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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情作者:冷斯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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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不相信有女人能忍得了自己的男人在外头乱搞。
  
  本来他以为这个女人大概想从他这儿知道些什么,现在一看,这女人好像压根儿不怕叫卓眠知道的样子,简直可以说是问心无愧了。
  
  那么,她又为什么要见自己呢?
  
  冯秋玫没什么要从他那边知道的,她也不想知道更多的事儿,有的时候知道的多了,难受的还得是自己,她也不是非得来见他不可,然而,她还是来了,像这件事儿,她来出头总比卓眠合适的。
  
  既然Madeline说是她的朋友,她便当个朋友来对待好了。
  
  她和卓林之间又没有什么直接的仇恨,这件事儿不管卓眠是拒绝还是答应都不好,她把这件事从卓眠那儿拿过来解决,把卓眠摘了出去,她一个姑娘家本身的能力有限,到时候不管怎样,都没人说话的。
  




☆、男女之间

  冯秋玫回头就把这件事儿对卓眠说了,卓眠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秋玫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头反而有些不安了,一时之间倒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她也当真帮了点忙,至少Madeline在里面过的并不是多苦,反正现在还没判刑,而且就算是判了刑,她一个孕妇保释也比较方便。说白了,只要卓家不为难,或者别有人为了讨好卓家去为难Madeline,总不见的有多危险的事儿的。
  
  然而,也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卓眠根本没把这件事儿往心里放多少,听见冯秋玫的话也就笑笑过了。
  
  本来以为就这样了,谁曾想过了没两天钟雨婵打来了一个电话,也是关于Madeline的事儿。
  
  钟雨婵对这儿的事儿知道的不是多清楚,但是她对卓眠的性子还是很了解的,一开始就没应下什么事儿。
  
  这会儿便打了电话来问,前些日子的事儿她是直到一些的,却也不是很相信,如此听了卓眠又说了一遍方才明白过来,立马就说了:“这事儿我是不敢问的。”接着又嘟囔了一句:“……豪门大族到底是……”卓眠隐约听了一句,心下叹了口气。
  
  钟雨婵现在虽说和卓眠散了,倒是习惯还没该,一听他叹气,立马转了话题同他讲话:“昨天宝宝还说想你了呢?”卓眠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一些,嘴角忍不住的往上勾,他是当真宝贝这个儿子的,要说这血缘着实怪了点儿,宝宝开口晚,愣是到了十六个月才开口说话,早些时候钟雨婵没少因为这个事儿发愁,后来虽然开了口,可这孩子就是不爱说话。杨帆逗了好久那孩子才叫他爸爸,却不想卓眠就见过这孩子几次,偏生就“爸爸、爸爸”的叫上了,气得杨帆没少在她面前嘀咕。
  
  卓眠显然也是很得意这件事儿的,这会儿一听钟雨婵开口,立马就问了:“宝宝怎么说的呀?”
  
  钟雨婵听着这人音儿里带着笑,自然是跟着转了话头,一心往孩子身上引了。
  
  其实,挂了电话之后,卓眠脸上就没了笑,不见得多生气,就是觉得烦——一开始用的便是不入流的手段,现在又这样子到处托人,实在是烦得厉害。
  
  他这个电话没挂多久,又来了一个电话,是葛可风了。
  
  卓林自然是没本事请的动他的,人家也不会盯着他,卓眠更加不会耐烦去说这种事儿的。
  
  现在两人感情正好,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也没什么重要的,不过就是几句生活上的琐事,几句甜言蜜语,端的是宁静祥和。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站在窗外,看着外头一轮不慎明亮,轮廓也不慎清晰,可是,他看着,却觉得这么白白的一弯,着实可爱的紧。
  
  不知不觉的竟笑了出来,直到在玻璃里头瞧见了自己的样子才反应过来。
  
  他想,当真陷了下去了。
  
  B市那边个儿,葛可风刚刚挂了电话也笑了,只是才笑了一半就僵住了——于澄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这几天葛可风被他母亲说了几顿,便回二环的那栋房子里住了。说来这个房子还是很不错的,四百多个平方,上边儿室外阳台,书房、健身房甚至还有个放映室,下边个儿是他们俩的卧室以及两个孩子的卧室还有厨房什么的,装饰的又有格调又温馨,看着舒服,住着也舒服。
  
  只是,自从和于澄艺的关系闹得越来越僵之后,他就再也没觉得这儿有什么好的了。
  
  这下看着于澄艺敲门都不敲,只有更加不乐意了。
  
  于澄艺刚刚确实听了会儿电话,可是,两人早就闹开了,连着面子的上的和谐都没了,她也不顾及了,冷冷地看了葛可风一眼,转身就走了。
  
  才出了门,吐出一口气,眼圈儿就红了,这是她的家,也是他的家,他明明就是她的丈夫,本来该一生一世相互扶持的两个,偏生,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两句。
  
  想想,真是委屈。
  
  不曾对不起他,却连最起码的相敬如宾都没有了。
  
  又想到前些日子母亲的问话,她说:“你们俩这是怎么回事儿,好容易调回了B市,怎么又出去住了?”
  
  ——这不是闹分居吗?!面子上多难看呀!
  
  她能怎么说?她又能说什么?
  
  自来便是极要强的一个,宁愿心里苦思也不想这叫人小瞧了去的,即便是自个儿的母亲,也是含着血把苦楚往肚子里吞,轻易不愿意示弱的。
  
  从前也就罢了,两人虽说没什么感情,但是相互之间也不怎么干预,日子倒也过得去,至少面子上是做的很好的。
  
  那时候她不满足,现在却想着,只要他为了面子着想也是好的了。
  
  然而她的丈夫就跟入了魔一样,只管一心一意的跟个男人过日子,那个人爱不爱他还是两说,他自个儿倒是一头热地栽了进去!
  
  不是输给了一个女人,竟然输给了一个男人!这男人还不是平常攀权附贵的小白脸儿!也是正正经经的上流社会公子哥儿!
  
  其实,私下里于澄艺也没少犯嘀咕,这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平时往上贴的人必然是少不了的,怎么的就对上眼儿了呢?!
  
  卓眠还是个商界人物,到时候顶多说些风流之类的,他葛可风可是正正经经的红色人物,政坛新星,竟然也愿意闹出这么个事儿?!
  
  真是脑袋不清楚了!
  
  可是,气归气,恨归恨,出了这个门儿还是得装出一副完全不知道那些混事儿的样子,人家说了,不仅不能说一句委屈的话,还得想着法子替他遮掩!
  
  怨!真真怨恨!
  
  葛可风不喜欢她,她说什么都是白搭,还得惹着他烦,口都不能开,还得替他兜着,怎么能不怨恨!
  
  葛可风倒没想过这么多,他是知道于澄艺的性子的,太好强的一个人,因而并不担心她会闹,他们这种家庭教出来的孩子,万万不会闹出来让自己没脸的。
  
  但是,他也只想到这些罢了,至于那些关于因为女人面子或者说因为她自己的面子而带来的烦恼,则是他完全想不到的,这些女人家的心思他本就不懂的,又没有用心去想过,因此见到的只是于澄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益发冷漠的对待,全然没想到她受的委屈。
  
  大约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冯秋玫依旧愿意靠着卓眠做个踏踏实实的小女人。
  
  于澄艺却渐渐觉得这种生活实在是个折磨。
  
  大约老天总是要在有些地方显示一下公正的,出了一件事儿,让乖乖做小女人的冯秋玫都忍不住委屈地哭了!
  
  她知道了钟雨婵的那个孩子!
  
  这既不是旧情未了也不是新喜出现,这是明明白白的打脸了!这是直接往她这个卓家未婚妻脸上摔东西了!
  
  这个消息一确定下来,她就委屈地哭了,却仍然没有同家里人说,这不是前些日子的事儿了,完全就是两个级别的事儿,卓家的长孙都生出来了,自己父母知道了必然是要闹的,就算那个人这样做了,这样对不起她了。
  
  她还是喜爱他的,还是心疼他的,总是见不得他陷入困境的,何况前些日子的事儿刚刚平静下来,她又哪里舍得让他在这个时候进退维谷。
  
  这话她没说出来,却是真真切切的做了,当即堵了卓林的嘴,擦了把眼泪就让卓眠想着把后面的事儿处理起来了——
  
  “……媒体上还是要注意一下的,总不能再闹出什么事儿了……还有卓林这边,万不能再心软了,保不齐又会去找些个什么人,乱说话就糟了……”
  
  一句一句的,都是全心全意地为他想着,没问他孩子是怎么回事儿,也没问他钟雨婵是怎么回事儿,只是忍着哽咽,带着鼻音,一点一点的,对他好。
  
  卓眠听得鼻子就是一酸。
  
  他想,若是没有爱上葛可风该有多好,这样的女孩子,这样好的女孩子,合该拥有最令人羡艳的爱情的,合该拥有让世人称赞的和睦家庭的。
  
  应该有一个好男人,给她庇护,为她挡风,让她不受一丝一毫的风吹雨打,这是应该的。
  
  然而,这样好的女孩子,偏生被他遇着了,偏生这个女孩子还爱上了他。
  
  若是她不爱他,他还可以对她好来减轻内心的愧疚,可是,她竟然这样痴,他又怎么能一径地敷衍她。
  
  不忍心,也不愿意。
  
  倘若她对着他骂一顿也好啊,可是,她就这样压着不哭,只是帮着他,不禁不想着质问他,还帮着忙得掩盖,连自己家里都瞒了去。
  
  卓眠心中有愧,也很恼火,直接下了手收拾卓林,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直接断了他和所有人的联系,打回了最初的地方。
  
  上次还惦念着兄弟一场,软禁着,也保护着,这次直接教训一顿之后,削了个干干净净,话都放了出来:“这人还是不老实着呢!先是蹦达着想争遗产,又挑拨些不入流的事儿,虽说,犯不着我动手却也着实烦人!”
  
  这话里话外都是话,也没有哪家媒体敢捣乱了——这不是废话吗?!趁乱方可摸鱼,人家卓家现在可是一点都不乱啊!一个跳梁小丑,何必呢?
  
  卓林这次被教训的确实狠了,光是Madeline流产他就惊了,从此倒也安静下来了。




☆、思念如稠

  卓眠本来就算得上是一个颇为多情的人,这样的人对女性总是极绅士的,说的明白些便是姐姐好,妹妹也好,然而,这样的人在多情之余不免又是薄情的——因着对谁都好,便没个最好。
  
  这和葛可风则是全然不同的,当然,葛书记对女性也是绅士的,可是,这只是教养使然,却绝对做不来卓眠的那种温柔。这样的男人一般是女人最放心的,因为,他不会去体贴哪一个女人,也不会去多惹桃花。于澄艺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葛可风万分放心的——只要没遇着那个心窝子里的,这人注定是和她过一辈子的。可偏生老天还是叫他遇着了,遇着了一个多情的卓眠。
  
  于澄艺现在对卓眠的性子也算是多多少少有点儿了解了,心里的气却慢慢消了大半,这么个性子,最是惹桃花了,葛可风再喜欢他也没用的,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何忍得了心上人对这个留情,对那个有意。
  
  他要是忍得了,才是奇了怪了!
  
  她只要待着不动就可以看尽葛可风的笑话了,整个人都陷了下去了,到时候看你怎么难受了!
  
  毕竟,在她看来,葛可风是对卓眠有情的,卓眠却未必对葛可风有意。不止她这样想,葛可风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当卓眠放下骄傲从S市坐着飞机连夜赶来的时候,多少,对着彼此的感情有了信任。
  
  卓眠惯来不是会把心窝子掏出来给人看的,爱你也好,不爱你也好,他想要让你自己去发现,而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我爱你”三个字,他可以在适当的情况下说出来,你却未必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是情难自抑还是逢场作戏?
  
  所以,当卓眠对着冯秋玫说“我爱你”的时候,冯秋玫的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怀疑,几秒钟的时间,便是真的高兴了。她想她才不去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她自己听到了就是极高兴的,她捧着一颗心喜爱了这么久的人,他说“我爱你”,她自然是开心的。
  
  卓眠不见得一点都不爱她,他本来就是喜爱女性多过男性的,然而葛可风的到来到底是让他尝到了与从前完全不同的热情,那种汹涌而出又无法抑制的情感,是他不曾有过的。现在,他对着面前的女孩子,心中的情感似乎也脱了缰。他想,我也许是爱她的。
  
  接下来的求婚就顺理成章了,蜡烛,玫瑰,香槟,都有了,只等着她一点头。
  
  恍惚间,冯秋玫想起了小时候听的故事,故事的结尾是这样说的: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了幸福的日子。那个时候,她总幻想着卓眠会成为她的王子,现在,似乎已经成真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觉得不踏实?
  
  希望王子和公主真的从此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她这样想。
  
  卓眠等着她点头,然后微笑着亲着她的脸颊。
  
  一切都是那样的幸福美满,顺理成章。
  
  顺利到让他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夜里醒来,看着身侧睡着的人,下意识的就叫道:“可风……”话一出口,便惊住了,一身冷汗几乎滴下来——他这是怎么了?!还好冯秋玫睡得沉,卓眠连忙起身跑到书房去了。
  
  葛可风接到电话的时候还睡得迷迷糊糊的,等着电话那头一句“我爱你”便完全醒了过来。
  
  葛可风曾经无数次的对卓眠说过:“我想你”,“我喜欢你”,可是,这句矫情至极的我爱你,他从来没说过,也没想过自己也可以将这样的话说出口。
  
  他未曾对卓眠说过,卓眠自然也不曾对他说过。
  
  然而,就是这一刻,卓眠一开口,他便接下去了:“我也爱你。”说的认真而虔诚,就像是佛前起誓,全副身心都赋予这个誓言。
  
  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两人只是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好像这样就可以把彼此之间的距离不断地缩短,从而紧紧地靠在一起。
  
  “我马上回去。”不待卓眠再说什么,葛可风说完这一句便挂了电话,穿上衣服就出门了。
  
  这一刻他真的疯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只想快点到他身边,哪怕只能见一面也好,他必须去到他的身边。
  
  于澄艺睡在卧室,听见客房的声音之后就醒了,心里正念叨着:“大半夜发什么疯……”就听见玄关处也是一声门响,便彻底醒了过来,慢慢地缩紧身子,整个脸都埋进了被子里,柔软的面料贴着面颊,渐渐地就被浸湿了。
  
  起先只是无声无息的流泪,渐渐地便有了声儿,像是受伤的孩子,嚎啕大哭,把满心的委屈与痛苦,发泄在空无一人的卧室里。
  
  她想,你哭什么?你哭得再凶也没人听,也没人见。
  
  她想,你窝不窝囊,哭有什么用?这副丑样子做来干什么?
  
  她都知道,她知道他不爱她,可是她忍不住,眼泪根本止不住。
  
  就算表现的再强硬也没用,就算平日里再冷漠也没用,因为她知道,她爱他,爱惨他了。
  
  可是,他不爱她呀,一点点都不爱,她是他的妻子,他却离开了她,到他心爱的人的身边去了……
  
  也亏的葛可风面子大,大晚上将要起飞的飞机硬生生的延迟了半个小时又临时加上去了位子,紧赶慢赶结果七点不到人就到了S市,卓眠却是早早就在机场等好了的。半夜里那一通电话一挂他就没有再去睡了,好容易熬到了六点多钟,连吃早饭都是急匆匆的,同冯秋玫说了几句话就赶到机场来了。
  
  葛可风一出通道就看见卓眠坐立不安的模样了,他笑着走到他跟前,没等开口就一个拥抱把人抱住了,卓眠立刻就抱回去了,周围的人来来往往,却没人去多注意这两个人,不过就当作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了,两个人明显也是知道的,大庭广众之下的暧昧只有彼此才可以感受得到。
  
  这种偷情一般的暧昧将两人刺激的恨不得一秒都不愿意分开,只想着将对方拉的近一点,更近一点。
  
  不论是取车还是开车都不可避免的带着焦急的痕迹,卓眠也不管后面的事儿了,直接将车子开到他和冯秋玫结婚时要用的新房里,只想着要快点和葛可风拥抱,一分一秒的分离都不愿意!
  
  这房子是在郊区的一处农庄里,离机场是很近的,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依山傍水的房子,一路上也没有多少人,卓眠不断地给车子提速,进了农场才减速。
  
  这边卓眠一停车,那边葛可风就下来了,看了一圈发现周围绝对没什么人可以看到直接就把人压倒了草坪上。这儿草坪都是从德国空运过来的,一平方米十好几万,不管春夏秋冬都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人睡在上面丝毫都不会觉得硬。
  
  卓眠还是不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行那事儿,哆哆嗦嗦的去取口袋里的钥匙,只是还没开口就被葛可风整个儿压在下面开始亲了。
  
  多日来的相思,“嗤”的一声便被点燃了,秋原上的野火一样,烧得满心满意的焦灼,哪里还舍得放开,哪里还记得那些个东西?只想着与身上的人亲密一些,再亲密一些,最好永永远远都粘在一起,一丝一毫都不再分开。
  
  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了,才松了口,手却还是紧紧地握在一起,十指相扣,最熨帖,最紧密的姿态。
  
  这房子里什么东西都是布置好了的,葛可风进来之后也不去找卧室,直接扯着人躺到客厅中央最显眼的那个沙发上,一翻身把人压住了就开始脱衣服。
  
  卓眠躺在他身下,一面抬着头去与葛可风接吻,一面除去葛可风身上的衣服,葛可风的一身肌肉一向是卓眠喜爱的,此刻细细得去摩挲方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太思念他了,一直空牢牢的那一块一下子就被填满了,满足的不像话。
  
  多日没有做过,又没有准备,葛可风进来的时候卓眠几乎痛得流出泪来,可是,即便这样了,也不想叫他离开,只说“慢一点儿……再慢一点”却仍旧死死地搂住对方的脖颈,不叫他离开。
  
  葛可风见到他这样早就迷得不知东西南北了,也没听清他到底在说什么,身体不停的叫嚣着“要他,要他,要他!”
  
  幸好两个人都是做惯了的,技巧什么的都是有的,身体最本能的开始追逐乐趣。到后来卓眠都一点儿意识不清了,一会儿痛得厉害,一会儿又是那样快乐,他搂着人,一面控制着身体去迎合葛可风,一面想着些不着天际的事儿:他好像瘦了……肉还是很结实……今天怎么这么猛……不着天际得很,却一件件都是围着他转。
  
  他们不停的接吻、拥抱,就像是两个兽,不知疲倦的交合,肌肤紧紧贴着另一个温度的肌肤,唇紧紧靠向另一个颜色的唇……
  
  漫天的大火一样,烧得那样热,那样烈。
  
  “嗤啦啦”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燃烧殆尽,只余下了两个相依相偎的男人。




☆、分手

  这两个人一直折腾了近三个小时才去休息,昨天晚上都没睡觉,这会儿又累又困,葛可风搂着人,找了间有床的房间就卷着被子睡下了。
  
  睡下的时候很是心满意足。
  
  前面就说过了,这栋房子老早便预备好了,只等着两人一结婚就搬进来了。
  
  卓眠昨天不管不顾的把人带来了,心里头明明知道这样做是不应该的,却还是想着这儿现在还不会有人来,只他和葛可风两个。
  
  只有他们两个。
  
  隐隐的,觉得开心极了。
  
  这是一种隐晦而暧昧的感情,像是偷来的,抢来的,带着惊涛拍岸般的快感和心满意足的幸福。
  
  抱着这种感情,他躺在床上,一面告诉自己要尽快离开这里,一面舍不得离开这里。
  
  葛可风醒得比他晚一点儿,眼眶下面还带着隐隐的青色,卓眠看着觉得有点儿心疼了,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眼眶,葛可风很享受这种极温情的动作,甚至侧着头方便卓眠动作,两个人窝在床上,也不怎么说话,不过就是你摸摸我的眼睛,我碰碰你的耳朵,细微而琐碎的传达着彼此的思念。
  
  他们这样相爱,这样合拍,他们合该在一块儿的。
  
  然而,有的时候,事情不会总随你的心意的。就像我们永远不能预测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一样,对于未来的设想也总是会发生变化的。通常的情况下,这下变化来的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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