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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by清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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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哈——」凌不羁放声大笑,笑得撕心裂肺。「他生时,我得不到他!他死,我只得了这具身体。可灵魂呢?心呢?俱灭!」
「怎能对死者不敬!」凌忆珏低喝。
凌不羁猛地扯他的发丝,愤恨地看着他。那如冰刀的眼神,刺得凌忆珏生痛。
他是如此的恨他?一直恨了五年!
「他一直宠爱你,总说你纯真无邪。呵呵,若他知道……如今的你不但下贱还很淫荡,不知……会作何想?」凌不羁邪恶地笑着,如地狱里来的阴鬼。拖着凌忆珏压向冰棺,让他半身趴在至寒的冰盖上。
凌忆珏当下挣扎,却也只动弹了几下,再没有力气
「不……不要……」脑子一片空白,虚弱地乞求。 o
凌不羁阴阴一笑,解开凌忆珏的衣服,很快便使他赤裸裸了。
赤身裸体处于冰窖里,凌忆珏冻得不断发颤,不一会儿,一层薄薄的冰覆在了雪白的肌肤上。凌不羁压在他背上,手指顺着他的股缝往下滑去,那里也是冰冷一片。
两人长时间待在冰窖,哪还有热度?凌忆珏已处于迷离状态,而凌不羁凭着最后一口虚无的真气硬撑着。手指用力地往那紧窒的股穴里插去,却不得入门,粗暴地使力,抠破了皮,流出的血迅速地凝冻。粗重的呼吸,贴在那削瘦的背上,无声地冷笑。
便是能插进去,自己也无法勃起。
深吸口气,凛冽的冰气入肺,痛得猛咳,受伤的内脏剧痛。咬紧牙关,忽地抱起凌忆珏,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向那未封盖的冰棺。
凌忆珏模糊中感到身体在移动,但他已无力气睁开眼睛了,身体的机能渐渐虚弱。
死亡的脚步悄然接近。
小心翼翼地把凌忆珏放入冰棺,凌不羁面无表情地望着,无波的眼里不知何时没有了恨。
「珏儿,你生在凌家,死……也要死在凌家!休要再做离开凌家的梦了。」梦,曾经他也有梦,可那人残忍地将之打碎了。故,他无梦,别人也休想有梦!
AY~~「我不会让任何人……得到你!」缓缓地移动棺盖,慢慢地遮去少年赤裸的身体。
隐约中,听到凌不羁的叹息声,被冰寒包围的少年刹那间释然了。
放下吧,放下一切吧。再也撑不下去了,最后那一口气,何苦撑着?不是早已看透一切,对一切绝望了吗?痛苦的挣扎,只会让自己受到更多的伤害。早在爹爹
当着他的面自刎时,便该觉悟。
他已被世界抛弃了,魂魄随父亲去了地狱,跌入万劫不复之中。
凌不羁……他的兄长……
可笑的自己,竟对他存有一丝奢望。
死亡,才是解脱,方是安息,是安息啊!
仿佛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将积在胸腔里的污秽全都吐了出来,身体轻飘飘了。
他终于可以从世俗里解脱出来,沉浸在纯净的空间,得到前有未有的平静。
冰棺里,少年脸上的表情原本是痛苦的扭曲,却不知为何,渐渐地舒展,留下最后一抹笑颜……
Chapter 7 +
半日内,耗了巨大的人力,清理倒塌的宅子,掘地七尺,终于找到了地道入口。
逼人的寒气扑面而来,直叫人打哆嗦。
护卫齐韶皱起浓眉,忧虑地道:「王爷,此道深处恐怕藏有冰窖,冻人异常,还是谨慎行之。」
瑾琛王爷仅拧了下眉,袖袍一甩,率先入内。
「王爷……」齐韶叹口气,无奈地跟进去,紧随其后的是数名近侍卫。
越入内越寒冷,饶是有高深的内力护体,仍感到丝丝寒意。带进去的火把不到一刻便全灭了,人走在黑暗的冰道内,越发的心惊胆战。
渐渐地,前方有了光亮,穿过一道门洞,豁然开朗,一个宽大的冰室赫然显现。
首先入目的是一具泛寒气的冰棺,隐约可见其中躺了个人,齐韶不禁惋惜地摇头。
抬眼望向王爷,见那俊美的脸面无表情,全身散出的寒气较冰室更冷。王爷动怒了!?
难道王爷真的爱上那个平凡的少年?
冰室里有两个冰墩,应有两具冰棺,可如今只有一具冰棺,另一具不知所踪,而与凌忆珏一起掉下来的凌不羁早不知去向。孤零零的冰棺看得人心莫名的抽痛。
瑾琛王爷一步步走向它,运功于掌,缓慢地推开冰棺盖。
冰棺盖一点点地被推开,少年赤裸的身体渐现。
旁观的侍卫惊呼一声,迅速转过身去。唯有瑾琛王爷直直地盯住少年白如冰雪的脸。
这是一张怎样的笑颜!
世人皆愁,吾独欢。他人尽恼,唯我悠然。世间繁花落尽,单有雪花飘零。
安逸地放下一切,再无忧愁,如初生婴儿般酣睡。嘴角轻扬,留下一抹恬淡的微 笑,静静地躺在寂静的冰雪世界。如果说初见少年时那抹笑令人舒心,那么此时此刻少年的笑叫人心痛。明明比之前更平静,却莫名的让人想流泪。
手,轻轻抚摸少年冰冷的脸颊,缓缓下滑,点过纤细的颈项,来到平坦的胸脯,指尖点在左胸心脏处,停顿。
这少年恐怕早被冻死了吧,齐韶偷偷地瞟了眼。
半日时间,在这寒冷的冰室里,没有深厚的内力护体,常人待上一个时辰便受不
了,何况这少年如此脆弱。凌不羁去了哪里暂且不提,只是他竟如此残忍,把少年活生生的封在冰棺里?人活活被冻死,是如何的痛苦?等待死亡,死前是怎样的恐惧?
再也禁不住,他偷望向冰棺,刹那惊呆了。
也在刹那间,瑾琛王爷迅速地解开自身的外衣,覆向冰棺,双臂一伸,飞快地将少年抱起。
「王爷!?」齐韶诧异。
瑾琛王爷没有看他,抱着少年雷电般地闪出冰室。被留下的侍卫一愣,后知后觉地跟随出去。
在走出冰道的时候,齐韶回头望了一眼。凌不羁可在这冰雪世界的某处?
所有人都以为王爷疯了,竟然要「救」一个死人!
奇怪的是,一直跟随在王爷身边的神医夜泽澈给少年看诊后,露出奇异的神情,连说三个「妙」字。行医多年,很久没有遇到奇怪的病人了。这少年被寒气所伤,按常理早就该冻死了,可惊奇的是,他居然还有一口气!
虽然这口气微乎其微,如果王爷迟半刻钟进去,少年便回天乏术了,幸亏去得及 时,也幸得王爷细心,测到少年的心脉有细微的波动,否则一切免谈。 人只要还有口气,便难不倒夜泽澈。虽然医治起来较缓慢,但假以时日,少年便能恢复如常人。
雍容华贵的男子在桌案前批阅折子,画了几个赤红的朱砂圈后,慢悠悠地开口:
「十一弟为一个垂死的少年停滞了二个月?天下红雨,铁树开花了吗?十一也会爱上一个人?呵呵。」
男子的笑声让立在下首的人冷汗直冒。「这个……属下不知。」王爷的感情,他一个下属,怎好过问?
「那少年是什么身分?」不急不慢地问,无视下首那人的紧张。偏是他这看似慵懒的态度,却更叫人提心吊胆。
「是……是凌不羁的……弟弟。」
「哦?就是那个曾被称为妖孽的孩子?」男子放下折子,手指有力地敲了敲桌面。
「倒想见见——让亲生父亲都动情,定有什么独到之处。」 u
「呃,是……是……」喃喃着不知应了什么。漫不经心的话,往往透着某种资讯
只怕那少年来了京城未必有好结果。
可惜了。
「下去吧。」淡淡地吩咐,重新专注于奏折上。
脚步声远去,整个宫殿寂然,唯有炉内炭火的「扑扑」声响,不绝于耳。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夜泽澈不负众望,凭着绝妙的医术,终于把那差点沉睡在冰棺里的少年救活了。
泡了两个月的药澡,也该醒了。床上的少年苍白而单薄,紧闭的双目未曾睁开,那留在嘴角的笑容一直未消逝,仿佛做着一个幸福而美好的梦,不愿醒来。
他一直沉睡着,有人却不愿再等了。
长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干涩的嘴唇抿了抿,看样子终于要醒了。一直站在床边的男子深深地凝视着,即将看到记忆中那双带着苦楚的眼眸了吧。
缓缓张开眼睛,先是茫茫然,而后清晰了起来。没有愁,没有苦恼,更没有悲伤,
唯有单纯,像小溪般清澈。
床边的人上前一步,伸手微微扶起他,轻问。「醒了?」
他艰难地转动脖子,好奇地仰望着,动了动嘴巴,声音却干涩沙哑。「……醒…… 了?」
「不认识我了?」轻抚少年的脸颊,眯眼问。
「认识?我?你,谁?」迷迷糊糊的,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概念,茫然一片。
仔细地审视少年迷惘的神色,看不出端倪,确定他是真的失忆了,「也好,忘却前尘,一切重来过。」
「前尘……重来过?」迷蒙的眼睛还是迷惑不解。
「祁琛,我的名字。而你,是祁珏。」略重的语气道出彼此的身分,并宣告两人的关系。「记住,你是我的人,今生今世!」
一行人缓慢地向京城行驶。马车内,祁珏好奇地趴在窗口,清澈的大眼张望着窗外的花花世界,嘴里不时的发出唏嘘声,当看到旁边骑马的侍卫,更瞪大眼,一脸羡慕。
与他同乘马车的是神医夜泽澈。他好笑地看着按捺不住的祁珏,体贴地劝道:「珏公子,快放下帘子,你的身子还弱,吹不得风。」
祁珏歪头,伸指一点窗外骑马的人,道:「我想骑马。」
「再过半个月吧。」夜泽澈摇摇头。
就他这小身板子?莫说他现在体虚,元气未愈,就是全好了,更做不得剧烈的运动。那冰棺虽没夺了他的命,却冰封了他的精元,他永远都不可能像常人般跑跳
,稍微用力过度,便可能大病一场。
祁珏一阵失望,放下帘子,抓过靠枕抱在怀里,人缩成一团。
夜泽澈眼里闪过一丝不忍,敲了敲车门,吩咐外面的侍从。「小兰,你请王爷过来一下。」
「是。」侍从应声。
没一会,车帘被掀起,俊美如冰雕的脸显现,正是那化名为靳天尘的瑾琛王爷——祁琛。
夜泽澈朝他挤挤眼,「你的小公子想骑马。」侧身让祁琛进来,他则扬着嘴角出去了。
窝在角落的祁珏见他进来了,不觉地瑟缩了下。垂下眼睑,不敢看他。
不知为何,打从睁开眼看到这个人,就莫名的有一种惧意。尽管他对他一直很温柔体贴,可自己就是怕跟他相处。
祁琛完全无视祁珏的胆怯,伸臂一捞,便把他锁在怀里,抚摸他的鬓角,问:「要骑马?」
祁珏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不动也不吭声。他讨厌身体与人接触,更讨厌别人抱着他,像此时被他如此抱着,他感到浑身都在刺痛。
他是失了记忆,却并末变成痴儿,潜意识觉得两个男人不该如此亲昵。尽管他不愿,可这个男人并不放手,抱他,亲他,吻他,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回应我。」男人的声音冷冷地,带了丝命令。
祁珏心里一阵反感,皱了下眉头,他壮了胆道:「我想出去,骑马。」
「为何?」祁琛望他的眼神灼热。
祁珏沉默了一会,开口道:「骑在马上,很有气概。」英姿飒爽,更有一种豪情。
真男子,应该骑马,而不是整日躲在马车里,守着一方小窗口看外面的世界。马上的视野更广,更辽阔吧。见他眼里流露出向往的神色,祁琛深思。失忆后的他,性子倒变了些,不像以前畏缩。
「如你所愿。」祁琛沉声应许。
祁珏微微惊讶。他以为他会反对,毕竟……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过激烈的运动。
「不出去?」马车不知何时停了,在车门口,揭开门帘望他。
他精神一振,立即动身出去。
此时,他们一行人处在一条宽大的道路上,来往不乏马匹、车辆,正是官道。
脚踏实地,感觉很好。微风拂面,凉爽惬意,微微眯眼,舒服地轻叹一声。
夜泽澈看他如此,笑了笑,侍卫们则是诧异,唯有祁琛,一脸高深莫测。
「齐韶,把你的马牵过来。」
王爷下令,岂有不遵之理?虽然满肚子疑惑,齐韶仍是听话地下马,牵着马儿来到两主子面前。
马儿一接近,祁珏略略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正要靠近马儿,才走了两步,后领一紧,身体被人往后拖去。
「呀?」瞪大眼,不解地瞅着逮住他的男人。
祁琛把他带到另一边,淡淡地道:「别站在马屁股后面,小心被踢到。」
「……哦。」祁珏拧了拧眉头,得了自由,便远离马屁股,侧身接近马儿。
静候在一旁的人见这情形,全都忍俊不禁。
小心翼翼地伸手,碰了碰,马儿立即转过头来瞅他,那手迅速地缩了回来,无措地与马儿对视。
僵持了半晌,马儿转过头,抖了抖马鬃,踢踢马蹄。祁珏松了口气,大胆地摸着马身,马儿温驯,任他摸。
「双手抓马鞍,左脚尖踩马镫,借力跨上去。」祁珏耐心地教他上马。
祁珏望他一眼,鼓起勇气,悉心地听他教导,抬高左脚,踩上马镫,双手抓住马 鞍,深吸一口气,使劲——
半刻、一刻……祁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手脚酸痛,四周不断传来不自然的咳嗽声,他更是面红耳赤。
齐韶很想大笑开来,可是在王爷冷冷的注视下,唯有死命地憋住,差点要得内伤了。
但见祁珏一脚踩马镫,双手扒在马鞍上,右脚踮着地面,一蹭一蹭地,足足花了一刻钟,还上不了马背。
终于,在大家快要看不去的当儿,尊贵的王爷上前一托手,轻松地把祁珏托上马背。
「啊?」祁珏眨眨眼,不敢置信。
自己用尽全力,都不能爬上马背,这男人只轻轻一托,就将他送了上来。这便是体弱的自己与寻常人的区别么?抿了抿嘴,满肚子的不平衡。
「双脚踩镫,上身直立,坐稳。」祁琛站开一些,沉声说道。
祁珏却紧张得直冒汗,站着看马不觉得高,可一坐上来,便觉得离地面甚远,再加上马儿原地栘步,坐在上面的他摇摇晃晃,稍有不慎,就会被晃下来。人一惶恐,就乱了,完全听不到旁人的话语,他在马背上颤抖,脸色苍白。
马是敏感的动物,马背上的人越是紧张,越会引起共鸣,果然,祁珏这一紧张,引得马儿不耐,烦躁地直摆马尾。
当下,一边观看的人从好笑变成担忧。齐韶更想去抓缰绳,要安抚马,但王爷一记冷眼过来,他怔了怔,不敢动了。
祁琛冷眼旁观,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放松!」他沉声喝道。
祁珏听到他的话,如醍醐灌顶,从紧张中清醒,但意识虽放松,身体却不合作。汗流浃背,四肢僵硬,不知该如何动作;马儿越来越烦躁,再控制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下来,你不适合骑马。」祁琛的神情严峻。
祁珏听他如此说,反骨一起,倔强地回道:「不!我……我要骑马!我能行……」
深吸了数口气,催自己身体放松,却适得其反。烦躁的马终于爆发,前脚一提,马背一耸,祁珏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迅速地滑落——
夜泽澈和齐韶都想上前接住他,却被祁琛一挡,愣愣地顿住。祁琛挡了他们二人,却没有上前接住落地的祁珏,但见他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嚎。
「王爷……这……」齐韶不忍地出声。普通人从马上摔下来,都能痛上个两三天,何况小公子身体羸弱,这一摔下来,没半个月恐怕好不了。他是倔强的,平时吃了痛,只死命地咬牙挺着,如今痛呼出声,显然是痛得忍无可忍了。
「让他自己起来!」祁琛的声音无情而冷酷。「既能任性地要求骑马,便该承担这样的后果。」
旁人闻之,全都诧异。王爷他……对这小公子的心思,怕是真的。
原以为只是王爷一时起兴,玩段时间便腻了扔了,如今看这阵势,完全出乎意料。
思心一转,望向祁珏的眼睛多了些探索与寻味。
他,有何能奈,让王爷对他情有独钟?
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全身的骨头像散了一般,无法拼凑,瘫在地上,不能动弹。
其实他不想流泪的,不想在别人面前掉这懦弱的眼泪,可是真的很痛,痛得无法抑制,于是他痛嚎出声。待适应了痛感后,意识方渐渐清醒,当听到男人冷酷无情的话语时,他没有感到委屈。
自己造的后果,自己承担。
他说得没错!如今的他,失去了记忆,身体还不如一个废人,如果连意志都软弱,
活着有何意义?
靠人不如靠己,潜意识里,一直有这样的信念。
在男人怀里醒来,睁开眼看陌生的世界,慢慢地了解后,方知,漫长的岁月里,人生是孤独寂寞的。除了自己,谁都不能信任。
这样的想法根深蒂固,没有人教他,他便明白。只是他隐藏得很好,把这些都埋在内心深处,不让别人发现。
咬牙,四肢用力,慢慢地撑起身体。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叫他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咬牙,想站起身,然而,还未直腰,力气用尽,又重重地倒向地面。
痛,遍布全身,痛得他几欲发狂,但他还是忍住了。不能叫四周的人笑话了去。没有给自己缓冲的时间,他再一次试着爬起来。半晌,终于膝盖跪地,双手支撑,只要再使劲,便可站起来。
然而这简单的最后一步,无论如何都完成不了。他只能死命地撑着,嘴角溢出血丝,滴滴落入泥泞之中。
夜泽澈摇摇头,深深地望向面无表情的王爷,再看看不肯认输的少年,叹息。「何苦呢……」
齐韶在一旁重重地点头。就是,何必呢?就算王爷要教小公子凡事独立,要有勇气承担后果,可也不急于一时啊。都大半天了,大伙儿停在大道上,堵路不说,
还被人当猴看,多不合算! ?
就在祁珏再一次撞向地面时,祁琛伸出了手—— 撞上的不是冷硬的地面,而是温暖的怀抱,祁珏一愣,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傻傻地仰望着男人。
祁琛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笑容,笑中包含了很多,却令人无法猜测他笑的意味。
「坚持不懈固然可贵,但不知变通,一味钻牛角尖,只会让自己的立场变得可怜。
真是个儍孩子。」
他一把抱起脏兮兮的少年,走向马车。
四周的人全都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王爷……王爷……居然笑了!
好诡异啊!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把怀里的人塞进马车,撩着车门帘,冷冷地道:「都愣着干什么?」
「呃!?」
「澈,还不滚过来。」祁琛重重地哼一声,放下帘子。
夜泽澈无辜地耸耸肩。刚刚果然是错觉,冷言冷语的王爷才是真正的王爷嘛。
跳上马车,进入车厢内,但见祁珏衣裳半褪地躺在王爷的怀里,暧昧的气氛搞得人脸红气喘。他尴尬地转过头,想退出车厢,不料阴晴不定的王爷不悦地道:「还不过来看他的伤势!」
「咳,是。」夜泽澈吁口气,认命地担起大夫的职责。
一行人再次向前行进。天色越来越晚,然而城门就在前方——
Chapter 8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祁珏的伤在神医夜泽澈妙手回春的医治下,早就好了。
而这半个月内,一行人顺利的回到了京城,天子脚下,最繁华的城市,瑾琛王爷的府邸。
祁珏是被祁琛抱着进王府的。
王府上上下下众多仆人,排排站在大门口,震惊地望着他们的主子,抱着一名少年下车,步伐稳健地跨进王府的门槛。
直到王爷一行人进府一刻钟后,众人才如梦初醒。
刚刚进府的确定是他们的王爷吗?那个喜怒不形于色,行事低调却冷酷无情的王爷吗?
许多人在王府工作二十余载,有的人是打小看王爷长大的,但是,以前从没有什么人能让王爷如此上心!众目睽睽下,抱着一个少年回王府?
那少年的长相,仅是清秀罢了,王爷居然对他如此与众不同?京城里什么美人没 有,王爷何以看上了一个普通的少年?
且不说那少年有何特别之处,单是看王爷对他非比寻常的态度,便可看出他之于王爷是不一样的。也许……王爷终于找了终生伴侣……可朝堂上的那位,会轻易放手吗?
于是在忧喜参半中,众人又有些恐惧。毕竟王爷要面对的是那——至高无上的人啊!
祁珏不喜欢把自己暴露在众人面前,更不喜欢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4y M E
被别人赤裸裸的看着,会让他感到无处可藏。也许在失忆前,他就是个喜欢旁观的人,永远都不愿自己是那个被人围观的主角吧。
王爷对他很好,好得像珍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对别人,王爷常常是面无表情的,对他,却是独有的温柔。被他亲吻时,会感动想流泪,被他抚摸时,会动情。一切像作梦般,太不真实了。
不知失忆前,他对他是否如现在般温柔?不可否认,他很享受这种被宠爱的感觉,
但他却莫名的排斥——情人间的纠缠。
夜晚来临,青纱帐内传出一阵阵令人心跳脸红的呻吟声。
床上,祁珏的亵衣被褪至腰间,露出洁白的胸膛,祁琛的吻霸道地落在这片纯白之上,开出一朵朵艳红的小花。
他不喜欢被这样对待,无力地躺在床上,衣裳褪尽,受男人摆布,可是他没有说不的权力。祁珏两手揪着丝被,双眉拢得很紧。
曾经说过反抗的话语,却被男人深深的吻覆去了。
如果男人的温柔,是以此而换得的,他宁可不要。
「别忍着,说过多少次,要放松。」祁琛把他的衣服脱净,揽着他的细腰,轻轻抚开他紧皱的眉。
祁珏颤了颤眼睫,低声哀求:「可以……不要吗?」明知求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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