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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和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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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抓你，只是希望你留在这里几天好不好？过两天我们就可以放你回家了。”柯基安慰弗兰道。
弗兰点点头，被那名做记录的上士带走了。
“去查一下弗兰的家庭背景。”柯基对身旁的一名上士说道。
“可他可能没什么背景……”那名上士回答。
“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远亲也行，只要有一点关系的人都给我查出来。”柯基厉声。
“是，属下这就去查！”
可是……小家伙除了一位带着病的母亲，的确是没有和任何人有所接触了。
三天后，弗兰被释放，一个人回到了基普镇。金币还是留在他的口袋里。
那天上午，一名妇人在基普镇的闹市街上被当众处决。罪名：散布谣言，扰乱社会秩序。情节严重。
沈果看着弗兰当时交代的内容，表情凝重。
“上校还有什么问题么？”柯基疑惑。
“柯基，没有问那个男孩……买报纸的男人长什么样子么？”
记录详细，所以根本没有遗漏任何东西。“报告上校，没有。”
“为什么不问。”沈果头也不抬。
“上校……我忘了。”柯基回答的心虚。
“你认为我会相信么？柯基少尉，你的确不是尉官中比较聪明的一员。可是，少尉的位子也不好坐吧。”沈果把记录放在桌上，语气悠然。
柯基说不出话，汗涔涔的抖着唇，贴着裤缝的手掌紧张的握成了拳。
“算了。上面也已经可以交代了，民众那头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流言了。但要是又出了事。柯基，别怪我没警告你。”
柯基低着头，保持着沉默。
“算了，你先出去吧。”沈果把审问记录递还给柯基。
“是，上校。”
沈果开始怀疑柯基可能是内奸。可是仅仅是他试探的谈话，柯基就已经紧张的滴下汗来，太没有城府了。沈果又怀疑起自己的猜测。不过，还是防着点好了。
沈果接起电话：“大飞。”
“上校。”
“派人去跟着柯基。不要让他知道。”
“是。”
看向窗口下的操场里某一点离开司令部的身影。沈果放下话筒。
“爸爸，我见到小雨了。”沈飞洛不太愉快的说道。
“哦？小雨？那孩子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了……”沈果感叹。“在哪里见到的？”
“玛蒙岛上。”
“上玛蒙岛的事怎么没听你说？”沈果提了精神。
“我以为柯基已经告诉你了。”沈飞洛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柯基居然没说？难道是忘了？切！鬼才会相信这个理由！
沈果摇摇头：“柯基并不安于现在的这份职位，野心大着呢。也许他正好趁着你被带上玛蒙岛，想踢了你的位子。取而代之。”不过这只是一方面的猜测。
“爸爸不是怀疑他可能背叛温特了么？”沈飞洛不解。
沈果看着儿子：“但如果不是背叛，而是想往上爬的话，他的行为也都解释得通。派人散布谣言，再把你推上风口浪尖。发现事情可能败露的时候……随便再找个替死鬼。但要是没有那个弗兰的男孩来的话，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拆穿，然后你就被推下台。”
“爸爸是在说我命好的遭人嫉妒？”沈飞洛打趣的问道。
呵呵。“可是……为什么小雨会出现在玛蒙岛上？”沈果思考。
“爸爸……我还有一件事要上报。”沈飞洛敛眉。
“小雨杀了玛蒙家族的成员，所以被关了起来，现在玛蒙家族的于特向小雨提出一百万金币的赎金。”
“一百万？”沈果错愕的看着儿子，仿佛是看到鬼一样。“小雨什么时候值这个价了？”
“听我说爸爸。蒂斯戴尔号上还有一个人没有获救。”沈飞洛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又继续道：“罗杰·蒂斯戴尔。那艘油轮的主人。”
“所以你猜测，罗杰·蒂斯戴尔很有可能就是小雨的新身份？”沈果听着儿子的话知道了他的意思。
“小雨出现在玛蒙岛。罗杰·蒂斯戴尔下落不明。而且于特又向小雨要天价一般的赎金……”
“慢着！就凭这样你就认为小雨就是那个叫罗杰·蒂斯戴尔的年轻贵族？！”沈果的喉咙发出了类似讽笑的声音，刺得沈飞洛脖子有些痒。“那么，为什么蒂斯戴尔的家人没有过来指责我们海军的办事不力？花钱救了整船的人却唯独漏了蒂斯戴尔？！你认为有可能么！为什么蒂斯戴尔家族没有放出一点风声？亏你还是个海军中尉！”
沈飞洛答不出话，沈果的问题句句都在点子上。他羞愧的低着头。
沈果看着儿子低落的情绪，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担心小雨。可是，关心则乱。”
“嗯。”沈飞洛微微点头。
等沈飞洛离开了办公室，沈果却再次接起了电话。
“格玛，你去盯着蒂斯戴尔的府邸，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知道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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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柯基又去基普镇找过那个叫弗兰的孩子。
沈飞洛听着侦查员的报告，心里又起了疑惑。柯基为什么一而再的去见弗兰这个孩子，到底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寻常的呢？
照道理来说，要是刚处决了弗兰的母亲……柯基该暗中也把弗兰一起做掉才不会透漏了风声。可是他好像没有露出任何想要干掉弗兰的蛛丝马迹。
于是，沈飞洛决定。该是去看望弗兰的时候了。
基普镇是靠近迪南港口的唯一一个小镇，也是从迪南市到温特首都黑猫的必经之路。所以基普镇的热闹可以想象。航海季节时，这里的闹市街道就如汇集的河口，时不时都会出现澎湃的人流来。真是一个富饶的小镇。可别以为这里就没有贫穷了，弗兰所住的十四号街区就是其中之一。那里头的人穷的可能连个面包都买不起。
巷尾破旧的老房子紧紧的挨在一起，仿佛不这样的话，房子里的住户会更冷的，最破的一家，连门都没有的那户，里面就住着弗兰。
沈飞洛象征性的敲了敲砖上的瓦，唉！真是太矮了，怎么会有人住着这么矮的像狗屋一样的一堆破瓦里。“弗兰在么？”
沈飞洛听不到应答，自己干脆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这堆瓦里恐怕除了那张还算暖和的被子什么也没有了吧。
沈飞洛干脆是掀起了被子。果然，有一枚金币。
柯基审问他的时候并没有没收弗兰的金币。这是负责记录的上士告诉他的。沈飞洛也没有把金币拿起来，被子扔回原处。
·
“中尉大人。柯基把弗兰送去了迪南市。还要不要继续追查？”侦查员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弗兰从买报者那里得了一枚金币。柯基审问的时候却没有没收。弗兰的母亲被柯基下令处决，可是柯基并没有连弗兰一起审判。反而是将他送去了迪南市。
前一半的确是像父亲所说的，柯基可能并不安于现在的职位，所以想了个取而代之的方法，可是后来……
“继续吧。我倒要看看柯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果将沈飞洛叫进了办公室，听取追查柯基的结果。
“还在继续？”沈果指间敲着桌面，发出规律的响声。
“我又派了一个侦查员跟着弗兰。”
沈果点点头。顺便也和沈飞洛交换了另一条信息：“大飞。蒂斯戴尔的家族的确正在偷偷的和玛蒙岛联系。可是谈判的价钱，一百二十万金币。蒂斯戴尔家族准备交付赎金。”
“爸爸？！”沈飞洛看着沈果令人琢磨不透的举动，感到惊讶。
“我本来的确是不相信你的推论的。可是，小雨他是我的孩子。所以我派了格玛去查探。结果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那，蒂斯戴尔家族和玛蒙岛已经交易了么？”
沈果摇头：“还没有。虽然罗杰·蒂斯戴尔是蒂斯戴尔家最正统的继承人……但是蒂斯戴尔就算再有钱也无法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可以准备一百二十万现金的。那可都是实打实的金币！”
紧张：“那玛蒙家族会杀了小雨？”
“没可能。这群海盗只想要钱，并不想惹出大麻烦来，不然就不会提高赎金了。”沈果笑着，我的儿子真是个称职的好哥哥！
格玛蹲在迪南码头已经一个上午了。蒂斯戴尔的总管也在码头的另一边坐着。但是他可能并没有发现格玛，所以其忧虑的神情是极易看清的。
瞧！他的额头皱的是不是像帝国骑兵的靴子！
格玛看了看手表，抬头在看看那位总管，他到底在等什么？难不成蒂斯戴尔今天就会被玛蒙岛的人送回来？可是这也太看不起温特国了吧！怎么可能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蒂斯戴尔从海盗船上扔下来……太不可思议了。格玛仅是想象都觉得荒诞无比。
下午两点了，他可不可以先填个肚子什么的，实在是好饿！那包廉价的烟早就只剩下一地的烟屁股了。可是……他是不是饿昏头了？
那个管家出现了什么表情？还奔泪？太夸张了吧！
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但是衣着落魄的就像乞丐！可又觉得背影像……
小雨少爷？！
管家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绢擦拭年轻男子的脸庞。好吧，格玛总算是看得一清二楚了。就是小雨少爷。
小雨少爷是罗杰·蒂斯戴尔的事。老爷不必再怀疑了。
格玛提起手机就直接给沈果打电话：“老爷。看清楚了。蒂斯戴尔家族最正统的继承人，罗杰蒂斯戴尔。就是小雨少爷。”
“好的，是。”格玛放下手机，向小雨少爷的新身份走去——罗杰·蒂斯戴尔。
·
“大飞，还记得小雨小时候么？”
“爸爸，怎么突然怀念起以前来了？”沈飞洛喝了一口茶，看着父亲眺望远方的模样。
沈果微笑：“小时候的小雨可讨人喜欢了。什么也不懂得的感觉，让我这个父亲有一种伟大的成就感，就觉得自己是无所不知的上帝。无垠的宇宙就在我的手掌之间，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
“您现在依然很伟大。”对沈飞洛来说，有这样的父亲是他的幸运。
沈果却不赞同：“不，小雨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
沈飞洛不解。
“小雨的确是罗杰·蒂斯戴尔，可是他却不相信海军，并且让蒂斯戴尔的家族成员悄悄的与玛蒙家族进行了交易，直至现在平安归来……蒂斯戴尔家族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并且从一开始，小雨就没有打算公开他的身份。”
父亲说道这，沈飞洛即刻明白！的确，小雨打从一见面就没有打算告诉沈飞洛他的身份，明明一起被囚禁了好几天。可也都是小雨问他一年中的所见所闻。而小雨自己的事情却没有透露过只字片语。
所以蒂斯戴尔暗地中与玛蒙家族联系，百分之八十就是小雨授意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爸爸，小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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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格玛站在桑尼上校办公室门口，象征性的敲了下门板。
于是沈家父子的谈话就这样被打断了。
“老爷，人已经带到会议室了。”格玛无视于沈飞洛的存在，直接进行报告。
沈果站起身，越过沈飞洛就往外走：“是不是已经回去过一次了？”
“蒂斯戴尔希望回家换一件衣服，他说若是衣衫不整的来拜访老爷实在是对老爷的不尊重。”格玛跟在沈果身后，寸步不离。犹如一条忠心的猎犬。
“所以你就放行了？”
“是的。”格玛觉得自己好象又不得老爷的心意了。
“蠢货！”整个走廊安静无比。
蒂斯戴尔？爸爸说的难道是那个有可能是小雨的罗杰·蒂斯戴尔？！这么快赎金就到手了？看来小雨的新身份来头可真是不小。他这个做哥哥的可是要好好的重新认识一下小雨了。
沈果进入会议室的时候就看见小雨看着窗外的风景，就算他进来小雨似乎还是没有察觉到。
“蒂斯戴尔伯爵，让您久等了。”沈果一弯腰。
“爸爸，您这是干什么……”小雨刚回神就看见沈果低着腰和官方的招呼，不知所措的扶起沈果。“我是小雨！”
“难道不是罗杰·蒂斯戴尔？”
额……“爸爸……对不起。”小雨放开沈果的袖子，默默地低头。一副我认错的模样。
“对不起？老夫我第一次与赫赫有名的蒂斯戴尔伯爵见面。伯爵居然就在道歉？”
听得出来爸爸是真的生气了，小雨的头则压得更低。
看着小儿子拉拢着耳朵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上校果然是舍不得的。“算了，我不跟你个小孩子闹别扭。”
小雨果然抬起头，笑得傻气的，把沈果一起带笑了。
“可以告诉爸爸，为什么一年来都没有和爸爸联系？”沈果拉着儿子的手，一同坐下。小雨呀，穿上贵族的华装，果然有一副贵族的架势。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啊。这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爸爸，您就别提了。难道你会不知道贵族内部的争权夺势么？那种没有硝烟的战争简直比军营的生活还要疲惫，一丝一毫都出不得差错，小雨的脑袋都快糊掉了！可是管家大人还天天报备着后一天的行程，就算晚上不听，第二天早餐过后管家还是会极其尽忠的把大大小小的行程罗列出来，提醒我不要忘记。可是忘记了又能怎么样，只要到了时辰，管家就会替我换衣服，告诉我要去什么场合了。天啊！这种日子真是像布偶一样，无时无刻不被这高贵的身份所摆布。”小雨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可是沈果还是一脸微笑。
“那现在呢？要不是爸爸让格玛去请你，你就不能来了？”
“不知道。管家大人总说，蒂斯戴尔不能出现丑闻，如果被人知道我单独被绑在玛蒙岛的话……蒂斯戴尔家族的成员都会落井下石的。说不定连赎金都不会有了。”
“对了爸爸。我给您介绍一下我专属的管家。这个人很厉害的！”小雨兴奋的叫门口的“君特”进来。
一个年轻人，很漂亮的年轻人，一派优雅的走到小雨的身后，然后向沈果点头。
“爸爸，他就是我的管家君特，千万别以为他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哦~君特可是属于内外兼修型的！来，君特。见过我的父亲大人。”
“见过桑尼上校。”男人的口中是如美酒一般的醇厚嗓音。
“格玛说蒂斯戴尔的管家可是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啊！”沈果笑着看着这位叫君特的年轻男子，真是很特别的感觉。
“哦，接我的那位是蒂斯戴尔家的老管家，已经不管什么事了。君特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没有亲自去接我。”
这样一位美男子站在码头上的确是会成为焦点的！如果不是小雨在故意欺瞒，那么……真正的幕后将军就是这个内外兼修的年轻管家？！
会么？
沈果不动声色，笑着点头：“唉……只要你平安无事，爸爸就放心了。记得要常常来看看爸爸，知道么？”
“嗯。”小雨重重的点头，一脸高兴的模样。
于瀚雨看到了站在会议室门口的沈飞洛，热情的打着招呼：“沈飞洛！你怎么站在门口哇！”他直接跑去门口把沈飞洛拉进来。
沈飞洛无奈地笑笑，向父亲颔首致意。
“大飞，怎么，这么久没看到弟弟就陌生了？看我家小雨，可真的是一点没变呢！”沈果拍拍小雨的后脑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的说道：“我差点给忘了。半个小时后我还要去开一个总结会议呢！你们兄弟俩先聊，爸爸要走了。小雨！记得来看爸爸！”
“嗯，爸爸走好。”小雨挂着笑，向沈果挥手。
“上校走好。”
“沈飞洛，你刚才站在门口……是不是有话对我说？”于瀚雨对君特挥挥手，示意他在门口守着。
果然是被小雨看出来了。“嗯。难道你没有发现，爸爸不相信你的说辞么。”而且从头到位……谁到不知道小雨在码头是从哪一艘船上下来的！而小雨也是只字没提。
小雨错愕，可立刻神色又恢复了常态，笑道：“很正常，毕竟我已经离开家里有一年的光景了，会有什么遭遇，会发生什么改变……谁也不可能预料的到。爸爸不相信我，是对的。到是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难道不曾产生过怀疑？以你桑尼中尉的判断力……不会出这么低级的差错吧。”
“小雨！你是我弟弟。”
于瀚雨把头转向窗外：“你不必再强调了，我已经说过，我早就不承认你这个哥哥了。”
落寞地，犹如窗外的夕阳。“我还说过，我爱你。”
可是，你可曾放在心上？你可曾知道我说出这句话时，用了多少的勇气？你可知道我爱的有多么小心翼翼？
为什么你总是避闪着这些事？
还是，我对你来说不足挂齿……所以，在我一个人因为爱你而难过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尝试着去体会我那份不足挂齿的表白？
所以，你面对我，神色如常……
“小雨……就凭你说你爱我，所以。我相信你。”沈飞洛坚定的回答。
于瀚雨呆呆的看着沈飞洛，却笑了出来：“真傻。难道我说爱你的时候，就一定所有的内容都是真实么？万一我拿爱你做挡箭牌……你岂不是要被我骗的连裤子都没得穿了？”
“小雨不会骗我的。”沈飞洛固执的说道，眉头成了川字，可见他的对小雨相信的程度。
“小雨可没这么承诺过。”于瀚雨嬉笑。
“小雨不会骗我的。”沈飞洛看着于瀚雨，像是要求。
“小雨没听见沈飞洛在说什么。”他捂住耳朵。
“小雨不会骗哥哥的！”声音又大了些。
“是！是！是！你最厉害！”怎么会喜欢上这么固执的男人！自己还真是……有眼光！
可是他的确是没有骗过他的大飞哥，但……他也说过，早就不承认沈飞洛哥哥的身份了。
所以，他没有违背诺言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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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沈飞洛接到侦查员打来电话，可这并不是平日里正常时间的报告电话。“报告桑尼中尉……我……”
一定是出了是什么事！“是不是柯基有什么行动了？”
“不……不是。柯基那边的监视一切正常。可是……那个叫弗兰的孩子……”
“他怎么了？死了？”
“弗兰在今天早上住进了蒂斯戴尔伯爵的府邸。”侦查员自己又有些糊涂，怎么又和蒂斯戴尔家族扯上关系了？最初柯基少尉派人调查弗兰的时候……不是只有一个久病的母亲？
沈飞洛也有点纳闷……
蒂斯戴尔……
怎么又把小雨扯进来了？小雨让弗兰住进去做什么？洗车么？还是洗杯子？那样瘦弱的少年恐怕连杯子都会打破的吧。
真是有够混乱的！
小雨还在隔壁的会议室里等他。是不是直接向小雨问清楚比较好？
“继续看着弗兰。有什么情况回来再说。”
“是的，桑尼中尉。”
沈飞洛回到会议室，见小雨正无聊的玩着手机。
“小雨，今天早上你们家收留了一个小家伙，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于瀚雨一片茫然。“家里什么时候又添人了？我怎么不知道？”他转头就向门外的君特喊道：“君特！我们家今天早上是不是又添新成员了？”
男人用好听的声音回复：“是的，伯爵。”
“你怎么不和我说！”于瀚雨翘起嘴，假装生气。
“您已经见过他了。叫弗兰。您衣衫褴褛的时候就是他为您换的装。”
于瀚雨回想着，总算是想起来了。“你说就是那个连扣子都扣错的小东西？”
“正是他。”君特微笑。
“还挺可爱的，那孩子。红红脸蛋的样子！就是太瘦了！”于瀚雨也笑了起来。
不对！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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