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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共舞作者:1908-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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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姓万,排行第三,当年也是被称为“三少”的主儿,他和骆东的外公是生死之交,进过一个牛棚,吃过同一口马粪,后来又一起维修过数不过来的古建筑,所以骆东的外公敢在他这给骆东留了一条后路——骆东开家具厂的钱,就是当年他外公预留在万三这里的。
老头子住的是个小四合院,有年头的老宅子,天棚石榴金鱼缸,布局都很讲究。老头子跟大儿子一家住在一起,也是五十多岁的半老的人了,骆东也不是第一次来,一起吃了午饭,就被老头单独叫进了书房。
事已至此,骆东有点疑惑了,老头子喜欢热闹,单独叫他干什么?难道外公还给他留了宝贝?
“东子,你今年,虚岁也二十七了吧?”老头子在藤椅上嘎悠,怡然自得的派头。
完了,介绍对象,骆东心里“咯噔”一下子,盖碗茶磨了两下,没喝:“恩,差不多。”
老头子笑了一会儿,没言语,后来出其不意的叹了口气,双脚着地,说:“你外公要是还在,应该是七十九啊。”
骆东垂着眼,沉默,老头子今天卖什么葫芦?
“你……”老头子顿了一下,笑不出来了,“你爷爷八十七了。”
骆东愣了一下,反倒笑出来了,原来如此。
“他来找过您?还是王国忠?”骆东喝了一口茶,醇香的大红袍。
老头子眼睛眨了两下,也扭身喝了口茶:“是你爸,你爷爷快不行了,想让你过去看看。”
骆东点头,微笑,但是不说话,心里很想立刻就走,不愿意再听关于他们的一个字,可是他不能惹三爷爷生气,这是他在这座城市,唯一还惦记着的人。
“孩子啊,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么多年我也从来没跟你说过。可是……我年纪大了,最近时常梦见你外公……你说我要见到他,该怎么跟他说你呢?他要是问我,是不是把你安置妥当了呢?我该怎么说呢?”
老头子歪头瞄骆东,骆东低着头,还是微笑不说话。老头子又眨眼,故意重重叹气:“人老了,就图一个子女平安都在跟前儿,什么恨啊怨啊,到我这个年纪,你就都明白了,都是浮云呐。”
骆东低低笑,冲着这句时髦的话,老头子也得冲着百岁活。
“我知道了,有空,我会去的。”骆东点头。
老头子乐了,目的达到了,这回是真叹气,欣慰的看着骆东,说:“孙子,你也不老小了,可别让三爷爷我这儿劳神上火的了,赶紧娶个媳妇儿吧。”
得,哪个您也没落下,骆东盖上杯盖起身了:“这就给您找去,您先歇着。”
老头子挥挥手,又招手:“你去厨房拿点驴肉,人家送的,我嫌味儿的荒。”
不用老头吩咐,骆东一出来,老头子的儿媳就在厅上候着呢,地上一个礼盒一个大袋子,都是家里吃不完的特产,回回都不让空手走。
又是三十多度的桑拿天,骆东真怕在路上就馊了,公交车坐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打了个小摩的,五六分钟回到家,东西还好,骆东一身汗馊味儿。
早上庄力走的时候,庄力在电脑后头,现在回来,庄力还在电脑后头,姿势都没变过,若不是黑夜成了白天,骆东真以为只过了一秒。
骆东把手上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扔,边往里屋走边说:“吃,挑能吃的吃。”
庄力看着晃动的门帘,轻不可闻的叹气,表情挺冷漠的,看着挺疲倦的,总的来说无精打采的。输赢另说,骆东似乎根本就不想跟他下这盘棋,自己这刚有动静,他立刻就躲了,警觉性真高啊,这是什么生物呢?
吃云南白药也治不好心灵的伤啊,庄力看都没看那些东西,挑帘子进屋等着了。骆东在洗澡,扔在炕上的手机嗡嗡的响,调成震动了,庄力看看号码,是顺子,狐朋狗友能有什么正经事,庄力给按掉了,然后关机扔在旁边了。可没多久,外边的座机又响了,庄力皱眉,出去接电话,顺子说晚上来骆东这烧烤,东西他们自己带,让他俩空着肚子等就行了,庄力不敢擅自做主,自己行情暴跌,惹毛了户主就不好了。
才挂上电话,骆东就边套T恤边出来了。
“谁来的?”
“顺子,说晚上过来烧烤,东西他们带。”
“哦。”骆东坐在沙发上翻那个大袋子,塑料袋哗啦啦响,骆东顿了一下,又继续翻,“吃啊,现在不吃,晚上他们来了就得抢啦。”
骆东扔出来几个袋子,都是干果,还有一只板鸭一袋熏肉,还有那盒驴肉,都得放冰箱。
庄力解开一个袋子,里边是艳红的干果,咬了口,吃不出来什么东西,别的也有不认识的,也不知道是哪的特产。
骆东回来,也抓了俩艳红的果子,嚼巴了两口,说:“知道是什么吗?”
庄力摇头,骆东嗤笑:“累死你也猜不到,西红柿,你也可以叫圣女果。”
庄力还真吃了一惊,西红柿是这个味道?骆东摇摇晃晃的进去了,庄力又吃了两口,也跟进去了。
骆东躺在炕上摆弄手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庄力去洗了手,也爬了上去躺下,看到他在翻手机的通话记录,这人还真是面粗心细,不会就因为自己挂了顺子的电话就不搭理自己了吧?
“我不会用你手机,刚才顺子打过来我当接听按的。”
“恩?他打过我手机?”骆东嘎嘎往回翻。
庄力一阵阵的无力,翻滚到他肩头,耍赖:“困死我了,脑袋都不好使了。”
“你还没睡觉?”骆东很吃惊。
庄力不说话了,委屈的在他脖子上蹭蹭,蹙着眉头睡了,真是太累了,多少人都在算计着自己,自己也要算计着别人算计着钱,以前以为这是活着的动力,才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居然就力不从心了。
骆东看着他眼角的干纹,想起头一天看见时婴儿一样的皮肤,过不惯自己这种苦日子吧?那就玩够了早点走吧。骆东把枕着的胳膊抽出来,手掌盖在了他骑在自己肚子上的大腿上,小白脸胳膊腿都凉,这是病,可这大夏天摸着挺舒服的。
庄力得寸进尺的往骆东身上拱,眯眼看了一下,是不是有机会做做运动,可骆东虽然摸着他的大腿,却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机,目光疲倦深邃严肃若有所思,就是没有自己想看到的欲望,算了,睡了睡了,先养精蓄锐吧。
俩人这一觉睡得还真是放纵,骆东也累吋了,手机在手边唱“毛驴”都没醒,后来庄力不知道做的什么梦掐了他一把,这才疼醒了。其实他也没睡多久,不到三个小时,但足够恢复精神了,精神到有勇气回拨那个未接的电话。
大姬和顾爽是最先到的,烧烤架子是顾爽的,炭也是买好的,大姬从朋友店里拿了一百多个肉串,牛肉鸡肉羊肉还挺全,顺子带的是酒,后备箱里都是青岛箱啤,扔在水槽里自来水哗哗冲着,不像冰箱里放的那么蜇舌头,景卫和田雪飞就纯粹是来吃的,车都没开,别人都在鼓捣烤架子忙活,他俩就敢反客为主在客厅里吃那堆干果啥都不干。
庄力说他们是狐朋狗友,其实有些冤枉,除了景卫,一个个嘴里的人民币符号跟着唾沫飞出来,争着要当骆东的债主,也不知道顾爽是跟他们怎么说的,骆东倒最后才听明白,他们都当自己为钱愁得想自杀了。
我就那么财迷?做人真失败。骆东把人一个个的往炕上扔,他们今天不是来安慰自己的,都是来落井下石的,听说他丢钱又挨雷劈,都兴高采烈的就差放鞭炮了,自己吃的肉还没大狗多,啤酒更是没喝两口,东西带的不少,可架不住这些人胃口大开了,鲁迅说,损着别人牙眼儿的人不值得深交,自己怎么就交了这群败类呢?从万三老头子拿的驴肉都被打了牙祭了,茶几上就剩下一堆瓜子皮,倒是那些啤酒瓶还能卖几个钱。
庄力也喝了不少,可心情不好,所以醉不了。看着骆东收拾一室狼藉,冷冷的说了一句:“你的朋友都很仗义嘛,求着借钱给你。”
“屁!买的都是二手车住的都是爹妈房,拿屁借我啊!”
“那你要不要问我借?”庄力放心了,放个债都有人抢,绩优股啊。
“你也想求我?求我跟你借钱?那你求我啊,求我啊。”骆东撑着桌子把庄力包围了,耳廓上细小的汗毛都很清楚。
庄力没想到骆东会靠过来,鼠标点击了一下,用网页盖住了屏幕,骆东本来是看着他的耳朵的,屏幕一闪,没看到也大概明白了,小白脸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那就闪开吧。
还没好好感受,身后的热源就离开了,庄力满心遗憾,追随者骆东的背影看,再回到屏幕上,内容真枯燥。玩物丧志啊,正经事都提不起自己的兴致了,精神越来越难集中,可只是看到他的背影,浑身就都舒服了,当然,如果有机会进一步接触,那就更好了。
不过庄少经历过磨练的理智还是很牢固的,正经事必须的干,输掉的大片江山得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不是为了让谁崇拜,只是为了自己尊严,一个把进攻标榜为信仰的人,输了斗志,就消失了全部。
骆东煮了一锅绿豆汤,桑拿天,晚上也不凉快,端给庄力一碗,盛了很多豆,因为庄力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啤酒喝了不少,也像进了下水道。
骆东进去睡觉没多久,景卫揉着眼睛出来了,水没找到看到茶几上晾着那碗绿豆汤了,端起来就要喝,庄力不知道喊不知道抢,抓起手边的文件夹就砸——谁都没得喝了,碗都碎了。
景卫是很记仇的,当年因为挨了个流氓警察的巴掌发誓要当更大级别的警察,然后给打自己的警察穿小鞋,可学习的太狠,一年眼镜增深了250°,警校体检都过不了,那就当律师吧,公检法嘛,都一家的呀。就在景卫为了那一巴掌埋头苦读时,人家因公殉职了,景卫不干了,那分明是作恶太多被欺负太久的地痞流氓报复恶有恶报的结果,一门心思要剥了人家的烈士称号,律师资格被暂停了两年,他就拿起了笔杆子,事情越闹越大,眼看就要有个结果时,死者的妻子玩自焚了,剩下一个9岁的小女孩成了孤儿。就因为一个巴掌,景卫忌恨了人家十多年,家破人亡虽然不是他干的,可也带着他的咒怨呢。什么伸张正义扬善除恶那不是他关心的重点,从小的枕边书就是一本主席语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主席还说过: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景卫看了看“罪犯”,什么都没说,拿扫帚把东西都扫了,然后什么事都没有的回去睡觉了。
不打没准备的仗,其实景卫再也没睡着,默念着主席语录,越念越兴奋: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我就最讲认真!为什么今天唯独他对骆东没提借钱的事呢?哼哼……上次骆东顺走的杂志他自掏腰包给补上的,事务所里的东西都是有人专门看管的,少了东西当然要找贼,看到封面上的人物,景卫就猜到了个大概了。骆东把自己的过去捂得严严实实的,突然蹦出来一个发小当然值得研究,何况这个“发小”景卫曾经有幸见过,是个商业晚宴,庄少明星一样被围绕,他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所以头回见到庄力,景卫只是试探的喊了一声,必定那种真龙天子他都不是轻易就能见到的,怎么可能出现在骆东的鸡窝里呢,而且骆东言语之间又多多保护,出于对朋友的尊重,景卫才一直压着好奇心没多管,可好好的骆东顺走的那本杂志,封面上的人物有恰好是庄勇,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么。虽然今天景卫什么都没说,可也没傻的问骆东要不要跟自己借钱,家里放着一个会产钻石的少爷呢,哪里轮到到他们那点小钱呢,本来他还想继续沉默,这不庄少犯到自己头上来了么……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不用担心日子无聊了,景卫几近亢奋的想。
一大早,景卫就拽着田雪飞要走,来的时候是搭顺子车来的,走的时候跟大姬顾爽走,因为骆东要扣下一辆车,他要带庄力去医院检查。
别人起来庄力开始睡觉,也没睡很久,顺子托朋友找了医院的专家号,约好了十点过去,庄力在车里继续睡。
熟人好办事,尤其是医院这种地方,别人还抱着铺盖卷在挂号口转悠呢,三人就长驱直入直奔脑外科了。专家也没新鲜的,就是一个心理作用,年纪面相看着靠谱,钱掏的就痛快,骆东银行卡里的钱刷的一分都不剩,身上的几百块也交代进去了,中午饭还是顺子请的,下午去问结果,医生拿着各种检查结果看了半天,说淤血都散开了,什么问题都没有,骆东就把头疼的情景夸张的重复了一遍,医生越过他,问庄力,以前是不是也疼过?庄力说是,有几年了……医生的诊断是:神经性偏头痛,注意休息就行了。
骆东气的脸都绿了,人家医院二十几层的住院楼正在盖着呢,不缺你那两万块!一路骆东的气压都超低,庄力继续睡,顺子尽责的把人送回去,车都没下就走了。骆东揪着睡眼惺忪的庄少爷,让他立刻还钱,自己身上就剩五块六了。
好久没这样凄惨过了,必须得想辄了,骆东从银行取了庄力刚给他转过来的钱,去买菜,肉不吃了,吃粉肠儿吧,鸡蛋先买一斤吧,能炒两盘蛋炒西红柿,可西红柿怎么这么贵了?两块钱一斤?
骆东回来把帐又屡了一遍,那套组合柜可以交货了,四个实木茶几也能往家具城送了,塌加点紧,也能在月底交货,可就算不吃不喝,也凑不够十万块,拆东墙补西墙也只能再去借了,欠条在这摆着呢,不想跑就得讲信用,可问谁借呢?
骆东给木头贩子打了电话,约他晚上吃饭,这个木头贩子以前坑过骆东,坑了还不是一两次,总是拿别的木料充好料卖给他,骆东那时候刚开厂子懂的也不多,幸好万三老头过来帮忙把关,差价太多的骆东就让木头贩子换,差不多能用的骆东就马马虎虎的过去了,木头贩子良心发现,一两次之后也就见好就收了,拍胸脯给万三老头保证,以后除了他谁都坑不了骆东,俩人的交情就是这么“坑”出来了,相互之间都周转过资金,骆东上次没问他借,那是木头贩子囤积榉木还问他借了几万块呢。
第 10 章
庄力一听骆东又要出去,才睡好的心情又低下去了,骆东给他做饭,他也跟到了厨房,大狗比他先发现,今天没有肉。
“你是不是很缺钱?我可以借给你。”
“跟谁都是借,凭什么我问你借?”骆东在淘米。
“那我养着你好了,你需要多少?”
大米都倒在水槽了,骆东捧着往盆里收:“草,你搞清楚,是老子在养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没问你算钱呢!”
“那你算,别出去了。”庄力说的气定神闲。
这样你都不脸红?跟个女人似的这么黏糊人,哼,骆东冷笑:“你还要住多久?医院今天也去了,什么毛病都没有,还不走?那我是按天算,还是按月算啊?”
“你按分钟算都行。”
骆东按住水槽边,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用算了,老子不伺候了,衣服送你了,抽屉里有钱,出门右转再左转就是车站,不送了。”
“我没说我要走。”
“老子的地盘谁走谁留,好像轮不着你来决定吧?”
“你不喜欢我?”
“老子喜欢的人多了去了,都接家里来住着?那我开旅店算了。”
“我喜欢你。”
“喜欢老子的……也挺多的。”骆东觉得自己用尽全力在狠心了,可小白脸这招美人计,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没有抵抗力。
庄力虽然挺胸抬头姿势威武,脸却红透了,这是少爷第一次开口对人表白,时间地点都不浪漫,人物更是错的离谱,唯一的见证者,是一条啃着桌子腿的大狗。可这一切都阻止不了庄少感受到十七八岁才有的悸动,心脏跳到嗓子眼,呼吸都那么小心翼翼,亿万资金泡沫一样蒸发少爷眉头都没眨一下,回到喜马拉雅山之巅的决心屡屡在看到骆东身影的时候烟消云散,这是一场让他更为亢奋的战役,蠢蠢欲动又惴惴不安,心灵和身体的双重鼓动,好比重刑犯在看着法官,无期就是胜利,死亡就是地狱。
骆东哗啦哗啦涮米,口干舌燥,心脏突突的跳,叫嚣着:压倒!压倒!不臭美是假的,小白脸喜欢自己……嘿嘿,没白挨雷劈。骆东整理了一下喉咙,不能太露怯:“想留下可以,咳咳,你得听话,不能挑食,我做什么你吃什么,晚上十一点睡觉,褥子你得给我……铺好了……”
庄力从后边揽住了骆东的腰,冰凉的手指从衣服下摆摸上来,骆东就被冰的说不出话来了,真凉快……仍旧是那么猴急,庄力本来还想慢慢调情,可触摸到骆东火热的身体就不由自己了,俩手在肚子上乱窜,嘴巴在脖子上乱啃,一个浓重男人的味道,竟然让自己失控至此,了不得啦,这么厉害的秒杀型武器,被敌人发现自己必死无疑啊!该拿你如何是好呢?这世界上怎么能有让自己如此沉迷的人呢?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清心寡欲不为外务牵制,给予感情的东西越多,威胁到自己的东西就越多,暴露的攻击目标也就越多,就像小时候养的那只牧羊犬,被父亲活活打死在眼前,那是一个血的教训,撕裂心脏的疼痛食古不化的在梦中出现,为什么还是绕不开这个陷阱呢?真的那么想要这个人吗?
尖锥一样的头疼在太阳穴发作,庄力抱着脑袋痛苦的从骆东背上滑落,就像落水的人身上缠绕了藤蔓,挣扎不过是放大了恐惧却缩短了死亡路程的自缚手段,越来越紧的缠绕啊……眼睛闭上,是不想让人看到对自己的失望,因为是真的想要,要这个人在身边。
骆东手忙脚乱的把人拖到凳子上坐下,庄力的手掰不下来,像是要挤破自己的脑袋,骆东只好把他脑袋压在怀里,乱七八糟的一阵乱摸,庄力的身体绷的很紧,胳膊跟钢条似的,又冷又硬,骆东耐心的摩擦了好半天,庄力才放松下来,累的他出了一身汗。
拉下庄力的手,骆东认命的给他揉太阳穴,庄力的脑门抵在他的胸膛上,见不得人的脸红中……
胸膛被抵的生疼,手心也滋啦啦出汗,骆东扶着把人拉出来,想看看怎么样了,可看到庄力水汪汪的眼睛,心动身也动了,纸船泛在水洼里,荡呀荡,奔着人家嘴巴就荡过去了……这是俩人第一次亲吻,除了庄力几乎咬掉他嘴唇的那次,俩人的嘴巴还没对对碰过。
步骤虽然有些混乱,可总算找到感觉了,什么都听不到了,心都宁静了,微风扫过的池塘,绿柳扶风,伊人在水一方……骆东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有些爱不释口,以前不太喜欢跟人亲吻,觉得自己不适合这种温情路线,无论是感情还是欲望,骆东追求的都是暴风骤雨的感觉,猛烈一些,才能真实的感觉。面对这样一个骄傲的人,骆东以为会是一场更激烈的风暴,没想到负负得正,海洋缩减为池塘,人海变成了孤独的对峙,旷古的视线里,只有一个倨傲的身影,微风中都带着柔情蜜意的味道……我的眼里只有你。
舌头根疼……庄力恋恋不舍的退出来,卡在骆东的肩头喘息,舔舔嘴唇,唾液要流出来了,微微的刺疼,麻木的感觉,嘴唇好像肿了,湿漉漉的肿了,不过形成的却是得意的形状——落网了,捕获了,战局开始了,保你爱的死去活来的!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骆东推开庄力,从裤兜里掏出来,木头贩子催他过去,还有两个家具厂老板,好像有事商量。
骆东尴尬的咳了两声,不知道怎么跟庄力解释,又觉得不用解释,男人当然要出去赚钱养家,必要的应酬,应该的么!
“你几点回来?”庄力表情坦然,红艳艳的嘴唇分明是在诱惑。
好像洞房花烛夜把新娘子扔下去逛青楼一样……骆东尴尬的忙活:“很快的,吃完饭就回来,不会太晚的,八九点,最晚十点。”
米饭蒸上,切西红柿,自己出去吃,少爷的饭得伺候出来,鸡蛋多放几个,算是补偿。粉肠拿出来有点尴尬,可出去买酱牛肉又来不及了,凑合吧,晚上带宵夜还不行么。骆东麻利的把菜炒出来,粉肠也切好了,还拍了一盘黄瓜,庄力摆弄着筷子说等会儿再吃,手机一响再响,骆东只好洗洗手走了。
宵夜没有,骆东十点也没回来,到了酒桌上,飞来的钞票就把庄力的样子取代了。台商的订单有骆东一份,而且是大头,利润大的木头贩子都给他争取过来了,原料木头贩子负责,怎么分账那就是哥俩商量着来了。合同下周三就签,第一笔定金就能解决了骆东的财务危机,今天把要合作的老板都召集过来,就是商量这件事。好消息当然不介意大手笔的提前庆祝,吃完饭就是KTV,小姐的大腿眼花缭乱,男人的酒瓶子觥筹交错,吃喝玩乐逢场作戏骆东还是会的,自己欠着十万的债主也在坐,说好了十一左右连本带利都还了,债主那还囤积着一批桦木,一时半会用不到,让骆东要是用的上都拉走,价格按他当时进的走,一来一往骆东又省下一笔,反正这顿胡吃海喝没白来。
美得心里都唱上小曲了,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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