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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攻既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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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可做,不如去海边吧。”这样说着,也不管站在眼前的缘之接下来有没有事情,会不会答应。
缘之看着应如是,轻笑着摇头,轻微的话语似是说与自己听:“真是个从小被惯着宠大的随心所欲的家伙。”一分嘲讽,夹杂着一分欣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些什么不想想也无意说的情绪。
应如是没有听清,偏头望向他:“嗯?”
“没什么,”缘之深吸口气,再吐出,“那就走吧。”先于应如是踏出脚步。
“哦?你同意了。”应如是举步跟上。
缘之突然刹住脚步,让跟在身后的应如是差一点脚下踉跄一下。微微眯起细长的凤眸,缘之伸出右手:“车钥匙。”
应如是带点疑惑的将车钥匙取出放在他的手上。
缘之一把握住,笑的凌厉妖冶:“为了我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我在的情况下,驾驶座没有你的位置。”他怎么会忘了唯一的一次坐应如是的车的时候的残暴场景,还是在自己身负重伤的情况之下。就算是要死,也被他的车给晃活过来了。
不论是谁,只要坐过应如是的车,就是毕生难忘的惊险经历。
缘之开着车行进在夜幕高挂的高速公路上,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来往的车辆穿梭。他在下一个转弯之后,抬手关掉了音乐。
缘之直视着前方的路面,问向副驾座的应如是:“除了佛教音乐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就在方才,他已经把应如是车上的所有音乐都调了个遍。
披着外套假寐的应如是睁开朦胧的双眼,随手掏出手机翻了首歌出来。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You'd be like heaven to touch。
I wanna hold you so much。
At long last love has arrived。
And I thank God I'm alive。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
I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
不大的空间里音乐放出来的时候应如是朦胧的睡意停滞了一下,神智慢半拍清醒过来的他闭着眼睛,隔了几秒,刚要伸手过去换另外的歌曲,被缘之隔开:“这首不错,就听这首吧。”
应如是睁开眼看着目视前方认真开车的缘之,重又闭上眼睛,默默的长吁了口气,换了个姿势,背对着缘之睡去。心中不知想了些什么。
应如是反常的沉默寡言倒是勾起了缘之的一丝好奇,不过见他酒醉疲态,便没多话。他将座位加热打开,调高了些车内的温度。然后继续维持平稳高速地开车。
有些事情,外人哪能看得清。一切归于沉默,有时只能如此。
缘之明白,却有些在意起身边和衣而睡的男人。
聒噪的青芜池塘,只剩下了一汪倦怠沉寂的幽深湖水。
“醒醒,我们到了。”
车早已停在了附近小镇的海岸边,缘之依靠着车头抽完了刚买的半包烟,走回车里,摇下车窗,轻拍应如是的脸。
“嘶——”顶着宿醉的头痛撕裂感,应如是挣扎着转醒,他用力按着太阳穴,眯着一只眼,一边打开车门一边环顾四周:“这里是哪儿?”
“某个以供度假的小港村,或许。”缘之将剩下的半包烟揣回兜内,随意回答到。“有水么车上?”
“嗯,后备箱。”应如是瞥了几眼灰蒙蒙的天空。虽说才早上六点多的光景,不过看着那天幕上的云层,差不多是个阴天。他走到后备箱,打开后车盖,从小冰箱里取出两瓶柠檬水:“车里只有这个了。”
缘之接过,而后走向身后的沙坡。
隔着两三米高的沙坡,就能听到另一边的海浪声。灰色的沙,枯黄的杂草,配着雾蒙蒙的天幕和沙沙作响的浪声,漫无边际的苍茫寂寥。
应如是脱下在沙中行走不便的皮鞋,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踏上沙坡:“这可不是预料中的阳光沙滩啊。”
站在坡顶的缘之闻声转过来,海风掀起他风衣的衣摆,伴随着他的话而摆动:“有这个就不错了。”
稍后一步的应如是越过他眺望向远处雾茫茫的海面,灰色的沙,灰色的海水,灰色的天空,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色的。既无风雨也无晴。
苍茫过后,一切归于沉静。
望着这样的场景,心情是久候的那种被填满的平静。缘之静静的在沙滩上走着,将脚深深的陷入干燥冰凉的沙砾中去,再慢慢的抬起。他坐在沙坡上,看着应如是快步冲沙坡,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海滩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看着他站在及膝深的海边一言不发的冲着海雾出神。
与应如是的不期而遇,中止了他劫后余生漫无目的的游荡。
他想,或许他应该对应如是此番的行为做出友好的表示,算作是为了自己。
就在他刚要张口启齿的时候,站在海水之中的应如是回过头,天际穿透了厚厚的云层缝隙直射下来的几缕明亮阳光照射在雾茫茫一片的海面上,成为了安然微笑的男人的背景。
隔着不大的海滩的距离,应如是晃了晃手中沾染沙粒的贝壳,语气是一如既往的随性惬意:“不如,一会儿我请你去吃海鲜大餐吧。”
缘之眼角上挑,嘴角的那一抹艳丽掩盖在了被风吹乱的发梢之下。
不远处的天边,在那无云的天幕下,阳光正在肆意的洒落,照亮了海岸边的小村庄的座座屋顶。
作者有话要说: 应如是放的那首歌是Frankie Valli的《I Love You Baby》。很不错的一首抒情歌曲。大家可以找来听听。
☆、环球蜜月之旅3
“怎么,累了?”樊君奕将安塞尔的座椅靠背调低,看着阖眼休息的少将大人唇角边稍稍泄露的丝丝疲倦,头偏过去问他。
由于樊君奕本人的提议,法国之行结束之后,德国境内他们一路基本上都是乘坐的火车。此时此刻,温暖明亮的阳光透过车窗倾洒在阖眼小息的安塞尔的身上,带着热度,晒懒了疲惫,也晒懒了精神。安塞尔嘴里发出一声轻淡的含糊不清的咕哝,转过肩膀,不想搭理樊君奕。
虽然这样欣赏美人睡颜着实不错,樊君奕却不免觉得有些无聊了。如此的大好光景之下,不做些什么的话,有些可惜啊。
这样想着的樊君奕别上了包厢的插销,回过身来,一条腿的膝盖跪上坐垫,身体前倾,从背后环上安塞尔,探过头去,将脸颊贴在他的侧脸,唇齿间的气息扫起安塞尔额前的金色发梢,骚着轻痒。不安分的手掌探过安塞尔的衬衣下摆,贴着温热柔韧的肌肤,熨帖的缓慢抚摸着。浅睡中的安塞尔被樊君奕柔情的撩拨伺候的舒服,本就慵懒的心情更加的愉悦,低低的哼了一声,动了动,找了个让自己更加舒服的姿势接着休息。
见此情形,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樊君奕那只游走在安塞尔衬衣里的手更加的肆无忌惮,顺着平坦结实的小腹蜿蜒至胸前。安塞尔实在是不舍得睁开双眼,懒懒的懂了两下,以示抗议。结果当然是,抗议无效。直到胸前那只不安分的手开始不安分的解起他衬衣的纽扣,安塞尔才勉强从休憩被打扰的轻微头痛感中睁开双眸,含混的开口:“实在找不到事情做你可以闭上眼睛好好的歇一会儿,还有二十几分钟火车就要到站了。”
樊君奕言语带笑,一边反手替安塞尔系好扣子,一边贴着他回话:“嗯,我确实是在闭着眼睛休息啊。”
安塞尔闻言掉过头,浅灰色的瞳眸刚对上对方的眼睛,嘴唇便被眼前的人所捕获。唇齿相依,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这一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终止。
舔舐着樊君奕的下唇,安塞尔餍足的抬起手指扣住樊君奕的下巴,笑的惬意:“我想我们快到了,劳烦收拾一下自己和行李。”
整理完毕衣着,安塞尔抚了抚鲜少戴的印有族徽的戒指,对樊君奕补充道:“接下来我们要见的这位德国小王子你可要注意了,如果他不欢迎你,暂住他城堡的这几日你可就要不得不为了应对他而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了。”
樊君奕将箱子从架上取下:“怎么,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这倒不会,”安塞尔打开车厢门,丢给樊君奕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过,他倒是会在吃的方面将你击溃的体无完肤。”
留下这句意味不明让樊君奕疑惑不解的话,安塞尔姿态优雅的步出了车厢。
除了纳粹与希特勒,城堡方面,德国以中世纪的城堡而闻名。这其中,南部最著名的两大城堡之一,霍亨索城堡,是普鲁士王室的发源地。这座位于蒂宾根南方20公里的丘陵之上的城堡,诞生出了德国伟大的霍亨索轮家族。霍亨索轮家族曾经是布兰登堡…普鲁士及德意志帝国的主要统治者,辉煌的历史,丝毫不逊色于如今拥有一方霸权的斯托克的传奇。而现在,霍亨索轮家族的后人居住在这所有着百年历史沧桑的城堡中,第一继承人,则是拥有着普鲁士王子称号的弗里德里希,一位年轻有为的俊俏青年,也是安塞尔的远房亲戚。弗里德里希与安塞尔的祖辈,曾经流着同一脉的王室之血。
这样一位算得上万千少女心目中真正的白马王子,年纪尚不到二十五,不仅拥有高校的双博士学位,名下丰厚的财产与大批的古董,而且和欧洲其他国家的王室相比,少了许多外界的关注,日子过得要悠闲自在的多。
小王子的礼仪礼节是完美无瑕无可挑剔的,自一见面,樊君奕的神经就没来由的紧绷起来。由于种种目的,不是没有接受过高等的礼仪训练,不过像他这种天生不是王亲贵族高贵血统的普通人一个,就算经受过再严苛的魔鬼训练,跟弗里德里希和安塞尔之流相较起来,还是会立见高下。
平日里与自己相处随性的安塞尔自打与弗里德里希见面到现在,整个人的气场就如同蜕变了一般,平日里的随心所欲大而化之顷刻间转变为了从容不迫的高贵庄重,颇有一番王者与长辈的气度风范,害的樊君奕自己也跟着有了些无形的压力,生怕自己哪处细节出了差错,直接引起那位挑剔的小王子的侧目。而在与弗里德里希的接触过程中,樊君奕能敏锐的感受到这位年轻王子有意无意朝自己撇过来的审视眼光。
安塞尔啊安塞尔,你绝对是故意的吧。
一个眼神的交流,安塞尔与樊君奕交换过“我确实是故意来回馈之前你的‘好意’我这么表示你明白么”的云淡风轻的眼色,然后便随同弗里德里希一同骑马外出了。
被无情撇下的樊君奕在眼神同样犀利与王子如出一辙的老管家尊敬而又警惕的监控之下,在城堡主体的大厅无所事事的绕了一圈,在有限的自由范围之内走走,打发打发被安塞尔暂时抛弃的无聊无趣的时间段。一路上跟着安塞尔观赏了大大小小十几座城堡,也看出了审美疲劳,面对富丽森严的建筑和价值连城的藏品,樊君奕无法把对此的兴趣提高到与自己热爱并且熟悉的枪械的同一高度上来。
城堡的正对门,是修饰的整洁庄重的族谱厅,墙壁上绘制的家族图谱形同一株枝繁叶茂的参天古木,密密麻麻的标注着历代王室成员的名字。樊君奕刚想绕过族谱厅,却在经过排列着长长短短的字母的墙壁的时候,想起来安塞尔跟自己提到过祖上王族有德国王室的血统。这么一想起,樊君奕便停下了想要尽早离开的脚步,向前一两步走近族谱墙前,在密密麻麻分支众多的族谱里搜寻着安塞尔的名字。
“你要找的那位大人的名字在这里。”
身后,一把苍老却中气很足,显得很是精神的老年人的男声响起。樊君奕回过头,望见不是方才的老管家,而是一个驼背的小老头,穿着高级佣人的制服,背着手,仰头站在他的身后。
顺着老人的视线望过去,樊君奕轻易的就在一众德语名字里,找到了安塞尔的名姓。
“听说那位大人回来这里看看,王子殿下很高兴。”小老头摘下了苍白头发上戴着的帽子,朝樊君奕行了个礼,然后接着说到,“王子殿下是独子,小的时候与外界接触的也少,安斯艾尔大人曾经在德国上过一段时间的中学,暂住在这里的那段时光,是王子殿下最天真无邪最为快乐的时光。站在这里看着安斯艾尔大人的名字,回想起往昔,王子孩童时期爽朗的笑声仿佛还响在耳畔。”
“是的吗?”樊君奕不禁挑眉,安塞尔的性格何时这么招小孩子喜爱亲近过?难不成少年时期的他的性格与现在是大相径庭?
仿佛解答樊君奕心中的疑问一般,老人接着说到:“安斯艾尔大人长王子殿下一辈,虽说岁数相差不大,却很是沉静稳重。答疑解惑,他是王子殿下身边最耐心的倾听者。对王子殿下而言,也是亦兄亦友的关系。”
原来如此。樊君奕看了眼老人,又看了眼墙壁上方安塞尔的姓名,心里说着,安塞尔啊安塞尔,不要太有魅力。无论是外貌上的魅力,还是人格上的魅力。
太过于耀眼的话,会让我忍不住想要将你带回家,藏起来的。
你属于我。
也只属于我。
同时,我也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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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安塞尔脱去外衣挂在衣架上,一边向卧室内走去,一边问樊君奕。他扯下绑缚头发的发带,随意的丢在床沿,开始解胸前的扣子。
磕,樊君奕在身后将套间的门关上,锁好。扯松领带,再一步,将卧室的门也关好:“你注意到刚刚那位小王子的神色了么?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我早已经被凌迟处死了。”
“如果你指的是因为你在饭桌上差点用错了切牛排羊排的餐刀或者是不清楚行走时站位的顺序位置的话,弗里德里希确实会在意。说实话,他这个龟毛的缺点始终是改不了。”安塞尔脱下衬衣,开始解皮带的搭扣,随意的回答着。
樊君奕凑上前来,助人为乐的给安塞尔搭把手,熟练迅速的扯掉他的皮带,扒下他的裤子:“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些,不过我还得在此多说一句,今天我可没有在这些方面出差错。你得举别的例子,现成的就有,就比如,我们今晚的共处一室让你的那位晚辈非常的不爽,我可看的明明白白,要不是他骨子里的教养约束着他的不满与脾气,早在我随同你与他道别晚安的时候,他就会抽出壁炉上悬挂的佩剑要与我决斗了。”
安塞尔笑出声,冰雪初融的脸上是无可奈何的浅笑:“那你说该怎么办?”
樊君奕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嘴里一边说着:“要不然,接下来的几日,我的任何行为你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尤其是针对那位普鲁士王子的。”
安塞尔推开压在身上的樊君奕,往卧室隔壁的浴池走去:“奉劝一句,最好不要去捉弄弗里德里希。任何一丁点的玩笑行为对于他而言都如同踩了猫的尾巴。他不是一个禁得起开玩笑,也开不起玩笑的人。斯托克曾经开过他的玩笑,虽然是在他小的时候,笑着说是要挖下他的眼珠镶在王冠上,到现在为止弗里德里希都禁止斯托克出现在城堡方圆百里的范围之内。”
额,樊君奕汗颜,这已经不是开玩笑而是属于恐吓了吧。
不过由此可以看出,这位小王子也不是位好惹的主。他还是收敛些好了。又或者,他可以做些什么,等到离开了城堡,才会起作用的法子。
这些暂时都不是紧要考虑的事情。樊君奕敛了心神,哼着愉快的小调,推开了浴室的门。
一夜无梦。
“我一直想问,”左手拂过樊君奕左胸下的枪伤,安塞尔拉过被单盖在腰腹,注视着樊君奕调暗了床头灯,“这道伤疤的来历。”
“你想知道?”
“你得承认我还是有一颗好奇心的。”
望进安塞尔确实昭显着好奇的眼神,樊君奕拉过他的手:“你的好奇心要是往下移动几十厘米,我会更加有解释的欲望的。”
闻言,安塞尔抽回被握住的手,越过樊君奕,无动于衷的熄灭了台灯。
过了半晌,黑暗中,一道低沉的声音静静的响起在安塞尔的耳畔。平铺直叙的语气,听不出情绪,所讲述的,也不过是早已就尘封了的记忆。
“最一开始,我并不是苍门的人。”樊君奕睁着眼睛,一手手背搭在额头,静静的出神的盯着床帘,搜寻着记忆里最深处的秘密,“我是唐家从小一手培养起来的暗杀者之一。十八岁成年的最后一次考核,我故意失手,为了寻得一丝脱离禁锢的机会。因为考核一旦成功,就意味着一辈子都要踏进唐家这座牢笼,虽生不是唐家的人,死也只能是为唐家卖命效力的鬼。这道伤疤就是那次留下的,这道几乎要了我的命的伤口,却未能带给我一线生机。拖着失血过多的身体匆忙逃亡的我被有事在外的苍飞撞见,他见我有趣,一时心血来潮,便扣押了我,要我为他卖命,否则就将我假死失踪的信息透露给唐家的人。
虽然我这样的一个小角色在唐家当家的眼里算不得什么,唐家却不会让与自己有关联的哪怕一缕孤魂游荡在唐家的势力范围之外。比起拓展势力,他们更擅长的是控制以及为己所用。迫于无奈,我只能选择为苍飞卖命。至少在苍门,我能离所谓的自由再更近一些,哪怕只是些微。”
一条手臂横亘在他的胸前,樊君奕偏过头去。
黑暗之中,安塞尔闭着眼,面色平静如水:“没有人能够剥夺你的自由。”就连我都没有这个权利。
所以——
今后,由我来守卫,你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放开你双手的武器,抛弃你背后的历史
☆、猎杀与狩爱
樊君奕跟在步伐匆匆的安塞尔的身后,望见不远处站在弗里德里希身侧面无表情的缘之,微微皱起了眉。缘之本应待在舒曼医院疗养,此时出现在这里,是医院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就在樊君奕陷入思考的时候,安塞尔点头示意缘之过来,回过头对举步离开将空间留给三人的弗里德里希说了句:“多谢。”
看到樊君奕关上房间的门,安塞尔收回目光转向垂首站立在一旁的缘之:“说吧,什么事情。”
“Ryn的医疗小队的直升机被扣押在了非洲东北部。”
“应该不只是这样而已吧,”安塞尔坐在椅上,身体前倾,“Ryn遇到过的情况比这严峻的也不是没有,舒曼自己会处理这件事情的,不会特地让你过来一趟告诉我。”
缘之没有多费口舌:“卡洛斯将军也在那架飞机上。”
听到这话,樊君奕稍稍提起了些注意,他走到安塞尔坐着的椅子的一侧,斜坐在扶手上。
安塞尔往旁边靠了靠,手肘支在另一侧:“那就让他自己解决好了。”
缘之的嘴角抽了抽,斯托克,安塞尔,卡洛斯兄弟二位,一个比一个让人“佩服”。
樊君奕在旁观摩着缘之的脸色,不忘调侃一句:“还是将军大人觉得为这种小事情不值得自己亲自动手?”那只臭狐狸,是想来破坏他和安塞尔的二人世界么?!
安塞尔附和着樊君奕的话:“那就随他去好,这不在我的行程考虑的范围之内。”有斯托克在,Ryn的安全用不着担心。
平心静气平心静气平心静气……缘之在心中默念着,克制住眉头抽动的冲动,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着:“卡洛斯将军这一次没有带一个随从在身边,医疗飞机上的机组人员和医护队员全部都被控制了。他们的通讯也被切断,无法联系上。”他摸不清那位将军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于危机关头放出了被扣押的消息,却一直拖延着毫无动静,就好像是,好整以暇看戏剧似的等待着人将消息传递给正在欧洲各地度蜜月的自家的唯一的亲爱的弟弟。这到底算个什么回事?!缘之在快马加鞭匆忙赶路的这一路上,总有种自己不过是充当了个逗猫人手中的逗猫棒的作用。
安塞尔露出有些无奈的神情,一手支着耳后,一手打开了搁在腿上的笔电:“他闲的无聊也别将Ryn给一起卷进去。”虽说他可以对斯托克置之不理,也无需担心自家大哥的安危问题,不过拖着Ryn的医疗队一起陪他耗着,斯托克这回也足够无聊的了。安塞尔压下心头对斯托克的无可奈何,打开视频:“抽调一支小队派去撒哈拉,24小时候在指定地点碰头。”
视频那端传来答复。
安塞尔又补充问了缘之一句:“你接到通知的时候是在斯托克的书房?”
缘之不清楚他问这一句话的用意:“是。”他只是被斯托克的管家带着进去了而已,虽说是办公的要地,但是他对此毫无兴趣可言。
安塞尔用他那双灰色的眼眸直视着面前的缘之:“那你有注意到他的书桌么?”
缘之神情暗暗紧绷了起来,如实回答:“扫了一眼。”安塞尔接下来要问自己什么?
安塞尔一边盯着电脑,一边装似随口问出:“文件堆了多少?”
缘之迟疑着,却清晰的回答道:“很多。”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
“哼,”安塞尔嗤笑了一声,面部透着一种诡异,他笑着看向紧绷的缘之,言笑晏晏的提出建议来,“我没有兴趣知道斯托克到底这一趟是干什么去的,不过,我对于解救不务正业的某位顽劣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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