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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之月满南安寺[出书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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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对于父亲可能遭遇到危险的不安。
    而这,无疑是最好的答案了……
    心下正自思索着,也在同时,上前对应的关阳已然回到了桌前,也不拆封便将情报直接递给了主子。
    “必要”的时候,他对这主从之分一向是十分看重的。
    接过了纸条,白冽予化开封缄展阅,而在瞧见上头所载情报时,眉间微结。
    虽不是原先预期的消息,却也绝对称不上好――以此时此刻而言,这个情报之糟,甚至可用屋漏偏逢连夜雨来形容。
    他将纸条送近烛火,化为了灰烬。
    “刘叔失踪了。”
    “刘爷他――”
    脱口的语音未完,便因察觉自己的失态而止了住。
    刘宓正是二十八探中负责远安等地情报的。他一旦出事,虽不至于威胁到这个冷月堂的情报网,所带来的麻烦之大却是毋庸置疑的。
    关阳之所以会震惊到失了冷静,原因便也在此。
    稳了稳心绪――此时他更是格外佩服起主子的冷静了――他神情转肃,语气微沉:“需要马上撤换暗记和代号吗?”
    “换吧。同时加强各据点的警戒――但不要过火。以刘叔之能,敌人就算逼供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且刘叔会在这个时候失踪,这只见想必另有玄机。”
    “属下明白了。”
    “……就先这样吧――上回吩咐你的事继续留心,我先走了。”
    简单交代罢,白冽予起身便欲离去,却方离座,便已听得关阳有些欲言又止的一问传来:“若今日真确定了漠清阁的动向与所料无误,您是否打算将计就计,一方面同天方袭其根据地,一方面埋伏淮阴阻止并击杀漠血的杀手?”
    “……你想问什么?”
    “如此一问或许是多虑了……只是若不欲打草惊蛇,我方和流影谷便仍需同当初所约定的撤离淮阴。届时,一旦漠清阁倾其全力埋伏击杀,您又打算如何应对?”
    “这是莫叔让你问的?”
    “……是。”
    如此回答,让听着的青年微微一笑。
    可这笑,却已不再是先前的淡然。
    这一笑,带着几分深沉、几分冷冽……以及某种让人心揪的……
    “我身边,不就有个碧风楼主么?”
    轻轻一答罢,青年不再停留,一个旋身离开了厢房。
    ***
    夜色,沉沉。
    喝了点酒、欣赏了几曲歌舞后,东方煜婉拒了女子留宿的邀请,乘夜离开了醉芳楼。
    抚颊的熏风阵阵,却吹不醒他此刻的半醉微醺……沿着无人的湖畔缓步前行,俊朗面容之上带着的,是夜色所掩藏不住的深深无奈、自嘲,以及苦涩。
    本是为了让列好好放松,转移一下心思才会死拖活拖硬是把人带上了青楼。可说来好笑:出了主意的是他,可最先后悔的却也是他。
    看着他亲自挑选的姑娘柔若无骨地依在青年怀中磨蹭撩拨,东方煜表面上虽仍说些促挟的话语调侃友人,心绪却早已乱成一团……懊悔、妒嫉、愤怒。虽说青年仍称得上青涩的反应让他为之一喜,却没能冲散心头的不快,反而与那些个情绪交杂揉合,又更乱上了几分。
    如非他表面功夫做得甚好,列又给那姑娘弄得手忙脚乱,只怕这异样便要给对方发现了吧?
    说实话……当列趁“乱”溜走之时,他……其实是有些松了口气的。
    李列离开后,他因顾虑着对方可能想一个人静一静这点而留在了醉芳楼。可人虽没走,心思,却已完全不在这上头了。
    喝酒、听曲、谈天、调笑……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近乎虚应的情况下完成的。他虽一如往常的同那位“红颜知己”相处,可占满了他整个思绪的,却是那个早已离开的青年。
    便是软玉温香在抱,他最先忆起的,还是属于那青年的一切……甚至,就连女子暗示他留下来过夜、温存时,脑海中浮现的,亦是昔日曾见的、那青年身子半裸,强撑着逸出阵阵低喘的情景。
    ――就连那一夜,林间露月下、青年莹润肌肤所袭染上的瑰丽薄红,他也已久记得清晰。
    紧实的肌理、无暇的裸背、纤细的腰肢,以及那修长而优美的双腿……他拥有一副以男性而言相当完美的、柔韧有力的躯体。可这副躯体,却深深煽动了内心压抑着的情,与欲。
    他一向极能自制,可忆起这些时,一瞬间燃起的欲念却让他险些失控。
    但他终究还是能耐了下,并托辞离开了醉芳楼。
    因为他怕。
    他怕自己再继续待下去,会失了自制将女子当成列的替身而……
    只是人虽离开了,那欲念却是始终存着的……仔细想来,如今若就这么遇上了列,他有办法保持理智吗?
    虽说……就算真失了理智,想来也是没可能得逞的便是。毕竟,他所爱的那个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归云鞭李列”呀!
    当下几欲自嘲的大笑出声――但那熟悉的足音却于此时由远而近。
    东方煜先是一怔,而随即有些难耐地一个回眸,深凝向那正逐渐走近的青年……自嘲苦涩什么的全给隐了下。最终带着的,只剩下深深的忧切。
    “列。”
    “……柳兄怎不留在醉芳楼好好陪陪你的‘红颜知己’?”
    开口便是如此一问,语调淡淡,却是为了掩饰内心隐有些紊乱的情绪。
    此时的白冽予方打关阳处离开,正因早前那一问而勾起了对友人的深深愧意,却不料于“回家”的路上遇着了本该留在醉芳楼的他……
    不愿让对方察觉这点而先一步问出了口。可这个问题,却让听着的东方煜心下一震――尽管青年的语调平静如斯。
    也许是未散的酒意多少淡了他原有的自制吧?望着近在眼前的,那牵系了心头所有情意的身影,东方煜唇角苦笑微勾,轻声道:“我既已知了你心头有所牵挂……又怎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弃你于不顾?”
    话中所说的牵挂,自还是指青年与桑净的事。
    如此一句教白冽予听得有些哭笑不得,想要解释却又无从启口,只得微微抿唇、认命地由着这个误会继续下去。
    可这个反应,却让东方煜心底一股真气乍生、硬是冲过了那本就有些失了的自制:“含烟虽是我的‘红颜知己’,可真要说来,却终比不得你分毫。”
    音调仍是一如先前的轻缓温柔。话中虽没提得“情”、“爱”二字,却已算相当明白地表露了内心的情意。
    虽是凭借着那股突生的勇气,却也多少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在……但青年听到后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东方煜的意料。
    只见青年身子微震,下一刻,那本不带分毫情绪的容颜已然染上了过于浓重的哀凄。
    如此反应让东方煜惊愕之余立时慌了手脚。而在一阵犹豫后,一个使力将青年紧紧拥入怀中。
    之所以犹豫,是怕他因方才的那番表白而排拒自己……可望着青年面上那令人心揪的哀色,犹豫什么的,终还是给他通通抛了开。
    没有辩白、没有安慰。他只是紧紧拥抱着怀中的躯体,并等待这对方将他推开的一刻。
    ――但那一刻却始终没有到来。
    怀中的青年,柔顺一如以往。
    “列……”
    “再一下就好。”
    出手拥抱的是他,可道出这么一句的,却是怀中被紧拥着的青年。
    “再一下……就好……”
    “……没关系。“
    顿了顿,“就是要这么一直抱着,我也十分乐意。”
    最后的话语带上了几分玩笑的意味,因为明白了青年如此反应的原因何在。
    虽有些难以置信……可列,并没有听出自个儿那番话所真正要表达的意思。
    他只是将那番话当成了单纯的“好意”――或者,友情――然后因而牵动了什么,才会有了方才那样哀凄的表情。
    思及至此。东方煜紧搂着青年的双臂未松,唇角的苦笑却已化作深深无奈。
    亏他还特地做好了被拒绝、甚至厌恶排斥的准备呐!没想到列根本从头到尾都没听出他真正的意思。
    虽说没让列因此而对他心生排拒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列竟连他如此明白的一番话都没听懂,这样的反应,忒也单纯了些吧?
    简直……就像完全不识这“情”之一字般……
    可东方煜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因怀中青年轻轻使力的动作而中断了思绪。
    知道他是让自己松手,东方煜带着七分眷恋三分不舍地松了双臂,神情间的忧切却仍如旧:“好些了么?”
    “嗯……托你的福。”
    响应的音调淡淡,可比之先前,却已明显平静了许多……早先那让人心揪的哀绝,亦已由他双眸中完全褪尽了。
    见他心情已然平复,东方煜心下虽仍有些五味杂陈,却还是松了口气地展颜一笑。
    “如此甚好……咱们回去吧?”
    “好。”
    简短一应后,青年已自提步,同友人朝宅子所在的方向行去。
    前行的脚步近乎悠闲,面上带着的平静亦同……可周身残留着的温暖,却让白冽予胸口为之一紧。
    心绪虽已稍复,可心头对友人的深深愧意,却始终未能消减分毫――因为他一手造成的欺瞒、设计与利用。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像这样同东方煜亲近、相交,究竟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如果他没这样亲近东方煜……在策动这种种计划之时,或许便不会如此愧疚、如此痛苦了。
    ――尽管每一次的愧疚之后,他所选择的,依旧是那最初的……
    “列!”
    中断了思绪的,是友人近乎急切的一唤。
    如此惊唤让白冽予瞬间回神。略一张唇正待询问,却尚未出声,便因入眼的情景而为之一震――
    便在熟悉的宅子门前,倒着本已失踪的刘宓。
    第十二章
    “情况如何?”
    “没有明显的外伤,可详细情形得进一步看看才能确定……先把他抬进屋里吧。”
    脱口的音调淡淡,白冽予心下虽已是一阵翻腾,神情间却仍维持着如旧的镇静沉稳。
    此刻的他所表现出的,是作为一个医者对病患的、恰如其分的关切。
    知他本就极有作为医者的“仁心”,东方煜一个颔首上前抬人――却才方扶起那倒落的身躯,便见着什么由其衣带内缓缓飘落。
    眼捷手快地将之接住后,他也无暇多看,直接便将人抬到了客房里。
    虽不知此人究竟是何身分,可见死不救自不是他的作风――在他而言,唯一会让他有所犹豫的理由,也只有对青年的忧心而已。
    他可不愿见着列又像上次照顾桑净那般,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呐!
    思索着,目光移向已然燃起灯火、趋近床边切脉望诊的青年。烛火映照下,青年熟悉的脸庞之上神色淡然如旧,却因那专注着的神情而另添了分庄肃。
    那是李列作为一个“大夫”时的表情。
    此刻的他,不是那个江湖上毁誉参半的“归云鞭李列”,而是一个慈悲为怀、医术高超的大夫……也唯有此时,那双眸中才会流露出平素隐藏于冷漠之下的善良……与温柔。
    望着那早已深深刻划入心的身影,那周身隐隐的卓然出尘之气让东方煜升起了几分不容亵渎之感――却又在同时极其矛盾地,勾起了某种想使之蒙尘的渴望。
    自容颜而下。白皙侧颈、圆润肩头,以及那总傲然挺直的优美背脊,缠绕着兵器的纤细腰肢。薄衫所包裹住的躯体挑勾起本已压抑住的深深欲念。一瞬间竟想就这么将他压倒在地取悦爱抚,让那凛然脱俗的身姿沾染上情欲的色彩――
    他在想些什么?
    察觉了心头几近失控的思绪,东方煜大惊之余已是冷汗涔涔。
    幸得青年此刻仍专注在眼前的病人上,才没发觉他的异样……强自压下已于周身蔓延开来的欲火,他略一侧身,有些心虚地硬逼着自己别开了视线。
    不该看,更不该想。
    如今的他,就连以朋友身分待在列身边的资格都无。
    自嘲地如此作想着,他一个探手取过杯子正想喝杯茶稳稳心绪,却在察觉手中拿着的物事时,一怔。
    那是张巴掌大的纸片……上头,还写着些什么。
    怎么会有这个?
    一怔之后,心头疑惑随之而起――却又在回想起早先进门前的情景时,明白了过来。
    是了……这是从那人身上掉落的。之前他急着抬人也没留心,才会捡起后就这么一直给握在了手中。
    这张纸的材质十分特别。虽薄如蝉翼,却又坚韧得超乎预期。多少带着几分转移心思的意图,他摊平了纸片将之搁到几上,而在瞧见上头的字句――正确说来,是几个连“句子”都称不上的字词――时,心下一惊。
    中秋、漠血、淮阴。
    包含了人时地的三个字词。而其中吸引了东方煜注意的,便是那“漠血”二字。
    半年前失了友人音讯时的忧切与痛苦,至今仍深印于心。
    而造成了那一切的,便是那名为“漠血”的杀手组织。
    说起来,他之所以一心想陪在李列身畔,除了内心深切的情意外,便是因为漠血了――只要他仍陪着列,顾忌着他实力的漠血断不敢随便出手。就算真有了什么,他也能透过碧风楼的情报网先一步察敌动静、反客为主。
    而他也确实达到了这个目的。
    重逢至今,李列生还的消息虽已于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却始终未曾遇到漠血上门……也正因为如此平静,他才能带着列四处游玩散心。
    可那“漠血”二字,却就这么出现在一个昏倒在自个儿家门前的人身上。
    东方煜虽无心机,却不至于迟钝到以为一切全是偶然。
    可这张纸片上所写的人时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而那个正昏迷着的人,又是怎么样的……
    心下疑惑因起。他重新拿起了纸张细细检视,而在对着灯火一照后,明白了什么。
    昏黄烛火下,那随之浮现于纸面上的,是情报组织“白桦”的标记。
    那个人……只怕便是白桦的……
    “柳兄。”
    心下如此认知方现,便因那熟悉的低幽音色而中断了思绪。
    多少稳定了心境的东方煜因而回眸:“如何?”
    “是百夜迷魂散,而且施用的方法相当正确。”
    “百夜迷魂散?”
    他虽不懂歧黄之术,但见闻广博,自然知道这药名意味着什么。眉头因而一皱:“此药并不易得,就连施用也必须经过一定的步骤才……看来白桦是遇上难缠的对手了。”
    自语般边思索着边道,也没留心便把方才发现的事说了出来。
    只是他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如此一句,让一旁的白冽予心下剧震,却又旋即因想起了什么而转为一愣:“白桦?”
    “是我疏忽了……你瞧瞧。”
    这才想起了他还没把纸片的事告诉对方,东方煜将之递给了青年。
    “这是之前由他衣带里掉出来的。上头还印着白桦的标记。”
    “……你认为他是白桦的人?”
    “就算不是,也多少有些关系吧――对漠血而言,要想弄到百夜迷魂散并非难事。”
    “若真是漠血所为,没有理由不搜他的身吧?又怎会让这么张纸条留在他身上?”
    “这……”
    东方煜虽不觉得自己的推测有误,可一时之间却也无法解释青年所提出的疑点……只是要想解惑,势必得由那仍昏迷着的人下手。而如今能有办法让其清醒的,似乎也只有眼前的青年了。
    可若要列为了个不甚相关的人劳心劳累,他是怎么也不乐见的――这百夜迷魂散并不易解,却也不至于危害中者的性命。若不管那纸条的事直接将人交还白桦,至多也不果是于心中留下个疑惑而已。就是这事儿真与列有什么干系,他也有自信保护好列,不让他陷入与上回类似的险境之中。
    但青年显然不这么想。
    “柳兄难道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么?”
    “确实如此。但……”
    “此事既与漠血有关,便极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不把它弄清楚,不但心里不痛快,更可能因而波及到柳兄……”
    近乎说服的几句话,已是相当明显地表露了想出手化解的念头……当然,他是无需征求东方煜同意的。之所以出言说服,也不过是希望对方不要因此太过担心而已。
    知他心意已决,东方煜苦笑了下,眸中已然带上了几分关切。
    “既是如此,我也不好拦你。”
    顿了顿,“只是百夜迷魂散化解不易……我曾听说有种方法能暂时压制其药力,使中者暂时清醒一阵子,不如便用此法吧?也省得心力消耗过度,反让漠血有了可趁之机。”
    “便依你所言吧。”
    知他见闻自来广博,白冽予也不多说,取过纸笔便把需要的药材一一写了下――如今虽已入夜,但以东方煜的能耐,要想弄到药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一晾纸张干了墨迹后,他将方子递给了对方。
    “劳烦柳兄了。”
    “不会……只是我总觉得此事不大单纯。你多加小心点吧!我走了。”
    东方煜打见着“漠血”二字后便一直有些心惊肉跳的,故虽明知友人实力卓绝,却仍忍不住叮咛了一句后才拿着药方转身离去。
    这种种反应让多少明白他心思的白冽予颇觉莞尔,却又于莞尔之外感到了阵阵心暖。
    只是这一瞬间扬起的淡淡笑意,却在那足音渐远后随眸色一同化为冷沉。
    由眼下的情况看来,至少已能确定了三件事:一、漠清阁确实知道了南安寺的约战;二、刘宓之所以出现在此,是漠清阁一手设下的圈套;三、刘宓虽为漠清阁所擒,但并未暴露其冷月密探的身分。
    也唯有这么认定,才能解释那张白桦传递消息所用的信笺怎么会出现在刘宓身上。
    不是别的,刘宓虽属二十八探之一,却一向与白桦的经营控制无关――白桦是由关阳为首的年轻一辈主事的――根本不属于白桦的他,又怎会特意用白桦的信笺来书写、传递重要的信息?真要说来,倒像是漠清阁的人弄来信笺后不清不楚地写上了南安寺之约的人时地,好藉此将他引入圈套之中。
    也难怪漠清阁如此大手笔地给刘宓用了百夜迷魂散吧?若刘宓醒了,这圈套自然没可能成功。如他所料无误,东方煜便是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没可能由如今的岳阳城中凑出那张方子所书的药材。
    漠清阁之所以会设下如此圈套,显然便是清楚了西门暮云和父亲的约战,想藉此谋害父亲,并嫁祸到向来与擎云山庄有“仇”的李列身上。一旦事成,只要再想办法除掉自己,并在尸体上留个流影谷的密信什么的,关系本就不好的两大势力必然立成死敌。
    而这,无疑便是漠清阁背后的、那潜伏着的庞大势力所期待的。
    便是他不上当,切脉也该大可随便找个人嫁祸顶罪……之所以还特地设下这么个圈套,显然便是为了报先前雷杰等人的一箭之仇。
    眼下既已确定了漠清阁方面的打算,剩下的疑问,便在于眼前的刘宓,以及那张充满“玄机”的信笺了。
    那信笺乃是用特殊手法制成,为白桦内部传递消息所用,虽不是十分机密的东西,却也绝不易得。况且刘宓并非白桦之人。若清风真是由混入白桦的眼线处取得了信笺,又怎会将之搁在一个理应与白桦毫无关联的人身上?
    毕竟,即使刘宓就此昏睡不醒,待他们将人送还白桦后,这身分也是立时便能查清的。
    而这,便是白冽予之所以能确信刘宓的真正身分并未暴露的原因。
    漠清阁若知道刘宓是冷月密探,不但没可能用他设下陷阱,更会想尽办法由他身上套出冷月堂的一切。况且,一旦刘宓的身分暴露,漠清阁方面必然会中止原先的计策――原因无他:事情都已给想埋伏击杀的对象发现了,再继续下去也只是白费功夫而已。
    可刘宓的失踪既是因为漠清阁,想必便是在亲身查探、取得消息后给发现了,才……
    以刘宓的经验之丰富,必然会为可能的失手埋下后路――例如说,为了避免冷月堂的存在暴露,而假装成白桦的探子之类的。
    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释漠清阁方面的行动。
    此外,若那个消息真重要得需得刘宓亲自潜入查探,则他即使遭逮,也断不马上便自绝性命以防逼供……若他早就知道漠清阁有意将李列卷入此事,刻意给对方造就这个机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么说来,那个“百夜迷魂散”,只怕不完全是漠清阁造成的了。
    早在他接掌冷月堂后,便曾将自个儿所调配的几种药交给二十八探。其中便有一品使人陷入假死状态的“重见天日”。此药本是他独门秘方,若用寻常药引化解,药性相符作用下,便会产生与百夜迷魂散极为相似的效果……
    思及至此,白冽予心下恍然,立时由怀中取出一枚药丸化水,让仍自昏迷着的刘宓饮下。
    这趟是他疏忽了。初始便认定是漠清阁给刘宓下了百夜迷魂散,倒忽略了其它可能。
    正如他所预期的,半刻钟后,本自昏睡着刘宓已然醒转,而在瞧着床畔的青年时,恭敬一唤:“二爷。”
    声音虽有些干涉,却仍算得上精神。
    见他没事,白冽予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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