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也不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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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欣把他肩膀上的被子往上拉拉，直到给他捂严实了才开口：“德行吧你！没找你之前我还只喜欢女人呢！”

　　　　　“那现在呢？”

　　　　　“只喜欢你。”《七年也不痒》　　正文　　第七章　你能跟我走，我就一定养活你
章节字数：1523
　　　　　小阳再一次被赵欣锁到了办公室里，他坐在电脑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哥们儿聊着天，就又想起刚才赵欣跟他说的话：“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许玩儿命赢客人的钱，你这次出千儿赢了，下次客人就不来了。”

　　　　　这次赢了，下次就不来了……

　　　　　多少次了？他每次都和赵欣解释，他真的没有出千儿，这是自己家的场子，他怎么可能毁自己家的生意，可是赵欣从来都不信。

　　　　　第一次被赵欣知道他在牌桌上出千儿的时候是几岁来的？

　　　　　应该是家里知道他们的事情以后，赵欣带着他跑到外地的第三个月，那时候十六吧？

　　　　　他坐在赵欣常坐的老板椅上，将身体蜷缩于其中，闭上眼睛，眼前从一片黑暗变成了很多报纸，那是他十六岁和赵欣住在香河的时候，那件小屋因为墙皮脱落，所以被赵欣贴上了很多报纸。

　　　　　赵欣身上的棉被有些发潮，应该说这个地下室就很潮，还不时地会有耗子跑过去。

　　　　　他记得刚住在这儿第一次见到耗子的时候，吓得眼泪差点儿掉下来，赵欣拿着拖鞋就跑出来，可耗子已经跑的没影儿了。赵欣看他眼泪汪汪的样儿，特不厚道地笑了，搂着他就往屋里走，边走边说：“小阳，你可不能连耗子都怕。等我回头出去上班了，你自己在家里我该不放心了。”

　　　　　那时候虽然穷，但还是很快乐、很开心。

　　　　　赵欣在带他走的时候就很明确的告诉过他：“宝贝儿，你今天要是跟我走了，咱们就过不了现在这种日子了。”

　　　　　“现在的日子？”他当时不太懂这个词，也不懂得现在的日子是否真的很值得留恋。

　　　　　十六岁的小阳想不到的事情，二十四岁的赵欣必须想到：“现在咱们在家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如果你跟我走了，咱们根本过不上这样的日子，换句话说，你得跟着我吃苦。这样说你懂了么？”

　　　　　小阳摇摇头，打开车门上了车：“和你在一块儿就够了。”

　　　　　听到他的话，赵欣像是个孩子一样跳上车，掐着他的脖子就给拉到自己面前，很用力的亲了下去，亲完松开手，小阳喘着粗气的脸近在眼前：“宝贝儿，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让你过上现在的生活的。”

　　　　　他们在出了北京后，先在石家庄住了几天旅馆，后来辗转到了香河，那时候赵欣带出来的钱已经所剩不多。

　　　　　小阳拿着赵欣递给他的三千块钱，歪着头问他：“这是？”

　　　　　“咱们所有的钱。”赵欣摸摸小阳的头，出来半个月，小阳已经明显瘦了一圈儿了。“小阳，要不咱回去吧。”

　　　　　小阳手里的钱掉到腿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欣，一字一句地问他：“你……不要我啦？”

　　　　　那双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却始终咬紧了嘴唇，宁肯红着眼圈看他，也不肯掉下一滴眼泪。

　　　　　赵欣心疼的摸摸小阳的脸：“宝贝儿，我怕你跟着我吃苦。”他把小阳的头摁到怀里，声音也有些哑：“我是真心疼你，你看咱现在剩这点儿钱够干嘛的？这点儿钱搁咱过去办张酒卡都不够。”

　　　　　小阳靠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答道：“不够办就不办，我没听说过现在还有饿死的。你是大学毕业，我也有手有脚，难道养活不了咱俩？还是……”他推开紧紧搂着他的赵欣，认真地盯着赵欣的眼睛：“还是你根本不想养活我？”

　　　　　赵欣笑了，笑的眼泪差点儿掉下来：“想养，只要你乐意，我养你一辈子都不累。”

　　　　　“就一辈子？”小阳问他这句话的时候，露出了属于十六岁孩子的笑容。

　　　　　赵欣抓紧他的手：“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只要你愿意，我都养着你。”

　　　　　小阳听着他的话，唇边的额笑意未减，心想着的不必告诉赵欣，自己知道就好。

　　　　　赵欣，我其实不用你养我，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可以自己养活我自己的……《七年也不痒》　　正文　　第八章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你
章节字数：1463
　　　　　很快，小阳得到了自己养活自己的机会，租给他们房子的女房东家里有一个上小学的孩子，需要有人辅导功课。

　　　　　女房东找到小阳的时候，很认真地告诉他：“如果你能辅导我家小孩儿的功课，我可以给你免除一半房租。”

　　　　　一半房租是二百块钱，是很少很少的一笔钱。然而就是这二百块钱对于小阳他们来说，也是一笔很重要的收入。所以他没等赵欣下班回来便答应了女房东的提议，高高兴兴地到女房东家里跟小孩补课去了。

　　　　　等他补完课，女房东家里已经开饭了，她拿了一个铁饭盒装了满满一个饭盒的菜递给小阳：“拿回去吃吧，等你哥回来让他买点儿馒头，你们哥儿俩就够了。”

　　　　　这是他们租房子时的说辞，从外地来打工的兄弟俩。

　　　　　小阳咬紧了嘴唇，他的尊严让他想要推脱，但是他的肚子不允许。

　　　　　“听阿姨的话！拿回去吃！”坐在桌边的男房东也起来了，打开冰箱拿出一袋馒头也一同塞到他手里：“馒头也拿回去，蒸蒸就能吃。跟叔叔阿姨还客气？我们家小崽子还指望你呢！”

　　　　　旁边的小男孩也开始附和：“哥哥，你就拿回去吧。”

　　　　　他捧着饭盒和馒头往他们租住的地下室走的时候，他终于在离开家以后第一次掉下了眼泪。他想家，想爸爸想妈妈想爷爷奶奶，还想哥哥们，想北京的一切一切。

　　　　　抹掉眼泪后他特意去洗了把脸，就着公用水池里的大镜子看了看，觉得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后，已经七点多了，再有一会儿赵欣就回来了。

　　　　　等他回屋里把饭盒里的菜拨到盘子里，和馒头都拿微波炉热好后，赵欣正好进门。

　　　　　看到桌上的菜赵欣一愣，他们已经吃了很多天的泡面和烧饼了，这时候突然看见菜觉得很奇怪，心里想着大概是小阳去买的吧。虽然心里有些埋怨小阳乱花钱，却也知道孩子跟着他没少吃苦，实在是不忍心说他。

　　　　　小阳从他手上把包接过来，等他脱去上衣的时候，温热的毛巾已经擦到他身上了。

　　　　　“今天累么？”小阳拿毛巾在他身上轻轻地擦着。

　　　　　对于赵欣来说温热的毛巾，于小阳来说不止温热，而是烫。每当他擦几下后再投毛巾的时候，都会感到盆里水的热度，只有用很烫的水投的毛巾才能缓解身体的酸疼，这是这一个多月来，小阳学会的第一件事。

　　　　　赵欣背对着他，当小阳拿着毛巾擦到他肩膀的时候，他握住了小阳的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直握着。

　　　　　小阳被他握的有些不自在，轻轻动了动手，挣脱开：“今天房东找我来让我给她家孩子补课，可以免咱们一半房租。我没来得及问你就答应了，这些菜也是房东阿姨给的。”

　　　　　赵欣笑笑，拉过小阳坐到自己腿上，亲亲他的脸：“你别太累了就成，过几天我一定会找到新的工作，等挣的钱多了就好了。”

　　　　　小阳搂着他的脖子，笑着恩了一声：“我相信你。”

　　　　　吃完饭两个人就躺到了床上，这间屋子太小，除了床就只有一小块空地，放下他们的箱子后，就能在吃饭的时候打开折叠桌，不吃了要赶紧收起来，不然来人都没地方站。

　　　　　赵欣把小阳搂在自己怀里不说话，心里想着等有钱以后一定得好好疼小阳。

　　　　　小阳转了个身，趴在他身上看他的脸：“欣哥，你都晒黑了。”

　　　　　“怎么？不喜欢了？”赵欣伸手搂住他的腰，怕他动作一大再掉下床去。

　　　　　小阳眯着眼看他：“你变成老头子我也喜欢。”

　　　　　肉麻的话现在想起来还让人脸红，可那时候也不知怎么就这样自然地说出了口。

　　　　　那天夜里，他们在这间狭小的地下室里翻云覆雨，这也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次。《七年也不痒》　　正文　　第九章　没有你就没有我
章节字数：1603
　　　　　去办公室门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

　　　　　秃子跟在赵欣身边埋怨他：“你刚才可真是过了啊，把小阳锁起来。你忘了当时小阳为什么出千儿了么？”

　　　　　赵欣咬咬嘴唇，说：“我没忘，一直记着呢。”

　　　　　“没忘还锁他！你别忘了，没有小阳你丫现在就是一死人。”秃子停了一下，看了看赵欣的脸色，见他没有发火儿的意思就继续说道：“而且我还跟你说，今儿小阳他绝逼没出千儿。不信我就把话撂这儿了。”

　　　　　赵欣低头笑了笑：“你先别走了，一会儿咱带小阳上方庄儿吃云吞面去，他说想吃好几天了。”

　　　　　秃子推了赵欣一下：“你丫就会拿吃的哄人孩子。”说完他就转身走到大厅沙发上坐好了。“麻利儿的昂，别他妈在办公室里再来一炮儿！”

　　　　　赵欣瞪了秃子一眼，又忍不住笑出来：“你就等着小阳听见这话以后跟你折腾吧！”

　　　　　“那是你的小祖宗，又不是我的。”秃子挺不屑的一撇嘴：“不过丫是有点儿斜的歪的，上次他给我喝那水可真是够要命的，我窜了三天……”

　　　　　赵欣笑笑，不准备告诉秃子，当天小阳在秃子杯里加的果导片粉是他帮着磨的。

　　　　　打开门时看到老板椅上蜷着睡着的小阳，赵欣过去隔着桌子看他，怎么那么爱睡？

　　　　　二十二岁的小阳比起十六岁的时候更讨他喜欢，十六岁的小阳太瘦了。

　　　　　小阳十六岁时吃的所有苦都是因他而起。

　　　　　如果二十三岁时他没有带着小阳去骑马，没有在清晨的阳光下忍不住就亲了一下他。小阳的人生是不是会与现在不同呢？或许现在小阳会搂着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跟他说：“欣哥，这是我女朋友。”

　　　　　他的小阳长得俊，是很招小姑娘喜欢的。可就算这样，他也从不后悔亲了那一下，应该说他很庆幸亲了十五岁的小阳。

　　　　　秃子说得对，如果六年前不是小阳，他早死了。

　　　　　那个潮湿阴暗的地下室一直存在于他的脑海里，他独自在地下室咳得胸口疼，他觉得自己肺都快掉出来了。

　　　　　他们在前两天的时候去医院查了一下，医生说是急性肺炎，给他开了不少药，可吃了也不见好。也就是那一次去医院，花光了他们所有的积蓄，所以，从那以后直到现在，小阳都不喜欢去医院，他认为那是个吃人的地方，会吃光他所有的积蓄。

　　　　　十六岁的小阳和他不同。

　　　　　他成年了，有学历有力气，找不到文职工作的时候，他可以靠着一股意念去支撑他的蛮力，到工地里干些卖力气的活儿。

　　　　　小阳呢？他没成年，没力气，更加没有学历。除了好心的房东，恐怕不会有任何人肯雇用他了。

　　　　　赵欣望着眼前窝在老板椅里的小阳，感到鼻子发酸。

　　　　　为什么要给他关起了呢？他十六岁的时候，又为什么要打他呢？

　　　　　他知道小阳去赌、去玩牌、去出千儿，都是为了给他治病，可是他受不了这种揪心的感觉。他很害怕，害怕小阳在出千儿的时候被别人抓到，自己不在他身边，十六岁的他该怎么办？更让他难过气愤的是，他接受不了现在无法保护小阳的事实，他后悔了，后悔不该带他出来，他会毁了小阳。

　　　　　小阳跪在床边，拿着钱交到他手上的时候，嘴角还有一丝淤青：“欣哥，你看我赚到钱了，明天我就带你去医院治病。”

　　　　　那天他打了小阳，因为起不来床，全都打在了小阳头上和脸上。

　　　　　小阳就那样跪在床边拉着他胳膊，声嘶力竭地哭着叫着，一遍遍求他不要生气，说着知道错了的话。“等你治好了病你怎么打我都成，我求你了你别生气了成么？你别生气……别生气……”

　　　　　赵欣轻手轻脚地走出办公室，朝秃子招招手：“你进来帮我把小阳抱车上去，睡着了。”

　　　　　秃子笑道：“你个懒蛋，自己怎么不抱？”

　　　　　“我腰扭了。”

　　　　　秃子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你们还真激烈！”

　　　　　赵欣没说话，跟着秃子进了办公室，在秃子抱起小阳以后赶紧拿起外套盖在小阳身上。《七年也不痒》　　正文　　第十章　小祖宗，你先吃包子
章节字数：1453
　　　　　小阳醒来时发现赵欣已经不在身边了，心里有点儿别扭，自个儿又在床上滚了一会儿才下床，洗过脸后又把床边几只猫都弄醒了，光着脚带着队伍就啪嗒啪嗒地下楼了。

　　　　　客厅的角落里已经摆好了五碗猫粮，桌子上也整齐的码着两个猫罐头和三袋妙鲜包。

　　　　　罐头下面压了张纸，是赵欣留给他的字条：喂完了猫也记得喂喂你，厨房里有包子，自己热了再吃。

　　　　　小阳决定先喂自己后喂猫。

　　　　　他蹲下来指指已经被装满了的猫食碗，对着等在桌边的一众馋猫很认真地说道：“你们都吃猫粮去！”馋猫们歪着头看他，一副不给罐头我们就不走的样子。他还是被这群卖萌的馋猫打败了，拎着妙鲜包和罐头分别按它们的口味倒到各自的碗里，这才摊一摊手：“快过来吃吧！”

　　　　　他们家养的猫比较怪，都不太爱叫唤，除了要吃的时候，其余时候也不怎么爱理人，尤其不爱搭理赵欣。赵欣本来也不怎么喜欢猫，倒是乐得它们不搭理他，可一想到每天喂猫、换猫砂、铲猫屎的重任都在他身上的时候，心里就不平衡了，不止一次和小阳探讨过少养几只这个问题。

　　　　　小阳的答案很简单，一个字——不！

　　　　　这会儿刚喂完猫，却没有得到他认为理所应当的感谢的小阳，忽然理解了赵欣的心情。凑到正在吃饭的馋猫们身边，蹲下来盯着它们的饭盆儿问：“好吃么？”

　　　　　馋猫们都抬起眼睛警惕地盯着他，搞不懂自己主人这是怎么了，难道要和自己抢食吃？

　　　　　得到馋猫回应的小阳挺委屈地看着它们：“我喂你们好吃的，你们怎么都不知道喵喵两声谢谢我呀？要不蹭蹭我腿也成呀……”

　　　　　这句话完全没有得到馋猫们的回应，当它们发觉主人不是想和它们抢食以后，就彻底无视掉这个寂寞无聊的小主人了，心里开始盼着那个高大寡言的大主人，好歹大主人喂食就是喂食，从来不嘚啵呀！

　　　　　电话响了起来，小阳只好不再和猫计较感谢与不感谢的问题，转头去接电话了。

　　　　　赵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起来了？”

　　　　　“嗯。”小阳拿着电话靠在沙发背上，贴着沙发背一滚，就从沙发背面跌到了沙发上。摔在软软的沙发上让他觉得很舒服，惬意的感觉让他的声音也跟着柔软起来：“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小齐说你给他回微信了。”赵欣笑着回答他的话。“下楼了么？厨房里有我早上买的包子，你热热吃点儿。要是不愿意吃就先喝点儿豆浆，我都弄好了，也在厨房呢。再有半个小时，阿文过来取完钱我就能回去了，到时候我再给你弄别的。”

　　　　　“我自己会弄，你没回来之前我不是一直自己弄吃的么？”小阳觉得自己真有点儿越活越回去了，十六七的时候就会做饭，现在二十二了，反而变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了。“你甭着急，包子是在马路边儿上那家南方人开的那儿买的么？”

　　　　　赵欣应道：“是，我哪儿敢买别人家的呀？你不是说了那家老板娘是几个卖包子家最好看的，包的包子也最好看么？”

　　　　　小阳拿着电话坐起来，往厨房走去：“那就成，你甭着急了，好好儿和我哥聊聊，跟丫说把帐给我分利索了，再让我看出花儿我跟丫急！”

　　　　　赵欣嗤的一笑：“行啦祖宗！你先吃包子，一会儿我回去的路上去超市给你买点儿零食回来，想吃什么。”

　　　　　“你都不记得我爱吃什么了？”小阳一边把豆浆倒在杯子里，一边笑着耍赖：“赵欣，你现在心里一点儿都没我！”

　　　　　赵欣也知道他是撒娇耍赖，笑着答道：“德行的你！成了，阿文来了，我跟他说事儿了，一会儿给你买完吃的回去。”

　　　　　“成呗！”《七年也不痒》　　正文　　第十一章　长本事啦？会私奔了！
章节字数：1502
　　　　　小阳靠在流理台上，盯着正在运作的微波炉。从赵欣回来以后的这一年里，除了过节的时候他非要亲自下厨犒劳犒劳赵欣，赵欣从没让他进过厨房，就连热杯牛奶都能不让他做就不让他做。

　　　　　有时候靠在厨房门口看着赵欣熟练地炒菜做饭，总会忍不住想要问他一个人在美国的时候过的好不好。

　　　　　这个问题向来只有一个答案，所以他也懒得问了，赵欣这老东西，除了会无时无刻的寻找机会说点儿酸话，什么本事都没有。

　　　　　腹诽了赵欣一会儿，小阳的心情豁然开朗，拿着豆浆溜达到沙发边上拿脚趾头一摁遥控器，接着看昨儿没看完的电影了。

　　　　　他十七岁的时候，家里在天津找到了他和赵欣。

　　　　　那是他们到天津的第八个月，那时候赵欣的病已经好了，他也不再去赌了。赵欣在天津的工作也走向了稳定，两个人从住地下室，变成了住平房。他记得几个哥哥找来的时候，赵欣正在和他说等过几个月再涨工资，就换个稍微好点儿的住处。

　　　　　说着话的时候，就响起来敲门声，外面是几个哥哥、也是赵欣的发小儿的声音。

　　　　　“赵欣，开门儿！”第一个过来敲门的是汪子。

　　　　　接着是秃子：“赵欣，咱哥儿几个大老远从北京找到河北，最后找到这儿，你不开门儿合适么？”

　　　　　“赵欣，你赶紧开门儿！有正事儿！”这是小齐的声音。

　　　　　小阳靠在赵欣身边，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就这样被抓回去，然后分开么？他不甘心，也不愿意。

　　　　　赵欣看着身边的小阳，听着门外发小儿们的叫声，其实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这种时候，他不能没有办法，更加不能去指望小阳，他还是小阳的指望呢。

　　　　　阿文的声音打断了小阳和赵欣的思索，同时也压下了门口杂乱的叫声：“小阳，赵欣！你们丫麻利儿跟我滚出来，再不快点儿别他妈怪我砸门！”

　　　　　小阳听到阿文的声音，不禁软绵绵地喊了一声：“哥……”

　　　　　他本来是压抑着满心伤感喊得，哪知道这软绵绵的一声儿落在门外那群成天花天酒地的哥哥们耳中，竟然成了纵情过后的温柔语调。

　　　　　秃子站门口摸摸他的秃头，嘿嘿一笑：“这他妈还大白天呢！赵欣，你这中间儿那腿儿够管不住的呀！”

　　　　　听着门外的一片哄笑，小阳红着脸刚想解释，就听见阿文轻咳了几声：“咳咳，小阳，你跟赵欣把衣裳穿好喽，然后给哥开门，哥找你有正事儿。”阿文停了一下，挺郑重地说道：“是好事儿，要不哥也不能来找你们。”

　　　　　打开门后，几个哥哥都若有所思地朝小阳脖子打量，气的赵欣一把就给小阳拉到自己身后，跟个炸毛儿的猫似的叫道：“看他妈什么看？没见过怎么着？”

　　　　　小齐捏着下巴，坏笑道：“我还真没见过我们家小阳脖子上那块儿红，这怎么弄的呀这是？”说着就去拉红着脸的小阳：“这么大一块儿，可心疼死哥了！”

　　　　　赵欣没好气儿的瞥了他一眼，心说明知故问。“你说怎么怎么弄得？你要是不明白我给你丫示范一下儿！”

　　　　　小齐吓得赶紧松开小阳，推到几个发小儿后面儿，探着个脑袋看赵欣：“别，这回头让我媳妇儿看见了，她不得跟我疯了呀？”

　　　　　他们大老远跑来是为了告诉在外漂泊了两年的的赵欣和小阳，家里面接受了，接受他们在一起了。

　　　　　回去的路上，阿文打了小阳脑袋一下：“小丫挺的长本事了，还学会私奔了！你知不知道你丫走以后，我们都快急死了！”他又指了指赵欣：“小阳他小不懂事，你丫比我都大怎么还他妈那么不懂事儿，你们丫一撂爪子走了，剩下的都多着急呀！要不是小阳他爸能查你丫档案，知道你们都在哪儿，真能急死几口子！”

　　　　　赵欣呐呐地应和着，心说这要是你肯定干的比我还过！《七年也不痒》　　正文　　第十二章　这个我不爱吃，下次换一个
章节字数：1539
　　　　　赵欣拎着大袋小袋进门的时候，正赶上小阳跟着视频学吹陶笛儿。

　　　　　他感觉胸口一窒，放下东西快步走到小阳身边，一把夺下他嘴边的陶笛：“跟你说多少回了，别吹这玩意儿，跟鬼叫似的。”

　　　　　小阳不乐意了，拿眼一斜他：“那你给我买它干嘛呀？”

　　　　　赵欣不理他，把陶笛往柜子顶上一放，心说我要早知道这破玩意儿能吹响，打死老子也不给你买它！

　　　　　“赵欣！”小阳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去掐赵欣脖子：“你丫又鄙视我身高。”

　　　　　“你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