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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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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苦笑，这是不是说明了自己在对唐漠谦说话的时候，眼神也带有某种明显的好感？
否则，当初又怎么会被他看穿，自己喜欢他这件事呢？
33
33、节二 。。。
大雪过后的天气又回暖了几分，眼看就要过年了，剧组只休息三天，谢风离家远，来回都不止三天，如果没有长假，他一般不会选择回去。
楼敏一听说是这样，忙不迭邀请谢风去她家里一起过，被谢风婉拒，但见楼敏灰心的样子，谢风最后还是答应了楼敏让她来自己家里帮忙准备年货。
但一个人过年，又需要什么年货呢？
倒是《神秘人》继首映之后一直在升温，谢风早已经买好了票，打算再去看一次。
唐漠谦一直没有消息，谢风也不知该不该去打扰，只是用手机发过去一条短信，里面提到会在家里准备好吃的，如果他是一个人的话可以随时过来。
但发出去之后，唐漠谦并没有回复。
谢风只好作罢，到了二十九日下班之后，楼敏准时来到了他家楼下，于是谢风跟着她一起去了食品市场。
办年货对谢风来说并不擅长，他只是跟着楼敏在拥挤的市场到处逛，心里着实有些后悔答应了这件事，但看楼敏兴致高昂的样子又不忍心扫她的兴，楼敏买什么他就提什么，手上的东西越来越重，到最后楼敏也帮着提，至于买了些什么谢风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楼敏砍价十分厉害，花出手的钱在谢风看起来，跟手中的大包小包完全不能成正比。
“嗯、有这些就差不多了，我们去买菜吧，谢风你会烧菜吗？”终于离开了令人闷得慌的市场，楼敏接着提出来又说。
“我自己去买就行，先把这些东西拎回去吧，一些巧克力和瓜子你也带点回去，我一个人吃不完。”谢风连忙开口说。
楼敏低头看了看两个人手上的大包小包，点点头说，“也好，东西先放一下，可是如果你不会做菜，要不还是一起去买菜，我帮你做。”
“不用麻烦了，菜场离我家也不近，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谢风婉拒道。
“那……好吧，你真的不来吗？我家里可热闹啦。”
“呃，不用了，我还要改剧本，还是安静一点的好。”谢风把工作搬出来当做了暂时的理由。
“哦，对哦，那好吧，我先帮你把这些拿回去。”楼敏终于不再勉强，却显然有些失望。
“嗯。”谢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两人拎着一堆食物走向车站。
公车来得快，人也不多，谢风本想到站之后就把东西分一分让楼敏先回去，但楼敏仍然执意要一直陪着谢风回家，说东西那么多他一个人不方便。
车站距离谢风的家有些路，路上楼敏一个劲地问谢风晚上打算做什么吃。
“不管是不是一个人，还是多准备一点，像饺子啊、春卷啊，对了！鱼一定要有，你会烧鱼吗？”
“嗯，会。”
“我最喜欢吃包头鱼，用豆腐煮起来很鲜，特别好吃。”小女孩很喜欢说话，一路上说个不停。
“嗯。”大部分的时候，谢风也不接话，只是听她说，然后应个声，表示在听。
“你喜欢吃什么鱼？”
“大部分都爱吃。”
“你不挑食吗？”
“不会。”
“难怪个子长那么高。”楼敏话接得快，然后又问，“对了，我家有一些火锅底料，是四川带回来的，下次给你带一点，如果你吃辣的话。”
“辣我倒不怎么吃，不用特地给我带。”谢风婉言道。
“嗯，其实还好啦，不是特别辣，我找一些微辣的给你带过来。”
谢风不能一味拒绝，便点了点头。
一路上有人陪着说话一边走，原本嫌长的路倒是很快就走完了。
“到家了，我一个人提上去吧。”谢风在楼道前停下来说。
“嗯，那我就不上去了。”楼敏这时并没有硬跟上去，点头说。
谢风把东西放在地上，跟楼敏一起挑出一些他不吃的零食装好包，然后站起来说，“今天谢谢你，回去好好过个年，之后又要辛苦了。”
“过完年就又要大一岁了。”楼敏忍不住感叹一句道。
见楼敏的表情很认命，谢风笑了起来，“年年都一样，永远长不大也会有烦恼的。”
“也是。”楼敏想了想，点头说。
“那你回去小心点。”谢风叮嘱说。
“嗯，好，那我先走了，拜拜。”楼敏拎着袋子，朝谢风挥手。
谢风也摆摆手，刚想说再见，却忽然发现一辆悍马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小区的路边。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都没有看见，显然是刚驶进来的。
他怔了怔，手停在半空中，楼敏这时转身离去，并未察觉什么，刚好经过了那辆悍马。
谢风一颗心“怦”地跳了起来，停在半空之中。
悍马一动不动，谢风只能看见车里的人带着一副墨镜，却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唐漠谦……他来了……
可、为什么不进来了？是因为看见了刚才那一幕？
谢风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忧愁。
他和楼敏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可不知为什么，谢风却怕唐漠谦因此而误会了。
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车子忽然发动起来，似乎准备调头离去。
谢风扔下手里的东西，朝悍马跑了过去。
“唐漠谦！”
车里的人不知是听见了谢风的声音，还是看见谢风追过来的身影，又轻轻踩了刹车。
谢风几步跑到车边，一把拉住门把手。
“唐漠谦，你听我说。”谢风在外面说。
他也不知道车里的人能不能听见，急急忙忙开口说，“留下来，我们一起过。”
34
34、节三 。。。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平安夜快乐~~~
昨晚有事，回到家都12点了，没时间写，今天抽空写，晚上还有事… …
僵持了一阵，唐漠谦倾身打开车门。
“上车。”他平淡地道。
“等一下……”谢风看向楼道边那一堆刚才被他撒手扔下的东西，打算先放回家里去，至少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可眼前的唐漠谦一言不发，一味盯着他，带着墨镜的脸上又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感觉有一种你若回去管那些东西我就开车走人的霸道架势。
又是几秒钟的僵持，谢风被他打败了，直接上了车。
唐漠谦一脚踩下油门，“轰”地一下，车子窜出了小区。
车子跑得飞快，谢风托着腮帮子看窗外，忍不住在心里默念对楼敏的歉意，希望回来的时候东西还在，他是头一次看见唐漠谦如此任性的一面，止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却搞得歉意愈发的重了。
唐漠谦一言不发，依旧摆着一张酷酷的脸，谢风透过车窗偶尔能瞥见一眼，心情不自觉愉悦起来。
他也不问唐漠谦要载他去哪里，只因唐漠谦出现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惊喜了。
一路踩着油门狂飙，停下来的时候，谢风才发现竟然到了一家水产批发市场的外面，他还没来得及问，唐漠谦转过脸来，抬手摘下墨镜。
谢风望进他的眼，一瞬间，他看见的似乎是那个宠辱不惊的秦慕容，又像是《神秘人》里坚强而忧郁的侦探，但他们同时又都是眼前这个唐漠谦，姿态从容，举止谦然。
“你再笑，我就吻到你笑不出来为止。”语调却低低沉沉，隐约带着一股威胁的味道。
谢风轻抬眉，揽过唐漠谦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久违的气息，让谢风一味沉溺进去，不可自拔。
水产批发市场里鱼腥味非常重，谢风不明白唐漠谦来这里干嘛。
不过见他一踏进市场就皱起了眉头的样子，谢风就知道他其实不怎么习惯来到这种地方。
“你要吃什么跟我说吧，我进去买，你回车里等我。”谢风不禁说。
唐漠谦瞥他一眼，说了两个字，“啰嗦。”
谢风闭上嘴，却忍不住又笑。
后来他发现自己似乎错了，唐漠谦看似不习惯这里，却非常熟悉这里，他带着自己三拐两绕，就到了一家卖螃蟹的摊子。
“哟。”摊主的生意很好，但见到有客人还是很热情的打招呼，不过谢风见他的样子，好像跟唐漠谦很熟似的。
“昨天订的一箱蟹，到了吗？”唐漠谦问。
“到了。”摊主说着弯下腰，把身边一个纸箱搬起来，笑眯眯递给唐漠谦。
唐漠谦一手接过，又递过去给谢风，自己拿出皮夹付钱。
那是一只大箱子，谢风接在手里，感觉十分沉，恐怕有二十斤都不止。
唐漠谦来这里只买一样东西，别的什么都不看，直接就出去了，谢风看他的样子，简直像是一秒钟也不愿意多呆。
将箱子放进后备箱，车子掉头又驶了回去。
谢风暗自担心，万一唐漠谦往他的别墅开，那么那些袋子就真的别想收回去了。
幸好唐漠谦在分岔路的时候朝他家转过弯去，谢风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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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节四 。。。
开车回到小区门口，谢风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东西居然还在。
谢风一下车就冲过去捡那些袋子，回过头才发现唐漠谦已经从后车厢把那个箱子搬了出来。
除了箱子之外，他手上还拎着一瓶酒，谢风连忙上前接过那瓶酒，发现是十年陈的绍兴老酒。
按下电梯，唐漠谦进去之后低下头瞅了一眼谢风手里的袋子，淡淡问道，“你们刚才买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你不爱吃零食吧？”谢风回答。
“要看是什么零食。”唐漠谦说。
“好像有鸭舌、花生、牛肉干、鱼片、山核桃……”谢风挑记得的说，才报了一半，电梯已经到了。
谢风拿出钥匙开门，让唐漠谦先进去。
唐漠谦随便找了个空的地方放下箱子，回头将谢风提进来的零食翻了一遍。
有一些他很嫌弃地看了一眼就扔在一边，唯独几包山核桃仁和话梅入了他的眼，前者他直接拆开包装就往嘴里扔了一把。
谢风跑去拆箱子，整整一箱的大闸蟹，数了数，超过五十只，只只青泥色，肚子白花花的，他挑了一捆扎好的六只拿到厨房，哪知唐漠谦跟在他身后又提进来一捆，问他说，“直接蒸，你能吃的吧？”
“能吃……”谢风迟疑地看着唐漠谦手上的那一捆，后者却瞟了一眼他手里的六只，口吻颇为鄙夷地说，“这些怎么够吃，我来吧，你先把黄酒温上，我看你那儿有话梅，正好拿来喂酒。”
谢风点点头，唐漠谦已经挽起袖子在另一边将蟹一只只拆出来，用牙刷清洗起来。
谢风温上酒之后去帮忙，唐漠谦让他找来棉绳，将蟹脚仔细绑上。
一切处理好之后，将葱生姜放入蒸锅，稍稍加了些许黄酒，然后把一半的蟹放在蒸架上开始蒸。
厨房里热气腾腾，用的是大火，不一会儿就听见锅内“啵、啵”的声音，逐渐的，小小的房间里开始溢出清鲜独特的蟹味，只让人闻得食指大动。
唐漠谦在蒸蟹的时候顺手调好了姜醋和酱油的蘸汁，拿出去放在桌上，黄酒温地恰到好处，酒香四溢，唐漠谦已先自斟一杯，小酌了一口。
“味道怎样？”谢风问。
“你喝一口试试就知道了。”说着，唐漠谦将杯子递给谢风。
谢风喝了一小口，饶是对酒完全不在行的他，却也能感觉到口中浓浓的米香，口感相当好，当然，冲劲也不小。
只等着蟹上桌，其余一个菜也没有，好在有花生米，谢风倒了一些出来放在小碟子里，作为佐酒小食。
很快第一锅蟹蒸好了，唐漠谦关上火又在锅边等了将近一分钟之后，才让蟹出锅，顺手又蒸上第二锅。
谢风还真没想到唐漠谦那么爱吃蟹，一吃就停不下来，整整十二只蟹，他一个人吃了九只，却似乎还意犹未尽。
而那瓶黄酒谢风也只喝了一小杯，其余都是唐漠谦在喝，谢风不禁佩服起唐漠谦的酒量来，这么一整瓶十年酿的黄酒，他喝得面不改色，照样能将蟹脚吃得干干净净，一点渣子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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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节五 。。。
只吃了蟹，所以还没到睡觉谢风就觉得饿了，从电脑前起来去厨房找吃的，结果找来找去，除了一堆填不饱肚子的零食之外，只剩下两个鸡蛋和一箱蟹。
谢风拿起钥匙，走到房间里问唐漠谦，“我下楼买些吃的，你有没有想要的？”
唐漠谦本来已经打算睡了，正要关电视，听谢风这么一说，想起来说道，“我车里还有年糕，刚才忘记拿了，你下去拿上来，我找两只蟹炒年糕给你吃。”他说着披了件衣服就从床上下来。
“要不我自己来吧。”冬天被窝外面冷得很，谢风怕唐漠谦着凉，就说。
“没事，你去拿上来吧。”唐漠谦说着就径自去到箱子前挑选起来。
谢风连忙拿起唐漠谦的车钥匙下楼，把一大袋年糕提上来。
又在厨房里切洗一番，谢风发现唐漠谦对蟹的执着果然非同一般，炒起蟹来要蘸上鸡蛋，还不喜欢料酒，非得加黄酒，谢风着实怀疑唐漠谦亲自起来炒年糕，其实就是为了那两只螃蟹。
一大盘香喷喷的蟹炒年糕出了锅，谢风尝了一口，年糕香糯爽脆，又掺入了十足的蟹味，味道非常好。
饭店里的大厨也许都烧不了那么入味，谢风吃的津津有味，忍不住赞道，“真想不到，你的手艺竟然那么好！”
唐漠谦坐在一边看着谢风吃，偶尔也会夹一块，闻言就笑着回答说，“这个是在演完《非同凡响》之后学的，我本来就喜欢吃蟹，里面有个厨师烧的蟹非常好吃，我专门去拜师学艺，还成了他的关门弟子。”
“难怪！看你的动作那么娴熟，果然是有练过。”
“只是跟几道蟹有关的菜而已，不用太惊讶。”唐漠谦说。
“还有别的什么吗？”谢风问。
“蟹黄面，想吃吗？”
“当然想。”谢风眼睛都亮了。
“明天一早你准备好面，我就煮给你吃。”唐漠谦很大方地说着。
“好。”
“不过，这种蟹还是清蒸最好吃。”末了，唐漠谦补了一句说。
谢风倒是没那么挑剔，他现在觉得光年糕也相当的好吃了。
“那除了蟹黄面，还有吗？”
“还有炒蟹，冰冻蟹，不过这两种用梭子蟹会更好，其实炒年糕最好也用梭子蟹，还有北海道的海蟹，那个可以生吃，日本人喜欢把它们做成各种精致的料理，但生的蟹肉味道会更加鲜嫩。”
唐漠谦说起蟹来真是一套又一套，谢风听得向往不已，巴不得每样都能尝上一口，但他也懂得知足，有唐漠谦这个做蟹的高手在，他不愁吃不上好吃的蟹料理。
那一整箱蟹，果然不嫌多。
或许还不够。
于是谢风对过年的期待里又多了一道叫“蟹黄面”的早餐。
唐漠谦的出现已经足够不可思议，还能吃到他亲手做的菜，几乎没有比这更令谢风觉得幸福满足的事了。
但有一件事谢风很清醒，这一次的相处之中，所有与电影相关的话题都消失了，似乎是刻意地避开和忽视，又仿佛之前那件事完全不存在一样。
谢风自知是不想破坏了眼前的气氛，而唐漠谦，他却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但至少，他还愿意来找他，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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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节六 。。。
年三十那天，谢风起床的时候想起那张电影票。
等吃完唐漠谦亲手煮的面，他拿出来放在手里捏了半天，走过去问唐漠谦，“要看电影吗？”
他原本只打算买一张，但临到付钱的时候，却鬼使神差要了两张。
他原本打算一个人去看，但谁又料得到前一晚电影里那个被众人爱慕的主角就睡在他的家中。
唐漠谦摘了眼镜正坐在桌前看报纸，瞅了电影票一眼，顿时抬头笑道，“你又要去看？”
谢风点头。
唐漠谦似是考虑了一会儿，半晌点头说，“我其实也没有完整看过，也好，一起去吧。”
谢风心情雀跃，唐漠谦带给他太多惊喜，从他出现那一刻开始，新年仿佛就多了另外一层意义。
他的雀跃想必是表现在了脸上，唐漠谦忍不住笑他，“瞧你的样子像是几年没去看过电影了。”
“回想起来，除了上一次的吹落，我确实有好几年没有去电影院看过电影了，上一次还是托了你的福。”谢风说。
唐漠谦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跟你女朋友没有去看过？”
见他提起苏秦，谢风猛然想起来自己有好久都没有联系她问问她的现状了，一面回答唐漠谦，“有过，但那还是在大学里的时候。”
唐漠谦似乎也只是在不经意间随口问的，忽而又提起自己的事情来，“我很少看自己演的片子，除了最早时候的那一部，记得那时候兴奋地不行，但现在已经很少会有那种感觉了。”
“那你现在每次片子结束，又会有什么样的感觉？”谢风不由问。
唐漠谦笑了笑，看着谢风说，“累吧，只想休息。”他的语调不知为什么带了点恍惚。
谢风还想再问，唐漠谦已经将报纸叠起来说，“除了看电影，今天还有没有什么安排？”
谢风说，“暂时没有，你呢？”
唐漠谦想了想说，“我下午约了人见面，晚上再来找你。”
“还是吃蟹？”谢风笑问。
“你怕吃不饱的话，可以先做几个菜，我还没有忘记今天是年三十。”唐漠谦带上了眼镜。
“要喝酒吗？”
“我来买吧。”唐漠谦说着就看谢风，“我看你昨天喝了一杯黄酒也没有什么事，不如今晚再多喝一点试试？”
“好啊，不过如果醉了，就要请你多担待了。”对于唐漠谦的提议，谢风从不打算拒绝。
唐漠谦爽快点头。
《神秘人》里的唐漠谦与吹落里的秦慕容有着极大的不同，秦慕容没有如此忧郁的眼神，而侦探比秦慕容多了几分深沉，几种心机，可当他无意中被一个医生揭穿原来也在烟里掺杂了鸦片的时候，他自嘲地笑了，那种笑容，谢风看了只觉不舍，有一丝心疼，更多的，却是心动。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唐漠谦将手肘搁在扶手上，支着腮，看得十分认真。
他的脸被掩在黑暗里，显得那么幽深而寂寞。
谢风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眼前的他仿佛和那个侦探重叠了，一时之间，他分不清身在何处。
从唐漠谦身上，谢风一直只看得见光芒，但大屏幕里的那个人也是他，究竟哪一个才会是真正的唐漠谦，他看不清楚。
秦慕容、侦探、青虫里的那个少年……他演过如此多的角色，哪一个又最符合真正的他？
如果所有人都不是唐漠谦，那么真正的唐漠谦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相处了那么久，谢风发现自己还是完全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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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节七 。。。
谢风回去的时候顺便买了菜。
年三十的晚上，鸡鸭鱼肉自是少不了，谢风在心里拟了一份菜单，想到佐酒最好的是盐焗鸡，过年要吃鱼，在鱼摊看见虾，想起家里还有一点芝士，决定再做一份芝士炸虾，鳕鱼唐漠谦也很爱吃，另外素菜也一定要有，两人都喜欢吃蚝油生菜，做起来也方便，最后他又买了小周记的甜藕和卤肉拼盘，对两个人来说，这些菜已是足够了。
不过还是花了一些时间准备的，剩下几个热菜也都洗好切好，随时可以下锅。
唐漠谦回来的时候依约带了酒，谢风接过一看，这次换成了红酒。
谢风颇为讶异，忽而又恍然，“真让我练酒呢？”
唐漠谦微笑抬眉，“你说呢？”
谢风不置可否，说，“那会让我醉的更快。”
“我拭目以待。”
谢风将酒放在桌上，转身进了厨房，唐漠谦随后跟了进来，看见谢风准备好的菜色，点点头“嗯”了一声说，“比昨天丰盛多了。”
“蟹偏寒，你也不能吃太多了。”谢风低头理菜，边说。
颈后忽然感觉有温热的气息，他回过头去，唐漠谦的唇舌就缠了上来。
谢风一怔，很快回应起来。
唐漠谦对他而言，从来都太过飘忽，就算是在亲吻的时候。
他们之间，从来就不存在谁是谁的谁，仿佛随时能离开，又随时能回来。
这是他给唐漠谦独有的纵容。
这样的关系算不算好，谢风不想去理会，自从认识唐漠谦开始，他原本的步调就已经乱了。
几个菜做起来相当简单，又蒸了三只蟹，年糕也不能少，这样，年夜饭就算是完成了。
两个人过年不算热闹，但谢风心中忽然有了疑惑，唐漠谦的家人呢？
他从没有提起过，过年也不回家，他十六岁就进了演艺圈，是否受到过反对亦或是支持？
红酒一人倒了一杯，一桌的菜，酒要慢慢品尝，比起黄酒来，红酒入喉要甘甜得多，但后劲一样不小，一杯下去，谢风已经感觉头晕起来。
“这是正常现象，你稍稍停一下，等到这股劲头过去，然后再喝。”唐漠谦说。
“看起来你真是要灌醉我。”谢风笑着，一面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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