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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考路上的那些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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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阴狠的眼神让刘木良打了个寒颤。 

先前刘木良仗着自己有几下功夫,并没把席歪脸放在心上,只当自己已把一切都牢牢的掌控在手中,他几乎是雀跃地住于破庙中,玩玩征服游戏,将陈儒宿的多番提醒抛之脑后,好像早一天落跑和迟一天落跑没有两样。 

席歪脸走了大半天才回来,他带着一个大包袱的吃食,却再没有了另外两个小孩的踪影。 

第六日清早,他们终于上路了。席歪脸辛勤地赶着车,道姑则同两个小崽子面对面坐在车厢里,她安安静静地靠着垫子闭着眼睛,道袍长袖平摊于车座上,暗暗露出那个弩箭的把头对准两个孩子。 

这黑小子这才真正意识到他已错失了良机,如此紧密的看管,如此狭小的空间,再如何轻易逃跑?可惜木已成舟,再后悔也无用了。 

伙食变差又变少,刘木良更加吃不饱了,一张黑脸竟也能泛出点点菜色来,这个黑小子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生出了强烈怀疑,他低头盯着鞋子,不太敢抬头看陈儒宿的眼睛,“居然没有保护好相公,难道我真的只是个顽劣的孩童?” 

陈儒宿同样明白现在的处境,也清楚黑小子暂时没那个能耐逃脱了。他的心情要复杂百倍。 

他对那个道姑有种小动物碰到野兽般的惊恐,那个女人的眼神带着莫名的意味,他虽然只是个大族旁支的嫡子,对于贵人之间的玩法,他多少当做稀罕事听闻过些许。想到将来可能发生的事,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差点晕过去。 

他埋怨他为什么不早早带他离开,埋怨黑小子为什么要对他做那种事,埋怨黑小子装出那种胸有成竹的样子,埋怨住在破庙的最后一天,黑小子的那个还射在他的体内,他的裤子上湿湿的一片。 

他本来是尽量想要离开黑小子远一点坐,可每一颠簸带来的温暖,给他带来强烈的安全感和依附感。肌肤接触的地方,灼热的温度,烧得他酥麻酥麻的,恨不得像对待鸡腿那样一口咬上去。 

看到刘木良颓废的样子,他又爱又恨又垂怜,他想,最该埋怨的还是他自己,明明比这黑小子大两岁,还屡屡让他得逞……吃饭的时候,终于还是偷偷地用自己的满碗换了刘木良的空碗。 

刘木良接过稀粥有点茫然,陈儒宿抿了抿嘴,乘两个人贩子不在意,飞速地亲了刘木良的嘴角一下。然后把脸转回去,脖子有点红,“车道山前必有路,不要愁了。”刘木良像吃了药一样地跳起来,盯着陈儒宿看了好一会儿,一展多日愁颜,在白面团屁‘股上捏了好几下。 

在山中走了四天,下了一场暴雨,小路泥泞不堪,破马车陷了进去,一动也不能动。席歪脸骂骂咧咧地赶他们下来推车,那道姑看守了几日没见什么动静,一时松懈,也知这下陷是因为车身太重,便要下车。 

刘木良早就悄悄地挣脱了绳索,就等这天赐良机!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婆娘一转身,他就抓住了那婆子的肩膀,道姑反应也疾,当下回头,举箭要射。刘木良乘她心神不稳,右手顺着她的肩膀一滑一打,夺取了弩箭,左脚恰到好处的一绊。那道姑张大眼睛手都没来得及借力,就摔了下去,后脑着地一阵晕眩,刘木良随即补上了一箭,将她钉死在了地上。 

席歪脸正在后面检查轮子,听见声响骂骂咧咧地过来查看,被呼啸而来的利箭贯穿眼珠,插入后脑勺,一命呜呼。 

刘木良也是第一次杀人,杀了人才知道手脚发软,酸味从腹腔中涌了上来,吐了一地。





暴雨之前,他们已经在深山的小路上兜转了四日之久,要走出去恐怕更为不易,刘木良去拾掇驾车的那匹马儿,陈儒宿便在两具尸首上搜找食物。 

斑点马给刘木良身上的血腥味道吓着了,哀叫着不肯靠近,很是费事。陈儒宿摸完了席歪脸的衣服,看着好笑,走过来帮忙。走到两步之遥,被刘木良猛拉进怀里,不顾他的挣扎抓着他的屁股深吻了一记,顺便狠踢了劣马一脚,笑道,“小牲畜,听话。” 也不知道小畜生在说哪个。 

陈儒宿拍开咸猪手,骂道,“死小鬼,刚才吐得那个熊样,这会儿精神了?”说着把他推开,去摸死人尸体去。刘木良的不良反应早就过去,笑嘻嘻的从陈儒宿的怀里叼了块大面饼,跳着去扒那贱‘人道姑的衣服。 

这道姑看样子就不是良家正道,剥开道袍更见真章,里头竟然只一件镶银边的绿色肚兜,除之外一无长物。刘木良丝毫不为那春光半泄所惑(这娃太gay了,没救了……),只觉得晦气,吐了口唾沫,站起来踹了女尸一脚。 

这一踹很有微妙的触觉,刘木良满心怀疑的又踹了一脚,立刻确定内中另有乾坤,扒开肚兜一看,果不其然,那个肚兜后面竟然是有贴身小口袋的!他好奇的摸出来看,是两个粉白的小瓶,和一本薄薄的插画书册。刚才被踢时发出的清脆响声,想必就是这两个小瓷瓶发出的了。 

其实这个道姑也是个人物,她闺名翠袅,道号一梅,乃是大斯观峰峦道观排名第三十一号的角色。这个道观明面上清隽无暇,暗地里尽做些鸡鸣狗盗的勾当。她们四处搜罗或骨骼清奇或面相雄浑的稚龄小童,或采阳补阴采阴补阴,或驯化调教为奴为妓,折损在她们手里不知多少良家子弟。 

不久前,一梅道姑做了一笔黑吃黑的大买卖,这真经和丹丸便是那时到手的宝物,可惜这宝物不是她能用得上的……还为此失掉了一员大将,她混迹在叶城便是为补充人手。 

要平时,席歪脸这等人也入不了她的眼,只是她瞧席歪脸面带黑气又不是早折之相,估摸着是享了不该得之福,临时起了兴致,便跟去看看。谁知这一看,不得了,两个小娃娃都是面相奇骏骨骼隽秀,还不带武功,莫名的,她也起了贪念,决定要把这两个怎么也不能逃出手心的男童据为己有。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贪念一起,连辛苦到手的宝物,都白白便宜了两个小娃娃。 

陈儒宿远远地瞟见他猥亵尸体,阴沉着小脸跑过来。走近了才看清楚,黑小子原来是在掏战利品,陈儒宿嘴角上挑,蹲在黑小子身边,一把夺过那本书册一起翻看。 

书册外皮是藏蓝色调,硬线串钉,纸张薄而坚韧,很是不凡。序页上两个大字张牙舞爪,谓“晶途丹道”,仿佛修炼一事唯我独尊,理所应当。大未朝素有不世真仙人,陈儒宿首次接触号称正统的丹书,心下狂喜,翻开第一页总章。 

“易也,日为阳,月为阴,养生之道日与月调和,阴与阳辩证,易简一也,变易二也,不易三也;” 

“易简者,大自然,身在其中,不自知;变易者,永交互,譬如日升月落,月驱日降;” 

“然,何谓不易?何谓大道?何谓真丹?” 

“此册三章,初日,正田,傍晶,成正果,立真身,不复世俗。” 

陈儒宿默念了几遍,强耐激动的心情,翻开正文,赫然是一个裸‘体男子蜷缩成圈,首尾相交,惊得他跳起,连忙快速地往后翻阅,竟然全部都是淫靡的男男画面,面红耳赤,一腔欣喜化作满腹怒火,把书册扔在地上踩了好几脚,破口大骂,“太他老母的缺德了!什么真经,明明是……明明是……春宫图!” 

一旁的黑珍珠哈哈大笑,捡起书册藏入怀中,转而拿起两个小瓶子。瓶子虽小,精致非常,一个是白中透粉颈短肚大,一个是白中透绿双耳尖尖,上面都画着两个字,“神丹”。黑小子把粉色的那个瓶子递给白面团子,眯着眼睛笑着说,“你一个,我一个,算是定情了嗯?” 

陈儒宿快手夺过那个瓶子,娇哼了一声。他们不过就是俩中二的小男孩,到手新奇的东西,名字还如此微妙,当下决定,吞!取了两个小杯子,灌上清水,各自把“神丹”投入其中,情意绵绵的喝了个交杯酒。 

玉米粒大小的药丸滚入肚子里,带上来一阵春意,异香扑鼻,干柴‘烈火,两人在路边就干了起来。天为被,地为床,洞房一夜值千金。 



两个少年骑着一匹斑点马,沿着痕迹模糊的小路,慢慢悠悠的走,卿卿我我打打闹闹,看得好不甜蜜。真相是……他们迷路了…… 

刘木良认为大斯就在西面不远处,掉头回叶城路途太过遥远,这点陈儒宿也赞同。只是他们一直行走的这条小路,拐着拐着就往南面去了。陈儒宿坚持沿着路走安全,刘木良仗着自己熟知山林的优势坚决要直接向西,他嗤笑道,“对啊,送上门的小肥羊,安全的拐到贼窝里去。” 

陈儒宿说不过他,面带桃花,眼角上挑,飞了一个媚眼——刘木良正感觉裤裆紧了起来的时候——陈儒宿突然狠狠地抽了斑点马一鞭子。 

这匹斑点马,马脸长,鼻孔大,耳朵弯,眼睛小咪咪,鬃毛又长又卷曲又杂乱,陈儒宿给它起名,叫点点。 

点点是匹神马,它的长相有特点,性格更有特点,好言好语的对它,它一定走的慢吞吞的,时不时的还会谄媚的回头讨吃的,谁要骑都乖乖的,绝对是匹劣马。 

仅仅这样不能被称为“神”,点点最特别的地方在于,只要抽他一鞭子,或者遇到猛兽了——比如说狼;再比如说,当时沾了血腥味的刘木良——点点就能发疯一样地飞速跑起来。速度之快啊,追风赶月,迅雷暴风之列的绝对比不上它,跑姿那叫一个癫狂,一般四肢里面三肢凌空,一边甩头一边嘶鸣,鬃毛随风乱舞——完全不看路。 

等它跑累了停下来也很有个性,鼻孔吐着粗气,扭头过来,想要蹭马背上的主人,顺便讨吃的,不达目的绝不迈步……最后的最后,还要放一个长长的屁。我们说,这两个少年走的慢吞吞的……也是无可奈何,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去抽马屁股。 

当点点这次发狂完毕,除了他们还踏在小路上之外,刘木良已经不知道他们到底身处何方了…… 

陈儒宿捏着鼻孔,洋洋得意地给点点喂玉米面饼子吃,这臭屁劣马很喜欢吃这种香喷喷的粗粮,舌头舔了陈儒宿一手湿。刘木良气的牙痒痒,从后面掀起陈儒宿的短袍,拉下他的裤子,拍了两下。 

陈儒宿的手还在马嘴巴里呢,闷哼一声,连忙用另外一只手撑住马背,他的屁股被风吹着,毛都竖起来了,小‘穴不由自主的一开一合,空气灌进来,空虚的感觉让他恍然,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刘木良见状,挺了挺下‘身,插进来半截长龙。 

陈儒宿内里更加骚痒,扭了扭腰肢,但是黑小子也没动,就这样插着,温柔地亲吻白面团子的眼角,耳垂,喉结,脖颈,很久很久,直到劣马点点吃完补给,甩了甩鬃毛,开始踏步。这颠簸让长龙一下子全部入侵,陈儒宿高调尖叫了一声,抱住了马脖子,“刘木良,你居然玩这个,啊~~我都快要被你插透了!” 

黑小子笑着说,“什么插透,小哥哥,我比你还熟悉那贪吃的小洞。你看,一边骑马一边骑你,怎么打怎么爽。” 

刘木良或者重拍一下劣马点点的屁股,或者轻拍一下白面团子的屁股,不论打在哪里,都能带着猛得一下律动,陈儒宿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喉咙里跌出,连呻吟都喊不完整了。 

也不知到底走了多少步路,这日的太阳都下山了,那该死的黑小子终于射了进去,白面馒头趴在马背上气喘吁吁。 

突然,他们看到了远处的一片隐约的篝火。终于碰到别的人了! 

陈儒宿刚想呼喊,突然觉察到自己的异样,强行蹬着马镫,撅起屁股,扭头恶毒地瞪了黑小子一眼,“又射进去!混蛋!你又射进去!你叫我怎么见人!!” 

黑小子笑眯眯的说,“可也不能顺着马背留下来不是?我给你想个办法?” 

陈儒宿不轻不重地拧了他一把,“我自己…的还不是顺着马背……混蛋啊,还给我想办法,都是你的错啊~~哎唷~~快点啊!” 

“那不是我的多你的少么,哈哈哈,”黑小子坏笑着从背兜里掏出块包酥饼的大纱布,摁着白面团子的腰,竟然用纱布把那个淌着白浊的洞洞堵上了。 

受了这样的刺激,陈儒宿的洞口又是一下收缩,他不敢惊呼,一口咬在了刘木良的小臂上,含糊不清的说,“拿出去,拿出去了啊~” 

可是远处的人已经看到这边的人影,骑着马往这边过来,大声招呼,“朋友是哪个道上的?林子深野兽多,可愿意一道守夜?” 

刘木良迅速的给两人穿好裤子,回应道,“我们是迷路的过客,要往大斯去,大叔不嫌弃的话当然愿意一起守夜。” 

陈儒宿死要面子活受罪,塞着纱布一动也不敢动,尽量镇定地和陌生路人打招呼。




骑了马出来招呼他们的,是一个大胡子护卫,自称是草原上的格桑花,很是健谈。他和两少年并驾而驱,说格桑花来中原多年做护卫为生,这次跟的是一个商队,他们的目的地是京苑,中途将要路过大斯。 

这格桑花身材圆润,表情俏皮,和那一脸大胡子怎么也不配。可他距离营地越近,神情便越严肃,成了副不苟言笑的呆憨样子。想来做护卫实在是憋得久了,见到陌生人就不由自主的热情起来。 

领队的是一个五旬的老头,头发花白,挨着火堆往这边看来,支着一付谁都欠了他八百两银子的表情。他眯着眼睛盯了 一会儿,突然起身快步走过来,拉住陈儒宿仔细看,“二少爷?果真是二少爷啊!”这位一把年纪的“大人”握着陈儒宿的手就干嚎起来,五官狰狞其实一滴眼泪都没抹出来,陈儒宿给他抱在怀里挣脱不掉,勉强偏了个脸,和刘木良眨眨眼睛。 

原来竟然是老祖宗的外宅管家,亲人相聚,生生地分开了一对小鸳鸳。陈儒宿被陈府的家人团围,老管家大呼万幸。刘木良被撇在一边,和护卫们同坐另一个火堆,格桑花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安慰道,“贵人嘛,都健忘。” 

黑小子没有接话。他用棍子拨弄一下火堆,看着远处低头挨训的陈儒宿,看他的白面团子难受地悄悄扭动屁‘股,看他忍不住用手往外扯一下裤子,看他拉起衣领来遮住可能有的痕迹。 

白面团子才不是那样,刘木良得意地想。 

护卫队的人轮流守夜,陈府的家人陆续睡下了,刘木良小心地摸过去,从后面抱住陈儒宿,咬他的脖子。 

“混蛋,你塞得那么里面,挖不出来了怎么办?”陈儒宿把身子转过来,在晦暗的营火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嘿嘿,”刘木良亲一下他皱起的眉头,在白面团子的屁‘股上揉了两下,“我喜欢你。” 

陈儒宿在黑小子的小腹上掐了一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他把身子贴过来,把头枕在黑小子的肩胛骨上。他的头发有股青草的味道……大概是前天野战之后没有打理,刘木良很喜欢这种味道,在头顶的旋上面亲了一口,白面团子作着鬼脸故意挣扎,却给两条腿夹住腰,抱得越加紧。 

天微亮的时候,陈儒宿推醒了刘木良,命令他“爬”回去。凌晨时分最冷最困,刘木良怀疑白面团子压根没睡,盯着自己看了半夜,不禁哼起小调,扭着腰跳滑稽舞,边跳边往另外一个火堆去。 

恍然间,他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站直了仔细一看,点点不见了!他脑袋翁的一下,冲过去仔细瞧,根本就是所有的马都不见了,拴在树上的缰绳被人一刀切断——糟糕,遇贼了! 

武器在哪里?守夜的是哪个?大意还是内贼?马儿都赶到哪里去了?大斯应该往哪个方向?最重要的是,保护陈儒宿!! 

他猛地一回头,居然看见了大汉格桑花,一脸惊异,手持横刀——是敌非友!可惜此时身无长器,对打不利。当下深深吸气入丹田正待长啸,后背赫地重重被劈一掌,一口浊气岔在腹中,他借势倒地,曲腿一蹬,跳出了攻击圈,含血咬牙,嘶哑地用最大的声音喊道,“陈儒宿,快跑!” 





日子如行云流水转瞬即逝,距离黑小子醒来已然两载有余。 

这粒黑珍珠从稚嫩的小小赶考少年,磨砺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绿林少侠,隶属长梦乡龙虎寨,也算半只脚踏入了江湖。 

两年前的遭遇战,在刘木良心头留下了两道不可磨灭的伤痕:一道剑伤,从左胸贯入,后背插出,奈何他心脏异于常人,流血不止并未毙命,生生地挺过了一天一夜———或许是神丹的疗效———直到龙虎寨少寨主发现了他。 

龙虎寨管事的大当家姓商,排行七,江湖人称商七刀大侠,寨子尊一声七少。商七少是个义字当头,有诺必应,豪爽好男儿,只是偶尔鸡血上脑做下傻事。 

那日他途经此路,远远闻得浓厚的血腥味道便驱马前行。只见满地尸首,有孤狼秃鹫正在嚼食尸首,大吃一惊,下马一具一具地细细勘察。才发现,这小小的黑皮娃娃居然还留了口气。当下脱了大袄裹住了刘木良发冷的身体,抱回了寨中。 

恰好龙虎山寨的军师顾名,有一手妙手回春之技,竭尽全力抢救三日度过了难关,复用各种名贵的大补之物调养两个月之久,刘木良方能下地。 

顾名此人精通医术,却不仅限于此,精通奇门八卦,通晓天文地理,可谓是惊采绝艳,奈何天先降大才,后夺其志,膝盖骨被挖,双腿软瘫,下半辈子都只能坐着轮椅。他被商七少所救,所劝,所动,留在龙虎山寨做了一个编外的成员。终也只有这样的鬼手,才恰好救了刘木良。 

刘木良大概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独幸上天保佑其安然度过。 

他刚刚能够下地,就拖着虚弱的身体跑回了当日的杀戮之地,挖出了所有被商七少入土的尸骨。 

一时间到处弥漫着作呕的腐臭,刘木良也似毫无察觉。他一心一意地要确定,他的情哥哥没有死。大多数尸体已经腐化严重,有些甚至已经被野狼猛兽啃食,残缺不全,他一心一意地摸骨,直到再也挖不出别的,才放下心来。 

拽着那个宝贝包裹,昏昏倒地。 

这个意外翻出来的包裹,正是两人蜜月路上用的那一个,并没有被杀人之人捡走,可见此事并非单纯的谋财害命。里面的食物已经烂掉了,但是那本真经还在。刘木良再次醒在龙虎山寨中时,心知大恩难报,便诚心的想要入寨。 

商七少看在眼里,越加喜欢这个黑小子。和他言明,龙虎山寨的各位兄弟都是身负通缉的所谓江洋大盗,想要留在此处,恐怕旧名是用不得了。刘木良咬咬牙,依言改名刘长风,长风破浪,接济沧海。

刘长风卧床的时候,就和山寨里的各位当家相处得很是融洽,他们其实都是些被冤案错案压砸铁铮铮的好汉子,为首的商七少,更是侠骨柔肠,就和他二爹一样。另外,到底是谁下的黑手,他完全不知头绪,要报此大仇,有个道上用的名字也很是必须。 

刘长风称呼众人“哥哥”,寨中人却皆把刘长风当做晚辈,笑称,只要等刘长风能在七少手下走五十个回合,就封他个一十七当家。 

既然是自家人,更当全力帮忙,不过半年,就得到消息,叶城周家的表少爷(陈府的二少爷)早就回了家,还在三个月前大婚了。 

这个消息如雷鸣,给了刘长风当头一击,不知是喜是怒。连着半个月都茫茫然,走路都会撞墙。 

商七少真是二丈摸不着脑门,面对这种深刻的情感纠葛他无计可施,俊朗的脸上满是担忧,便去叩军师的门求教。顾名挑着丹凤眼,手支着下巴放在竹轮椅上,就这样斜斜的看着商七少,对方的话还没出口,顾名轻笑着说,“我等你很久了。” 

顾名在一棵开得灿烂的桃树下,里找到了刘长风。那棵桃树长在高坡,顾名的轮椅推不上去,他捡起一块不小的石子,就砸中了刘长风的脑门,刘长风“呀——”地一声,跳了起来。 

“还不过来带我上去!” 

刘长风讪讪地笑了个,飞奔下来,把顾名横抱到树下的石凳上。 

顾名的五官本相阴柔,又一向面带不郁之色,刘长风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却一直无从接近,算起来,这个军师是山寨里和众人关系最游离的存在了。 

顾名坐定,自顾自地倒了杯水扔了两片花瓣进去,抿了一口,慢慢地说,“不就是断袖么,别人不懂我还不明白。你怎么知道那人就不是假意成婚?” 
 



刘长风好像被雷劈了第二遭,脑子一下子清楚了。 

连日里低沉的情绪烟消云散,他把顾名这句话品味了好几遍,竟然听出了好几层含义。经此一回,他和顾名之间,产生了一种深刻的同志情谊,隔个两三天,居然能默契地去喝一杯茶水。寨子里的其他人对此意见各异,商七少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体会了从未有过的复杂。 

刘长风理清了乱麻一样的心情,立刻发掘了人生的真目标:他要变强! 

命运对他还是很不赖的,想要发奋的时候,手头正好有一本名为《晶途丹道》的疑似真经。他摩挲着书页怀念当时的甜蜜旅途,突发念头,何不试验一番?最为不堪的情况,就当作是学龙阳一途的各种姿势了……反正以后也能用上。 

他这次花了心力去观摩这本经书,薄薄一百零八页,让他翻阅了两日,终于晓得了大概。 

原来,易经中的日月阳阴,可作“男”“女”之解。易简,即为大自然,身体脉络各自有其章程,百草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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