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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的仲夏夜之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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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照片,现在我就想不起来他的样子了,脑中只有一个很模糊的影子。”
“也许是他看到了现在的你,觉得安心,所以离开了吧?”
“也许是吧。我一直放不下,也困扰了他很多年,真是不应该。他刚走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他已经去世了的实感。脑子知道的很清楚,也参加了他的葬礼,看到了已经冰冷冷的他,但是却不觉得难受,好像不关我的事一样。直到一年以后,同学叫我去扫墓,我才真正接受他已经走了这个事实,感觉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那个时候感觉好像被人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每天从早哭到晚。但是这种痛苦,却无法跟任何人倾诉,无法跟周围的同学讲出我们的关系,也不能告诉我的父母我是个同性恋。结果就只能烂在肚子里,最后变成了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猛兽。刚开始我埋怨他背叛了我,把我一个人抛下,后来又觉得这根本就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他。”
直信说着自嘲的笑了一下。
“你知道一首诗吗?叫做《泪洒我心中》。”
突然转换了话题,一杰困惑地摇了摇头。
“泪洒我心中,像秋雨落满城,何等缠绵的愁绪,缭绕在我的心胸。这柔细的雨声,跳荡在大地和屋顶,这绵绵的细雨之歌,回荡在我惆怅的心中。无缘无故的泪水,洒向百无聊赖的心。是谁辜负了你吗?这样悲伤莫名。越说不上原因,痛苦就更加沉重,没有爱也没有恨,我的心是如此地伤情。”
直信的轻灵的声音朗诵了一首很美的诗,一杰不由地沉醉其中,但是却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个。
“雨霏告诉我他患有重症抑郁症的时候,告诉了我这首诗。抑郁症对他来说,就是诗里所描绘的无因的痛苦。他的父亲也是重症抑郁症的患者,他十几岁的时候也被确诊了。这种遗传的重症抑郁症,普通的心理治疗根本没有用,只能通过药物和电击来治疗。但是这种治疗的作用因人而异。很可惜,药物对雨霏来说没起什么作用,电击的效果也不明显。不只是医生,就连他的母亲也放弃了希望。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件事,那个时候只知横冲直撞,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了,就展开追求,也不管会不会让对方困扰。那个时候被拒绝了好几次,不过可能是因为年轻,韧性十足,还是穷追不舍,一点都没有放弃的念头。最后痛哭流涕地抱着他的大腿求他,他才终于答应了。这个毛病,到现在也改不了。”
直信发出了一声苦涩的叹息。
“后来,他告诉了我自己患有抑郁症的事。可是我根本理解不了,还整天拼命地表达爱意,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没过多久,雨霏就跳楼了。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说去老师的办公室拿资料,很快就回来,所以我就赖床没有跟去。结果一上午都没有回来,我觉得担心赶到学校的时候,就听说他在老师拿资料的时候,从办公室的窗子跳了下去,一句话都没留下。后来我就想到,会不会这是我的错。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消灭不掉了。后来我也查了一些关于抑郁症的资料,那个时候就更加确信了。抑郁症最危险的地方就在于患者会反复出现想死的念头,并有可能将之付诸实践。雨霏患病多年,那个时候病情已经非常严重,出现想死的念头的频率也非常高。不要自杀这样简单的事,对他来说却像走钢丝一样,稍不留神,就在也挽回不了了。这个病的另一个特征,就是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非常容易陷入自责,使得自己更加痛苦。那个时候我就想,我的爱也许对雨霏来说是非常痛苦的事。我以为我整天跟他说爱他,不能失去他,那么他每次想死的时候,只要想到我,就会放弃这个念头。但是也许事实刚好相反,他想死的时候,想到我失去他会有多痛苦,反而加深了他的罪恶感,使他自责,让他更痛苦,最后才会承受不了,从楼上跳了下去。是我害死了他,那个时候的我,心里就是这么确信的。背负害死一个生命的罪孽,让我每天都透不过气来,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尝试着自杀。后来的你也知道了,十几次都没有死成,现在一想,都觉得脸颊发烫,惭愧死了。不过也幸好如此,不然就遇不到你了,丢脸也丢得很值得。”
直信拨了拨刘海,悄悄地牵起了一杰的手。
“现在想想,哭泣也好、自杀也好、自怨自艾也好,不过都是我自私的一厢情愿罢了。我只想着我自己,从来没有为雨霏考虑过,让他始终得不到安息。雨霏他有权利选择死亡,这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我又有什么权利逼着他活下去呢?他的痛苦我没有办法理解,也无法帮他分担一丝一毫。没错,他的死的确让我很痛苦,可是终究过去了,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可是雨霏他等不来这一天,只要活着,他的痛苦就没有结束的时候。所谓活着就有希望,只不过是包装精美的专制罢了。这八年,就是我为自己自私愚蠢所付出的代价。幸好有你,不然我可能一辈子都想不清楚。如果那样的话,就真的太可惜了。”
直信望着一杰笑了,平和、宁静,不带一丝哀伤,不是例行公事式的笑容,而是真正的发自心底的笑。只是看着这个笑容,一杰就觉得自己的心也异常祥和,以前的痛苦,虽然仍留在自己心中,但是却能以平静的心态去面对了。明明是很冷的天气,吐出的呼吸都变成了白烟,但是身上却暖洋洋的,安宁又舒适。一杰想起多年前跟着父母一起去游乐园,带着棉花糖气味的微风拂过脸颊时,自己也曾有这种感受。
大概,这就是人们口中常常提起的幸福吧!
我是宠物?
“一杰,初三陪我半天!”
静远站在化妆间门口大声说,一杰听了立刻露出了“不愿意”的表情。剧组的拍摄并不顺利,本准备春节前结束,但是事与愿违,必须要春节后才能结束。今年的春节来得特别早,没到二月就迎来了除夕。不过剧组为了赶进度,不会放假太久,最后决定只放三天。
静远因为工作的关系,没有买到火车票,只能留下来。一杰家中情况特殊,也没有办法回家过年,直信也因此留下来陪他。只有三天的假期,一杰当然想时刻跟直信呆在一起。
“干嘛啦?不去,我有事。”
跟直信在一起这种事,当然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
“哎呦,一杰这么做可不对啊,过年不陪静远陪谁啊?”
静远所在的造型团队的领队刘老师在一旁帮腔。因为静远是一杰的高中同学,而且知道一杰和直信的关系,所以两人经常到杂物间密谈,平时也走得很近。结果被其他人误会他们两个在谈恋爱,经常被人起哄。
“你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静远凑到一杰的耳边,悄悄地跟他说。声音虽轻,却具有强烈的威胁感。一杰之前曾经问过静远直信跟何佰仟的事,答应过她欠她一次人情。看来到了还的时候。
“非我不可吗?你找别人也行吧。”
虽然知道静远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个性,但是试一下还是可以的。
“我爱找谁就找谁,这不用你管。你欠我的人情,这次必须还。否则我就告诉别人你跟直信的关系。”
居然连威胁都用上了。一杰知道静远不会这么做,不过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可能真的是需要自己帮忙,这个时候还拒绝的话,就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那好吧。我去告诉直信一声。”
只是半天而已,直信一向温柔包容,也不会因此而不高兴。不过还是事先告诉他一声,免得他到时候失望。
谁知一杰走到门口,就看见万里铁青着脸站在那里,使劲瞪着自己。一杰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从这部戏刚开拍到现在,万里就从来没给他好脸色。前段时间一杰还怀疑是不是万里喜欢直信,所以特别讨厌自己。但是他看起来也没对直信有什么特别的态度,不像是喜欢他的样子。刚开始的时候一杰还不太忍受得了,不过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再怎么瞪自己都当能当做没看见。
“直信,初三的时候静远要我陪她半天,好像有事要我帮忙。”
看见直信正在休息,一杰就走过去跟他说。
“嗯……我知道了。如果有困难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
直信脸上出现了一丝失望的神情,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马上就变成了一杰所熟悉的微笑。
“对不起,我也不想去,但是静远好像有什么困难,不好意思一直拒绝她。”
见周围的人都忙着,一杰只好压低了声音说话。毕竟已经好几个月没好好呆在一起,好不容易有个休假自己还要出去,一杰觉得非常抱歉。
“没关系,这部戏拍完之后我们有很多时间在一起。静远有困难的话就放心地去帮她。今晚的年夜饭我已经订好了,回家的路上一起去取吧。”
本来一杰准备自己动手做年夜饭的,但是直信不想让一杰的除夕全部在做家务中度过,坚持在饭店订了饭菜,不过要带回家里吃。
初三的早上,跟静远约了十点在一家西餐厅见面。一杰因为害怕堵车提前出了门,到的有点早。静远虽然人还没来,但是事先定好了位子,一杰也不用在寒风中等。但是他实在不明白静远为什么死乞白赖要求他陪自己半天,结果却是来西餐厅吃饭。难道是让自己请吃饭?那为什么非要今天不可呢?
啊,好想回家跟直信在一起。一杰想着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啊,你就这么不愿意吗?”
静远说着挤了挤一杰,坐到了他旁边。
“那还用问。”
要说这两天,一杰那是过的相当……呃……激烈。买回家的年夜饭,吃着吃着就变了样,光是想想就觉得脸红心跳。要不是跟静远约好,一杰才不会迈出家门一步呢!
“做得太多会短命,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静远虽是女孩子,但是说话却非常不避讳。
“这用不着你管。今天你叫我出来到底要干嘛?不会就是让我请你吃饭吧?”
如果是吃饭的话就尽快,我还想早点回去。一杰没有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不过就是这个意思。
结果一向直来直去的静远竟然开始支支吾吾,还尴尬地玩起了手指头。
“那个,想让你吧,装一会儿我男朋友。”
一杰刚刚喝了一口水,结果都喷了出来。
“哈?为什么?”
静远自嘲地撇了撇嘴。
“你知道李智吗?”
“不知道。”
一杰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非常干脆地回答。
“不是吧,他也是咱们班的,跟你同班了三年呢!”
静远难以置信地说。
“你也跟我同班三年,我不是也不记得吗?你忘了我那个时候是自闭少年吗?”
一杰那时由于家庭的原因,不喜欢与人交往,在静远那得到了自闭少年的称号。
“算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我就长话短说了。我跟他在高中的时候就交往了。后来他考上了这里的大学,我没考上。本来家里要我重读一年,但是我不愿意,就离家出走,跟着他过来了。后来他跟学校的女生在一起,就跟我分手了。他工作了之后,跟那个女孩子分了手,我们两个就复合了。不过没到两个月又分手了。现在他说还是想跟我在一起,但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所以拜托你装一下我的男朋友,我好拒绝他。”
静远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求你了”的手势。
“那你就告诉他,不想跟他复合就好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呢?”
因为不想跟前男友复合所以叫我出来装男朋友?一杰皱了一下眉头,实在是无法理解。
“要是下得了那个决心就好了。他给我打电话说想复合的时候,我怎么也不能干脆地拒绝。结果就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我现在有男朋友了。但是他好像吃定了我,一点也不相信,我没办法只好叫你出来了。”
静远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
“难道还是对他余情未了吗?”
一杰从没见过静远如此无奈的样子。无论平时再怎么强势,在面对感情问题的时候,终究还是软弱了起来。
“与其说是余情未了,到不如说是跟他的关系让我心里有了疙瘩。这个疙瘩解不开的话,我就始终停留在原地,没有办法前进。怎么说呢,一想起他,我就总有低人一等的感觉。跟他分手之后,也试着跟朋友介绍的男孩见面。但是一想到要发展成情侣关系,那种自卑的感觉就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相处下去。这次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也是,那种自卑感让我没法直接地拒绝他。所以我想,既然事已至此,叫你装我男朋友的话,我会不会就能在他面前他起头来。”
静远故作轻松地说道,但还是时不时发出苦涩的叹息。
“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留下这么深的阴影?”
一杰知道静远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从她工作时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无论是多大牌的明星,仍然可以不卑不亢,保持自己的作风。而且一点都不虚荣,不必从攀比中寻找自豪感。能够令她觉得低人一等,必定是给她造成了相当大的伤害。
“你跟直信在一起的时候,有不平等的感觉吗?”
没有直接回答一杰的问题,静远却一脸困惑地反问他。
不平等?这个事情连想都没想过,该不会是自己神经太粗了吧?
“没有吧。”
一杰想了想,回答了她。
“但是你们不是相差很多吗?直信再怎么说也是个明星,你虽然说是他的助理,但是基本什么事都不干。住的房子是他的,钱应该也是他给你的吧。这跟他把你包养了有什么区别,即使这样你也没有不平等的感觉吗?”
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这样。一杰听了心虚得直冒冷汗。自己以前怎么没感觉到呢?片场的其他助理都被呼来喝去,端茶递水自不用说,时时刻刻都要守在明星身边,有时候还要帮忙照顾家属。可是直信对自己永远都是和颜悦色,反而是自己喜欢乱发脾气。后来还因为天气太冷,害怕自己在拍摄现场冻着,一直让自己呆在化妆间。不止如此,因为担心自己会无聊,每天都不忘在包里装上自己喜欢的书和零食。盒饭也总是直信帮自己领的,鸡腿啊、虾啊这种好东西都给了自己,讨厌的东西直信也会给自己夹走。这已经超过包养的程度了,这根本就是像在养宠物!
但是,一杰却没有一丝不平等的感觉。原来可能是因为没意识到,现在被静远点破之后,一杰也还是没有这种感觉。
“还是不觉得。不知道为什么,要是说我们两个之间不平等,总觉得好像硬是给大象贴上马的标签的感觉,非常不协调。”
一杰想了半天才形容出自己的感觉。没错,就像硬是给大象贴上马的标签的感觉,都是四条腿,但根本不是一样东西。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李智两次跟我分手都说我们不平等,差距太大,无法交流。但是我们的差距到底是在哪里呢?第一次的时候我没考上大学,跟着他来到这边,一起在他学校附近租房子住。但我也不是每天吃他的用他的什么都不做。我爸爸虽然生我的气,但是害怕我在外吃苦,每个月都给我汇几千块钱,房租和饭钱我们都是一人一半的。没错,他是大学生,我没考上大学。但是我也不是就那样浑浑噩噩地混日子。我喜欢化妆,就报名了专业的化妆学校上学。他在追求人生理想,我也是啊。可是他忽然跟我说什么爱情只能在平等的关系中产生,说什么我们身份地位差距太大,人生追求也不一样,没有办法在一起。就这样被甩了。但是你知道吗,我还是想跟他在一起。一直努力工作,还上了夜大,希望这样就可以缩小差距。后来他毕业刚工作的时候,我们就真的复合了。结果还是不行。他跟一个本市的女孩子谈恋爱,复合不到两个月我就又被甩了。我不知道怎么样才叫平等,他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能看的起我?是要钱、要房子,还是要学识、要地位?直到现在我还是放不下他,但是我不想被同一个男人甩第三次了。”
静远说着已经哽咽起来,拿出纸巾擦起眼泪。
看来静远是真的走投无路才回来找自己帮忙,看到她流眼泪,一杰也慌乱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冲击的一吻
“你说待会儿他来了我该怎么做你才能觉得不自卑了呢?”
想了半天就挤出这么句话,一杰觉得自己真是太笨了。
“刘老师说被谁打击了自尊,只有打击回去,才能站起来。还说男人最受打击的,就是被自己抛弃的女友找到了更好的男朋友。你长得比他帅,个子也比他高,待会儿你就装的工作很好,很有钱的样子就行了。”
静远平静了一下,说出了要求。
“能行吗?万一他要是认出我来怎么办?”
这是谁出的馊主意?这样就能找回自尊?这也没未免太儿戏了吧。一杰不禁怀疑起来,但是要自己想个更好的办法,还真是想不出来。而且自己也跟李智同班三年,静远认得出来自己,难保李智认不出来。
“行不行都要试试。他要认出来你,你不承认就行了。那天我也是很勉强才认出你来的,你要说不是我立马就会以为自己认错人了。放心吧,班上没几个人认识你。”
“好吧。不过班上没几个人认识我,可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你到底跟他约了几点啊?都在这等半个小时了。”
“十一点。”
“那你干嘛叫我十点就来啊?”
没有必要这么早吧。本来可以跟直信在家多缠绵一会的。
“我紧张嘛,没办法。聊一会儿时间就过去了,你别这么着急嘛。”
“聊什么?”
一杰不忍责备静远,只好顺她的意。
“嗯……做那个的时候你痛不痛?”
果然,每次说话都会回到这件事上。
“你再问这个我就走了。”
一杰说着假装要起身离开。
“别走,告诉我吧,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
静远死死地抓住一杰的衣角,故作可怜地说。
“放手,衣服都被你捏得皱巴巴的了。”
“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放手。”
说着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地打闹起来,旁人看来俨然一对感情不错的情侣。玩到兴头上根本没看到已经有人站在了旁边。
“嗯哼。”
一个男人故意装作咳了一声,静远一下子放开了手,身体也显得有些僵硬。一杰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了,不禁开始打量起他。
男人带着金属框眼镜,表情看起来有点神经质。身上的深灰色呢料大衣穿的一板一眼,看起来是个很拘谨的人。
“不好意思,我早到了一会儿,没想到你们到的更早。”
李智说着坐到了一杰对面的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
“因为闲着没事干,就早来了一会儿。”
话音刚落,一杰就被静远使劲掐了一下大腿,疼得他差点没叫出来。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高中同学李智。这是我男朋友冯一杰。”
静远故意强调了一下高中同学四个字。
“你好。”
一杰冲他点了点头。
“你好。”
李智也微微点了点头,双手递出了自己的名片。一杰伸手接了过来,看到名片上的头衔是某保险公司的部门副总管。
“不好意思,我没有名片。”
结果又被静远掐了大腿一下,一杰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那不知冯先生在哪里高就呢?”
李智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神里满是不屑。
“天辉影视公司,助……”话还没说完,又被静远掐了一下,一杰马上改口道,“主管。”
“圈子里的人大家都很熟,所以不需要名片。”
静远连忙解释了一下。一杰心想,这能有人信吗?
“听说你们就快结婚了,我是特地先来祝贺的。”
什么?不是装一下男朋友吗?怎么变成快要结婚了?一杰心想这下被骗了,叫苦不迭。静远还使劲朝自己眨眼睛,示意自己演下去。
“嗯。快了。”
一杰随便应和了一下。
“准备什么时候买房啊?”
这个人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事,真是失礼。一杰不禁从心底里讨厌起眼前的男人。
“买完了。”
一杰没好气地说。
“哦?我最近也刚在五环买了房子。不知道你们的新房在哪里呢?”
李智的态度明显不同了,开始上下打量起一杰来。
“紫丁香花园。”
一杰报出了跟直信一起住的小区的名字,心想着抱歉了,就借我用一下。这个人实在太讨厌了,根本没人问他买没买房就自己说了出来,拜托要炫耀的话也用个婉转点的方式吧。
“紫丁香花园?”
城市里小区很多,直信住的小区也不是很有名,不知道也很正常。
“啊,就在世百附近。”
一杰又加了一句。
“那地点还真是不错呢,到哪里都方便。只是那边的房子应该都很小吧,你们现在是两个人,很快可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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