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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和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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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杀了威廉少将?”
君特浅笑,十指搭成尖塔状,身体前倾:“上将大人,威廉少将杀过多少船员,强掳过多少女人……这,恐怕你比我还要清楚许多吧。”见沈飞洛脸上僵硬的线条,他又说,“所以,你认为有必要留着他的性命?还是让他有机会再去偷袭一次伯爵,最好是趁伯爵不查之际。”
沈飞洛倏的站起身:“君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看着沈飞洛落魄的从他身旁离开,君特也不再留在书房。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
君特。这个看上去温柔无害又处事细致的男人。格玛称他为少爷。的确,他才是真正的罗杰·蒂斯戴尔——蒂斯戴尔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而他现在的身份却只是管家,其实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在君特十岁的时候,格玛就察觉到蒂斯戴尔家族成员的蠢蠢欲动。只要铲除掉这个十岁的继承人,就可以瓜分一笔庞大的财产,何乐而不为?十岁的君特早就在格玛的提醒下知道了众人想要把他送给海盗的消息,于是,他也认命的坐上了那条必定会被玛蒙家族劫持的游船,格玛紧随左右。
“小子,知道我们为什么绑架你?”于特坐在高位上,懒懒的问话。一个十岁的小孩被绑架竟还能够面不改色,这实在让于特产生了一点兴趣。
君特直视着眼前那个大将一般气势的男人,说道:“提出巨额赎金,但是我的家族付不出……不,是不愿付出。所以,你会杀了我。然后,拿到你该瓜分的财产。”
于特挑眉,嘴角微勾:“哦?你知道?”
“猜的。”
慢慢踱步到君特小小的身体前面,于特屈身问:“不怕我杀了囚室里那个年轻男人?”
“怕。”虽这么说,君特的眼睛依然毫无波澜,这让于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小子,我改变主意了。”于特替君特松了绑。
于特将格玛送回岸上,格玛带去的是君特不慎跌入海中的消息,生死不明。他威胁着格玛去办他吩咐的任何一件事,否则他的少爷就……
格玛只怕那个否则。于是,每一件事都安置的妥当,包括九年中在桑尼府为于瀚雨和玛蒙岛不断联系。包括,桑尼上校的死,他装作毫不知情,眼睁睁看着,冷漠着。只为那个他不想听到的否则。
如今,让于瀚雨成为罗杰·蒂斯戴尔是因为让他代替君特成为蒂斯戴尔家族的众矢之的。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玛蒙家族。君特一直都是心甘情愿的,因为于瀚雨会比他做得更好。每一件事。
君特总是含着笑,笑看着蒂斯戴尔家族当年那些想要计划着谋杀他的亲人和长辈是如何在于瀚雨的手中被捏死,轻易如蝼蚁一般,怎样在他面前跪求着哭泣,可笑的如小丑,又是怎样被玛蒙家族玩弄于鼓掌之中,惊恐的如被猫玩弄的老鼠。他的微笑,似乎已经不再是表达感情的方式。
那是唱戏的脸谱,遮住了脸谱下早已扭曲了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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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头条
蒂斯戴尔伯爵又是今天的头条:宠男弗兰陪同罗杰·蒂斯戴尔出席迪南市某餐厅的剪彩仪式。然后,大标题的下面是于瀚雨和弗兰面对面深情喂食的画面。刚好,是弗兰咬住了喂过来的叉子的一刹那。
南峰欣赏着报纸,定定的看着画面上那个美丽如天使的少年。
弗兰,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而樱子看到这则新闻却是急急的跑去弗兰那头问话。“弗兰少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首领看到会怎么样你想过么!”
随意的瞥了瞥穿着华服的樱子,弗兰吃着刚上来的牛排,答得有气没力:“不要来问我。”看来弗兰自己也是相当的不爽。
这下樱子却是完全明白了,又想起了柯基的事情……一定又是为了桑尼上将!“对不起弗兰少爷,樱子先走了。”
“嗯。”这肉真难嚼。
“伯爵,樱子小姐来访。”君特站在门边无视樱子的一脸焦急,淡定的报告。
于瀚雨看到樱子那一脸焦急的神情,也只有苦笑的摇头:“让她进来。”
“是。”君特自行退出,顺带关上了门。
“少爷。”樱子手里紧紧的攥着那份已经快烂掉的报纸,眼里满是责怪。
于瀚雨放下手边的事,仰面看向快要怒火冲天的眼前人:“说。”
“少爷……你叫我怎么说啊。你做都做好了!”樱子直接将报纸放在桌面上,纸张皱烂的边缘让于瀚雨忍不住笑出声。
“那你还来?”于瀚雨挑眉看她。
“能不来么!少爷你其实早就知道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不是么?你现在在做些什么?难道你已经忘记了你的决定么!”
“所以现在樱子你就来好心提醒?”于瀚雨淡淡的眨了一记眼,低垂的眼睫遮住心中的不快。
樱子也不是看不懂于瀚雨的脸色,于是语气从愤怒成了苦劝:“少爷,我知道,你这次是为了掩护桑尼上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玛蒙家族的其他成员会怎么想!”
“比如,柯基?还是弗兰?”于瀚雨漫不经心的提出名字,“又或者是君特?再比如你?”最后于瀚雨对上了樱子怔愣的表情。
看见樱子惊讶的目瞪口呆的模样,于瀚雨笑了。他似解释的说道:“放心,谁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楚。该做什么不用谁来提醒,樱子,你只要做好我交代的任务就可以了。玛蒙家族,不会在我的手中沉船的,我会让它像牡丹一样盛开。”
樱子垂头,虽然心有不甘,可少爷已经这样说了,她又好怎么样呢!“知道了少爷。那,我先走了。”
沈飞洛自然也是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到了这巨版头条。漂亮的弗兰明眸似水,连他也喜欢。小雨,我有些不认识自己了。为什么有一种自我作贱的感觉。明明知道弗兰是天使,却还总希望你眼中能够看见我……
“沈飞洛。”于瀚雨坐在桑尼府的客厅里,笑脸迎上。
“小雨,你怎么在这里?”沈飞洛的语气有些淡漠,不过他自己却好像无所自觉。
于瀚雨瞥了一眼门口的君特,后者识相的离开,他随后调笑道:“怎么了?我等你好久了。”
“什么事?”
“想抱抱你。”
“怎么,舍不得抱你心目中的天使。担心他承受不了?”沈飞洛话中带刺,酸的不像话。
于瀚雨笑,咬着沈飞洛的耳朵,呢喃:“洛,你吃醋了。”
沈飞洛手肘一顶,推开了于瀚雨。“别用这么肉麻的称呼。我嫌恶心。”
“我从来没碰过弗兰。那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生冷的语气:“你继续说。”
“洛。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于瀚雨拧眉。“我只是怕别人在你背后说三道四,我只是在保护你。难道你希望走在路上的时候众人对着你指指点点?说你是只兔子!”
半饷,沈飞洛上楼:“我去洗澡了,你自便。”
等沈飞洛从浴室出来之后就看见于瀚雨坐在床头等他。沈飞洛直接忽视某人,自己做自己的事。
“沈飞洛,你不信我。”于瀚雨憋不住了,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
“对。”
于瀚雨的眸子里暗淡着,失了神:“那你之前说过,就凭我说我爱你,所以,你相信我。现在不作数了?”
“那也是因为你的欺骗。”沈飞洛淡淡的接道,却没有正视他。
“骗?好,你说,我骗过你什么!”于瀚雨冷硬了眼神,口中的质问显得有些怒。
沈飞洛冷笑:“呵,两年前你离开的时候说喜欢我,后来弗兰的出现和满城风雨,不是骗?玛蒙岛的见面,你却对你一年中的事只字不提,不是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蒂斯戴尔家族的赶尽杀绝。真当我沈飞洛是个无用之途?你的改变远远超乎我的想象……樱子的事情,你也从未解释,威廉少将的死……尸体恐怕已经成为蒂斯戴尔府邸下那牡丹花的肥料了吧。柯基什么时候已经倒戈于你?我想这恐怕你也不愿意告诉我的,就算说了,也一定不会是真话。”
于瀚雨哑口。的确,他从来没想过要告诉沈飞洛刚才的一切,都是事实。“因为我不想骗你。所以,我只能选择不说。”
“需要我感恩戴德么?”
看着沈飞洛冷笑的表情,于瀚雨却是一把抱住了他。因为从得到沈飞洛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失去。看着他嘲讽的面庞,他开始害怕。原本,他以为可以忽略的,用一辈子的时间,骗他到死。
可没想到,没这么好骗的。离得越近,破绽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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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将错就错
“对不起。”于瀚雨想了半天,只轻吐了这三个字。因为,他实在是编不出什么理由说,他都是在为了他才做的一切。
沈飞洛闭上眼,说:“不用了。”但是原想推开的于瀚雨的手却紧紧的回抱着他,隔着衬衫,于瀚雨的身体发烫。垂下了头埋在他的衣领中,是淡淡的桂花香味,很好闻。
“洛。我可以这样叫你了么?”
“嗯,叫吧。”沈飞洛柔了声音。
“洛,洛,我……”
“什么?”沈飞洛没能听见后面的话,于瀚雨的声音模糊的让他几乎是以为出现了幻听。
于瀚雨自己也是一愣,但第二次没说出口,只是在沈飞洛眼前摆了口型。
我……只会是你一个人的。
·
黑色的骷髅旗再次在海上升起,远远的望去就如一只凶恶的地狱使者向布莱克家族的油轮驶去。
一共载重五万吨的柯特,一克不留的被玛蒙家族掠夺。
沈飞洛大笑!好像是赞赏玛蒙家族的行动。正合他意!
可事情没这么简单。布莱克家族的经济损失巨大!贝弗利家族也是情况糟糕!而桑尼家族却不知为什么变成了布莱克家族攻击的对象。
格玛冷静分析道:“上将,是这样的。由于之前他们过于明目张胆的行动被您察觉,然而,你认为布莱克家族会没有人知道你的监视?他们只是觉得你力量微薄罢了。不把您放在眼里。现在他们的货却被玛蒙家族截去……”这些台词都是君特教他说的。
沈飞洛接道:“所以布莱克家族认为是我勾结了玛蒙家族?!”
“应该是这样的。”格玛垂顺着眼。
“你认为我们要怎么做。”沈飞洛问道。
“将错就错。”
“集结海盗,推翻布莱克自己称王?你是这个意思?”沈飞洛盯着格玛,黑色的瞳孔变得高深莫测。
格玛不敢直视沈飞洛,心里忽然没了底。觉得沈飞洛根本就不是君特口中的病猫。“上将,格玛没有任何背叛温特的意思。”
“没有?那你说,将错就错……我该是怎么理解?”沈飞洛继续问道,眼神似乎带着阴鸷。
格玛慌了神,随便想了一句:“不,您可以请命去征讨玛蒙家族。”
“哦?理由?为他们讨回柯特?”
格玛摇头:“为了温特的安定。”
“你知道若我去直面玛蒙,需要花费多少人力和时间?而且,胜的比率是多少?”
格玛哽住。对不出话。
沈飞洛神色砺刃:“说,谁教你说的那句‘将错就错’!”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中有一束月光照在这落魄的一隅,那角落里倒吊着一个几乎半裸的男人。说他几乎半裸是因为那原先可能是衬衫的白色已经被鞭子抽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渗着大片大片暗红色的血迹,男人身上的伤口甚至已经开始化脓,流出黄色的液体,顺着腐烂的伤口,让人作呕不已,也许就连毛毛虫都会比他身上的伤口可爱多了。干涸的嘴唇也已经裂了口子,再加上现在倒吊的姿势,使得男人头痛欲裂。脚踝上的皮已经被铁锁磨破了,真是……火辣辣的痛!
门被轻轻打开,吱呀的声音像极了传说中幽灵船的甲板,还有那门上青苔的颜色,让人看着就觉得发毛。不禁让人怀疑……到底这扇门有多久没有开启过了?
模糊的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男人无力甩头,也没有办法去看清楚来人,因为他的体力真的已经到了极限。只知道……换了一根鞭子,一根更粗更长的鞭子。
原先的那一根早就被执鞭者抽断了。在抽打他背部的时候。
“格玛,还睡着么?”那位执鞭者轻声问道,像是怕惊扰到格玛的休息一般。
呵,开玩笑!就他这副姿势还能睡着?其实格玛真的很想晕过去,可是这脑充血的恶心感让他不得不浑浑噩噩醒着。无法解除这浑身的,这令人求死的疼痛!
“啪!”一记皮鞭不算太狠的抽在他的臀上。
格玛一记闷哼。
“醒了?”那人温柔的声音像是在问候早安。
那人看见格玛微皱的眉,笑得如同嗜血的野兽一般兴奋。又在格玛的背部抽了几下。但也没有用狠劲,而是留下几道印子。格玛伤上加伤,又痛又痒。
“不过,我不是来抽你的。放心好了,桑尼上将派我来救你,要是你死了……谁还能告诉他他被陷害的真相呢。”
对方用舌头湿润的舔舐着格玛的唇,顺带解开了格玛垂在地上手腕上的镣铐。
“你……是谁”
“桑尼大将的儿子,上将的堂弟,沈飞羽。”格玛依稀在昏迷前记得,那是一张妖艳到令人震惊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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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嘿,笨狗
同样是在那间地下室中,同样的阴暗潮湿,格玛巨咳的似乎连肺也能从嘴里蹦出来。可是没有任何人来开地下室的门锁,床边还有一碗掺了安眠药的白开水。不过已经冷掉了,这碗水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倒的。冰冷的镣铐圈着他的手腕,身上的伤口也已经被简单处理过。
格玛脸上挂着一个惨淡的笑容。他从来不知道沈飞洛也是如此阴狠的人。将他锁入这里的地下室,几近疯狂的抽打,只是为了盘问一些他自己可能也不太确定的消息。少爷啊少爷,你怎会将这个人看的如此简单呢。
“格玛,沈飞洛并没有太多的心眼。你原本就是桑尼府的人,现在又替代了柯基的位置,他会信任你的,按着我教你说的,他不会怀疑的。”君特吻了吻格玛的额头,轻的如同天鹅的羽毛。
怀疑?何止是怀疑,简直就是认定了他与玛蒙家族有关!还有……这间地下室,他跟着桑尼上校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间地下室,那股子让人晕眩的霉味,地上疯长的青苔,那长长的锁链……真让人禁不住猜测着道门里发生过什么!
君特少爷不知道会不会担心他……
温柔的君特少爷,总是尽心尽力的对每一个人好,他都不知道君特少爷心里……他算是特别的么?即使不是特别的那个,君特少爷也还是故人,真不希望君特少爷知道他失踪的消息。
格玛看了看自己这被桑尼上将秘密拘禁的状态,应该早就超过72小时了。君特少爷会不会已经在着急找他了?毕竟十年才能相见的人啊。
“笨狗,伤好了吧。”一张笑嘻嘻的狐狸脸靠近格玛苍白的面容。
格玛深色的黑眼圈尽露疲态,连微笑都懒得显露,甚至连唇角都没有牵动一下。
“怎么,干嘛不理我?我又不是让你重伤的那个人。”狐狸脸撅起嘴,一脸的无辜。
格玛干脆是闭上眼。“难道你没有恶趣味的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拿了一根足以让我放下尊严求你的鞭子?”甚至还用恶心的舌头舔了我的脸。
“好吧,我承认当时我恶作剧了。可是,我并没有对你怎么样嘛。何况你这伤口还是我处理的。”其实沈飞羽想说,如果哥哥打了你的脸让我看不清你的五官的话,我想我根本只会用那根鞭子享受一下暴力的快感……幸好,你的那张脸丝毫未损。
格玛睨着眼,淡漠的说了句:“谢谢。”虽然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因为有利用价值才会捡回一条命。
“不客气。”狐狸脸的眼弯成了月牙形,可爱的有些不可思议。
格玛又闭上了眼,不说话。
“笨狗,既然好些了就别把嘴紧的跟蚌壳似的。知道么。”沈飞羽的食指划过格玛的脸庞轻挑起格玛的下巴,强迫格玛面对他明亮的眼。
“怎么,威逼不行就诱哄?”格玛扭开头,离开沈飞羽修长的手指。
“是啊,美人计。怎么样?”沈飞羽好心情的开着玩笑。
格玛也笑,可是口中却说道:“要是你让我上我还不愿意呢。”
“呵,那是因为你只有被上的命。”沈飞羽笑得甜,手上却是扯着连带镣铐的链子,狠命扯倒了坐在矮铺上的格玛。“你说对么?”
“操!混蛋。”格玛忍不住伤口被扯开的撕裂的感觉,身上还未结疤的鞭痕又从绷带里渗出了红色,鲜红的,刺激着沈飞羽的视线。
狐狸脸再次凑近格玛的脸,凑近那个生疼咒骂的表情。绽出恶劣的笑容:“怎么,笨狗?不同意我的观点?要不要我证明一下?”
格玛看着被放大的脸,还有那只扯着锁链的手,不敢吱声。沈飞洛能如此的狠毒,那沈家的弟弟呢。可想而知吧,或者……沈飞羽的恶趣味会更加浓厚的。
“笨狗?想不想知道在我手上你是什么结果?”松开了手中的锁链,沈飞羽更加欺近格玛。
真讨厌他脸上的那种笑容,格玛心里发毛的想。“我不想结果在你手里。”垂下眼,不再看那邪邪的表情。
沈飞羽没想到笨狗这时候还会这样回答,竟然听不出半分惧意,他拉开了距离,手中开始帮格玛换药:“呵,我发现你挺有趣的。”
格玛不语,只是配合着狐狸脸的动作。小心翼翼的,与刚才恶劣的粗暴行为判若两人。害的格玛差点以为……那人是君特少爷。可是上药的时候,丝丝的刺疼还是提醒了他身上的伤口是沈飞洛做的,所以,帮他上药的人是别有目的。君特少爷的话,也许根本不会知道他这刺目的疤痕是怎样屈辱的印记。
背后的人虽是看不到表情,但声音却格外的温柔:“有没有很痛?”沈飞羽看着那纵横交错的鞭痕,还有格玛微颤的肌肤,新生的肉显得有些吓人。应该是很痛吧。“哥哥打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求饶?这样他也许就会下手不那么狠的。”沈飞羽半是劝告半是心疼的语气。
“有人开始同情我了。”格玛笑,他知道这人对他不坏,甚至是对立的立场。可是他不想知道,对他好的人只会有君特少爷一个人,别人只会利用和命令。所以,那话含着讥讽。
上药的动作粗鲁起来,格玛额上冒着冷汗,从微咳转至大咳。沈飞羽冷脸看着他:“下次哥哥再用刑,我一定来观摩。看你——是如何在我们兄弟面前求饶的。”
27
27、阳光
“他又发烧了?”望着矮铺上那个脸色酡红的就像喝醉酒的漂亮男人,沈飞洛睨着沈飞羽。
“吃药已经不行了,打点滴吧。”狐狸脸面无表情手叉着口袋。
“随你。”沈飞洛踱步离去,留下沈飞羽和那个已经发烧到开始无言乱语的男人。
·
“少……爷,格玛没有丢下你……”格玛一句一句,不断的重复着。
狐狸脸凑得很近,几乎是要吻上格玛的唇。可是只能感觉到格玛急喘的呼吸喷在他的唇上。格玛的口中是那个他所不知道的“少爷”。
沈飞羽冷笑,后悔自己把格玛的伤口恶化,导致他现在知道那个少爷的存在。原来这只笨狗有喜欢的人呀,那事情是不是会更加有趣?
沈飞羽邪笑着将格玛抱离地下室,唇角若有似无的暗影。他是否在笑?
女仆端着托盘上的冷掉的粥,神情担忧:“飞羽少爷,格玛大尉已经退烧了,可是他好像……”
温柔的拍拍女仆的肩:“放心,我不会责怪你的。”
“他……不肯吃饭。”
“哦。好,我去看看,别担心了。”
女仆感激的一笑:“嗯,我去把粥热一热。”
安静的关上门,沈飞羽慢慢靠近床上那个头别向窗外的人。苍白到透明的双颊,水润的琥珀色的大眼无力垂下,长长的眼睫在脸上形成小小的扇形的阴影。“你来做什么……再一脚踩在我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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