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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有礼-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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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承尚听到动静,转过头看他竟然睡觉去,郁闷的他差点跳脚。
“喂。我好歹算你的主人了,你看,我都不计较你没有叫我‘公子’,你还要和你公子我生气?还有,我刚才还给你那饭,我求了他许久才给我做的,你了也就是了,以前我赶走你是我不对,可是我现在……现在……现在我想要回你……你……你不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季承尚趴在舒航身边,也俯身成那样的姿势。
舒航睨他一眼,依然无动于衷。
“……好,我错了成不成?反正你也都忘了,那索性就都忘了,以后你还跟着我,你想要怎样,都随你,出了宫,我都听你的?”季承尚一心想要舒航回自己身边,自然就随性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舒航才抬着下颌矜持地转过头,一双意义的眸子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如同黑玉下掩埋的璀璨曜石。“若是我今日不能出宫,你出了宫要去学士府告诉静析,我安然无恙,让他别担心我。”
季承尚看着他的双眼,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痴痴的说道:“舒航,以前都没觉得你长得好看。”
想起方才自己亲吻他的画面,季承尚只觉呼吸一重。
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拴在身边,怎么也不能丢了。
他就这样全无逻辑地浮想联翩,直到舒航皱着眉头扯上他的衣袖,季承尚才回过神来,拍着脑袋道:“你……现在还没出宫……所以,我才不会……”
季承尚话尚未尽,瞥见舒航的一双眸子蓦地犀利起来,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就是带带句话儿而已。不过,你这两日可要藏好了,哪儿也不能乱走,知道么!”
舒航扭一扭脑袋,看看季承尚冲自己伸出的一双手掌,撇过头,闭上眼,假寐去了。
等季承尚出了房门,他这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抿着唇,捂住自己的胸口,双眸明亮,只是复杂难明。
这厢薛玉出了宫,就匆匆忙忙的向着大学士府而去。
傅静析一个人心神不宁的在府里等消息,待门外来人报说是薛玉来了,便片刻也不敢耽搁,连忙把人拉进屋子里。
待薛玉愧疚的说还没有舒航行踪之时,傅静析蹙的眉头更紧。
一边在内心狠狠咒骂着自己,一边却云淡风轻地对薛玉说道:“我知道了,暮生,你早些回去吧,若是父亲回来遇上你,怕是要起疑的。”
薛玉眉梢微蹙,犹豫半响,开口说道:“静析,以你我之力,要在偌大的皇宫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老师他身居要职,若是……若是让他帮忙,比瞒着他更好,为何……”
“不……不行,父亲若是知道,事情势必闹大,后果必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简单的。暮生,你不懂,父亲他背负太多,我不能……不能让他在为我……为我们兄弟忧心了……”傅静析摇了摇头,然后惨然一笑,似要哭出来一般。
薛玉静静的看着他,只觉心疼,上前要揽着他,却被避开了。
薛玉动作滞了下,想不起什么时候开始起,他对着自己就是一脸淡漠,永远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两人几乎没有交集。
薛玉一面回忆着,一面不知不觉地绕过了他,往门口行去。
冷不防,宁宇突然闯了进来:“公子,舒航有消息了。”
傅静析闻言如逢春雷般,立时往前窜了三尺,抓着宁宇道:“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厢傅静析还没有察觉到失态,又走进来个人。
原来竟是季承尚,他是应了舒航的要求,来带消息的。
只是,他这一进来,抬眸就看见身前一人。一身官府,冠冕尚未除下,蓦然一个回首,淡然一个眼神,黑濯似的双瞳的衬得那玉簪之后的脸庞愈发白皙如玉——不消多猜,此人自是薛玉了。
季承尚忽见他,一时间怔住。
这厢,傅静析听宁宇说有舒航消息,可是想不到见到的确实季承尚,一时间也有点发愣。
宁宇看季承尚怔住,轻轻的咳了咳。季承尚回过神来,想自己方才那样盯着薛玉看,不由臊了个大红脸,顿感一阵深入骨髓的恶寒,不等他们开口说话,便自行说明来意:“这两日,我在宫里遇上舒航了。我来此,便是要告诉极为,他现在安然的呆在四书院里头,只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他为了让你们安心,特意让我告知的。”
说完,季承尚只觉得这般未免太过无礼了。只是,不知为何,这会儿只觉烦闷,不愿意再多说其他。
傅静析听了之后,松了一口气:“他无事便好……”
如此重复的说了几句,随后皱眉,自言自语道:“宫门把守甚严,就算知道他在何处,他又该如何出来呢。”
季承尚见了,只觉更是烦躁。看傅静析的模样,对舒航未免太过在意了,扯了一个笑脸,随后道:“这倒不难,傅大人无需担心,季某自有办法,不过……”季承尚顿了顿,然后扬声说道:“舒航自小随在我身边,如今失忆,我自然要将他带在身边照料,所以,大人,还请你放人。”
傅静析怎么也没有料到季承尚不仅仅是来告知舒航行踪,更是通知自己他要把舒航要回去的。
一时间,无法作答。
这厢薛玉听季承尚那般口气,眉头微皱:“季大人,我们都知道舒航之前是你的书童,只是,这一年多来,舒航一直随在静析身边,又是恩师亲收的义子,怎么说,也决计不可能让他继续留在你们季府。再说,舒航离开季府已经足有一年,季大人,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要人的?”
第十六章 斑驳陆离的碎片
更新时间2011…6…13 18:42:39 字数:1837
季承尚未料薛玉竟会这般逼问自己,可眼一对上他那澄澈的眸子,自己的那点心思就好似被剥了个干净。曾经他一度把目光都锁在薛玉身上,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和这人争锋相对。想起自己方才那一番无理的话,季承尚不由窘得无法对答。
还是傅静析在听了薛玉那话,心知薛玉这是为了舒航才那般咄咄逼人的。如今他得知舒航消息,而且还是季承尚来告知的,自然是不能拂了他的好意,遂连忙说道:“此事还是待舒航安全出了宫之后再行商议吧,还要多谢季大人前来相告。”
薛玉听了,默然不语,干脆转过身,不去理睬这事儿。
季承尚听傅静析也是这般客套语气,怔了一会儿,抿着唇,扯了一抹笑对傅静析道:“如此,季某就先行告辞了。”
他走了没几步,顿了下来,转身对着薛玉言道:“薛大人,许在外界听过许多关于季某的流言,可季某绝非薄情寡性之人,对舒航,我终究会有交待的。”说完苦笑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傅静析目送他出去之后,心情一下子觉得承重起来。
叹息了一声,目光转向直直的站在窗前的薛玉,明明劲瘦的身子却给人那样云淡风轻的感觉,好象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束缚不了那人的。
傅静析静静的端看了一会儿,轻咳了一下,才慢悠悠的道:“暮生,季大人和舒航他们之间,其中或有误会也不一定……解铃还系铃人,我们终究是外人,帮不了他们的,舒航既然已经有消息,你也莫要忧虑了。天色也晚了,你留下来用膳吧。晚了就该有人来催了。”
默了一会儿,薛玉才怡怡然得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一瞬不眨着盯着傅静析:“或许正如他所言,他确非什么薄情寡性之人,可是……静析你呢?”
傅静析怔了下,只觉满嘴苦涩:“你这又是怎么了?”
“是我该问你怎么了,不是么?”薛玉嘴上一直擒着淡淡的笑,眼里略显淡漠:“静析,你躲我又是为何。季承尚不是薄情寡性之人,可你却是!”
一句话让傅静析惊住,傅静析躲避着薛玉的视线,略显慌乱的转过身,道:“你莫要瞎猜,我哪有躲你,这两日劳累你了,竟胡思乱想什么,莫要耽搁时间,我们去用膳吧。”
薛玉沉默了,见傅静析这样子,明知道不该和他置气,可是不自觉得就加重了语气,道:“静析……那你为何不看着我说话,莫不是我这张脸惹你生厌了?”
他太了解傅静析了。这些日子,傅静析时常躲避自己的动作,薛玉如何能没有察觉,只是他没有猜出他为何躲着自己。
傅静析眉峰隆起,转过头来,凝视着薛玉的脸,自己想得出神。
生厌,怎么会呢,他只是看着这个人心都会生疼了。
如何敢再多看他一眼啊。
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石,傅静析怔怔的看着,突然问道:“暮生,你可知这玉要如何才当得起“美玉”二字么。”
薛玉疑惑的看向他手中的玉,似在何处见过。
是了,那是当初自己随手给了他的,而他随身配的还系在自己身上,想着,便把那块玉也拿了出来,琢磨了一下,挑眉答道:“难道不是做工精细、玉石精贵?”
傅静析不置可否,端看这手里的玉,淡淡的笑道:“这也是其中要素,不过天下间再精致无暇、万金难买的玉,在静析眼里却只认一枚玉。”
薛玉听了,觑了一眼他手中的玉,道:“再精贵也不过是个死物。”
薛玉心里烦躁,见傅静析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更觉胸闷,语气间也显得苛刻起来。
闻言,傅静析手里的玉一滑,掉到了地上。
他惨然一笑,蹲下去拾起那玉,恍然见想起以前,自己也曾问过同样的话。
昔年,两人都不过是十二三岁的稚子少年。
那是自己曾说:“公子如斯,美人如玉,我眼里的那一枚玉,可不就是——薛玉么。”
“你莫拿我打趣,小心闪了舌头。”少年时的他,淡雅的拿着书敲着自己的头。
“我可不是说瞎话,我发誓,天下间,静析只认这一玉。其志其洁,静析此生铭记。”
“你莫乱起誓。”那是他皱着眉,连忙打住自己,焦急的说道:“我记着就是了。”
——记忆的碎片,斑驳陆离。
这些好似才发生过,可那人却不记得了。
薛玉看那玉掉在地上之后,傅静析的神情变得好怪,心知自己方才的语气重了,不安的走到他跟前,把人扶了起来,伸手抚上了他的眉心:“你这人怎么心事这么重……”薛玉低声念着,自己不自觉的也染上了心绪,
傅静析没有反驳,任由他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颊,动作似小心而珍视的样子。
可傅静析心却一颤一颤的抽痛起来。
薛玉侧目就见了傅静析此刻的表情,竟愣住了。
为何他是一脸的悲伤?
那么不掩饰的悲伤他见了都觉得疼。
突然慌了起来,连忙说道:“都怨我,静析,我不该那么责问你的。可你这些日子太奇怪了,总躲着我,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只要一想起来,扰的我也时常难寐。”他说话的声音仿佛没有重量,傅静析僵了一下。
傅静析轻轻摇了摇头,扶着额头,轻轻的推开了薛玉,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随后浅淡的笑道:“我没事。”
第十七章 夜遇
更新时间2011…6…14 20:28:33 字数:2514
季承尚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府里,就听说他那小侄子害热了,一直上吐下泻的,那才刚出生没两月的孩子,就只知道哭,折腾一整天。
季承尚听了连忙赶到后院,在门口就听到了小孩子咿呀之声,想来是难受极了。
才进去,就看到封静瑜靠在季承行的肩上抹着泪水,季承尚见了,眉峰隆起,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肩道:“会没事儿的。”
她听了之后,抽噎着,“这可怎么办,灼儿才这么小就遭这样的罪……”
一旁站着几个大夫,听了之后都暗自抹汗,其中一个鼓着胆子道:“孙少爷体质弱,这些天又一直在路上颠簸,这会儿静下来反而害了热病,他这般哭也没办法,要想法子让他睡下。可他这么小,还这么虚弱,我等实在不敢开安神的药给他啊……”
季承尚皱着眉头凑上去瞧了瞧,想不到昨日看上去还鲜活的小骇,这会儿全身红彤彤的,在那儿膈应的哭着,好不可怜。
季承尚看了也不好受,紧张地陪着,最后又闹腾了大半宿孩子才睡下。季承尚脱身出来,才开始计划如何带舒航出宫。
夜里,宫内的舒航被冻醒了,扯了扯不怎么厚实的被裹在身上。走到了窗边,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原来是下雪了。看到这般景致,心道这夜半时分,想来这四书院里也没什么人,便大着胆子,穿了当差太监的衣服就出了院子。看着雪景映照出的明净,不觉心也畅快了许多。
天空中飘落片片银白色的雪花,伸手去接,入手的是一片冷凉。站了一会儿便觉寒冷,可却丝毫没有了睡意。
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脚步身,细听外面还有人说道:“快点儿,把柴火给各院子送去,省得回头来主子怪罪了。天爷,好些年没下这么大的雪了。”
舒航等那些人走了之后,悄悄的开了院门,走了出去。
虽然季承尚有交代不许到处走动,不过,这会儿,没多少人走动,就在附近看看雪景总没问题的。
才出了院门,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皑皑白雪之上点缀著一簇一簇火红灯笼,自宫内一直延伸向未知的尽头。
舒航兴致正浓,避开了巡逻的队伍,绕着四书院,转了小半圈。冰冷的风夹带着雪儿吹过,月光下,舒航步伐轻快、嘴角噙笑,踩著厚厚的积雪,一路走回四书院。
当时已过了四更,天已经微微亮了,舒航走至季承尚歇息那小书房门时,便听到一旁的房里传来声响。舒航一下紧张了起来,他头皮发麻的收紧了拳头,蹑手蹑脚的走到那门前。细看,原来那门是虚掩着,不由舒了一口气,大概是这样所以风一吹就能听到动静。
舒航伸手本欲关上那扇门,不料,里面轻轻传来一声:“静……”
只这一个单音,婉转娇媚,引人遐想。
舒航当下被吓了一跳,脚下一阵虚晃,手上一用力,门吱呀一声便自动开了。微弱的光线下,被屏风隔开的前厅摆放著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再无他物。
屏风后,有人带着喘息喝道:“是谁?”
舒航一个激灵,抬脚欲逃,可不料,更大的声音响了起来,舒航本能的一回头,便见那屏风已然被推倒在地。地上凌乱的散落几件衣服,而那仅供休憩的床上,两具交叠的躯体纠缠交错,整个室内散发着一股男性特有的麝香气息,淫。靡而色情。
入目既是如此激烈的一副画面,刺激的舒航大脑瞬间空白,直懊悔自己怎么反应如此迟钝,走近时候没有感觉到这房中不同寻常的气息,打扰了旁人的好事。
来不及看那两人的面孔,舒航慌慌张张向后退去,饱含歉意的一拱手:“不好意思,走错门了,我这就出去,你们继续。”
“等等!”突然有人疾喝一声,舒航的脚步还没跨出房门,一股疾风而过,后颈便被人扣住。
“哐当”一声,瞬间门就被关上了。
“你敢乱动一分,本王就摘了你的脑袋!”那人扣着舒航的脖颈,丝毫不给舒航喘息的机会。
舒航轻易便被人制住,吓的面色煞白,心中苦恼,方才出门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得功夫就成了这样。舒航这般被人制住,无法呼吸,听到那般警告,果然不敢乱动一分。
就当舒航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被掐死时,那男人才放开他。
“咳……咳……呼呼……”舒航被放开后,两颊潮红,双唇微启,喘息急促,脑子里一片空白。
“是你这小东西?”男人突然扣住舒航的下颚。
舒航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推开那人,脚下虚浮的仿佛丢了魂一般。跌跌撞撞的后退两步,撞在身后的门上,瞪大了眼看那男人。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那人赤身着裸体,双眼明亮如朝阳初升,双颊白中透红,长发张狂的披散在身前。
只是这张脸却不是头一次见,这可不就是诓着自己的小神棍吗?想起那日还在御花园中遇见这人,他还大声叱喝自己。而那日的太监喊他“二殿下……”
舒航惊疑的看着这人,却猜不出他的身份,最后迟疑的唤道:“殿……殿下……”
“果然是你这没规矩的小东西!哼!”
这人名唤李静,是当朝的第二皇子,坊间鲜少有他的事情外传。
不过,舒航想起那日在宫外遇上的神棍重阳,不由多看了几眼李静。单是看着这性事之後,欲望未消的完美脸庞,舒航脸便泛起了可疑的红晕。视线顺着那身体向下巡视,瞥见下腹尚未满足的欲望时,舒航又煞白了脸。
“静……”突然一个小小的声音传过来,舒航朝对面看去,与之正对的那桌,一张清丽纯净的脸庞,顶着羞涩的对着这边,那人对上舒航的视线,又恨不得将脸掩到桌子下面去,颤抖着的耳朵都泛泛丽的绯红。
“楼儿,没事儿了,出来吧,这小东西不敢出去乱嚼舌根的。”李静嘴角噙笑对着桌后面的男子轻声说着。那男子羞赧的不敢乱动,只用求救的眼神望着李静,最后李静无奈的走了过去,在桌子的遮挡下,趁机将手放在,后腰的部位,轻轻抚着。却若无其事的看着舒航,轻声说道:“小东西,你可是这里当差的?回头跟了我吧。对了,这位是楼大人的公子,楼羽笙。”
那李静闲话家常一般,执着那楼羽笙的手,一脸闲适的对着舒航说道。
“楼儿,你也说会儿话,我去穿件衣裳。”说完就翻起自己的衣服来。
这边,楼羽笙看着舒航,最后才红着脸走了过来,深深一揖:“还请公公保守这个秘密,羽笙这里有礼了。”
好一个俊秀温润的公子哥,轻灵优雅的姿态,顾盼回眸间,风流尽显。舒航怔怔的看着他,细看,还能发现他的脸色红润的有些过头。
舒航踟蹰着不知如何是好,李静穿好了衣服,手里撰着一件狐裘。揽过楼羽笙,回头瞥了一眼舒航,才道:“宫里的规矩你是懂得,若是今日之事,落入别人口中……你可小心了。对了,你叫什么?”
舒航垂头,收紧手,道:“我……舒航……”
“你且在这儿呆上几日,回头我找李公公要人。”李静皱眉,默然的说了一句,用手上的狐裘把那楼羽笙裹得紧紧的,之后两人并肩踏着皑皑白雪,离开了。
第十八章 出宫
更新时间2011…6…15 22:30:31 字数:2435
舒航静静的看着他们离开,双脚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心悸的拍着胸口,暗想,这里决计是不能多呆了,趁着那静王没发现身份,逃出去了才好。随后瞥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便片刻也不敢耽搁,动手收拾起屋子。
等收拾完之后,才回到季承尚的屋子里,冷冷环顾四周,直到觉得冷了,才披盖上被子,一面想着方才遇到的事儿,一面又想着傅静析,然后又想到季承尚,却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舒航扯出一抹笑,手却捂住胸口,悄悄捏紧了手心,收缩着肩膀隐忍心底泛起的细微疼痛。就这么想着想着,竟恍恍惚惚得睡了过去。
这日一早,季承尚进了四书院,绕道偏屋,看到的便是缩成团靠在床帏角落里的舒航。
“舒航?”季承尚皱眉摇头,上前推了推舒航的肩膀。
“嗯?”舒航睡得正迷糊,只觉得周身冷冰冰的,听着声音,便强撑着眼皮看向眼前的人,抿嘴一笑,“公子?”
“你怎么没躺下睡?”季承尚伸手去拉舒航,一碰下才觉着他肌肤竟然烫手,“舒航,你是不是不舒服?”
季承尚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探向额头,果如预料中的滚烫,“该死的!怎么这么烫?”说完后,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被子,入手的却是一片冰凉。
季承尚又急又怒,埋怨道:“怎么这么不注意!”
舒航一听,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猛地抬头看向季承尚,最后又垂下头,硬将双唇抿得发白,道,“我没事儿。”
季承尚心里担心他,这会儿看他的脸容上露出怯弱委屈的神情,心坎上立刻软下几分,敛起怒意伸手揽上舒航肩头,“你先呆这儿,我去给你拿点暖和被子来。”
季承尚说完之后,便出去了,不一会儿抱了床被子,为舒航添上,还拿了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暖壶塞进了被窝里。最后,又绕到太医院找御医拿了驱寒的药熬了给他喝。
舒航只是染了点风寒,吃了副药憋出汗,烧自然退了,人也就好了七八分。
看着季承尚来来回回的折腾,舒航忽然笑出了声,从被子里身出手抓住季承尚的袖子,拽了拽,“喂,顺便给我带点吃的吧,饿了。”
舒航说这话时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理所当然似的带着点孩子气,反倒是季承尚一下子没能适应,愣了好一会才拉着舒航的手重新塞进被子底下,眯着眼摸著他额头道,“你只是稍微好了点儿,就这么不识好歹,居然使唤起我来?”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脸上却挂着抹不去的笑容。
“……”舒航没有接话,慢悠悠的抬眸,静静的望着季承尚,一双眼仿佛要看进季承尚心底,停顿了半天,才说,“你恼我了便说,这世上没有谁生来就该对谁好的,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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