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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开一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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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好意思再摇头了。
  陶野说一玩就上手了。第一局就摸了个明地主。
  按照蒋以成的指示,得喊一张我摸到的牌,同时有这张牌的人就是暗地主。当时按地主不能明示,只能暗中配合。考得就是默契。只要有一个地主先把牌跑光了就赢了。
  寻思了一会便喊了牌,却觉得右手被轻轻地捏了一把。
  侧边的陶野对我微微眯了眯眼。我立刻会意了。一局下来,结果了然。
  自然是韩大地主和陶扒皮稳固了统治政权,劳工们收到持续地欺压。
  劳工头头蒋以成说:“你们俩默契怎么这么好呢?”
  丁义盯着我和陶野看了一会,说:“有问题呗…”
  “恩,问题是挺大的。”蒋以成笑了。
  陶野不说话却只是笑,我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通水被发现了……这也太明察秋毫了点吧?
  后来再玩了几盘,我就慌了,连忙输了个几把。是我故意输的,输牌是一门艺术,要输得落花流水输得光明磊落输得连自己都要深信自己必输无疑从而心如死灰万念俱灰乖乖认输是一种高超的技术。
  赢家是丁义,本来是蒋以成快赢了的,似乎蒋以成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就郁闷的让丁义赢钱了。樊墨保持与世无争无所谓的态度,丁义说我那份就算陶野的了。
  怎么感觉我傍上了个大款,每回出去都是陶野付钱。
  转念一想,谁叫他钱赚的多,多点闲钱就资助一下中国的科研事业吧。
  陶野也说就当去我家蹭饭的饭钱。都老同学,计较这些干什么呢。
  输得连我自己都相信不是我故意放水而是真的输了的时候,他们说跟我打牌没意思一点挑战性都没有,提议去喝酒泡吧。什么意思嘛!
  我拒绝了。虽然酒吧里帅哥挺多且感觉男女比例失衡,但到底是正常向,我还是回避的好。
  蒋以成说我是文人墨客不食人间烟火,惭愧其实我是男同性恋不会应付女人。
  
  陶野送我回家。路上他笑话我:“打牌你都能玩上瘾?”
  “没有。只是很久没有这样玩过了。特别是晚上。”我才没有对这种锻炼老年人智商的游戏上瘾。
  “那今天玩得挺尽兴的吧?”
  我顿了顿,点点头。“是,很尽兴。”
  “那以后一起玩吧。”他直直地看前方继续开车。
  “……呃……”
  “你介意?”
  “不是…但是…可以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么?”陶野偏了偏头看我的眼睛。
  “就是……你们有你们的圈子……”声音越说越小,你们有你们的圈子,我融不进的圈子。
  一阵沉默。陶野再缓缓开口:“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不是社会上那种泛泛肤浅的关系,他们是值得交心的哥们。”
  我没有说话。其实这些我知道,但是我跟你们不一样。
  “我觉得人还是有些能交心的人,这里才不会觉得空洞。你觉得呢?”陶野继续说,并比比自己心脏。
  一个gay是否可以和其他男性保持干净纯洁的友谊关系呢?
  如果你知道我喜欢的是男人,你还能当我是好朋友么?
  如果你知道我曾经喜欢过你,你还能去我家一起吃饭么?
  如果你知道我现在对你还有好感,你还敢伸手摸我的头么?
  这些问题都太冒险,相信问每一个正常性向的男人他们都会犹豫。无论对方是多铁的兄弟。
  曾经一个网友对我说,他最好的朋友知道他是gay以后,问他的第一个问题:你有艾滋病么?
  好似唯恐避之不及。
  到了最后,他跟我说了一句话我一直记得:“有时候不是自己给自己打标签,是别人自然就带上有色眼镜看你。如果这个人你看得越重,他通常会让你跌得越痛。”
  如果一开始就保持普通的关系,失重的时候也就不会有太大的离心力了吧。
  “你性格挺好的,就是有时候有点闷,从高中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变过。”
  “我希望你能够多交些朋友,所以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我想成为能够跟你交心的朋友。”
  听了这几句话,瞳孔快速收缩了一下。我受宠若惊了。
  “啊…?”回答的声音都有些飘飘然。
  “那么下次一起来玩吧?”后视镜里陶野的脸特别好看。
  “好。”我轻声答应了。
  
  回到家以后发现电脑都没有关就被陶野拉出门了。
  我肉疼,不是为电费,是为宝贵的国家资源被白白无辜的浪费而感到惋惜。
  QQ也挂在线上,全是顾遥一人的刷屏,留言都是对我的突然消失做出的评论。
  “喂喂,人呢?”
  “怎么不见了?”
  “回个话啊…”
  “你该不是被绑架了吧?”
  “!@##%%&^*”
  刷了几页以后她终于放弃了。显示最后的留言时间是21:34:48。
  现在都快十一点了。
  “有事么?”
  过了很久都没有回应,可能又敷面膜去了。
  分神的时候,QQ突然‘滴滴滴’地狂响。我突然有点讨厌QQ了,因为它和闹钟的声音一样。不仅大声很吵,还突然吓人……哪天查出我得心脏病了我一定控告那个发明闹钟的和设定QQ声音的那两人慢性谋杀。
  “才回家?”
  “今天跟朋友出去了。”
  “哦,这样啊。”
  顾遥再次沉默了,但是这样的顾遥让人萌生一种好奇心,觉得她全身上下都是秘密。我一直以为这种特质是与生俱来的,现在我才知道也是可以后天培养的,还是间断交替性的。
  虽然曾经在网游里我有点惧怕这个第二模式。
  诶,算了,不提了,往事不堪回首。
  “你谈过恋爱么?”总是顾遥八卦我,从来还没有了解过她的感情史。
  “谈过几次。”
  “你的初恋情人是什么样的?”
  “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有耳朵。”最后她还附加一条:“四肢健全。”
  还四肢健全。我汗,顾遥你和残疾人交往过么,“…具体什么样的……”
  时隔两分钟,她回了两个字给我“人样。”
  “……难道你喜欢过兽类么?”同龄人的世界真是离我太遥远了,要以光年来计算了。
  “没有。只是我记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了。突然跑来表白,然后我答应了,然后我们牵手,约会,接吻。然后过了一个多月,我们不适合就分了。”这个像我小学写的流水帐作文的回答更雷人。
  “……这也算是初恋么?”
  “这不算么?”
  我决定换一种问法:“你有没有喜欢的人?”现世对初恋的定义很模糊,我认为初恋一定是第一个喜欢的人。
  隔了很久,那边才做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回答:“不知道。”
  “不能准确点么?”作为一个崇尚求真精神为人生理想的人,我无法接受差不多、算是、也许这样的词汇。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就是有那么一个人,对什么事都很认真谨慎。”我有些讶异,没想到顾遥会喜欢这种类型的。
  “看他那么认真,就想去欺负一下,看他用力挣扎别扭的样子,很有趣。”
  这都是些什么心理啊……我第一次庆幸自己是个同性恋。现代的女性有虐待癖。我严肃而慎重的得出这个猜想。
  “觉得他很可爱,小心翼翼保护自己,认真谨慎的生活。有时候想对他说其实不必那么小心,不用那么紧张,错了也没关系。”
  心里泛起了一股酸意。
  我回答:“那是因为没有错的资本吧,所以每一步都必须小心。”因为错不起,一步都是不行的。所以极为惜命的保护自己。
  有一刹那,我觉得自己好像理解了顾遥喜欢那人的心境。
  可是转念想,那人有顾遥,有人关心,有人依靠,跟我是不一样的。
  正要解释那是我随口乱掰的,她却回答:“但是这样的人很难得。”
  “难得?”
  “一旦这人相信了一个人,就会是百分百。”语气坚定得像是在说一条真理,让人无法质疑。
  百分百是么。也要找到愿意被信任的人才行啊。
  对,也要找到那样心甘情愿的傻子才敢百分百的相信。
  心里很堵,像有座大山压着。
  “我有些累了,先去睡了。”
  “晚安。好梦。”
  
  又是一个令人憎恶的星期一。这样的星期一每两周一次。
  讨厌这个星期一的理由有很多,不仅仅是赖床综合症的病发,这个每两周一次的星期一上午还有黑面神教授催命的理论课。
  心情正萎靡时,背后突然受到猛烈的一个重击。
  “你昨天可以回来的再晚一点试试,我差点去报警了。”熟悉的女音拔高了一个八度。
  “干嘛不打个电话,我有带手机啊。”
  “你傻啊,打你手机要收费,报警不用扣电话费。”顾遥果然深得损友的奥义。
  “……”
  “从实招来,到哪鬼混去了?”
  “就是出去了。”
  “诶呀,你还夜生活去了~”
  “是又怎么样…”
  “啧啧,堕落了啊,堕落了啊。我家纯良的小受给人带坏了…”
  “……”若不是打认识的时候顾遥就是这样一个时常给人强烈落差感的人,我真的会强制性带她去我们学校的医学院精神科门诊门诊。
  上午咬牙艰苦熬过了一堂化学理论版的夺命唐僧紧箍咒。
  午休走到莺歌苑里,想躺在草坪上小憩一会。
  刚一眯眼,昏昏欲睡的时候,有女生的笑声入耳。
  支起身子一看,好一副和谐的牛郎部日常生活图。
  调情可以从办公室调到小花园里。霎时觉得莺歌苑这名字起得真是贴切,压根就是为郑浅准备的。
  讨厌星期一的理由当然还有会看到郑浅这一条。
  越是期望的东西越是抓不住,越是讨厌的却不断出现侵占你的生活。
  唉,狗血的人生啊……
  声音渐渐散了,眼皮渐渐沉了。昨天凌晨才躺下,今早的课又不敢翘,严重缺觉。
  太阳明媚得厉害,闭上眼也会有一圈光晕。
  把书翻开盖在脸上。身边有细微的声响,我懒得理会。
  “昨晚没睡好么?”语调微微向上的疑问句,最后一个字落得很轻。
  我吓一跳,把覆在脸上的书拉下,连忙坐起。
  又是那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还很欠揍的脸。郑浅正坐在旁边的长椅看我。
  “没有。”我阴着脸答。
  “等下记得来我办公室做个实验报告。”
  研究生进行一个实验课题要定期向导师报告总结。郑浅通常也定为每两周一次的星期一。
  “好。”我答得很是有气无力。
  他扶着腿站起来,回头又说:“与其晚上出去乱混,不如努力多修点学分。”
  “你又怎么知道我晚上在外面混?”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莫非我出入声色场所被他瞧见了?
  “我猜的,猜中了?”向上挑的眉眼好似会勾去魂魄,嘴角还带着几分笑意。
  我果然,还是很讨厌星期一。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标准的高中生,我也讨厌星期一……


11、chapter11 。。。 
 
 
  早上起床不久接到母亲来的电话,说过两天就是中秋了,天气转凉了,嘱咐让我多加件衣服。
  去学校之前多拿了一件外套,出门发现地上的黄叶多了不少。踩在脚下嘎吱嘎吱脆生生地响。像一层地毯。
  真的是入秋了。
  这个秋天与以往有些差异。顾遥开始抱怨我星期五的QQ头像是暗色的了。
  原因是我开始融入那个圈子。说真的,其实和他们打成一片并不怎么难……
  
  那天晚上又被陶野拉去了殊途同归酒吧。
  全员都在,当时他们在玩锄大地。丁义和樊墨轮流替换,于是我暂且看着陶野打。
  后来玩了几局蒋以成输得不行,想让我来替换。
  我连连摇头,说打惯了斗地主,不会玩锄大地的。
  他说没事,上回玩五人斗地主不也是他教的么。斗地主和锄大地很类似,不过就是少了大小鬼还有多了花色的排列。
  然后他便跟我讲解花色的大小顺序。
  说了一遍,我大概都懂了。
  蒋以成笑着对我说,褥子可教也。
  丁义讥笑道,是孺子不是褥子。
  众人对蒋以成的教学成果很是不信任以及鄙夷。
  蒋以成大声喊冤,这是七月飞雪,比窦娥还怨。
  樊墨说,是六月不是七月。还有,你当真会写这窦字?
  蒋以成不屑地说,切不就是绿豆的豆么!
  众人默。
  为洗脱冤屈蒋以成决定展示展示他的教学成果,也就是我。结果这一展示就出问题了。
  问曰:“梅花皮蛋后面是什么?”
  我不暇思索,答曰:“瘦肉粥。”
  沉默七分之一秒,全场滚地笑翻。
  丁义说,真是名师出高徒。
  樊墨说,青出于蓝胜于蓝。
  景俞也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想声辩,想控诉,想解释,真的是有家叫梅花皮蛋的粥店在我家楼下,招牌就叫梅花皮蛋瘦肉粥……
  我和蒋以成那文盲真不是一类的!是草字头加个绿豆的豆!
  不过最后连景俞都跟我交换了电话。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塞翁失马…我有些感激地看陶野。
  最后,蒋以成还调侃我:“我今天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中国重点大学的毕业率与入学率会形成的落差性的反比例。”
  这真的真的真的是塞翁失马么?真不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么?我迷惑地看着陶野。
  
  实验研究的课题也终于到了白热化阶段。
  期间不知道又过了几个令人厌恶的星期一,不知道又吃了多少回的全蛋宴。
  后来记得的是,工作是一天比一天繁重,晚饭早餐也逐渐被速食便当和真空包装的面包给替代掉了。
  日子单调得出奇。却也过去的快得出奇。
  很久没有关注日历上的数字,只是每天早上机械性地撕掉,然后带上一瓶酸奶叼起面包夺门而出。
  一天看到酸奶的生产日期上写着10月8日。好像也是几天前买的了,正猜测着今天大概是10号左右吧,插上吸管刚喝了一口……
  我立刻意识到我的猜想是错误的。那味……忒怪了……
  大钟敲响第十下。最晚回家的记录又更新了。默默叹口气表示不满。
  加班的不止有我,还有郑浅。
  虽说郑浅是导师,有时候忙得连他也要来一起帮忙。其实有他的帮助研究都会顺利很多。
  对于这点我还是心存感激的,不得不再次声明他真是一位很好的导师。当然不代表私下的个人情感。
  今天的任务总算是基本忙完了,郑浅正检查着写好的实验记录,我等试管冷却后开始清洗。
  一开水龙头,感觉头顶的日光灯闪了两下。一抬头,视线却忽然全暗了,灯灭了。
  我愣了足足十几秒,等眼睛的杆细胞习惯了黑暗以后才放下手里的玻璃仪器,走到窗边看看怎么回事。
  平日里夜间以灯光充足大受好评的N大这时却没有一点亮光。大概是断电了。
  在闹市区的N大,在用电高峰期停电也不足为其,也许人品问题,我可是一次都没遇上过。
  衰运又回归了么……用电高峰期的大夏天都没有断电偏偏等入了深秋就开始撞上停电了。
  回头对郑浅说:“好像是停电了。”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淡淡地回了一句:“是么。”
  想早些撤片子回家。黑灯瞎火实验也无法继续了,忙碌一天又浑身疲倦,这是其一。其二,男男夜晚共处一室,这场景不妙不妙非常地不妙。
  别想歪!因为实验室是鬼片常现片段。至于那个男男,我就随口这么一说……而已(群众质疑的眼神)
  “老师,那我先回家了…”我收拾好桌面说。
  他过了好一会才答:“好,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家吧。”
  声线很轻,却不是他平常说话时会微微上提带刺的语调。
  而更像羽毛。很柔很软。
  还是转身下了楼,但是一路上却一直觉得很不对劲。且越想越不对劲。
  那种奇怪的说话语气,实在是太正常了。他居然可以这么正常。
  呃,不,该说不正常,一点也不附和他平时那副德性。
  神神叨叨走到校门口,差点被一颗小石子绊倒。醒悟过来,居然有闲心关心起郑浅来了,韩雨生,你嫌自己受虐不够是吧?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M的属性。
  
  一脚跨出校门,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校道上不停地有枯叶落下。
  可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下楼呢?
  突然有人拍我的后背,害我差点失声叫出来。那人用方言浓重的普通话说:“怎么晚都还没回家呐?”
  我一回头,原来是巡逻的老保安拿着手电筒。
  “是啊,刚忙完。”由于最近回家都比较晚,已经混了个眼熟,偶尔还会打打招呼。
  “今天突然停电了,怪黑的。”
  “我实验刚做完就断电了。”
  “这人上了年纪,眼睛也不好了。眼睛也没有年青时好使了,特别是一黑,就啥也看不清。对了,你们研究生见识多,帮我看看眼睛…”说罢,将手电筒移到下巴,光线由下而上照射在他的沟壑清晰脸上。
  别提有多恐怖了,活人都能给他吓死!死人说不定会从坟墓里爬出了喊他一句:“哥们,这么早出来晃悠啊~”
  我强压着恐惧颤悠悠地说:“大…大爷……我是学…化学的啊…医的那些…我不大懂……”
  大爷还是配合的把电筒移开了。
  我擦擦冷汗,家里母亲还是懂点的,于是说:“大爷,那你要补充维生素A,还有多吃……”大脑像是突然被闪电击中,以致我没有再说下去。
  “怎么回事?“大爷见我没有说话,却只是直直地看着校道。
  再确切点说我在看实验楼的某个房间。
  “大爷,我有事,要回去看看。”说完就往回跑。
  快速登上楼梯,气喘吁吁的到了实验室的门口,打开实验室的门。
  果然,门没锁。
  郑浅站在原地,听到了响动,脸转向门口。实验室里有烟草燃烧的味道。
  果然,他还在。
  “怎么回来了?有什么忘了拿么?”还是是平和的话语,没有一丝破绽。
  “郑浅……你有夜盲,是么?”
  对方沉默了几十秒,应了一声:“嗯。”手指间夹着半截带火星没有抽完的烟。
  果然,他现在是看不见的。
  他气定神闲的语气和行为硬生生把我给郁闷了,这人居然还有心情抽烟。本来还很期待一句满是惊讶的“你怎么知道的?”能看到郑浅这样的反应还是很让人期待的。我冒着生命危险回来就是为这个!结果扑了个空。郁闷。
  说起来很少见他抽烟,第一次见面还有今天。
  “那我拉着你走吧。”语毕,我上前拉住他的手腕。有些凉。
  锁好了门,秋风贯穿走廊,还真的有些凉意。
  “你有夜盲这么都不说啊?”
  “你不是先走了么,我也不好留你。”
  “那我没回来你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在实验室睡一夜。”轻描淡写的,好像有夜盲的是我,不是他。
  我氧化钙的,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都这份上了他腰板还那么硬。
  “那你不想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有夜盲的么?”我沉不住气了,人有什么宝贝的时候就特别想炫耀,心里像是被猫挠,难受。
  “嗯,你说。”他语气轻松。
  你就不能表现得好奇一些好满足满足我的虚荣心么,死郑浅。我是你救宿恩人啊!!没有让你夜宿实验室这种鬼片高频场景之一。
  “……我妈是以前是内科医生,所以我了解这方面一点。”
  “唔。”
  你那个“唔”是怎么个回事,我一万个后悔自己回来管什么闲事,特别还是撞上了郑浅这种得了便宜还不卖乖的人的闲事。
  我这人就是心地太好了……(群众:你的初衷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走到走廊尽头的拐角,再往下便是楼梯。拿出手机照明。
  有一节楼梯没踩稳,就差点摔了。
  其实我倒想他摔一跤算了,挫挫他那的气定神闲的样子。问题是我走在他前面还牵着他的手腕,他这一跌可是会把我一起带下去,加之我还会是肉垫。
  有了这样的后怕,我决定拉着他的手稳点走。
  一触到他的手,我还是怔了怔。
  冰凉的手腕,手心却是渗出了汗的。
  想起母亲以前说起关于她的一个夜盲病人的事。
  那时,我母亲是刚在卫生院的实习医生。接到的病人有的也就是一般并无大碍的小病小痛。当时的卫生院条件也并不好,没事老跳闸。那天母亲下夜班,刚走到走廊又遇上跳闸了。走到楼梯口看到站着一个男人。是来看过两三次的夜盲症病人,手里还拿着她刚开的三剂药。
  她很快意会了他的难处,扶着他走下楼梯,摸到了他湿冷的掌心。
  他是一个寡言安稳的男人。每回来看病都很配合治疗,没有对她这位比他还年轻的实习医生做的诊断开的药方有任何异议,没有抱怨过药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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