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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木棉作者:未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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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我再次失眠,开始为自己今后考虑。

  鹏飞走后,台里征求我的意见,问我愿不愿意留在《晚间》,我答应了,为了尼可,也为了我自己,我想再多学点东西。

  我选了个没有其他人的时间决定搬走我的办公桌及其他用具,只有尼可和我在。

  “尼可,帮我搬一下东西,好吗?”我微笑着看着尼可。

  “好吧!”尼可明显地叹了口气,神色黯然。不知怎的,看见尼可黯然,我竟有种快感。

  尼可和我不声不响地搬着我的办公用品,《报道》组和《晚间》组同在一层楼,不远的距离由了我和尼可在这样的状态下走起来却倍觉漫长和遥远。我一直淡淡地微笑着,并没有看尼可,但我想他一定也没有看我。

  “你来《报道》组的时候是我帮你搬的办公桌,现在我走了又是你帮我搬,真巧。”我笑笑说,没有抬头。尼可没有说话,我也懒得看他是何反应。

  总算搬完最后一件东西了,尼可想帮我整理一下。

  “哦,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我赶紧说,“谢谢你,尼可!”

  “那好吧,再见!”尼可跟我道了别,转身走出《晚间》组的办公室。

  这一次,我是看着尼可走出去的。尼可的背有点驼,看起来像是有点憔悴。

  是为我憔悴吗?我突发奇想,问得自己又想哭又想笑。

  (二十六)

  《晚间》是一档说新闻的栏目,全新的播报方式给了我新的活力。我认真地琢磨着每一条新闻的处理,力求更加的口语化和生活化。好在我的领悟力不错,一个月下来,我的工作受到了台领导和社会各界的肯定和好评,我的形象也成为继鹏飞之后的又一《晚间》代言人。每每想起鹏飞,我总忍不住的悲凉,论业务,鹏飞还是不错的,只是性格太过急燥,个人生活上又不太检点,所以开罪了台长,最终落得个人走茶凉的结局。其实,我现在风光,说不定日后也免不了鹏飞一样的下场,每每我总这样顾影自怜,尤其是在走廊里听见尼可说话的声音或者他的脚步声的时候。和尼可的关系就这样淡到了见面都可以假装没看见的地步,独自莫凭栏,无限关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又发什么呆呢?”冷不防地,《晚间》的记者龙林问。

  我笑笑,摇摇头。

  “采访回来了?”我问。

  龙林点点头,转身进编辑机房看片子去了。我轻轻叹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拿起桌上的几篇稿件备起稿来,考虑着晚上直播时的串联词。

  尼可的脚步声朝我们办公室这边走过来了,我没有抬头,仍旧看着自己的稿件。

  “未!”尼可走进来了,跟我打招呼。

  我这才抬起头来,淡淡地看着他。尼可穿着一条灰色的旧直筒裤,上身是一件锗黄色的T恤,还是不会打扮自己,年纪轻轻的,总像个小老头。我突然想起去年夏天我陪他去挑选的一条白色紧身牛仔裤和海蓝色T恤,现在尼可好像很少再穿起了。我心里一阵酸楚。

  “什么事?”我挤出一丝微笑。

  “这个星期六是我生日,我请了几个同事吃饭,你也去吧?”尼可征询地看着我。

  “好啊!”我很快地就答应了他。

  “那就说定了!”尼可很高兴,“星期六晚上8点!”

  “不过我要先直播完《晚间》才能来,”我告诉尼可,“大概10点半吧,你们不用等我。”

  “那好吧!”尼可爽快地答应了。

  “先祝你生日快乐!”我笑着看着尼可走出去。

  送尼可什么生日礼物呢?一连几天我都在考虑着。最后,我决定还是什么都不送好了,落得个清爽自在。一来,我素来不喜欢送别人什么纪念品,总觉得会是一种什么凭证在别人手里;二来,我因此也就不喜欢接受别人什么纪念品。缘来如风,缘去如水,能被永恒记取的,自然会在心里,不必也不需什么物证。

  星期六的直播,我一直心神不宁,一连打了好几个结巴,急得责编许老师眼睛都瞪大了。好不容易等到片尾字幕上完,信号从直播间切换出去,我顾不得许老师的批评,匆匆忙忙卸了妆就直奔尼可说好的酒家而去。

  一进门,我就看见尼可正在和其他同事闹酒,尼可脸红红的,明显是喝多了。

  “未!”一见我,尼可跳了起来跑过来,吓得我赶紧叫他当心地滑。

  “正说你该来了吧!”尼可抓住我的手紧紧握着,酒味扑过来。

  “喝多了?”我责怪地看着尼可,“少喝点嘛!”

  “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尼可一边拉着我走一边说,桌上大伟等已经开始跟我打招呼了。一听这话,我心顿时痛得一缩!为什么,尼可!情绪瞬间开始低落。

  “迟到者罚酒三杯!”大伟故意收拾我。

  “三杯算什么!我千杯未醉否?!”我故做豪爽地说。大伟他们于是真就倒了满满的三杯啤酒摆在我面前,我二话不说,挨个挨个端起来一饮而尽。尼可,我饮尽的是对你满心的爱和痛啊!

  “尼可。”酒过三巡,我端起一杯啤酒对尼可说,“去年我的电视播音作品能在全省评比中获一等奖,很感谢你的后期电编和音乐。”我发自内心地真诚也不无伤感地感谢尼可,因为,那其实是我跟尼可合作的第一件作品,估计也是最后一件吧!

  我分明看见尼可的眼圈红了,他一言不发地端起酒杯一干而尽,我也一仰脖喝下了这杯苦酒。

  那晚,尼可喝多了,回去的车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坐着。到尼可家楼下时,大伟问谁送尼可上去,我说我送吧,没想到弯弯也跳下了车要送尼可。我又一次泛起宿命感,因为我知道尼可家里没有其他人,他的爸妈都出差去了。

  我一只手搂着尼可的肩膀,另一只手握着尼可的手肘,扶着尼可往前走。尼可突然将手从衣兜里抽出来,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一瞬间的震惊令我几乎要崩溃!尼可,我是那样爱你啊!握着尼可此时冰凉而纤细的小手,我欲哭无泪!弯弯,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要在我和尼可的身边!我突然恨起无辜的弯弯来,这,令我的宿命感更强烈了。

  看着尼可开门进屋,再眼睁睁地看着尼可将门在我面前关上,我形容枯槁,心如死灰!

  “走吧!早点回去休息。我看你也喝得不少!”弯弯劝我。

  我岂止是喝多了,我简直就快要死过去了!

  我反而极灿烂地对弯弯笑了一下。

  “走吧!”我转身走出了尼可家所在的住宅楼。

  (二十七)

  “直播完了一块吃饭!”临直播时,记者龙林突然对我说。

  “还有谁?”我一楞,问。

  “我!”记者俊豪说,“还有小白和娟子!”

  “有没有许老师?”我轻声问。

  龙林他们赶紧摇摇头。

  我会心一笑,点点头。唉,可怜的许老师,并不是我们厌恶您,只是您实在是太严肃刻板了,我们怕不好玩,所以对不住啦。

  “吃什么呢?”卸妆时,我问龙林。

  “还是那家淮扬菜馆,怎么样?”龙林说。

  “好啊!”我回答得很高兴,因为淮扬菜很清淡,我喜欢。

  很快我们就到了龙林所说的那家淮扬菜馆。这是一家很干净清雅的菜馆,老板跟龙林家是老乡,都是扬州人,所以,龙林老请他的朋友到这家菜馆吃饭。因为是早早就定了桌点了菜,所以我们一到就可以开饭了。

  “哎呀,饿死了!”一群人一进餐馆就大叫起来。

  “好香啊!”菜很快就端上来了,我闻了一下,衷心地赞叹。

  一群饿鬼开始大吃大喝,先填点肚子再说。

  “许老师是不是要退休了?”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龙林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是吧。”我回答,许老师干了这么多年,也差不多到退休年龄了。

  “那谁来接他的班呢?”龙林又问。

  “谁知道呢?”我不以为然地说。

  “恐怕是你吧?”龙林突然笑起来,其他人也开始打趣我。

  “不要乱说哦!”我笑着不置可否。

  到《晚间》快一年了。近一年来,我简直是在玩命地工作,采访,摄像,编辑,主持,策划,什么都学,什么都来,说实在的,业务的确精进很快。许老师将要退休,台里在考虑他的接班人的问题,我也有所风闻,只是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我不想说太多。所以,任凭龙林他们怎么试探,我只是推说不清楚。

  那一晚上,我们闹得很晚,和龙林分手后,我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已经12点过了,商店已经全部打烊,都市的霓虹仍是无休止地闪烁变幻,极尽能事地炫耀这座大城市的繁华。清冷的大街上已没有什么行人,只有的士还在忙碌。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也许是龙林的话让我有点兴奋,我突然好想见小鱼儿。我掏出手机,拨通了小鱼儿的电话。

  “喂,小鱼儿!”我站在路边说,“睡了吗?”

  “没有,还在跑车。”小鱼儿说。“你在哪儿?”

  “我在大街上!”我说。

  “怎么了?”小鱼儿问。

  “没怎么。刚吃完饭。”我犹豫了一下,仍然说了出来。“小鱼儿,你送我回家吧?”

  “好!我马上过来!”小鱼儿回答得很干脆,“你在哪儿?”

  我告诉了他我的方位,五分钟后,小鱼儿的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拉开车门坐进去。我是有点喝多了,坐上车后,不想说话,任小鱼儿送我回家。

  “我们认识多久了?”我突然想起来问他。

  “一年零五个月!”小鱼儿略一思索,肯定地说。

  想起认识小鱼儿竟然是因为尼可受伤,想起一年多来我的尼可之间反反复复渐行渐远的爱情,想起和我若即若离保持着性关系的起平,想起那个晚上小鱼儿给我送面包来,我很想和小鱼儿作爱。

  “都认识你一年多了,我竟然还没碰过你一下,唉!真失败!”我侧过脸,笑笑地睇着小鱼儿。

  “想碰就碰呗!”小鱼儿笑起来,“想怎么碰就怎么碰!”

  “不要后悔哦!”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现在就要摸!”乘机在小鱼儿裤裆里摸了一把,摸到了他那玩意儿。

  “我还在开车!”小鱼儿并没有躲闪,“当心我停下来把你给强奸了!”

  “如果是两相情愿就应该叫作爱!”我继续挑逗他。

  车安静地停在我的楼门口。

  “这么晚了,还要跑车吗?”我没有下车,看着小鱼儿,充满期待。

  “那要不然怎么办?”小鱼儿露出了邪邪的微笑。天哪,我好喜欢!

  “到我家里住咯!”我感觉我的欲火已经完全透过我强装的笑容喷薄而出。

  我和小鱼儿一起上了楼。楼道上,我们的手不经意地碰了一下,于是就不可抑制地紧紧绞在了一起。开门时,钥匙竟好几次插不进锁孔。进门后,我们反而拘谨了些,我喝了杯水,又倒了一杯给小鱼儿,小鱼儿接杯子的时候,我们的手指又碰触了一下,我决定不再忍耐。放下杯子,一抬头,小鱼儿发现我正定定地看着他,于是他也直直地看着我,我看到了他眼里跟我一样的想法。

  我们不约而同地猛烈地拥抱在了一起,疯狂地亲吻,用力地撞击对方的身体。

  “小鱼儿,我爱你!”我开始克制不住地呻吟。

  “我也爱你!”小鱼儿的力气比我还大,死死地勒住我。我们几乎是撕扯下了各自的衣服,小鱼儿黑黑干瘦的身体裸露在我眼前,同样,我白皙纤细的裸体也让小鱼儿要发狂。小鱼儿的宝贝黑红发亮又细又长,在我眼前勃动,我蹲下来,一口将它含在嘴里吮吸起来。小鱼儿的身体像一张弓一样向后绷紧着,伴随着我的疯狂吮吸抽动着,快活地哼唧着。

  “我要你!”小鱼儿猛地将他的宝贝从我嘴里抽出来,把我按倒在沙发上。我知道他是想要我的后面,我从来没被人试过自己的后面,可是这一刻,我只想放纵。

  小鱼儿分开我的双腿,又掰开我的屁股,他连试都不试一下就想进来。好在小鱼儿的宝贝又细又硬,再加之早已经涂满了我的唾液,所以他一下就从我的后面进去了。虽然如此,我还是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我忍不住哼叫起来。

  “轻点!”我叫起来。

  小鱼儿放慢了动作,伏下身子亲吻着我。他温柔的吻好象具有镇痛的魔力似的,我顿觉好受多了。我伸出手开始手淫,小鱼儿也为我拿捏着乳头,逐渐地,快感代替了痛楚,并且越来越强烈。小鱼儿加快了动作,我简直欲仙欲死。我抬起头看着小鱼儿的宝贝快乐地撞击着我的后庭,看着他精瘦的身体现在每一块肌肉都在释放着人类最本能的力量,看着小鱼儿脸上渗出的一层细密的汗珠,意乱情迷之中,我竟分不清楚究竟是尼可还是小鱼儿。

  小鱼儿猛地加快了抽动的力度和幅度,我知道他快要射了,我也加强了手淫的节奏,我要和他同时达到高潮。突然,小鱼儿就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呻吟,整根宝贝完全地捅进了我身体的最深处,整个人一下子扑在我身上,紧紧地抱住了我,一股热流有力地喷进我的体内。就在那一瞬间,我也达到了高潮,我像是要把小鱼儿抱进身体里去似的整个人都裹紧了他,精液喷射出来,眼泪也狂涌而出。

  “我爱你!”我哽咽着。

  “我爱你!”我泣不成声。

  尼可,我爱你!今生今世!!

  (二十八)

  “要当主任了,就不理老朋友了?”下午快6点时,宏风打来电话。

  “乱讲!”我笑着叫起来。

  “什么时候下班?”宏风问我。

  “那得晚上10点半咯,”我问,“怎么,想请我吃饭?”

  “是啊!省得当了主任后把我给忘了。”宏风说。

  “死去吧你!”我笑骂。

  “那好吧,10点半我准时来接你!”宏风说。

  “好嘞!”我挂了电话。

  自从上次尼可出事,我在宏风面前流泪后,宏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沉稳多了,总爱深深地盯着我看。有时候,我也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想一想,宏风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愿看就看吧,再说,就算被他看出什么来,我也不在乎。

  晚上10点半,宏风准时来接我。到了宏风说的地方一看,还有起平。起平平静地和我打了招呼,我摸了摸他的脸。

  “这么亲热,什么时候开始的?跟我怎么不这样?”宏风佯装吃醋。

  “好吧!跟你也来一下!”我作势要冲过去,却被宏风搂住抱了一下。我抬起头看宏风,宏风的眼神深沉安详。我突然觉得很温暖。席间,宏风不停地给我夹菜,劝我少喝酒,我不听,他也只好无可奈何地看着我。起平总是安安静静的,偶尔露出一点忧郁的神色也是一闪而逝。正在高兴时,我接到程池打来的电话。

  “最近忙吗?”程池问,像个小孩子。

  “忙。”我回答。

  “怪不得都没有给我打电话。”程池说。

  我含混地应了一声,心想,就算不忙我也不想给你打电话。

  “有什么事吗?”见程池不开腔,我问。

  “我想你了!”程池在电话那头笑起来,我却觉得很烦。

  “到底有什么事?!”我不想破坏今晚的好心情。

  “不要这样嘛!人家好久没见到你了。”程池不满起来。

  “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我却比他更不耐烦。

  “你什么意思!”程池愤怒起来,声音一下高了八度。

  我挂了电话,没说再见,心里烦透了。

  “怎么回事?”宏风关切地问。

  “没什么。”我强做平静地说,猛一瞥见起平忧伤的眼神,心里一激灵。

  一定要结束和程池的关系。我暗下决心。

  一连几天平淡无事。到了周末的晚上,我给程池打电话。

  “今晚有空吗?”我问。

  “有啊!”程池很高兴。

  “那出来玩吗?”我不冷不热地。

  “好!在哪里?”程池很急切的腔调。我突然生出一丝滑稽感。如果见了面,程池才知道我为什么要约他出来,他会怎么样呢?

  “我们去湖心岛喝茶吧。”我说,“9点,我们在那儿见。”

  程池很开心地挂了电话。

  穿什么衣服呢?我想。难道还要给他留一个值得怀想的印象?我问得自己都笑起来。算了吧。我换上一件米色圆领T恤,黑色工装休闲裤,再蹬上新买的厚黑底红白相间运动款休闲皮鞋,出发了。还没到,程池的电话就打来了,我没接,压了,懒得多费口舌。

  湖心岛是兰亭公园人工湖中心的一个小岛,兰亭公园是市区一个环境清幽有山有水竹木茂盛的小公园,在湖心岛上喝茶感觉会很清雅。一进公园大门,我就看见程池在连接湖心岛的小桥上张望。

  看见我,程池挥了挥手,我淡淡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好久都不跟我联系,今天怎么又想起我了?”坐下后,程池跟我耍赖。

  “想你啊。”我有口无心的回答他。

  “算了吧!人家才是想死你了!”程池有点委屈。

  烦人!我心想。

  “那你去找你们那些人啊。”我不露声色地说。

  “我们这些人?”程池敏感起来。“我们什么人?”

  “同志啊!”我特意把“同志”两个字说得很重。

  “哦!对!我是同志!”程池反唇相讥,“那你又是什么呢?”

  “我只是想尝试一下同志的生活而已。”这不是我的实话,但我就想这么说。

  程池气得说不出话。

  “今天多少号?”我望着夜空中的明月。

  “怎么啦?”程池冷冷地问。

  “应该是农历十三吧。”我自问自答,“月亮还不太圆。”

  程池冷笑了一声。

  “你一个人去的黄山吗?”沉默了一会儿,我问。

  “不是!”程池回答我。

  “和你姐姐?”我问。

  “一个朋友!”程池答。

  “男朋友?”我拖长了声调,斜斜地看了程池一眼。“那看来我没去是对的嘛!”

  程池不说话。

  “你其实当初就没打算去?”沉默了一下,程池问。

  “算是吧。”我淡淡地回答他。

  程池哀伤地叹了口气。

  “我这次出去给你买了件衣服,看来只有送给别人了。”程池有些伤感。

  “哦,谢谢!我不缺衣服。”我说。

  沉默让夜色变得清冷起来。我仰靠在藤茶椅上,看着天上的月亮。还差一点才圆满的月亮静默高悬,夜云就像薄薄的黑纱,缓缓飘过。不耐寂寞的小鱼偶尔跃出水面,“泼刺”一声也仅能把这夜划出一道小口子。

  “你话说完了吗?”程池的语气透着倦怠。

  “走吧!”我站起来,结清了茶钱。

  我和程池肩并肩地走出兰亭公园,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亲昵。快到大门口的时候,程池停了下来,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猫哪有不偷腥的!”说完这句话,程池转身坚定地走远了。

  我笑笑,走出了公园大门。

  (二十九)

  和程池分手以后,好长一段时间,程池好象消失了一样,见不着人影。我没想过给他打电话,也没接到过程池的电话。我和小鱼儿、起平保持着关系,只是他们彼此不知道而已。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好几个月。我以为一切都会这么顺理成章地发展下去。

  《晚间》的责编许老师请年休假了,说是要回老家休息一个月,可谁都知道,他这是在逐渐地卸担子。台长把我叫去,要我代许老师当一个月的责任编辑。台长谆谆告诫我说,这是对我的锻炼,要我把这工作搞好。我没有推却,爽快地接受了安排。

  走出台长办公室,我的心情好极了。下楼梯时见到尼可,我破例微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有了台长的鼓励,在尼可面前,我仿佛找回了自信。

  我人还没回办公室,消息已经好象长了腿先我一步了。一进《晚间》办公室,龙林先就跟我打了一招呼。

  “主任回来了?”龙林笑嘻嘻的。

  我一楞,还没反应过来。

  “该请客了吧!”记者阿七问。

  “乱讲!”我笑着打断他们的话,其实心里美滋滋的。

  这一个月当中,《晚间》的记者们都很配合,我的工作进展得挺顺利。甚至,我还跟《城市》组的秦老太太商借过尼可来暂时帮一下忙,那是《晚间》忙不过来的时候。尼可没有拒绝,但也没有表现出多高的情绪,倒是我,对尼可展露了很久没有过的笑容。心情舒畅的时候,我还想过,以后是不是可以把尼可从《城市》组要过来,这样,我离他更近点,也许我们之间的感情就会慢慢恢复并好起来。

  一个月后,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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