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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攻既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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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安塞尔嗤笑了一声,面部透着一种诡异,他笑着看向紧绷的缘之,言笑晏晏的提出建议来,“我没有兴趣知道斯托克到底这一趟是干什么去的,不过,我对于解救不务正业的某位顽劣分子提前结束他自休的假期倒是很感兴趣。”
缘之压下心中起伏的波澜,果然,有斯托克这么一只狡诈的老狐狸“珠玉在前”,被恼怒的安塞尔,也显露出了与斯托克同出一门的恶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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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烈的火舌舔舐着灼热的空气,流动的气流,让周围的景致看起来模糊不清。
非洲,撒哈拉,万里无云。
推开仓库布满铁锈的大门,围着一方残破的木桌席地而坐的人员已经武装完毕,听候站在面前神情严肃从容不迫的少将的指令。
枪弹上膛,安塞尔收起枪支:“再往东南方十公里,就进入了对方的情报管制的范围之内。我们与他们,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解救人质是首要任务,不可恋战。速战速决。听明白的话,就开始行动!”
“是!”
“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对方领头的进行谈判,而是直接采取偷袭行动?”打晕了军用车驾驶座上的雇佣兵,樊君奕将之封口捆绑在后备箱里,开着车穿过基地防线,瞄着四周抱着步枪巡视的散兵,轻声问潜伏在后座的安塞尔。
“速战速决。”安塞尔的语气里尽是“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在斯托克身上”的不快。他将长发束缚成一条,掩藏在帽中:“谈判的事情,斯托克自己来就好。拖的越久反而越不利,他们的首领的意图是想扣押斯托克从而迫使他与他们进行军火交易。这一片已经成为他们的私人军事王国,毗邻的小国与之交恶已久。何必去夹在中间卷入不必要的纠纷。况且,斯托克根本无心将武器浪费在他们这些人身上。”
樊君奕将车停在了某个偏僻的角落,下车前,他抵着车门回头看向安塞尔:“我还是觉得你最好呆在原地等突袭结束,虽然这并非什么危急的任务,我还是比较在意你的右手。虽说康复状况良好,也只能达到正常的抓握力度而已。这会给你的行动带来不便。”
安塞尔闻言扬了扬嘴角,他调整好缠绕在左手上的特制绷带,将子弹重新装满:“那样正好,限制没有了,反而更加放得开手。”他调整了下塞入式耳机,下达命令:“狩猎开始!”
黑影悄无声息的行进在守备森严的基地里,揭开了猎杀的帷幕。
接收到狙击手清除障碍物的反馈,安塞尔冲樊君奕比划了个手势,樊君奕退开,安塞尔继续潜行。
左侧三号军营,安塞尔跨过门口守卫的尸体,伸手附在门栓上,轻轻的敲击,叩叩,叩。
屋里没有动静,几秒过后,安塞尔将枪口对准锁口,毫无感情的对着门轻声开口:“让开,否则我不介意在你引以为傲的腹肌上轰出一整个洞。”
“哦呀,”门随着那久违的欠揍语调应声而开,随之出现的是斯托克那张笑面狐狸的万年阴险的英俊脸庞,“小安斯艾尔一向雷厉风行,这次也没有让身为哥哥的我失望。不过你这语气,是因为跟那个樊君奕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而感染上他的口吻了么?真是个不怎么好的转变啊。”
安塞尔只需往房间里瞟一眼,就知道房间里监视斯托克的人已经全部□□掉,站在斯托克身后的Ryn看起来还算镇定,平安无事。
“等事情结束了,再跟你好好的算一算。现在,你必须全程听我的指令。”安塞尔冷眼看着斯托克,一面听着耳机里传来的汇报。
斯托克执起安塞尔绑缚绷带的左手,玩笑着在他握抢的食指关节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眼中闪烁着不错的兴致:“一切听候安排。时隔七年看到你为了我而重新握起枪的左手,心情还真的是不错。”
安塞尔抽回手,淡薄的神情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如果你说出下一句‘这一趟出行还真是值得’的话,我不介意你亲自尝尝这只手扣下扳机射出的子弹的滋味。”
斯托克知道此刻自家弟弟为了蜜月被打扰而跟自己闹脾气,也就无所谓的笑笑。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说实话,他费了工夫让人把话带给安塞尔,就是想干扰他,给安塞尔找点事情做。谁叫他这个弟弟有了爱人就把自己丢在了一边?他可是心里不爽的很啊。
“凯尔,你那边情况怎么样?维纳,将车开过来。还有,樊君奕,带着人开始撤退。”安塞尔将斯托克和Ryn护送上悍马,对赶到的樊君奕命令到:“三分钟内撤离,带着你的人。”
樊君奕握住车门:“不,我要求留下。”
车上,Ryn神情紧张,斯托克眯着眼睛看好戏。
安塞尔松开他的手:“你带着斯托克他们先走,我坐下一部车。”
“安塞尔!”樊君奕压低了声音。
“二位,现在不是缠绵的时候吧?”斯托克插上一句嘴,笑得恶劣,“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为了这点小事而乱了阵脚,Van,你这个杀手资质不够啊。啊,不对,我忘记了,你之前的身份是个杀手,保镖这种事情,做不来的吧。只会杀戮而不懂守护的暗杀者,安塞尔对你的期盼过高了。”
“斯托克,你——”
安塞尔制止了樊君奕,将他推上了车:“十分钟后集合,维纳会把地址告诉你。”
凯尔开着车,顺利的避开了搜查,一路沿着公路疾驰而去。剩下的人员殿后,对基地的追捕进行反击。一路上,樊君奕沉默的抿着双唇,给狙击枪装着子弹。
Ryn看着阴晴不定的樊君奕,刻意在狭小的车厢里避开了一小段距离,不发一言。对面,斯托克拖着下巴,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意味不明的笑意:“关心则乱。我想Van你应该对这个词不陌生吧。”
樊君奕冷着脸,瞥了一眼在如此情况之下还能维持优雅的斯托克:“我不像某个自命不凡的将军,不在意自己唯一的弟弟的安危。想必一直以来,你带给安塞尔的麻烦只会多不会少。”
“你这句话倒是说对了。”斯托克接下来的一句,却让樊君奕心有触动:“不过有一点,无论在何种情况下,我和他之间,是全然的信任。他早已全身心信任了你,你应该对此作何回应,就无需我再多说什么了。”
樊君奕整理枪械的手指微一停滞,然后又恢复如常。他的眼神明亮而犀利,直视着对面的斯托克:“麻烦让一让,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话音刚落,随着后方的枪声同时响起的,是樊君奕狙击枪毫不掩饰的狠厉。
识趣避开的斯托克护在Ryn的身前,不忘调侃:“光天化日之下擦枪走火,还真是乱来啊!”
“少将!”
“情况如何?”疾驰的越野车刮走探出车顶的人的帽子,一头金发映着四周连绵的沙坡,耀眼如骄阳。
“Z4已前去支援护航。”
“让医疗的人先走。”
“是。”
“还有多少部追兵的车?”
“一部跟着将军,两部跟着医疗,还有剩下的四部在身后。”
“斯托克的不用去管,让T3开去医疗的侧翼。”安塞尔丢开手枪,架出CDLB1/91,银灰色的双眸中是无机的冰冷,“上帝保佑你们。”
轰的一声,紧追其后的其中一辆车中弹燃爆,残骸旋转着飞出。另一边的两辆也被手下的人解决掉。
还剩一部紧追不舍。
“真是个难缠的硬家伙。”安塞尔从车顶退回车内,示意维纳与自己交换驾驶座的位置。他开着车贴上了敌车,稍稍拉开距离,找准了角度,猛的搬转方向盘。
接连的几次剧烈的碰撞,车身与车身之间擦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安塞尔摇开布有枪洞的车窗,冲着身侧驾驶座:“永别了。”
最后的一次撞击,敌车车轮打着转飞出了车道,撞在一侧的树干上,被CDLB1/91轰了个底朝天,绽放出耀眼的火花。
“安塞尔,你这次有些乱来了。”伸手将安塞尔拉出驾驶座,樊君奕神情严肃严厉的查探安塞尔身上的伤口。
他刚刚可没有看错,就在四分钟之前,安塞尔直接从自己开着的车上跳到了跟在他们车后的那辆疾驰的吉普上,惊的他的心抽了狠狠的一下。对,他就是关心则乱,怎么了?!就算这样的事情他曾经干过无数次,也不代表他看见安塞尔跳车的时候就能够保持绝对的冷静!
安塞尔识趣的闭紧了嘴巴。
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直升飞机的斯托克又回过头来,多嘴道:“他这是被憋久了,就让他发泄出来吧,否则可是要伤身的。”紧随其后的笑声被螺旋桨搅和的支离破碎,更显怪诞。
“憋久了,什么憋久了?”Ryn在经过樊君奕安塞尔两人的时候疑问了句。
安塞尔依旧闭紧嘴巴。眼角却泄露出一丝畅意。
而恨恨的樊君奕在捕捉到少将大人的小眼神之后,惩罚性的狠狠吻上了那双紧闭的双唇。
一旁的Ryn大小姐突然被樊君奕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吓得呆若木鸡,两秒钟后被一脸“不要破坏人家的好事情虽然霸占我弟弟的人很不讨喜但为了亲爱的弟弟的幸福也只能忍了”的斯托克将军从吻的难解难分的二人跟前拖走。
身后,螺旋桨卷起的气流凌乱了苍金色的长发,与乌黑的发丝纠缠一起,难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在即,有种欣慰与伤感的微妙感QAQ
☆、Circle of Life·生生不息
非洲东部,坦桑尼亚,阿鲁沙以北。
更确切点来说,安塞尔一行人目前暂时停留在了塞伦盖蒂——这个在马赛语中意味着“无边的平原”的非洲大草原——之中的一处小村落。
在Ryn与整个医疗队商讨之后,她做出了继续在非洲进行因故中断的无偿医疗救助行动的计划,而为了保证整支医疗队今后的安全,安塞尔与当地政府协商,抽调人手前来护卫。当然,主要还是等待与西班牙斯托克方面的自己人的会和,于是,安塞尔不得不多待上一段时间。
塞伦盖蒂的雨季就要来临,湿热的天气给安塞尔带来了小小的麻烦和困扰,纵使束着高高的马尾,黏腻着汗液散乱在脖颈的发丝还是干扰了他内心的平静。于是,在“答应君奕留长发”——换言之就是个人诚信度,和自身的舒适度之间,很是认真地头疼了一会儿的少将意志坚定地选择了后者,并且认真的解释给君奕听,“非常时期非常策略”。
【╮(╯▽╰)╭
这是安塞尔和樊君奕谈话达成一致后二人展露的相同的表情。】
樊君奕跑去借医疗队的手术剪刀,Ryn却拒绝了他,用力摇了摇食指,递给了他一把当地居民家中用的铁剪刀。樊君奕握着朴旧的剪刀咔嚓咔嚓凭空虚剪了两下之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抽动了下嘴角,便将剪刀搁在一边,走回蹲坐在茅草屋门口仔细擦拭枪支的安塞尔身边。
“借到了么?”安塞尔暂停下动作问。
樊君奕摸摸鼻子,左右望了望,右手插在牛仔裤的后口袋上:“没。”
“哦,”闻言,安塞尔淡淡的应了声,将枪抱在一侧,草草地将脑后的头发重新用手梳理一遍,然后抽出皮袋中的一把匕首。
真的是很难受啊。这是少将目前心中唯一停留的想法。
“喂喂喂——”
安塞尔右手握着脑后的头发,左手握着匕首抵在右手一侧,偏过头来看向君奕,一双浅灰色的眼睛做着无声地询问。
抽回插在后兜的手,樊君奕拿过安塞尔手中的匕首,推着安塞尔挪了挪位置,然后单膝跪地,靠着门框找到个省力的姿势:“还是我来好了。”他万分确定按照安塞尔的一贯作风,这一刀肯定是齐齐割下去的。即使你安塞尔再无可挑剔的五官,这一刀割下去之后,那发型看上去,还不得要多丑有多丑。
另一边的屋内,长腿翘在桌上,晃晃荡荡地坐在椅子上的斯托克收回了嫌恶的盯着门口二人旁若无人地甜蜜互动中的目光,一左一右大拇指飞快地捣着手机触摸屏,心情愉悦地哼哼着:“Nants ingonyama bagithi baba / Sithi uhhmm ingonyama / Ingonyama……”(《狮子王》配乐《Circle of Life》的开头部分,土著语)
人为带动的一小阵风很快搅乱了这片刻的和谐。
樊君奕还没来得及与穿着白大褂衣袂翩翩气势汹汹一路大踏步杀来的Ryn大小姐打声招呼,就看着那一头耀眼的红发从眼前倏地瞬间移动到屋内捣着手机的人跟前。下一秒,高跟鞋毫不犹豫含糊地踹在了堪堪以一条腿支着的木椅上。
“咚!”
地板撞击起好大的声响,在安静的屋内显得尤为明显。
同时愣住的,不仅是先前以诡异姿态坐在椅上的受害者斯托克,还有闻声瞬间转过头来不明所以的安塞尔,以及……,一动不动状似石化的樊君奕。此刻他的心中有如塞伦盖蒂壮观的半年一次的大型动物迁徙般奔腾过万千草泥马……
斯托克……唱你妹的生生不息(《Circle of Life》的中译名)啊!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和屋内紧张的气氛,脑袋慢一拍的安塞尔以不大不小的音量慢吞吞地问另外三人:“除了刚才那一声响外,我好像,还听到了其他的声音。”
樊君奕继续保持着石化状态。
屋内处于对峙状态的两个人回过头来,在刚才的打击中一脸震惊的斯托克顾不上责问Ryn的无礼举动,直直地睁着眼睛咳嗽了一声,喷出了嘴边叼着的干草,而Ryn则一脸的扭曲,愤怒和其他的某种情绪纠结在一起,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安置自己的表情似的,她也以咳嗽掩盖压在嗓子眼几欲冒出的某种尖锐笑声。
樊君奕依旧石化着。
Ryn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脚,其威力之大,直接导致了正在给热得不行的少将大人削头发的樊君奕举着匕首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擦着安塞尔的耳廓削飞了出去,将少将那头金色长发斜着削去了一片,残留的造型颇有种沙宣美发效果。
樊君奕盯着后知后觉的金发少将随着那二人的视线放开抱着枪的手举起来摸了摸后脑勺,接着慢慢地把子弹上进枪膛,樊君奕望着冷静过了头的安塞尔,有些口干舌燥道:“不要冲动,安塞尔,听着,我可以解释——”
屋内的二人同步调地点了点头。
一边调试着抢一边站起身的安塞尔淡淡地扫视了如临大敌的三人一圈,平静的语气透露出“这三个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的意味,在摔平在地的斯托克以及踮着高跟鞋的Ryn的目送下,拉走酷热之下冒冷汗的君奕:“解释什么啊?”
目送一金一黑头发的二人消失在拐角,屋内的两人收回目光,相互对望一眼:“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说完这句话,此时此刻,Ryn才反应过来,她本不应该与斯托克站在同一阵线上,而是应该义正言辞甚至是义愤填膺地指责斯托克前几日的所作所为给她以及她的同事们的人身安全带来的危害。于是,红发碧眼的大小姐长吸一口气的同时抹了把脸,调整到刚进门时的心态,眉头微皱,眼神一冷,咄咄逼人地盯住躺在断了一条腿的椅子上的斯托克。
========我是好久不出现的场景分割线===========
被安塞尔一路牵着走的君奕手心里开始渗出薄汗,而他则一路都在自我心理暗示,这只是由于天气太热以及二人牵手这一单纯的举动所致。不过没出二十步,君奕就经受不住内心正直的谴责,摸了摸鼻子,跟在安塞尔身后开了口:“我说——你这不是在生我的气吧?”
安塞尔停下脚步,回头,瞅了瞅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而摸着鼻子的君奕,先是不明所以而后又恍然大悟,最后细微的表情停留在了“你是以女人思想来看待我的头发还是以为我会用女人思想来看待自己的头发”这一点上,为方才另外三人的一系列精彩纷呈的举动及表情下了定论。
“我没生气。这有什么可气的?”安塞尔无所谓的抽了抽嘴角。
“哦,”樊君奕抽出被握着的手,“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拉我离开?”我还以为你要把我带到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就地正法。
安塞尔丢给他一个“你白痴么”的眼神:“为了不被即将发生的争执给殃及。”你是真的没有意识到斯托克和Ryn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么?
我当然有所察觉,只是——,樊君奕忍住想回给安塞尔的白眼,无意识地耍着手中的匕首:“原来是这样,那太谢谢你了。”
安塞尔继续往前走:“不要太感动。”
樊君奕咬咬牙,点了点头,纠结的笑,又觉得可笑:“我真的是很感动。”拉过安塞尔的衣领,将匕首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还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你的头发给折腾好吧。”
回归了久违的短发,一身清爽的安塞尔借了村里唯一的一辆越野车,载着樊君奕穿过葱郁的灌木林,往草原深处驶去。
随着塞伦盖蒂即将到来的雨季,散布在狂冒辽阔的大草原上的野生动物们开始逐渐地聚集起来。越野车一路穿过斑马群,绕过捕食羚羊的狮群,跟随漫步在湖边吸水的非洲象,停靠在一株树冠巨大的猴面包树下。
远处,大片灰色镶着白边的乌云积压在浩淼无边的天空之中,云层与云层的间隙间露出蔚蓝的天,像是随手撕开的白纸间隙。
收回眺望远处的目光,安塞尔翻身下了车,扳过一侧的后视镜,打量了一下君奕给剪的头。
“怎么了?”君奕从另一侧下车,绕过来,拍了拍安塞尔的pi股。
拨弄了两下头发,安塞尔说:“还好,不是狗啃出来的样子。”这还是自他剪完头之后头一次看到自己的新发型。
君奕在三赛尔腰际掐了一把:“你这是在质疑我的技术。”
安塞尔不置可否。倚靠在打开的车门上,他说:“我在想——”
“嗯?”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安塞尔接下来要说的话,君奕扭过头看是怎么了,只见安塞尔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捕食斑马的猎豹,一番激烈的追逐争斗之后,猎豹死死地咬住猎物的脖子,等待着对方窒息死亡。
这种充满了力量与生命力的美,百看不厌,令人痴迷。而安塞尔,就是被吸引的其中一员。樊君奕一向就知道安塞尔对于凶禽猛兽的热爱,又或者说,这其中蕴藏着同类相惜的缘由。
注视着安塞尔近乎专注痴迷的目光,樊君奕不忍心地以咳嗽声打断了他,以免让远处的猎豹先生误会他身旁这位金发灰眼的少将要抢分它的食物。
“你想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安塞尔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小声咕哝着:“真是漂亮。不知道斯诺现在怎么样了?”他有点想念他的雪雕了。
“你说什么?”
“没,”安塞尔换了个站姿,面对君奕,“我在想,或许等Ryn的事情解决之后,我们可以暂时中断一下我们欧洲的旅□□程,先不急着回去。”
“为什么?”樊君奕诧异。
“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地方要去,”安塞尔一脚踩上了车,侧坐在车座上,“并且这个地方不至于让我们像在欧洲一样容易被斯托克打扰到。”
不知道安塞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君奕撇了撇嘴:“OK,那你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
“沧庄。”安塞尔微微一笑。
“沧庄,OK。”樊君奕顺着他的话,念头一转,“喂喂喂,你——”
安塞尔自顾着说下去:“我已经吩咐人员安排专机,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后就能到达,随即启程离开,飞往中国。”
“安塞尔——”
安塞尔再次打断君奕的话,笑容更大,耀眼的金色阳光毫无阻挡地照在他的侧脸,晃得君奕几欲失神:“我觉得不应该叫中断旅游计划,换种说法,沧庄也应该是算在我们旅行之中的必须要去的地方,这才能叫完美的蜜月之旅。你说是么?”
阳光下短发的安塞尔,展露着包含爱意的笑容,明朗如邻家的大男孩,看在君奕的眼中,甜美得就像是摆在他面前的一块色香味俱佳、等待他拆吃入腹的黑森林蛋糕。
从来不屑于这种酸掉牙的比喻的樊君奕,此时此刻也着着实实地狠狠地酸上了一把。
安塞尔见樊君奕没有对他的话语做出回复,挑着眉加大了笑容,接着说道:“是你之前说过要带我去沧庄看一看的,我以为你听到我的决定你会——”
剩下的话语全数淹没在黑发男子的热吻中。代替君奕回答的,是他忠于身心对安塞尔的火热攻势。
被推倒在车座椅上的安塞尔不得不退缩着挪到副驾驶座上,为压在他身上塞进车内的君奕让出地方。他们互相拥抱着,抚摸着对方的脖颈、后背,腰际,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对方。
“我、我说——”在樊君奕从头脱下安塞尔的上衣时,安塞尔喘着气,笑到,“我不介意野战,也不介意车zheng,不过这里实在是太热了,老实说我的兴致不是那——么的高涨。不介意的话能否等到离开这里再说?”他实在是怕热,怕大汗淋漓。他既不能弄脏村里这唯一一台越野,也不想在草地里沾满一身千奇百怪的东西。尤其是,受到所处环境的限制,他无法痛快的洗个淋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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