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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兰史诗-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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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赖斯，”撒尼尔重复着这个名字，然后就想起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啊，您是夜海的那位赖斯小姐吧？您怎么到帝都来了？恕我直言，这个不是个好地方。”
“我…我。。…。”安妮的声音越来越小，撒尼尔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请您过来坐吧。”撒尼尔说。坐在沙发上的骑士们马上站起来，站在了撒尼尔的身后。
“谢谢。”安妮向撒尼尔行礼后小心翼翼的坐下。整个过程撒尼尔完全没有站起来，作为贵族的他完全不需要向身为平民的安妮还礼。
安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事情发生在一月三十一日的下午。
当时安妮在奥赛乔得大陆的穆林科勒帝国，她在街上散步的时候偶然听到了这样的议论：
“嘿，听说了吗，卡德维尔大陆格林尼斯帝国现在可是乱成一团糟了呢。”
“是啊是啊，听说了。我还听说那个贝恩公爵叛乱后好像连打仗的资金都没有呢。”
“哼，一个不臣服于光明神的国家，活该遭受内乱呢。”
“……”
听到这里，安妮就再也呆不住了，她回到自己的住处，整个下午都坐立不安的，她非常担心撒尼尔的安危，如果撒尼尔真的缺钱的话，那么她可以帮助他啊。
想到这儿，安妮就打定了回到卡德维尔大陆的注意，她不顾威尼斯商团内其他人的阻拦，执意启程，实际上现在她也是刚刚到达格林尼斯帝国，然后就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莫兰迪别墅。
她完全不在意帝都修罗场般的场面，她心里装的全是撒尼尔。
“您是需要帮忙吗？”撒尼尔友善地问。
“不，不是，”安妮焦急的摆着手，“我在奥赛乔得大陆听说了您的事情，又听说您缺少打仗的资金，觉得应该来帮帮您。”
撒尼尔感到很无语，虽然安妮现在的服装不一般，但如果他真的缺少资金的话，她又怎么可能帮得上他。再说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安妮回来的晚了，况且他也完全不需要什么资金。
“是吗，谢谢您了，不过，我想我并不需要您的资助。”撒尼尔说。
第四百四十八章执着的信念
安妮没有想到自己遭到了拒绝，不过她的心情已经得到了平复，不再像刚才那样的紧张和激动。安妮理清了思路后，郑重地坐直了身子：
“在拒绝之前，贝恩先生，请听听我的经历吧。”
“愿闻其详。”虽然撒尼尔不想再跟这个女人耗下去，不过他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所以听听也没什么的。
而站在他身后的骑士们则没有这个兴趣了，大家纷纷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夜海一别，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父亲病重，我再怎么努力工作却也无法凑够治疗的费用。一位富商出钱帮父亲医治，虽然父亲还是死了，但我很感激他。”
“我希望报答他，于是提出可以做他的侍女，而他却说，想娶我为妻。我原本是难以接受的，毕竟我们还算是陌生人，但为了报答，我别无选择。”
“于是我跟随他来到了帝都。到了帝都后，他教了我很多东西，并且也很快的和我举行了婚礼。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是威尼斯商团的掌权人，也懂得了他身份的尊贵。”
“我追问他为什么要娶我做妻子，他说他爱我。可我一开始并不爱他，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有了孩子，但没过多久，他就去世了，直到他死了，我才明白我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才懂得，我对您的情感，不是爱，那是一种信仰和追求。为了我死去的丈夫，我决定放弃商团给出的让我安度后半生的计划，我挑起了商团的大梁。”
“因为首领的去世，商团内的不安分因子有很多，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只为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我的丈夫，和您。”
“不久前，战乱开始。因为威尼斯商团在奥赛乔得大陆还是有一些生意的，所以我和商团顺利的转移到了奥赛乔得大陆，打算在那里度过这次圣战。”
“然而，就在几天前，我却听说了您正在打仗的消息，并且我也听说您现在缺少打仗的经费，于是我决定回来，为了帮助您。”安妮结束了讲述，看着撒尼尔：
“贝恩先生，现在，我决定站在您的一方，请您收留我，作为威尼斯商团现任掌权者的我，绝对可以给您带来经济上的资助。”
撒尼尔听完这些后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您的决定真是鲁莽且愚蠢至极啊。”
“不，”安妮极力的否认着，“这个决定是最明智的，如果我不选择回来，我将终生都不能活的安稳。如果您出了什么意外，我更将内疚自责一辈子。”
“可您或许会死在这里，您也知道卡德维尔大陆向来是圣战的中心。战乱之中，我无法完全保证您的生命安全。”撒尼尔严肃的说。
“我不介意。”
“可您的孩子呢？您的商团呢？他们都是您的丈夫留给您最宝贵的东西，您为什么会如此草率的做出决定？”撒尼尔看上去有些生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
安妮温和的笑着：“贝恩先生，正因为我的丈夫留给了我这些，我才要去做我最想做的事情。况且，战争是创造财富的最好机会，我为什么不利用一下这场战争，更加壮大威尼斯商团呢？”
撒尼尔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安妮刚才进来后，或许是因为有点紧张，所以没有把门关上。撒尼尔站起来，朝门的方向走去。门外，几片零星的雪花正在凋落。
“下雪了呢。”他轻声说着。安妮觉得那像是叹息一样。
“塞莉娅死了。”撒尼尔说。安妮震惊的站起来，看着撒尼尔，她本以为撒尼尔和塞莉娅是真心相爱的，而现在，安妮终于明白了，撒尼尔不爱她，而她的死，肯定和撒尼尔有关。
“因为我，她自杀了，因为我掀起了这场叛变，”撒尼尔在说着一些和他们的谈话无关的事情，“现在，你也要掺合进来了吗？”
“好像，和我有关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结果呢，阿纳斯、塞莉娅，还有伊，”撒尼尔皱着眉头，“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再做出决定，恐怕真的会死。”
安妮虽然为塞莉娅得死而感到非常震惊，但这个倔强的姑娘从来都不会违背自己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不，我不会再改变主意了，就算是后悔，这也是我做出的决定。”
“呵呵，”撒尼尔轻笑着，“又一个顽强的女人啊。”
“既然如此，”撒尼尔转过身看着安妮，“加入进来就要保护好自己的性命，千万别一不小心死了，威尼斯夫人。”
安妮朝他行了个屈膝礼，脸上是得体大方的微笑：“当然，贝恩公爵。”
“我叫做撒尼尔·罗兰，不叫安布罗斯·贝恩，”撒尼尔纠正着，“我需要军队，既然你很有钱的话，不妨帮我组建一支军队吧，未来的圣战，属于我。”
“是。”
……
格林尼斯帝国，某处。
阿方索听着属下的汇报，露出一丝笑容来：“撒尼尔干得很不错呢，听说整个帝都现在都是一片火海。”
“所以你的决定呢？要把撒尼尔抓到评议院去？”德斯蒙迪问。
“当然不会。”阿方索笑着摇摇头。
德斯蒙迪说：“而且似乎默比你抢先了一步呢，说不定这次能赢得是他呢，或许你会输的一败涂地。”
“哼，那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阿方索不屑的说。
“还真是有自信啊。那你现在想怎么做？放任不管？还是说你想借着圣战和撒尼尔开战？”德斯蒙迪问。
“不，我和撒尼尔的对决要等到圣战结束了再说，如果不在圣战中取得胜利，我们两个又怎么去争夺王座呢？”阿方索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
“那也就是说你要专心应对圣战喽，”德斯蒙迪笑了，“圣战的完结，可不代表着一切的完结啊，相信我，阿方索，你不选择投靠撒尼尔真的是一个愚蠢至极的决定。”
“那你不也没有投靠他吗？”阿方索瞥了德斯蒙迪一眼。
德斯蒙迪摇摇头：“我无论是投靠他也好，不投靠他也罢，都会死的，毕竟我的存在有些特殊，无论最后是谁赢了，我都会被归为失败者的一边。”
“哼，那你还有资格教训别人。”阿方索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希望撒尼尔能赢而已，如果他赢了，才能带来最好的结局。”德斯蒙迪的语气忽然变得很悠远，并带着浓重的悲伤。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毫无征兆的在这间屋子中消失了。
“是吗，那可不一定哦。”阿方索动了动自己的眉毛，他的眼睛中充满了嚣张的挑衅和战斗的欲望。
第四百四十九章来自神之代言者的请求
帝都，莫兰迪别墅。
夜已经深了，安妮也已经回到给她安排的房间中休息，撒尼尔却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他完全没有睡意。
而就在这个寂静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那个，抱歉。门没有关上，我们就直接进来了。”
撒尼尔扭过头，看来今天玩上他是享用不到安宁了。
门的那边，站着一个老人和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儿。刚才说话的应该就是那个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小家伙了。老人和孩子穿的都很普通，撒尼尔完全猜不到他们的来头。
“请问，两位有何贵干？”撒尼尔的声音有些疲惫，夹杂着沙哑。
“我们来自黑暗神殿，罗兰先生。”老人开口说。
撒尼尔目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如果二位是因为预言而来的话，抱歉，恕我无可奉告。”
“罗兰先生，看来您确实知道很多事情。没错，我们来这里的初衷就是预言。不过除此之外，我，代表黑暗神殿，希望您能同意我们的一个请求。”老人朝撒尼尔鞠了一躬。
“如果您可以代表黑暗神殿的话，那么您应该是黑暗神殿的那位法圣吧？我不觉得我有让一个法圣向我低头的价值。”撒尼尔猜得没错，这的老人就是阿克什维勒，而那个孩子，当然就是黑暗神殿的核心，博拉涅斯。
“罗兰先生，我想你我都应该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虽然我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毁灭的降临，但预言显示，只有您才有可能活过毁灭。”阿克什维勒的目光中充满了诚恳。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让我先听听再说。”撒尼尔不再看他们，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阿克什维勒露出感激地笑容：“是这样的，罗兰先生，”说着，阿克什维勒把博拉涅斯拉到自己前面，“这个孩子叫做博拉涅斯，是我们神之代言者的灵魂人物——神的代言人，我们希望您能保护他，直到毁灭结束。”
“你凭什么觉得，我能保护他？这应该是你们黑暗神殿最重要的人物了吧？为什么要交给我？我们似乎是初次见面吧？”撒尼尔反问着。
阿克什维勒笑着摇摇头：“实际上，罗兰先生，博拉涅斯大人说不定是可以给您提供一些帮助的，您不用过分担心他的安危，只要在毁灭中保存他的性命就好了。”
撒尼尔看着那个有些腼腆的孩子，叹了口气：“这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阿克什维勒回答：“博拉涅斯大人的能力非常强大。罗兰先生，恕我直言，我认为，全盛的博拉涅斯大人绝对要比您的任何一位手下强大得多。”
“是么，”撒尼尔漫不经心的看着这个孩子，他真的不觉得这个小男孩儿在未来有和神对抗的实力，“那么就是说他可以帮助我战斗了？”
“没错，只要是不超过博拉涅斯大人能力范围之内的，大人都会帮忙的。”阿克什维勒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撒尼尔站起身，走向博拉涅斯，他冷冷的看着这个孩子：“那就让我先试试吧。”
阿克什维勒温和的笑着：“请便。”
撒尼尔的脚下开始有寒冰凝结，房间中的温度瞬间下降。这带来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严寒，更多的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战栗。悼亡者的哀怨中蕴含的强大的死亡气息才是这寒冰的根本。
博拉涅斯的身体开始发抖，他看着撒尼尔深幽的眼睛，不自然的开始呼吸急促，并向后退。阿克什维勒站在旁边，他皱着眉头，他发现自己似乎低估了这位罗兰先生。
撒尼尔左眼中的法阵缓缓浮现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冰寒的气息。
在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压力之下，博拉涅斯金黄色的眼睛忽然改变了颜色，变成了和谐的彩色，可这并不足以让博拉涅斯抵抗来自悼亡者的哀怨的压力。
很快，这个可怜的孩子就跌坐在了地上，七彩的眼睛被他黑色的头发遮住。
“他的灵魂波动很异常。”撒尼尔转头看向阿克什维勒。此时他已经收回了属于悼亡者的哀怨的气息。
“没错，博拉涅斯大人的灵魂并非他最初拥有的灵魂。”阿克什维勒如实回答。
“能否详细的说明一下。”撒尼尔继续问。
阿克什维勒点点头。这个时候，博拉涅斯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无助的看着撒尼尔，眼睛中是深深的恐惧：“对，对不起，我……”说着说着，这个内向的孩子开始有了哭腔。
“欧瑞卡德！”撒尼尔冲楼上喊了一声。其实在阿克什维勒和博拉涅斯出现在别墅中的时候，欧瑞卡德就已经站在了二楼的一根柱子后面，观察着这边的情况。
“大人。”欧瑞卡德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朝撒尼尔鞠躬。
“把这个孩子带去休息吧。”撒尼尔吩咐着。
“是。”
“现在您可以讲讲了。”撒尼尔看着阿克什维勒。
“好的。”阿克什维勒开始了讲述：
“从数千年前黑暗神殿成立的时候，博拉涅斯就是我们的核心。每一代博拉涅斯都会在上一代死去后降临，他们也都拥有同一个灵魂，拥有同样特殊的眼睛。但彼此的记忆和生命都是独立的。”
“从那时开始，每一代博拉涅斯都是上一代的血亲。而现在这个博拉涅斯的父亲却因为疾病而早早离世。本应该降临的新一代博拉涅斯不知为何并没有降临。”
“可是如果失去了博拉涅斯，黑暗神殿就如同失去了灵魂，我们需要他，因此我们用一种方式把这个孩子硬生生的变成了博拉涅斯。”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我们把他父亲的灵魂抽离出来，然后灌输到他的灵魂中，因此他的灵魂在这个过程中破碎了，虽然面前的保住了他的性命，但他的记忆却完全消失了。”
“于是我们就像教导新生儿一样教导着他，可我们却渐渐发现，由于并非自然继承的缘故，这个孩子的眼睛成长速度非常缓慢，并且其实力远远低于之前的博拉涅斯。”
“虽然这对于其他人来说已经是非常强大的了，但我们都深深地明白，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有博拉涅斯降临了，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恐怕是最后一任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得知了预言的真相后，我们立刻来找到您的原因，我们必须要让这最后一任的博拉涅斯活过毁灭，将神之代言者的辉煌传承下去。”阿克什维勒知道自己在撒一个怎样的谎，他所说的只不过是个故事，真相并非如此，黑暗神殿把博拉涅斯送来的原因也并非如此。
第四百四十九章就在身边的死敌
“那您会留在这里吗？法圣先生？”撒尼尔明显更在意这个问题。
如果身为法圣的阿克什维勒也能留下的话，他就又多了一大助力。不过说实话撒尼尔不觉得他会留在这里，实际上他把博拉涅斯送到这里来，这就意味着这个孩子已经被黑暗神殿抛弃了。
身为黑暗神殿领导者之一的阿克什维勒当然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被抛弃的孩子留在这里，正如他所说，博拉涅斯留下是为了能让黑暗神殿渡过毁灭。
但这只是选择之一，并且是一个不被看好的选择，黑暗神殿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交托在一个陌生的人手中，他们还需要其他的对策。而阿克什维勒一定就是这个对策的指挥官。
果然，阿克什维勒如撒尼尔所料的那样摇摇头说：“黑暗神殿不能没有领导者，我需要回去带领我的伙伴们。”
“轻便。”撒尼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祝您好运，罗兰先生。”阿克什维勒朝撒尼尔点头致意，然后离开了别墅。
别墅三楼。
一间完全没有光源的屋子中，一双湛蓝的眼睛闪烁着无情的光芒。霍尔斯特德站在窗前，看着阿克什维勒离开的身影。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背上原本应该呈现蓝色的魔法阵现在变成了灰暗的黑色。
“父亲。”撒尼尔敲门后就进了这间屋子，暖黄色的光线因为他的进入而照射进来，又因为门被关上而被挡在外面。
“我不赞成你的决定，我觉得不应该让那个孩子留在这里。”霍尔斯特德背对着撒尼尔说。
“我也不想把他留下，但，在神之战中，或许我们能用到他的眼睛。”撒尼尔说着自己的想法。
“一双不完整的毁灭瞳，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霍尔斯特德说。
“如果到时候他真的没有任何用处的话，我们就不用再去管他的生死了。”撒尼尔回应着。
霍尔斯特德回过身，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他的眼中满是慈父的关怀：“说实话，我不希望看到你变成这样。”
撒尼尔微微翘起嘴角，故作轻松的说：“似乎在这个世界上，活在现实中的人，没有谁会不受影响，能不变成这样吧。”
“唉，”霍尔斯特德叹息着，重新把视线移向窗外，然后说，“去客厅吧，你又有客人了。”
“这次是谁？”撒尼尔问。
“不知道。”
等撒尼尔来到楼下，又一个陌生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了。撒尼尔顿时感到，忘记随手关门真的是个很差劲的毛病。
“请问您是？”撒尼尔的询问声中夹杂着他下楼的脚步声。
客人站起来，把帽子从自己头上摘掉，恭敬的对撒尼尔鞠了一躬：“您好，贝恩先生，真的很抱歉深夜造访，不过您可是个大忙人呢，我们之前来了几趟可都扑空了。”
“说说你的来意吧，先生。”撒尼尔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
“是这样的，贝恩先生，我来自尤菲图拉联盟，我叫做涅博尔·格拉德。”客人介绍着。
“尤菲图拉联盟？”撒尼尔思索着这个名字，然后想起了对于这个秘密议会的有关情况，于是他感到很疑惑，“平民联盟吗？你们的成员不是只招收平民出身者吗？”
涅博尔回答：“确实是这样，不过我们现在只是希望和您达成同盟关系。”
“抱歉，恕我直言，我不觉得您和您的伙伴们能给我带来什么。”撒尼尔已经走下了楼梯，直视着涅博尔。
涅博尔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愤怒，他依然是一副微笑的表情：
“贝恩先生，或许您这样认为，但实际上，我们尤菲图拉联盟，里的成员也不只是些普通人，我们的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的，只是可惜，世人都不知道这些罢了。”
“格拉德先生，我真的感到非常疑惑，既然如此您又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撒尼尔对尤菲图拉联盟没有半点兴趣。
像这种在撒尼尔看来高不成低不就的秘密议会，根本毫无作用，虽然说也是个比较大的议会，但是在圣战中就像小蚂蚁一样，稍微碾碾就碎了，也就是说撒尼尔完全不看好尤菲图拉联盟的实力。
“看来您还是觉得我们不够强大，不够资格做您的盟友呢，”涅博尔继续笑着，“罗兰先生。”撒尼尔听到这些话后淡笑着说：
“格拉德先生，我真的不觉得您知道我的真实姓名和真实身份有什么令人惊讶的，如果这就是您向我炫耀的资本的话，就请快点离开吧，我还要安静的享受这个夜晚呢。”
涅博尔摇摇头：“不，罗兰先生，这肯定不会是我的资本，今天我带给您的见面礼其实是一条讯息。”
“是什么？”撒尼尔直截了当的问，他不想再和这个人绕弯子了。
“罗兰先生，我想您应该已经知道您的一位手下：雷诺兹·塞恩斯伯里·所罗门和巴洛尔已经不再忠诚于您了吧。”涅博尔说。
“当然。”撒尼尔点点头。
“那么您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吗？”涅博尔笑着问。
“请直言吧，我不想再在这里绕弯子了。”撒尼尔冷着脸说。
“好的，罗兰先生，”涅博尔如实说，“据可靠消息，雷诺兹·塞恩斯伯里·所罗门的灵魂已经变成了光明圣殿上任教皇拉的灵魂，而巴洛尔则更是在二百多年前就追随着拉的卢西尼守卫队的一员，也是拉的一位守护骑士。”
撒尼尔对于这个消息感到非常惊讶：“您确定吗？”
虽然撒尼尔已经相信雷诺兹变了，但他一直觉得雷诺兹的变化就和阿卡一样，只是在忠心问题上发生了变化而已，可是他没想到，原来雷诺兹根本就已经不再是雷诺兹了。
原来，他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失去了一位英勇的骑士。
“我完全可以确定，并且我也可以确定，西肖德斯先生，曾经同样是拉的守护骑士之一。”涅博尔斩钉截铁的声音，让撒尼尔完全相信了这个事实。
第四百五十章关于尤菲图拉联盟的争议
“您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真相？”撒尼尔追问。
涅博尔轻笑了几声：“罗兰先生，我提醒过您的，可别小瞧了尤菲图拉联盟，我们并不弱小。并且如果您真的想知道我们能获得这些讯息的原因的话，那么不妨跟我去我们的总部吧。”
“您就这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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