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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心香(又名自别后遥山隐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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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白了我一眼,小声严肃地说:“你敢喝得不成人形,今天就别回家!”
  
  不知为何,听了这句颇像妻子叮嘱丈夫的话,我心里暖洋洋地舒服极了。回家?对!回家!
  
  小李医生举着酒杯站起来向意博敬酒,不好意思地说着:“赫连主任,我一直都想给您道歉,那次事件,都怪我没有写好病历,更怪我没有听取您的意见,导致悲剧的发生,我…我对不起您啊!”
  
  赫连意也站起身,含笑地看着这个年轻大夫,温柔无限,他安慰着:“小李你想多了,每一个环节都不是你的错,怪只怪我没有坚持己见,事情的发生也全然与你无关,你不要自责了好吗?”
  
  他像安抚做错事的孩子,安抚着一个歉疚满满的下属。他又让白茅给他倒满酒,举起酒杯迎向小李:“谢谢你小李。往事无需重提,做好下一步工作要紧。来,干杯!”说完,他率先一干为净。
  
  小李感动得不知所措,被旁边的小张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先敬的酒,便也仰头干杯为快。
  
  这回可不得了,科里的这群年轻小大夫一个接一个站起来要给赫连意敬酒。当然,除了庆贺,更多的是在拍准上司的马屁。
  
  我看着身旁这个左右为难的赫连意,又知他一向心软,几杯酒下肚了,他仍旧不懂得拒绝。他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哪禁得住一杯接一杯的52度的泸州老窖!
  
  我看白茅也承受着这群家伙一轮又一轮的敬酒,便偷偷拉了赫连意的衣服,让他把自己的杯子跟我的换一下,我杯子装的纯净水。
  
  他脸都红了,看看我又觉得过意不去,我便皱眉瞪了他一眼,同时在桌下踩了他一脚。他便每次喝完一杯便乖乖在桌下跟我交换酒杯。
  
  喝到后来,我觉得白茅说得没错。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变X光了,看人们已经开始出现幻影。赫连意见我两眼发直,说什么也不肯再跟我交换酒杯。
  
  第N轮敬酒递到他面前时,我一把摁住赫连意的杯子,晃晃悠悠站起来,强迫自己捋顺舌头,举起酒杯对他们说:“老师从鬼门关闯出来不容易…”
  
  众人安静了下来,赫连意低下了头。
  
  “他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身体也没有完全康复,”我摇晃了一下,被赫连意伸手扶了一把,我稳定身体,轻轻推开他的手,“他…不能劳累…不能…喝酒…你们还是冲我来吧!嘿嘿~虽然升职的不是我~”
  
  我的样子逗乐了在场的老师们,小邓调侃道:“呦~这个唐棣,都出科半年多了,还这么粘着自己的老师!莫不是有什么小辫子攥在主任手里吧?!”
  
  赫连意的脸更红了。我气结:“邓大夫,话不能这么说哇~当初我可是帮您搞了一本又一本出院病历啊!您不能过河拆桥吧!”
  
  听了我的话,一直聒噪的白茅拍案而起,指着小邓便骂:“好你个邓二军,怪不得你的病历天天拖沓着不出科,惯得你肉疼是不是?!病案室整天给我打电话批评咱们科,都是你这小子害我一大把年纪还要跟人家低声下气地道歉!”
  
  小邓马上缩回脑袋支支吾吾跟白茅道歉:“呃…这个…主任您发什么火啊…您也不是整天游手好闲的…”
  
  “你说谁游手好闲的!”白茅可是吹胡子瞪眼了,“反了你了邓二!小李,把酒给他倒满了!老子今天灌得你求饶!”
  
  我们看着这一对儿冤家上下属,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赫连意也靠在椅子上呵呵笑出了声。
  
  我迷迷糊糊地感受着这个大家族的欢乐与温情,想融入他们,成为他们其中一员的心情油然而生。必须要考上研究生!
  
  赫连意擦擦嘴起身要出门,脚步却踉跄了一下。众人皆惊,白茅从哈哈大笑中一把弹起来扶住了赫连意。我也甩甩头伸手搀助他。赫连意慢慢转身冲大家笑了起来,说了句:“不好意思…被你们这群小子灌醉了…以后谁要是上班贪酒,我就…把他放到实验室,跟老鼠养在一起…”
  
  “哈哈哈~”众人一下子笑了出来。
  
  白茅示意我搀扶赫连意去厕所,赫连意也觉得自己站不稳,便乖乖随我出了包间,去了洗手间。
  
  他心情显然是好了大半,摇摇晃晃走着还不忘絮絮叨叨说话:“小唐…研究生考试过不去的话,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是是…哎呦…您慢着点…”其实我也喝得不少,但我年轻啊,禁得起折腾,去个卫生间还是走得出直线的。
  
  我把他送进卫生间,又到他隔壁小解。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他:“老师,我月底要拍学士服照片,你…能去学校跟我合影吗?!”
  
  那头传来细水长流的声音,却没有他的回答。
  
  我敲敲隔板:“老师!去吧!”
  
  “不去。”他晃到外面洗手。
  
  我跟了过去,不满意地瞪视他:“为什么不去啊?!照个像而已嘛!又不吃你的肉!”
  
  他一巴掌拍到我头上,呵斥道:“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没大没小的!”
  
  我翻了翻白眼,伸手捂着头,嘟嘟囔囔地反驳:“本来就是!拍照有什么可怕的,跟自己老师拍照,难道还有人说三道四不成?!”
  
  他晃出洗手间,远远传来他的声音:“本科毕业有什么可留影的,无聊…”
  
  我气得在原地跺脚,谁以后说赫连意通情达理,我就跟谁急!
  
  当晚嗨皮到十点多,众人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酒店。白茅被两个小大夫架了出去,扔到了出租车上。赫连意千叮咛万嘱咐小邓,要平安把白茅送回家,又叮嘱邓二自己注意安全。
  
  但是他自己却被我架着…
  
  他明显是不胜酒力,才几杯就醉成这样,我无奈至极。我可是那个替他挡了轮番轰炸过来的酒的人啊!我可是喝得超出标准的人啊!为什么我却能屹立不倒!还要处处搀扶着这个醉意醺醺的赫连意!
  
  到他家时,这个不争气的人早就在出租车上睡着了!我一摇三晃地把他扔到床上时,他依旧在睡!我暗骂:什么世道!我累得一个跟头趴在他旁边呼哧呼哧乱喘,他却没事人一样睡得香甜!什么世道!
  
  我一个欺身上前压住他,低头气愤地叫他:“老师!喝多了的是我!”
  
  全然不知!他依旧呼吸深长!
  
  我看着这张红彤彤莹润的面容,安详,宁静,毫无防备。我的心瞬间融化在他的睡颜里,我低头怜惜地亲吻了他布满酒香温润的红唇,抬起头温柔地对他说:“老师,这回你可以踏实地睡个好觉了!”
  
  我从他床上下来,给他换了睡衣,盖上毛毯。全程他一无所知,面容皎洁安然,仿若一汪静水不起波澜。
  
  时隔多日,我早晨起来便杵到赫连意面前,噘嘴示威。
  
  他专注地听着早间新闻,同时动手津津有味地吃着早点,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我往前走了几步,好让他发现我。他便伸手调大了收音机音量。
  
  “阿巴斯解散由哈马斯领导人哈尼亚任总理的民族联合政府,宣布加沙地带和约旦河西岸进入紧急状态…”
  
  女播音的声音一下子全跑进了我的耳朵,捂着它们我冲赫连意咆哮:“老师!我也进入紧急状态了!”
  
  他把音量又调小,抬起头皱眉看我。
  
  “今天最后一天!照相!”我拉出椅子坐到他面前,“上午十点!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他摇摇头继续吃饭:“我上午要去医院一趟,你自己照吧!”
  
  可恶!我沉默地吃晚饭,又含愤而去。他怎么能这么无情!
  
  当我看着本地学生拉着自己父母或老师照相时,心里酸酸地不是滋味。
  
  我躲在梧桐树下抽烟,这是新培养出的爱好,当然在赫连意家还不敢展现。韩山跑过来喊我跟同学们合影,我看着孟采采也在,便推脱不去。韩山无奈,悻悻离开了。
  
  看着一群一群的学生摆出各种POSE留影,我的心情更加阴郁,丢下烟头拿脚狠狠踩了两下。站起身一把摘下学士帽,刚要脱下学士服,便被人从后方按住了手臂。
  
  “找了一圈,原来在这自闭呢!”
  
  我转头看向来者,回惊作喜:“老师!”
  
  他捡起地上的帽子递给我,弹弹上面的尘土,笑呵呵地说着:“你小子长能耐了啊!居然学会了吸烟!还耍脾气!”
  
  我忙接过帽子扣在头上,笑嘻嘻地看着他:“老师居然来了!我…我…”
  
  “我只是顺便路过,”他伸手扶正我头上的学士帽,又把流苏拉到一旁,“我去跟窦院长说,我不想做大主任。”
  
  “什么?!”我的笑瞬间僵化。他开什么玩笑!他脑子抽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无理取闹,苦不堪言

  
  都说胡闹是一种依赖,那么胡闹大多是因为爱。在爱人面前,再成熟洗练的人大概都会做回孩童,用自己的胡闹表达自己无尽的爱恋。我们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纵使自己知道有些无理取闹,但就是要证明自己的重要性,要爱的人正视自己。 
  
  对于赫连意来说,我永远是那个“乳臭未干的混球”。但对于我来说,赫连意恒久是那个用自己一双睿智的眼睛看穿我的人。我曾万般希望会有这么一双眼睛洞穿我所有的心思,能够明白我的一切,包括我所有的荒芜和斑斓,能够穿透我最本质的灵魂,直抵我心灵深处那个真实的自己,他的话能够解决我所有的迷惑,或是对我的所作所为能有一针见血的评价。但是当如此睿智的他站在我身边,我却开始奢求他的胡闹以及…挑剔。人大概就是如此,欲壑难填。 
  
  毕业季总是让人伤感的,我看着凌乱不堪的宿舍,看着一箱箱整装待发的行李,心里莫名哀伤。宿舍现在只剩我和韩山了,韩山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自然不担心行李的事宜。而我,面对杂乱无章的生活学习用品,一时间整理不出头绪。该去向何方?把他们寄回哈尔滨?到时候还要麻烦高女士。搬到韩山宿舍?韩山目前还不知要搬到哪里。租个房子,暂时住着?反正要考研。要不搬到赫连意家?没名没分的,他会不会反对?
  
  我坐在行李箱上,翻出学士服照片,又细细地看了一遍。那个笑靥满面、眉清目秀的赫连意,那个被我搂住便不停皱眉的赫连意,那个被我央求一起做鬼脸的赫连意,那个被我强迫拉手的赫连意,那个被我偷亲错愕脸红的赫连意。一张张回顾那天的照片,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胡闹带来的,满足的幸福感。 
  
  想到他,便抑制不住要见到他。他被医大聘用,九月份开始,他要去给本科生上内科课了,现在大概在忙着备课吧。传道、授业、解惑,这是赫连意最喜欢做的事。 
  
  我掏出手机反复打给他,却依旧是“正在通话中”。我急了,叫上出租车直奔他家。
  
  开门的居然是何兮!
  
  “是你啊!”
  “怎么是你?!”
  
  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她怎么又在这里?赫连意哪去了?
  
  “你怎么又在这?!”我毫不客气地质问何兮,她的出现另我大为反感。
  
  这话被从屋里出来的赫连意听个正着,他放下手机,不满意地说道:“就不会说像样的话是不是?!”
  
  我像个大爷似的一屁股坐进沙发,白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心里的怒火一点点燃了起来。
  
  赫连意见我这样子,顿时便火了,走过来指着我便开始责骂:“唐棣!我看是惯得你没人样了!你给我站起来!跟何兮道歉!”
  
  他这是什么态度!我做错什么了就要道歉?我板着脸,坐在沙发上不为所动,气愤地驳斥他:“我凭什么对她道歉?!我又没犯错!”
  
  “你…”赫连意咬牙切齿,“你不承认是不是?!”
  
  何兮在一旁有点尴尬,拉着赫连意的手臂,开始做和事佬:“师兄别生气,他还小,不懂事,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我听这话怎么就那么别扭,怎么就那么不爽?!我还嘴道:“谁是孩子?谁不懂事?我用的着你见识我吗?!”
  
  “唐棣!”赫连意怒发冲冠,指着门口,手有些抖,“给我走人!走!”
  
  我瞪视他,嫉怒之情溢于言表:“我不走!凭什么是我走!”
  
  “滚!”赫连意瞋目结舌,呼呼喘着粗气,除了赶我走,他气得说不出其他的话。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明白不该惹他生气,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越是护着何兮,我就越想激怒他。
  
  何兮忙拿起沙发上的皮包,安慰着赫连意:“师兄,我还有事,资料给你放进书房了,我就先走了。”
  
  她又转身对我说:“小唐别耍脾气,快哄哄你师傅。”
  
  “哼~”我撇过头不看她,惺惺作态得让人恶心!
  
  何兮走后,赫连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跑进书房,回来后一把将书包砸到我身上,更加大声鸣吼:“拿着你的书包,马上从这里消失!”
  
  说罢他丢下我钻进书房,咣当一声关了房门。我抱着书包,坐在沙发上哭笑不得,又他妈搞砸了!遇到他偏心我就把持不住要闹情绪,我揪了揪头发,既生气又懊恼。
  
  我把书包抱在怀里,才想起来前几天我拜托他给我画重点。因为还有半年就要考试,我这只笨鸟怎么着也得比别人早五分钟起飞。再者,近水楼台先得月,守着导师本人,又是博士,找一条通往成功的路应该不难。
  
  我把生理书掏出来,大致翻了一遍。红笔工整细致地勾画着知识点,难理解的地方还被他注解了一番,我瞬间感动得不行。又马上掏出其他的书翻看,无一不是被他仔仔细细地描摹了一遍,有的也被注解,甚至被画了可爱易懂的简笔画!
  
  他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还舍得气他!我狠狠捶了自己的头,马上起身跑到书房门口,敲门向他道歉。
  
  “老师,我错了,”我拧动把手,被反锁了,我又敲了两下,“老师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放肆了!你快出来啊!”
  
  没动静。我抬起手继续敲,刚要开口说话,便被手机铃声打断。看着来电号码,我预感不详。
  
  “喂,”我的声音明显带着不快,“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快毕业了?毕业了就快给老子滚回来干活!”
  
  “我决定不回去了,我要考研究生,”我坚定地说着,“我妈已经同意了。”
  
  那头勃然大怒:“你妈懂个屁!她有钱供你吗?她就是个出去卖的!她能给你钱?!”
  
  听了这话,这句从我亲生父亲嘴里说出来的恶毒的话,我感觉自己的脑门瞬间冲出了血液:“你他妈说谁出去卖的?你最好留点口德!我妈这么多年都在为我打拼,你有什么理由诋毁她!这么多年,你他妈给过我一分还是给过我两分?我伸手跟你要过钱吗?18岁以前,你给的那点生活费,都他妈不够买卫生纸的!就前两天跟你张嘴要两千块钱吗?你至于的吗?我不要了,都留给你那臭□□跟你那狗娘养的儿子吧!”
  
  “妈的!你敢这么跟老子说话?!老子瞎了眼还想着给你留个位置,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甭想跟老子要一份钱!你不是考研究生吗?不是没地方住吗?你活该!”我的亲生父亲咆哮一通后猛地挂断了电话。
  
  “草你妈!”电话被我一下子扔了出去,砸在墙上,摔得粉碎。
  
  我坐回沙发里,又胡乱揪了揪头发。“草!”我暗骂,今天什么好日子?不宜交流是不是?
  
  小学三年级时,我和母亲便被赶出了家门,风餐露宿地没人管。姥姥姥爷恨我妈没出息,丢了人,便将我们拒之门外。亲戚朋友假惺惺地慰问一番后,唯恐我们伸手借钱,便都推避求全。到了我五年级时,父亲对我说,他之所以赶走母亲,是因为母亲曾亲自被他捉奸在床。
  
  我不知道,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相互指责与诋毁,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我更不明白,倘若高女士真的背叛了父亲,那么这么多年她对我的养育之恩,还不足以抵消她所犯的过错吗?他怎么如此无情?!他真的有那么恨我们?!
  
  想起我和高女士这一路闯过来的路,那坎坷崎岖的路,心里一阵阵苦涩。如今我却这么不争气,混吃等死地坐吃山空,还真是个败类!
  
  没找到工作,父亲送上来的职位被我搞砸了。为了爱慕却无情的赫连意,执意踏上了考研的路,不计后果。而赫连意,给了我希望,让我从父母的阴影中走出,让我再次相信了真爱,今天,却再三赶我离开!
  
  我抱着头轻轻抽泣了出来,人生何以如此艰难,那连绵不绝的阴雨,何时才算尽头?我像个溺水之人,抓不到生的希望。
  
  正在哭泣中,赫连意打开房门,轻轻坐到我身边,伸手抚摸上我埋在双手里的头,轻声安慰:“不要哭了,你父亲他…可能也有苦衷…”
  
  我抬起头,吸了两下鼻子,他递来几张纸巾,又继续说:“你不该那样和父亲说话的,他…毕竟还是挂念你的…”
  
  “为什么他每次都要恶言相向,我妈做了什么?!”我抑制住眼里的泪。
  
  “唉~”他叹气,“做父母的再不对,也不该谩骂,他们终究是给予你生命的人…”
  
  我一下子站起来瞪着他:“你知道什么?除了指责我你知道什么?!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这样替他辩解?!”
  
  赫连意皱眉蹙额地仰头看着我,满眼都是忧伤与悲悯,只不过在愤怒中的我,已完全忽略了这些。我拿起书包,大声嘶吼:“你不是让我滚吗?好!老子现在就滚!”
  
  一路狂奔,等到我跑累了,泪干了,天也黑了。我一个人在这个冷漠的世界游游荡荡,找不到回家的路。路在何方呢?!谁肯收留我?我无精打采地走过一条条街道,一座座楼房,那里面有欢声笑语,有酒肉熏香。而我呢?只身流浪。
  
  最终收留我的却是酒吧。
  
  一个人恶醉强酒,最容易醉,醉得痛苦,醉得清明,醉得生不如死。愁上浇愁,愁更愁。酒根本不是解愁的佳酿,它只是万恶之源,是一切愁肠的催化剂,它只能让不良情绪更加扩大,变得更加糟糕。
  
  而酒吧,也根本不是宣泄愁苦情绪的最佳场所。你看那灯红酒绿,你看那奴颜媚骨,你再听那卖笑追欢,听那嬉笑怒骂,哪一个不是对你颓废伤怀的嘲笑与讽刺?你只不过是充当了一群寻欢作乐人的笑料。
  
  我一怒之下又返回了赫连意家。
  
  手机被摔碎了,我没办法联系他,只好拖着酩酊烂醉的身体,及尚有几分清明的意识,颇为艰辛地寻到他家。
  
  开门见我,他显然惊愕万分。但又见我大醉,大概也了然这其中的原委。
  
  他拖着我进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放倒在沙发上,又忙跑到厨房沏了一杯花茶给我醒酒,嘴里还不停说教:“让你滚蛋就是让你买醉去了?!你这种混球就不该可怜你!喝成这样还好意思回来?下回别敲我的门!”
  
  我心情本来就差劲,他仍旧不放过任何一个环节指责我!我一跳而起,一把拉过他,一个用力将他摔在了沙发上。他吃痛,呲牙裂嘴地按住了脑袋,不待挣扎起身便被我欺压下来。
  
  我不由自主地狂暴起来,一个活生生的野兽从内心深处缓缓奔了出来,而他赫连意,正是激发我所有兽性的始作俑者!
  
  我使出蛮力拔开他的衬衫,纽扣应声而落,赤坦坦的胸膛一下子便□□出来,散发着迷人的色彩。怒火,□□,熊熊燃烧。一伸手,睡裤连带内裤,被我轻易拉下。一丛新绿中那抽芽的嫩蕊,越加激发出我全部的渴望。
  
  “唐棣!住手!你给我住手!”他疯了似的挣动着,双手胡乱地拍打我的头颅,趁我撕扯的空翻身摔到了地上,跪爬起来就要逃。
  
  我一个腾空而起,一把攥住他的脚踝,把他拖了回来,再次把他扔进沙发,并趁机快速解开自己的皮带,迅速掏出自己的**,不容他再次试图逃脱,我一个猛子便刺了进去。
  
  “啊~”他趴在沙发上的身体瞬间僵硬,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不等他反应,我大力**了起来,没有爱抚,没有润滑,更没有舒适的姿势,仅仅是为了宣泄,宣泄心中的愤懑。
  
  我从后方死死按压住他的身体,下半身快速耸动,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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