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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与他的男宠(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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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努力地放松了自己紧绷着的心弦。

  “少爷――”月奴脸红了起来。她让玉含烟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个措手不及。

  “说呀,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玉含烟双问了一句,他一定要知道她的心事。

  “喜欢,可月奴的身份――怎么敢喜欢少爷?”月奴丝毫没有注意到玉含烟那微妙的变化,她沉浸在无形的喜悦当中。

  “你听到了屠苏。我已经有了月奴,她们就让她们自去吧,好好地养在府里,等郭大人再来的时候,让她们一道回宫去侍候九哥吧。”

  “不行的,少爷。”月奴赶紧拦住了屠苏:“不能这么做,公子派送的人,少爷不用已经是对公子的不敬了,如果现将她们送回去的话,不是她们死,就是少爷获罪。在皇家里,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是赏下来的,都要恭敬地爱着。”

  玉含烟的眉头皱的很紧,他的臆测对了吗?刘彻真的拿他当成他的玩物了吗、他将自己与他相识的种种经历重新从脑子里过了一遍,他又否定了自己想法:“月奴,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吗?你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他此时心里还报着一丝希望,希望月奴所说的不是真的。
正文 第八章错意(二)
  “没有少爷,月奴说的都是真的,虽然这里不是皇宫,可这里除了大管家之外,都是出自太子宫的。”

  “你说什么?”玉含烟那个可怕的臆测终于让月奴的话给证实了。他觉得太意外了,他们不都是本地人吗?怎么又都成了太子府里的人了?

  “少爷,公子当初就一直在太子府里养着我这一群人,是专门用来侍候与太子爷相好的人的。现在有来也有。”月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将宫里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她此时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别人,只有眼前的这个玉含烟少爷了,她不能看着他被皇上处死和惩罚。

   “九哥――”玉含烟猛地站起身来,冲到窗子前,双手“砰”地将窗子推开,冷冽的北风立即带着寒气卷进屋子:“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监视我――”玉含烟 一片痴心却换来的如此令人绝望的结果,这让他感到伤心不已民。他没有过防备任何人之心,可每每的,他会为别人所伤害:“告诉我吧,老天!我该怎么做,我该 怎么做才能不为他所误会,我的心要怎么样才能让他明白,我现在是他的什么呀,告诉我吧,我到底是什么?”

  “少爷,公子都是出自一片好心的,若不是他真心相待的人,公子是不会动用我们的。这就能说明,少爷在公子的心里有多重要了。”月奴为玉含烟的样子吓住了,她怕他出什么意外,急急地解释着,她恨自己的情不自禁,也恨自己的口无遮拦。害得少爷如此伤心。

  “九哥在心中有我的是吗?”玉含烟惨笑着问。

  “是,是的。不然公子他是不会总派人来看少爷的。”

  “少爷,屠苏从小跟着少爷,屠苏看得出来,刘公子是很在乎少爷的。绝对没有欺骗少爷,少爷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屠苏扶着玉含烟重新坐下,月奴忙着将窗子关上。

  好一会儿玉含烟才说话:“叫她们进来,我要看看九哥为我选的人是什么样子?”屠苏呆了一下,还是出去把两名侍姬给叫了进来。

  “奴婢见过少爷。”两个侍姬跪在地上低着头。

  “你们抬起头来。”玉含烟笑着,笑得很冷,他此时心里已经没有了温暖,有的只是一片的冰冷。

  两个侍姬抬起了头,她们看到了玉含烟。惊讶写在她们的脸上。他长得实在是太迷人了,那个样子,似怒还怨的,温柔中又不失英气。俊美中又含着一丝温婉高贵。这要叫多少女人为之痴狂啊。

  玉含烟同时也在看着她们,她们长得很美很妖媚,眉眼之间透着一种撩人的媚气:“你们叫什么?来这里做什么?”

  “回少爷,奴婢怜心,怜玉。奉皇上之命来侍候少爷的。”

   “是吗?是奉了谁的命令?你们再说一遍!”玉含烟脸色煞白,他的手攥得死死的。他不愿意让别人来安排他的生活,即使是他的九哥。如今,九哥已不在了,他 已经变成了皇上,他想他念他。可他却送来这些女人给他,他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他不纳她们,他就是抗旨不尊吗?那他玉含烟是他的什么人啊、臣子?情人?还是 男宠?玉含烟一时之间,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曲解了刘彻的心意,他按着自己的思路一路想下去,越想心越冷,他的手哆嗦着,嘴唇越来越白。 月奴明显地感觉出玉含烟的呼吸粗重起来。她望向屠苏,心里很乱,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少爷,你没事吧,少爷!“屠苏一把抱住玉含烟,他也感觉出来玉含烟的异样了。

   “我没事,我只是忘记了自己是谁了。我只不过是大汉天子的一个男宠而已,承蒙皇上如此的爱惜,玉含烟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玉含烟平静地说。他的脸上挂 着迷人的微笑:“一个男宠是不能侍宠生骄的,更不能抗旨不尊啊。你能抗得过皇上吗,你应该感激皇上才对呀,你还不想连累全家是吧?”玉含烟说着,声音逐渐 高亢起来。

  “玉含烟――你是什么东西, 你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男宠而已,现在皇上没有时间来和你逗着玩,你一定要给皇上好好地养着精神,于上有了时间来看你的时候,你就不能有丝毫的倦怠了。不 然皇上一生气,你的小命儿就没了,哈哈――”玉含烟轻笑着说完,猛地推开屠苏,他的痴心已经化成了飞灰,在刹那间灰飞烟灭。他什么也没有了。

  他踉跄着向门口走云,直到“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直喷而出,他才觉得轻松了不少,不再像方才那么压抑了。他无声地笑了起来,就带着那挂在唇边的血。

  刚进到屋子里的李得初吓坏了。他上去一把抱住了摇摇欲倒的玉含烟。在他心里终于明白了,皇上为什么再三叮嘱他要像侍候皇上一样的侍候这位小主子的饮食了。原来这位小爷的病还真不轻呢?

  屠苏求救似的看着李得初:“李总管,少爷他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少爷的身体不是一向都很虚弱吗?”李得初不明白屠苏为什么要有此一问,何来的这么紧张,已经司空见惯的事了,有必要如此吗?

  “没有,少爷身体虽看上去好像弱不禁风似的,却从未有过什么病,他一向都是很好的。”

  “我刚来这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如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大夫来了,仔细地把了一下玉含烟的脉,半晌才道:“病人肌体无事,只是心事太重,又无端地受了一些刺激,动了肝火,不碍事的,我给你们开一副药好好调理一下就好了。”

  送走了大夫,屋子里的人都长长地出了口气。

  月奴默默地守在玉含烟的身旁,看着那英俊的脸出神。她在心里怪自己,是自己一时冲动,伤害到了少爷的心。他一直都很在意刘彻的身份,可她却为他忘了情。

  “月奴,少爷怎么样?是在睡吗?”屠苏送走了大夫,小心地走过来。

  “月奴看少爷不是真的睡,只是不愿意看到我。”月奴说着站起了身,她很悲伤:“大管家,你来照看一下少爷吧,我去给少爷把药煎了。”月奴走了。

  屠苏看着假寐的玉含烟:“少爷,不管少爷是不是真的睡了,少爷该知道。刘公子这么做是为了少爷好。少爷心里怎么想的屠苏不知道,但是,屠苏看得出来,谁是真的关心少爷,对少爷好的人。屠苏跟了少爷这么多年了,从没说过一句谎话。”

  玉含烟真的没有睡着,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够睡得着呢?他的思想在跳舞,他控制不住它乱跑,他的意识很清醒,心却不是平静的。他的思维已经钻进了一条死胡同里去了,四周暗无天日。

   “少爷,不管你怎么想,总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你睁开眼睛看看屠苏好不好啊?少爷!”屠苏摇着玉含烟,他是他生的希望,他自小和他一起长大,他只比 他大五岁,从他依呀学语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直到现在,他和他的感情已不是兄弟般的了,而是父子般的。他处处护着他的少爷,而他的少爷也从不拿他 当下人待,这更让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若不是主人那么势利,他的少爷一生都会在快乐中渡过的。他一想到他们以前过的那种无忧的日子,就很痛恨 现在,小主人已经给折磨的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有着爽朗笑声的小主人了,再也看不到他调皮的身影了,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已经成为了过往 云烟,一去不返了。

  月奴端着药碗走进来,她用眼神探寻着。

  “少爷,起来把药喝了吧。”屠苏的声音里带着恳求。

  玉含烟坐起了身子,看着屠苏,伸手接过了药碗。他喝了一口,很苦。他受不了那种苦涩,一口将药水吐了出来,甩手将药碗砸向门口,碗碎成了几片。

  在月奴和屠苏的惊诧中,玉含烟已经站了起来:“给我梳洗。”

   铜镜前,玉含烟出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里的他是那样的明眸皓齿,是那样的清朗脱俗,没有一丝杂质。可镜外的自己,却是满腹的苦恼,他有许多的不懂: 他不懂他为什么知道他是那样的在意他之后还要给他送来这些女人?他不懂:他是在关心他还是在糟蹋他的感情。他第一次想到了酒,他不想让自己太清醒了,那样 太痛苦。他已经承受不起这种折磨了。他对酒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他知道那东西不好,可现在他真的很需要那东西来让他忘却。

  “屠苏,把上次皇上带来的葡萄酒给我拿上来。”

  屠苏不敢再违拗他的意思,他顺从地把酒拿了过来,为他小心地倒上了一碗。

   拿起那盛满红色液体的碗,他看出那酒的颜色是真的好看。红红的,很是亮丽那味道也很好,而它的香气又是那么的迷人。他想到了他第一次喝它的时候,那时, 他还不知道它是酒呢。他不知道酒也会有这么漂亮的颜色。他眯起眼,望着碗中那鬼魅一样的色泽,他慢慢地啜饮了一口。入喉的感觉是凉丝丝的,只是一口便已经 沁入心肺。那是一种美好的迷醉,就像他曾被他无数次搂入怀里一样,他的感觉是美好的,这让他更加地迷恋起它来了。它的进入,让他更想起了他,这给了他一个 错觉,只有在喝它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他和他在一起。

  “屠苏,你叫上两个人跟我走。”玉含烟放下碗对屠苏说。

  玉含烟那幸福欢快的表情让屠苏一时还摸不着头脑,他示意月奴看好玉含烟,自己出去叫人去了。

  随着玉含烟出来,屠苏绝对没有想到,他会到酒肆去,那曾是他最讨厌的地方。他不但去了酒肆,而且还和老板订下了十坛好酒。看着笑容又浮现在他的脸上,屠苏感到事情变得有些棘手。他想阻止他,可他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他只能无声地将那些酒让两个家丁抬回了府上。

   从此,玉含烟再不是以前的那个玉含烟了。他除了一日三餐要有酒外,终日还拿着个酒囊。醉了便睡,睡醒了便喝。半个多月来,他根本就没有清醒过。屠苏什么 办法都用过了,他跪下来求他,他装作没看见。他将所有的酒都藏起来,他会一个人去外面喝。最终屠苏害怕了,只有给他买回来,让他在家里喝,这样总还安全 些。

  屠苏整个人都瘦了,两只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不得已,他找来了李得初:“李总管,怎么办?少爷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李得初这半个多月来过得可谓是提心吊胆的,玉含烟若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因为中酒毒而送命的。到时,他的死期也该到了。他每日里如坐针毡,可又想不出别的办法。

  “大管家,你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少爷捆起来不让他喝吧?”

  “捆起来?不让他喝?那他也不会吃饭的,到时还不是一样。”屠苏刚过来时,玉含烟又醉倒了:“实在不行的话,我看还是给郭大哥写封信吧,让郭大哥回明公子,请公子定夺吧。”

  李得初想了想,纸里包不住火,也只有这一条可走了,他点了点头:“派谁去呢?”

  “让一个面生的人去找郭大哥,将这里的情况一说,由郭大哥看着办吧。”

  “也只有这么办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也该结束了。”李得初可真不愿意在这里侍候这位小爷了,现在看来,郭舍人倒没骗他,比他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郭舍人意外地带回来玉含烟的信,着实让刘彻高兴了半天。他展开竹卷,上面的小字,清秀中又不失刚劲。他一边看一边掩饰不住的笑意,那不是信,是玉含烟面 对面地与他说话。一封信让他看了足足五六遍才让他放在了案头。这才问起玉含烟的近况来。郭舍人将从屠苏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刘彻。半晌,刘彻没有说话,好 半天刘彻才问他:“你是亲眼看到含烟写这封信的吗?”

  “不是亲眼看见,是臣要走时,玉少爷拿了让臣给带回来的。”郭舍人看到皇上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那开心的笑容。

  “含烟一定是在以前就已经写好了这封信的,若是他早些将这封信送来,朕也不会派她们两个去侍什么寝了。”刘彻说的很懊恼。

  “皇上,会出什么事吗?”

  “但愿不要出事才好。”刘彻之所以这么说同,是因为他对玉含烟的脾气太了解了,不说摸着十分,也有七八分了。凭他对自己的那份痴情,好事也未必都向好的地方去想。

  一连几天,刘彻只觉得心烦。朝中的事情也因为到了年关而显得异常的忙碌。他索性都推给了大臣们,让他们拿回去自省,然后再交由他审定。

  他的不安也影响到了郭舍人。

  郭舍人在他面前侍候的时候更加地小心了,轻易再不敢多说半个字,期待着事情快快过去,他想到韩嫣,韩嫣可是皇上自小的玩伴啊,两个人的感情一向很好,好的可以称兄道弟。

  “皇上中烦闷,不如臣把韩公子请来?”

  “韩公子?”刘彻愣了一下:“哪个韩公子?”

  “就是韩嫣韩公子啊?”郭舍人真有些不明白这位皇上了。

  “啊!是韩嫣呐。他现在在做什么?还是喝花酒?哈哈――”刘彻想到韩嫣猫儿似的就开心。他总是能在他不开心的时候让他开心起来:“你去叫他过来,朕正不高兴呢?”刘彻希望韩嫣能将他心里的阴霾除去。

   韩嫣总是那样的温婉可人,他的皮肤又细又嫩,一点也不比玉含烟差,他总是会在他的身边,小鸟依人似的伏在他的怀里,轻声细语地给他讲着笑话。想方设法逗 他开心。他每到心烦的时候都会找来韩嫣,让自己破败的心情回复过来,韩嫣就是他的开心果,他和他同学十几年,感情一直很好,在他还没遇到玉含烟的时候,韩 嫣一直是他最好的玩伴。他们每日在一处,同吃同卧。好的就像一个人一样,但韩嫣在他的面前太温柔了,就像女人一样,有时他甚至于怀疑韩嫣是不是真的生错 了,所以他总是会在这时拖着他去沐浴。

  在大大的池子里面,通常他是为了谢他赏给他两个美丽的歌姬。他知道,他唯一不喜欢他的就是他的张扬和好色。不管谁的女人,他都有胆量去碰,有时甚至抬出他来为他收拾残局。

  韩嫣进来的时候,刘彻刚批完奏章,正倚靠在垫子上想着心事。

  郭舍人识趣地退走了,他不想成为韩嫣日后找他麻烦的把柄。

   “皇上,想什么心事呢?有了韩嫣还在想别人吗?”才接到内侍的话时,他正在家里和一个刚认识的舞娘在做着蜜里调油的事。就在两个人情正浓时,皇上的内侍 到了。他好不扫兴,可又不敢不来。侍候好皇上,他就可以有更多的好看的女人,也可以得到皇上更多的赏赐,他又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刘彻对他极尽温柔,极 尽体贴,从不虐待他。

  “你身上真香。” 刘彻伸出手来,将他搂在怀里,嗅着他身上的脂粉气息。他总是把自己涂的香香的。“韩嫣,你在做什么?”刘彻不经意地问着。他此时的心里想着的却是几十里外 的玉含烟。他总是让他为他提心吊胆的,他总是给他意想不到的意外。或是在他气得发疯的时候,发誓再也不去看他时,他会被他的一个眼神,一个身影姿态将他发 出的誓言丢得一干二净。他又会在他的微笑或嗔怒下,重又将他搂在怀里,一百次一千次地原谅着他的过错。从此爱他爱到了骨髓里,他有时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 会被他迷成这样。

  “臣下在家里想着皇上,皇上不肯下旨召臣下这来,臣下也不敢妄动。”韩嫣说得满腔的委屈。

  刘彻知道他在撒谎,他身上女人的香气还未退尽,一定是在女人的怀里匆匆赶过来的。刘彻喜欢他腻在自己身上,却不喜欢他说谎。他伸出手,轻轻地将他颈上的口红唇印拭去。

  刘彻这个无声的动作吓坏了韩嫣,他一边颤抖着,一边更加努力地在刘彻身上撒着娇,他不能让刘彻忘记他,那样他就什么也没有了:“皇上,臣下是真的想皇上。可皇上有多长时间不肯召臣下了。让臣下在家里苦等。”韩嫣说着哭起来,眼泪一串串地落下来。

  刘彻有些心软,他与他可是多年的感情了,他是喜欢女人不假,可他相信,他还是最喜欢他的,不管他是不是喜欢他的权力还是喜欢他给他的财富,他总是叫随到,任刘彻百般摆布,从未有过什么怨言。

   他的眼泪一串串落下来,滴在他的衣服上。刘彻看着,仿佛看到玉含烟那凄切的眼神里透出的那一丝水亮。他永远都不会在他的面前哭得那样的放肆,总是那样的 隐忍着,用他的眼神告诉自己他的喜欢,他的伤心。他也总是能够在他那亮闪闪的眼神里读到他所要和他说的话。他们之间的交流有时通过一个眼神就已经完成。从 他们的肢体上和行动上,都能够感受到彼此双方的心意。

  “皇上是怪臣下吗?”韩嫣哭得一塌糊涂,他不敢看刘彻,皇上向来都喜怒无常,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他不得不小心地侍候着他。

  “把你的眼泪擦干,朕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你什么,大男人有几个女人跟在身边才行啊。”他此时竟然有了让韩嫣侍候他的心理。他又想到了那池中一丝不挂的韩嫣。他就像一条鱼一样,在他的身边滑来滑去的,撩拨他,挑逗他,然后再让他好好地舒服一阵子。他现在又想了。

  “陪朕去沐浴吧?”他在他耳边低低地说。

   韩嫣忸怩着,半推半就地扶着刘彻。他是不喜欢在水里那样侍候他的,那要用准备好的鲜花的水,淋在他的身上,然后他就会很舒服地仰躺在那里,他要用他的舌 尖去舔遍他的全身,他要将他的兴致撩拨起来,直到他情难再耐时,将他重重地压在身下。他此时会像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一样,做着让皇上高兴的呻吟声。而刘 彻,那个皇上会不顾一切地在他的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情欲。他虽然也会感到快意和兴奋,但那种感觉没有女人带给他的好。谁让他是皇上的人呢?他还得必须装出兴 奋和高兴的样子来,而且还要百召不厌。

   “和我在一起你开心吗?”刘彻突然问起他来。他想起自己和玉含烟这一年来的相识,虽对他如此地留意,却还未占过他的身子。不是他不想,是怕一旦占有了 他,他会从此失去他的。同时,他也怕玷污了他那水晶般的身子,那是一件无价之宝啊,他只能慢慢地欣赏,他从他那儿得到的快乐是别人不能够给他的。

  “能够得到皇上的宠爱,韩嫣怎么会不开心呢?这是别想求都求不到了呀?”下将抱着刘彻的手臂又紧了紧,以表示自己对皇上的忠心。

  温热的池水上漂着花香,刘彻由韩嫣细心地服侍着下了池子。靠在池壁上,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温热的水抚摸着他那光滑健硕的皮肤的快感。韩嫣细腻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着,让他的心变得痒痒的。

  “皇上,郭舍人有事求见。”一个内侍站在帐外,轻声地回着。

  “有什么事让他进来说。”刘彻现在只想让韩嫣好好地侍候他。

  “是。”内侍退了下去。

  郭舍人心里很急,他知道韩嫣一定和刘彻在一起。他怎么说,他不能将这件事泄露出去,他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该如何向皇上说明这件事。
正文 第九章惩罚(一)
  他刚刚回到家里。

   以往,每当韩嫣来时,他都可以回到家里歇一会儿的。他知道每当这时,刘彻和韩嫣都会玩上一阵子。这时候,他几乎是什么人也不见的。他和韩嫣的事,宫里尽 人皆知,谁也不去管他,任他在宫里肆意妄为。只要他不扰乱宫廷,没有人主张制止他那荒唐的行为,因为这事太祖太宗们都有过。

  他看到了那宅子里的家丁,那两个负责保护玉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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