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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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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不是靠运气取胜,但这人确实胆略过人,又勇于冲锋,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但眼下,如何能挡住这霍去病的数万铁骑呢?
伊稚斜单于烦躁地走来走去,赵信也是一筹莫展。
卫青的军帐内,气氛非常紧张。
老将军李广十个不服,八个不愤,嘴巴撅得老高,不满卫青让他和赵食其带人从东面迂回包抄,策应主力。他和天子请战,可是要当前锋,打主攻的,这一个侧翼包抄算怎回事。再说这东路道迂回且远,水草极少,不利于行军。李广认定卫青有意刁难,夺其主攻功劳。于是愤愤地说:“臣部为前将军,今大将军乃徙令臣出东道,且臣结发而与匈奴战,今乃一得当单于,臣愿居前,先死单于。”
卫青知道李广心里不高兴,但战场非儿戏,岂能循私情。天子既然下了那道密旨,必有其用意。此时,卫青也火了,一下冷了脸,压下李广诸多不满,严令其必须按军令执行,在约定时间内带人赶到,合兵攻击匈奴。
那李广怒气冲冲的走了,赵食其左看看、又看看,“大将军,你看这是?”
卫青恢复往日的和善,温言道:“去吧,别误了时辰。”
赵食其领命,出了大帐去追李广,卫青则一下坐倒。
李广不服气,那还好说,眼下自己对上的是匈奴单于的精锐之师,哪容义气用事。如今自己赌上的,就是自己的一辈子名声,和这几万汉家儿郎的血啊!
接到李广拒绝调动的消息,卫青又惊又怒,便命令长史下道文书,责令李广赶快到所在部队,照文书说的办。
李广知道卫青不会改变主意,也没有向卫青告辞就动身了。老将军极其恼怒地回到营中,领兵与右将军赵食其会合,从东路出发。却不知何故,部队没有了向导,竟然走岔了路,落在了卫青大军的后面,耽误了约定的军期。
再说卫青率领左将军公孙贺,后将军曹襄准备正面进攻单于,原本打算好等李广、赵食其带人来,两路夹击,不想李广竟然迷路,未按约期而至。
卫青悄然颦起眉头,已经可以看到伊稚斜单于的大军,现在李广不到,自己可就要对付双倍于己的敌人。一只苍鹰划过天际,卫青知道战机不等人,当即下令,用武刚车迅速环绕成一个坚固的阵地,然后派出五千骑兵向敌阵冲击。
那天,本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可是,却因为当时两大对立的军事力量的空前激战,而变得昏天黑地。到处是浓烟,到处是滚滚沙尘,伴着隆隆的响声不绝于耳。
“杀!”喊杀声被淹没在无垠狂沙的回声中,到处是死尸,敌人的,自己人的。
激战持续到黄昏时分,此时,忽然狂风大作,尘土滚滚,沙砾扑面,顿时一片黑暗。
两方军队互相不能分辨,卫青乘机派出两队人马,从左右两翼迂回到单于背后,包围了单于的大营。
伊稚斜单于正在指挥作战,接到卫队的消息大惊,汉军何时攻到他大营的?大单于见汉军越来越多,而且人壮马肥,士气高昂,大为震动。知道大势已去,已无取胜的机会,便跨上战马,在数行精骑的保护下,就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突围,向着西北方向绝尘而去。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战场上双方将士仍在喋血搏斗,喊杀声依旧惊天动地。得到伊稚斜大单于突围的消息后,卫青果断派出骑兵追击。
战场上,正在苦苦鏖战的匈奴兵突然不见了单于,一下军心涣散,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最后零零散散,各自跑路逃命去也。
卫青见状,乘胜追击,就着夜色,追出两百多里,斩杀并俘虏匈奴官兵一万九千多人。
卫青的大军,没有活捉伊稚斜大单于,这只在沙漠草原横行了数年的草原狼,如今夹着尾巴,逃得无影无踪。
“可惜了。”曹襄嘟囔一声。
公孙贺笑道:“留他一条命,等着他向我汉朝纳贡称臣吧。”
大军此时在一个叫真颜山赵信城的地方,这里有匈奴囤积的大量粮草。卫青下令休整,给部队做好补给,只停留了一天,便一把火烧光了赵信城,粒米也未给匈奴剩下。
卫青给长安传了捷报后,便回师南下,在漠南,与李广、赵食其会合。
没能参战,李广愧疚不已,消耗了巨大的军资,却未能参战,贻误战机,还险些酿成大过。见到卫青,老将军几次欲言又止,而卫青却是和颜悦色,派长史拿了干粮酒食送给李广,顺便问起李广等迷路的情况。
李广明白,大将军捷报已经传回长安,此时,要详写作战战报,心里一凉,李广仰头长叹:“此事与诸将士无关,是我带人走错了路,我自当上疏请罪,请大将军放心就是。”
长史很惊讶,见李广态度坚决,也不好多说什么,便回来向卫青复命。
卫青摇头不语,此乃天命不可违也。
却说长史离开后,李广甚是失落,命人取了酒,揭开泥封,一阵猛灌。
旁边有校尉想拦,可碍于李广威严,又不敢相劝,知道老将军心情不好,只得悄悄退出他的大帐。
次日,卫青一大早才起来,正洗漱时,有亲兵慌张跑进来,大喊:“大将军,大事不好!”
卫青皱眉,沉声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那亲兵单膝跪地,不敢抬头,声音如蚊子鸣,“禀大将军,前将军李广,夜里自尽了。”
卫青一下呆住,很久之后,才重复说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大将军,李广老将军自尽啦!”
轰的一下,卫青就觉一阵血气冲头,太阳穴一阵阵发胀,难受得不行。
“可有遗言留下?”卫青努力撑住身子,才问出这句话。
亲兵递给卫青几片竹简,低下的头,却是热泪横流。
竹片上的字很密:广结发与匈奴大小七十余战,今幸从大将军出接单于兵,而大将军又徙广部行回远,而又迷失道,岂非天哉!且广年六十余矣,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
卫青看罢,喉中咕咕想着,几声哽咽而出。老将军,你又何苦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我了。
61
61、决战漠北 三 。。。
匈奴人祭天圣地狼居胥山此时硝烟弥漫,到处可见人畜的尸首。有汉朝人的,有匈奴人的。
刚刚攻下狼居胥山的霍去病,面对满目疮痍,也不禁有种苍凉之感,“打扫战场,给长安传捷报,并禀告陛下,就说我要在狼居胥山和姑衍山祭祀天地。”
北堂勋诧异,“将军,你平日……”
霍去病一笑,并未作答。左贤王,既然我们遇上了,那么就争个高低好了。
“将军,捷报,大将军所部告捷!”信使一声声喊着,策马疾驰,所到之处,汉军无不欢喜万分。
北堂勋也欣喜地道:“将军,是捷报啊。”
霍去病手多少有点颤抖,展开简牍,最后,缓缓合上竹简,眼睛闭上。担心多日,这颗悬着多日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卫青那边奏捷的消息在军中迅速传开,汉军受到莫大鼓舞,舞动双臂,以庆祝大捷。
“建功,这次,我要让左贤王吃够苦头,让他和伊稚斜以后就缩在家里,再也不敢觊觎我汉境边庭。”
北堂勋一拱手,“末将誓死追随。”
霍去病笑了,“我不要你誓死追随,我只要你有一天,功成名就,可以把你的女人风光地领回家。”
“多谢将军惦记了。”北堂勋站在霍去病身旁,只有这个时候,他最安心。
天子派来的信使很快带回了天子的旨意,骠骑将军所奏之事,准奏。
接下来,霍去病便命人着手准备祭祀事宜。这种场面,霍去病并不擅长也不乐好,但不擅长也要做。说到底,就算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也要认真去面对,何况这是鼓舞全军士气的祭祀仪式呢。
每天,霍去病都会在巡营的时候,顺道看看正在搭建的高台,如此之高,就是为了能让天上所谓的仙人,准确地知晓自己的心意么?可,我的心意是什么呢?谁告诉我,我的心意是什么?
漫无目的地走着,霍去病问身边的北堂勋,“你说,王庭,到底有多远?”
北堂勋摇头,漠然道:“不知道。末将只知道,在北方很远的地方,那里,很冷。”
“很冷是么?”霍去病开始嘴里重复这几个字,手里拳头握紧。
大地一片苍茫,几只孤雁飞过,哀鸿之声声声入耳。
坐在宝马上奔驰的霍去病,手中马鞭不停抽打胯*下坐骑,快一点,再快一点。
北堂勋带着亲兵奋力在后面追赶,“将军,等等末将。”
霍去病的坐骑是汗血宝马,神骏无匹,一骑烟尘在前,不消片刻,便将北堂勋等人甩个没影。伸开双臂,两眼紧闭,吐出腹中浑浊的气息,慢慢地,再吸气,似要把属于最自然的气息纳入肺中。
天地之间,一人一骑,伴着残阳如血,苍凉而豪迈。
北堂勋远远追过来,伸手拦住后面的亲兵,保持着这段距离,让霍去病自行陶醉在碧草连天中。
祭祀的高台下面是一层层夯土,上面,则是木头搭建,高达数丈。
祭台已经搭建完毕,祭台上,竖起红底黑边的汉字大旗和代表骠骑将军的霍字大旗。祭台铺着羊毛毯,简单的木案上放着专门的青铜酒器。
大军已经列队完毕,霍去病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两对亲兵,充当宿卫仪仗。
一身红袍银甲的霍去病,缓慢登上高台。在木案前,行叩拜大礼,一拜,再拜,三拜。
这时,不知北堂勋从哪给他找的、说是通晓祭祀礼仪的随军小吏,开始大声念着祭文,洋洋洒洒,措辞倒也朴实简洁。
霍去病虔诚地跪于木案前,默默祷念,这时,那小吏振臂高呼:“我皇神武,驱逐匈奴,天佑汉军,汉军必胜。拳拳此心,苍天可鉴!”
霍去病接过盛满美酒的酒器,洒于面前的火盆内,噗的一声,火苗暴涨,随后发出嗤嗤的声音。
那小吏又念叨一阵,霍去病方起身,高声大喊:“汉军必胜,苍天为证,若不将匈奴彻底赶走,誓不班师!”
祭台下,整齐地汉军,随声附和,振臂高呼,汉军必胜!
狼居胥山的祭天封礼结束后,霍去病在姑衍山又举行了一场规模不大的祭地禅礼。
将自己的决心告知天地后,霍去病便将手下的随军主要将领找来,开始部署后面的作战计划。
霍去病毕竟是年轻,血气方刚,为人又是孤傲惯了,作战部署一旦交代完毕,回到自己的大帐,便开始独自生闷气。
气什么呢,就气此次出战,因军情失误,致使自己白白失去了和伊稚斜大单于打场硬仗的机会。卫青那边取得大捷,他并不嫉妒,不过这失落倒是难免的。这么好的机会,平白的就没了。如今,面对的左贤王,虽然也是匈奴的大贵族,可终不是单于的名声听着响亮。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霍去病也没有办法?能说什么呢,叹老天捉弄人么?
这股怨气,当然不能冲老天发,最后,霍去病把这股子无名之火,全发泄在左贤王的部队上。
进攻开始了,双方在无边的大草原上,展开了空前的厮杀。
霍去病带着他的数万精骑,与左贤王遭遇后,在没有任何悬念的情况下,取得了胜利。来不及清点自己的战果,
霍去病便如影随形,咬着左贤王残部,一路穷追猛打。
左贤王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在草原大漠横行了大半辈子,没遇到过如此强悍的对手,如今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赶得如同丧家之犬,一刻不敢停息。叹息神灵不保佑大匈奴人的时候,却是无可奈何。只得带着自己的阏氏,和一堆儿女,没命奔逃。往北,再往北,跑,再跑,能跑多远,就多远。
当悬崖峭壁下,烟波浩荡的海出现在面前时,霍去病止住了追敌的步伐。没有见过真正的海的霍去病,看向面前一望无际的清冽水面,碧波浩瀚,白浪滔天。可谓水天一色,美不胜收。这里,叫瀚海(今俄罗斯贝加尔湖)在匈奴人口中,这里,叫北海。这里,是霍去病心中的天涯海角。把左贤王赶到了天边,看来,是时候班师了。
霍去病仰望苍天,喃喃低语。下令全军休整后,霍去病命人镌石刻。
部队一路人困马乏,在瀚海边休整几日后,霍去病方下令,班师回长安。
漠北一战,至此胜利结束。
此役,霍去病北进两千多里,绝大漠,登临瀚海,俘单于近臣章渠、屯头王,韩王,将军,相国,当户,都尉等八十三人,诛杀比车耆王,共斩俘七万四百余级。
漠北大战取得的胜利,也是武帝反击匈奴战的巅峰之战,同样也是霍去病一生中的巅峰之战。尽管,这一次,与伊稚斜大单于的对决,阴差阳错地错过,但此战的深远意义,依然给后世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这一年,骠骑将军霍去病,年仅二十二岁,正是一个年轻人,嚣张而狂放的年纪。
作者有话要说:漠北码完了,与前辈文比起来,肯定会有很多欠缺的地方,叶子道歉了。
不过说实话,码这段我很伤感,不用我说原因,大家明白的。
62
62、李敢寻仇 。。。
骠骑将军霍去病班师了,天子喜出望外。
天子曰:“骠骑将军去病率师,躬将所获荤粥之士,约轻赍,绝大幕,涉获章渠,以诛比车耆,转击左大将,斩获旗鼓,历涉离侯。济弓闾,获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将军、相国、当户、都尉八十三人,封狼居胥山,禅於姑衍,登临翰海。执卤获丑七万有四百四十三级,师率减什三,取食於敌,逴行殊远而粮不绝,以五千八百户益封骠骑将军。”
在骠骑将军出塞后,右北平太守路博德隶属骠骑将军,与其会师于与城,没有错过军期,俘虏斩杀匈奴两千七百余人,以一千六百户益封路博德为符离侯;北地都尉邢山以一千两百户益封义阳侯;从骠侯赵破奴、昌武侯赵安稽增封三百户;校尉李敢夺取敌军军旗战鼓,封为关内侯,食邑两百户,校尉徐自为被授予大庶长爵位。从骠骑将军此役出征的其他低级士卒和小吏,受封赏的亦不再少数。一时之间,人人欢欣鼓舞。
反观大将军卫青这边,却是无人封侯。老将军李广误了军期,已经自刎,不予追究,赵食其缴纳了一定赎金,同当年苏建那般,贬为庶人。一时之间,长平侯府,顿时门庭冷落。
不久,天子设置大司马一职,骠骑将军与大将军一同拜为大司马。此时,霍去病在军队中的势力如日中天,已经和他的舅父卫青并驾齐驱。天子为此颁下法令,骠骑将军官阶和俸禄,同大将军卫青相等。
漠北一役后,匈奴的王庭迁到更往西、往北的地方去了。其三大军事势力均被打垮,再无能力组织和汉庭进行大规模作战。此战,彻底解除了自汉初以来,匈奴对汉朝的威胁。而骠骑将军这一战战功彪炳,登峰造极。后人有诗为证,是这样说的:
严风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坚胡马骄。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流星白羽腰间插,剑花秋莲光出匣。天兵照雪下玉关,虏箭如沙射金甲。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悬胡青天上,埋胡紫塞旁。胡无人,汉道昌,陛下之寿三千霜。但歌大风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胡无人,汉道昌。
……
甘泉宫通天台上,天子负手凭栏前,满目江山如画,面带笑容问身边的人,“还满意么?”
啊?霍去病一愣,不解天子意指何事。见他那副茫然的表情,刘彻心情更好。
“大司马骠骑将军,这个称呼威武吧?”
原来是说这个,霍去病低头,“陛下,大将军那边……”
刘彻知道他想说什么,摆手拦住,道:“子崱判模偾浠岽砗媚切┦虑椤!
是么,霍去病无声笑笑。漠北一战,跟随舅父出征的从属无一人获封,军中颇有怨气,已有流言悄悄传开,说是大将军失势。而自己府上近来门庭若市,这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刘彻忽然转过身来,道:“子崱憬淳窈芊泵γ矗俊
霍去病听天子如此问,有些头大,想了下,道:“臣觉得多在军中历练,对日后出征打仗有好处。”
刘彻哈哈大笑,“真是难得,仲卿也是这么说。走,回去了,你很久没给朕舞剑了。”
霍去病望眼凭栏外,笑了。追上刘彻,道:“陛下,臣听说南粤一直不服汉庭管制,臣,愿意一试。”
刘彻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他,“子崱阆肫侥显粒俊
霍去病拱手行礼,“陛下,臣离开不战场。如今北方大定,臣愿意为陛下解除南粤遗患。”
刘彻笑道:“先给朕舞剑,这事不急着说。”
暗叹一声,霍去病有些失望。
还是那株老槐树,天子坐在红木案后面,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他的霍子崱杞#涝抖际橇钏托脑媚俊;羧ゲ〉纳碛盎乖谑饔爸形瓒牛熳拥男男髟缙啬悄晟狭衷费菸涑≈小;鸷斓纳碜耍蟮ā⒕蕖⒎潘痢⑾拧⒖穹拧
片刻,霍去病收了剑,把汗试净,见天子兀自发愣,不解地道:“陛下,陛下。”
“啊。”刘彻回过神来,笑道:“好,很好,没变,一点也没变。”
霍去病悄悄皱眉,不知天子什么原因竟会心不在焉。
夜里就寝时,刘彻亲手为霍去病宽衣。霍去病还是不习惯,尽管和天子在一起已经六年。这刘彻本是非常讲究威仪之人,就是不知为什么,他偏喜欢给霍去病宽衣。每次,都把人弄的很不自在。
寝殿就剩孤零零的一盏宫灯,昏暗的灯影下,刘彻一点点挑拨着那具年轻躯体的火热,任他在自己手下喘息、呻吟、迷醉。
人被拥到床榻上时,已经面颊绯红,浑身滚烫。刘彻笑着去拿欢爱用的药膏,挑出来,送入那个美好的密境,拓展着,然后觉得差不多了,再送入自己的欲望,以求达到灵*肉的完美契合。整个过程,刘彻都小心翼翼,没有一丝马虎。
还是琅琊带着两个小内侍值夜,他们坐在玉阶下,望望天上的北斗,开始闲聊些奇趣轶闻,以打发时间。
这一次,霍去病留下伴驾的时间比较长,几次欲告退回府,均被天子婉言留下。伴着天子跑马南山,倒也颇为舒畅。晚间,君臣二人也会坐在地图前,研究南粤的形式。
如今已经名副其实,代替大将军卫青,掌握实际军权的霍去病,渴望开拓新的战场。对打仗,有着敏锐洞察力的他,希望自己所有的军事才情,淋漓尽致地挥洒在战场上。
组织一次战争,并非是挂嘴边说说那样简单,这个道理,刘彻知道,霍去病也知道。就如同漠北一役,筹备了那么久,才会有如此辉煌的胜利。更何况,南粤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方,作战地形也有别于北方的开阔地。在那里,骑兵是发挥不出他应有的特长的。如何打这样的仗,只有因地制宜。霍去病每天在苦思新战术,天子在旁边静静观看,不发一言,心下倒是颇为赞赏。
就在霍去病甘泉宫伴驾期间,长安的卫青却是出了点小意外。
卫青自漠北班师回来,因从属未曾受封,很多人颇有怨气,便纷纷跑到冠军侯府去拜访,希望转投到霍去病麾下,以求日后多获得封赏的机会。卫青对此置之一笑,认为这是人之常情,无需记在心上。
为此,已经年迈、行动很是不便的卫老夫人,长吁短叹,现出无奈。她老了,教训不动人了。
平阳公主心里不是滋味,一个大司马大将军,一个大司马骠骑将军,舅甥如今明着不分彼此,可谁看不出来,现在的卫家,真是大不如前了。如今炙手可热的人物,不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驾前的那个人。
和卫青商量几次,想让他去找刘彻,不能如此下去,偏卫青护霍去病护的紧,令平阳公主大为恼火,却又不好明着发作。
这日,卫青与公主还有卫伉一起用饭,顺便借着吃饭,劝说给卫伉寻门亲事。
卫青才开口,卫伉便不耐地道:“急什么,有女人多烦,还是这样好。”
“胡说。”卫青脸一板,“就你这性子,早就该娶个女人回来帮你收收。”
公主担心二人口角起来,忙笑着打圆场,“伉儿还小,他不喜欢,就等等吧。反正好姑娘有的是,伉儿人品也不差,还怕找不到好人家么?”
卫伉听了公主的话,如遇大赦般,把筷子放下,起身行礼,说不吃了,先告退。
卫青心里不快,正要再说什么,公主冲他婉转一笑,卫青纵然有气,也不便冲公主发,只得低头继续吃饭。
卫伉见卫青没说话,心里一喜,正准备出去,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
下人的声音传了进来,“你是谁啊,请报名来,容小的进去禀报大将军。”
“……”
“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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