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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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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和马儿在场内的较量愈演愈烈,天子暗中亦是紧张。虽说好马性子烈,倘若少年驾驭不了这匹烈马,天子的苦心怕也就付之东流了。
良久,马儿终于被磨得没了最初的烈性,慢慢安静下来,霍去病趁此机会,轻拍了拍马儿高傲的头部,又给它捋顺了散乱的鬃毛。马儿似乎很受用,打个响鼻,然后扭着头去蹭霍去病的手臂。
霍去病又安抚下马儿,然后挺直了上身,一夹马肚,马儿如离弦之箭般猛蹿出去。只见一道金色的影子奔跃如飞,瞬间从一干人眼前晃过消失不见踪影。须臾,金色影子又一瞬如流星般飞奔而回。如此往复几个回合,霍去病才勒住马,令其自行静走,如闲庭信步一般,悠然洒脱。
天子露出满意地笑容,对刘据道:“皇儿,看到了?马,要性子烈的,但性子烈的马,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了的。驭人驭马道理相同,皇儿可懂朕的话了?”
刘据又望了一眼金色的马儿,尽管非常不舍,但还是恭敬地道:“孩儿受教了,多谢父皇指点。”
刘彻呵呵笑了几声,便不理身边刘据,继续看向场内心动的人影和金色的宝马。子崱阋埠吞ぱ┮谎瞧チ倚阅蜒钡谋β砹季裕仗熘拢挥须蘅梢约菰δ恪
卫子夫有些失望,悄悄垂下头,不远处,平阳公主不自觉地颦了下绣眉。
天子婉拒了太子求赐宝马的请求,令一众嫔妃心中暗暗窃喜。卫皇后啊卫皇后,枉你给陛下生了一个皇子三位公主,即使儿子被立为太子又如何,如今你还是失宠了,偏偏现在陛下看上的人,又是你的亲外甥,呵呵,真是有趣了,倒要看看你往后怎么做。
刘彻这时忽然开口,“除了那两匹大宛马,剩下的那些清秀灵活,眼大眸明,头高体健的,都是从乌孙国买来的西极种马育出来的,众位爱卿感觉如何?”
“陛下,确实是好马,看着就精神。”李广大喇喇地先回答了天子的话。
东方朔不缓不慢地道:“光有好马还不行,还要有好的驾驭者才成。”
“呵呵,还是东方朔,一语中的。”刘彻大声称赞,真是知朕心思者,东方朔也。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奇怪这章里汉武帝妃子的心里描写,因为这是映衬卫子夫后来心理变化的一个铺垫。也是后来霍去病和母亲,卫家关系紧张的一个导火线。
10
10、长安贵少 。。。
端阳节过后,霍去病回了趟长安,看望母亲,也顺便想把藏在心底的谜解了。
到家后,霍去病发现母亲面上带着隐隐地忧色,而且是几次欲言又止。
有些纳闷,最终,霍去病还是忍不住,问道:“娘,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卫少儿摇头,“没有,就是有些担心你。”
“担心我?”霍去病一愣:“娘,我不是好好的吗?”
“唉,你这孩子。”卫少儿摇了摇头。
“娘,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可是不敢问。现在我长大了,我想我应该知道。”
“什么事啊?”
“娘,我父亲是不是霍仲儒?”
卫少儿大惊,一下从椅上站起来,“你,你怎么得知的?”
轻吐口气,霍去病道:“早就有人和我说过,只是我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他。”
卫少儿强忍住眼泪,自己的儿子,因为身世,小时候受过什么委屈,她怎会不知。霍仲儒当年不念一丝父子之情,仅仅是看了孩子一眼就走了。可谁又知,那孩子从不曾记恨过,只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而已。
眼泪还是没有止住,悄悄滑落,卫少儿哽咽着:“是霍仲儒,当年的平阳县吏。娘那会也是一时没把持住,和他交好,后来怀了你。谁知他怕得罪公主,不敢承认我和腹中的你。你出生后,他就没……没再路面,这么多年,我也不知他在何处。”话到最后,有一瞬间停滞,卫少儿把心底的小秘密压了下去,没有和儿子挑明。
霍去病跪在母亲跟前,道:“娘,我不该提起他,令你伤心,你罚孩儿吧。”
卫少儿爱怜地抚摸儿子的头顶,犹豫了半晌,还是把心里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柔声道:“起来吧,这也不怪你,要怪,就怪你那狠心的父亲吧。”
卫少儿转身进入内室,悄悄哭泣。霍仲儒当年一走了之,使得她们母子生活何其艰难。她恨霍仲儒,恨他胆小怕事,恨他一点不顾及父子之情。后来,她总算等来出头之日,妹妹被封为皇后,弟弟被天子赐婚,娶了过去的自家主子平阳公主为妻,自己改嫁詹事陈掌。儿子如今也大了,本以为该松口气了,谁知一场上林苑春围,儿子竟然被当今天子看上,成了皇帝的宠臣。她知道儿子未必是心甘情愿,然而天子召见,谁敢抗旨不遵。
儿子是否就真得天子宠爱,她并不肯定,但妹妹在宫里渐渐失宠却是事实。几日前老母亲过来,把妹妹失宠一事,归咎于儿子媚上获宠之故,要自己一定要好好管教儿子。说是皇后失势,整个卫家就会失势。此时,一众亲戚,均对她多有责难,心里如何能好过。本想规劝儿子,却发现儿子似乎也在隐忍着什么,这些事,如何能全怪罪于他。
卫少儿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哭,却没发现,儿子已经悄悄离去。
一个人惆怅地走在大街上,霍去病心里无以言喻的苦闷。
当年女奴的儿子、没有父亲的孩子,后来的长安贵少,如今以色侍君的男宠,到底哪个才是我?
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恍惚间,听到有女人喊救命。脑袋一下清醒,顺声音拐过一条窄巷,终于看到被几个大汉围住,瑟瑟发抖的女人。
看几个大汉的穿着,应该是某位大臣的家奴,大白天的,居然敢调戏良家妇女,霍去病火气一上来,顿时气冲斗牛。
“大胆奴才,快住手!”
一人转脸看霍去病,嘿嘿笑了,“呦,哪里来的野小子,生的比这女人还耐看。”但马上,大汉沉下脸:“管我们的闲事,也不问问我们是谁的人!”
“狗奴才,不管你是谁的人,调戏女人,这事我就管!”
“嘿,你和他们罗嗦什么,直接打不就行了。”另一条窄巷走出一少年,浓眉大眼,肤色黝黑,整个人看着非常粗犷。不屑地看了眼那几个大汉,少年对霍去病道:“还愣着做什么,打啊!”说完,照着一大汉的肚子就是一拳。
霍去病一看,也对,还是直接动手吧。
两个少年都是一身武艺,那几人不是对手,逃跑前恨恨地嚷道:“小子,你们别得意,我们可是南窌侯府上的人!”
霍去病刚要说话,边上那少年呸了一声,道:“我当谁家的狗奴才呢,原来是南窌侯府的,回去告诉你主子,我叫李敢,我父是骁骑将军李广。要寻仇,就到我家来。”
几个恶奴跑了,霍去病安抚了下惊吓过度的女人,然后打发她回家了。
李敢拍拍手,嫌恶地又吹了吹,似乎觉得动手打那几个恶奴,脏了他的手。
霍去病感觉很好笑,刚要和他招呼一声好离去,李敢忽然道:“我认识你。”
“呃?”霍去病一愣,他对李敢没印象,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他。
李敢嘿嘿笑着:“今年上林苑春围,你好威风啊。”
“你怎么知道?”露出诧异的表情,霍去病现在是怕人知道有关他的事儿,可越怕什么,什么就来。
“因为春围我也在啊,最后那只兔子我都快到手了,结果你的箭比我快,所以你赢了。”
细细一想,霍去病脑中似乎有这么个影子,春围时,他最后射中的那只兔子,好像别人也瞄着呢,结果被他抢先一步射中,犹记得当时他把兔子捡走时,旁边跑来一个少年气得直跳脚,原来是他啊。
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起来了,我抢了你的兔子。”
李敢呵呵一乐,露出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那不算什么,技不如人,没的可说,何况我也不是小气之人。”
“多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原本就是。既然今天碰到了,就算有缘,我们一起去喝酒如何?”
“好!”非常豪爽地答应李敢,霍去病这会也不觉得闷了,竟然和李敢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找了家比较大的酒肆,李敢寻个靠窗户的位置,招呼霍去病落座。要了几坛好酒,又把准备唱曲的伶人赶走,李敢才招呼霍去病饮酒。
与李敢的豪放不同,霍去病因时常陪天子饮酒,所以动作显得非常文雅。
李敢撇撇嘴,不满地道:“你那么斯文作甚,要痛快喝酒,就要如我这般,整坛灌。”然后拿开霍去病的酒碗,直接把酒坛递给他。
霍去病无奈的接过,转念一想,这也不算什么,李敢这样性格的人,喝酒本应就是这样子。罢了,陪君饮酒,就痛快的喝,要不反而显得自己小气。除了封酒坛的泥封,直接端起酒坛,往嘴里招呼。
李敢咧嘴大乐,“就说嘛,这样喝才痛快。”
“是啊,和平日推杯换盏的感觉就是不同。”
“嗯,嗯。嘿,你很厉害啊。”
“啊,何以见得?”
“哎呦,你在上林苑和卫尉傅冲那场比武,太精彩了。真没想到,你这么个细白嫩肉的人,武艺这么好。”
“你过奖了,我这无非就是勉强能防身而已。”
“嘿,我说你不学学堂先生那点斯文行不,酸死了。”
“呵呵。”
“这酒喝得过瘾啊!我和你讲啊,我是真心佩服你,这身武艺,可练就不易。”
霍去病本来担心李敢也知道自己给天子侍寝的事情,不成想李敢只字不提,想来是真不知道,这让他心里稍稍踏实些。
“喂,我都喝完一坛了,你咋这慢啊?”李敢非常不满,喝酒也能出神想别的事情。
“哦,好。”咕咚咕咚,学着李敢的样子,不敢再出神。
也许,是没事就陪天子饮酒的缘故,这酒量也被天子给训练出来了,反正一坛见了底,霍去病毫无感觉,面色都未变。
李敢竖起大手指,打个酒嗝,道:“厉害,好酒量。碰到你这样的实属不易,来,再喝。”
“好,一醉方休。”
“对,一醉方休!呃,我说你的武艺谁教你的?”
“是我舅父?”
“你舅父,难道是车骑大将军?”
“正是。”
“哈,这可有意思了。我父亲,就是车骑大将军麾下的。”
“真是巧了。”
“是巧,为了这个巧合,我们干!”
两人把手中酒坛象征性地抬了抬,然后继续灌酒。
空酒坛一个一个被掷在一旁,李敢还是不觉得过瘾。反复要了几次酒,最后酒肆当家再也不敢上酒了。
李敢这回面色是黑里透着红,两眼迷离,趴在桌上,弯着一臂托着头,道:“真痛快。今晚可是能睡个好觉,但愿明早儿,老头叫不起来我才好。”
霍去病靠在身后的案几上,一条腿向前伸着,一条腿蜷着,整张俊脸通红通红的。听了李敢刚才的话,不由大奇,“老头?”
李敢竖起食指,摇了摇,小声道:“嘿,只能在外面这么叫啊,那是我父亲。每天天不亮就喊我练射箭,不起,就直接揪耳朵。你看看,我这耳朵这么大,都是老头揪的,难看死了,都破相了。”
“噗。”霍去病乐了,这李敢真是活宝一个。
“知道我为何这么黑吗?老头不分冬夏,让我日下练箭,能不黑嘛,你说我冤不冤?”
“哈哈……”
酒量再好,也有醉的时候。霍去病勉强还能维持一丝清醒的时候,看到李家的下人,跑到酒肆寻人,然后就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李敢架走了。估计这李敢是常到这里饮酒,所以一旦李敢醉了,酒肆都知道到哪去给客人家报信。
晃晃悠悠地走到长安大道上,酒劲开始上头,眼前的景物也显得模糊起来。
当看到面前的琅琊和北堂勋时,他也仅张了张口,根本没有意识去问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琅琊无奈地看看北堂勋,苦恼地道:“侍中醉成这个样子,回去如何交差啊?”
北堂勋也是一筹莫展,道:“陛下那边回去再说吧,先把侍中带回去吧。”
琅琊是坐着马车来的,给霍去病腾出地方,他就坐到前面车夫边上,然后和北堂勋一起,赶回甘泉宫。
天子是看着霍去病被架进来的,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结果一闻到浓浓的酒味,就知道他干什么了。不禁眉头颦紧,子崱阌衷趺戳耍
琅琊带人用帕子蘸了热水给霍去病仔细擦洗一遍,然后给他又换上了干净的里衣,这才退出去。
刘彻坐在床榻边,望着小脸通红,安然熟睡的人,只能自己生闷气。有了第一次的经历,他知道少年在宿醉后,任人怎么喊也叫不醒。又气又急,天子最后竟被气乐了,“子崱薷媚媚阍趺窗觳藕茫坎还阏庾砭频难樱拐媸强砂亍!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承认有恶搞的嫌疑。当然,这章也埋有伏笔,最后会呼应上的。
11
11、宠耶祸耶 。。。
霍去病醒来后,非常奇怪自己是如何回甘泉宫的,而且还是在陛下的龙床上又一次醒过来。回想起自己和李敢海饮,更加汗颜,居然又醉了,也不知宿醉之后有没有做出不雅的事情。
头,还是有些闷痛,眼睛也干涩,喉咙更是火烧一般。一阵苦笑,这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日后还是节制些为好。此时,也不知李敢,有没有又被李广老将军揪耳朵。凭心讲,他现在还真有点心疼李敢的耳朵。
穿戴好衣服,又梳洗干净,琅琊才告诉他,天子在等他。
见到天子,霍去病赶忙请罪,然天子笑吟吟地扶起他,并未苛责。
昆明池畔一株老槐树下已经摆好了酒菜,一见有酒,少年不由皱下眉,偏又不敢推辞。
刘彻似乎爱极少年那副隐忍的表情,也不勉强,只顾自己一个独饮。
“子崱尬杞H绾危俊
“呃?小臣剑术拙劣,陛下要看么?”
“呵呵,只要是子崱韪蘅矗秃茫秃谩!
“那,小臣遵旨。”
此时,已经入夏,天气越发的炎热,而那沁人心脾的槐香,也显得更加浓郁。
少年起身正要拔剑,天子却将自己的三尺龙泉宝剑递过来。
恭敬地接过天子的佩剑,少年在昆明池畔站定。屏息凝神,然后手腕翻转,剑锋平伸、直刺,手腕再一翻,剑尖向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再挑起,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动作由开始的缓慢起势,渐渐变得急促飞快,人影被笼罩在剑光之内,身随影动,如日落大地,矫健轻捷,又如行云流水,长虹游龙。徐徐地东南风自昆明池拂过,荡起槐花漫舞,吹得少年衣袂纷飞。那矫健身姿,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天子看得痴了,久久不能回神,爵杯在手,竟忘记饮尽杯中琼浆玉液。当少年双手捧剑,单膝跪于面前时,天子才恍然,原来一舞已毕。接过三尺龙泉,还剑入鞘。执起爵杯,将自己斟满的美酒,递给少年。
少年先是一愣,然后未有丝毫犹豫,仰头一饮而尽。与君共饮一杯酒,这是何等的殊荣。
天子悠悠开口:“子崱院螅透抟蝗宋杞H绾危俊
少年扬起嘴角,微笑着道:“遵旨,以后小臣只为陛下一人舞剑。”
天子露出宠溺地笑容,少年却是羞涩地用微笑回应。
“子崱螅绻行氖拢碗藿玻豢勺约罕镌谛闹小N蘼凼裁词拢拗辽倏砂锬愣ǘ嵋幌隆!
“是,小臣谢主隆恩。”
“子崱匪骐蓿捎泻蠡冢俊
“回陛下,小臣不曾后悔。”
“子崱捎泻涡脑福俊
“回陛下,匈奴侵扰我大汉边境数年,不驱之,边境势必祸患无穷。小臣立志如大将军那样,征讨匈奴,保我大汉边境一方安宁。小臣愿为陛下开疆扩土,兴我汉室江山!”少年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是跪于天子面前,表明心迹。
天子可说龙心甚慰,伸手扶起面前少年。子崱故侨绱酥扌乃迹眯倥请扌闹械囊桓蹋磺蛔阋晕臁<仁侨绱耍訊‘,再等等,朕一定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名垂千古,百世流芳。到时,朕还会送你一件大礼。
“子崱藁崛缒闼浮!
“小臣谢陛下恩典,定不负陛下所望。”
“呵呵,朕相信子崱氖盗Α!
……
“子崱阌腚扌谢抖啻危故侨绱撕π呗穑俊
“陛下,小臣、小臣……”
“呵呵,别害羞,把眼睛闭上,过来亲朕。”
少年两颊瞬间布满红霞,鼓足了勇气,闭上双眼,主动吻上天子的双唇。
许久,天子才道:“子崱愀薜母芯跽媸敲篮谩?矗悴皇亲龅暮芎妹础!
少年羞的小脸如煮熟的虾子一般,跪坐在龙榻之上,一动也不敢动。他一直都是那样敏感,当天子的大手在他如玉的肌理上游移时,总是能引得他无休止地战栗。
天子自从第一次在龙床上看到少年的身体,就被深深地吸引,匀实的肩背,柔韧的腰肢,修长的双腿,如玉的肌理,从哪里看,都是那样的美好,真乃是上天的眷顾,竟造就如此完美的人儿。
天子仍在不知疲惫地动作着,引得少年细碎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最后,天子牢牢抱住少年,喘息如鼓。怀中少年也是一阵轻微抽搐,与天子同时攀达巅峰。
“子崱訊‘,你是朕的,只属于朕……”
“是,小臣只属于朕,小臣觉不会心存二志。”
“呵呵,听子崱饷此担蓿扌纳跷俊!
天子在甘泉宫与霍去病共度春宵,不知羡煞未央宫多少独守空闺的人间绝色。
椒房殿内,皇后卫子夫在灯下黯然垂泪。她知道,这个事不能算作外甥的错,天子一眼瞧中,谁敢抗旨。即使没有外甥,自古帝王后宫佳丽无数,也不是她所能掌控得了的。现在后宫有多少对眼睛盯着自己,想等着看自己笑话。若是一般人也就算了,偏这人是自己的外甥,姐姐最疼爱的孩子。
那日平阳公主进宫,姑嫂聊起此事,平阳公主只说不行就按规矩来,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呵呵,如何按规矩?不论这亲上之亲的关系,她不能下手,就说那孩子现在是天子加封的侍中,就算品阶再低,他也是天子的殿前臣子,不归她卫子夫的后宫管。
外甥得宠,做姨母的本应大度包容才是,偏偏自己的心宽不起来。当年兄弟卫青进宫侍驾,她也没觉得那么难堪,如今换成了自己的外甥,竟是如此的伤感。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谁也道不清。
……
陈掌家里,卫老夫人怒气冲冲地坐在上首位置,用满是愤恨的目光剜着卫少儿。
“上次不是让你规劝他吗,怎么还会出这种事?”
卫少儿很是委屈,替儿子辩解:“娘,去病未必是自愿,陛□边当值,若是陛下一定、一定……他也无法抗旨啊!再说,第一次回来后,去病为这个还病了一场,可见他不甘愿。”
“够了,你就别替他说好话了!”卫老夫人大怒:“当初你就不该留下他,霍仲儒是个只会引诱人又没胆承认的小人,他的儿子估计也是一路人。现在小小年纪,如此媚主,再大点还不知什么样呢!你再不让他收敛着点,往后被人骂成男妲己,蓝颜祸国,我看你怎么办?”
卫老夫人一肚子怒气,早上媳妇平阳公主和她讲,规劝霍去病未果,现在还是和天子纠缠一起,而皇后则是伤心的整日以泪洗面。老夫人心疼女儿在宫里过着看似锦衣华食享受荣华富贵,而背后却是如履薄冰的日子。深宫女人的寂寞不是谁都能体会的,指望那小子吗,不如让他娘去说。
卫少儿一肚子委屈,一边是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一边是自己的儿子,她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霍去病由于得到汉武帝的宠爱,使得母亲娘家人对他妒恨,这是史实,也是后来霍去病人生不可抚平的伤痛。
12
12、突然患疾 。。。
上林苑校场内,羽林正列队操练,动作整齐划一。
刘彻背着两手,静静地注视前方。
天子平日很少来上林苑关看羽林操练,然今年自过年后,却频繁摆驾上林苑,不禁令人无限揣度其用意。
霍去病侍立在刘彻身侧,目光随着天子的视线,也看向场内操练的羽林。不过,他被一个身影吸引住,黝黑的皮肤,大大的耳朵,不是李敢又是谁。去年李敢猎场输了,回家苦练一年,终于在今年上林苑春围一举夺魁,如愿进入羽林。想起李敢因为不愿晨起练箭,被老父揪耳朵,少年不禁替李敢暗暗担心,生怕哪天他犯了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的禁律受罚,于是命北堂勋暗中照应着。说来也奇怪,这李敢自入了羽林,却非常守时,从未违纪,这倒令霍去病暗中称奇。总想找机会和他一起坐下聊聊,偏天子一刻也不放松,现在他和天子倒真成了形影不离。
世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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