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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落月光的狗作者:思趵幽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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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只会耽搁你一些时间。」
「……」沈玉京敢保证,老教授所谓的一些时间绝对不是一般人所想的那样。
他对这位教授是又敬又爱,可他对时间的概念以及我行我素的老毛病总是让他困扰不堪。
沈玉京认命地跟著老教授回到了办公室,当他刚坐定,老教授便开口了:「还记不记得前阵子你在设计展上展出的一系列建筑型模?」
「嗯。」
「当时候,学校所邀请的一位加州艺术学院著名教授看见了你的作品,相当欣赏你的创意与才华。」
沈玉京静静地听著老教授说话。
「他向我问了许多你的事,所以我便提供了他所有你自入学以来曾为校争光的所有获奖作品的资讯,他看了後,对你便更加满意了。」
「他希望你能到加州艺术学院学习。那位教授说了,他喜欢的便是像你这样不随波逐流的设计风格,有他的举荐,你要拿到入学资格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可是我……」
「至於外语条件,虽然他们的门槛相当高,但老师记得你是以英文满分入学的,所以这方面应该也没有问题。」老教授用著慈爱的眼光看著眼前这一位自己相当钟爱的学生,「现在就等你点头答应了。」
「我……」
能力被肯定、能到发展空间又宽又广的国外去学习,沈玉京不可能不开心。
一直以来,他为自己的理想、为自己的锺爱全力以赴,所以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回绝这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但他的心却被某样东西给牵绊住了。
所以他犹豫了,不敢轻易地点头答应。
「怎麽啦?是这边有什麽牵挂的事吗?」老教授对於沈玉京的家世略有了解,并不认为他的犹豫会是经济因素。
「……是。」
「是放不下父母?」
不是。
沈玉京的父母自他从小就不怎麽管,总让他自己去做决定,并学著自己照顾自己,所以他虽然仍旧将父母牢牢放在心中,但论到割舍不下,那是不可能的。
他真正放不下的,是那个占有了自己後逃之夭夭的潘平─他生平第一个爱上的,也是夺走他初夜的男人。
「男人阿,总要自己出去闯闯的。」
老教授见沈玉京一直没有反应,便以为他真的是放心不下父母,所以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了一句。
「我知道。」沈玉京没打算去改正老教授的想法,只是向他点了点头,并说:「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好,没关系,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沈玉京站起了身子,向老教授敬了一个相当礼貌的礼後,便拿起了包包,迈步走向门槛。
「阿,玉京,等等。」
「……」已经跨出一半大门的沈玉京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想你应该也没什麽事,那来替我整理会建筑史的上课简报吧。」
只见老教授不知何时已经将档案从眼前的苹果电脑里叫了出来。
「我老了,眼睛不中用,你来替我勘误吧!」老教授推了推眼镜,「今年新进的研究生都没你优秀,这事交给你做我才放心。」
「……」沈玉京这时已经开始後悔自己方才为何不下课钟一响就从後门偷偷溜走了。
时间被这麽一耽搁,沈玉京错过了许多车班,结果当他抵达潘平学校最近的火车站时,已经是晚间七、八点的光景了。
沈玉京步下了长长的阶梯,便看见坐在摩托车上等待著他的潘平。
「上车吧,我们回宿舍。」
「等等,」沈玉京接过了潘平递给他的安全帽,却没立刻坐上摩托车後座。「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钱?」
「两千,你问这个干嘛?」
「嗯,那够了。」沈玉京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决定现在去享受按摩池。」
「啊?」潘平错愕不已,「刚刚在手机中不是都说好了,所有活动不都延到明天吗?现在赶去市区来不及啦!」
「我刚刚用手机上网查过了,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做整晚的SPA。」
「阿?」
「你们学校宿舍不是没有门禁?」
「是没错阿。」但哪来的地方可以做整晚的SPA?潘平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行了。走吧,我地图查好了,你骑车,我报路。」
沈玉京这时才跨上摩托车。
「阿京你不是耍我吧?」
「走不走?」
「……走。」内心深处还对沈玉京抱著极大亏欠感的潘平乖巧地像只训练良好的忠狗。
沈玉京口中的SPA圣地距离学校相当遥远,他们两人足足花了五十分钟才抵达目的地。
「到了,进去吧。」
潘平望著眼前的建筑,差点没从摩托车上摔下去。
「沈玉京,这是汽车旅馆!」
「是阿,」沈玉京的语气听来相当理所当然,「我查过了,这一间旅馆口碑最好,SPA设备也很先进,最重点是,这段时间是他们的促销期,最便宜的房型只要两千元内就能解决。」
「……我明天早上再来接你。」
「免谈。」沈玉京笑得很灿烂,可那笑容越美,潘平就越感到胆颤心惊,「上次为了『招待』你可是花了我不少力气,现在不过让你陪我来住汽车旅馆应该不过份吧?我又不会对你做什麽。」
潘平内心顿时泪流成河。
他就知道沈玉京没那麽简单放过他。
虽然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已经肯定了沈玉京没想让他负责,也肯定他还是相当重视自己这个好奴役的朋友,但毕竟那是沈玉京的第一次,这麽会记仇的沈玉京怎麽可能只是让他请顿饭、请个舒服的SPA就了事?
「我知道了。」自知理亏的潘平只好硬著头皮骑了进去,欲哭无泪地从用了暧昧眼神看著他俩的服务人员手上拿过了房卡与车库的钥匙。
房内的布置与摆设相当细致与讲究。
房间中央,一张覆著深咖啡纯羽丝绒被子的King Size 大床被四根雕琢精密花纹的床柱所围绕,一张半透明的绛色床幔披亘在床柱间,四方末端最後层叠地垂落於床铺旁,似新娘的美丽头纱。
在华丽大床右侧,是一面绘描了古典美丽花纹的墙,墙中央是一道可旋转的木门,木门後的空间也很宽敞,在一道人造的小型飞溅瀑布边,是个一次能容纳五、六人一同浸浴的SPA按摩池。
在简单浏览过房内的摆设後,潘平与沈玉京又回到了有著大床的主室里。
「喏,这给你。」沈玉京蹲下身自行李袋里拿出了东西,却不是他的换洗衣物,而是一本厚重的教科书,「重点笔记都夹在里面了,你自己慢慢看。」
「这是……」潘平将书接了过来,才发现那竟与自己其中一门专业课程所使用的教科书一模一样。
「朋友的书。」沈玉京又补了一句,「还有他做的笔记。」
「可是这个字迹……」
「我帮你重抄了一份,那家伙的字丑得跟你不相上下。」这时候,沈玉京才将自己的乾净衣物拿出来,准备要到隔壁去享受SPA按摩,「放心吧,我确认过了,你们考试范围是一致的,而中文翻译的部分,我特地请教过我那位朋友的,不会有错。」
潘平内心的感动是无法言喻的。
他本来就想,现在自己所学的课程是越来越艰难,已不仅仅只是高中教材的延伸,沈玉京应该无法再应付,英文题做答的部分便只能靠运气了,可他没想到,沈玉京还会为了他向人借来笔记,甚至一如往常地替他做了翻译。
「阿京,谢谢你阿。」
「我可没说要免费帮你忙。」
「呃……」潘平的感动已经开始打折扣。
「待会我泡完了澡,帮我按摩。」
「喔。」这个简单。
潘平总算松了口气。
遗落月光的狗 9
有了沈玉京给的笔记,潘平准备起考试内容,就更如鱼得水了起来。
本来,他对於理工科目就有相当天份,只是因为上了大学,用的都是全英文教材,他的语文能力实在没比中学生好上多少,才让他在学习上出了点小障碍。
「奇怪,阿京怎麽泡这麽久……」
三十分钟过去了,仍不见沈玉京回来。
潘平有些担忧,但又害怕过去看见了沈玉京的赤裸胴体,会被当成色情狂驱赶出来,因此他又在原地多等了五分钟。
「不行,真的太久了。」
潘平最後还是抛下了书,推开了通往卫浴间以及泡澡池的门。
「果然是睡著了。」
沈玉京的双眼紧闭,倚靠在浴池边睡得香醇。他的皮肤一向细致无瑕,因此他眼下的两轮黑眼圈便特别地明显清晰。
潘平卷起了裤管,从旁边的木架上取下了乾净的浴巾,便跨入了浴池里。
「我什麽都没看到阿。」潘平自我催眠著,边手忙脚乱地将沈玉京自水中给抱了出来,并用浴巾将他的身子给遮实,之後便拦腰将他抱了起来。
推开了旋转木门,潘平一迳走向美轮美奂的大床。
「难怪会想来这里放松一下,居然累成这样。」
潘平喃喃自语著,边将沈玉京轻轻放置到柔软舒适的床垫上。
室温偏低,沈玉京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寒冷,潘平才想起身离开,却被沈玉京紧紧抓攫住了衣领,抽身不得。
「呃,阿京……」
沈玉京没有回应,只是更加往潘平这天然暖炉身上靠。
「算了。」,等他感到温暖了,主动放手了再说吧。
潘平尽量放柔了动作,将棉被覆上只裹了条浴巾的沈玉京的身子。
沈玉京的脸蛋被几缕乌黑的发丝给遮掩住,但他的唇却是完整地暴露在潘平的视线下的。
那是一双形状姣好、颜色柔润娇红到会让人想要一亲芳泽的唇。
可这张嘴同时却也是最厉害的武器,常能将一个原本是能言善道的人说得哑口无言。
潘平本身就挺口拙的,所以这几年在沈玉京的炮火攻击下,更是被摧残地体无完肤。
“她用上面的嘴折损了你的男性尊严没关系,重要的是你得用你的男性象徵征服她下面的嘴。”
莫名其妙地,潘平的脑袋瓜里突然闪过许肥曾经向他发表过如何使女人折服的猥琐言论。
嘴……
下面的嘴……
不可避免地,潘平想起了沈玉京火热、紧窒的股间小嘴儿。
当潘平意识到自己居然开始意淫起了沈玉京,整个人倒抽了一口气,而且更令他惊慌失措的是,只凭著幻想,他腿间的东西就起了反应。
「天阿─」
潘平整个人往後倾倒,使得衣衫脱离了沈玉京手掌的掌控,但也因为如此,沈玉京倏地清醒,揉了揉眼睛支起了上半身。
「你好吵。」
浴巾滑落,沈玉京的香肩裸露了出来。
白皙、柔润甚至带了女孩子特有的纤细感的肩头更是大大刺激了差点没流下鼻血的潘平。
一个月前不小心对沈玉京霸王硬上弓就算了,至少当时候是醉得一塌糊涂,可现在自己是再清醒不过了,却只是凭藉著模模糊糊的回忆,就罪该万死地勃起了。
「我喜欢的是晓星阿……阿,对,晓星!」
彷佛真的看见了晓星女神降临,潘平突然冲到了自己的深咖啡色袋子前,掏出了一样皱巴巴的事物。
「什麽晓─」
沈玉京的脑袋原本还是一坨黏糊糊的浆,可在看见潘平手上那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时,便彻底地清醒过来。
相同的纸质、相同丑陋的字迹还有相同的开头名称,这样的信沈玉京已经见过了不下十次。
「那个,阿京,我有件事想麻烦你……。就像之前一样啦,帮我修一下情书。」赵晓星现在已成了潘平的安心符,他透过这种提醒自己真正心之所属的方式来平复罪恶感,「晓星最近刚和男朋友分手了,我想这是我最好的机会!」
精准算算,这是潘平生平第十四次交情书给沈玉京,但情书的最後拥有者却永远都不是他。
「不修。」沈玉京回应得斩钉截铁。
「咦?」
「反正修不修都不会成功,我何必浪费我的时间?」沈玉京可以忍受潘平刻意逃避曾与他欢好过的事实,却无法容忍潘平占有过自己身子後,又在他的面前大啖对赵晓星的忠贞爱意。
「可你之前─」
「你还不明白吗?赵晓星是不可能爱上你这只笨得要命的狗!她要是真看上你,那就是眼睛被立可白给涂了、脑袋被王水给侵蚀了!」
「阿京,你说话能不能别这麽过份?」
「我过份?」沈玉京又怒又委屈,怨气一时咽不下,原本想顺著潘平之意而隐瞒住的某件事便脱口而出。「究竟是谁比较过份?是谁搞完了人就溜之大吉?」
「呃……」潘平显然没想到沈玉京会突然与他摊牌,而且还一针见血地戳破了他当时的谎言。
「行阿,我是可以帮你改。」沈玉京难受极了,却硬是板起了一张脸,不让人发现他的脆弱。
「什─」
「那我就在信里写:晓星,虽然我的床上技术很差,而且时常勃起不能,但我爱你,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
「你说什─」
「对了,还要添个一句,就是我还有早泄的─」
「沈玉京,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揍你!」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这种污辱,潘平原先的罪恶感劈啪霹啪地被沈玉京的一席话给浇熄了,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只被踩痛了尾巴的狗,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是阿,我是有错,可你为什麽不检讨一下,如果不是你的挑衅,我怎麽可能搞你?我又不是变态!」
变……态?
沈玉京的心在一瞬间狠狠地被揪了一下。
原来这才是潘平内心的想法。
原来在潘平的眼里,喜欢男人、只能和男人上床的他就是变态。
沈玉京的气焰在顷刻间被震惊与痛苦扑天盖地地扑熄了。
「我明白了。」沈玉京冷冷地回了一句。
他撇开了直望著潘平的视线,甚至是低垂下了脸,突然自床褥里爬了起来,就要从潘平身边走过。
「等等,你要去哪?」
「回台北。」
「什麽?你又没交通工具,怎麽回去?」
「用脚走,大不了走到天亮。」
「喂,阿京,你给我停下!」潘平的步伐大,只走了几步就拦下已经拉开了门准备离去的沈玉京,「你……你……好,就算你想走,至少把衣服穿起来吧?你这样出去,万一遇到变态怎麽办?」
「那很好阿,」沈玉京想要甩开潘平大掌的箝制,可这样的反抗就像以卵击石,根本无法撼动潘平一分,「反正我是变态,变态吸引变态不是天经地义?」
「啊?」潘平刚刚骂的那句变态并不是针对沈玉京的,他的原意是指,若不是沈玉京如此挑衅,他也不会成为一个连对亲密同性友人都能强来的变态。
「放开。」
「阿京,你先静下来听我说!」沈玉京还在不住地挣扎,潘平只好将他整个人按压在门板上。
「放开我!」沈玉京的身子被潘平强而有力的双臂给围困住动弹不得,连脸蛋儿也被迫堪堪上抬,只能与潘平相望。
此时,沈玉京满脸的泪水再也无所遁形。
「阿京……」
潘平被那些晶莹的泪水给吓著了。
自幼以来,他见过自信满满的沈玉京,见过与别人唇枪舌战、战无不胜的沈玉京,见过明明已经怒发冲天却比以往看起来更加冷静沉著的沈玉京,却从来没见过哭得这麽梨花带泪的沈玉京。
不习惯将脆弱呈裸出来,沈玉京闭起了眼睛,阻挡了扑簌淌下的泪水,却阻挡不了身体因为悲怒交夹的颤抖。
「阿京……」
潘平现在才醒悟,原来他是少算了沈玉京的自尊,以为只要对那件事绝口不提,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潘平知道,沈玉京一定是感到委屈了。
第一次不仅被莫名其妙地夺走,加害者还在隔天一大早落荒而逃,事後更是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彷佛他被夺走的不过是一个印在脸颊上的吻或是稍嫌亲密的拥抱。
想想,如果是自己遭受到了这样的对待,一定不可能这麽简单就息事宁人吧?
「对不起,阿京,对不起。」潘平想用手指替沈玉京拭泪,沈玉京却突然睁开了眼,用恶狠狠的眼神瞪著他,彷佛是在威胁他,若他敢将手指伸过来,他就用藏在眼里的鲨鱼利牙将他的手指给咬断。
「我刚刚说的都不是认真的,变态也不是在骂你……」潘平突然紧紧抱住了沈玉京,「还有,我不是故意要逃避那件事……我只是以为我不说,我就不会失去你。」
潘平好懊悔,如果当时没有听从许肥的指示而早点向沈玉京道歉的话,就不会让沈玉京一个人黯然心伤那麽久了。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肯原谅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我还想跟你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沈玉京的挣扎全都停摆了,但泪水却无法抑制地落得更勤更凶了。
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再不放弃这段无望的爱,就真的是天下第一大傻瓜了,但这事做来谈何容易?沈玉京违逆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情感,所以心就对他做了反扑,狠狠地自我紧缩、紧缩再紧缩,使他痛得眼泪不断夺眶而出。
「阿京,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哭了,对不起阿。」
感觉胸口前的衣衫变得又湿又凉,潘平知晓那是沈玉京的泪,他想说些什麽来安慰他,但口拙的他只能不断地道著歉。
「笨蛋。」
沈玉京哽咽著,那句笨蛋听起来像是在朝潘平说骂,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对不起,是我不好。」
潘平还在想著自己是不是该打电话叫救护车以免沈玉京哭到脱水或是眼睛瞎掉,但沈玉京却突然往他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像是在咬芭乐似的,一点也没留力气。
「阿,痛阿─」
潘平虽然疼得差点没哭天抢地,可还是没敢放开沈玉京。
始作俑者在潘平嘶嘶喊痛的时候,便抬起了原本深埋在他胸前的脸。
「好,我就当被只狗咬了……」
沈玉京推开了潘平。他的脸蛋上虽仍纵横著无数行的泪,但泪势已经控制住了,且脸上神情也已经从难得的脆弱回复成带了点倨傲的自信。
「信给我。」
还处在「怎麽可能如此简单摆平沈玉京」的震惊中,潘平只是机械式地递出了一直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情书草稿。
「我替你改,」沈玉京的内心里已经悄悄地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但从他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端倪,「但我要带回台北修,一个礼拜後你考完了试我再寄下来给你。」
「阿京,你不生气了?」潘平回过神来,不是疑惑为何这一次得花上这麽长时间修改,而是小心翼翼地询问著看起来似乎已经恢复常态的沈玉京。
「你说呢?」沈玉京朝他投下一个艳丽至极的美丽笑容,说是沉鱼落雁也不为过。
「……」依往常的经验,沈玉京这个笑容让潘平感到寒毛直竖。
「过来帮我按摩吧,」沈玉京慢步走向了床畔,「我没说停你可不许停。」
「阿?」
「不是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沈玉京已经趴到了床上,看著成了木头人的潘平。他如今已经完全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
「……知道了。」以沈玉京睚眦必报的性子,潘平知道自己大概今晚都不用睡了。
可是,看著沈玉京发泄了一顿後,似乎终於肯原谅自己了,潘平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再不过来,你就脱光光出去裸奔吧。」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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