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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开一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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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他对视我一笑;“就去你家吧。”
  那一笑特别耀眼,我甚至看见了他头顶上的天使光环。
  一句话救赎了我,和我的钱包。
  第一次发现郑浅也可以有如此和蔼可亲的笑容。
  郑浅,这是你干过最人道最积德的一件事情了。我几乎哽咽。
  “好。”这次我干脆的答应了,生怕他反悔了。
  而郑浅笑眯眯的,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值得他好乐呵的。
  
  肩并肩的走回家,猛然记起冰箱里只剩下鸡蛋了,打算绕路去买菜,可身边还有郑浅。
  拉着人陪我去超市买菜感觉很别扭,毕竟说是请吃饭的。让他一个人呆在我家又着实不敢。
  问我为什么?请自行去翻上一章,别再揭我伤疤。
  然后我有几分犯难地说;“那个……我家没菜了……”
  “那我们去买吧。”郑浅倒是配合。
  进了超市,我问他想吃什么。
  他脱口而出:“茄子,鲫鱼,木耳。”
  “有什么不喜欢吃的?”
  “青椒。”后来他又补充:“胡萝卜。”
  我点点头,跟我口味相差无几。很想问为什么上一次我做的汤你全都喝掉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八成也会答出‘因为是你做的啊’这种没脸没皮没意义没营养的话。
  郑浅不仅不会烧开水,连选棵虫眼比较少的青菜都不会。因为发现他这样的弱点本是心里有种扳回一局的小小雀跃,但是看到他在一旁用饶有兴趣的表情看着我选青菜的时候,那股子雀跃就凉了。
  又是那个要笑不笑的狐狸表情。换个表情你会折寿啊,我在心里怨念着。
  采购完毕回家,郑浅执意来厨房围观,看得我心里都起鸡皮疙瘩了。
  厨房里忙碌了一阵,我喊他拿盘子装盘,踩着六点的正点报时端上桌。
  饭前他往菜里加了少许盐,味道正好。
  这餐吃得很干净,饭后洗洗涮刷又交给了郑浅,怕他摔碎盘子我站在一边监督指导。
  等所有事毕了以后,我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遥控器掌控在我手里,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换着台。但是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就这么无所事事地坐着,偶尔搭上一两句话,却觉得时间比平时过得快了好几倍。
  后来,郑浅说:“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我起身送他。到门口的时候我忍不住问:“有个实验分析论文对吧?”
  他看了我一眼,微微颔首说:“你可以过几天再交,不急的。”
  “不是星期五是最后期限么?”
  “嗯。你病才好,之前又忙,就没催你。”
  这是……为我着想。我张嘴发怔,久久才答了一句“啊。”
  他低下头靠近了我一点,声音放轻说:“这可是法外开恩哦。”随后有点狡黠的笑了。没感觉到恶劣调戏的意思,替换而之的是满句的温柔。
  我一脸茫然的望着他。本来根据礼数该说的客套话都被丢到了爪哇国。
  但是我不能不惊讶,因为法外开恩这样的可能性我想都不敢想。
  “我走了。”他微笑向我挥挥手,去按电梯。
  半响我才从咽喉间挤出一个“谢”字。
  郑浅闻声转身,走近我说:“道谢就不必了,不如,来点实际的。”
  “什……么?”
  “不如……”他手扶门框,俯身下来凑在我脸边轻轻说:“以身相……”
  ‘嘭’。在他说出最后一个字前,我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甩手把门关上了。门外有邻居的抱怨声,也有郑浅的笑声。
  都多少次了,郑浅的馅饼能白捡么?!我脑子是不是真有坑了?
  心脏跳个没完。
  废话,不跳还能活么。
  就是,速度有点,太快了……
  
  磨蹭到电脑边,Q上顾遥话唠模式全开。不禁有点怀念起沉默的她。
  “顾遥。”我突然打断她。
  “嗯?”
  “如果你突然多出了一些不熟悉的习惯是不是好事呢?”我问的话语法有严重错误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懂。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糊里糊涂多出来的变化,一步步在生活里先入为主,成为一部分。回过头来看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自然形成了习惯。
  她默不作声一阵说:“那要看你,你觉得呢?”
  我觉得呢。
  她接着说:“我以前不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是个会动的木头,认识了你以后觉得你其实不是木头是竹节虫。”
  “……”
  “你只是伪装木头。不肯在自己的世界里出来。”虽然比喻畸形了些,但我理解顾遥要表达的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我太深沉了呗。
  “顺其自然吧。”最后她落下结论。
  晚上熄了灯,我躺在床上。突然奇怪郑浅怎么知道碗柜在厨房最角落的那个柜子里。
  当时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这样的习惯真的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觉得挺过度的0 0
“以身相许”这个也很狗血… …
N多文里都有
罢了,这就是篇狗血大集合


16、chapter16 。。。 
 
 
  三人为虎。
  小学语文课本里有以这个成语为题的一篇文言文。同时也是某回语文期末考的一道解释成语典故的题目。
  某某文学家曾说过,不同于理科是通过数据客观了解现实,文学是一种需要情商和感悟来学习的艺术。
  努力思索着偏爱我的语文老师在复习课里总结强调的两点:此文是一个关于散播谣言的典故以及该文言文里的通假字很多。
  于是我通过记忆结合对文学的悟性拼整出一个较为合理的答案:“为”通“喂”,古时候有三个人恶意散播流言,后被官府抓获,将其三人喂虎作为警示。
  边为自己的作答沾沾自喜边感叹着流言的力量如此可怕。
  然而,试卷上醒目的红叉表示我的感悟力和情商与考试分数在同一水平线上,也就是说一样低。
  不包括智商啊喂!
  当日的打击太大,以至于直到今天我也清晰地记得这个成语。可是时至今日我还是没弄懂其中典故。
  但现在我明白八卦传言的威力真是不可小觑的。
  好比说在你写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挤着实验分析论文的时候,旁边恰好有三个扎在一堆七嘴八舌聊八卦话家常的女生。
  顾遥说八卦的功能其实是为惨白无力的校园生活添几分色彩,在你郁闷的时候讨论讨论别人的郁闷就没那么郁闷了,也算是一种自我疏解吧。
  在没人的地方偶尔小声说说别人的八卦这样同时发泄发泄这样的自我疏解我是理解的,既没坑人也没害人。
  可偏偏这地方还有外人在。
  偏偏那外人的听力又不错。
  偏偏那外人又在卡着论文。
  把聊校园小道新闻疏解自我的建立在打断他人写论文的痛苦上就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为什么偏偏那倒霉的外人就是我!
  本是想在午休时间挑个清静地方完成实验分析的论文,郑浅的‘法外开恩’简直就是个硕大的鸭梨,任谁也消化不良啊。这人情欠大了就麻烦了,偶尔蹭个饭还在接受范围之内。还人情赶不上欠人情的速度,这饭演变成天天蹭月月蹭年年蹭……那句没说完的‘以身相许’就在脑袋里复制粘贴复制粘贴个没完,像中了病毒。
  每想至此,从里到外打了个冷战。今天下午没课便赶紧提上笔记本奔赴自习室。
  一到自习室我就开始后悔为什么每天都略过天气预报而换台去看肥皂剧。
  不知今天刮的什么风,平时冷清的自习室竟然人满为患。才意识到期末将近,赶论文临时抱佛脚的人也多,早早就来占位。
  抱着笔记本四下辗转,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位置偏远因为暖气供应不太良好而人迹稀少的自习室。尽管气温有些强差人意,但低温以及冷清的氛围能更好的保持清醒。我心满意足地靠窗边坐下了。
  直到下午两点的钟声响起。有人下午有课离开了自习室,原本就不多的人数走掉七七八八就剩下三三两两。最后,只剩了四人。
  空荡的教室越发沉静,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和书本纸张刷刷的翻页声。气氛十分适宜工作。
  这样的好景持续了不过十五分钟,除去我的三女生中有一人拍拍前面女生的背,说:“好无聊,我们聊天吧。”
  “这可是自习室。”那女生回头小声答。
  提议聊天的女生环顾四周,摊摊手说:“有什么关系,人都基本上走光了。”
  什么叫人都走光了!这是什么话!龙套也有人权!
  “嗯,那好吧。”另一女生也顺然应下了。
  像一句魔咒,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只不过这盒子并非魔盒,而是话匣子。
  革命前辈说过,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本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打断,三女生已然扎成一堆,聊得难解难分。半个小时过去后,来不及说的一肚子话也只能继续留着自我消化。
  压低声音的三个女生绘声绘色的聊着八卦,有时因为惊讶升高音量,有时又故作神秘的窸窸窣窣。嗡嗡的声响时弱时强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却偏偏部分清楚部分模糊,比听得清晰完整更让人难受。
  我烦躁地敲击着键盘的空格键,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停留在半个小时以前的那一行。
  那一边的话题偏偏像聊之不尽一个接一个你一言我一语BLABLA无止境地继续下去。
  我扶着额心里恶毒的想着是不是该去动物园偷偷打开笼子放出只老虎。
  此时,一个女生又压低了声音说:“你们有没有听说……”随后,声音又渐渐隐了下去。
  不,也许一只还不够,需要几只。
  “郑浅和***……”听到的女生因为吃惊克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声调拔高了。
  看吧看吧,又来了,这不是折腾人么……
  呃?郑浅什么?
  你们别鸡血,听到熟悉的名字会注意是很正常的事好么。
  郑浅,他碎成了一片片,化成了灰我都认得。
  后面那个***我没听清楚…
  其实我真的不是热衷于八卦,王二挖张三的墙角结果被李四打了这些鸡毛蒜皮扯皮的事真没什么好听的。只不过想到郑浅那张终日似笑非笑欠抽的脸便忍不住听听,就算不能抓住把柄,偶尔他得罪我了不爽在心里腹诽一下也解闷。
  可仔细去听了,音量又变得不清不楚,仔细去听也只是时断时续不完整的语句,只有几个词时不时钻进耳朵里。
  几个模模糊糊隐隐约约的词连成几个事件。一句话概括,就是郑浅和那个***的暧昧故事。
  可那个***是谁我还是没听清楚
  就在她们聊到正欢处,我快要听到重点处,三个女生同时拍桌说:“好萌,写之!”
  然后开始叽里呱啦讨论书名:
  《N大不得不说的故事》by女生A
  《副教授和研究生的奸情论》by女生B
  《龙套H君的罗曼史》by女生C
  接着讨论是属性,不知道讨论到哪点,大家完全没有分歧,意见快速一致。
  我就恍惚听见有一人鄙夷了一句:“……***绝对是总0。”
  啧啧,谁这么可怜呢,***,虽然我不知你姓啥名甚,校友一场我为你默哀三秒。
  莫非N大就要诞生三位文学巨匠?
  我是不是该为见证这历史的一刻而感到光荣,说不定她们有把我当做原形写进去呢。(群众:到时真写了你估计要抓狂)
  只是这故事是郑浅和那***的故事。
  他们才是主角,我是路人甲。
  龙套怎么了,龙套也是角色。我一直,都挺乐意成为龙套的。平乏清淡的度过一生没什么不好。我早早的就认命,不指望惊天动地,不期待一呼百应,见证着主角们来往发展。
  如果有最佳龙套奖可以颁发,我觉得我首当其冲。奥斯卡就算了,起码有个金马奖吧。
  就是这一回。
  感觉食道有点堵,像吃什么给噎着了。
  提不上来,压不下去。
  细碎的谈论声紧接着停了,我正诧异转头看向那三人却发现她们的视线已在我身上。
  我尴尬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慢聊。”然后又偏回了头注视屏幕。
  横说竖说,好说歹说,被打扰的也是我好伐?
  天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不甘愿。只是对面那三个女生看我的眼神像猫盯着老鼠,狼盯着兔子,郑浅盯着我……啊呸!最后一个比喻撤销。
  要是在晚上,我怀疑那三双眼睛会发光。
  都说女性是最具有爆发力的生物,从顾遥身上已经很好得引证了这句话。
  那眼神真像是要把我拆开来吃了,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
  总之在这淫威之下,我屈服了。
  三人又说了些什么,十分钟后一起撤离自习室。
  一个说回家构思剧情码文,一个说上论坛发帖直播,一个说继续打探扒奸情。
  走之前三个女生深幽幽地看我一眼,随即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我浑身寒毛都竖起了,别提有多恐怖了。
  自习室只剩下我一人。
  中途思路被打断了,难以集中注意力。
  虽然周围又恢复了良好的学习气氛,工作效率始终低下。论文的最后一段写了一个多小时才按下最后一个句号,龟速磨蹭到了夕阳时分才保存了文档关机。
  落入西边的太阳贴着地平线,感觉距离你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而傍晚时分的凉风告诉你,那是错觉,太阳其实很远。
  可是它还是给走廊尽头的教师办公室镀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拿着有论文的U盘往郑浅办公室去。
  我轻轻叩门。
  “请进。”窗外的夕阳也染金了他的半边脸颊,淡淡地沾了一点红,煞是好看。
  “我的实验分析论文写好了。”挤完了论文的感觉很累,比一天没吃饭没睡觉还要疲倦。
  郑浅侧头看了看我的脸,问:“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累而已。”
  “你拖久一点交也没关系,你病才好不能累着。”他还是带着笑的,但是那笑透着一点安慰一点关心一点紧张一点……加在一起,就是显得很温柔。
  那是生病时我烧昏了头才看见过的表情。该不是我疲累过度产生了幻觉了吧。
  我摇头答:“真没事。”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些,甩掉头脑里的那些幻觉。
  然后感觉世界有点晃。我没晕,只是天有点旋地有点转。
  下一秒有一个外力支撑住了我,随之觉得额头上附上了一个东西。温温热热的,很舒服。
  等天地稳定下来以后,我定了定神看见眼前拉近的郑浅和他放在我额头上的手。
  猛然退后一步,结果腰撞上了桌角。我‘嗷’地叫了一声。
  郑浅一下笑出了声,接着上前作势要来扶我。
  我再退,‘咚’,左腿又踢到桌底,我踉跄了一下,幸好是站稳了。
  郑浅没有再动,脸不知是憋笑还是给太阳晒的有些发红,说:“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发烧。”
  也幸亏他是没有再动了,再这样下去我要撞成残疾了!
  “老师我真没事。”
  不知他是不是给我强忍着大声呼痛叫得死去活来而扭曲的面部表情给吓住了,反正他就是这样看着我。没有说话,没有笑,也没有动作。
  我瞄一眼窗外,太阳还是像刚才那样半挂着。可是他的脸已经不红了。
  “老师,那我先走了。”虽然过程太悲痛,但是效果是达到了。
  “恩。”隔了好一会他才这样应了我。
  我直直地走出去尽量不显得异常,走出校门的时候大爷拍拍我说:“以前看不出你有小儿麻痹啊。”
  你才小儿麻痹。我没有跟大爷解释就这样直直地走出校门,因为我的大脑在忙着思考两件事情。
  我同时思考着一件严肃的大事和一件琐碎的小事。
  大事是,这能算工伤么?
  那琐碎的小事呢?
  我该跟郑浅划清界限了。
  我想,也许郑浅是个不太会把握尺度的人,无论是还没见过面的时候,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到后来,他都一直把持着一副暧昧的态度。所以他这些温柔暧昧都是无差别的,有点像阳光,谁都能晒到。这一点,应该算是公关的职业病吧。
  也许那句‘法外开恩’不过是他随口一说,是我想太多当真了。
  有很多事情我都当真了。甚至当成习惯。
  在郑浅的故事里我只是个龙套,龙套的作用不需要推波助澜,只要路过就好了。不用露脸,只要充个人气就好。
  他有他自己的故事。
  我,只需要本本分分地做好龙套。
  这样安于现状,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腹黑嘛,总要受点小挫折。。。
太顺利了会让人嫉妒的哦~

话又说回来了,【捶桌】韩小受你可以再别扭一点么再闷骚一点!!


17、chapter17 。。。 
 
 
  这个周末恢复了和蒋以成他们的鬼混。
  陶野说这次的小聚改在星期六,星期六早上八点他会来接我。
  蒋以成他们玩得花样挺多,丁义解释道因为白领们工作日里累死累活,周末就应该好好的放纵。曾经想象白领的周末生活应该是很糜烂的,但蒋以成他们似乎不是,玩得大多都是高级俱乐部,即使偶尔泡吧也没有小姐作陪。自怨自艾地想是自己八点档看太多了吧。
  
  猜测着这次活动应该是去郊区远足,坐上了陶野的车却是往另一个方向开。后面跟着的是蒋以成的车子,好像只有陶野认路。问他是要去哪里,他又卖关子说:“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人贩子都是用这样含糊不清的话来拐卖儿童的。
  看车窗外的街道,却觉得熟悉,貌似很久以前路过某个摊贩,认真观察又觉得陌生。
  车子再往前一点便停下了,看陶野推开车门我也一同下车。
  出现在视线正前方的是一所学校,校门上挂着白底金字的楷书:S省实验中学。
  后到的蒋以成一行人也下了车,蒋以成的车牌号很有特色,四个连在一块的七,让人过目不忘。
  听见陶野说:“这就是我们的高中,叫你们别来,真没什么好看的。”
  蒋以成抬头看着校门:“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就跟来看看吧。”
  与印象中还是有很大出入的,原本老气的红色砖墙给刷成了白色,趴在墙壁上的藤蔓也不见了,远处还多了几栋新的建筑物。
  曾经在校门照过毕业照,不知那天怎么地,特别伤感。
  当时我噙着眼泪拼命忍着不哭。
  后来照完相照相的老师拍拍我,说:“别忍着了。”
  我登时眼泪快要决堤,那老师又说:“快去吧。”
  我一愣,懵懵懂懂地问:“去哪啊?”
  “去厕所啊,你不是内急么,照相的表情那么狰狞。”
  ……
  
  走在校道上,我望着过分安静的校园问:“现在周末不用补课么?”
  陶野点头:“有的,但是高中部今天去郊游不补课。”
  毕了业以后就真的一次也没有再回来过。
  沿着校道走到操场,我只见过第二次翻修完毕后的样貌,高三的时候正进行第三次翻修,如今经历两次的整修其实改变了挺多。
  原本学生们抱怨踢球踢得一脚泥的足球场铺上了草皮,因为没有球网导致路过球场的行人被飞来横球砸伤的破球门也刷了白漆套上了网,跑步容易崴伤脚的棕黄泥土地跑道也换成了红色塑胶跑道,篮球场所有低矮易坏的篮球架都被正常尺寸的替代掉了,以前光秃秃让人感觉压抑影响美观的校道都种上了榕树。
  我高一时,学校就立校33周年,是市里最老的学校。当时想的是,世界上不可能再有33年就只翻新过三次的校区,不可能有比这还烂的学校设施,十年才翻修一次这学校撑不到第四次的翻修就要倒。今天亲眼见证了原来世界上还真的存在43年就只翻新四过次依然伫立的校区,竟然比当年还要新几分。真是开了眼界。
  也有可能是当时的经费不足弄出的豆腐渣工程使得校园更显老旧。
  
  我和陶野要去以前的课室里看看,蒋以成他们说去车子里等我们顺便把车子开到后门,回去的时候比较顺路,不然还得绕道走。于是分成两路。
  陶野走在我旁边,侧头跟我说:“学校翻新过了。”
  “嗯,变了很多。”
  上了教学楼,以前教室里一开就吱呀呀叫担心随时会掉下来的风扇更新了,课桌讲台也不是一踢要倒的那种老款式,就连我最讨厌的楼梯拐角都铺了新瓷砖。
  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的样子。
  毕竟过了十年了。
  高中时总是盼着学校换新的,建多几栋新楼,如今看见它真的换了,却觉得陌生。甚至怀疑起这里是不是自己苦读的三年光阴走过的地方,唯一不变的只有校门上的几个大字。心里莫名的有些失望。
  我又说:“毕竟也过了十年了。”
  陶野愣了愣,笑了笑:“都过了十年了。”但是他的唇角只上扬了几秒,随即又回落了。
  “十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多少?”记得在大街上重逢后第一次吃饭他也问了我这个问题。
  “恩……大部分都记得吧。”其实我是一个恋旧的人,过去发生的事情经常会去想,但是最近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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