甜蜜。
  
  秦浩泽听了直咬牙,这个没节操的老混蛋,真应该掰断你的黄瓜,看你还到处留情,当年的风流事要让儿子来买单,最后又不靠谱的想了一下,要不,他也自动送上门?很快就在心底否者这个想法,还是算了吧,万一把他吓住可就不好玩了。
  
  陈曼如不知道秦浩泽在想什么,她陷入到自己的回忆当中,脸上的笑容是甜蜜的,甜蜜的都有些刺眼。“我十八岁就跟他上床,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他对我也很好,那么的温柔体贴,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送来,后来我才知道,他对每个情妇都是这样。只有我傻,我当他是我男人,我心全意的爱他,即便他还有其他女人我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他爱我,可他呢,我只是他诸多情妇中的一个,渺小的都可以忽略不计,再后来,我怀孕了。”
  
  说到怀孕,陈曼如的脸都仿佛有了光泽,眼神跟着都亮了起来,依稀能看出当年那么单纯美丽女子的模样,却让秦浩泽心里又咯噔一下,一般狗血电视剧都会在这时候冒出一个私生子的。然而剧情却不是他想的那样,就如同过山车到达顶端,急转直下一般。
  
  “在我十九岁生日那天,我从生日宴上偷跑,就为了他说带我去吃饭,我不在乎他带我去吃什么,当时我就想,就算跟着他吃糠咽菜我都愿意。我们疯狂的□,几乎一整晚都在□,最后我的嗓子都喊不出来了,放纵的结果就是,我怀孕了,当然用了点小手段,我想要个孩子,一个我跟他的孩子。我高兴极了,迫不及待的跟他分享这个喜悦,可是,他却冷着脸让我打掉,我哭着求他,只要不让我打掉这个孩子,我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你猜,他说了什么?”陈曼如的表情有些调皮,就像真的是朋友间玩猜谜一样。
  
  秦浩泽懒得猜,既然他爸说了让打掉,那就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就像小时候练毛笔字一样,不管他怎么撒娇打滚的说不练,换来的永远是“不行”两个字。
  
  陈曼如那掉了一半指甲油的长指甲刮过秦浩泽的脸庞,最后狠狠的戳进肉里,一定出血了,秦浩泽这时只有这一个想法。
  
  感觉到陈曼如弯下腰,干裂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说:“你那个好爸爸让我把孩子打掉,他说,他有两个孩子就够了,不需要多余的杂种。”陈曼如揪着陈浩泽的耳朵大喊:“杂种,他骂自己的孩子是杂种,那我是什么,他又是什么,一个只会到处□的种猪,种猪。”大喊着,巴掌劈头盖脸的落在秦浩泽的头上,被捆住双手,想挡一下都不行,一脚踹在椅子上,老旧的椅子撑不了她这一脚,连人带椅倒在地上。
  
  很快就揪着领子把秦浩泽拽起来,两人面对面,陈曼如的表情已经接近疯狂,秦浩泽大体已经知道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了。秦淞让人押着她去堕胎,她拼命的挣扎,一针镇定剂后就陷入昏睡,醒来后孩子没了,医生面无表情的告诉她,由于她自身体质的原因,今后不能再怀孕。
  
  她哭她恨,恨秦淞的无情,她才十九岁,还有那么长的人生要走,却被剥夺了做一个母亲的权利。秦淞补偿了陈家一些钱,陈老头也不敢上门去要说法,只得带着陈曼如远走法国,说的好听是游学,其实是去看心理医生。
  
  修养了整一年,身体跟心理才算恢复,第一件事就是报仇,她没有了孩子,也要让秦淞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所以她让人绑架了秦浩宇和秦浩泽。本来是想他们死的,让秦淞痛不欲生,没想到那么快就被找到了,最后由陈老头找人把绑匪弄死在监狱里。秦浩泽从陈曼如的脸上看到了恨,看到了疯狂,还有最后事情败露的惋惜,原来不是单纯的绑架,不是为了钱。只是……“那我爸怎么没查出来呢?”
  
  陈曼如笑了,这次是得意的笑:“他当然查不出来,绑匪的都死了,死无对证,我跟我爸人都在法国,魏鑫他妈也就是我姐姐当时也不再国内,再说了,他也并不是没有其他敌人,有些人恨他比我更恨,谁能想到是我?”
  
  “三年后,我又回来了,我在一个宴会上见到你跟你爸爸,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的宝贝儿子身上,竟然忘了我是谁。那个时候我还是想报仇,可我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慢慢的过了这么多年,我也就不想报仇了,我想,只要他还能再跟我上一次床就好,可是呢,他又拒绝了,当然,这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一点都不生气。但是,在老货场,你又出现在我面前,还抢了我的货,既然你来招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十年前没有做到的事,现在也不晚。”陈曼如咬牙切齿的把枪邸在秦浩泽的额头。
  
  冰冷的枪口压的他脑门疼,秦浩泽低着头,闭上眼睛闭着眼长叹一口气,很诚恳的说:“我替我爸爸给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给你造成伤害。”这话是由衷的,他曾经也想过,要是让他抓到绑架他的人会怎么做,但是听了这么多的前尘过往,他不气了,不是他圣母,至少他还活着,而陈曼如的孩子却没了。
  
  但是,一码归一码,当年的事他可以不追究,现在的事可不能不追究,他不喜欢有人拿枪指着他。
  
  “道歉?道歉我的孩子就能回来吗?那十一年的光阴就会倒流吗?道歉有屁用啊。”可能说起往事真的刺激到她的内心,拿枪的手开始发抖,需要用两只手稳住,眼里闪过一丝恶毒的精光,语气也开始发狠:“你死了,我就接受你的道歉,拿你的命赔我孩子的命,赔我做母亲的幸福。”
  
  秦浩泽嘴角勾起,唇边溢出一丝冷笑,道:“那可不行,我的命比你孩子的命值钱多了,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省的你生下来都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
  
  陈曼如的脸被羞辱的涨红,胸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气急败坏的就要扣动扳机。秦浩泽先她一步,伸手扣住她握枪的手,子弹贴着他的头发打进墙里。
  
  另一只手一用力,打在她的手腕上夺过手枪,别回自己腰间,有些抱怨的说:“下次拿人家东西的时候先说一声,这是我偷我哥的,回去还得还呢。”
  
  没有枪,秦浩泽又解开绳子,陈曼如知道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她不明白的是,秦浩泽怎么解开的绳子,把他绑起来的时候搜过身,身上除了钱包就没别的了,连手机都没带。
  
  秦浩泽扬了扬手腕,很是得意的说:“看到了吗,这手表是特质的,上面有个按钮,一按,里面的刀片就会弹出来,是我爸送的生日礼物。”把表凑到嘴边亲了一下“以前我还觉得这是个样子货,现在看来还挺有用的。”
  
  外面的风还在刮,鬼哭狼好似的,雪也还在下,而且越下越大,地上已经积了白白一层积雪,现在回家的话,还能再小睡一会儿。十二点早就过了,灰姑娘不用再穿玻璃鞋装公主了,他只想赶紧回家睡觉。
  
  陈曼如有些懊恼,她不该过分依赖那把枪而把自己的刀收起来,现在刀被秦浩泽搜走,身上没有武器只能坐以待毙。
  
  她还想跑,刚迈出一步,就被一枪打在膝盖上,捂着腿倒地哀嚎,秦浩泽把她拽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臂勾着她的脖子,绕到身后,弯腰贴着她耳朵,两手扳正她的脸,看向外面,说:“咱们速战速决,我也不想用枪,溅我一身血我还没法交代了,你就好好坐着,过看两眼外面,看这雪下的多好看啊。”
  
  陈曼如在害怕,确切的说她怕的要死,浑身开始剧烈的抖动,嘴唇抖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错了,从一开始的纠错了,钱没了可以再赚,孩子对她来说也可有可无,可命要是没了,就真的没了。她以为,秦浩泽不过是一直被圈养在家里的小绵羊,单纯而无害,可是她忘了,狼的孩子怎么会是羊,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小狼崽仔,从在老货场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的,现在才醒悟,一切都晚了。
  
  就听“咔吧”一声,伴着最后一个字,陈曼如的脖子毫无生机的隆拉下来。不用看,只听声音,秦淞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总,要过去帮忙吗?”
  “不,我们回去。”
  
  从里面房间找来一块破床单还有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半瓶酒,床单盖在陈曼如身上,酒洒在床单上。秦浩泽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对着陈曼如的尸体郑重的说了声“对不起”。
  这是替他自己说的。
  
  “你不该妄想当我后妈,更不该过了这么多年还觊觎我男人,不过我还是要对你说对不起,下辈子,记得找个没主的男人吧。”秦浩泽走出房门,身后火苗正窜的老高。



☆、第 34 章

  外面的雪下下停停的,一个晚上地上也落了一层不算薄的积雪,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看看时间,凌晨四点了,街上偶尔会跑过一辆出租车,里面拉着赶时间的人,秦浩泽盘算着得赶紧弄个驾照,没驾照秦淞就不让他开车,迎面吹来的冷风夹杂着雪花飘到脸上,真凉啊!
  
  裹紧身上的衣服,大步往回家的方向走,这个时间等走到家刚好能赶上买秦淞喜欢的那家馄饨摊的第一碗。
  
  从城西走回家,两个小时的路也不觉得累,提着小笼包和馄饨进家门,家里的佣人也都吓了一跳,秦浩泽就说自己起早了,刚跑步回来,别人也就不再猜疑。
  
  二楼的房门开了,秦淞穿着睡衣站在楼梯处,秦浩泽举起手上的食物笑着对他说:“爸,我买了你爱吃的馄饨,赶紧下来吃吧。”
  
  纯净的笑容里什么都不掺,就像昨晚上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有那么一恍惚就好像不认识他一样,他的小儿子一直都是乖巧的,单纯的整天跟在身后爸爸,爸爸的叫着,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单纯的背后还有那样的一面。
  
  不,是他疏忽了,从老货场那件事开始,他就应该知道,他的小儿子远比他看到要深藏不漏也绝非善类,今天算是真正理解了什么叫“眼见未必属实”,他看了十八年都没看出来那张单纯的笑脸下隐藏的是什么,还是,他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敢去面对,去承认。
  
  楼下的秦浩泽还在等他吃早餐,一脸期待表扬的样子,还是狠不下心说些硬话,最终还是败在那张笑脸下,放柔声音说:“让王妈把东西热热,你去叫你哥起床,我换个衣服马上就来。”
  
  秦淞换好衣服,两兄弟也并肩出来,秦浩泽扔下秦浩宇,勾着秦淞的脖子,用差不多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爸,快点,我还买了笼笼肉夹馍,只有一个别让我哥抢了。”
  
  白嫩的手拉着秦淞的手下楼,身后秦浩宇还在一个劲的埋怨秦浩泽偏心,两手相握,秦淞再一次问自己,真的是没有发现吗?这双手上很多地方都有薄茧,不是拿笔的地方而是拿枪,每晚他都会拉着这双手陪他睡,怎么可能没发现呢。
  
  餐桌上,兄弟俩在低声交谈着,说些学校的事,课业的事,说起课业,秦浩泽认真的模样,说起学校活动,又是一副开心的模样,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学生就该是这样,年轻的,活泼的,那些阴谋阳谋的不适合他。
  
  送走要上班的父兄,秦浩泽吩咐人不要上来打扰,满满一缸热水,把整个身体完全泡进去,周身被热的有些发烫的热水包围着,这才感觉驱散了一整晚的寒气。看着自己的双手在微微的发抖,那是他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在他手上流逝。
  
  没有用枪,他的手紧贴着陈曼如的脸,知道她在害怕也能感知她的绝望。皮肤是温热的,颈部大动脉还在跳动,然后,是自己。当时他在干什么?他直起身,两眼漠然的看向屋子外面,看见雪花被从没管严的门缝里吹进来,再然后,他什么都没想,就听到“咔吧”一声,陈曼如整个人都毫无生机的坐在那里,没有支撑点的头挂在脖子上,两只手也垂了下来,颈部的脉搏也不再跳动,就这样无声无息,屋子里真的死寂一片。
  
  他选择走回家,吹吹冷风慢慢的走,只是这夹着雪花的冷风并没有吹散他心中的恐慌,他在害怕,点烟的手都在抖;不管他当时是多么的镇定,总归还是一个18岁的孩子。
  
  他看到秦淞高高的站在二楼,手心就开始冒汗,他是害怕的,想找个肩膀依靠,找个怀抱取暖,如果是平常他大可以扑过去,只是今天不行,他不能过去,秦淞那仿佛洞穿一切的目光让他后背发寒。咧着大嘴,努力让自己像平常一样笑起来,其实他紧张的都快吐了,如果当时秦淞问点什么的话,他可能就会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了,还好,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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