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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兰史诗-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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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这么信任我吗？”撒尼尔戒备的看着涅博尔，如果一个组织莫名其妙的对一个人非常关心，那么这个组织就一定在预备着什么阴谋。
“罗兰先生，这不是因为我们信任您，而是因为我们需要以此来换取您的信任。虽然我们同样没能看到完整的预言，但‘它’已经证实了您的价值。”涅博尔故意泄露出来了一点信息。
“‘它’？是什么？”撒尼尔果然如同涅博尔所料的一般抓住了这个词语。
涅博尔继续引诱着撒尼尔：“抱歉，罗兰先生，这只有等您和我去了总部，我才能像您解释这些事情，现在，我没有权利说明一切。”
“您这是在诱惑着我走向陷阱呢，格拉德先生。”撒尼尔撇嘴一笑。
涅博尔认真的点点头：“没错。”涅博尔可还没有自大到认为撒尼尔看不穿他这个拙略的计策，他就是这样安排的，只有这样，撒尼尔才会心甘情愿的和他们合作。
“您确实让我动心了，格拉德先生，”撒尼尔笑着叹了口气，“反正最近我也没有什么好去处，不妨就跟着您去看看。”
涅博尔：“那么我们何时启程呢？您不用太过匆忙，可以等安排好了一切后再跟我去总部，毕竟那儿离这儿一点儿都不远。”
“那样最好了，格拉德先生，我确实需要些时间做安排，明天傍晚时分，您就可以到这儿来找我了。”
说着，撒尼尔朝格拉德伸出手，格拉德同样伸出手，两个人握手后，撒尼尔继续说，“您需要住处吗？如果不嫌弃的话您可以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涅博尔摇摇头：“多谢盛情，罗兰先生，不过我还是不要打扰您了，那么就先这样吧，明天傍晚我会准时来这里见您的。”
“好的。”
……
第二天。
撒尼尔自昨晚格拉德离开后就一直呆在客厅里，他既不想睡觉，也不想和别人谈话，只是希望这么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所以呢，第二天一早，所有的骑士在下楼后全部被撒尼尔留在客厅里了，这其中也包括莫兰迪和涅斯比克拉。而霍尔斯特德则一直呆在书房里，撒尼尔等会儿会独自和他谈谈的。
“我的朋友们，昨天晚上我们这里来了很多客人。”这是撒尼尔所说的第一句话。
然后又把小男孩儿博拉涅斯拉到了众人面前：“这位是博拉涅斯，相信通过这个名字各位也能猜到他的身份了。”果然，在听到了这个小男孩儿的名字后，大部分骑士的脸色都变了。
“即使你们不清楚他的来头，也不用多问，因为从此之后，他们和你们一样，只是我的一个部下而已，你们也只用把他当做伙伴就好了。”
撒尼尔知道，像阿尔法之类对秘密议会了解不过充分的骑士，是肯定不能从这个名字上来判断出博拉涅斯的身份的。不过她也不想解释什么了，免的消耗无谓的时间。
“接下来，我就要和你们谈谈我们的新动向了。”撒尼尔把话题引到上了正题。
“是想好了要去哪儿吗？”乔伊德说。
撒尼尔：“没错，我是想好了。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尤菲图拉联盟的总部。”
尼古拉斯瞪大眼睛，鄙夷的看着撒尼尔：“喂喂喂，我说撒尼尔，你没吃错药吧，咱们没事儿了去哪儿干嘛？一个平民联盟？或者说贫民联盟。”尼古拉斯果然对这个秘密议会持否定态度。
“虽然他的话有点过激，不过我同意他的看法，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秘密议会根本不能带给我们任何有用的价值。”费希尔淡淡的说。
先知举了举自己的右手：“同上。”
卡茜同样表态：“我和他们的看法一致，尤菲图拉联盟根本就是个笑话。”看来卡茜还真的是不怎么看好尤菲图拉联盟，她很少说出这样具有明显主观意见的话语。
“我还没有解释一下呢，你们就急着反对了。”撒尼尔苦笑着。虽然他也预料到自己的骑士们会反对这一决定，但他确实没有想到自己的这几大智者都会明确反对。
“你难道不知道尤菲图拉联盟一向遭人看不起吗？就算是那个莫尔德成立的‘反叛者’，在秘密议会里的地位都比尤菲图拉联盟高。”默冷冷的说。
撒尼尔笑着摇头：“你们不知道他们的厉害之处。起码，他们掌握着我们所不知道的情报。”
“说说看喽。”乔塞虽然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但从他有些戏谑的语气就能判断出，他同样不赞成撒尼尔的这一决定。
“你们先不要问我为什么相信他们，我只想告诉你们，昨天晚上，他们给我带来了一条讯息：雷诺兹，就是教皇拉。”撒尼尔非常严肃的说着。
“不会吧？”沃丽斯是第一个产生反应的人，她几乎是在撒尼尔说出“拉”这个名字来的一瞬间就站起身来。
撒尼尔点点头：“我确实相信这是事实，他们不需要以此来欺骗我，因为在此之前我就已经不信任雷诺兹了，所以这应该是事实。”
“只有这个？”霍桑满不在乎的说着。
“巴洛尔是拉的贴身守护骑士，我想这条消息到还不怎么样，重要的是下一条消息，”撒尼尔说着，“西肖德斯是巴洛尔的亲生哥哥，而他，也曾经是拉的守护骑士。”
“应该是事实吧。”先知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看样子他应该是在思考着这些消息的真实性。
“并且，他们也愿意向我们展示他们的核心秘密，也就是他们知道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原因，这才是重中之重。”撒尼尔说出了自己的考量。
第四百五十一章莫兰迪的过往
撒尼尔没有停下继续说着自己想到的另外一件事：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朋友们，毁灭的事实现在估计已经暴露在世人的眼中了，或许他们现在还不会知道神之战，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已经看到了预言，也看到了我们这些人是可以活过毁灭的。”
“那么也就是说或许这个世界上处于较高位置的秘密议会都在密谋着如何得到我们或者杀掉我们。而尤菲图拉联盟，我觉得是这些秘密议会当中最好的选择。”
乔塞这个时候说：“你难道不觉得他们面对着其他的秘密议会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吗？”
“我不知道，”撒尼尔摇摇头但是语气却很坚决，“不过，我相信，就算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在我们加入了之后，他们就会有这个能力了。”
默开口：“那你还不如自立为营呢，何必再去找这样一个秘密议会做靠山。”
撒尼尔回答：“我也想过，但我很快意识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没有军队。是，凭着大家，我们完全可以在人类当中立于不败，可你们想过吗？我们只有几个人，而地方的军队又有多少？我们需要更多的人。”
一旁的博拉涅斯虽然对众人议论中时不时吐出的几个奇怪的词语感到疑惑，但生性腼腆内向的他不太可能开口询问，更别说昨天晚上撒尼尔是真的把他吓着了，现在他还是心有余悸的呢。
“也正因如此，我才在昨天晚上留下了我们的另一位客人，”撒尼尔指了指楼上，“现在，威尼斯商团的掌舵人正在这里休息呢，有了强大的财力资助和一个秘密议会的支持，我们想得到军队不是什么难事。”
格雷姆这个时候发问了：“那你让我组织的那个小小的所谓炮灰兵团呢？还有你的那个现在就在帝都中的骑士团。你不是本来打算进攻帝都的时候要用上他们吗？怎么昨天也完全没有见到他们的影子。”
撒尼尔：“没错，我本来是想让你的小军团和骑士团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帝都的，结果我发现帝都里的人还真的都很弱，我们几个人就完全可以收拾了，所以没必要动用他们。”
“并且你说到的这两支部队基本上是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的，他们或许就是我们未来军队的核心了。”
一直没有发言的莫兰迪开口了：“撒尼尔。”
撒尼尔把目光移向莫兰迪：“祖父，您有什么建议吗？”
莫兰迪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不应该不属于他的狂妄笑容：“你想要海军吗？”
撒尼尔下意识的点点头：“当然。”海军绝对是撒尼尔的必需品，要知道以往的九次圣战除了第一次以外，其他的全部都是爆发在海上，然后才牵扯到陆地上的。
“好，海军的问题我会帮你解决的，你完全不用管这方面的事情了，”莫兰迪自信地说，“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给你一支最尖端的海军军队。”
凯斯门特用他特有的怪异语调喊着：“哇，好威武的爷爷啊。”
卡茜脸上带着自然大方的微笑：“莫兰迪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应该就是‘碎骨’了吧。”
“不愧是佩罗尔的孙女。”莫兰迪朝卡茜竖起了大拇指，赞叹着。这也就表明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碎骨，杀人魔碎骨。”默看着莫兰迪，他冷酷的眼神里带着些许震惊的意味。
“喂，小子，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什么杀人魔啊，真是扫兴啊。”或许是因为身份公开的缘故，莫兰迪现在说话的语调都已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卡茜注意到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一脸疑惑的表情，于是开始讲解：“大概是四十多年前，在卡德维尔大陆和莫兰多奇大陆之间的海域上突然出现了一只海盗团队，名为碎骨。”
“其实这只海盗团最初只是一个佣兵团而已，并且也不叫什么碎骨。但后来，因为一位新首领的出现，这只佣兵团迅速膨胀起来。”
“并且很快，他们就成立了海盗团，并在卡德维尔大陆和莫兰多奇大陆的边缘地带烧杀抢掠。近海的城市都被洗劫。”
“可各个国家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并没有告诉人民这是海盗团，只是向外宣布这只不过是一只稍微有点小实力的小团队而已，并派出了军队进行打压。”
“于是碎骨海盗团没能正式出现在人们的眼前。很快，国王们宣布这只小团队已经覆灭。可人们不知道的是，国王们隐瞒了真相，被派出去的军队无一例外，全部覆灭，毫无活口。”
“或许是因为抢来的财富已经够多的了，这只海盗团在兴风作浪了三年多后终于消停下来。可与此同时，另一个团队在戴沃尼德大陆兴起，或许这个团队的名字大家应该听说过‘天罚’。”
卡茜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的表情，果然，大部分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
“天罚盗贼团，”撒尼尔轻声说着，“以席卷财富和杀人为主要工作的团队。”
卡茜点点头，继续说：“没错，当初，这个盗贼团在戴沃尼德大陆整整闹腾了两年才罢手，但没有人知道，这个天罚盗贼团根本就是碎骨海盗团更名改姓后的结果。”
“后来，天罚盗贼团也逐渐销声匿迹了，无论是天罚还是碎骨，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只是隐约知道这两个团体的存在。乔尼先生，我说的对吗？”
莫兰迪用力的点点头：“没错，而那个新首领，就是年轻的我。”然后用一种缅怀的语气讲述着：
“当时我二十岁整，怀着满腔的雄心报复和热血，但五年后，我拥有了无数财宝，也杀了很多人，我发现自己的力量已经用尽了，我不想再这么过下去了，于是，我宣布解散团体。”
“可是所有人都没有离开，他们有计划地分布在世界各地，不断的培养着新人，也完善着我们这个团体的一切。而我，在二十六岁的时候来到格林尼斯帝国，遇见了你的祖母。”
莫兰迪笑了一下，那笑容中充满了甜蜜，他看着撒尼尔说：
“很快我们就结婚了，并生下了一个女儿，那就是你的母亲：罗莎琳德。”
第四百五十二章不为人知的地下世界
“实际上，撒尼尔，我觉得我们应该回一趟十三神王圣座。”费希尔这个时候把话题拉回到之前正在讨论的问题上。
“费希尔，我现在不希望把十三死亡圣器集合在一起变成天启。如果这样做了的话我们恐怕在神之战中就真的没有一战之力了。”撒尼尔说。
费希尔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应该和他们商量一下，毕竟我们十三神王圣座也不算弱，应该会有所帮助的。”
撒尼尔：“还是先等等吧，到时候我们派一个人过去好了。”“好。”
“那么这样的话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现在大家做好准备，傍晚的时候我们就起程。”撒尼尔宣布着。
……
几个小时后。
涅博尔在晚饭之前如期而至。当撒尼尔提出要准备交通工具的时候，涅博尔却拒绝了。
他说，他们要去的地方实在是很近，近到根本不需要交通工具。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涅博尔居然带着他们在帝都城外停下了。这是一片私人的种植园，不过里面现在光秃秃的一片，应该是季节的缘故吧。
涅博尔带着他们走入种植园里，园中有一个小房子，里面住着一位守园人，他明显和涅博尔是认识的。显而易见的是，这位守园人一定出身于尤菲图拉联盟。
小房子中的摆设很简单，守园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激活了地上的一个魔法阵，在魔法阵亮起的一瞬间，房间正中央的地面就裂开了。长长的楼梯直通地下。
“请吧。”涅博尔做了个请的手势后率先走入地下。
尼古拉斯看着那个地道口：“没想到尤菲图拉联盟的核心居然就在我们的脚下，”说完，他自嘲的笑笑，“原来我们这么的无知。”
卡茜苦笑着：“该自嘲的人应该是我吧，作为情报人员却完全不知道这个情况。”
“走吧。”撒尼尔跟在涅博尔身后走入地道。首先跟在他身后的居然是先知，先知看上去非常警惕，他已经在准备着某个魔法并预备着攻击了。
其他人依次进入地下。地道里并不算宽敞，再加上两边还装了一排魔法灯，所以空间就更加狭小了。这样的宽度基本上仅能容一个人通过。
虽然通往地下的深度很深，不过这个地下走廊并不算长，因此没过多久他们就看到了楼梯的尽头。一扇简单的木门摆在那里。
这扇门没有门把手，更没有门锁，所以让人完全不明白它是应该怎么打开的。（人）
“罗兰先生，”涅博尔站在门前，转过身来跟撒尼尔说了几句话，“请您对您目前为止见到的一切和即将见到的一切千万要保密，这也是我们合作的基础。”
“这是当然的，”撒尼尔确定的说，他保证着，“我一定会保守你们的秘密的。”
涅博尔并没有因为撒尼尔的保证而停止：“罗兰先生，希望您不要违约。我也希望您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人。”
撒尼尔：“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值得信赖，不过我绝不会做出伤害自己伙伴的事情。”
“希望如此吧。”涅博尔叹了口气，转过身轻轻一推。这扇木门就如此轻易的被打开了。
门后首先是一片小小的广场，放眼望去，这就像一个小型的地下王国，起码和地面上的帝都看上去没什么两样。而照明的问题则由大量的魔法灯来解决。
街道上有很多人，他们就像生活在地面上的那些人一样，普普通通却很安逸的生活在这里。虽然底下没有太阳，但在魔法的作用下，这里的植物一样生长的非常茁壮。
这里的房屋整齐大雅，虽然没有精灵那样的精致细腻，也没有贵族们的奢靡繁华，但确实很令人舒心，让人觉得这是个适合居住的地方。这里的地面基本上都是由石子铺成的，五颜六色的石子摆成不同的花样，看上去确实赏心悦目。
这里同样有着各种各样的职业，商人、铁匠、农民、药剂师等等，看上去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拥有自己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孩子们在街道上嬉戏着，大人们坐在一起交谈着，或许是在谈论这里的事情，又或许是在谈论地面世界的种种。总之，这真的和地面上的生活没有什么差异。
“罗兰先生，请让您的伙伴们先去休息吧，请您跟我来。”涅博尔说。几个侍者走过来，看样子应该是负责接待撒尼尔一行的人吧。
“你们先去吧，过些时候我就会去找你们的。”撒尼尔转过身对自己的骑士们说。
“你一个人 ？＇…fsktxt＇”格雷姆看上去有些担心撒尼尔的安全。
“放心吧，这家伙没那么容易死的。”默冷冰冰地说。
“好了，请吧。”涅博尔带着撒尼尔朝地下王国的深处走去，而撒尼尔的伙伴们则被带着去了居住区域。
“罗兰先生，请允许我为您介绍一下这里。”涅博尔说。
“请。”
“如您所见，这里是一片地下王国，而这样的地下王国在除了米尔慕兹大陆以外的每个大陆上都有一个，它们统称为尤菲图拉共和国。”
“而您呆着的这个地下王国则可以说是尤菲图拉共和国的首都，是尤菲图拉联盟的核心所在。这里有另一个名字，叫做：‘伊瑟琳城’。”
涅博尔说着，带着撒尼尔走向了一个普通的民房。进入房间后，涅博尔激活了一个魔法阵，和上一个魔法阵相同的是，这个魔法阵的效果居然也是开启地面上的一扇门。
门后，依然是长长的地下通道。
“又是地道，”撒尼尔无奈的看着涅博尔，“你们是有多喜欢在地下挖通道啊。”
涅博尔轻笑了几下，然后说：“没办法，我也不喜欢这样，可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请您跟我来吧。”这个通道比上一个更短，不过深度好像差不多。
总之呢，在楼梯的结尾，又是一扇普通的木门在等待着撒尼尔。
这扇木门打开后，撒尼尔看到了一个巨大而空旷的空间。在这片空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圆柱型玻璃容器，里面装满了某种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物体。而在这个容器的下面则画着一个黑色的繁琐魔法阵。
虽然撒尼尔对魔法的研究不多，不过可以看的出来这个魔法阵并不是单纯的由一个魔法阵构成，它应该是多个魔法阵组合在一起而形成的复合型魔法阵。
“这才是我们真正的核心，我们称它为‘艾露恩’。”涅博尔指着这个巨大的装置。
“艾露恩，听上去是个有趣的名字。”
第四百五十三章玻璃容器里的女孩
“请。”涅博尔带着撒尼尔走向那个玻璃容器。他们站在那个玻璃容器前，撒尼尔盯着那些银白色的物质，只觉得里面好像有个模糊的影子。
“这个东西是我们在大约十年前得到的，我们所知道的那些机密情报都来源于它。”涅博尔为撒尼尔介绍说。
忽然，撒尼尔觉得眼前一晃，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正在他的面前。这个人被关在那个玻璃容器中，此时她正好奇的看着撒尼尔。
那是个大约十岁的孩子吧，她把自己的脸贴在玻璃壁上，用一种纯真的眼神盯着撒尼尔。
撒尼尔在确定了自己面前是个活生生的人之后，立刻转身质问着涅博尔：“您称之为‘东西’的，就是这个孩子？”
涅博尔看了一眼容器里的人，又转过身来看着撒尼尔：“没错。”
撒尼尔转过身，继续望着被关在容器里的那个女孩子。
此时她已经稍稍推开了一些距离，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哭泣。
她的瞳孔是白色的，但却和眼白很好的区分开，让她的眼睛看上去不至于吓人。那双眼睛很大很明亮，仿佛那是一面镜子正倒映着一切。
她那双眼睛啊，并没有因泪而变得混浊，反而就像被水淋过的玻璃一样变得越发清明。她的皮肤就像最好的羊脂白玉一样毫无瑕疵。或许她并不能说惊艳美丽，但她带着稚气恰到好处的五官却让人如沐春风。
虽然她正在流泪，但看着她，就像一个初夏的午后，阳光是和煦的，流动的风是轻缓的。你懒懒的躺在那柔软富有弹性的草地上，轻合双眼，惬意的伸着懒腰。
“她为什么会哭？”撒尼尔问。
涅博尔如回答：“因为这个装置会让她觉得不舒服，有微微的刺痛感。”
撒尼尔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在这个女孩的头顶，那乳白色的头发上，正带着一个半圆形的金属物：“为什么要带着这个？”
“这个金属半球体中有一个魔法阵，这个魔法阵与另一个魔法阵相连接，”说着，涅博尔拿起了放在旁边台子上的一个不算厚的金属板，“如果我们想知道什么信息，就启动这个魔法阵。就像这样。”
说着，涅博尔在金属板上摁了一下。金属板上立刻闪烁起银白色的光，而那个女孩头上戴着的装置也开始散发出银色的光，不过由于女孩周围的银白色液体，所以这个光并不明显。
同时，那个孩子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头，在那些液体中无力的挣扎着。她的泪水落得更多了。撒尼尔神色凝重的看着这一切。
“现在，只要把手放上来，然后在脑海中给出您想要得到的信息就可以了。”涅博尔仿佛完全没有看到那个女孩的状况一样，把金属板递给了撒尼尔。
“不用了，停止吧。”撒尼尔看着那个瘦弱的小孩子，皱着眉。
涅博尔按照撒尼尔所说的关闭了魔法阵，把金属板放在了旁边，和撒尼尔一样看着那个女孩儿：“罗兰先生，您还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啊。”
“这不是什么多愁善感，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待这么一个孩子有些太过残忍了。”撒尼尔说。刚才的一切让他很不舒服。
“相信我，这还算不得什么，您也是杀过人的，难道这比杀戮更让您难以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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