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作者:不住声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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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晟一愣，这话好像吹得有点大了，正尴尬之际，钱玉开口了：“王爷确实谬赞了，钱玉不敢和程小姐比，不过，为人处世，待人接物钱玉自问不比任何人差。贤良淑德，钱玉是不敢自攀，但是以礼待人，心存善念钱玉却是当之无愧。”
　　
　　贾凤英看著这个不卑不亢的小美人，心底倒是有几分好感，她是江湖人物，平生最爱快意恩仇，最讨厌那种软趴趴，卑躬屈膝的嘴脸，自己自从见了这钱玉，从未给过好脸色，不过这人至今未见惧色也未见其极力讨好自己，也算是有点骨气。她打量著钱玉道：“贤良淑德？又不是让你当贤妻良母！你一个男人怎麽当贤妻良母？”看著钱玉身体一僵，贾凤英也没再说狠话，“你会做饭吗？”钱玉一愣，本以为贾凤英会继续刁难，可她突然转了话锋，钱玉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不会做饭？那你会做女红吗？”众人都是愣愣地看著贾凤英。“什麽都不会，你拿什麽给人家当媳妇啊？”
　　
　　司靖澜猛然反应过来，连忙道：“会会会！玉儿他什麽都会！玉儿他做饭可好吃呢，不信您问问程羽，王爷！女红玉儿也会，玉儿上次还说要给我绣个香包呢，是不是玉儿？”
　　
　　“啊？”看著司靖澜一个劲给自己使眼色，钱玉支支吾吾答道：“啊，是，是……”
　　
　　贾凤英叹了口气，“我呢，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我确实不喜欢我儿子给我找个男媳妇回来，不过皇帝的圣旨那麽写了，我也不想弄得我们司家抗旨满门抄斩，说到底娶媳妇不过是为了照顾夫君，传宗接代，你呢，後者是做不来了，所以你要加倍照顾好靖儿，知道吗？”
　　
　　钱玉愣愣地看著贾凤英，直到司靖澜推他，“玉儿，还不赶紧谢谢娘！”
　　
　　“啊，谢，谢谢娘……”
　　
　　司靖澜见他娘的态度终於缓和了，赶忙给他娘倒茶：“娘，我们打算和王爷一起成亲。”
　　
　　“嗯，这个好说。”
　　
　　“那我们尽快把日子定下吧，越快越好！”
　　
　　“你急什麽！成亲是小事啊？司家娶媳妇还不要办得风风光光！何况你又是长子长孙！本来聘礼早准备好了，可是那是给倩倩的，所以要重新准备，喜服也要重新做，原先只做了女装，程家的事情我还没处理好，你怎麽也要等上两个月，实在不行就等到明年春天……”
　　
　　“太迟了，能早点吗？”
　　
　　贾凤英难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大儿子：“你娶的是正室，一辈子就这麽一次！你要是纳个妾，娶个偏房，明天就能抬进来！”
　　
　　这话说的司靖澜不禁有些尴尬，屋里的其他人也都窃笑起来。
　　
　　“好了好了，娘，大哥也是心急嘛！王爷既是也在怀州成亲，那麽住所也要规整，所以需要花些时日，大哥你莫心急，这几日姑且让钱，那，那个我未来的嫂嫂住进庄里，也好和大家熟悉熟悉，你们的新房我这几日就派人整理。”
　　
　　“振澜，有劳了。”




三十五　御风山庄（下）

　　於是刘晟秦悠，陈青程羽就暂时随著司靖澜在御风山庄住了下来。刘晟知道秦悠和钱玉自幼相依为命，他也舍不得这对好兄弟天各一方，於是他决定成亲後就在这怀州住下来。御风山庄虽在怀州府城怀柔的近郊，但是近百年来司家经营得当，如今再御风山庄附近也是一派繁华，虽然在怀柔定居，他和秦悠的府邸也要新建，若是按照亲王的标准，这府邸日夜兼工也要三个月，所以两对新人的亲事只好暂定在来年春天。
　　
　　刘晟一行人在御风山庄住下後也没闲著，他们知道贾凤英一时还不能完全接受钱玉，就想方设法地让贾凤英了解钱玉的好。
　　
　　“凤姨，凤姨，您快尝尝，这是小玉做的白斩鸡，可好吃呢！”程羽机灵地往贾凤英的碗里夹菜，“还有这个，清蒸桂鱼，我以前住在泰和，一年吃不到几回鱼，更别说这麽好吃的鱼呢！”贾凤英看著程羽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明知道他是装的，可也不由得有些心疼。
　　
　　“瞧你说的，泰和又不是什麽穷山沟，你想吃就多吃点。”
　　
　　“好吃的当然要先给凤姨尝，你尝尝嘛，小玉做的可好吃呢！”
　　
　　贾凤英夹了块鱼肉放到嘴里，果然美味，清淡却不失鱼香，没有一点腥味，全是桂鱼的鲜美。“好吃吧，好吃吧？”
　　
　　贾凤英笑了笑，点点头道：“嗯，很好吃。”她抬起眼看了看坐在司靖澜身旁有些紧张的钱玉，“你跟哪个师傅学的好手艺？”
　　
　　“在，在凌阳的时候，跟美鲜居的师傅请教过，也不算是学过。”
　　
　　“你太谦虚了吧，这做菜不勤加练习也是做不来的，想不到你们唱戏之余也有这种功夫。”
　　
　　“娘……”
　　
　　钱玉有些尴尬道：“练习确实不算练习，我和小悠自幼流离失所，不做饭填饱肚子是不行的，凌阳近海，而且湖泊潭水甚多，所以鱼鲜也是极容易捉到，会做鱼鲜也是正常。”
　　
　　贾凤英一愣，这话倒是提醒她了，这天下没人自愿流落勾栏瓦舍，以这人和秦悠的年纪来看，怕也是自小没了爹娘被人卖到戏园子的。她本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这话也不禁觉得这俩孩子有些可怜。
　　
　　“那个，我就是随口一说……既是将来要进我们司家的门，以前的事就别想了。”
　　
　　刘晟一见贾凤英松口，立刻奉承：“凤姨不愧是女中豪杰，心直口快却也能体恤他人，我敬凤姨一杯！”
　　
　　“行了，王爷你别给我灌迷魂汤了。”
　　
　　刘晟一笑，“没有，我在这御风山庄权当在自己家，凤姨就是我长辈，哪敢灌米汤！”
　　
　　众人一笑，开始吃起饭来。钱玉的手艺自然是赢得了大家的认可，程羽在一旁更是拼命地夸钱玉。
　　
　　“小玉还会做凌阳的甜品呢！”
　　
　　司府的小女儿晴澜一听立刻看向钱玉：“可是真的？”晴澜今年才十六，正是爱美的年纪：“我听说凌阳的小吃甜品不仅美味还能护养肌肤呢！”
　　
　　程羽赶紧说道：“当然是真的，你没看你嫂嫂的皮肤跟嫩豆腐似的！”
　　
　　钱玉一下子红了脸，可晴澜却信以为真：“真的吗？那麻烦嫂嫂也教我做凌阳的甜品吧！这怀柔买不到的材料，我托人去凌阳买！”
　　
　　“我，我……”
　　
　　“嫂嫂，你就答应我嘛！”
　　
　　晴澜一口一句“嫂嫂”叫的钱玉愈发不好意思，他只好点点头。
　　
　　这时一个丫鬟端上一个瓷锅，一阵甜香扑鼻而来。
　　
　　“这是什麽？”振澜问道。
　　
　　钱玉微微一笑，“这是凌阳的小吃，红豆紫米粥。凌阳地处南方，秋冬湿寒，所以大家都爱喝这红豆紫米粥，既驱寒又暖胃。我爱吃甜，所以往里加了红枣桂圆蜂蜜，还有一味凌阳的特产，紫珊草，也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胃口。”
　　
　　程羽对晴澜补充道：“红枣桂圆可都是养肤的哦，紫珊草可以调理血液，红豆紫米不用我说了吧！”
　　
　　晴澜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赶紧给我盛一碗！”
　　
　　几天下来，钱玉把司家上下都哄得服服帖帖，倒不是他刻意讨好他人，只是和钱玉聊天，众人都觉得他平和近人，一点都不矫揉造作，一开始有的下人爱看热闹，觉得既是少庄主要娶个男人，那这男人必然女里女气，可见钱玉为人处世有礼有度，心下不禁对其起了敬仰之心。
　　
　　“大哥！”振澜这会进了司靖澜的别院，对著司靖澜打了声招呼就继续往里走。
　　
　　“喂，干嘛去？”
　　
　　“找我嫂子去！”
　　
　　司靖澜一把拉住振澜，“给我站住！”
　　
　　“干嘛？我跟嫂子约好了，他给我讲折子戏！”说罢抬腿就往里面走。
　　
　　“给我站住！”司靖澜这手刚拉住振澜，峻澜也走了进来。“大哥，二哥都在了？你们聊著。”说罢径直往屋里走去。
　　
　　“峻澜，你给我站住！”
　　
　　“大哥？怎麽了？”
　　
　　“你来干什麽？”
　　
　　“我来看嫂子呀，啊，顺便带了猫粮给苗苗！”说著还向司靖澜挥了挥手里的袋子。
　　
　　“是呢大哥，你有事就先去忙，我和峻澜找嫂子聊天，你不必挂记我们。”
　　
　　“全给我站住！”司靖澜气冲冲地看著这两人，自从玉儿住进来，这俩人天天往自己这跑，这几天来的次数估计比去年一年来的次数都多。“我允许你们进去了吗？”
　　
　　“啊？”峻澜一时没明白司靖澜什麽意思，“大哥，我们又不是来找你的，你去忙吧！”
　　
　　司靖澜简直怒不可遏，赶上两个要进屋的弟弟，两只手分别抓上两人的後衣领，一个用力就把俩人甩回院子里。
　　
　　“大哥你干嘛？”峻澜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衣服扯坏了，还要麻烦嫂子为我缝！”
　　
　　“你敢！玉儿没工夫管你的闲事！以後你俩没事儿少往我这来，听到没有？！”
　　
　　看著怒气冲冲的司靖澜，两兄弟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人怕是吃味了。“大哥，你不至於吧，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还不许我们和嫂子亲近亲近？”
　　
　　“有什麽好亲近的！”司靖澜话音刚落，晴澜就走进院子，“呦，都在了？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忙，我进去找嫂子！”
　　
　　“站住！”晴澜吓了一跳，回头看著司靖澜，司靖澜没好气地拉过晴澜，“走走走，今儿玉儿谁也不见，都给我走！”说著硬是将三个人推出院外。然後自己回了屋里。
　　
　　“怎麽了？刚才院里吵吵闹闹的。”
　　
　　司靖澜一把搂过钱玉，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哎，你别这样，一会儿振澜他们要是过来，看到多不好！”
　　
　　司靖澜一把捏住钱玉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今儿谁都不会来了！玉儿，我才是你夫君！”
　　
　　钱玉一愣，随後笑道：“刚刚可是他们来过了？”
　　
　　司靖澜搂紧钱玉道：“玉儿，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许勾引小叔们哦！”
　　
　　钱玉呵呵笑了起来：“吃味了？我哪会做那种事！振澜和峻澜都很少去凌阳，所以想听我说凌阳的故事，你妹妹这年纪爱漂亮，总是会问我凌阳小吃的事情，我哪有不说的道理？”
　　
　　“那峻澜还说，他衣服破了，你会帮他缝补……”
　　
　　钱玉笑著抚了抚司靖澜的脸：“那不是你说我会针线嘛！”看著孩子气的司靖澜，钱玉心底也淌出一片甜蜜，“好了好了，我只给你一个人做针线还不行吗？”
　　
　　司靖澜看著钱玉笑了笑，然後把脸凑近钱玉，钱玉愣了一下，随後反应过来，“你真是的……”他微红著脸，吻上司靖澜。柳絮扶风般的轻吻，司靖澜显然不满足这种亲吻，他按住钱玉的头，霸道地把舌头探了进去。
　　
　　“大哥，大哥！”门外传来振澜的声音，钱玉有些挣扎，可司靖澜就是按著他不让他离开。“大哥，你在里面吗？”振澜心急一把推开门，钱玉猛地推开司靖澜，红著一张脸别过身子，振澜也有些尴尬，但事出突然，他赶忙道：“大哥，月姨带著倩倩来了！”
　　
　　“什麽？”
　　
　　“月姨到了，就在前厅和娘哭呢！王爷秦公子都在呢！”
　　
　　司靖澜拉起钱玉大步走向前厅。
　　
　　“风姐姐，你说，你让我还怎麽活下去？我就倩倩这麽一个女儿，你让她以後怎麽做人？”
　　
　　“妹妹呀，你也知道，我是打心眼里喜欢倩倩，可皇上下了旨，我又能怎麽做？抗旨那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过啊！”
　　
　　“是呀，程夫人，您──”
　　
　　“王爷！我程家对你如何？你带个重伤的人来，说身上不能留下一点疤痕，我们程家上上下下就个把月昼夜呵护，竭尽心力不让他留下一点疤，你吩咐的，我们都做到了，你为何到头来如此害我们？我程家就这麽个小女儿，你让她以後怎麽办？”
　　
　　“月姨，都是我的错，您不要埋怨王爷。”
　　
　　月溪见了司靖澜上前狠狠凿了两拳，“靖儿，这麽多年，我竟是白疼了你！”
　　
　　“月姨，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不能一错再错，倩倩跟了我也不会幸福。”司靖澜看了看一旁不语的倩倩，道：“倩倩，我能单独和你聊几句吗？”
　　
　　倩倩抬眼看了看司靖澜，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钱玉，点点头。两人走到院中，倩倩一直不语。
　　
　　“倩倩，对不起。”
　　
　　“你就那麽喜欢他，宁可天下人都笑话你？”
　　
　　“倩倩，你还没遇到你真心喜欢的人，你若是真的遇到了，你就会明白，别人说什麽不重要，关键是你喜欢的人能幸福。一直以来，我都拿你当妹妹，如果没遇到玉儿，我一定会和你成亲，但是我终是遇到了他，我不能没有他，就算我勉强和你成婚，你能容忍你的夫君整日心里想著另外一个人吗？”
　　
　　“我，我不介意……”
　　
　　“倩倩！”司靖澜叹了口气，“可是我会介意，我不能想象我喜欢的人不在我身边，更不能容忍我心爱的人将来可能和别人在一起，总之，我和玉儿，今生今世不能分开。”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有什麽好？！”
　　
　　“我以前确实不这样，以前我很愚钝，所以才伤了玉儿，玉儿的好，我自己一个人知道就行，其他人，不需要知道。”
　　
　　“你，你──”
　　
　　“倩倩，事已至此，我就算没了玉儿，也不会要其他人，你明白吗？我希望你劝劝你娘亲，今後我们还是兄妹……”
　　
　　倩倩此时早就泪如雨下，“你，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喜欢，但不是做夫妻的那种喜欢。倩倩，你是个好姑娘，将来一定遇到一个比我好许多的男人。”
　　
　　倩倩摇摇头，她擦了擦眼泪，“你既是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又怎会再缠著你，只是，今生，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说罢，她转身回了前厅。




三十六　洞房花烛

　　倩倩对司靖澜算是彻底失望了，放下狠话，今生不再相见，程羽也见不得母亲妹妹如此，在一旁也是不停地劝，司靖澜铁了心不娶倩倩，又有皇帝的圣旨，程家也没办法闹下去了，贾凤英看著数十年的知交，也觉得对不起倩倩母女，放低了身段给程家赔礼道歉，程家那边程时邈也在斡旋，这事暂且算是压了下去。
　　
　　时间过得很快，三个多月一转眼就过去了，此时已经是初春时节了，怀州迎来了几十年来最热闹的时候，御风山庄的少庄主要成亲了，而且同时成亲的还有豫亲王。
　　
　　司靖澜和刘晟要娶男人的事情已经不再是什麽秘密了，不过事情倒也不像贾凤英担心的那样，虽然世人对这样的婚事多有议论，但是关於这“荣国爵爷”和“安国爵爷”的传闻却是多有神秘色彩，说什麽二人皆是天仙下凡，说什麽二人其实是女身，只是由於宫闱忌讳而佯称男子，还有的说二人其实是皇帝暗查的眼线，总之是众说纷纭，因为皇帝赐了二人新的身份，两人之前的身份世人确实无从得知。
　　
　　刘晟非常宠秦悠，特意把王府建在里御风山庄非常近的地方，不过他可不做亏本买卖，事先和秦悠约法三章，看钱玉是可以的，但是不能三天两头就往御风山庄跑！司家这边也是忙碌有序的准备，终於也在入春的时候把一切准备好了。而司刘二人的婚期也定了下来。
　　
　　钱秦二人既是有了皇族身份，这婚礼自然是按皇族的规矩来，成婚当日，整个怀柔城，都是一片热闹的豔红色，刘晟和司靖澜率领六百人的迎亲队伍，一路喜乐声声，炮竹声滚滚，来到怀柔府衙迎亲，此处离上京远，府衙就象征了皇家的威仪。两位“新娘”由喜娘扶著，踩著金砖上了三十二人抬的轿子，本来做喜服的时候，钱玉和秦悠都要求穿男装，司靖澜和刘晟也不介意，不过有一点，必须盖盖头，他们可不想自己的“美娇娘”被别人看了去，可男装配盖头毕竟有些怪，索性请了师傅改了男装。
　　
　　司靖澜和刘晟领著迎亲马队浩浩汤汤地往御风山庄走去，御风山庄的占地是相当大的，从山庄的正门走到正厅也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而那两排金砖，竟是从正厅的门口一路铺到御风山庄的正门口，钱玉和秦悠下了轿，一步一步走在金砖上。司靖澜和刘晟先一步到了正厅等著两个新人，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那一步一步走在金砖上的火红色的人，正给他们带来一辈子的幸福……
　　
　　终於，两人分别扶著钱玉秦悠迈进正厅，此时在正厅上座的分别是司靖澜的母亲，和微服出巡的刘渊，以及他身旁的蔡瑞。
　　
　　依照司仪，两对新人拜了天地，父母，而後交拜，然後依照礼数为长辈敬茶。
　　
　　刘晟和秦悠二人双双跪到刘渊蔡瑞面前。“皇兄，”刘晟感激地看著刘渊，“俗语说，长兄如父，自从皇祖母，父皇，母後相继去世，小弟一直仰仗兄长，而今日小弟得以成家亦是兄长所赐，瑞哥哥，自小到大，你对我照顾有加，每每受到责难，你都会不遗余力地护著我，在我心里，你和皇兄就如同我的父母，这杯茶，我敬你们。”
　　
　　刘晟的一席话，让刘渊和蔡瑞同时动容不已，蔡瑞更是红了眼睛，刘晟这是在暗示他，自己早已承认了他和刘渊的关系。两人端起茶，喝了一口。刘渊看著刘晟笑了，“一切来之不易，你切要懂得珍惜。”
　　
　　“嗯，我记住了。”
　　
　　“娘，请喝茶，”司靖澜把茶递到贾凤英的面前，“我和玉儿谢谢您的成全。”
　　
　　贾凤英喝了茶道：“既是成了家，就要有成家的样子，以後，庄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玉儿，你要好好照顾好靖儿，知道吗？”
　　
　　钱玉一听贾凤英唤他玉儿，眸子不禁湿润了，她终於肯接受自己了，只是他的脸藏在喜帕之下，没人察觉。
　　
　　随後钱玉和秦悠被分别送进了自己的洞房，因为是在御风山庄成婚，庄里特意也为刘晟和秦悠准备了一套新房。司刘二人则是被迫留下来喝酒，众亲朋好友都是使尽了法子灌两人酒，俩人也是用尽了浑身解数躲酒，由於蔡瑞身体不好，没过多久就乏了，刘渊陪著蔡瑞去休息，司刘二人一见皇帝都走了，自己哪能不开溜呢，双双佯装酒醉回了新房。
　　
　　“悠儿！”刘晟见秦悠坐在床边，立刻犹如饿狼扑食一般扑了上去。
　　
　　“哎呦！”秦悠被刘晟撞疼了，抬手就要掀喜帕，刘晟赶紧拦住他，“不行哦，这个只能为夫来掀！”
　　
　　“那你快点，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呵呵，你装的娇羞一点不行吗？”刘晟掀开喜帕，看著秦悠面带酡红的脸，立刻搂住狠狠亲了一口，“悠儿，你真美！对了，好像还要喝合欢酒，”说著他端起桌上的酒递给秦悠，两人交杯对饮。刘晟拿过秦悠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好了好了，仪式全齐了，我们开始吧！”
　　
　　“啊？”秦悠还未反应过来，刘晟就趴在他身上开始脱他的衣服，“悠儿，让为夫看看，穿了几层？啊，怎麽这麽多层，不是告诉你只穿一层嘛！”
　　
　　“你，你！”秦悠没好气地拍了刘晟两下，“现在什麽季节，你想冻──”
　　
　　“悠儿！”刘晟赶紧捂住秦悠的嘴，“今天可是你我大喜的日子，说话要小心哦，冻什麽？”
　　
　　秦悠一愣，刚刚差点说出个‘死’字来，心里不禁有些懊悔，“冻，冻坏我……”
　　
　　“呵呵，我哪舍得呀，原来你也是怕冷的，来，为夫让你暖和起来！”说罢立刻吻住秦悠……
　　
　　另一边，在司靖澜和钱玉的新房内，两人在桌边喝了合欢酒。
　　
　　“玉儿，你真美，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天上的神仙？”
　　
　　看著司靖澜一脸痴相，钱玉忍不住笑了，“你怎麽了？”
　　
　　司靖澜没有说话，打横抱起钱玉放到了榻上，自己也欺身上前。“我越看你越喜欢，怎麽办，小神仙？”
　　
　　“呵呵，我才不是小神仙呢！”
　　
　　“怎麽会不是小神仙，白天的时候把我迷得神魂颠倒，晚上的时候又让我迷乱不已。”
　　
　　钱玉又呵呵笑了起来，司靖澜发现今天钱玉特别爱笑，“那可不是因为我，我什麽也没做。”
　　
　　“谁说的，都是因为你！”
　　
　　“哪有，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
　　
　　司靖澜一愣，随後勾起个有些坏的笑容：“玉儿，你在暗示我吗？”说著便开始脱钱玉的衣服，“这是谁做的衣服！怎麽这麽多层？！”司靖澜奈不住性子，用力扯了起来。
　　
　　“哎，你别，这衣服一辈子就这麽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