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男人ii·血夜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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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出来又要做什麽？」莉妲雅边说边拔出恶虎牙，未料刀方出鞘，几个人所站的地面竟射出红色的光线，令他们惊异地连连後退。
　　
　　只见几秒内，刺目的光耀渐渐褪去，最後仅剩小小的光晕嵌在地面，细看，可发现地面不知何时裂开一道极小的缝，淡淡散著金黄光芒。
　　
　　「将刀刺进去看看？」
　　
　　巴格提出建议，莉妲雅立时照做，将恶虎牙稳稳插入地面的孔隙里，另一番诡异的情景又沿生而出，一丝光线自恶虎牙所在地冒出，伏著地面如电流似地穿过岩上题诗的平面，继续往上窜，於巨岩高约三十尺处停下，再度射出红色的光辉。
　　
　　「看来，那儿是鬼鲛丸的穴位。」川端宏次自随行弟兄们的手里拿过鬼鲛丸，攀著附近未断的藤蔓上行，来到三十尺处後便拔出刀刃刺进已转为金黄色光晕的裂缝。
　　
　　果然，当鬼鲛丸镶入岩石中，立时又有道光流继续爬上岩壁，最後停在极远的百尺，蕴出红光。
　　
　　「天，那麽高，」莉妲雅以手掩著额，朝上望著。「如何上去？」
　　
　　甫沿藤蔓而下的川端宏次抹著额上的汗水，仰视著专属於雪樱刃的穴位，已逐渐转为金黄色，正等著迎接它的主人。
　　
　　「爸，这让我来。」川端升拔出腰间的雪樱刃，伫立原地默祷，而後站稳脚步，深深一吸气，高举起刀，自丹田发出震天大喝，将刀往上飞射，不偏不倚，恰射进岩缝内，逼出另一道光，又往更高处攀升而去。
　　
　　「这下更不得了，若照石头上所写，最後一个穴位是火龙，岂不就位在一百五十尺的高度？」巴格想抬头看，但太过肥厚的後颈令他的头仅能仰抬至某个角度就再也无法改变，辛苦得很。
　　
　　「一百五十尺？那不就等於十几层楼的高度了？」樱子又以她娇滴滴的声音，发出惊叹。「普通人哪上得了那麽高的地方？」她转头望向川端升，咬著指甲，妩媚地说：「哥哥，你能试试？」
　　
　　心爱的妹子想看兄长大展身手，但川端升仰望著高到都快被云层遮住的金黄光晕，神色犹豫起来，没把握自己到不到得了。
　　
　　「我来。」忽地一抹白影站出，龙介不知何时已自雪樱会弟兄身上夺回火龙，立於岩壁底部，眼里透著高傲与自信。
　　
　　未曾料及龙介竟能抢过火龙，大夥儿怕他会反抗，正要扑上去抓他时，他却起脚一蹬，跃离地面，在已来到跟前的川端宏次肩上踩了一下，身形又往上飞去，於空中轻巧转身，利用岩石上各处凹凸不平的部份令自己能继续腾在空中。
　　
　　转眼间，他已飞跃过插著雪樱丸位置。
　　
　　川端宏次等人在底下看得目瞪口呆，若说世上有所谓的轻功，大抵就如龙介表演给他们看的这般撼动人心吧！
　　
　　不过几秒光景，龙介已是一个小小的白影，位於巨岩高处，令人产生他只要一伸手就能碰触积云的错觉。
　　
　　还在赞叹呢！龙介已迅速回至地面，脸不红、气不喘，神色自若地望著大家。
　　
　　「太厉害了！」因过度惊讶而沉默半晌，川端宏次才开得了口，露出敬佩之色。「荒木会长果然名不虚传，身手过人呐！」
　　
　　「对啊！」樱子像是也被龙介敏捷的身手所动，雀跃奔至他身边，毫不避讳地勾住他的手。「龙介哥哥，你好强，看得樱子心头小鹿乱撞呢！」
　　
　　一旁的川端升皱眉不悦，心底直啐龙介爱现，抢了他的锋芒，连心爱的妹妹都给诱过去黏住不放，醋桶连连摔破好几缸，几个大步过去，粗鲁地将樱子拉过来。
　　
　　「樱子，你做什麽？」
　　
　　「人家只是想称赞一下龙介哥哥而已嘛！」樱子睨了川端升一眼，又转头向龙介抛了几个媚眼。
　　
　　真是叫人怒火中烧！川端升气得炸开，恶狠狠地推开樱子，站到龙介前方，怒喝：「荒木龙介，你这爱现鬼！别趁机勾引我妹妹，想染指她不成？」
　　
　　染指川端樱子？龙介嗤之以鼻地噗笑出声，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听过最荒唐的笑话。一时作弄心起，他靠上川端升耳边，轻轻呼气，柔柔地道：「与其说我想染指你妹妹，不如说我比较想染指你。哪天你厌倦与你妹妹做爱了，再来找我，我会好好开发你的身体，让你在我的怀里体验被男人突入後庭、咬碎银牙的销魂。」
　　
　　川端升忙捂著耳朵避开龙介，表情扭曲得难看，生出了杀气。
　　
　　「升，别在这时捣乱。」川端宏次想上前劝阻两人的冲突，巨岩却出现异状。
　　
　　四把刀在岩壁上连成一条垂直线，此刻正发出蓝色的光，高耸的天照岩像是被敲破似地往两侧裂开，一座岩洞出现，有柱尖锥状的蓝紫色水晶自地底缓缓升起。
　　
　　等水晶柱停止上升後，岩洞墙上浮现偌大的两行诗句。
　　
　　「龙血临世，血夜叉乱。」川端宏次念著墙上的句字，指指洞中央的紫蓝色水晶。「看来，就是这儿需要荒木会长的血了。」
　　
　　
　　【大哥的男人II·血夜叉】　020
　　
　　
　　龙介走到紫蓝色的水晶柱前，发觉水晶柱里，竟封著条龙的雕刻，头爪朝天，栩栩如生，彷佛稍不留神，它便会冲破外壳，扬上飞际。
　　
　　「川端会长，你的意思是要我将血洒在这水晶柱上？」龙介问。
　　
　　「我也不清楚，但天照岩打开後，这水晶就自动升上来，墙壁又浮出那两句诗，直觉两者之间应有什麽关联才是。」
　　
　　「哼！」龙介闷哼一声。「最好是打得开！」
　　
　　发完牢骚，他使劲将右掌往水晶柱拍击，尖锐的顶端立时刺穿他的掌心，鲜血泉般涌出，沿美丽的结晶表面淌下；诡谲的是，血在水晶表面并未停留太久，便像是被吸收似地消失。
　　
　　龙介倒抽一口冷气，掌心的痛并无大碍，但却觉那水晶柱像是有生命似地，不断将血液自他体内吸出，抽取他的精力且不知何时方足，仅能任凭一切发生。终於，来自掌心的吸力消失，雕龙变得血红，水晶柱开始迸裂，豔丽的红光自裂缝里射出；大地轰然摇晃，发出可怕的地鸣，落石纷纷自洞窟顶跌下，击在人人身上。
　　
　　随樱子与莉妲雅的尖叫，地面震裂塌陷，所有人皆往下坠落，重重摔在冰冷的地底。
　　
　　「唔……」龙介撑起身子，揉著晕眩的头，环顾四周，发现他们落在极大的地底洞穴里，阳光自他们跌下的洞口洒入，将满地黄金珠宝映得耀眼。
　　
　　对！黄金！珠宝！
　　
　　川端宏次与莉妲雅、巴格、樱子、及川端升皆为眼前情景所摄服，在每个人手下、脚下的，全是灿烂迷人的财宝，光是随便拎颗宝石去变卖所得的钱，就足以活上好几辈子。
　　
　　然而，眼前的宝藏却可见不可触，在他们与宝藏之间隔了层透明的水晶，彷佛那些闪亮亮的宝贝皆嵌在玻璃里，得设法弄破外层，才有办法触及。
　　
　　「这是怎麽回事？」川端宏次摊著手，一脸不解。「为什麽？明明已经来到这儿了，金银财宝近在眼前，却摸不著、拾不得？」
　　
　　他用力敲打地面却毫无动静，连点损伤都未能造成。
　　
　　莉妲雅皱眉抿唇，坐在地上，隔著水晶层抚摸底下一颗看来硕大无比的钻石－－多麽动人啊！好想夜夜都拥著这颗美丽的钻石入睡，日日都戴著它出门各处炫耀，换来赞美。
　　
　　「会不会我们还少了什麽步骤？」莉妲雅道。
　　
　　「但是图上写的，我们都做了啊！」川端宏次拿出纸卷来核对，当他翻到原属於恶虎帮的纸卷时，发出恍然大悟的呼声。
　　
　　「啊！」他失望地道：「我晓得了，我们少了个东西。」
　　
　　「少了什麽？」巴格反问。
　　
　　「这个，」川端宏次将图掀给大家看，指著绘在四把名刀底下、如变形虫般的图样。「这是把钥匙，纸卷上提到得有这把钥匙才能取得宝藏。」
　　
　　「爸，你也太夸张了，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现在才察觉？」川端升不悦地将双手交叉於胸前，鄙夷地看著自己的父亲。「现在上哪儿去找什麽鬼钥匙？」
　　
　　「我哪想那麽多？」想到宝藏只能看看，却带不走，川端宏次急得同热锅上的蚂蚁，暴躁地道：「古诗里分明只谈及四把刀与龙血，谁叫它分开写，忽略了是正常的事！」
　　
　　「川端会长，这您可不对了。」莉妲雅站在钻石上头，像是要守著它，免得它被夺走似地。「我们大老远从泰国来，将与宝藏有关的资料交到你手上，你却疏忽这麽重要的细节，岂不浪费大家的时间？」
　　
　　「好样的，你敢怪罪我？」听出莉妲雅话里的责备之意，川端宏次勃然大怒，伸出手直指她的鼻尖斥道：「真要说，是你太愚蠢，那纸卷在你手上那麽久，你却从来没去调查过什麽钥匙！」
　　
　　「什麽？」莉妲雅也气得脸色通红，柳眉横竖。「谁说我没调查过？我当然有调查过，火龙和那形状怪异的钥匙，理应都在荒木龙介身上……」说到此，她也发现关键，住口不说，与其他人一同望向龙介。
　　
　　这阵子大夥儿都集中注意力於四大名刀的事，所以都遗忘了其他细节，莉妲雅也忘记当初打算自龙介身上夺过来的除了火龙之外，还有一把钥匙。
　　
　　但没关系，反正龙介有跟来，或许秘密就藏在他身上也说不定。
　　
　　发现所有视线皆投向自己，正撕下衣袖包扎右手掌伤口的龙介抬起头，莫名其妙地望回去。
　　
　　「做什麽？」他问。
　　
　　「荒木会长，拿出来吧！」川端宏次不客气地伸手讨。
　　
　　「拿什麽东西？」
　　
　　「能取得宝藏的钥匙，应该在你这儿才对。」
　　
　　「胡扯！当初我连宝藏、纸卷都没听说过了，怎可能晓得什麽钥匙？你们自个儿遗漏的东西，别怪罪到我身上来。」
　　
　　「忽略了是我们不好没错，」莉妲雅拿过川端宏次手上的纸卷，将那幅怪异的图形摆到龙介面前。「但你对长得像变形虫的玩意儿，总该有印象吧？」
　　
　　变形虫？龙介沉思起来，总觉得似乎不久前才刚听谁提过这词儿？记忆犹新，但一时间又忆不起。
　　
　　不耐烦，巴格忍不住出言警告：「荒木会长，可别想装蒜，当心我们拿不到钱，你也救不回心爱的鲛岛谅。」
　　
　　「你敢威胁我？」龙介恶狠狠瞪向巴格，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一丝微光。
　　
　　谅？
　　
　　啊！对，就是谅！当他们在泰国的厕所里做爱之後，谅替他修好坏掉的脚鍊，当时谅即曾说过那条脚鍊的形状很怪，像「变形虫」！
　　
　　如此一来，可真是豁然开朗，龙介忙坐下，解起脚鍊。
　　
　　樱子本著想接近龙介的心，凑了过来，蹲在他旁边看。「龙介哥哥，怎麽男生也会戴脚鍊呢？」
　　
　　龙介只睨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去解鍊子，懒得搭理。
　　
　　「别不理人家嘛！龙介哥哥！」樱子仍厚著脸皮撒娇。「说给我听嘛！」
　　
　　「你烦不烦？滚远一点，免得你那醋桶哥哥又来找我。」
　　
　　当作没听见，樱子紧咬下唇，怨怼地盯住龙介看，视线甚至慢慢移动至他下腹；被看得嫌恶，又恰巧解开了脚鍊，龙介顺势往樱子脸上扔，愠道：「看什麽屁！我的宝贝平时十三公分长，勃起时十五公分，直径三公分，很棒对吧？但是除了谅之外，我不屑把它放进任何人的身体里，所以你大可不必看著它流口水！」
　　
　　而後他对川端宏次道：「父亲送我的脚鍊上镶著图中的怪钥匙，丢给你的淫荡女儿了，找她拿去。」
　　
　　说完，他自个儿找了个墙边坐下，等著眼前大票人把宝藏取出後来替谅解开降头。
　　
　　自樱子手里取过脚鍊，莉妲雅与川端宏次仔细对照，脚鍊上有个特别大的扣环，形状与纸卷所绘的图形分毫不差，的确是传说中的钥匙。
　　
　　但问题又来了，钥匙已在手上，锁孔在哪儿呢？
　　
　　
　　【大哥的男人II·血夜叉】　020
　　
　　
　　环顾地底洞穴，起码有上百坪大小，没头没脑地要寻找一个锁孔，不知何年何月才找得著。於是川端宏次等人各自分散到洞窟各处检视、敲敲打打，想以土法鍊钢的方式找出锁孔。
　　
　　龙介兴趣缺缺地坐在角落，动都懒得动，盯著眼前急於满足贪欲却不得其门而入的人们，急著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可笑又可悲。
　　
　　抬起手，伸了个懒腰，意外瞧见对面的墙上有个光点，伏贴於岩壁上；信步过去，好奇伸手触摸，光点处隐约稍微突出些许。
　　
　　由於洞窟中有尘埃浮动，令投射出光点的光线现形，发觉光是由上方斜斜照下，顺著光源看去，竟是来自先前吸收他血液的水晶柱。
　　
　　地面部份塌陷时，水晶柱并未受影响，依然矗立於地面－－对现在的他们而言已是天花板；阳光自天照岩裂开的巨缝透入，经过水晶柱的折射，於地底洞窟的墙上形成光点。
　　
　　欸，纯粹是自然现象罢了，无关紧要吧？
　　
　　龙介耸耸肩膀，告诉自己别无中生有，让那些人去忙就好。於是他重回角落，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但视线却有些离不开那光点，不时会去注意。
　　
　　几个时辰过去，时刻已近黄昏，他开始感觉不对劲。
　　
　　若说那光点来自於水晶柱对阳光的折射，其位置理应会随太阳的移动而产生相对性的改变，但很显然地，无论太阳往下沉了多少，光点依然位在离地一公尺半的高度，丝毫没有变化。
　　
　　直觉告诉龙介，这光点有不寻常之处，於是他唤其他人过来瞧。
　　
　　「看这个光圈，从我们跌下这洞窟後不久，它就存在，」龙介指著墙壁道：「我还以为是阳光的折射，後来却发现它的位置根本不会随太阳西下而变，所以一定有什麽古怪。」
　　
　　「难道会是锁孔？」川端宏次将脚鍊拿出来。「但这墙上除了光之外，什麽也没有啊！」
　　
　　众人还在疑惑，却见脚鍊上那变形虫似的扣环像被什麽力量给吸引，不断向上浮；川端宏次摊开手掌，鍊子便整条浮起，自行贴到墙上的光点。原以为是坚硬岩石的墙在瞬间变得柔软，甚至如活物般伸出触手将脚鍊包覆，吞进了岩壁里。
　　
　　光怪离奇的情景令大夥儿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脚底那水晶般的隔层转眼间如冰遇热般蒸发，消逝无踪，连点儿痕迹都未曾留下。
　　
　　「天！」巴格是最早反应过来的人，他马上自地面抓起大把金块与宝石，兴高彩烈地欢呼：「拿到了！终於拿到宝藏了！」
　　
　　莉妲雅感动到夸张地痛哭流涕，整个人趴在地上打滚，还一边高叫：「我发财了！我发财了！」
　　
　　「夜叉之宝终於落入我的手里……」川端宏次眉开眼笑地望著海般辽阔的空间里，满满全是古老的宝贝，声音都变了样。「果然是天注定，荒木家想私吞的宝藏，终究仍得全吐出来！」
　　
　　「你有完没完？」龙介重重跺脚，对川端宏次一再侮辱荒木家的名誉感到极端不悦。「你要宝藏，替你找到了，你们答应我的事呢？」
　　
　　「等等，」川端升突地介入，神色严肃地道：「还有一样东西没找到。」
　　
　　「什麽东西？」
　　
　　「传说中的宝刀－－血夜叉，似乎没有在洞窟里。」
　　
　　「那与我何干？」龙介撇撇嘴，摊著双手。「当初说要找的是夜叉之宝，现在宝藏就在大家脚底，难道你还想赖？」
　　
　　「那把刀可也是千古名物，堪称无价之宝，与它相较之下，这些宝藏都显得逊色许多。」川端升摸著下巴，不怀好意地笑。「没有血夜叉，就不算找齐宝藏，我们也没必要履行约定。」
　　
　　没想到千辛万苦来到这儿，对方竟想食言违约，龙介气愤难忍，向前踏进一步，怒瞪川端升。「你说什麽？」
　　
　　「欸，反正履不履行约定都是无所谓的。」已将许多珠宝、项鍊穿戴在身上的巴格出声道：「荒木会长，你的爱人鲛岛谅是死定的了。」
　　
　　龙介将目光转移到巴格身上，冷冷反问：「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巴格未答，倒是莉妲雅插上了口：「荒木会长呀，巴格的意思是说，鲛岛谅中的鬼尸降其实根本无解，只能乖乖等死啦！」
　　
　　「对极！」巴格鼓鼓掌，像是在赞许莉妲雅说的正确。「中了鬼尸降的人，在身体硬化後经过五天就会死亡，没有任何解套的方法；换句话说，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打算救他，而是打定主意要置他於死地了。」
　　
　　「至於你，荒木龙介，你也该死！」川端升自腰间抽出另一把刀，直指向龙介的脸。「只要你死了，关东的地盘也将成为我们雪樱会的！」
　　
　　「你们这些良心被狗啃了的混帐……」惊觉原来自己一直遭玩弄欺骗的龙介感到有股怒火在体内熊熊燃烧，至顶的忿怒令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他瞪视在场的每一个人，仇恨与怒气交杂的凌厉眼神叫人人胆颤心惊。
　　
　　最可怕的是，他的身体周围竟隐约开始散出红色的光晕，犹如火焰般舞动，冉冉升起，轻飘至上方的水晶柱并包里於外。
　　
　　洞窟里弥漫诡谲的气息，沉默无言的龙介如同蓄势待发的火山，眼里射出可怕的怒意，曲起成爪状的手指关节发出格格声；他又像野兽似地发出粗重的喘息，隐然有猛龙欲将猎物一击毙命的气势，自身上酿出的红色光晕也愈发浓厚，同水晶柱相连结。
　　
　　一切就发生在瞬间，受怨怒之气困住的水晶柱炸裂，引发轰然巨响，柱中的红龙飞升，边发出怒吼，边耀武扬威地在川端升等人之间乱窜，令得大夥儿拼命躲避，深怕被那利爪给划中会皮开肉绽。
　　
　　混乱了一阵子，红龙冲至龙介面前，未叨扰恐赫，反而乖顺地盘上他的左臂，於众目睽睽之下幻化为一把自刀柄至刀刃皆是血红色的武士刀，怵目的殷红反映在龙介脸上，平时柔亮的长发於此时却如蛇般蠕动，加上浓烈的杀气，衬得他恍若传说中的夜叉鬼降世！
　　
　　「那把刀……该不会就是血夜叉？」川端宏次的声音不自觉地抖著，显现他心底的恐惧。
　　
　　「快叫抬著鲛岛谅在外头等的弟兄进来接你们上去，等我解决他之後再进来拿宝藏！」川端升举起刀，准备与龙介相抗。
　　
　　哪知龙介突然纵声狂笑，凄厉凛然，笑得所有人背脊发凉，寒毛直竖；一对蕴藏千仇万恨的怒眸看得人心惶恐。
　　
　　「你们全都要死在这里，休想逃走！」
　　
　　
　　【大哥的男人II·血夜叉】　021
　　
　　
　　龙介挥动血夜叉之际，空中竟恍若响起野兽的怒吼，红色的光芒耀动，撼动得彷佛连空气都被劈开，川端升心底凛然，却仍硬著头皮举刀迎敌。
　　
　　川端宏次则连忙大声呼唤雪樱会的弟兄们进来，设法先将他们弄出地底洞窟。
　　
　　瞥见其他人想逃，龙介跟著一蹬，飞上地面，先扑至离他最近的莉妲雅面前，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已使用十字刀法，水平、垂直各一斩，美丽的脸从中剖开，窈窕的身材分成四大尸块，连同离体的内脏一起坠落。
　　
　　望见莉妲雅惨死的模样，跟在她不远处的巴格吓得冷汗直冒，两腿一软，惊惧地跪在地上，颤抖著双手将戴在身上的珠宝捧上。
　　
　　「荒木会长，您想要宝藏的话，都给您好了，请别杀我……请别杀我……」
　　
　　「我不要钱，我要你们把原属於我的东西还给我！」愤恨举刀，龙介瞬间将巴格的双手齐腕断下，鲜血贱洒而出，令龙介身上的和服由纯白染成赭红。
　　
　　自地洞追出的川端升看见地上的尸块与断掌的巴格，虽早有耳闻火龙会会长的凶残，却未曾料过会如此冷酷无情。
　　
　　他扔开手上的刀，拿过天照岩开启後便落至地面的雪樱刃，迅速奔至龙介面前，大声呼喝：「荒木龙介，你别太嚣张！」
　　
　　寒风自天照岩旁的山谷卷上，拂得龙介发丝凌乱，美丽的眼眸已全为血丝占据，加上脸上与身上又沾满怵目的赤血，整个人妖气四溢；他冷冷盯著川端升，嘴角漾著残忍的微笑。
　　
　　「夺走我一切的人们，我一个个都不会放过，我要把你们的颈子割开，肌肤撕裂，将内脏全挖出来，啃你们的骨，喝你们的血，再推你们的灵魂下地狱，尝尝被业火焚烧的滋味！」
　　
　　龙介捡起巴格的断掌，啜著汨汨冒出的血，不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在场的人几乎都快无法相信他是荒木龙介，简直被妖物附身般，嗜血如狂。
　　
　　川端宏次慌张地催促手下：「你们快上啊！谁能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