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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by蔚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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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原来这里也可以……用手指百般戏弄还不够,张凯曦伸出红艳的舌尖,把男生右边小小的乳头卷进嘴里,像吸奶一样大力吮吸起来。
“凯……嗯……曦别……”谭宇的声音简直像快要哭出来了,听得张凯曦心头那股邪火越烧越旺。吮吻的力度加大了不说,这次牙齿也用上了,不重不轻地厮磨着乳头的顶端,时而轻咬,惹得谭宇那根家伙在他手里又涨了一圈。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在沙发上的姿势完全变了。满脸潮红,内裤褪到膝盖的高大男生被张凯曦压在身下,尽情亵玩。男生沉浸在情欲中时迷离性感的表情被他尽数收于眼底,张凯曦明白自己快到极限了。他等了这么久,忍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要迈出那最后一步了。
伸手在茶几下的底座上四处摸索了一番,蚊香,花露水,一本小册子,都不是他想要的。直到手上传来坚硬的纸盒触感,那是前天新买的一支绿茶牙膏。应该可以用……
带给他快感的那双手忽然离开让谭宇很不适应,他张开腿,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多引人遐想,只是泪眼朦胧地望着正在拆牙膏盒的张凯曦,正想自己伸手去套弄时,熟悉的力道重新压了上来,那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谭宇,我要你”
还来不及消化这句话的意思,谭宇的身体就毫无预兆地被翻了过去,T恤被卷到胸口以上,炙热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他深麦色的脊背上,胸口被玩弄到红肿的乳粒像石子一样铬着他,一只作怪的手从下面伸进去,捏住其中一点轻轻拨弄。
“嗯啊……”谭宇光裸的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被又痛又痒的快感折磨得脚趾甲都痉挛起来。连身体深处正在被缓慢而坚定地侵入都没感觉到,张凯曦额上布满细密的汗水,手指上沾了一大团绿茶牙膏,正掰开谭宇的臀瓣小心地送进那处幽闭的小穴。
直到那个地方已经被开拓到可以容下四根手指,张凯曦才解开腰带,让自己被束缚得生疼的欲望跳出来。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在自己那根大家伙上抹了足够的“润滑剂”,才掐着谭宇的腰,抵在了入口处。
“放松,我进去了”他在谭宇耳后吻了一下,感觉到身下躯体似乎有一瞬的战栗,随即腰部一沉,灼热坚硬的利刃劈开重重阻碍,一下顶了进去。
“啊……”谭宇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喘,酒全醒了。他终于明白过来,身体深处那股奇怪的黏腻感是怎么回事。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张凯曦不敢妄动,只是停在那个地方,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着谭宇的肩胛骨,等他慢慢适应。
绿茶牙膏的润滑性能比他想象中好很多。张凯曦明显感觉到身下僵硬的躯体在渐渐放松,他眨了眨被汗水润湿的眼睫,手伸过去,和谭宇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交握。
“可以吗?”他亲吻着谭宇短短的黑发下露出的一角通红的耳朵,察觉到手心被人捏了一下,很轻的力道。那是谭宇无声的鼓励。
张凯曦轻笑了声,揽住谭宇的腰,开始由浅及深地地抽动。
最初的胀痛过后,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从两人结合的地方涌出来。谭宇咬住下唇,无意识地捏紧了和他交握的手掌。
“很痛吗?”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张凯曦停下律动,俯身轻柔地亲吻谭宇布满汗水的脊背。
谭宇艰难地摇了摇头,这点痛他还能忍。只是那根坚硬的热铁在他身体深处钻动时带来的触感不仅是痛而已,还有种诡异的酥痒感。好像,恨不得能有什么东西进去挠一下似的。不过这么羞耻的反应,他怎么说得出口,只好抿紧了嘴,把脸更深地埋进沙发里。
“那我慢点……”张凯曦搂着谭宇的腰,忍住在湿滑紧致的甬道里大力冲撞的欲望,下身缓慢地擦过瑟瑟发抖的肠壁,退到穴口,再以同样缓慢的速度换了个角度一点点顶进去。
却不知道,这样的温柔对于现在的谭宇来说反而成了撩人的折磨。
“呃……”肠壁上某一点被不经意地擦过,谭宇身体一颤。张凯曦感应到身下人的异常,眉头微敛,然而很快,他像是醒悟到什么般,嘴角愉悦的扬起。原来同志论坛里说的G点真的有……
张凯曦开始加快抽插的速度,每一次地都用力地顶到最深处,淫靡的肉体相撞声混合着男性暗哑的喘息声充斥着偌大的客厅。谭宇被他激烈的动作弄得不住前后摇晃,敏感的那点被灼热的肉刃大刀阔斧地碾过,他全身都像过电般剧烈痉挛起来,下体更是在同时将那根在他身体内肆虐的东西绞得更紧。
张凯曦嘶地抽了口冷气,刚才被谭宇那么一夹,他差点又要成快枪手了。
张凯曦咬牙将自己抽出来,把软成一滩水的谭宇翻了个身,侧躺在沙发上。这种姿势让谭宇脸上的表情一览无余,阳刚坚毅的脸布满情欲的性感,被咬得殷红的双唇无法控制地流出银丝般的津液,看得张凯曦小腹一紧。他用力喘了口气,跪坐在谭宇两腿间,抬起他搭在沙发上无力的长腿,绕过膝盖搭在自己肩头,然后以一个几乎把谭宇的身体对折的姿势,大力地顶了进去。
“嗯……啊……”快感比痛感来得更加剧烈和鲜明,此刻的谭宇犹如置身于暴风雨中的帆船,全身每一处零件都面临着被撞散架的危险。他腿间颤颤巍巍的物体早已吐出了白腻的液体,被这么一番顶撞后更是肿胀得似乎随时都要迸裂开来。
“谭……宇……”张凯曦在冲撞的间隙里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嗓音嘶哑、性感,凝视着身下人的目光暗沉如同风暴来临前的夜空。
“……凯……曦……”谭宇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光裸的双腿缠在他腰上,半合着眼睛动情地回应他。
“啊……”两人几乎同时达到绝顶的高潮,一大股滚烫的液体喷洒在湿热的内壁上,烫得谭宇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从脚踝到膝盖的肌肉线条绷得笔直,连脚趾头都像是承受不住这种快感似的痉挛起来。
小腹一热,谭宇也出来了,白浊的液体洒在两人相贴的腹部。张凯曦眨了眨眼,额头的汗水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雄性麝香的味道,夹杂着馥郁的酒香和绿茶的淡淡芬芳。他脱力地倒在谭宇急促起伏的胸膛上,大口喘息。
紊乱的呼吸半响才得到平复,张凯曦撑起身体,定定凝视着谭宇高潮后失神的脸,过了一会儿,他用手指按压着他肿胀的唇瓣,埋头,轻柔地吻了下去。舌尖在湿滑的内壁逡巡,扫过他的牙床和齿颚,然后勾住软软的舌头,迷醉地吮吸。
“嗯……”谭宇低低呻吟。
“我们去床上……”张凯曦被这声撩人的呻吟弄得从脊梁骨窜起一阵酥麻,下腹又开始不安分的骚动。
张凯曦的身材不算高挑,骨骼纤细匀称,看似弱不禁风,其中蕴含的爆发性力量却不容小觑。一手穿过谭宇的腋下,托住他光裸的脊背,另一只手绕到谭宇双腿膝盖处,略一用力,就将沙发上的人打横抱了起来。
这要放在往常,身高腿长的谭宇绝对窘迫地要挣开男生的怀抱。只是他现在全身乏力,除了把钝重的脑袋搁在张凯曦胸口外,别无他法。
“酒醒了?”张凯曦抱着他往卧室走,用手肘格开门的时候低头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语气中的调侃意味十足。
“……”回忆起刚才在客厅里上演的一幕幕,谭宇的脸简直红得要滴血,好半天都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你喝醉酒的样子……我很喜欢……”
卧室白色的橡木门被带上,掩盖了一室春光。迷乱的夜,正要开始。
清晨,金色的晨曦柔柔地从连接着阳台的落地窗照进来。
张凯曦抱着怀里柔韧紧实的躯体,满足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嘤咛。双腿更是自动自发地缠上去,夹住那人的长腿,厮磨了两下,嗯,触感真好。
醒来的谭宇就不怎么好过了,跟被人群殴了一遍似的,从里到外的疼。他推了推怀里的人,低哑道,“凯曦,醒醒。”
“呃……”张凯曦悠悠醒转,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只觉身心前所未有的舒畅。直到谭宇带着愠怒和羞赧的脸在他眼前放大,他才陡然惊觉,昨晚做完后竟然忘了给谭宇清理身体!
第一次就留下这么差的印象可不好。张凯曦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内疚道,“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我忘了……那个……你感觉怎么样?”
是问他昨天感觉怎么样,还是现在感觉怎么样?谭宇头疼地扶额,果断决定转移这个尴尬的话题,“我饿了……“
“啊,我马上去楼下买早餐”张凯曦随便扯了块布遮住关键部位就下了床,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脚步一顿,转头道,“那什么……昨天……你觉得……怎么样?我第一次做……可能不太……熟练……”到后面某人的脸都快红成苹果了。
谭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个人啊,怎么就这么容易让他心软呢。
“昨天……你很棒……”
“啊”张凯曦赧然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凝脂般白腻的脸颊染上一层胭脂红,他不敢直视谭宇的脸,只盯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你也很棒……我我先走了,马上回来——”
望着那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谭宇的嘴角缓缓扬了起来。
今天的阳光,真的很灿烂啊。
沈牧番外
凤凰的夜,还是很美的。
两岸吊脚楼璀璨的灯火倒映在蜿蜒的沱江里,走在青石板路上,穿梭过琳琅满目的工艺品店,一幅色调晕黄的古城画卷便徐徐铺展开来。如果忽略酒吧街的喧嚣和无数举着数码相机夸张地大呼小叫的游人的话,沈牧几乎想留在这儿不走了。
都说旅游是总容易忘记尘世纷扰的方式,沈牧却觉得,来这里后,那些纷扰和喧闹反而离他更近了。而他拼命想忘却的回忆,也在无可奈何的行走间变得越来越清晰。
第一次见到谭宇,是在大一的同乡会上。高大挺拔的男生从座椅上站起来做自我介绍,管理系,XX级2班,目前暂时单身,有意请致电139xxxxxxx,非诚勿扰。标新立异的开场白惹得周围的同乡纷纷大笑。
沈牧忘了自己是怎么和谭宇熟起来的,只记得那年的冬天很冷,那个叫谭宇的男生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侵入了他的生活中,他上自习能碰到他,选修课能碰到他,吃饭能碰到他,打水也能碰到他——他们明明就不在一栋宿舍楼。
就算他再迟钝,也能觉出这过分的热情中隐含的深意了。他虽然没有恋爱经验,中学生活都在日复一日的学习和考试中度过,遇到向他告白的女生也只会毫不留情地拒绝,心思却比谁都细腻敏感。大概是遗传了他母亲性格的缘故,他骨子里有股执拗的清冷和淡漠,不愿与人深交,更别说和带有某种目的而接近自己的人交往。
他想方设法地开始疏远谭宇,冷眼以对,轻视嘲讽,甚至走在路上都装作不认识他。然而那个人就像黏在他身上的一块狗皮膏药,任他怎么用力,都撕不下来。
沈牧彻底败给他的厚脸皮了。好,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么就这样吧。反正只要谭宇不说,他们还是表面的朋友,关系亲密的同乡,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人的殷勤和讨好。
有时候他会想象日子就会这么一直过下去,被那个人死缠烂打四年,然后毕了业各奔东西,多年后在街头相遇,两人互相点头示意,笑容得体,好像那四年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想象终归是想象,现实往往让人措手不及。现在的沈牧会常常想,如果大三冬天的那个晚上他没有和谭宇一起去后街吃鸭血粉丝,如果他没有一时心软跟在他后面走进那条小巷,如果他没有遇到那个俊美跋扈的男生……也许他以后的人生,会是另一番模样吧。
心动,这两个字在遇到张凯曦前从没出现在他的字典中过。可他终究是个凡人,抵抗不了花花世界的种种诱惑。张公子深情、多金,长相更是一等一地出众,即使明知道这种人不过是玩玩而已,没多少真心在里面,他还是不管不顾地栽了进去。
然后他陷进去了,那个人却开始不耐烦了。其实这样的结局是他早就料到了的,没什么稀奇,只是他没料到的是,那个人却和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谭宇越走越近。
这种感觉,大概和发现自己当做狗尾巴草的东西却被人当成珍宝一样捧在手心时差不多吧,嫉妒,酸涩,还有些说不出的膈应。
可谭宇那个傻逼,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巴巴地追在他后面。
这个人有什么好呢,其貌不扬,空长了一米八的个子,性格却有些温吞和软弱,认死理,较真,这种人放到社会上被人潜规则了都不知道。怎么就入了张凯曦的眼呢?
沈牧心里难受,说不出的难受。那天是他生日,他却一点过生日的心情都没有,那个人没来,连最后的慰藉都不肯施舍给他。谭宇跟在他后面,提着一袋啤酒,他当时无意中偏头,看到高大的男生那个呆楞的样子,有点想笑。
其实他俩都是傻逼,谁也不比谁聪明。
那晚后来的事他就有些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喝了很多酒,浑浑噩噩的,连什么时候和谭宇滚到床上的都不记清了。这个傻逼竟然没有推开他,也不反抗,他掰开他的腿顶进去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下面被夹得生疼,那个人却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后面他就失控了,欲望的闸门一旦被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就着血液和精液的润滑,他毫无理智地压着他蛮干了大半个晚上,最后还是酒意褪去,体力又消耗到极致,他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想来也确实嘲讽,他抱着那个人的时候,心里期待的却是另一个人的面孔。也许这就是人性吧,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而被宠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再次清醒的时候,房间里一片狼藉,他差点没被发狂的张凯曦掐死,而谭宇,进了医院。
后来的很多个晚上,那幕场景都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惨白的日光灯,散落一地的衣服和书本,张凯曦扭曲的俊脸,还有他从来没有注意过的,那晚以后每次回忆起来都心如刀割的,谭宇的眼睛。灰色的,绝望到极致的眼睛。
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他以前可能不喜欢他,还有点烦他,但他真的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还是以这种方式。
酒精,还有他的妄念,毁掉了一切。
他消沉了很多天,好几次在谭宇的病房门口止步,想进去看他,又觉得自己没资格,只会碍别人的眼。那段时间他留在学校帮教授做实验,天天精神恍惚,有次差点没把加热的高锰酸钾泼在实验服上。听说谭宇出院,回学校了,他只敢在楼道口远远地看着,不敢接近。可谭宇还是发现了他,喊他的名字,语气平静而温和,好像是在喊一个路人的名字。
那是他出院后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看着谭宇,他觉得自己以前从来没好好看过这个人,其实谭宇长得很清爽,短短的黑发,轮廓硬朗,笑的时候会露出洁白的牙齿。可是他再也不会对着他笑了,那种明亮的发自肺腑的笑容,在谭宇脸上消失了。他在他眼底看到一滩波澜不惊的死水,他终于醒悟,这个曾经他以为会一直巴巴地追在他身后的人,再也不爱他了。
为什么一定要在发生这么多不可挽回的事情之后,他的心才有所波动呢。还是人都是这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他坐在回家的火车上,一遍又遍地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想到脑袋都快炸掉,眼前一片血红。他想人生要是能重来该多好,他再也不会那么自私,再也不会对谭宇那么冷漠,再也不会以爱的名义肆意伤害他。可生活不是小说,想重生就重生,想穿越就穿越。该面对,该承受的,走到哪里也逃不掉。
他以为谭宇再也不会想见到他了。可隔天到家,他就看到了他,和谭悦一起。他说不清见到他时是种什么感觉,好像整间屋子都亮堂起来。谭悦还是那么活泼开朗,和她哥一点都不像。他们三个坐在一起,他总忍不住会把视线落在谭宇身上,男生比以前更沉默了,微微垂着头,抿着嘴角。可能是迫于无奈才来的吧,他在心中苦笑。
答应给谭悦补习,其实有私心在里面。想多见见谭宇。他回家的前一天,张凯曦就打过电话给他了,说他们俩再也没有瓜葛,还警告他,敢再碰谭宇一根手指头,就废了他。呵呵,这人还是这么幼稚。好,他不碰谭宇,看看总可以吧。
他知道谭宇原谅他了。这个人好像就没记过仇。寒假在谭家的那段时间,他觉得心里的包袱都卸下来了。他站在厨房门口看男生切菜,佝偻的脊背,认真的侧脸,看得他失了神。谭悦在饭桌上开玩笑,说他哥贤惠,他们坐在一起的样子像一家三口,那时他正给谭宇舀完汤,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怎么地就有些酸涩。是啊,这个人明明就这么好,怎么以前就一直没发现呢?
可现在发现了又怎么样呢,他们再没有可能了。
是他,亲手把谭宇推向了那个人的怀抱。
大三下学期,忙,忙得什么都顾不上想。只是有时看着寝室门,还是会莫名其妙地恍神,好像下一刻就会有个高大挺拔的男生站在门外,探头进来,笑着问,“沈牧在么,找他有点事”
室友说,“怎么都不见小宇子来咱们寝室串门了,还怪想他的。”
他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然后继续埋头,攻克又一份实验报告。
在篮球场再次见到张凯曦,他有一瞬的怔楞。他对这个人的感情曾经很复杂,爱慕,钦羡,又夹杂着些微的不屑。也许是阶级差异吧,他想,他们这种普通人,和张凯曦这种官二代,是怎么都合不到一起的。外表的迷惑都是短暂的,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可笑他竟然还自以为是地沉溺在爱情的假象中。
那晚,他们在水榭旁打了一架。张凯曦忍他很久了,他也忍他很久了。这个人活得太嚣张,太肆意,什么都手到擒来。他想狠狠挫一次他的锐气。可看到他捂着下体疼得五官都扭曲的样子,他又觉得没劲,报复有意思么。他自己也怀着阴暗的心思,不想他和谭宇最后走到一起。谁又比谁高尚呢。
所以他走了,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话,他不指望那个人能听懂。那句话,其实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我是个永远不会回头看的人,谭宇也是,我比你了解他。”
他告诉自己,不能回头看了。再也不能回头看了。
和谭宇的过往像泥泞的沼泽,只会把他拖在原地,深陷其中,不能移动半步。他必须走出去,再难也要走出去。
他最不想看到的那天还是来了。在家乐福,谭宇和那个人推着购物车,姿态自然地走在一起,不用任何动作,两人神情的亲昵几乎是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的。谭宇甚至都没注意到他,直到拐弯的购物车撞到他,谭宇才反应过来。
“沈牧”对面的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借用狗血剧里的桥段,挂着僵硬的假笑,说着虚伪的祝福。
原来,他的自私从来就没有变过。
只能逃了,他们的幸福让他自惭形秽,无所遁形。老天好像在拼命告诉他一条真理,你曾经不屑的东西,总有一天会你会因为抛掉它而追悔莫及。
这个世界这么大,但愿还有他的容身之处吧。
归国
谭宇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刚下过一场雨的天空正好放了晴,江城的夏天,重新陷入了沉闷的燥热里。
“谭宇!”一个轻快的声音从街角停靠的一辆路虎敞开的车窗里传出来。
“诶”谭宇应了声,快步走过去,公文包夹在腋下,弯腰拉开车门时不着痕迹地对着后视镜整了整衬衣领口。
“老三已经到机场了,凯曦四点从上海转机,差不多一个小时能到江城。”
“嗯”谭宇坐在副驾驶座,望着窗外掠过的和三年前孑然不同的街景,熙攘的车辆和匆忙的行人,一时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三年了,这一天的情景他想象过无数次,只是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他脑袋里却空茫一片,什么都没有了。
手机嗡嗡地一阵震动。谭宇低头,一看信息,顿时生出几分愧疚感。
——哥,这周末我不去你那边了,最近在国美找了兼职做。下周你来我们学校哈,我请你吃烧鹅饭。
他升大四那一年,谭悦考上了师大,离他工作的地方也就几站路。兄妹俩便时常见面,谭悦当年人流那件事给谭宇多少还是留下了点阴影。担心她在大学又找个不负责任的男孩子谈恋爱,谭宇每周都要“盯梢”一次,两人见个面,一起吃个饭,谭悦谈谈空虚迷惘的大学生活,谭宇在一旁指导几句。兄妹关系这几年越发和睦。
只是今天他完全把谭悦这个星期本该要过来的事忘在脑后了。他现在胸口里乱糟糟地塞了太多东西,期待,忐忑,紧张,希冀,不一而足。空气无端地变得令人窒息,好像每呼吸一次都是漫长的折磨。
心神不宁地回了谭悦的信息,谭宇重新把头转向窗外。陈鸥大概也意识到了他的焦灼,腾出一只手,伸过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你昨晚好像没怎么睡好啊,黑眼圈这么重?”
“呵,还好吧,公司最近事多。”谭宇当然不会说自己已经失眠整整一个星期了。
接下来的路途上,两人的话明显少了。陈鸥平时一向爱和谭宇笑闹,只是今天越接近机场,他反而越发沉默内敛起来。大概也有几丝近乡情怯的意味在里面。
江城机场和三年前比起来并没多少变化,巨大的玻璃幕墙,拖着行李箱的旅客脚步匆匆,女广播员甜美的声音在上空一遍又一遍回荡。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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