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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弄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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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见女孩哭着上前搭话,心里微感诧异,忍不住问道:“小妹妹,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人?”
 海兰儿摸去眼泪道:“大哥哥说了,他等的人,一定会在今天赶的。”
 白玉堂听了一怔,急着问道:“你说的那位大哥哥现在在哪里?”
 海兰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这一哭,白玉堂的心就乱了,本能的觉得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着急之下,伸手抓住了女孩的胳膊道:“快告诉哥哥,人在哪里。”
 海兰儿“哎哟”叫了一声,白玉堂才惊觉自己用力太甚弄痛了女孩,忙松了手,满是歉意的道:“对不起小妹妹,哥哥不是有意的,你告诉我,那位大哥哥人在哪里。”
 海兰儿抚着手臂,抽泣着道:“大哥哥,他跳崖了。”
 “什么?”白玉堂惊得跳了起了,“你说的是哪个大哥哥?”他当然不可能相信一个小女孩的话,猫儿好好的,为什么要去跳崖,可能这女孩说的是另有其人吧。
 海兰儿道:“是真的,好多官兵都在抓他,大哥哥跑到悬崖那边,和一个人打了起来,后来腹部被刺中一剑,就跳崖了。”
 白玉堂摇摇头,他现在可以肯定,女孩口中的大哥哥,绝对不会是展昭,猫儿的武功,怎么可能被人一剑刺中腹部,更不可能会被逼得跳崖,见女孩哭得伤心,心里开始可怜起她来了,女孩看来很喜欢她的大哥哥,正想安慰两句,海兰儿又指着庙外那棵高大的古树道:“大哥哥把他的剑留在了外面的大树上,就在最高的树枝上绑着,让我告诉你,他走了,剑留给你,只当他和你在一起。”说着哭得更伤心了。
 白玉堂目光落到了那棵树上,有那么一瞬间,心极冷,那棵树,高达十数丈,如果没有极高的轻功,是不可能上去的,在他心里,展昭就有这份能力。白玉堂快步走出庙门,提气运功,身形一掠,已上到底下一根粗大的树枝上,几起几纵来到树顶,天色昏暗,什么也看不见,白玉堂摸索了一阵,果然在一根树枝上找到了被绑着的剑,解开带子,取到手中,随后下了树。
 海兰儿跟了出来,见到白玉堂上树的身姿,竟然和大哥哥十分相似,等看到他下来时,才发觉有些异样,他的样子,象是跌下来的,只在快落地时,才突然清醒,身子一侧,卸去了下坠之力,踉踉跄跄地向前冲了两步,才站稳身形。
 白玉堂将剑取到手的瞬间,险些没了思想,触感再清晰不过了,犹其是剑柄上那个白玉老鼠的吊坠,那是自己亲手挂上去的,倾刻间心痛得没有了感觉,身子一晃从树上落了下来,直到快落地时,才突然醒悟。
 海兰儿止了哭,望着失魂落魄的白玉堂,轻轻唤了几声,却见他死死地咬着唇一言不发,握剑的手却颤抖得厉害。半晌白玉堂才松了口,唇上已满是血色,只听他静静地问道:“小妹妹,你是怎么认识那位大哥哥的?他又是怎么给人逼上悬崖的,那些都是什么人,能告诉我吗?”
 海兰儿点点头,拉着白玉堂回到庙中,在火堆旁坐下,见他面色沉得可怕,眼中尽是伤痛,海兰儿叹息了一声,就将两日前遇到展昭,官兵到村里来搜查,自己去破庙报信,展昭又是如何把剑留下,以及后来误上绝龙岭,最终跳崖的一切经过,详细得描述了一遍。海兰儿的记忆力很好,大哥哥的事又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故而说得十分形象,有些对话她虽然听不懂,但还是能一五一十地复述。
 等她说完,再看白玉堂,整个人似痴了一般不言不语,海兰儿担心极了,她能感觉到白玉堂的伤心,她认得展昭也只有三天,相处不过几个时辰,为了他的死,自己哭了整整一晚,这人是大哥哥一心等待的人,自然他们情谊非同寻常,他的伤心远在自己之上吧,可他为什么不哭出来?哭出来就不用闷在心里,会好过很多啊,海兰儿觉得这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被感染了,在这么个清冷的夜晚,这份静默,直叫人心里发慌。
 白玉堂此时却真的在想,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以为这女孩说的是真的?即使巨阙在手,即便有这一堆故事,他也绝对不信,他的猫儿,数月来日思夜想念念在心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离他而去?猫儿一向是最守信用的,他说过的话,一定会实现,他说会回来的,会等他,那就必定能做到。想到此,白玉堂豁然站起身道:“小妹妹,告诉我那个悬崖在哪里。”
 海兰儿也站了起来道:“过了前面一座山便是了,天亮了,我带你去吧。”
 白玉堂蹲下身道:“你是个好姑娘,为了完成大哥哥的心愿,守了整晚,哥哥也没有什么可谢谢你的。”随手自身上取出几张银票和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塞在女孩手中。“这些回去交给你父母亲,他们知道怎么用的,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了。”
 海兰儿记起大哥哥让她告诉白玉堂,关于剑的消息值一千两银子,她知道一千两银子是很多很多钱,可能父母要赚一辈子也得不到这么多钱,但她一点也不想要,故而也没把这话说与白玉堂听,如今见白玉堂将几张纸和一颗大珠子交给她,她清楚这些一定很贵重,摇着头不肯收,但白玉堂坚持要她收下,海兰儿只得道:“那让我陪你去绝龙岭吧,你不熟,容易走错道。”
 白玉堂沉呤了片刻,他确实只知道大概的方向,山中小路又很多,遂答应道:“那好吧,你若累了,哥哥背你。”
 海兰儿摇摇头,几十里的山路,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太累的事,平素都走惯的。
 两人走出破庙,但见天边已现曙光,白玉堂怔怔地看了一会,心里总觉得猫儿一定会在哪里等他的,牵着海兰儿的手,向绝龙岭方向而去。
 第7章
 二十几里的山路,白玉堂携着海兰儿,默用内功,走得飞快,海兰儿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轻,象树叶一般在风中飘啊飘的,两旁的景物都在快速后退,半个时辰不到,就已来到绝龙岭。离那边的悬崖不过一里多地,白玉堂松了手,仔细辨了辨,脸上现出了一丝冷笑,松开海兰儿悄声道:“你莫出声,就在这里待着,那边藏着好多人,等哥哥把他们打发了,你再回家。”海兰儿点点头,乖乖地隐在了树丛中,白玉堂昂首阔步,走向通往绝龙岭的山路。
 白玉堂出现在山道上那一刻,已有埋伏着的士兵送信给绝龙岭上的李元昊,这两日,他派了无数人,下绝龙岭四处找寻,几十丈深的悬崖下,是一条奔腾的大江,深不可测,江水湍急,人若是掉下去,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李元昊并不死心,一遍遍地命人沿江搜索,就算是尸体,也要找回来,但一切都是徒劳,完全不见踪影。
 就在此时,李元昊得报,白玉堂已来到这附近,他默默地盘算了一下,虽然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就此人几次潜入西夏境内,敢独闯皇宫,可知他胆大包天,若是听说展昭在此跳崖,必定会前来寻找。不知为什么,李元昊极想见见这个能让展昭真情以待,至死不忘的人,到底他有什么不同,难道自己堂堂西夏国主,竟然会输给一个江湖人。李元昊着手布置,将所带的五百精兵全数埋伏在绝龙岭上,只等着白玉堂前来。
 离悬崖尚有一里地,白玉堂就和李元昊手下的精兵动起了手,画影挂在腰间,手中握着是展昭的巨阙,这把上古宝剑,在朝阳下熠熠生辉,映着光带出一种奇异的蛊惑,斩向敌人。西夏兵象潮水一样涌了上前,数百人对一人,伸着脖子让他砍,也会砍得手软,更何况这些人都是李元昊手下的亲兵,武功远远高于一般的士兵,常常以一抵三甚至于是抵十。
 白玉堂目光欲加的尖锐,他心中只有一念,展昭一定就在这绝龙岭上,只要除了眼前这些人,就可以见到猫儿了。巨阙在内力的催发下带着惊人的杀伤力攻向敌人,白玉堂杀红了眼,围在他周围的西夏兵倒下一批又一批,他的剑上是血,手上是血,白衣上也是血,那些血,大部份都是敌人的,但也有几处是自己的。
 一路的冲杀,这些亲兵却是训练有素,虽然死了不少人却并不慌乱,有些人身上还带有暗器,白玉堂武功高强,但毕竟只有一人,以往和展昭一同对敌,相互维护,如今形影孤单,又心绪不宁,自然防护不周,片刻间,身上又多了几处伤痕。白玉堂却全然不顾,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无论如何也到见到展昭。等上到绝龙岭,离悬崖不到百米时,倒在巨阙剑下的已有百十人之多。
 一路的尸体一路血迹铺满了山间小道,崖边的李元昊冷冷地看着白玉堂,这人,就是展昭心中所爱吗?他有什么好的?虽然长得不差,但愚蠢之极,想以一人之力对抗一国之君,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做,有哪里值得展昭喜欢的?论武功,也只不过与自己不相上下,凭什么输给这样一个人?
 正想着就见人群中的白玉堂微微一晃,他的腿上又多了一道伤口,几乎深达至骨,于此同时,砍中白玉堂的那名士兵人头也飞上半空。战斗仍在进行着,李元昊负手而立,没藏青云紧随在身边,他看出白玉堂此时惊人的杀气,所向披靡,但也知道如此作为极耗内力,自己的主子显然是想运用人海战术,盘尽此人精力,再一举格杀。
 白玉堂巨阙上下翻飞,如蛟龙出海一般,舞出片片银光,剑锋过处,又是一批批的敌人倒下。没藏青云有些看不过眼,那些亲兵平素大部分是由他训练的,虽不能说亲如兄弟,但总有一份感情在内,如今纷纷倒在白玉堂的剑下,觉得十分不值。他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李元昊不下令放箭,这些士兵每人身上都带有三十支狼牙,任你再厉害的武功,数百人齐射也支持不了多久,但李元昊却偏偏不让放箭。
 没藏青云的手被展昭所伤,无法交锋,不然早就冲上去了,看着不远处已成了一个血人的白玉堂,伤在他剑下至少也有两百余人,这一里地的山路,到处都躺着尸体以及传来受伤者的哀嚎声,整整一个多时辰的杀戮,白玉堂仍然没有气竭,身手一如最初那么狠,唯一的变化是身体没有那么敏捷。没藏青云眼尖,看出白玉堂的伤除了腿上那一刀,最重的要属后背一处,不知已流了多少血,而肋下中的那一剑,若再高上半分,就可当场致命,其他的大小伤口,也数不清有多少,不由暗暗佩服,若换做自己,只怕早已趴下了,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如此实力,简直是铁打的。
 李元昊看着越冲越近的白玉堂,终于在他离自己只有十数丈远时摆了摆手,围着他的亲兵们立即后撤。白玉堂无心追赶,他已来到悬崖边,却仍未见到展昭的踪影,眼前这人就是李元昊,白玉堂在战场上曾远远瞧见过,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冷冷地看着他,就如看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白玉堂巨阙遥指李元昊,嘶声问道:“展昭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李元昊目光里尽是残忍,伸手一指悬崖道:“昭在那下面,回不来了。”
 白玉堂脸上表情变得有些骇人,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几步掠到悬崖边,俯身探看,只见青山悠悠,顿时痛心得几乎站不直身子。偏偏李元昊还要加深他的痛苦,冷笑道:“不用看了,下面是条大江,跳下去不可能还有活命的机会,何况他先中了致命一剑,几千人沿江搜寻,连尸首也没找到,多半是喂了江里的鱼了。”
 白玉堂一时间心如死灰,狠狠地咬了一下唇,直到尝到血的腥味,抬起头,狠狠盯着李元昊咬牙切齿道:“是你杀了他?!”
 “没错。”李元昊的眼神有些狂乱,话音却更加深寒:“我抓了昭,也尝过昭的滋味,你却什么也得不到。”
 明明知道李元昊的话只是为了激怒自己,回想所听到的传言,海兰儿的叙述,以及李元昊此时的话,猫儿在这人手中,曾有过怎样的不堪与屈辱。白玉堂痛心疾首,忍无可忍,大吼一声道:“我要杀了你。”直扑而上,李元昊早有准备,他就是等着这一刻。这里是展昭结束自己生命之处,他的魂魄应该还没有走远,他要让他看着,心爱的人是如何死在自己的剑下,他竟然敢逃离自己,竟然敢就这么死去,就算如此,也要让他死不瞑目。
 李元昊的剑出手,和白玉堂斗在了一处,虽然惊异于对方仍然这么顽强,但同时他又有十分的把握胜出,此时的白玉堂仅凭着要报仇的心念强行支撑,过不了多久,便会支持不住。李元昊一边出招一边轻薄地笑道:“白玉堂,你应该为昭感到高兴,死在剑下,总好过死在我的身下。”
 “呸,你这个畜生,不得好死。”白玉堂愤怒地骂着,他不能让猫儿死后还被人这般侮辱。今天无论如何要为猫儿报这血海深仇,就算是下地狱,也要拖着这人一起。
 几十招过后,白玉堂明显感到体力不支,他已经流了太多的血,拼了太多的内力,头也有些发晕,这样下去,别说报仇,最多只能再抵挡十几招,就要死在这人的剑下。白玉堂并不怕死,猫儿的仇未报,他不愿就这样死去。
 剑势突然加急,拼出生命中最后一份实力,剑法迅疾无比,化作一道道剑雨,扑向李元昊,白玉堂此时的剑只为了拼命,为拼掉对方的命而快,这样的剑法,全然不顾自身,自然就会露出破绽。李元昊是个中高手,岂会看不出来,只是白玉堂的剑招太快,就算看出了破绽,还来不及出手,就稍纵即逝。
 李元昊心中恼怒,这样打下去,变成他只有挨打的份,弄不好,还要被对方的剑所伤,比剑法,他快不过白玉堂,心念一转,已有了办法,将全身的内力贯注到剑身上,自己的剑牢牢吸附住巨阙,令对手使不出快如流星的剑招,虽然这么做很费力,但白玉堂的力气将竭,这种变相的拼比内力,会更快地消耗他所剩无几的功力。
 果然白玉堂的剑摆脱不了对手的牵制慢了下来,就在李元昊以为要得手之际,白玉堂突然弃剑,左手弹出两枚飞蝗石直取李元昊的双目,右手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李元昊没想到白玉堂会弃剑,巨阙是把好剑,很少有人舍得丢弃,更没料到白玉堂会发暗器,这么近的距离难以躲避。仓促间他右手剑一挥,挡开了两枚石子,左掌一扬迎向他击来的右掌。
 哪知白玉堂那两招都是虚招,他左手暗器一发,便聚集全身功力的运到掌上,“啪”地一声响,白玉堂的左掌狠狠地击在李元昊的胸口。本来这一掌可能要了对手的命,但一旁观战的没藏青云瞧出不妙,他的右手虽然受伤,不能使力,但功力仍在,来不及挡住这一掌,情急之下飞扑而上,左手一拳击在白玉堂后心。
 白玉堂中招在先,心口一甜,武功高的人,通常在紧急关头,内力本能得会护住心脉,因此白玉堂左掌的功力骤减数分,虽然仍击在李元昊胸口,但只打断了他三根肋骨,不足以致命。而李元昊的左掌正好接住白玉堂右掌,一实一虚,两掌相交,白玉堂的右臂被生生地折断。身子倒飞出去时左掌曲指一捞已握住巨阙,反手一挥,扫中了偷袭的没藏青云。
 那一剑是白玉堂重伤之下顺势而为,虽然没什么力量,但巨阙之利,令促不及防的没藏青云腹部多了条血痕。
 李元昊也十分了得,虽然胸中遭重创,仍强忍一口气,在白玉堂倒飞之际,右手的剑直击他的左臂,切入肩胛骨用力一挑,鲜血飞溅而出。
 白玉堂落到悬崖边上时,已然浑身是伤,再也使不出半分力,他的右臂被折断,左肩胛骨被剑刺穿,双手皆已被废,而后心中的那一掌,几乎是致命的,不仅也打散了他的功力,还令他受了极重的内伤,这一身武功,从此废了。
 没藏青云忍着痛上前扶住李元昊道:“陛下,你怎么样了。”一面下令,剩下的士兵弯弓搭箭直指白玉堂,只要一声令下,倾刻间就会满天箭雨。
 李元昊狠狠地将涌到嘴里的血咽下,心里暗道真是好险,若不是没藏青云出手在先,那一掌,很可能会要自己的命。再看在悬崖边几乎已站立不稳的白玉堂,目光里透着的倔强凛然和展昭是何其相似。心中愤然,转念间已打定了一个主意。
 白玉堂回首望着悬崖下轻飘的白云,微微笑了笑,他走不了,也不想走,猫儿的魂魄就在这山谷中,俊美的面容竟然有着奇异的神情:几分开心,几分满足。
 李元昊抚着胸,一阵咳嗽,终于吐出了大口血鲜,喘息了片刻,平了口气,喝止了手下亲兵放箭,看着崖边的白玉堂,冷笑几声道:“我知道,你很想死在我的手上,这样就给了自己一个理由好去找展昭,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李元昊的声音越发森冷,“昭已经死了,你的武功也废了,无法为他报仇,我相信,堂堂的锦毛鼠白玉堂,不会为了昭的死而自行了断,而且你真要这么做了,昭在泉下也不会原谅你。”
 看着白玉堂苍白的脸上满是难言的痛苦,李元昊只觉得心中一阵快意,仰天长笑,笑声刺耳透着几分苍凉,蓦地陡止又接着道:“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我承受的痛,你也要同样分享,白玉堂,余下的人生,你就慢慢地熬着吧。”
 说完,李元昊摆摆手,没藏青云护着他带着所有的亲兵和受伤未死的人缓缓离去,转身的瞬间,李元昊轻语道:“昭,我不会让你能如愿以偿,他休想来陪你,朕不能舍下这万千子民锦绣河山,把你留在身边,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你,无论生死。”
 待到李元昊的人马去远了,海兰儿从藏身之处走出,满地的尸体吓得她心惊胆颤,慌忙来到悬崖边,只见一身是血的白玉堂石化一般站在那里。走到他身畔,才发现他的脸色十分骇人,说不出是喜是悲或是茫然,那双原本明亮的眸子,如今仿佛似没了灵魂一般黯然失色,怔怔地盯着悬崖下云遮雾绕的山谷。海兰儿不由得担心起来,怕白玉堂如大哥哥一般,会在崖边消失,她轻轻地唤了声:“哥哥。”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白玉堂蓦然惊醒,回过神来看着海兰儿,半晌才道:“小妹妹,我没事,你快回家吧,一会天就暗了。”
 海兰儿有些不放心地问道:“那哥哥,你呢?”
 “我?”白玉堂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痛苦及困惑“我在这里陪陪猫儿,你走吧。”
 海兰儿不知猫儿说得是什么,但见白玉堂似乎并不希望有人打扰,乖巧地点点头道:“那好,我要回家了,大哥哥,我家就在前面那座山里,你要是想找地方休息,就来我家吧。”说着转身离去,又不放心,时时回头看看。
 白玉堂取下身上的画影将它和巨阙合在一处,剑柄上白玉雕成的一猫一鼠在太阳的光晖下,显得十分耀眼。摸着两块玉,白玉堂喃喃低语道:“猫儿,你一定希望我好好活下去,但没有了你,从此便不会再有白玉堂了。”
 第8章
 冬日午后,雪止,阴沉的天空渐趋明朗。
 梅树下,一袭单衣的卫慕鸿,悄然独立,右手搭在腰畔的剑柄上,整个身体纹丝不动,仿佛与空气融合在一起,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量,随时随地一触即发。
 风过处,树动,枝上的积雪与几朵梅花飘然而落,点点滴滴洒在了树下之人的头和肩上,卫慕鸿不曾移动,却在骤然间目光紧缩,风未静,刀光已至,夹杂着雷霆万钧的气势当头砍来,这一刀,不留余力,霸道之极。
 卫慕鸿是个聪明人,对手蓄势而出的这一招,攻势凌厉,他当然不会硬接,刻不容缓之际,原本是静默不动的身躯蓦地向右一移,当头一刀眼看就要切入左肩,他左手一振,紧扣着的衣袖突然翻飞出一截,如流云似的卷向对方的刀。
 刀入袖,看似绵软的织物在内力的催发下异常坚韧,惊天攻势顿时被阻,以柔克刚,一招得手。冷笑声过后,握刀之人腕一翻,卫慕鸿只觉一股力似乎要涨破衣袖,瞬间刀破袖而出,直取他的咽喉。
 卫慕鸿猛地一飞冲天,那把刀一侧,横着一划,这一次目标是他的双脚,卫慕鸿人已到梅树之上,刀追至,眼看将近之际,卫慕鸿轻叱一声,剑终于出鞘,居高临下,耀目的银光闪电般击出,剑锋未至,剑气已迫人,点向对方的眉心,这一剑正是握刀之人的空门所在。
 那人大叫一声“好!”身形猛地翻飞而出,向后退去,卫慕鸿的剑紧追着对方,那人身形一变再变,身在半空连连闪避,刀法招式叠出,每每要得手之时,发现对方的剑必然会先要了他的命,卫慕鸿的身法似乎要快上半分,指着对手的剑始终离眉心只有半寸之遥。
 那人后撤,但面对卫慕鸿步步紧逼的骇人攻势,唯有一退再退,却并去察觉,身后有棵大树挡着,退无可退。卫慕鸿面上已现得意的笑容,在对方后背撞在树上的同时,剑锋稳稳地点在眉心上,却并未刺入,他的目光落到了对方的刀上,笑容倾刻间变得尴尬起来,慢慢地居然红了脸。
 使刀之人在最后时候,抓准了时机,将刀抵在卫慕鸿的两腿根部之间,即便卫慕鸿能一剑要了对方的命,对方那一刀至少能把他去了势,且多半也会要命,同样是死,卫慕鸿的死相会难看得多。
 卫慕鸿后退数步还剑入鞘,那人也收了刀,面上不动生色,心里却暗自佩服,自己明明是占得先机,最终却是平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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